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诱情郡王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诱情郡王最新章节!

    清初满族与蒙古族一样,自古即为骁勇善战的民族,宗室王公及其子弟,自小在战争风雨中长大,如:多尔衮、多铎、豪格等人,都是十几岁就随从父兄征战沙场。其间亦涌现如代善、阿济格、阿巴泰等叱咤疆场的猛将。

    入关前,王公们统率八旗劲旅,在与明朝、朝鲜及蒙古多年征战中,屡建战功。入关后统一全国的战役中,仍以宗王贝勒为主要统率,而其中出任大将军的宗室王公所领军队是出征主力,所建功业也以他们最多。

    康熙年间,多罗贝勒淇统领大军,驱除准部出藏,中止该部对西藏黄教的控制,护送新立的呼毕勒汗入藏,打击准部,稳定了清朝对西藏的统治。

    正白旗宗室,多罗贝勒.淇始册封为——武喜郡王。

    初秋的北京市街上,一大票小贩与人潮,趁着晴朗好天气出来活动游走,沿途热闹非凡,洋溢着一片好气象。

    “爷,我渴死了啦,背酸死了啦,能否请您行行好,找间客栈休息休息?”年约十八的白瘦小哥嘟着嘴儿一路罗唆。

    “一个时辰前,你才说过同样的话,忍着点吧。”淇说了几句,双腿轻踢马腹,继续往前行。

    “但现在是一个时辰‘后’。”小卓子接道。“我真的累了,休息一下嘛,反正咱们已经到京城,不差这些时候。”不过是喝口茶,歇歇脚,又花不了多少时间。

    “你不用游说了,午时以前我们得到达富来客栈,届时你爱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淇丝毫不退让。

    他是守信之人,既然与人约好午时在客栈见面,他便不会迟到。再说对方是他的至友——歌玄贝勒,冲着这点他更不能失约。

    “真不懂你,不过是个男人,也值得你这样马不停蹄地从西藏赶回京城。”小卓子唉声叹气,弯腰驼背地驱马跟上前。“呐,会情人从没见你这么勤劳过!”他补上一句。

    君子之交淡如水,偏他的主子不同一般人,视友情更重于爱情,对男人比对女人好。因为这个原因,使他几年来一直饱受蜚言缠身之苦,走到哪里都有人说他不喜欢女人。

    当然,造谣者正是那些恶女。

    恶性循环下,贝勒爷愈来愈厌恶长舌女,到最后干脆女人一靠近他就摆出一张臭脸,女人亦越来越怕他。几年下来他已恶名昭彰,从京城到西藏,再从西藏到京城,凡关于他的传言,没有一句能听的!

    淇轻勒缰绳放缓速度,让推着干草车的老人家先行通过。“被女人骚扰是我最受不了的。”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你可是咱们家传宗接代的唯一人选,我的老太爷。”小卓子疲累地提醒他,心里则嘀咕他没同情心,说不休息就真的不休息,死老古板一个!

    “你在骂我?”

    “咦?”小卓子一听,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急急忙忙说:“你你你别冤枉人!我我我哪有?”别说笑了,他怎可能听得见他的心声!

    淇笑了。“我想也是,你的胆子不就豆子般大小,还没那胆量。”

    “你这是哪门子的鬼话!”

    他的主子就是有这种本领,要嘛硬梆梆一张木头脸,要嘛就语出惊人,尽说些令人无法招架的鬼话,真不知他的脑筋在想些什么。

    就连老夫人也对她这儿子频频摇头,认为他只有在沙场上时才是正常人。言下之意,平常时日,他都不太正常。

    小卓子双肩一垂,有气无力地道:“爷,我看等你跟歌玄贝勒会见之后,不如趁便在城里找个什么格格、小姐的带回西藏成亲,省得到处有人非议你有断袖之癖。”

    “不。”

    “不?”小卓子愣了楞。“我的好主子,你可知道那些蜚言蜚语有多难听吗?不只是西藏,就连咱们脚下的北京城也是鬼话连篇,你总得找机会澄清误会吧?”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多费唇舌?”淇微带邪气,低沉的嗓音中充满极度的不可一世。

    小卓子两眼几乎翻白。“你已经白布被染成黑布,再不澄清的话,我保证你这一辈子过定和尚般的生活,绝对没有女人敢嫁给你。”她们又不是疯了!

    “那又如何?”淇问得不愠不火。

    小卓子心脏快没力了。“你不懂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真会爱上男人,届时咱们郡王府的名声就完蛋了!完、蛋了!”他光想就觉得青天霹雳。

    “危言耸听!”

