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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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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片绿茵,韩家村近在咫尺。可是韩菱纱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她不知要如何向族长解释鬼界的种种。韩家世代盗墓,即使阳寿短暂也不曾停止,更不曾想过阳寿短暂是因盗墓而致。若将前因后果向族长说,他会相信么?

    “为了韩家人的性命,菱纱,你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相信。这也不正是你回来的原因之一么?”韩菱纱此刻的心情,慕容紫英又岂会不明白?他亦不知韩家的人听见韩菱纱的言辞会有怎样的反应,但不难猜到,他们不会轻易相信

    “你说得对!不管怎样,我都要阻止。”心里的沉重少了一些,韩菱纱微笑点头,又用调侃的语气问道“紫英,你真的只有十九岁么?我怎么觉得你有六十九岁的感觉啊?”

    “胡闹!”慕容紫英无语反驳,依然是一张毫无温度的脸,只轻斥了韩菱纱一句便不在言语。但不知为何,他开始想念即墨的花灯

    “呵呵,小紫英,你那冰块脸骗别人还行,想要骗住姑娘我,道行还不高啊!”韩菱纱仍然调侃着笑,本还想再说几句,却被前方正在向他们快步走来的少年打断。

    “菱纱,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少年的眼眸里尽是欣喜“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们好出来接你啊!”语闭,少年瞟了韩菱纱身边的慕容紫英,似恍然大悟状笑了笑“嗯?难道是因为这位公子么?”不待韩菱纱回答,少年又故意重重叹息了一声“我可怜的哥哥,为什么你总是追不到菱纱呢?更可悲的是,居然被后来者居上!”

    “韩熙辰。”韩菱纱突然笑得诡异,走上前一步一步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韩熙辰本想走为上策,但思及后果,他决定不走才是万全之策,无奈他只能看着韩菱纱扬起手掌,往他的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下去。

    林中的飞鸟伴随着韩熙辰的惨叫掠起,虽然韩菱纱也经常拍云天河的脑袋,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么大的力气。慕容紫英淡淡一笑,心中却也有一丝惆怅,始终,能陪伴她的,只有云天河

    “我与菱纱只是挚友,别无它情。”对着正揉着被拍疼脑袋的韩熙辰,慕容紫英耐心地解释。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慕容紫英不舍,可无奈。

    “什么?!”韩熙辰诧异,重复着慕容紫英的话,有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只是挚友么?!”

    “不是挚友是什么!警告你,别乱想!”韩菱纱语带威胁地说。

    “我还以为你们是”突然,韩熙辰闭上了嘴,怕菱纱询问,便马上转移话题道“咳,今天天气真好,我们还是快走吧!”言讫,韩熙辰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向韩家村的方向跑去,在他的身影快消失在韩菱纱与慕容紫英的视线中时,传来了他用内力一字一字说出的话语“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哈哈”

    “韩、熙、辰!”韩菱纱咬牙切齿地唤他的名字,望着韩熙辰离去方向上掀起的尘埃,韩菱纱暗自下定了决心这回要是不整死你,姑娘我就不叫韩菱纱!

    自韩熙辰回到韩家村后,便以最快速度告诉族长韩菱纱回来的消息。看着韩菱纱长大的族长慧心一笑,眼眶中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很久了,自韩菱纱离开韩家村,已有三年。他还记得,当初韩菱纱倔强的说,一定要找到长生之法在弥补族人的阳寿短暂。

    “熙辰,菱纱也快进村了吧?”族长因欣喜,略带些沧桑的声音有些颤抖“快!叫上大伙,我们去接菱纱!”

    “慢!”韩熙辰拦住了欲举步出去的族长。虽然知道他这样说一定会有无妄之灾,但他仍喜欢像往昔一样把韩菱纱气得直跺脚,至少用这种方法,韩菱纱不会太长沉淀在痛苦中

    “你还有事要说?”想快点见到韩菱纱的族长被韩熙辰这么一拦,眼中已有不悦。

    “族长,菱纱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哦!”韩熙辰笑得有些奸诈,他知道韩菱纱进村的第一件事肯定会用尽镑种手段来整自己,所以,在被韩菱纱整死之前,他要先整她。以免死不瞑目

    “哦?”族长略微有些惊讶,问“与菱纱回来的是何人?”

