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狼岛主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狼岛主最新章节!

    “克莉丝汀娜?”克莉丝汀娜是谁?浸婬在东方情人的温柔之中,乐不思蜀的亚烈斯根本忘了这号人物,甚至记不得当初和这人打得火热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对方有一头蜜金色长发。

    而他和她订婚了。

    在大他三岁的兄长安德烈的安排下,他和交往时间最短的金樊孩交换戒指,套住彼此的一生。

    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安德烈这么说。

    他也接受了,因为他恨透了体内一半不是人类的血,因此他要创造更多的不幸,让自己的下一代也活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但是事情有了转变,在他撞车后,原本爱在他床上厮混的克莉丝一听到他不能走路,当下惊愕得不发一言,随后差人送来口讯,说这桩婚事她还要再考虑考虑。

    出事后的头一、两个月,她还会来看看他好不好,问候两句,不过在医生亲口宣布他“终生残废”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出现过。

    对她,他并无一丝惋惜,当初的结合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她的离去对他毫无影响。

    原以为婚事就此作罢,没人会再提起,谁晓得事隔七个月,她又突然回头,在兄长的陪伴下重提婚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而且料定行动不便的他不会拒绝。

    “过些时日会有婚礼策划人员前来,所需的礼服和应准备的事项他们会一手包办,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出席即可。”

    长相严峻的安德烈像在交代公事一般,面无表情地宣读胞弟的权利,冷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热度,彷佛眼前的男人是平日听训的下属。他的出发点其实是好的,想为亲人多付出,不希望血缘至亲孤零零的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独守岛上。可是他们兄弟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独裁,问也不问的径自决定,发号命令就要别人遵从,自认为自己的决策不会出错。

    “是吗?真是贴心呀!看不出来你也有女性化的一面。”低冷的嗓音嘲弄着,似在悲怜他多余的关心。

    听出弟弟语气中的不屑,安德烈拧起眉。“你觉得哪里不妥当,大可提出来。”

    亚烈斯慵懒的回道,目光轻蔑。“我的意见重要吗?你不是一切都打点好,何必问我。”

    “这是你的婚礼,为什么不重要?你是当事人之一,若有不满之处可以及早做变动。”以他的舒适为主。安德烈看向弟弟搁在轮椅踏板上的脚,眼中闪过复杂情绪。

    他唯一的弟弟,他只想他过得好,而不是一辈子沦为废人。虽然他曾恨过他,希望他不曾出生。

    亚烈斯漫不在乎的一挥手。“喔,原来是我的婚礼,我还以为你打算再娶。”他有些刻意地刺伤他。安德烈曾有过一段短暂婚姻,但他的妻子却在某一天夜里离开他,留书一封,说她要寻找自由和快乐,不愿为某个特别因素和他绑死一生。

    安德烈爱他的妻子,所以伤得很重,但他绝口不提夫妻离异一事,只说她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等玩累了就会回家。

    “亚烈斯,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会不知道克莉丝是为谁而来。”他们曾经是令人称羡的一对,不可能断无感情。

    他嗤笑。“谁的床欢迎她,她就往哪里去,她还没贞烈到死守我一人。”

    什么锅子配什么盖,他还不清楚她的德行吗?要不是他们是同类人,当时怎会一拍即合,认识不到三十分钟便在阳台发生关系。

    她喜欢男人,热中性爱,没有道德观,只要看上眼,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是一头放浪的母狼。

    “我是不只你一个男人,不过我愿意遵守婚姻誓约,不会再找其它男人。”前提是:他必须满足她在床上的需要。长符肩的克莉丝有双美丽的金色眸子,肤白胜雪,高眺袅娜,精致的五官美得像一尊芭比娃娃,眼波流动着凶悍的媚姿。

    她原本不打算开口,任由安德烈主宰她的婚事,这个婚约不是她主动提的,自然也不需太热络,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当新娘子即可。

    可是听见轻蔑的讽刺,她没法闷不吭声地不当一回事,一个只能依赖轮椅的男人,哪来的狂妄嘲笑她?

