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前夫晚点名最新章节!

    站在门前,简牧原按下门铃。

    下午时,他打电话去乐活,想问问她的状况。昨天她醉成那样,让他有点担心。电话转接了两次,最后由一个男的接起。

    对方听到他说要找她,先是顿了下。“请问哪里找?”

    “敝姓简。”他只报了姓。

    “抱歉,姜小姐今天人很不舒服,请假在家休养,需要我给你她的电话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像是等候已久的猎物掉进了陷阱。

    “不用,谢谢。”挂掉电话后,他一直思索。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像褚君堂,而他今天早上问管理员,据管理员形容,昨晚送她来的男人,和他印象中的褚君堂也不谋而合。

    那次在餐厅初遇,褚君堂故意装出一副亲昵的举止,是何用意?他想不透,但唯一可以确定的,褚君堂不是情敌,否则不会把酒醉的她送到他手上。

    币念着她的情况,下班时间一到,他马上离开公司,赶来她家。抵达公寓楼下,正好有人开门,他顺道进来,搭了电梯来到她住的楼层。

    门内传来轻微声响,内层的门拉开,简牧原敛回心神,正想着要怎么开口,但透过外层铝门的空隙,根本没看到人影,他不禁一怔。

    “叔叔,请问你找谁?”稚嫩的童语,从下方传来。

    简牧原蹲下,才发现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内,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找姜满红,她在吗?”尽管怀疑,他还是微笑问道。他应该没记错地址吧?

    “找我阿姨啊,她在!”小女孩开心地帮他开了门。

    阿姨?她是青天姐或白日姐的女儿吗?“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我叫关以庭,七岁。”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叔叔呢?”

    原来是白日姐的女儿。简牧原笑得更柔和了,正要回答,出现在她身后的人影让他停口。

    看到他,姜满红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简牧原站起。“和你知道我住哪里的理由应该一样。”即使他们没联络,双方父母仍不死心,随时通知他们最新资料。“听说你不舒服今天请假,我过来看看状况。”

    “喔”姜满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虚应一声。他的突然造访,攻得她措手不及。是谁说的?多事!

    “阿姨,我好饿。”以庭扯扯她的袖子。

    姜满红才想起她们晚餐正吃到一半,一时之间,觉得很为难。人家都特地上门探望,总不能就这样赶他回去,但她真的很不想和他独处。

    迟疑半晌,她叹了口气。算了,床也上了,也歇斯底里地哭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要进来吗?”

    “好。”没尝到闭门羹,简牧原脸上扬起了笑,脱鞋进门。

    那抹笑,让姜满红有些脸红心跳,她开始觉得邀他入屋是个失误。但话说出口又不能收回,她只好牵着以庭的手回到客厅。

    “阿姨,他是什么叔叔?”以庭小小声地问。

    “叫叔叔就可以了。”她才不说他的名字,要是被二姐知道,那就解释不清了。

    简牧原关上门,一进客厅,看到桌上躺着麦当劳的包装和吃到一半的餐点,眉拧了起来。“你晚餐吃这个?”

    罢和以庭坐上沙发的她,眉拧得比他还深。她记得,她是二十六岁,不是被父母限制吃垃圾食物的六岁。“对啊。”她不怎么服气地看着他。

    “你吃得下?”他不相信一个因宿醉请假的人,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姜满红语塞。她是吃不下,虽然肚子饿,但她完全没食欲,会买麦当劳完全是因应以庭的要求。她刚刚勉强吞了两根薯条,马上跑到厕所去吐,空了一整天的胃只能干呕,根本吐不出东西。

    可那又怎样?她吃什么又不关他的事。“我我当然吃得下。”她不敢再拿刚刚肇事的薯条,逞强拿起麦克鸡块,但还没塞进嘴里,油腻腻的味道又让她的胃一阵翻腾,手很没用地放了下来。

    看到她快没血色的脸,简牧原不知该心疼她,还是该恼她。“拿去。”他沈着脸,将手中的提袋递过去。

    姜满红接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个纸盒和一袋粥,她怔住了。他猜到她没胃口,特地买这个来给她?