    “嘿嘿”韩熙辰狡猾地强调后面的话语“菱纱亲口告诉我的,那是她相公!”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族长抚掌而笑,不悦的眼眸马上欣喜起来“菱纱终于找到可以一直照顾她的人!我对北旷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只是”徒然叹了一口气,族长喜悦的眼眸里又多了一分惆怅,怅然道“北旷没有福分看见今天的菱纱”

    “族长,你在长吁短叹,菱纱不等你接就自己进村了!”韩熙辰走到门边,不想让族长过多的忧伤,回头说道“我去叫上大伙,族长你也快点吧。”

    暮色微茫之中,韩家村的人已站在村口等待韩菱纱与她“相公”的到来,人们都很好奇,古灵精怪的韩菱纱会和怎样的人成亲,安详的脸上尽是欣喜与期待。

    自韩菱纱别后已有三年,他们曾用尽办法去寻找这个倔强的少女,可韩菱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曾有任何消息。为此,韩家村的人还感伤了一阵。虽然他们也希望性命可以长久一些,但,天意如此,他们也不强求。如今,他们期盼的人终于归来,人们的心也算安定了下来毕竟菱纱还活着,而且还成了亲!

    “紫英”韩菱纱知道韩熙辰回到村子里一定会乱说,她害怕慕容紫英会介意族人的误会“我的族人们可能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若是你不想听,可以在这里等我,我”

    “菱纱。”慕容紫英拦下后面的话语,微笑“我不介意。”

    暮色微茫,离韩家村已越来越近,依稀可看见出来迎接韩菱纱的人们。慕容紫英接着方才的话语“我是怕你介意,菱纱。”

    “嘻嘻”韩菱纱轻笑起来“我们都想到一处了。”

    “与韩熙辰是很好的朋友吧?”蓦然想到那位来去匆匆的少年,紫英淡淡问了一句。其实不问也知道,韩菱纱与韩熙辰看似不合,其实,在韩熙辰调侃菱纱时,慕容紫英便知道他们也一定是很好的挚友。

    “是很好。”韩菱纱从脑海中翻出了与韩熙辰儿时打闹的情景,带着回忆的目光“不过,他总是欺负我。”笑了笑,又继续说“伯父去世时,我一直都很消沉,也多亏了有熙辰,若不是他用言语来激我,我想我也不会恢复生机当然了,还有熙凌,他是熙辰的哥哥。”

    “熙凌?”慕容紫英的耳边刹时响起韩熙辰的话语“我可怜的哥哥,为什么你总是追不到菱纱呢?更可悲的是,居然被后来者居上!”

    “别听熙辰胡说,他是开玩笑的。”韩菱纱知道慕容紫英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熙辰就是喜欢夸张,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他的话你也信?”

    “方才确实相信。”慕容紫英道出实伪,尔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现在便不在信了。”

    “呵呵原来小紫英这么好骗呐”韩菱纱笑得有些狡猾“早知道刚认识你的时候就骗骗你好了!比如说我们第一次偷溜下山的时候,就不应该说是奉紫英师叔的命令,而是应该直接把你骗下山!唉,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又是一阵沉默。慕容紫英在对待韩菱纱的调侃时总是如此。

    “紫英,也说说你小的时候吧,比如说曾追在夙莘前辈后面要糖吃!呵呵!”韩菱纱深知慕容紫英并没有放开琼华派的事,现在提起,知道他会难过,但,韩菱纱也想借此来提醒他虽然琼华派已不覆存在,可是曾经停留在心中温馨的场景依然在脑海中徘徊。

    “以前夙莘师叔很喜欢逗着我玩。”慕容紫英沉吟了好一会儿,脸上尽是回忆的神色。自离开父母,师父、师公还有夙莘便是他最亲近的人,可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整个琼华派尽是熟悉的陌生人当夙莘怒气冲冲甩袖离开时,他也曾想过要走,可也只是想想,他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人,他知道师父视他为自己的生命

    夙莘走之后,没几年,师父也因重伤而去世,接着他便跟着宗炼修行那一个爱剑成痴的长老。

    “菱纱,可还记得当初在青鸾峰时你说我过惯了富贵日子,上山也能忍受清苦?”

