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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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聿柔按下饭店套房的门铃,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邵司衡开门。

    门开了。

    裸着上身,长发披散,没有戴眼镜的邵司礼一脸冷漠的看着韩聿柔,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最后终于开口。

    “你是谁?”

    他的声音充满不耐与冰冷,教韩聿柔不由得慌张了起来,她打量着“邵司衡”心中有千言万语,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邵司衡”怪怪的

    明明脸蛋跟身材一模一样,她却下意识的排拒他。

    “滚。”邵司礼简短的命令道,随即就要关上门。

    “等等等”情急之下,韩聿柔伸手扳住门板“我知道已经太晚了,但是能不能给我一分钟跟你谈谈?一分钟就好了。”

    “滚。”邵司礼还是很坚持。

    “衡,抱歉,我知道我伤了你,但是求求你听我说好不好?”她不想再错过了,即使太晚了,她还是想让邵司衡知道她的心意。

    “滚你叫我什么?”邵司礼扬高眉头。

    “衡啊,对对不起”韩聿柔误会他的意思,以为她不配再唤他“衡”“邵医生不,不对,邵先生,请你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好吗?我我保证说完就走,可以吗?”

    邵司礼的眼神由不耐烦转为耐人寻味“你想说什么?”

    “啊”没有料到他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韩聿柔一时之间把想讲的话全都忘光了。

    “你还剩下三十秒。”邵司礼读着秒数。

    “啊我我衡不对”受到时间的压迫,韩聿柔语无伦次。

    “时间到。”邵司礼当着她的面将门关上。

    等到韩聿柔反应过来,也没有勇气再按门铃了,但是她也不想就此离开,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没多久,门又开了。

    邵司礼穿上黑色衬衫,只扣了下面的三颗钮扣,微敞的胸膛与散落的长发,感觉颓废又性格。

    不知为何,韩聿柔总觉得眼前的“邵司衡”跟她认识的邵司衡不太一样,但是明明脸庞跟长发都一模一样啊,除了邵司衡,还有谁会这么变态的留了一头比女人还好看的头发呢?

    邵司礼递出一张纸条,塞进韩聿柔的手心。

    “这是?”她面露疑惑。

    “衡的住处。”邵司礼那冷酷的俊颜因为笑意而柔化了不少。

    “啊?”韩聿柔不懂。

    “别把我跟‘衡’搞错了。”

    “嗄?”她更不懂了,难道眼前这个长得跟邵司衡一模一样的“邵司衡”不是邵司衡本人?难道邵司衡的医术已经到达可以做自己的复制人的程度?

    “我叫邵司‘礼’。”邵司礼特别强调“礼”字。

    “咦?”韩聿柔震惊不已。

    但是邵司礼没有多做解释“衡的所在位置,就在那张纸条上,祝你幸运。”

    说完,他的身影隐没在合起的门后。

    韩聿柔呆站了半晌,才理出头绪。

    “衡说过他有兄弟原来是双胞胎吗?”

    那么“音乐天王邵司礼”是真有其人,而不是邵司衡在两年间突然转性去做音乐

    她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捏皱手中的纸条。

    “太好了太好了”

    原来宣布有爱人的是正牌的邵司礼,而不是顶替邵司礼的名字的邵司衡。

    太好了

    太好了

    韩聿柔感谢老天再给她一次挽回的机会。

    日本京都邵家

    邵司衡身着浴衣,倚着长廊的柱子,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纯日式庭园那禅味十足的小桥与白砂流水。

    除了风吹拂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响外,整个空间有如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的影片,静谧无声。

    忽地,他微微侧脸,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壑深。

    “什么事?”

    “主子,有访客。”

    “叫他们滚。”

    “可是主子”

    邵司衡一个扫视,壑深立时将话吞回腹内。

    打从将邵司礼跟孙亦晨从尼斯叫回日本后,他已经将自己锁在宅邸里两周了。

    壑深沉默的站在原地。

    邵司衡心浮气躁的回头,看着与自己一同长大的特助“什么客人如此重要?”