    “那么恭喜你了,你的丈夫不会有一个夜夜流连不同男人怀抱的妻子。”亚烈斯冷笑着为此献上祝福。

    “恭喜你自己吧,我的丈夫。”他们会步入婚礼,生一窝小狼。

    他冷哼。“敬谢不敏。”

    想成为他的妻子,她已经失去资格。

    想起另一个妍美的女人,亚烈斯的脸庞因而软化,低垂的目光中盈满对她的宠溺,但是一想到山坡上的欢爱让她因此得到重感冒,眉心就又微皱起来。源于男人的私心,他不想让她得知他已有婚约在身,克莉丝一事要尽早处理,在她醒来前将人送走,免得留下一堆难收拾的烂摊子。

    “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左右逢源的亚烈斯,女人一见到你就像沾了蜜似的,非要往你身上靠,今非昔比了,你最好识相点。”嫁给他,委屈的人是她。

    没想过他会拒婚的克莉丝面子挂不住,难堪地拿他的残疾奚落,不想他太好过。

    “克莉丝,少说一句。”一旁的安德烈严厉一睨,警告她斟酌用词。

    由两人交会的眼神看来,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必然达成什么协议,向来高傲的克莉丝才会受制于他,口气明显有了转变。

    “是他先挑起战火,我只想好好结个婚,当个照顾他一生的妻子,你瞧他是什么态度!”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亚烈斯的心情还未从撞车事件恢复,你要学着体谅。”一转头,安德烈以同样语气严肃的告诫弟弟。“克莉丝是你未来的伴侣,对她好一点,婚姻建立在良好的相处上。”

    克莉丝看向她曾经迷恋过的男人,希望他能给个好脸色,至少她会顾念往日的美好时光,不再对他恶言相向,勉强和他一同生活。

    可是他看也不看她,还发出不可一世的冷笑,她干脆也赌气地撇过脸,与他一别苗头地哼了一声。

    “你们都快成夫妻了,还闹得这么僵”他错了吗?

    不,他没错,他做的是应该做的事,为了拉亚烈斯一把,维持蓝迪家族的纯正血统,一时的摩擦避免不了,但他们日后定会感激他。

    “谁说我要娶她了,你要是不嫌弃,我乐于当你的伴郎。”此一时,彼一时,他对克莉丝的热度早就消退了。

    “亚烈斯,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真要继续颓废下去吗!”不无痛心的安德烈怒斥,把他的反对当成是对自己的不满。

    也就是为反对而反对。

    亚烈斯吊儿郎当地一撇嘴。“你哪只眼看见我颓废了?要像你一样西装笔挺,打着领带才叫认真吗?难道我不能自主的过生活?”

    安德烈面容冷肃地抿起唇。“你认为我管得太多了?”如果他不是他的弟弟,他岂会如此费心,唯恐他一蹶不振,丧失斗志。

    “不是吗?你连自己的妻子都留不住”一见他眼中闪过的痛楚,亚烈斯忽觉自己很残酷,用他的痛处攻击他。

    若是以往,他不会有一丝怜悯心,别人的痛苦在他眼里不过是小趣味,他只会踩在他们的伤口让他们更痛,冷眼旁观血流一地。

    可是生命中多了一个爱花的小女人后,总是扎得人体无完肤的锐角变柔软了,在她若有似无的熏陶下,渐渐多了他以为不存在的人性。

    甚至,在她的怂恿下,他还养了一盆龙胆草,不开花,直接结果,大小如鹅卵,看来奇丑无比,但果实一剖却香溢扑鼻。

    “你看吧!不是我爱跟他吵,实在是他说的话太不中听了,换成是你也受不了。”逮到机会的克莉丝大放厥词,落井下石。

    她真的想嫁给亚烈斯吗?只有她自个知情了。

    “我在和他讲道理,你不要插嘴。”他的家人轮不到别人教训。

    “讲道理”她怪声连连,似在取笑他白费工夫,石头磨不出钻石。

    安德烈横视她一眼,面冷目厉。“亚烈斯,我的婚姻之所以出错,主要是非我族人,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克莉丝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是纯种,生下来的孩子会是种狼。