    “啊,好痛——”小卓子冷不防地头顶挨了他一记响掌,打得他头昏眼花,牙齿格格作响。

    淇道貌岸然地收回手指,不苟言笑的表情又重回他的面庞,他严肃道:“别异想天开,我不成亲是因为没有成亲的理由,一旦有了理由,情况自然会不同。”

    “早说嘛!”小卓子揉着头顶的肿包,苦着脸说道。

    淇轻瞟他一眼,抿了抿阳刚的唇线,不再多说一语便扬长而去。

    “搞清楚我是为了你好耶!真是好心被雷劈!”

    小卓子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埋怨着,身心俱疲地追上去。

    富来客栈

    歌玄一把摺扇缓缓扇动着,温柔的目光多情地注视眼前这位十六、七岁的姑娘。

    姑娘纯雅妩媚,娇声柔语,尤其是那双灵气流转的翦水双瞳,更教人怦然心动。

    一晌过后,他慵懒的嘴角终于微微勾起,为她斟满一杯温热的茶水。“华珞,听你说了一长串的话,结论就是你想到韩家潭逛上一逛?”

    “不只是逛上一逛,还要看出些心得。”华珞眨着明眸,涩涩地垂下因羞赧而发烫的脸颊。“逛韩家潭还得逛出心得?”这可稀奇了!

    “你是知道的,恩羚表姊刚从杭州到京城,什么事她都觉得新鲜。前些天,她听丫环谈起韩家潭,好奇心驱使之下,便缠着我带她去,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那里是男妓馆”她说得头都快黏到脖子上了。

    “所以你自愿当牺牲品,深入虎穴探心得?”歌玄端详她的模样,亲昵地问道。

    “不,不是牺牲品,请你别这么说。”华珞细声申辩。“我只是在尽地主之谊,让恩羚表姊有宾至如归的感觉。”这件事还没严重到那地步。

    歌玄轻扬剑眉,沉思了一会儿,笑问:“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你只消告诉我如何才进得了韩家潭。”

    歌玄泛起一抹文雅的笑,迷离目光逡巡过她全身。“简单,你只要将你这身玲珑的曲线藏在厚重的男装下,带着几锭银子走进韩家潭就行了。”他话语轻柔地道。

    华珞杏眼圆睁。“你要我召男妓?”

    “很不错的提议,不是吗?”他悠哉地收起扇子,风度翩翩地品茶,感觉甘甜的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

    华珞脸颊红烫,连忙拧着手中的绢儿。“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不但可以大大方方进韩家潭,还可以与里头的像姑男妓聊上几句,如此一来甭说是心得了,连其中不为人知的辛酸甘苦也能深究”

    “可不是。”歌玄笑眯眯。

    “但我终究是女儿身,出入韩家潭的多是身世显赫的王公贝勒,我真能在这样一个男人的世界中瞒天过海吗?”

    如果被识破怎么办?如果惹上麻烦怎么办?

    “你是该好好衡量。”全是搔不到痒处的答案,怪只怪她美得令他移不开视线,脑筋浑噩一片。

    华珞蓦地回神迎上歌玄那双魔眼。“我想我已经有个谱了,谢谢你,歌玄贝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是得搏它一搏,就这样决定吧。

    “用不着客气,不过我劝你这六品格格,万事小心为妙,一出纰漏不只是危及你个人的名声,还包括庄亲王府的声誉,你且要三思后行。”

    “我明白,今天真是打扰你,明知道你在等朋友,还缠着你替我想办法,请务必见谅。”华珞仪态端庄地起身。

    他弯弯的笑眼闪过一丝愉快。“再见。”

    “再见。”

    华珞前脚一走,淇俊伟高大的身影随即跟进,当他与华珞擦身而过的瞬间,一阵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霎时令他微微一愣,下意识转头。

    可惜的是他尚不及看到她的容貌,重重的人群已将她隔离在他的视线外。

    “哇,好标致的姑娘!”他身后的小卓子传出一声惊叹,毋庸置疑,他瞧见了那姑娘的五官。淇斜睨他一眼,猜疑地蹙起眉头。

    小卓子回头,不期然地正好对上他这副表情。“是真的。爷,如果你能娶到那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我打包票老夫人一定乐得跳上桌手舞足蹈。”

    “多嘴。”淇沉着脸斥责一句。“久违了,歌玄。”

    他很快地将注意力放在歌玄身上,那阵悸动人心的香味,已然被他置之脑后。

    “久违。”歌玄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请他入座。“年前你领军进驻西藏,年后的今天,很高兴你能活着回来。”

    淇勾起慑魄的绝俊眼眸。“我曾誓言在比武场上胜你一筹,所以我很爱惜我自己。”

    “大话别急着说,去年咱们不分伯仲,今年我可是有备而来,手下败将不一定是我。”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歌玄兴味盎然地扬高一道眉,慢条斯理地点头。“也对,等上了比武场自然见分晓,在这里空口无凭,说的等于白说。”

    皇室宗族教育除宗学、觉罗学、王公府第学等静态学问,对骑射武艺的训练尤为重视,除平时严格的教导,更于每年春、秋二季,定期举行披甲射箭及武术比赛,优者封爵受赏,劣者降二等封授,竞争甚为激烈。

    这些考封制度对他与淇而言吸引力不大,谁胜谁负反而才是关键。

    淇扬着嘴角,抿唇不语,霍然留意到他面前的茶杯上沾着一些胭脂。“这是?”