    “不用了,这些东西以庭一个人吃不完。”她把东西退回给他。她怕,只要一点点失防,她就会被他的温柔掳获了。

    “这些我负责,你吃你的清粥小菜。”简牧原没接,他脱掉西装、拉掉领带,直接盘腿坐在地板。“以庭,叔叔可以和你一起吃吗?”

    “嗯。”以庭大方点头,笑得可爱。“不过玩具是我的喔!”

    “没问题。”他拿起汉堡,拆开包装就咬。他必须赶紧吃完,让她没借口再碰这些东西。“那个玩具怎么玩?教一下叔叔好不好?”

    “好啊,你看,按这个”以庭凑过去,边吃边和他玩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姜满红有种想掉泪的感觉。如果,那时候她好好的,他们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她不敢再想,连忙取出提袋里的东西。

    一打开纸盒,里头装的小菜全是她爱的,她感动得紧紧咬唇,拆开卫生筷,将粥倒进纸碗里,缓缓吃了起来。温热的粥,暖了胃,也暖了心。

    简牧原和以庭很有话聊,一大一小笑得开心不已,很快地,东西全吃了干净。他将垃圾整理成一袋,看到她还在吃。

    “吃不下就别硬撑。”

    被发现了。姜满红停下筷子。其实刚刚她就吃不下了,但为了找事做,她还是小鸡啄米似地吃着。她正要起身收拾,他却接过手上的碗,自然地解决掉它。她一怔,又觉得想哭了。他以前都是这样,食量小的她吃不完的东西,他总会接下。

    可恶,到底是怎样啦!为什么他随随便便一个举动,她就情绪失控?都整整一天了,她昨天喝的那些酒早该退了。

    “我拿去丢。”见他吃完,她把东西胡乱装进袋子,借口逃离。

    看她走进厨房,简牧原吁了口长气。他很想象情人一样呵护她,但她却不许。

    “叔叔,我们来看照片好不好?”以庭捧着本大大的相簿靠到他身旁。

    简牧原莞尔一笑。白日姐的女儿活泼可爱,一点也不怕生。“好啊,你要不要坐沙发比较舒服?”

    “不要,我跟叔叔一起坐。”她摇摇头。她很喜欢这个叔叔,会陪她聊天,陪她玩,还会把她当小淑女。顿了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那个我可不可以坐叔叔的大腿?”最近爸爸的大腿都被弟弟抢走了,她都坐不到。

    “来吧。”他张开手臂,她马上开心地窝进他怀里。

    那小小软软的感觉,触动了他某种情绪。他曾经,几乎拥有一个孩子

    简牧原心里一抽。他知道流产代表什么,来不及成长的生命被中断,之前的他,只觉得有些难过,却不真实,直到此时,他才深刻体会到他失去了什么。

    他存在过,若没发生意外,他会和以庭一样大,会叫他爸爸,他们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消失了,在八年前就消失了,他却过了这么久才知道痛

    他紧抿唇,觉得眼眶发热。

    “叔叔你看,这张是我帮阿姨拍的喔!”以庭兴奋地介绍。

    他把情绪仰下,微笑称赞:“拍得很好喔!”

    从厨房走出,姜满红看到这画面,怔了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沙发一角坐着。她缩起脚蜷曲环抱着,视线舍不得移开。

    她常常会作一个梦,梦里有他,还有他们来不及长大的孩子,有时他会陪孩子玩,有时他会教孩子功课,就像现在将以庭抱坐大腿一样,画面好美、好温馨。

    可不可以让她骗一下自己?她没流产,他们也没有离婚,这就是他们所拥有的家庭,他们的家,一直都是这么美满

    她靠着沙发椅背,杏眸变得迷离,这时候,她任由自己放松了心绪,让梦幻与现实重迭。

    整个气氛被以庭主导,有时以庭糗她某张照片没拍好,她恼声抗议,有时以庭滔滔不绝说了长串游记,他开怀大笑,他们都没和彼此对上话,但他们的心,反而是这些日子以来,最贴近、最融洽的时刻。

    “你说对不对啊,姨?”以庭问了个问题,许久没听到回答,又问:“姨?”

