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旷世霸主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旷世霸主最新章节!

    冬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人们可以说完全拿雪没辙,当然也不会真有人试图要拿雪怎样,反正大自然的物换星移,人们通常只能认命的接受。

    “不好了,忆荷不见了。”

    若要在渤海国找人事半功倍,一定得靠韦莫邪的协助。

    “她又想玩什么花样引起我的注意。”韦莫邪不痛不痒地说着,语调里夹着莫测高深的况味。

    “不是玩花样,忆荷真的失踪,昨日我和她在黑龙江边分手后,她就失去了踪影。”红莲很自责,她应该力劝她回家,事情也不至于演变至此。

    “这与我何干?”

    韦莫邪那无所谓的表情,红莲可急坏了,忙不迭地拜托。

    “现下只有大元帅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掳走忆荷的匪徒绳之以法,韦大元帅不会见死不救才是。”

    韦莫邪挑了挑眉,英气逼人的道:“你们不是很看不起我为国家制定的律法?如今要我拿同一套律法定另一个人的罪,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红莲口拙辩不过他,只得动之以情。

    “曹大叔年纪老迈,已有个被判死罪的外甥,若再丢失一个女儿,教他如何活下去?”

    “你别忘了,李思浚之所以被判死罪是因为杀了人,而那个被杀的人不是别人,是你丈夫。”

    红莲颤了一下“又如何?耶律浑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哦?”他冷酷的看着她。

    红莲终于承认“我在心里咒他死不知咒过多少回,这次美梦成真,我头一个要感谢的人就是李思浚。”

    “真是冷血的女人。”他摇头。

    红莲不服他的指控“你不是我,根本无法体会我的痛苦。生不如死的悲哀,你不会懂的。”

    “我只知道没有人有权力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

    “战争呢?你在战场上杀过无数人,杀人时也怀着同样的心情吗?”

    他也不动怒,淡淡地道:“战争例外,沙场对我而言是另一个世界,不是人生存的世界。”

    红莲再次投降,她真的辩不过他,可她非得求他找曹忆荷啊!懊如何打动他?

    “掳走忆荷的人也许是你的敌人。”

    “我的敌人不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掳走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女人能撼动他什么?

    “也许他下一次准备劫死囚与你唱反调,因为他知道你坚持杀人者偿命。”

    她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盯视着他的面孔闪过一抹动摇的情绪。

    “不错嘛,倒是编了个像样的理由。他不愿承认就算她不说服他,他也会主动介人曹忆荷被掳事件,因为他一向对楚楚可怜的女人满溢着同情心。

    有了韦莫邪的协助,红莲顿时放心不少,渤海国有权有势的兵马大元帅要找人还不容易,他就是有本事翻遍每一寸土地,不择手段也要逮到掳走曹忆荷的狂徒。

    另一方面,敢在韦莫邪脚下向威权挑战的狂徒并不多,中原人士石敬儒不同于一般世俗平凡男子,身为中土侠士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味及浓馥的莽气。

    他掳走曹忆荷不为什么,除了很单纯的想搅乱太平盛世的渤海国,还有就是阻止曹弼的计划。

    “师兄,那位姑娘醒了,是不是要把咱们的身分向她说明白?”

    甜美的声音来自于石敬儒的小师妹周脉脉,十六、七岁的姑娘家,大江南北地跟着唯一最亲的师兄探险,在她心里,这个世上除了师兄之外,谁都不能信任。

    “且慢,她是李思浚的表妹,你可知道?”

    周脉脉愣了一下“我以为师兄掳她来只是想制造一些纷乱,让渤海国的百姓对统治者失去信心。”

    “我打听清楚了,里头的姑娘叫曹忆荷,不是曹弼的亲生女儿,她为了报曹家的养育之恩,准备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替李公子留血脉传宗接代。”他说。

    “师兄,你一定要替我阻拦这件事,说起来该报思的人是我,如果李公子不是因为救我,他不会被关在死牢等死。师兄,我们不能让曹姑娘做那样的牺牲,否则我的罪孽就更深了。”她悲从中来。

    “我明白,放心好了,师兄虽是一介草莽,可也是有情有义的人,不会让曹姑娘牺牲自己,也不会让李公子死在侩子手的刀下。”他向她保证。

    “听说李公子被判的是绞刑,春天时就要执法了,师兄具有把握能将李公子救出?”