    韩菱纱不语,她知道慕容紫英并不是在真正地询问她。注视着慕容紫英有些忧伤的眸子,韩菱纱倾听着他接下来的言语“其实不然。自小身体便孱弱,父母亦是视我为珍宝,什么都由着我性子来,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应允。后来到了山上,吃苦是必然的,有时还会因为调皮,被师父罚去思反谷。出来时,我遇见了刚好路过夙莘师叔她为人很亲切,才刚认识我便拿我开玩笑。”说到这里时,慕容紫英笑了笑“师叔经常下山,回来时会带一些山下的东西给我,因此,师叔才会那样说。”

    “原来是这样。”韩菱纱叹了一口气“其实你与天河都差不多,只是遭遇不同罢了”转而,韩菱纱又道“紫英,我从来都不怕死,但我害怕的却依然是死是面对亲人的死这次回来,我真不知该怎样向族长解释在鬼界的事”

    “不知你听过没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慕容紫英淡定地说,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人影,轻轻地,在心中叹息着:菱纱,话虽如此,我心亦乱

    “我知道。”韩菱纱回答,言语中带有一丝倔强。

    已近在咫尺。

    韩菱纱抬头看向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阔别三年,大家安然无恙使韩菱纱大为欣喜,她猛地跑上前搂住了族长,像一个小孩重回了父亲的怀抱。韩菱纱紧紧地抱着,好似一松手族长便会消失似的,时而,从韩菱纱的眼里落出几滴泪水

    三年了,时间不长,却也不短。

    慕容紫英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从不曾见韩菱纱落过泪,一直,她都是笑着走来的,即使是苦笑

    “菱纱,好久不见”族长的手有些颤抖,有些许皱纹的脸上尽是泪水,他抚摩着韩菱纱的头发,已不知如何言语,最后终于挤出一句问候“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好。”韩菱纱在族长的怀里重重点头,一个简单的答复概括了所有。韩菱纱还是那么善良、那么倔强,什么事都总是一个人承担,她就是那种人对别人,永远都比对自己好。

    “真的好么?”族长深知韩菱纱的性子,知道这个傻丫头即使过得不好也会说好,不待韩菱纱回答,他转而问慕容紫英“年轻人,我要你来回答。”

    虽然韩熙辰说与韩菱纱一同回来的是她相公,但他仍然要确定,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是否可以照顾韩菱纱一辈子。

    “”慕容紫英对着族长微微一揖,这位年岁将近四十五的族长,双髫已经被风霜染上了一层白色,与生具来的气质让他有不怒而威的气势。看得出来,族长已经隐隐觉得韩菱纱没有在说实话,那么,他应该说么慕容紫英看向韩菱纱,见韩菱纱以近乎察觉不到的动作摇头,他便知道了答案。

    “为何不回答我?”一直看着韩菱纱长大,又怎会没注意到她轻微摇头的举动?只是族长依然装作不知,待看慕容紫英的回答。

    “恕晚辈冒昧。”无奈之下,慕容紫英说道“菱纱方才已经回答前辈了。晚辈与菱纱的回答一样。”

    “听熙辰说,你是菱纱的相公?”族长知道不会问出什么结果,霍然间,便问了全村人自看见韩菱纱与慕容紫英后都想问出的问题。但见慕容紫英与韩菱纱震惊的表情,便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了?那么怪异的表情。”

    “前辈,我想您误会了。”慕容紫英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只淡淡地解释“我与菱纱只是挚友。”

    “族长,韩熙辰是乱说的。”韩菱纱向人群里望了望,并不见韩熙辰的身影,想必是怕自己当场发彪而不敢出来迎接吧。

    “唉,这个熙辰!”族长有些无奈“什么时候才可以改一改他那爱玩的性子!”

    “族长。”韩菱纱调侃“牛改不了吃草啊!”“哈哈哈哈哈哈”全村人被韩菱纱这一语逗笑,族长拍着韩菱纱的肩“你还是没有变呐!”

