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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未雨先绸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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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想而知,仰光城里所发生的这一列系让英国当局头痛不已的变故、动乱,所带给程家骥这个始作俑者的,只会是无尽的好心情。带着这种难得的好心情,程家骥坐着汽车边走边看,在以一个军人的眼光,苛刻的审视了途中所有值得去关注的山川城镇,并与同伴们一起对之做了详细的分析、记录后。一行人于九月中旬的最后一天,到达了风景如画的密支那。

    许是因为地处古丝绸通道要冲的关系,这座距中缅边境线不过几十公里的缅北第一大城市的建筑风格,与程家骥一路所见的缅甸城市根本就不一回事。在这里你几乎看不到东南亚所常见的高脚木屋和缅式层叠屋顶,整座城市基本上都是砖瓦结构的房屋。最让程家骥倍感亲切的城中还有不少中式庭院。而考察团密支那留守小组所住的这处当地华商首富的宅子,就更是假山鱼池小桥凉亭无所不备了。

    “峻峰兄,我可是在仰光就听说了,你这个“召龙”(汉人大官)差点就当了孟巴土司的乘龙快婿了!”率众而来的程家骥刚进一门,就开起了据说是把自己绑在马上急驰,方才能得已逃出惮区的廖将军的玩笑。

    “那种五支步枪、两百发子弹换来的“桃花远”没有好说道的。浩然,你在仰光搞得那个名堂,动静挺大的。你瞧,这是英国人昨天派人送上门来的最后通牒,限我们五天内离开缅甸!否则将不再保障我们的人身安全,好吓人哟!”说是吓人,可从廖将军饱含轻蔑的语气中,那里听得出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程家骥满不在乎的应道:“这不过是英国人给自己扯了一张遮羞布,实际上却什么也不遮不住。该露地还得露!咱们只要一进入惮区。除非动武,要不然缅甸当局对咱们根本就无能为力。我就还不信了,垂垂老矣地大英帝国。还敢在惮邦还我一个仰光血案不成?”程家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有闲着,廖将军递过来那张盖有密支那殖民当局的公章中、英、缅三种文字地正式通告,让他顺手就擦了皮鞋了。

    “浩然,这里还有你的一封信,是那个利昂将军前几天差人送了来的,说是请你到腊戌去参加惮族会盟。”程家骥闻得这话顿时面色一肃,忙不迭的追问道:“那一天?”

    “二十二号!”

    程家骥略一思量后,先是自信的笑了笑。方才说道“那就是大后天!还真是赶得很!峻峰兄。这就得怪你们把人家的墙角挖得太狠,挖得利昂这个当盟主的都坐不住屁股了!”

    浩然。你说地这个可能性很大!你是不知道。就这一轮枪送下来。那些没尝到甜头地土司都红了眼,光是我回密支那这几天。就已接待了五、六家土司的代表了!想来找上还在惮区地石庭大哥他们地只会更多。”廖将军对程家骥地话是深以为然。

    在后世时很是读过一些关于残军的闲书地程家骥的看法,却与只是在惮区蜻蜓点水似的呆了几天,就被逼着跑路的廖将军大相径亭:“那到未必,土司们的关系复杂着了,就是亲戚、铁杆盟友之间,也是戒心重重的。对他们来说,与其求人不遂,漏了老底又失了面子,倒是跑一趟密支那找上正主儿更上算一些。伯伦兄、峻峰兄既然主人家是掐着时间下的贴子,那咱们这些客人的也就只得跟着快跑两步了。大家早点歇了,明天一早出发!”记仇的程家骥临了还不忘挖苦了廖将军一句“峻峰兄,你这个美男子要不要带上个面罩啊。否则给孟龙土司抢了去,新二十二师可就没师长了!”

    廖将军反唇相击道:“浩然,你小子先别得意。等你到了惮区就知道那些土司们推销女儿的手段有多厉害了。到时你要是带个惮邦大小姐回国,我看你怎么跟你家里那四位夫人交待!