    石敬儒信心满满道:“你要相信师兄的能力,师兄答应你的事,哪一次没做到?”

    “韦莫邪是个难缠的人,我怕师兄身历险境会有生命危险。”她怎能让师兄为了自己的事如此卖命?她常常怀疑自己可能是个不祥的人吧?不然为何许多倒媚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再难缠的家伙我也有法子对付,师妹勿挂心。”

    “我好不安,我不该一直麻烦师兄的,可自己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拜托师兄就无路可走的我,也许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她悲观的说,眼泪不禁落满腮。

    “你怎么又说这些丧气的话了?不是说好要忘掉过去的不愉快?现下最要紧的,是把李公子救出死牢,其他难受的事不许再想了。”他拍了拍师妹的肩头,安抚着。

    “我们真要救思浚哥吗?”

    两人自顾自的谈话,没注意到站在门后的曹忆荷己将他们说话的内容全听人耳里,然后兴奋的笑容漾满她秀气的小脸。

    “你知道我们的身分了。”周脉脉抹了抹颊上的泪,强颜欢笑问。

    走向他们,她点点头“你就是我和红莲公主找了一整天的姑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会不会恨我把李公子给害惨了?”周脉脉怯生生地问。

    善解人意的曹忆荷马上摇摇头“思浚哥一点也不后悔那日出手帮了你的忙。”

    “真的?”周脉脉眼睛一亮。

    “红莲公主该是这个事件的苦主,可她得知耶律浑死后,连着摆宴三天三夜来庆祝脱离了水深火热的苦海。如果公主觉得有一丝难过、伤心或不舍的话,她就不会帮着我来找你了。”

    “是啊,曹姑娘分析得有理。”石敬儒附和。

    “叫我的名字吧!咱们现在可是同一阵线的朋友了。”

    三人相视一笑,忽尔之间,好像幸运之神又开始眷顾他们了。

    或许好心人李思浚命真不该绝吧!

    一身无恙回到曹宅的曹忆荷,少不了要接受众人好奇的盘问。

    “你一个晚上没回来,到底上哪儿去了?害你爹急死了。”陈春华张开嘴就没好口气。”我昨晚在北郊的‘慈仁庵’住了一宿。”她编了个谎。

    “你去慈仁庵做啥?想削发为尼啊!”陈春华横了她一眼。

    “听人说慈仁庵供奉的菩萨很灵验,我去求菩萨保佑思浚哥。”

    “就算要替思浚祈福也应该先告诉爹娘一声,像你这么任性的态度只会害自己。”陈春华绝不会放过任何责骂曹忆荷的机会,抚养她十四年已经够伟大、够了不起了,许多知道真相的人都笑说只有蠢人才会养别人的孩子,尤其还是个女娃儿,迟早要嫁人的,半点好处也沾不到。

    “娘,您就别再骂忆荷了,她去慈仁庵祈福是我早该做的事,明天您也陪我上慈仁庵一趟如何?”

    陈春华看女儿提出求神拜佛的要求,不忍心拨她冷水,只得婉转开口:“思浚犯的可是皇家命案,大罗神仙恐怕也救不了,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在家里念念佛经。”

    “娘,只念佛经,菩萨哪能体会得到咱们的心意,表哥想要逢凶化吉非得靠菩萨显神迹保佑。”

    陈春华心里连一点对李家的歉疚之情都没有,在她眼里,当年李氏夫妻舍命教爱女,就算真有什么天大的思义,她和丈夫这几年花在外甥身上的心血,也够相抵了吧!

    “明天还会有大风雪,改天好了,等雪停了再上慈仁庵,免得被风雪困住就不好了。”

    “娘就是不相信表哥逢凶化吉对不对?”

    陈春华有被看穿的尴尬,掩饰情绪道:“谁说!忆荷不是已经求过菩萨帮忙了吗?灵不灵验早成定局。”

    “我不管,娘不去我自己去了。”

    曹忆荷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见陈春华没有继续责备的意思,她悄悄离去。

    回房后的曹忆荷,不料一抬眼便撞见一双冷峻的眼,吓住了她。

    “元帅、大元帅”天啊!韦莫邪怎会在这里?他是如何进来的?曹宅周围的墙面并不矮,现下又是青天白日,他大刺刺的跃墙而人,难道不怕让人发现?