    简牧原回头,发现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嘘。”他竖起食指。“姨睡着了,别吵她。来,你先起来一下。”

    以庭乖乖起身,皱了皱鼻子。“姨跟外公好像喔,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简牧原强忍笑意。要是满红知道她被拿来和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比,应该会气得跳脚。他走到沙发旁,轻柔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才将她安置好,就听到门铃声,见她睡得正熟没被吵醒,他走出房间,顺手带上房门。

    “以庭,我来开。”在她要打开门锁时,他及时阻止,从门上的电眼望出,看到一名少妇站在门前等着,那熟悉的面容,让他扬起了笑,马上把门打开。“白日姐。”他颔首招呼道。

    姜白日先是愣了下,而后惊喜大喊:“牧原,你怎会在这里?你和满红”见他摇头,她不解地皱起了眉。“但、但你在这里欸,没复合她怎么会让你来?满红呢?”她探头往里看去。

    “她睡了。”简牧原回答,怕她吵醒满红。“我和满红因为公事上有一些交集,听到她今天请假,过来看一下。”

    “害我白高兴了一下。”姜白日难掩失望,迟疑了会儿,开口问道:“你们当年到底怎么了?”那时她在台北,后来也被自己的感情事弄得一团乱,没机会和他多聊,而问满红,满红又都不说,现在难得和简牧原遇到,当然要问个清楚。

    “或许,是我伤害了她吧。”简牧原苦笑。他也想问,但她不给他问的机会。

    “你还爱着满红,对不对?”那表情,是陷在苦恋中的模样。

    简牧原顿了下,微微一笑。“这不重要,不是吗?”

    “这当然重要!”她本来以为是牧原对满红的感情淡了,才会离婚,但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牧原,我帮不了你,可是你一定能帮得了满红。”

    帮?什么意思?“她跟你说过什么吗?”简牧原追问。

    “虽然满红没说,但我知道流产带给她的伤害很大。”姜白日语重心长地低道。“她很疼我们家以庭,我本来以为她是和以庭特别投缘,后来我才知道原因。”

    被这么一点,他马上明白。“因为年龄?”他哑声道,一低头,看到乖乖等在母亲身旁的以庭正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嗯。”姜白日点头,眼眶忍不住泛红。“还有满红在公关界被传得很难听,这是关泽告诉我的。”

    必泽是在一次和客户闲聊中得知,转述给她听时,她快气死了,要不是关泽拦着她,她早就冲到乐活叫满红离职。那些都是抹黑,她心疼自己的妹妹被说成这样。

    “我知道。”简牧原语音未落,即见她变了脸。

    “那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信!”姜白日焦急地抓住他的手臂。“她只是把保险套当成是她的护身符,她以为随身带着,她就不会再犯下和当年一样的错。有一次被我拿走,她慌到快哭了,可是那时候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因为满河谠流产的事一直表现得很不以为意,所以他们都以为她可能是年纪太小,并没受到太重的打击。直到那一次,满红发了狂找保险套的举止吓到了她,她才知道,原来满红的淡然全是强装出来的,她怪自己没做好避孕措施,又恨自己没保护好孩子,所以怕到不敢面对,只能用这种方式,不让自己再犯错。

    但满红这样只是在封闭自己啊!她好气自己的粗心,怀孕的心情她该懂的,她却大意到没察觉满红的心真正在想些什么。

    简牧原总算明白这整个传闻的来龙去脉,脸色一白,震惊不已。想到今天早上他差点对她做了什么事,心痛到难以承受。

    当年的他以为,她可能和他一样,觉得解脱,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受的伤,远远超乎他所能想象。她会有多自责?即使医生都说了,流产不是她的错,但她怎么可能不把错揽在身上?