    九月十一日,腊戌。

    如果照着中国内地的标准来衡量,这个所谓的缅北军事重镇的人口与规模,即便是人口并不算太稠密的西北地区,这里也只算得上是一个镇子,要是放到江南水乡,更只有被称之为村的资格了。

    而程家骥却对此地极为上心。.上心到了连城都没有进,他就拉着一大群参谋在城外的几处高地上转悠起来的地步。这还罢了,更有甚者程家骥还派人把已进城的将军们一个不拉的给请了出来。程家骥此举,倒让将军们很是惶恐了一下,都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连腊戌都不安全了。

    可到头来,程家骥在高地上与众人所议的内容,却无非是一旦此地成为战场,中**队该当攻守进退云云的军事常识。这些将军本就是军委会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将,无一弱者不算,且都各有各的作战风格,这一各抒已见起来,自是好不精彩纷呈,直把一旁的小参谋们听得时而大呼过瘾,时而张口结舌。而程家骥这个正主儿却是一面专心致志的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一面时不时向诸位将军虚心请教心中的疑难之处,做足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人总是有虚荣心的,即便谈泊如郑将军者,能为程家骥这个大名鼎鼎的抗日名将的一事之师,也不由得他不谈兴大起、思潮泉涌。更不用说那些锋芒毕露、少年得志的将军们了。如此一来,这个龙门阵也就愈摆愈长。若不是,腊戌城中派来的催请使者,已从单个发展到成群结队,这场谈兵论战,怕是要不到天黑不收兵的。

    事后,细心的郑将军回想起此事,对程家骥为什么会对腊戌这座弹丸小邑这般重视很是思量了一番。结果却是白花了半夜的工夫,也没能得出让他自己信服的结论来。

    郑将军会徒劳无功是必然的。腊戌的这种非同寻常,本就是程家骥藏在内心深处地一个“不可告人”地秘密。在程家骥所来自的那个时空的抗战史上写得是清清楚楚,导致跨出国门时拥有十万雄兵悍将地远征军。到头来只有二万多残兵能留得性命的那场一九四二大溃败的直接原因。就是日军的迂回部队占领了腊戌城,切断了中**队的补给线。

    腊戌所拥有的“辉煌”的“历史”你要程家骥如何能不对这个地方高看一头。

    因为先前耽搁了几个小时地时间。等到程家骥等人走到腊戌城门口时,已是黄昏时分了。

    在美丽地斜阳下,程家骥再次见到了曾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地利昂。利昂当然不会一个人来地,立在他身后地不仅有二十多名盛装礼服的土司、山官,还有七八百名一看就知道是惮邦各股势力凑出来地“全副武装”的勇士。尽管在见惯雄兵劲旅的程家骥眼中,这几百惮兵大多数连乌合之众都不是,严格说来只能算是土鸡瓦狗。但他在被众人簇拥着穿过由这些惮兵所构成的兵墙时。却只能在面上做出一副深有荣焉的表情。可不管他再是抑制自己的情绪。嘴角边上所带着的那丝不屑的晒然,却是怎么也抹之不去的。

    利昂是个处事精细的人。那里会看不出程家骥心中所想。他并过马头指着惮兵中的某一队人马问道:“楚将军。你看看我的兵如何?”

    利昂所指的,正是程家骥先前觉得还看得过去那队百余人的惮兵。

    程家骥顺口答道“队列尚整齐。军姿也标准,不错!利昂将军你请的英国教官吧!”

    “楚将军是行家,还请点评指点一二!”利昂倒真点锲而不舍的精神。

    程家骥这回也认真了些:“利昂将军!我一直认为,只有上过战场的兵才是完整的兵!你把兵在训练场上练得再精,也只能算是半个兵。不过能有这半个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合格的新兵得精气神三者齐备,你这些兵精气都有了,只是缺神,这个神说白了就是信念!”

    “您的意思是,我要能让每个独立军的士兵,时刻记得他们是为了惮族的命运而战!他们就都有了神,那老兵又该有什么?”利昂恍然道。

    程家骥笑而不答。他在心里说道再上去一级就是军魂了,要是我说了你听不懂是白说。说了你还能举一反三,那我岂不是更亏大了!”