    “主子,”壑深向来不苟言笑的脸庞竟然挂着一抹微笑“韩小姐来访。”

    “我谁都不见。”邵司衡只想好好的自闭,检讨一下自己追女人的方法究竟哪里错了,否则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连续甩了两次。

    他都拉下自尊要她留下了,但是放松戒心的隔天早上,留给他的是一张纸条,一张让他再次心碎的纸条。

    邵司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韩聿柔,只知道他就是对她放不下手,狠不下心。

    他可以杀人当吃饭、一秒决定几亿美元的大企划案,可是就是没办法对韩聿柔下定决心。

    也许他病了。

    放着像蔡芳雯那样的“贤内助”不要,就是硬要去啃路边的野花,然后把自己弄得细菌感染,感染了还不打紧,他还任由病情扩大,不愿意就医,只想着怎么把野花移到家里的温室里呵护。

    他严重怀疑自己心理变态,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两次。

    受了两次还不够,他发现自己竟然正在策划被伤害第三次!他想他真的是被虐狂,被拒绝这么多次,还是无法放弃。

    “主子,是韩聿柔小姐来访。”

    壑深的话将邵司衡的思绪拉回现实。

    邵司衡冷冷的睇了壑深一眼“我说过的话,别让我说第二次。”

    壑深霎时明白了主子话里的决心,于是应了声是,恭敬的退下。

    邵司衡回头继续看着庭园,专注得像是庭园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然而他的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他不知道韩聿柔是否还值得他去爱,是否他错看了她,是否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在她身上,到最后发现其实只是一场空?

    即使迷惘,即使痛苦,他还是收不回放在韩聿柔身上的感情。

    他也明白现在的拒绝只是一时的,他需要的是时间,思考他该依从韩聿柔的心愿断绝来往,还是该继续与她纠缠不清?

    然而感情若是能够用理智思考,也许就不会那么引人入胜,而是一种算计了。

    饶是邵司衡这类站在顶端的人物,遇上爱情,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嗯我现在在京都,东山南禅寺”

    “怎么突然跑到那里?”凌书年在电话那头讶异的问。

    “我来找邵司衡”韩聿柔极目望着这处占地广阔的居所,怎么也看不见围墙的尾端。

    凌书年笑了“你终于想通了?”

    韩聿柔苦笑“当我以为他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几乎认为世界末日到了,风还在吹,天还是一样蓝可是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然后呢?”凌书年笑问,为好友开心。

    “然后我想我不要这样,我不要邵司衡被别的女人抢走,就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也要把他抢回来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爱人了”韩聿柔顿了下“谢谢你,书年。”

    “谢我什么?”凌书年好笑的问。

    “谢谢你肯对我说实话。”

    “实话都是伤人的,”凌书年自己也不愿意说,更不喜欢听。“但是总要有人跟你说我才觉得幸好你没跟我绝交。”

    “如果没有你,我应该就会真的放手了,但是如果我就此放手,恐怕会一辈子不甘心,因为我没有去把握,没有去尝试,没有勇气”韩聿柔现在站在居所的大门口,就觉得自己的勇气快要消失无踪了。

    她原以为邵司衡住的地方会是像在台北一样的高级大厦,没想到竟然是占地这么广阔的日式建筑。

    石砌的围墙高到只看得到黑色的檐瓦,围墙内有几株绿树,悄悄的将势力范围延展到围墙外。

    从外头完全看不见屋子,里头的情况大概只能从空中鸟瞰才看得清楚吧!

    “加油。”凌书年也只能从旁打气。“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会后悔的。”

    “嗯。”韩聿柔觉得好友的打气就像是为她打了一剂强心针。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韩聿柔收线,盯着那沉重深锁的木制大门,在心里打着草稿,为见邵司衡做准备。

    这时,大门旁的小门开了,之前来应门的男子再次出现。

    韩聿柔连忙朝他行礼。

    男子望着她,以中文说:“抱歉,主子不见客。”

    韩聿柔一愣“请问,你有说是韩聿柔来访吗?”