    韦莫邪见她惊惶半晌的模样觉得有趣,故意取笑“有胆求我允准你替李家留后,没胆在闺房接待我?”仔细审视她的面容,没有女人妖烧的媚态,可以肯定是,这个曹忆荷在男人方面恐怕尚属生涩。

    “元帅的要求不合礼教。”她屏息道。

    “那么重视礼教又为何求我同意你与李思浚在地牢合欢?这不是很矛盾?”他露骨陈述,走近她。

    “元帅没有同情心吗?明知故问。”

    他眯起眼,抬手托起她下颚,冷哼“对于一个死囚,需要什么同情心?”

    她吸了一口长气,试图平抚狂跳不止的心“思浚哥是无辜的。”

    “任何人站在你的立场都会这么说。”

    “如果有人证呢?”

    他笑笑,没有一丝温暖的笑。”“你一夜未归是找人证去了?”

    她愣住,极力不让自己露出恐慌。她的对手实在太精明,太懂人性弱点,稍一不留神,在他面前将无所遁形。“我昨夜在慈仁庵住”

    他不客气打断她“你的烂藉口只骗得了你那势利的养母,慈仁庵里的比丘尼最近全在闭关,没有人手招呼像你这样有所求的信众。”

    “我好像没有义务非得向你报告行踪不可。”

    她别开脸,往后退数步。

    “怕我?”他调笑欺近她。

    “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可要喊人了。”

    “喊人?你太天真了,这里不会有人敢冒着得罪我的风险与我作对。”

    “人人都说元帅耿介不阿。”她害怕他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太灼人、太高深莫测。

    “那也许不包括对你。”他回答。

    “忆荷平凡,无过人之处,不值得元帅为了我坏了”

    他一把搂住她,吻上她的唇,先是温柔地吻着,舌尖轻巧而略带蛮力地撬开她的嘴,探人她口中。

    他的表情投人而疯狂,而她则是惊骇万分。

    她想要逃开,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反抗我,只会伤到你自己。”他警告她。

    “我会反抗到底。”她冲撞他。

    许久,他松开她,含欲的眼的烫着她。

    “这是薄惩。”

    她喘着气,蹲在地上。“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你和石敬儒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她的心跳在恐惧中加速。他怎么会知道的?她困难的站起身,抬起头,反抗性地扬起下颚,绝不能让他看出她的一丝怯意。

    “不干你的事。”

    “他若劫走李思浚就是我的事。”他瞪着她。

    她倒抽一口气“‘你胡说什么?”

    他忍着脾气道:“别试探我的耐心,我想找一个人易如反掌,昨天红莲告诉我你失踪了,拜托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着,你以为石敬儒落脚的地方在什么荒山野岭吗?随便一个小小的眼线,就能满足我寻人的乐趣。”

    “恩浚哥是无辜的,石敬儒的师妹可以作证。”既然他对石敬儒不陌生,那么安排周姑娘证明思浚哥的清白,会方便许多。

    “凭什么我该听你的?”他板起脸。

    “错杀无辜不会是渤海国兵马大元帅的作风。”她不卑不亢地道,可内心却在发抖。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坚定的说。

    她咬着唇,刚才被他吻过的唇瓣红润诱人。

    “为什么你成了不讲理的人?”

    “李思浚杀了人,杀人者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古今皆然。”

    “我们都知道驸马爷不是被思浚哥所杀,为了要了结这个案子,必须有人为驸马爷的死负责,所以思浚哥成了代罪羔羊,对不对?”

    “李思浚无罪的理由完全是子虚乌有,谁有证明?”

    “周姑娘可以证明,那日驸马爷用极无人性的残暴手段欺侮了周姑娘,思浚哥见义勇为救了她,当时发生在船上的事,周姑娘全看见了。”

    他的脸色变得更沉“一个女人的话我可以选择不相信,不管你愿不愿意,李思浚的案子不会改判了。”

    “你看不起女人?”

    他不置一词,转身走出房门,像来时一般轻松自若的离去。

    翌日,石敬儒约了曹忆荷在西郊土地庙见面。

    “他不可能发现我的行踪啊!”“敬儒哥得更提防些,韦莫邪是个可怕的人,以前本以为他为人正直,是我渤海国了不起的元帅,可愈是认识他,愈觉得在某方面,他性格上阴晴不定的特质十分骇人。”她领教过,现在想想仍不寒而栗。

    “是吗?”石敬儒不以为然。

    “他看不起人,所以不相信周姑娘的证词。

    安排她出面作证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了。”这是她之前提议的办法,起初,她认为先用柔性的方式说服韦莫邪,可经过昨日的交锋,知道他为人的黑暗面之后,使她放弃了此议。

    “早知道行不通的。”

    “春天很快就要来了,思浚哥若这样丢了命,实在不值得。”她不禁悲从中来。

    “放心,就用我的法子吧!”