    笑语过后,人们族拥着韩菱纱与慕容紫英进村,时不时攀谈起上古神器,才知道,原来失踪近千年的星月剑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韩熙辰找到,并认韩熙辰为主。这一事实,使韩菱纱与慕容紫英都为之一震。

    夜晚,明镜高悬。接风的晚饭已散去多时,韩菱纱独自坐河边,整理着已经混乱不堪的思绪。她一直在思索,喜欢与爱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将死之人也配谈这些么?还是想一个族长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他真相吧。

    在族长的门前徘徊了多时,始终,韩菱纱都没有那个勇气将门敲响。几次抬手又放下,几次转身又回头

    韩家世代盗墓,祖训不可更改。若有违背祖先,永世不再以韩为姓。

    小时的誓言回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韩菱纱至今不懂,何为天意?为何要如此对待韩家!

    因放心不下韩菱纱,慕容紫英一直守在暗处。见韩菱纱如此忧郁不决,慕容紫英终于现身,在韩菱纱惊讶之余,便已敲响了门扉。

    “无论如何,你都逃不过这个事实。不是么?”本想责怪慕容紫英的韩菱纱收回了快要出口的言辞,只心事重重地点点头。

    “吱呀”一声,族长应门而出,见韩菱纱与慕容紫英都面色沉重,迎他们近屋后便直接切入正题,问道“是否有话要说?”

    “”慕容紫英没有作任何答复,只是默默地看着韩菱纱。

    “”看到族长投来询问的目光,经几番挣扎,韩菱纱徒然间跪倒在地“族长,我知道祖训不可违背,但不管族长信不信,请听我把整件事情说完好么?”

    “好。”族长应允,确也不上前将韩菱纱扶起,微抬右手,道“你说。”

    “我在鬼界遇见过伯父,他告诉我,韩家人之所以阳寿短暂,是因为我们盗墓而受的天谴。等到我们死后,还要在地府做苦役以偿还在阳间的罪孽族长,您一直看着我长大,因该知道我不会说谎骗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在盗墓了我、我不希望再看见有人死族长,我求求您”

    “”对于韩菱纱的陈诉,韩家村的族长亦是不能决断。他当然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菱纱不会骗他,他当然相信北旷曾说过这些话语只是,身为族长,改变祖训也要有一个让大家都信服的理由。不再盗墓理由竟是如此玄妙,这何以服众

    “族长您不相信菱纱么”等待许久却不闻半点只言片语,韩菱纱虽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可当它实现时,心仍然会向落入万丈深渊般疼痛,她开始迷茫,开始痛苦

    “前辈”慕容紫英终于出声,才刚想说出鬼界的一切,便被族长所打断,沉静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菱纱,紫英并非我不相信,而是若说出不在盗墓,那就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你说你去过鬼界,还见到了北旷,这些,换作是他人,我定会说荒谬。但,这些是你说的,你可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菱纱啊”族长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韩菱纱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并未因族长的信任而高兴。认真思索族长方才的话语,韩菱纱也感觉到,若是说出,不相信的人一定占大多数。

    “前辈。”霍然间,静谧的气氛被慕容紫英打破,他看向族长,问“那要如何才能让众人信服?”

    “”族长沉吟不语,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这个方法是否可行。即使可行,却也是千难万险,让韩菱纱与慕容紫英去,太过冒险

    “族长,您知道,对不对?!”自小便跟着族长与大伯生活,韩菱纱自然对他是了如指掌,心中也大约明白族长为何不说的因由。

    “前辈,若有方法,请不吝赐教!”慕容紫英亦上前劝说,他亲眼目睹过王陵的奢华,也知道韩家人盗墓自有其道理,可是天道如此,只要韩家人不在盗墓,相信他们的阳寿会与常人无异。

    “不可以!”族长的语气毫无转圜之余地“那方法太过冒险。”转过身,族长已下逐客令“以后不要在提起此事,就当今晚你们不曾来过。菱纱,你起来吧。”

    “我不!”韩菱纱倔强地摇头,严厉地质问道:“方法冒险又如何?!难道你还要看着韩家人一个个死去么?!他们还是那样的年轻!族长!”

    “菱纱,你!”族长霍然转身,他万万没有想到,韩菱纱竟会这样顶撞他。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同意。说他自私也好,说他什么都可以!但他绝不能让韩菱纱受到伤害。营救族人,他会自己去!