    男子的表情说明他有说是韩聿柔来访,但是很明显的,邵司衡即使知道是她,还是不愿意见面。

    果然,还是太迟了吗?

    她觉悟得太迟,连邵司衡都放弃她了吗?

    也是,怎么可能有男人可以忍受被同一个女人丢下两次呢?

    何况是邵司衡!

    “我知道了谢谢”即便是她亲自来到京都,勇气满满的要来跟邵司衡表白,他不见她,还是功败垂成。“请你转告衡,我还会再来的。”

    是的,她不能就此放弃,他们之前浪费了三年在暧昧期,浪费了两年在分离,现在她一点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如果邵司衡不肯见她,她就等到他肯见她为止。

    他都能默默的守候她这么多年,她不能因为他不见她就放弃。

    她朝男子颔首,决定长期抗战。

    “韩小姐。”男子唤住欲离去的韩聿柔。

    “嗯?”韩聿柔微笑,以眼神询问。

    “你自东京前来,有落脚处吗?”

    韩聿柔摇头,笑了笑“我会在附近找家旅馆暂时住下的,谢谢关心。”

    “韩小姐。”男子再次唤住韩聿柔。

    “嗯?”

    男子沉吟了下“与其如此,你不妨就在这里住下。”

    “这样好吗?”韩聿柔对于男子的邀约十分心动,毕竟能与邵司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比起站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来得靠近邵司衡太多太多了。

    但是她怕男子因此受到邵司衡的惩罚。

    “这里房间很多,但是只有主子,还有几名仆役居住而已,多你一人,是不碍事的。”男子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

    韩聿柔只思考了一秒“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男子侧过身子,让韩聿柔进屋。

    “谢谢。”

    “韩小姐,我的名字是壑深,你唤我的名字即可。”壑深笑道。

    韩聿柔一愣,想到邵司衡身边的某个人的名字“壑深好有深意的名字,跟垒石一样。”

    “向垒石与我都是主子的特助。”

    “噢”韩聿柔并不十分明白壑深口中的特助的实质意义。

    “假如主子是皇帝,那我们就是他的文武宰相了。”壑深如此比喻。

    “噢。”她明白了。“你确定留我住下来不会给你添麻烦?”

    “无妨的。”

    壑深领着韩聿柔穿过回廊,经过几间和室,透过敞开的门,她脑弃见幽静的中庭。

    他们走了十多分钟,最后壑深停下脚步,拉开和室门。

    “这里是客房,用餐时间我会请人来带你,其他时候你可以自由走动。”壑深一边解说一边走入客房,将另一边的和室门推开,让房间通风。

    “好,谢谢。”韩聿柔跟着壑深走进客房,视线落至那个小小的中庭。

    与方才经过的大中庭不同,这个中庭大约只有二十见方,中央种植一株银杏树,别无他物。

    银杏树在这个地方扩展着它的势力范围,宣誓着它的主权。

    壑深注意到韩聿柔的视线焦点,笑道:“这里叫银沁园,不只中庭种银杏,连外头的庭园也种植了银杏。”

    韩聿柔顺着壑深所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此处的庭院种植的全是银杏树,怪不得叫银沁园。

    “银沁园是这两年才增建的。”壑深状似不经意的透露讯息“主子说希望有一天这园子真正的主人住进来时,能够看到银杏翻飞的模样。”

    韩聿柔心中一动,凝视着壑深,想从他脸上找寻蛛丝马迹来印证她心中所想的事情,然而壑深如同他的主子邵司衡一般,总是面无表情。

    “你稍事休息,用餐时间我会请人来带你。”壑深朝韩聿柔行了个礼,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韩聿柔根本没办法休息,走向那一条小径,一个转折都经过精心设计的银杏庭园。

    她看着这些银杏,每一棵都长得又高又壮说壮也许是夸张了点,其实银杏在同型的树种中是属于瘦削的树种,不禁想起了她在台湾被邵司衡丢弃的那株银杏小树。

    “银杏本来就应该是长在庭园跟野外的树,被你囚在一个小小的盆栽中,当然会营养不良。”