    “庄亲王府三格格留下的。”歌玄牵动嘴角,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三格格?”刚才的姑娘?

    “三格格名叫华珞,人如其名,宛如珠玉一般地娇艳动人,你这声名狼藉的武喜郡王可有兴趣认识、认识?”老夫人跳上桌的伟大奇观,他倒想见识一番。

    “我不想为自己找麻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歌玄微微哂笑。“女人并不如你印象中的糟糕,有时还挺可爱的,淇。”

    “不敢领教。”

    韩家潭

    朝为俳优暮狎客,行酒镫逞颜色;

    士夫嗜好诚未知,风气妖邪此为极。

    古之嬖幸今主宾,风流相尚如情亲;

    人前狎昵千万状,一客自持众客嗔。

    酒闲客散壶签促,笑伴客人花底宿;

    谁家称贷买珠衫,几处迷留僦金屋。

    蜣转丸含异香,燕莺蜂蝶争轻狂;

    金夫作俑形秽,儒雅效尤惭色庄。

    腼然相对生欢喜,江河日下将奚止?

    不道衣冠乐贵游,官妓居然是男子。

    “不道衣冠乐贵游,官妓居然是男子天啊,没想到京师乐府词。戏旦里描述的,竟然全是真的!”

    一身倜傥男装的华珞捧着热酒缩着肩,愣头愣脑地盯着四周的人儿瞧。

    眼前除了来寻花问柳的王公贵族外,清一色是相貌清秀,酷似姑娘的年少者。

    巧笑倩兮,如梦似幻,连她这个道道地地的女人亦自叹弗如,论容貌没容貌,论身段没身段,还提什么争奇斗艳呢?

    “莫怪京城里的王公贵族留恋其中,原来”她傻呼呼地喝了一口酒,猛地一阵猝来的辛辣味顿时呛得她咳嗽连连。“咳咳好辣!”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难喝?”

    华珞举高手中的杯子,吐着舌头难以置信地打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那是虎鞭药酒,公子。”一阵清甜的嗓音由内厅传出,随即走出一位丰臀细腰,美得令人瞠目咋舌的年轻姑娘或者是男子。

    “她”超凡的姿色令华珞傻眼,幽美婉顺的气质完全展露出女人惹人怜爱的特质,偏“她”彻头彻尾是个男人。

    当女人“她”比自己成功多了!华珞眼睛发亮,钦羡得五体投地。

    “小女子,仙仙。公子,怎么称呼?”男伶带着职业性的笑容走近她。

    “我我叫华珞,仙仙姑娘。”

    华珞盯着她的脸蛋,脑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竟然胡里胡涂地说出真名。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名字跟庄亲王府的华珞格格同名,你”仙仙思绪敏捷地审视她,来来回回将她看了好几遍。

    华珞赫然惊觉自己说溜嘴,一颗心脏差点没从嘴巴里跳出来。

    “你不会是她的阿哥吧?”“她”绽开迷人的微笑问。

    华珞的肩膀顿时垮下来,松了一口气。“不,不是,我不认识她,只是刚好同名罢了。”这可吓坏她了。

    “原来如此。”仙仙难掩怅然若失的心情,遗憾来的不是王公贵族而是凡夫俗子。“公子,仙仙为你斟满酒!”尽管如此,生意还是得做,笑脸还是得陪。

    “斟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咦,有何不对劲吗?”

    华珞望着她,压低音量轻轻说:“‘你’可能不知情,这叫虎什么来着的药酒坏了,不仅极度苦辣,还带了股怪味,喝不得!”

    “什么?”仙仙咋舌,怪异地看着她。

    “我不喧嚷,你去吩咐‘姑娘们’,别再将这种酒往外送,喝坏了客人的肚子对这里的名声不好。”

    哈,原来来的不只是凡夫俗子,还是个二楞子!“公子,虎鞭药酒是壮阳用的,不苦不辣上得了火吗?”

    “壮阳?‘你’说我喝的是男人喝的壮阳药?”华珞猛地站起身,错愕地睁大双眼。口中的苦味宛如一把火烧进她的肚里,由肚里窜上脸颊,不过一眨眼,她的脸已经烫得几乎冒烟了。

    “是啊,一等一的补品。”仙仙贴近她,凝视着她悔不当初的娇颜,当众就伸手轻抚她温热的红脸蛋。“瞧‘你’的,光听壮阳药脸就红成这样,一会儿进了房,上了床,不烧了奴家吗?”