    她多怕?她多痛?为何他那时都不曾发觉,还以为她平复得过来?是他把她推入恐惧的深渊,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困在深沈的自责里,无法挣脱。

    “我”他涩声开口。他怎能怪她不肯对他敞开心房?是他造成了一切!“我没资格”

    “我不管你对她做了什么!”姜白日揪起他的衣襟怒道。“如果你爱满红,你就必须竭尽所有去补救,这才是真正为她好!”一旁的以庭以为他们吵了起来,吓得快哭了。“妈咪,你不要对叔叔这么凶啦,叔叔人很好”姜白日这才发现自己急到失态,赶紧放手。“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简牧原蹲下,轻声安抚以庭。“以庭不怕,妈咪不是在凶,都是因为叔叔不懂事,所以妈咪才会大声了点,现在叔叔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这是在回答她吗?姜白日感动得想哭。她好希望看到他们破镜重圆的一天。“满红很爱你,爱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别人”

    有这句话,够了,让他有足够的勇气请求她的原谅。简牧原站起,望向她的眼神充满坚定的神采。

    “我会的,白日姐,谢谢你。”他顿了下,低头看向以庭,淡扬起唇。“希望能有让她喊我姨丈的一天。”

    “我可以马上让她改口。”姜白日笑了,突然,皮包传来震动。“唉呀,我都忘了我老公还在楼下等。”她惊喊一声,忙着捞手机。因为小儿子睡着了,不方便带上来,所以才由她独自上来接女儿。

    简牧原见状,体贴地帮她按了电梯。

    “我马上下去,等一下再跟你说我遇到谁。”接起手机,她丢下话,马上把通话结束。“改天我们再约出来聊,我们要走了。”

    “好,我不送你下去了。”朝屋里看了一眼,简牧原笑道。

    “我明白。”电梯门开了,姜白日牵着女儿进去。“以庭,跟叔叔说拜拜。”

    “叔叔拜拜,下次换来我家玩喔!”以庭热情挥手。

    简牧原举手回应,直到电梯关了,才进屋将门关上。

    走到她房里,她仍睡得很熟,微勾的唇角像是在笑。

    她作了什么好梦?梦里是否有他?他轻柔为她拂去颊畔的发丝,那细腻的肤触,让他舍不得收手。

    她发出一声呓语,将脸整个贴上他的掌心,他轻轻摩挲,看到睡梦中的她还会随着他的手调整角度,像只小猫舒服地撒着娇,不禁低笑。

    等他,他发誓,他会让她连醒着,也能带着这么满足的笑容。

    深深地望着她,良久,他才抽回手,为她熄了灯,转身踏出房门。

    结果出炉,乐活杀进最后三强。

    业务部乐得快疯了,明明还不一定能签下合约,却像胜券在握一样高兴。

    当同事们个个都因满怀希望而笑逐颜开时,只有她脸上的笑是强撑出来的。

    姜满红叹了口气。忙了一天,她心情不太好,经理去大陆出差,为会馆在上海新设立的分店技术指导,剩下她独挑大梁。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经理刻意安排在会馆活动档期最为空闲的时候出差,所以她这段时间的工作除了例行性地跟客户、记者们social保持良好关系,就是收集其他同业资料,还有处理一些临时状况,虽然忙,但都在她能应付的范围之内。

    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他。

    想到那张脸,姜满红又重重叹了口气。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想说服自己,乐活本就比其他同业优秀,进入决选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心思总不试曝制,会飘了开,想到那一夜,想到她对他说的逞强话语。

    而他陡变的态度,也让她觉得无法招架。

    自那一天起,他会常常打电话给她,或是突然来接她下班。第一次,她吓到了,但二次、三次、数不清的n次,她开始用冷硬的态度筑起防备。

    电话里,她冷淡疏离,五句内结束电话;他来接她,她不假辞色,甚至当他的面搭上计程车呼啸而去,他却丝毫不以为忤,还是缠着她。

    偏偏,他的态度又介于模糊地带,他不霸道进逼,而是斯文温和,用懒洋洋的气氛将她包围,让她连生气,都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似的。

    是怎样啦?!她不懂他在想什么,她讨厌这种不明的状况!