    “可是花店的老板跟我说那是改良品种,可以种在盆栽里,我看它也长得好好的呀!不是吗?为什么你要丢掉?”韩聿柔气呼呼的问。

    ‘这样的银杏树,你不觉得可怜吗?”邵司衡颇富深意的问。

    “不可怜。”即使如此,她也不想示弱。

    回想起那天的对话,韩聿柔彻底的明了邵司衡想跟她说的话。

    环境会改变所有的事物。

    若是她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也许就会一直像那株被养在盆栽里的银杏树,终生待在医院里,为着家人的债务烦心。

    若是没有邵司衡伸出援手,她可能一辈子就毁了,哪来现在的留学生涯?

    但是她明了邵司衡之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让她能够符合待在他身边的资格,他费尽心机,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让她成为一个足以跟他看见相同视野的人。

    这样,她才不会被他身后那似海深的氏族所吞没。

    如今想起来,邵司衡的感情表达得太过内敛,韩聿柔有好多次都因为粗心而错过了他许多别有含意的话语。

    也许他们真的有切不断的缘分吧!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人,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兜在一起了。

    “唉”韩聿柔轻叹一口气。

    只是她不知道要被邵司衡拒绝多少次,才能真正见他一次面。

    “站住。”

    韩聿柔正欲折往小径的另一个方向时,突然被唤住了。

    她停下脚步,望向声音来源,发现叫住她的人竟是她夜以继日都想着的邵司衡。

    一时之间,她有些恍神,不知道是自己太想念他出现错觉,还是他真的出现了。

    她呆呆的看着他越走越近,直到他们两人的距离近到不能再近时,她才真正确定这不是一场白日梦。

    邵司衡见到韩聿柔显然也十分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韩聿柔呆呆的盯着邵司衡,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我呃是从东京来的。”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只是让他们两人更加无话可说。

    “是壑深吧!”邵司衡怎么也没想到最为沉默听话,也是最为反对他跟韩聿柔在一起的壑深,会出手帮助韩聿柔。

    “你千万不要罚他,是我,我厚着脸皮要找你的他只是好心的提议我住下”韩聿柔一听邵司衡找出犯人,马上为壑深辩解。

    邵司衡好笑的看着她紧张到面河邡赤的模样“我很开心你这么关心我的特助。”

    “啊”韩聿柔这下子连耳后都泛红了。“抱歉,我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啊,这些年来,谢谢你的照顾。”

    她从东京到京都的路上打的草稿全都白费了,一想到要在邵司衡面前剖析自己的真心,她就焦虑到胃痛,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客气。”邵司衡只是静静的看着韩聿柔惊慌失措的模样,不表示任何意见。“对了,韩爸爸跟韩妈妈的身体都还好吗?”

    “很好,我爸妈竟然都没提过他们认识你。”韩聿柔干笑两声。

    全世界都知道邵司衡为她做了很多事,就她不知道,两年来与父母亲打了无数通越洋电话,他们也没提过邵司衡的援助。

    “我希望他们不要提,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噢。”

    这不是韩聿柔预期的相见场面,没有她以为的怒气,也没有她以为的鄙视,一开始的讶异褪去后,邵司衡只是很平静的面对她在他面前的事实。

    韩聿柔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只能默默的看着邵司衡,又是尴尬又是眷恋的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偏偏邵司衡像是无视她的困窘,抚着其中一棵银杏“这些银杏树都是从中国移过来的,一开始我以为它们移株会活不了,没想到全活下来了,还长得很好,今年秋天这里会布满黄色的杏叶,我想一定很漂亮。”

    “嗯。”韩聿柔从来没有见过一大片银杏落叶的景象,邵司衡说的话,她只能用想象的去感受,顿了下,决定坦承以对“我其实没见过你说的景象。”