    没错,他们是狼人一族,整座岛民或多或少都有狼的基因,属于狼的后代。

    而纯种狼少之又少,全世界不超过二十只,去掉年迈的、有婚配的,以及公狼,适合交配的母狼更是稀少,克莉丝便是其中之一

    他找她来的用意是培育优秀的下一代,淡化亚烈斯体内人类父亲的血,让他能融入狼人的高阶层社会,不被排斥。

    因为蓝迪家族历代以来皆是狼首,每一代的族长都由他们家族所出,地位更是显赫,位居狼人的首领,因此更重视血统的纯正与否。

    而纯种狼又分高贵及低贱,出生的家庭非常重要,古老的家族享有尊荣,出身农夫或劳工的话,牠们的血再纯正也成不了贵族。

    安德烈的妻子便是普通人类,当初为了她,他差点与整个家族为敌,但最后证明,非我族群,果然难成连理。所以他才特意为亚烈斯找来适当的伴侣,不要重蹈他的覆辙,浓烈的爱情会转淡,唯有家世相当的男女才能走得长久。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自己收了她?别忘了你才是族长,生下正统继承人是你的责任。”他才应该再婚,将传承大任延续下去。

    闻言,安德烈脸色微变。“不要扯上我,你的婚事由我做主。”

    狼的习性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忠贞不二,即使他妻子离开了他,他仍深爱着她。

    “那你等着闹家族丑闻吧,我没兴趣陪你们玩丢棍子的游戏。”他不想做的,没人勉强得了。

    “你”相较于安德烈,连连遭到拒绝的克莉丝更是气愤,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必来此受他侮辱,骄傲的自尊不容许自己遭到嫌弃。她不一定要嫁给亚烈斯,想娶她的男人多如天上繁星,她才不在乎多他一个或少他一个。可是为了赌一口气,他越是不肯接受她,她越要和他抗争到底,纵使两败俱伤,婚姻不睦,她也要当上他的妻子,绝不当个被弃之人。

    “我要嫁给他,你订下日期,他非娶我不可!”她拿一生的幸福跟他赌了。

    安德烈闻言,脸色稍霁,但亚烈斯的神情可就阴沉了,开口便是伤人的讥言。

    “怎么,急着替你肚里的孩子找父亲吗?还是你并不知道谁下的种,想赖在我头上好松口气?”

    一听他辱人言语,克莉丝气红了脸。“我没那么傻,玩出人命,你要担心我带球嫁人,大可找个医生检查!”

    有没有怀孕她最清楚,栽赃不了。

    他笑得极冷,眼神如冰。“可惜你对我不具吸引力,不管你身体里有没有孕育小胚胎。”

    “那么谁才吸引你,那个只会勾搭主人的园艺师?”她冷笑地口不择言,想扳回优势。

    “谁告诉你这件事?”一扯到受他宠爱的小女人,亚烈斯的语气顿时森寒无比。

    “我!我听来的”好可怕的压迫,让人无法呼吸。

    尽管他不良于行,但克莉丝仍畏缩地抽了口气,不自觉倒退三步,因他身上散发的怒气而害怕不已。

    听谁说的?

    在“伊诺娜庄园”里,有谁对爱花的辛爱波心怀恨意,又有谁嫉妒她夜枕亚烈斯床畔,谁希望她就此消失,不再独占俊美的男人?