    “劫死牢?”她有不样的预感。

    石敬儒点点头“就这么着,我讨厌婆婆妈妈的观望不前,有时候反而明快些。”

    “韦莫邪已做了防微杜渐的万全准备,怕不容易。”她悲观多了,如果为了救思浚哥而赔上一些人的命,就算思浚哥幸运的活了下来,恐怕也会自责一生。

    “百密也会有一疏,我会仔细抓住那一疏,成功可期。”

    草莽英雄石敬儒,性格豪迈,讨厌拖泥带水。李思浚是师妹的思人,也就是他的恩人,哪怕要送上一命,报答恩人也是乐事一桩,完全符合他做人的原则。

    “我也加人你们。”她说。

    “很危险的,我连脉脉都不许参与,你是局外人,更不能害你冒这个险。”

    “我不是局外人,思浚哥能否有一线生机,关系着曹、李两家,让我加人你们。”她又哀求一次。

    “你有这份心我明白,不过劫死牢不同一般寻常小事,多个人跟在一旁反而会令我分心,往往于千钧一发之际,我还要照顾另一个人,绑手绑脚的。”

    这倒也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作用。

    “什么时候进行?”

    他沉吟半晌“其实我已经计划一段时间了,只欠东风,也许下个月,也许今晚。”

    “东风?”

    他点点头“就你说的,韦莫邪人很狡猾,要趁他松懈刑部的戒备之际才能动手。”

    “刑部一向戒备森严,何时才有松懈的可能?”

    他看向她“渤海国的庆典活动是最好的下手日子,我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最近的一个庆典活动也要春天以后,到那时思浚可怕不在这世上了。”

    “我们可以创造庆典活动。”他突发奇想。

    “创造庆典活动?”她尚未进人情况。

    他带点兴奋的语气道:“你不是想帮忙吗?”

    她颔首。

    “如果你愿意,我有个法子,只是委屈你了。”

    “什么委屈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救回思浚哥。”

    他见她一副无畏的模样,语带高昂的往下说:“想办法创造一场渤海国最大的婚礼,新郎倌忙着洞房花烛夜,举国上下普天同欢,刑部的官爷们自然不会太尽忠职守,要劫死因便简单许多。”

    “新郎倌?”她有点头绪了。

    “韦莫邪。他不是还未娶妻吗?”他说得理所当然。

    “新娘呢?”

    “你呀!我知道要你牺牲自己嫁给韦莫邪很不厚道,可我想你既然不排斥为李公子生孩子,那么应该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是个粗人,不会说文雅话,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形容那档事的。”

    他搔了搔长髯,难得难为情。

    她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嫁给韦莫邪?!嫁给那样的男人就像嫁给一头野兽,他吻她的方式凶野又霸道,她不敢想像和他生活在一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敬儒哥太抬举我了,韦莫邪心高气傲,岂会把平凡如我的女子放在眼里,纵使我不在乎牺牲自己,也未必能将自己嫁与他。”她没有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习性。

    “想办法啊!你说他昨天特地到你房里同你说话,这就代表他注意到你了,要加强他对你的好感,至少不需要从无到有。”

    她不这么想,毕竟好感到嫁娶仍有一段漫长的路,谈何容易。

    “没有别的路径可走吗?”她觉得嫁给韦莫邪,然趁婚礼当日劫死囚是下下策,因为她对自己一点自信也无,怕自取其辱罢了,韦莫邪看不起女人。

    “不然只有走险途了。”他抱了最坏的打算。

    思及贸然动死囚可能只有死路一条,忆荷踌躇着。

    “我没有把握。”一点也没有。

    脉脉也非完璧。他叹了一口气“否则,李公子的恩情本该由她自己报答。

    “不,敬儒哥,我不是心中有何不平,也不是质疑为何不是周姑娘。我是想,韦元帅娶我肯定难如上青天。”她有自知之明。

    “咱们琢磨琢磨。”他也是临时兜出的点子,要怎么进行还得再合计、合计。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旷世霸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林淮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林淮玉并收藏旷世霸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