    邵司衡微扬嘴角“我知道。”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邵司衡在等待她献出真心。

    这样的讯息他并没有很明白的显露给她知道,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

    只是该怎么开口?她总得想好开场白,总得让邵司衡有所回应,总得回应邵司衡

    “既然你来了,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邵司衡放缓脚步,与韩聿柔并肩而行。

    韩聿柔跟在他的身边,思忖着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风轻柔的吹拂过他们的脚边,卷起一阵微微的沙尘后消失,一股凉意渗入韩聿柔的肌肤,她畏寒的缩起肩膀,身旁的邵司衡似乎感应到了,很自然伸手一揽,将她纳入他的臂弯。

    韩聿柔教他这状似不经意的举止触动心灵,感动到红了眼眶。

    邵司衡却似乎并不乐见自己的身体比心更快的原谅韩聿柔,一到目的地,马上放开她。

    “到了。”

    韩聿柔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松开的手。

    邵司衡的身体一僵,俯视着韩聿柔,望进她漾着惶惶不安的眼眸,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韩聿柔以为他要推开自己,另一只手连忙抓住他的手。

    邵司衡挑高眉头,望着韩聿柔,等着她开口。

    韩聿柔紧张到牙齿打颤,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唉。”邵司衡叹了口气。“你为什么来呢?”

    泪水在韩聿柔的眼中打转“我很想你”邵司衡微微一笑“我们两个星期前才见过面,如果我记忆力没衰退的话,你走时还留了张纸条叫我别找你,结果你现在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想我’?”

    “我我错了”韩聿柔愧疚的低下头,不敢看邵司衡。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平板无情的声音像是冰凿一般,击打着韩聿柔的心。“你也不需要卑躬屈膝。”

    “衡”她的话梗在喉咙问,就是说不出口。

    邵司衡又叹了口气,指着一棵小银杏树。“你看。”

    韩聿柔看向那棵银杏“好小棵咦?”她蹲下身子,观察着那棵银杏,有说不出的熟悉感,再抬头看着邵司衡,希望他为她解答。

    “它是你的银杏小树。”邵司衡说。

    韩聿柔讶异的来回看着树与邵司衡“你没有把它丢了?”

    “嗯。”邵司衡只是将她的树移植到适合它生长的环境。

    “谢谢”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滑落她的面颊“谢谢你谢谢”

    邵司衡蹲在她身边,轻抚着她的头发。

    “它对我的意义很重大,谢谢你没有真的把它丢掉。”韩聿柔泪眼迷蒙,不停的眨着眼,想看清楚邵司衡的表情,但是泪水不停的涌出,沾湿了她的脸。

    “我知道。”邵司衡简单的回应,震撼了韩聿柔的心灵。“它是从苗开始种的,不像其他的银杏是直接移株,要看到它长那么高,可能要等个三十年左右。”

    这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么的爱护自己,而她明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却无法化为言语,好好的跟这个男人倾吐

    “衡,对不起,我爱你。”千言万语,终也只是化为一句爱语。她愿意倾其所有,只求邵司衡爱她。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有好一会儿,邵司衡只是安静的看着韩聿柔,然后他的眼眸渗入了怀疑、打量,到最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

    一开始只是无声的笑,后来他觉悟似的放声大笑,笑声回荡于树间,和着沙沙作响的风声。

    “你笑什么?”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成灾。“我在跟你告白耶!有那么好笑吗?”

    “韩小姐,你爱我?”邵司衡笑问。

    “对!我爱你,爱你这个大坏蛋,爱你这个在人家告白时大笑的臭白目!”韩聿柔抹去脸颊的泪水,气哭了。

    邵司衡笑得更大声了,站起身,再弯腰拉起气恼不已的韩聿柔,拥她入怀“你现在有勇气爱我了吗?”

    韩聿柔一愣,笑着哭了,这回是欢快的泪水“白目,没有勇气,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邵司衡的回应是紧紧的拥抱她。

    韩聿柔也环抱着他的背,感受他的心跳与气息,再一次的确定自己这辈子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我爱你。”她忍不住又告白了一次。

    久久,她才从微红着脖子的邵司衡口中得到回应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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