    幸好,这时一大群土司、山官围了过来,利昂忙着给他们介绍程家骥这个最大的“召龙”都忙不过来,那里还有心思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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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程家骥也好过不到那里去,他马上就发现在这些围拢过来的满口腥臭的家伙们的身上,还或多或少的弥漫着一股大烟土的“香”味。就这么着,被薰得头晕目眩的程家骥,夹上去一群烟民的当中进了腊戌城,到来了位城中央的土司官寨的门外。

    入了官寨,两下里先是分宾主落座。程家骥自是坐首席客位,高踞主席却是那个干瘦如枯柴的腊戌土司,利昂则坐在程家骥的正对面。程家骥稍稍诧异了一下,便也想通了其中的原委,看来利昂的地位还没有高到能改变惮族客不压主的习俗的地步啊!

    从程家骥所处的角度向下看去,穿着缅式筒裙正襟危坐的考察团的军官们与包着缠头翘着二郎腿的惮族土司官,壁垒分明坐满了两厢,却又都一脸的庄严肃穆,乍一看去上去,倒也有那么点“群英会”的意思。

    紧接着,早已诸事齐备的盛大宴会,便在一阵悠扬响亮的象脚鼓声中拉开了序幕。

    说是盛宴,可也不过是山珍野味流水价似的送上来,一群、群身着惮族服饰(与傣族大同小异。)的少女走马灯般的跳着舞而已。

    若是换了一个人,或许会被水陆杂陈的席面引得食指大动,又或许会被这婀娜多姿的孔雀舞撩拔得心猿意马,最有可能还是两样都中招。说到底食与色这两样,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打动人心的事物之一。

    可不巧地是。主人精心准备下地这些。在向来信奉食不厌精和在后世时就是个钢管舞“爱好者”的程家骥眼中,就只是些肉质粗糙、油腻得足以让人倒胃口的方形肉块和一场动作“保守”、水平业余地三流艳舞罢了。

    吃不吃不好,看也看不过瘾。那就工作吧。可程家骥很快就发现,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公众场合下,想谈点正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正当程家骥百无聊奈时,一个“灾难”性的时刻到来了。

    依惮族的风俗,在舞过三曲、菜过五味后,主人们开始殷勤的劝酒、敬酒了。

    身为今天这场接风宴的主角。程家骥理所当然的成了惮族土司们“攻击”地首要目标。在二十多个人地轮番围攻下。即便是一人一杯,即便是喝得都是度数比啤酒高不了多少的惮族“烈”酒。程家骥也已是有了七八分醉意。还别说。酒真是好东西。在有了一双朦胧醉眼后,程家骥觉得眼前地一切都美好不知凡几。

    宴会在杯盏交错间中进入了**。

    不知从何时起。翩翩起舞地惮族少女已是换了一茬,这一茬不但在舞姿上更加优美动人,就是本身地姿色也比先前的那一茬强得多。虽还不能说是美艳不可方物,却也可称得上秀色可餐了。刚开始发现这一点时,在到外面吐了一大顿后,已清醒许多地程家骥,还以为是残留在自己脑子里的酒精在作怪。在细细端详了一阵后,他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谁说惮族没有美女的?谁说惮族女子全是“恐龙”的?这种不责任的说法,就算不是一派胡言,至少,也是以偏盖全!要不这五六十个明目皓齿的女孩子,是从那里钻出来的?总不会全都是掳来的汉女吧?

    程家骥为了替惮族女性的名誉平反的客观需要,也就不免多往场中瞅了几眼。这可就惹了祸了,坐在程家骥对面的利昂见状,便以为机会已到,忙以敬酒为借口凑了过来。

    “楚将军,这些女孩子漂亮吧!这可都是各家土司们的宝贝,等闲是不舍得拿出来待客的,您看上那个,都可以让她们陪宿!就是两个、三个也是没问题的!”