    姜满红从员工出入口离开,一出会馆,马上下意识地寻找他的车。在察觉到这样的行为有多可笑时,她停住了。

    她不是在意他,她是怕他乱停车会挡到别人的路,没错,就是这样!她不断告诉自己,但看不到他的车时,原本带着期盼的眸子黯了下来。

    也好,这样她就不用费心赶他走了。她逞强想着,迈步走向公车站。

    转过街角,那倚墙而立的身影让她顿住了脚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他、他不是没来吗?怎会站在那儿?

    一见到她,简牧原微笑,朝她走来。“你今天比较晚,工作很忙吗?”

    “你没开车?”过于诧异,让她来不及筑起心防。

    “感谢乐活的礼车接送服务。”他戏谑道。“我是和总公司的黑木常务一起过来的。”

    姜满红知道,东凌总裁决定采纳使用者的意见,所以这次特地安排到台湾出差的总公司高层轮流体验,黑木桑在台湾停留七天六夜,每间饭店各有两天两夜的机会可以展现优点,乐活是第二顺位。今天,是贵客临门的日子。

    “那他觉得”她忍不住想问评价,话一出口,马上顿住。不要,她不要问,她这样是公私不分。“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明白她的心思,简牧原没挑破,淡淡扬唇。

    “我今天的接待工作很轻松,好久没见常务这么赞不绝口了。”状似自言自语说完后,他笑睇她一眼。“我送你回去吧,一起搭计程车?”

    姜满红想板起脸,却又忍不住贝起了笑。他这分明是在暗示黑木桑很满意乐活嘛!面对他态度自然的邀约,她直觉就要答应,但忆起在他房里看到的戒指,话语梗在喉头,愉悦顿时消散。

    那女孩到底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做出这像是在追她的举动?他是想脚踏两条船,还是打算和那女孩分手?她有满满的疑惑,却不想问出口,因为一旦问了,就代表她在意他,想和他再进一步。

    她不要,八年前的那段经历就够了,她禁不起再一次被他遗弃。

    “我搭公车。”她转身就走。

    “那我也搭公车。”简牧原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姜满红停步,倏地回头,瞪着他。

    “请你别再这么做了好吗?别打电话给我、别到乐活来堵我,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再续前缘,你死心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为了击退他,她话说得很狠。

    简牧原却勾起温柔的笑,用深幽的眸子凝视着她。“不好,我只是想关心你。”

    那双充满爱恋的眼神,让她的心直想弃她而去。可恶!他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赖了?

    “反正我警告过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报警。”她只能丢下话,狼狈逃开。

    她招手拦下计程车,车一在她面前停下,马上有只手打横伸出。她回头,看见是他,她以为他要阻挡,正要开口斥责时,他却为她拉开车门。

    “最近褚经理不在,你别忙坏自己。”非但如此,他还温柔叮咛。

    姜满红怔住,傻傻地看着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她宁愿他更讨人厌一点,这样她就不会抗拒得那么困难了

    “快上车,挡到别人的路了。”简牧原轻笑。“还是你不介意我一起搭?”

    她微窘,总算回神。“我当然介意。”她钻进计程车,把门开上。

    说了地址,计程车驶离,她回头,看到他仍站在原地,望向这儿。

    心一悸,她赶紧坐直身子,不敢再朝后方望去一眼,但他的眼神,彷佛可以穿越拥挤的车潮,直接烙进她的心。

    她无助地环抱住双臂,想抓牢自己,不受他的影响。

    别对她那么好,别这样碰触她的情感,拜托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前夫晚点名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席维亚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席维亚并收藏前夫晚点名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