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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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渊努力的控制自己心里纷乱的思绪，轻笑一声，问道“不然你觉得呢？”
红叶子摸了一把脸，躺在浴缸里仰头看天花板，郁闷道“我还以为我昏迷了就不到几个小时呢，现在是第二天了么？”
顾思渊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间了，抬头看了眼床头的电子屏，这才确定了时间“嗯，现在已经是离开镜界的第二天晚上…应该说是第三天了。”
红叶子闻言在水里打了个滚，利落的站起来，拿起浴巾匆匆擦了几下，然后套上睡衣就跑了出来，往顾思渊身上一趴。
顾思渊看着全身还有水汽的红叶子一愣，克制住心里的心猿意马，抬手拿起一边的毛巾盖在她脑袋上，温声问到“怎么不泡了？”
红叶子在毛巾上蹭了蹭，笑着抱住顾思渊的腰，撒娇一样看他“你不觉得我睡的时间已经够了吗？”
顾思渊给她着擦头发，目不斜视，答到“不觉得，昏迷是昏迷，睡觉是睡觉。”
红叶子郁郁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发觉自己可能赖不掉今天白天睡觉的命运了，于是问了别的事情“对了，那那个冤魂少女怎么样了？”
顾思渊的目光顿时一冷，一想起在镜界里把自己推出去的场景就指尖冰凉，末了长长的舒一口气，语气淡淡道“贪心不足，被阴气撑爆了。”
红叶子听听都觉得残暴，感觉就跟吃饭吃饱撑死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顾思渊的指尖在红叶子脖子上画了画，红叶子受不了的往后一缩脖子，就听到顾思渊低声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红叶子的动作一顿，知道他说的是把他推走的事，不在意的在他身上蹭蹭“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再说了，我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是不是？”
顾思渊的声音里带着红叶子能够读出来的后怕，还有担忧等等情绪掺杂在一起，还有不容置疑“下次不要这样了。”
红叶子张了张嘴，不甘道“我只是……下意识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思渊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轻叹道“我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现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红叶子回答不出来。
她想了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点点头，轻声道“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顾思渊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环住她的腿，把她抱上了床。
“睡吧。”顾思渊给她盖了被子，坐在了她的床头。
红叶子裹了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然后枕在他腿上，低声呢喃“让你担心了。”
顾思渊摸着她的湿发，没有说话。
红叶子虽然不困，但是毕竟睡觉是维持了十六年的本能，说是不睡，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就已经陷入沉睡。
顾思渊靠在床边，眸色深沉，最后轻叹一口气，双手合一，慢慢的凝聚起空气中的阴气。
中午刚过，红叶子就睁开眼睛爬起来，精神十足的在被窝里面滚了滚，顺便把依旧坐在床边不知道干什么的顾思渊卷近被窝，面对面趴一会。
顾思渊哭笑不得的一收手，看着红叶子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问到“怎么了？”
红叶子眨眨眼睛，笑道“我们去找陶远航吧？”
“那你起床吧。”
红叶子一得令，立马起床穿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懒。
可这种勤奋等到顾思渊理好被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红叶子依旧窝在顾思渊怀里，认真的思索“我想我在阴间应该是有一个坐骑。”
顾思渊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话题和自己无关，于是轻飘飘的问道“是吗？为什么？”
红叶子认真严肃的回答“因为之前在阴间恐怕没有像你一样的人天天抱着我。”
顾思渊被她的想法呛了一下，敢情他就和个坐骑划等号？
红叶子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好，于是立刻接上下半句“你别多想，我不会和坐骑谈恋爱。”
所以说，我就比坐骑多了谈恋爱的功能吗？
顾思渊神色阴郁，幽幽的看着她。
红叶子感觉自己说的这两句话确实挺欠揍的，对上顾思渊的目光之后往他怀里缩了缩，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顾思渊低下头，无视她的小鸽子一样的样子，在她耳边道“等回去我在找你算账。”
红叶子再次缩了缩自己的脑袋，然后把脸埋在顾思渊胸膛里。
完了，闯祸了。
顾思渊笑了一声，带着她在路上走了几步。