    说来也怪,老实说,要是说程家骥此际没有点意乱情迷,连他自己都知道那是鬼话连遍。可利昂这一自高奋勇的“拉皮条”程家骥却在刹那间变得是心如止水。说怪其实也不怪,以自小在男女相对平等的环境下长大的程家骥的性格,对一段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也许不会太介意,可对倚权仗势去进行这种地地道道的强*奸,他却是一定会敬谢不敏的。

    “利昂将军,这些女孩子好是好,可无奈我家有一群悍妻,有那心没那胆啊!您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面对程家骥的婉言谢绝,精通汉学,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的利昂,在“真诚无比”的说了些,楚将军的夫人们一定个个都是国色天香之类的场面话后,便面色如常的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了。利昂的这份就是汉人中也少见的城府气度,让程家骥不禁对此人又多了一分警惕之心。

    不过,程家骥很快就会没心情,去管利昂是智是愚了。

    随着象脚鼓的频率陡着一变,场中原本在做着群舞的女孩们,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到了各个席位面前跳开了独舞。只要能稍微细心一些,还能看出与之前相比,每个女子的头上都多了一朵白色的鲜花。

    有了利昂前面的“提点”程家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身不由已的女孩此举的实际用意,这多半是在“邀请”宾客与其“同渡良霄”想来取下女子那朵白花者,便可“抱得美人”归了。

    果然,程家骥的猜想马上就被那些华商总会派来的翻译们证实了。

    毕竟都是军官,虽说在此情此景下,想来会怦然心动者不在少数,可却无一人敢真的去接受主人们的这番好意。

    当然,在这其中包括程家骥本人在内的八位将军地“压阵”自也是功不可没。

    那边血气方刚地校官们蠢动的**。是被将军们联起手来强行给按住了。这边程家骥自己却出了点“小”问题。

    为了能方便“贵人”们挑选,那些惮族女孩在一个席位面前曼舞了一阵后,如没有被面前的“贵人”摘去头上地白花。那就会再转到相邻的另一个席位上去,而别的女子就会来填充前者的位置。周而复始之下,就如同一个大轮盘一般。因为客人们还没有一个人动手,身为主人的惮邦土司们,虽早已是看得双眼血红、心痒难耐,却也不好意思让客人们去捡自己挑剩下的,只得强自忍着。这个在平时早就残缺不堪的“人肉”大轮盘。就这么一直完好无损地转着。当某个惮族女孩跳到程家骥面前时。那个姑娘腰间地一条似银非银的闪光链子,把程家骥地视线给吸住了。

    程家骥愈看下去。他心中地疑云。就越是浓密。

    程家骥这番异状。距离远地人,受昏暗的光线所限。还不易觉察到,可与他近在咫尺地几位将军和利昂、腊戌土司等人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当然,在他们自然不会想到,程家骥竟只是对一条“奇形怪状”的链子感兴趣,都以为程家骥是遇上过不去的“美人关”了。

    正愁无法打破僵局的利昂等人,在齐齐的喜上眉梢后,都在用目光暗示、逼迫那个似乎已让今天的主宾动了凡心的少女,再跳得火辣些,再挨得近些。从效果上看,他们成功了!面对靠上来**,原本还能自控的程家骥显然是按捺不住了,他的手搭上那个惮族少女的纤纤细腰!

    这下子“将军团”的成员们,可就个个把脸拉得老长了。性急耿直、最见不得这种事的张将军、戴将军已是暗暗的磨拳擦掌了。看他们那怒气冲冲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他们会要冲上前去“搅局”事实上,要不是有本身也是满脸严霜的一期老大哥郑中将强压着,他们还真这样做了。可接下所发生的事情,却让郑中将为自己制止了这两个学弟的“冲动”而大感追悔莫及。