    除了一心想拥有主人的蕾亚娜,不做第二人想,便是她对克莉丝通风报信的。

    因为她排挤辛爱波的动作太明显,多次口出恶言,甚至动手推拉,一再警告她的贝莉不再纵容,在二少爷知晓她种种恶意的举动前,先一步送走她,以免落人口实。可是蕾亚娜不甘心输给一个普通人类,所以她未去投靠爱丝姨婆,反而搭船前往伦敦,找上安德烈和克莉丝,加油添醋地狠狠告上一状。

    因此安德烈才放下重务,急忙为弟弟安排婚事,想趁事情尚未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前,先一步断绝所有的可能性。

    而蕾亚娜也跟着回来,再一次褊风点火,想造成更大的风波。

    “哎你别拉得太快,我我头晕”好难过,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转得她目眩。

    “快什么,你都睡了一整天,还想睡到坟地吗?”哼!待会她会更晕,倒地不起。

    “咳咳我感冒了浑身不舒服”头重脚轻,两脚走路都像在飘移。

    “谁管你感不感冒,快跟我来,别想拖时间!”慢吞吞的,像上岸产卵的乌龟。

    “等等一下,给我面纸”她要损鼻涕。辛爱波真的很可怜,鼻头是红的,眼眶也红,唯独粉色的脸颊苍白得像只鬼,喉咙沙哑,鼻水直流,胸口因咳太久而发疼。

    身为魔葯制造师,她却无法治疗自己,两眼昏沉沉的,看不清是百合球茎还是川贝,只能不断喝热水保暖,驱逐寒气。

    说来可笑,感冒不算什么重病,即使不服葯,三、两天也会自体抗疫,不会造成大问题。

    所以她什么葯都准备了一份,包含晕车晕船、肠胃不顺、偏头痛、安眠重熏、止痛剂,就是没带她视为最不重要的感冒葯水,谁知报应就来了。

    一时贪欢,换来的是身体不适,出生亚热带国家,又鲜少到下雪的城市,她怎么可能撑得过欧洲地带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后来又下了小雪。

    她会感冒不是没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谁叫她为了袒护对她怀恨在心的蕾亚娜而“牺牲”小我,才会脚步虚浮的像要飘起来。

    “整盒都给你,等一下有得你哭了。”蕾亚娜恶笑地将一盒面纸塞向她双手,像拖米袋一样将人拖着走。以一名十九岁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气真的很大,不过她体内混有狼血,也就不足为奇。

    “哭?”谁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们?

    即使病偏獗地使不上一点劲,辛爱波仍惦记着她的花。

    “不只是哭,还有心碎,好戏就要上场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赶出“伊诺娜庄园”

    “什么好戏”袅了一下鼻涕,辛爱波耳朵嗡嗡鸣叫,听不清楚声音。

    蕾亚娜得意地嘲笑。“你就快要被抛弃了,但我不会同情你,二少爷的未婚妻比你美上一百倍,他不可能再看你一眼,哈哈!哭吧!你再也笑不出来了!”

    “未婚妻?”

    怔了一下的辛爱波根本不晓得她在穷嚷嚷什么,感冒的症状让她有时耳鸣,有时完全听不到,轰隆隆地加重鼻塞的情况。

    但她没法再问个仔细,因为怕被人发现她在背后搞小动作的蕾亚娜朝她背上一推,她整个人就像毫无重量的气球往前一飞。

    只见一个红鼻头的女人可怜兮兮地抱着一盒面纸,跟鎗地跌入书房、她努力站稳身子,眼前的人影却分散开来\明明只有三个人,她看见的却是无数的迭影。“辛?”

    听到熟悉的叫唤,辛爱波又损了一次鼻涕,勉强寻声觅踪,摇摇晃晃地走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亚烈斯、我很难受、脑袋像有上千个小矮人在挖矿。”啊!好温暖,他的胸口热呼呼的。

    没多想,她习惯性地坐上他的大腿,双臂很自然地环上宽肩,一副需要主人呵护的小猫模样,满足而幸福地呼出一口热气。

    她难得的娇愍让亚烈斯看傻了眼,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抚她软绵绵的唇,眼神流露出一丝不舍。

    但是他没忽略两道轻重不一的抽气声,神色一沉,他强迫自己收回手。

    “谁让你来的?回房去。”他不想让她太早曝光,接触不该接触的人。

    “我走不动,腿软。”她声音发软,有气无力的往他胸前一偎,状似找到窝的小猫咪。

    “那你怎么来的?走得过来就走得回去。”都生病了还不肯安份,到处乱跑。

    咳了两声,她舒服的阖上眼。“蕾亚娜拉我,她说看看好戏”

    本来她睡得正好眠,盖了三件被子保暖,想捱过这段过渡时期,她对床的依恋绝对大过房门外的冷空气。

    谁知蕾亚娜门也不敲就闯了进来,将她御寒的棉被一件件抽掉,狠心地一脚往她臀部一踹,她没任何防备地滚下床。

    而后她只知道蕾亚娜一直拉着她走,沿途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说什么,她唯一庆幸的是随手捉了件大衣披上,不然她的感冒可能永远也好不了。

    “蕾亚娜”原来是她搞的鬼!