红叶子发觉顾思渊已经带着她开始找陶远航了，于是才露出小脑袋，四处看看“我们要把这里走一遍么？”
顾思渊脚下的速度加快，终于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寻找。
他点点头“我的感觉范围有限，我们只能这么找。”
他虽然说起来感觉找到慢，可一分钟之内他已经走了四分之一的江城。
红叶子惊叹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变幻莫测，甚至都带出残影，才收回脑袋，闭上眼。
刚才的速度太快，她看的实在眼晕。
她的脑袋刚刚缩回来，就听见顾思渊低声道“找到了。”
红叶子立刻又探出脑袋，看着四周。
四周灰蒙蒙一片，红叶子几乎以为现在是黑天。
顾思渊放慢了速度，带着红叶子慢慢的走到另一处更加黑暗的地方。
红叶子害怕的往顾思渊怀里窝了窝，但是好奇心作祟，又悄悄的往外看看，心说要是阴间也到处都是这么黑，她还回什么阴间？光一个怕黑就能把她留下了。
顾思渊没有什么脚步声，红叶子莫名的感觉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飘，害怕的在心里叫顾思渊“思渊，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顾思渊摇摇头，张嘴道“没有。”
他这么一说话，红叶子才感觉好点，小声问道“那陶远航呢？”
顾思渊停在一个小门前，伸手推开它，带着红叶子走进去“就在这里。”
他又推开一扇门，陶远航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屋子里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一张床，陶远航蹲在椅子上，看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听到了开门声的陶远航几乎要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迷迷糊糊的一抬头，顿时看到了顾思渊。
他顿时来了精神，神色激动的往顾思渊身边一扑，简直要热泪盈眶“我去，大哥大姐你们终于来了！”
顾思渊平白无故的被压低好几个辈分，而红叶子被加了好几个辈分，两个人神色古怪的互相看看。
顾思渊就着这句话快速的在红叶子耳边道“你看，还是有人有眼光的，看出来我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红叶子无语，原来这么久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说要他抬头看向陶远航，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陶远航抱着顾思渊的大腿，要不是灵魂没有眼泪，他估计要泪流满面了“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还没等顾思渊说一句长话短说，陶远航就立刻道“我长话短说。”
顾思渊看了眼废话连篇的陶远航，忍下了想打人的欲望。
陶远航这回真的是长话短说，没有一句废话“我本来想跟你们一起去了，可是没追上你们，结果走到一半就被人抓到这里了。”
他语气快速的说要这么一大段话，立刻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着顾思渊，假哭道“老大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顾思渊从大哥到老大的转变只需要陶远航的一句话。
顾思渊不忍直视的捂着脸，问到“你连是谁绑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报仇？”
红叶子探出脑袋，问到“那你这段时间没有出来过么？”
陶远航捂着眼睛干嚎，看的红叶子都觉得尴尬，他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绑我，我也没财没色，就把我扔到这里就不理我了。”
他说完，指了指他们两个刚才进来的门上的东西，红叶子他们两个现在背对门，回头才看见上面用黑色的东西画满了符号。
陶远航道“我也想出去了，可是我一出去这个东西就不让我出去，可败类了！”
说完他继续去抱顾思渊的大腿“呜呜呜，你们还特意来救我，我太感动了……”
顾思渊心说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烦人呢？要是早知道，谁还来找他啊。
红叶子看一眼顾思渊，顾思渊察觉到之后和她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陶远航没说谎。
顾思渊在心里轻笑，对红叶子道“看样子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他了，可惜他不知道陶远航身上有我的阴气。”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有可能是他隐藏的太深，不但抹掉了我的阴气，还带给我们他被陷害了的错觉。”
红叶子和他的想法一样，看了一眼面前可能是戏精的陶远航，想了想，征求顾思渊的意见“我们先把他带在身边吧？”
顾思渊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回去之后，把你遇到他的事情说一下吧。”
红叶子也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和顾思渊商量一下陶远航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好了。”顾思渊一拢阴气，击碎了画着符号的木门，回头对陶远航说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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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子摸了一把脸，躺在浴缸里仰头看天花板，郁闷道“我还以为我昏迷了就不到几个小时呢，现在是第二天了么？”