    在“她”略高自己半颗头的身影下,华珞连忙偏头闪躲“她”的碰触,却没想到“她”强行箝住她的肩膀,硬将她定在“她”身侧。

    仙仙对她笑说:“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上楼进房吧!”

    “进房——”华珞吓得尖叫失声。“不、不、不!我不进房,我不进房!我来韩家潭不是要进房的!”她抓紧衣领,紧敛身子,死命保护自己。

    “不是要进房?那‘你’来干么?”

    “我我是来看看情况的。”华珞支支吾吾道,好回去跟恩羚表姊说。

    听她这么一讲仙仙恍然大悟。

    “她”倏地收起笑容,插起腰,一副老湖江的样子说道:“卖身早说嘛,何必弄得这么复杂?来人,把这位公子带下去签卖身契!”“她”放声叫着,二名大汉闻声而来,不发一语地倏地架起华珞的双臂。

    华珞呆了。

    仙仙傲慢地以纤指理着发髻,抱怨道:“今天客人多,原本还想我这老鸨得下海,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要卖身的,啧!”

    “我不是要卖”

    “‘你’想卖多少钱呀?”老鸨开始评鉴货色。

    “不是我不是”华珞明知道必须极力否认,偏偏舌头像打结般全然不听使唤。

    “‘你’可不许反悔,反悔就是唬弄‘老娘’我,这种事在韩家潭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我的好公子。”仙仙抬起她的下巴,妖媚地笑道。

    “不行!我不能!”华珞用力一叫,惊恐地挣脱大汉的箝制,推得老鸨人仰马翻。她提起裙摆,使出浑身力量奔出花厅。

    老鸨气得脸红脖子粗。“别让‘他’给跑了,韩家潭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她”躺在地上河东狮吼。“是!”

    黑夜暗云随风疾送,不时遮住皎洁的月华,使大地笼罩在阴影中。华珞不敢置信地回望身后一大票追兵,没命似地跑过几条无人的街道。

    此时,一间正要打烊的客栈吸引住她的目光,无暇思索地,她连忙冲了进去,罔顾店小二的阻止及叫唤直接往楼上跑,有多远躲多远,有多高爬多高。

    她万万不能让自己落入那些人的手中,那关系着她阿玛——庄亲王福玮的一世名声呀。万万不能、万万不能!

    “他进了客栈,快追!别让‘他’给跑了,老板今夜要‘他’做陪!”

    追逐声充耳不绝,华珞冷汗淋漓,两颊泛白。

    她明知道自己非逃不可,可胸口上干胀的疼痛感已快令她窒息。不行了,她跑不动了,再跑,她就要昏了!

    她放缓脚步,方欲以手支在身侧的门扉喘息,门扉赫然被她撑开——“砰”的一声撞得窗面嘎嘎作响。

    “呀——”她扑了个空,整个人顿时往房内栽。

    “小卓子,是你吗?斯文点,别撞坏了门。”平舒而感性的男声,缓缓由屏风后传出。

    在逐渐危急的情势中,华珞按捺住纷乱的心绪很快地自地上爬起,鼓足勇气,毫不考虑地绕到屏风后求救。

    “请你救救呀——你一丝不挂?!”她尖叫出声,脑中登时一片空白。她一定是坠入梦魇,不然便是迷失神智,否则她怎会盯着一尊赤裸裸的男体直瞧,而它完美得几乎不可能是现实中的东西!

    她茫乱地摇头,企图排除眼前的幻影,但尽管她频频摇头,频频否定,眼前的幻影却毫无消失的迹象。

    她逐渐领悟一个令她颤抖的事实——她正透过一盆清澈可见底的洗澡水看着一个男人赤裸裸的身体!

    “怎怎么会?”华珞的脸马上烧红到耳根。

    “‘你’是什么鬼东西?”陌生人未理会她的喃喃自语,反而不悦地敛紧眉头,深邃的眼瞪着她问。

    华珞心跳漏了一拍,眼前这张脸孔实在太骇人、太迷人。犀利的双瞳是幽暗的黑夜,不凡的形貌结合于诡魅中,那是邪俊的夺魂风采,太出色了。

    好个英俊的男人!她发愣地盯着他看,越看脸越热,心跳越快。她肯定自己是疯了,否则怎会像着魔似的。

    “说话。”淇将手臂搁在盆沿上,气定神闲地凝望着眼前矮小的男童。

    说“他”是男童不为过,那张洁净稚气的脸蛋,证明“他”压根儿不超过二十岁。

    一个不超过二十岁的入侵者!

    “我不是鬼东西,我是女人!”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诱情郡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韦伶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韦伶并收藏诱情郡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