    躲在走廊上偷听的蕾亚娜登时打了个冷颤,她没听见书房内说了什么,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风袭来。

    “亚烈斯,如果我睡了,不要叫醒我,直接送我回房。”也许睡一觉,她的感冒就不葯而愈了。

    “你睡你的,话真多。”他口气很冲,可是自有意识的手却拉高她披盖的羽绒衣,举止轻柔地怕她不耐寒。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可不难看出他对怀中女子的呵护,极尽所能地让她睡得舒坦,连语气都不自觉放柔,好不怜惜。

    明眼人都看见他眸底深浓的爱意,虽然他不曾开口说一句爱,但是他满腔的爱恋都表现在行动上了,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她就是迷得你晕头转向的园艺师?”分明是丑小鸭一只,哪及得上她的一半。

    看着被温柔对待的女人,克莉丝妒意横生,满满的酸气涨到喉咙口,不能接受她竟是被舍弃的那人。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收起爪子,少在我面前撒泼。”他太了解她的爪子有多利,善于攻击。

    “怎么,心疼她,怕我的利牙咬碎她的喉管?”必要时,她不会在乎谁被牺牲。

    银灰色瞳眸闪过一抹利芒。“敢动她,你就要有整个家族陪葬的准备。”

    克莉丝一听,美丽的金眸蓦然睁大。“你为了她威胁我?”

    他居然把一个人类女孩看得比她还重,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不是威胁,而是给你选择的机会,我不希望狼人的数目因你而减少。”他说话时面露微笑,但眼神冰冷无情,带着肃杀的残酷。

    “你你好样的,宁可保护她而得罪我,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有任何危险性吗?”不过是头残废的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勾唇冷笑。“负伤的野兽最凶残,这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克莉丝重重抽气“你敢告诉她你不是人,而是”

    “克莉丝!”制止她直言不讳的,竟是神色不豫的安德烈。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怕什么?”她不满的高喊,企图吵醒亚烈斯怀中的女人。

    “场合不对。”关于狼族的秘密,外人不可得知。她轻蔑地一瞄置身事外的熟睡女人。“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晓我们的真实身份。”她的凶狠不下男人,曾露出母狼姿态,咬死三个敢偷她珠宝的贼。

    “你敢!”亚烈斯狠厉地一瞪。

    “是,有你护着她我当然不敢,可是你能瞒她多久?一旦她发现你每逢月圆就要躲起来”到时不用她动手,那个女人也会吓得逃走。

    没有正常的人类敢和狼一起生活,尤其是生下小狼,他们的反应很有趣,惊声尖叫。

    “送走她,亚烈斯,马上。”安德烈口气强硬地要求,不容他说不。

    亚烈斯冷然地看看兄长,又瞟向嘴角上扬的克莉丝,轻扬阴森的残笑。“办、不、到。”

    “办不到!”他不知道后果令人难以承受吗?狼的凶性为人所畏惧。

    “她是我的。”除非他厌倦了她,否则他不会放她走。

    “你”未免太固执,不知衡量轻重。

    “唔好吵,你们在争执什么?我的头又痛了啊!面纸,快给我,鼻水又要往下流”伤脑筋的重感冒呀!她好像错过什么重要的事。

    忙着擦鼻涕的辛爱波头晕脑胀的想着,下一次她要准备一百瓶应急的葯水,让她不再晕沉沉地漏听任何讯息。

    只是,她的感冒几时才会好呀?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狼岛主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狼岛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