    “”韩菱纱不懂,到底族长为何如此地坚持?如若是为了她的性命,那她只想说,即使没有这件事,她也是快死的人,多个一两天,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气氛一直僵持着,就连跳动的火焰也安静了许多,仿佛它也感受到了紧张

    许久之后,房间里的三人仍是不语,似在等待另一方的妥协,可双方都是执着的人,又怎会轻易放弃?站在门外,已经吹够夜风的韩熙辰终于推门而入,无视三人惊讶的目光,他拿出一把泛着红光的剑,对族长说:“星月剑已经在我手上,我们只需找到流光刃、破冥剑、星辰剑,在集于土灵,便可以五灵之力穿梭于六界之中,族长,你为什么一定要阻止菱纱?”

    “熙辰,你应该知道要集齐四剑,很危险。”既然韩熙辰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那么他再掩饰,亦是徒劳,为今之计也只能想办法阻止他们了。

    “不管怎样,让我们试一试吧,族长!”韩菱纱依然坚持,转而,慕容紫英又道“前辈,星辰剑是菱纱赠给晚辈的礼物,所以,我们只需找到流光刃与破冥剑便可。”

    “”即使四剑之中已得双剑,族长紧蹙的眉头仍然没有放松。他在心中已有了一个打算自己去寻找另外的两把剑,就算被夺走二魂六魄,只要能解救族人,他也死能瞑目了。

    “你们回去。”族长上前一步,将仍旧跪着的韩菱纱扶起,尔后转身背对着三人,严厉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如果你们敢私自去寻找双剑,依照祖训,菱纱,熙辰,我相信你们是在清楚不过了。至于紫英,你虽不是韩家的人,但是,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也只能委屈你了。”说罢,拂袖而去。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筹莫展的三人。

    “菱纱,你怕么?”韩熙辰突然发问,他的眼眸里有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好似已抱了必死的心态。

    “不怕。”韩菱纱回答,语气坚如磐石“熙辰,你可知道双剑的下落?”

    “封神陵。”在韩熙辰说出这三个字后,韩菱纱与慕容紫英倒抽了一口气,尔后慕容紫英沉默不语,韩菱纱见状,也独自黯然神伤。而在一旁的韩熙辰,也不知为何,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可也只是一瞬间,他又马上恢复往日的活跃,虽然变得有些僵硬,却也算蒙混过关。但在韩熙辰的心中,仍然想告诉韩菱纱那一个守在心中多年的话语

    “菱纱。”终于,韩熙辰还是开口询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向来有话直说的韩熙辰突然说话变得别扭起来,让韩菱纱有些奇怪。

    “菱纱”韩熙辰仍旧抵唤着她的名字,不介意还有慕容紫英在场,他终于脱口问道“菱纱,你嫁给我,好不好?”

    “熙辰?”韩菱纱惊得说不出话语,然而向来淡定的慕容紫英,在这时,脸上也有惊讶夹杂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来描述的神情。屋内的气氛又开始变得紧张、低沉两双深邃的黑眸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韩菱纱

    “”向来,韩菱纱对韩熙辰只有兄妹之情,挚友之义,又何来男女之爱?可在这个时候,韩菱纱却不知如何拒绝韩熙辰,才能使他不伤心。六神无主之下,无意间接触到慕容紫英的眼神一点一点暗淡下去的眼神

    不管怎样,先解决双剑的事。韩菱纱在心里决定,忽而又想到自己阳寿很有可能会在重反封神陵之后终结,韩菱纱毅然拒绝道“你,永远都是我的挚友!”转而,又对慕容紫英说“走吧,我们马上去封神陵。”

    似乎韩菱纱的回答早在韩熙辰的意料之中,他没有过多哀伤的神色,而是强迫自己一笑而过。将星月剑收回鞘内,韩熙辰最先走出门外,头也没有回,便消失在韩菱纱与慕容紫英的视线中。自韩熙辰离开不久后,又传来他若隐若现的声音“菱纱,紫英,我们在封神陵见。”

    “熙辰!”韩菱纱惊呼,似知道韩熙辰会怎样做,马上拉着慕容紫英,御剑往封神陵飞去。

    熙辰你可知封神陵有句芒在守护?千万,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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