顾思渊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时间了，抬头看了眼床头的电子屏，这才确定了时间“嗯，现在已经是离开镜界的第二天晚上…应该说是第三天了。”
红叶子闻言在水里打了个滚，利落的站起来，拿起浴巾匆匆擦了几下，然后套上睡衣就跑了出来，往顾思渊身上一趴。
顾思渊看着全身还有水汽的红叶子一愣，克制住心里的心猿意马，抬手拿起一边的毛巾盖在她脑袋上，温声问到“怎么不泡了？”
红叶子在毛巾上蹭了蹭，笑着抱住顾思渊的腰，撒娇一样看他“你不觉得我睡的时间已经够了吗？”
顾思渊给她着擦头发，目不斜视，答到“不觉得，昏迷是昏迷，睡觉是睡觉。”
红叶子郁郁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发觉自己可能赖不掉今天白天睡觉的命运了，于是问了别的事情“对了，那那个冤魂少女怎么样了？”
顾思渊的目光顿时一冷，一想起在镜界里把自己推出去的场景就指尖冰凉，末了长长的舒一口气，语气淡淡道“贪心不足，被阴气撑爆了。”
红叶子听听都觉得残暴，感觉就跟吃饭吃饱撑死一样，简直不忍直视。
顾思渊的指尖在红叶子脖子上画了画，红叶子受不了的往后一缩脖子，就听到顾思渊低声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红叶子的动作一顿，知道他说的是把他推走的事，不在意的在他身上蹭蹭“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再说了，我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是不是？”
顾思渊的声音里带着红叶子能够读出来的后怕，还有担忧等等情绪掺杂在一起，还有不容置疑“下次不要这样了。”
红叶子张了张嘴，不甘道“我只是……下意识这么做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思渊温柔的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轻叹道“我知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现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红叶子回答不出来。
她想了想，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点点头，轻声道“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顾思渊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环住她的腿，把她抱上了床。
“睡吧。”顾思渊给她盖了被子，坐在了她的床头。
红叶子裹了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然后枕在他腿上，低声呢喃“让你担心了。”
顾思渊摸着她的湿发，没有说话。
红叶子虽然不困，但是毕竟睡觉是维持了十六年的本能，说是不睡，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就已经陷入沉睡。
顾思渊靠在床边，眸色深沉，最后轻叹一口气，双手合一，慢慢的凝聚起空气中的阴气。
中午刚过，红叶子就睁开眼睛爬起来，精神十足的在被窝里面滚了滚，顺便把依旧坐在床边不知道干什么的顾思渊卷近被窝，面对面趴一会。
顾思渊哭笑不得的一收手，看着红叶子看着他的眼睛无奈的问到“怎么了？”
红叶子眨眨眼睛，笑道“我们去找陶远航吧？”
“那你起床吧。”
红叶子一得令，立马起床穿衣服，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懒。
可这种勤奋等到顾思渊理好被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红叶子依旧窝在顾思渊怀里，认真的思索“我想我在阴间应该是有一个坐骑。”
顾思渊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个话题和自己无关，于是轻飘飘的问道“是吗？为什么？”
红叶子认真严肃的回答“因为之前在阴间恐怕没有像你一样的人天天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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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子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好，于是立刻接上下半句“你别多想，我不会和坐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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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渊神色阴郁，幽幽的看着她。
红叶子感觉自己说的这两句话确实挺欠揍的，对上顾思渊的目光之后往他怀里缩了缩，一副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顾思渊低下头，无视她的小鸽子一样的样子，在她耳边道“等回去我在找你算账。”