    满心欢喜的利昂再次端着酒杯向程家骥走来。实事求是说,此刻的利昂倒没有打什么坏主意。他所向往的,不过能在程家骥身上开启一条加深“汉、惮”两家的“友谊”的“方便之门”说白了也就是用最古老、通常也是最有效方法“联姻”来保障做为弱者的惮邦的利益罢了。这位惮族王国的王族后裔,在离席起身的时候,甚至都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该当怎么操作,才能把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那个在曼德勒读高中的妹妹,顺顺利利的嫁给程家骥。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能不能迈得出这关键性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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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将军,好眼力,你看中的可是桑凯土司的心头肉,能歌善舞,会说汉话,还是我们惮邦数得着的小美人!”利昂小声的拭探。

    “利昂将军,我要这个女人!不是一夜!”程家骥用无庸置疑的语气给了利昂他想要的回答。

    大喜过望的利昂立时站到了大厅的正中央,在挥手示意所有人肃静后,他高声说道:“桑凯土司,我最尊贵的客人楚先生,要带走你的玛丹,你说个数吧?我不还你的价!”

    利昂这句霸气十足的话,顿时让满座皆惊。每一个惮族人的眼睛都盯在那个矮胖如猪的老者,桑凯土司的红朴朴的脸膛上。他们都知道桑凯土司是多么的宠爱玛丹,要不是这次的客人们的来头太大,二十六家土司公议要给客人们最好的招待,玛丹根本就不会被列在陪客舞女的名单上,更不要说这是要把人带出惮区了。可他们更知道,照惮族人的老规矩要是桑凯土司在利昂已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拒绝的话,那就将成立时下惮邦实力最雄厚的独立军至死方休的敌人

    而中**官们也都在惊诧的看着笑逐颜开的程家骥。

    相对于程家骥的死猪不怕热水烫,显是处于天人交战中的桑凯土司的面部表情可就要丰富得多了。

    惮族土司们看着桑凯土司眼光中所蕴含着的意味,也是不尽相同。在这些人中同情桑凯土司是不在少数。可期盼着能趁独立军攻打桑凯土司时,分上一杯羹的不怀好意者,却也是不乏其人。

    “桑凯土司!我在等你的回答!”利昂的催促声中,已隐隐有杀伐之气。

    “利昂将军,你说个数吧!”思之再三,力不如人的桑凯土司明智的择选了屈服了。“二十驮粮食!“会做人的利昂豪爽的开出了一个能在惮区换上五十个女人的“天价”

    土司们轰然大哗,不管前一刻的态度为何,此际,他们都有志一同的羡慕起好远气的桑凯土司来。

    “利昂将军,我不胜酒力,先去休息了。”已从翻译口中知道利昂已搞定的程家骥捂着额头说道。

    “玛丹,送楚先生去休息!”利昂体贴的说道。

    当程家骥在玛丹的搀扶下向后堂走去时,他先是从身后听到一阵桌椅被人大推大的声音,接着他便又听一句话带有浓重的陕西口音的话:“这算他妈的那门子军人!”

    程家骥当然知道这是张将军他们几个气得拂袖而去了,可开弓已无回箭的他,能做的也只有一边苦笑,一边加快脚下的步伐了。

    被误解固然是不会让人愉悦的,可程家骥并不后悔,他坚信眼下的这些许付出与将要得到回报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而程家骥的这种自信完全是基于那条他已细细摸索过了链子的材质和形状,以及链子上所阴刻着的那两个汉字上的。

    程家骥这一入洞房,将军们又大多愤然退席,几乎没了值得重视的宴会也就开不下去了。让利昂觉得有些美中不足是,尽管程家骥亲自带了这个“好头”可那个方方正正的郑将军的并不严厉,却充满不可言状的威慑力的眼神的注视下,还是没有一个汉军军官敢不程家骥的后尘。不过,利昂将军转瞬间又释然了,依惮家旧例,想这样大规模的会盟要会上整整三天的,也就说汉军官们还要在腊戌呆上三天,既已从上位者那里打开了缺口,又有充足的时间,自已还什么担心的。

    当利昂正要带着心满意足回房时,本该已在辛勤“耕耘”的程家骥从内堂又窜了出来抓着利昂的手迫不及待的说道:“你派些人跟着玛丹,去桑凯救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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