红叶子再次缩了缩自己的脑袋，然后把脸埋在顾思渊胸膛里。
完了，闯祸了。
顾思渊笑了一声，带着她在路上走了几步。
红叶子发觉顾思渊已经带着她开始找陶远航了，于是才露出小脑袋，四处看看“我们要把这里走一遍么？”
顾思渊脚下的速度加快，终于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寻找。
他点点头“我的感觉范围有限，我们只能这么找。”
他虽然说起来感觉找到慢，可一分钟之内他已经走了四分之一的江城。
红叶子惊叹的看着四周的景色变幻莫测，甚至都带出残影，才收回脑袋，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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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袋刚刚缩回来，就听见顾思渊低声道“找到了。”
红叶子立刻又探出脑袋，看着四周。
四周灰蒙蒙一片，红叶子几乎以为现在是黑天。
顾思渊放慢了速度，带着红叶子慢慢的走到另一处更加黑暗的地方。
红叶子害怕的往顾思渊怀里窝了窝，但是好奇心作祟，又悄悄的往外看看，心说要是阴间也到处都是这么黑，她还回什么阴间？光一个怕黑就能把她留下了。
顾思渊没有什么脚步声，红叶子莫名的感觉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飘，害怕的在心里叫顾思渊“思渊，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顾思渊摇摇头，张嘴道“没有。”
他这么一说话，红叶子才感觉好点，小声问道“那陶远航呢？”
顾思渊停在一个小门前，伸手推开它，带着红叶子走进去“就在这里。”
他又推开一扇门，陶远航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屋子里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一张床，陶远航蹲在椅子上，看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听到了开门声的陶远航几乎要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迷迷糊糊的一抬头，顿时看到了顾思渊。
他顿时来了精神，神色激动的往顾思渊身边一扑，简直要热泪盈眶“我去，大哥大姐你们终于来了！”
顾思渊平白无故的被压低好几个辈分，而红叶子被加了好几个辈分，两个人神色古怪的互相看看。
顾思渊就着这句话快速的在红叶子耳边道“你看，还是有人有眼光的，看出来我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红叶子无语，原来这么久的事情，他还记着呢？
说要他抬头看向陶远航，问到“你怎么在这里？”
陶远航抱着顾思渊的大腿，要不是灵魂没有眼泪，他估计要泪流满面了“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
还没等顾思渊说一句长话短说，陶远航就立刻道“我长话短说。”
顾思渊看了眼废话连篇的陶远航，忍下了想打人的欲望。
陶远航这回真的是长话短说，没有一句废话“我本来想跟你们一起去了，可是没追上你们，结果走到一半就被人抓到这里了。”
他语气快速的说要这么一大段话，立刻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着顾思渊，假哭道“老大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顾思渊从大哥到老大的转变只需要陶远航的一句话。
顾思渊不忍直视的捂着脸，问到“你连是谁绑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报仇？”
红叶子探出脑袋，问到“那你这段时间没有出来过么？”
陶远航捂着眼睛干嚎，看的红叶子都觉得尴尬，他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绑我，我也没财没色，就把我扔到这里就不理我了。”
他说完，指了指他们两个刚才进来的门上的东西，红叶子他们两个现在背对门，回头才看见上面用黑色的东西画满了符号。
陶远航道“我也想出去了，可是我一出去这个东西就不让我出去，可败类了！”
说完他继续去抱顾思渊的大腿“呜呜呜，你们还特意来救我，我太感动了……”
顾思渊心说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烦人呢？要是早知道，谁还来找他啊。
红叶子看一眼顾思渊，顾思渊察觉到之后和她对视一眼，两个人都觉得陶远航没说谎。
顾思渊在心里轻笑，对红叶子道“看样子是有人想栽赃陷害他了，可惜他不知道陶远航身上有我的阴气。”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有可能是他隐藏的太深，不但抹掉了我的阴气，还带给我们他被陷害了的错觉。”
红叶子和他的想法一样，看了一眼面前可能是戏精的陶远航，想了想，征求顾思渊的意见“我们先把他带在身边吧？”
顾思渊点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回去之后，把你遇到他的事情说一下吧。”
红叶子也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和顾思渊商量一下陶远航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
“好了。”顾思渊一拢阴气，击碎了画着符号的木门，回头对陶远航说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