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佳邻留步 > 第二章

第二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佳邻留步最新章节!

    礼拜天早上,蓓蕾一醒过来,就三步两脚地冲到卧房窗口,迫不及待地敞开窗户,深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嗯!此身不即是在天堂吗?

    尽管所有的房间都得重新装修以后才能住人,她一样有家万事足地望着窗外美景发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注意身边的景物。万事起头难,瞧花园草长叶乱、一副荒园德性,干脆就从那儿开始好了。

    其实也用不着急于整理花园,屋子里该出力的地方多得是,怎么轮也轮不到把它放到第一优先的位置。问题是,一篱之隔的另一边花园修茸整齐,看了就惹人气。

    难得露面的崔航德,即使人不在,花园倒弄得挺漂亮。

    看来就算野草见了他,也得知趣地少长两寸。

    航德的豪华房车就停在山庄前面的大马路上,蓓蕾想起那男人曾大兴土木,修建了一个大车库,既然车在外头,显然昨晚没回来。就她现在的位置,除非整个趴到窗户外张望,否则根本看不到车库。

    不过,她并不想干这种无聊事。

    原本堆在路上的那谁建材,已经全无踪影,一定是用来盖了车库。

    说起来航德也真的很用心,虽然是新车库,所有的建材颜色却和山庄原始朴实的风貌一模一样。假如是第一次到这里,打赌会以为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是连着车库一起盖的。

    上次指控航德恶意拆屋的事,看来似乎过火了些,他还挺有审美观念的呢!

    蓓蕾先洗个晨澡。然后才好整以暇地开箱开柜。有大包大包的瓷器,也有堆得满坑满谷的家具,其中,大多是老家那儿搬过来的。陆普汝新婚家里什么都不缺,自然就全塞到她这儿来了!

    看来,起码得忙一两个礼拜才弄得完!

    “老妈说的真对,”礼拜五下午,忙里抽闲的老岳问蓓蕾新家的状况,她答道“开箱开柜的根本就做不完嘛!”

    “怎么,还在整理啊?”

    “今天晚上是最后一箱了。”她说。老岳这两天又四处钻营调头寸,到处碰钉子。撞了满头包,她不想让老岳为自己的房子事操心。其实,她明天打算把客厅里原来的旧壁纸撕下来,再贴新的壁纸。

    看样子老岳这次情况愈趋恶劣的财务危机,真够他头痛了。

    当天晚上,蓓蕾赶回家继续未完的新居大事。

    又是周六上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蓓蕾兴奋地敞开所有门窗,为眼前宁馨怡人的美景深深着迷。她精神振奋地拿起铲纸刀,动手刮壁纸。

    才刮没一会儿,她就发现原来手下这层壁纸,是直接贴在旧壁纸上的,这一层一层没完没了的,墙壁上最少前后贴了5层壁纸,用的还都是强力胶,扯都扯不开。

    奋斗了一上午,汗流浃背的蓓蕾上气不接下气。

    我得先来杯饮料,她告诉自己,应该到厨房去慰劳自己一大杯柠檬汁。

    顺手在厨房拿起一把椅子,干脆移到后花园,让自己好好休息10分钟。

    才坐下没一会儿,正兀自对着满园杂草出神呢,突然隔壁传来一些声音。

    假如没猜错的话,豪迈山庄的男主人来此一游罗!

    直觉地,她想起身折回屋里去,又停下脚步,这是自己家,干嘛走开呢?

    耳边传来车库门开、车辆驶入及门关妥的声音,似乎有点宣告“此地是本人产业”的意味,蓓蕾坚定地排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不必如此紧张,这男人可能早就从前门进去了。

    才刚喘口气,他居然毫无预警地由后方出现。

    不服输的个性令蓓蕾毫不让步,站在那儿纹风不动。

    “早啊!”她有些殭硬地向眼前这高大黑发的男人打招呼。航德的眼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来,由自己往后扎妥的长发、修长的腿,直看到里着凉鞋的脚趾头。

    蓓蕾突地对自己现在的模样有些心慌,全身上下就那么一套单薄的运动短衫裤,更显得自己长手长脚地全身不自在。

    可是,逃邬这么热,有谁会全副盛装地去撕壁纸?更何况这份工作又脏又重,能把人累死。

    航德终于收回目光,却也没有回礼道早,只是简洁地说:“你应该不会很吵吧?”

    才说完话就立即转身,打开庄门大锁自顾自进去了。

    蓓蕾盯着他刚漆好的后门,本来也想折回屋里,可是心里实在有气,又倔强地在那儿站了5分钟。

    回到房里,她也慢慢想通,为什么一开始,他会猜测她是个安静的邻居。

    去年看豪迈山庄的时候,偌大的屋子里一点人声都没有;如今她就住在紧邻,隔壁任何一丝声音,她都能听到清清楚楚。

    站在厨房里,就能听到他在厨房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她的厨房窗户是开的,他也一样,甚至还能清晰地听见他摔冰箱门的声音。

    天哪!造化真是捉弄人。

    她终于想起当初在豪迈山庄走动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山庄的客厅其实也只有一墙之隔。而且正是这同样的一道墙,分开了他和她的卧室,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想到这儿,她有点不太高兴,希望他会选择外墙那端的卧室,隔壁浴室也正好在那个位置。果真如此,至少她不必受到他洗澡声的騒扰。

    下午,蓓蕾继续刮旧壁纸。当初古家兄弟分家隔间的时候,一定完全没有隔音的概念,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她甚至想着万一碰到下大雨的时候,两兄弟甚至不必走到外面篱旁的小路说话,干脆扯开嗓门就行了。

    假如航德到这里纯粹是求点安静的话,那他最好不要待在客厅里。理由很简单,既然她可以听到隔邻的一举一动,对方一定也可以听得到自己的。蓓蕾边工作边笑,觉得很过痛。

    直到晚上9点,她总算撕去所有的老壁纸,全身上下疼痛不已,放了一缸热水好好儿的放松一下筋骨,这才上床就寝。

    隔天上午11点,她看到航德驱车沿着马路出去了。是不是以后每次他都会在周日上午离开这里呢?没人知道。不过,接下来一整天都再也没看到他,倒是真的。

    星期一早上,蓓蕾正准备出门上班的时候,看到一个年约50多岁的精瘦女人,骑着脚踏车停在豪迈山庄大门口。

    “早!”她向着由砂砾路面走过来的老女人打招呼“崔航德可能不在家喔!”

    “我知道!”女人愉快地回答“我是村子里的莫太太,每次崔先生来这里度周末之后,我就会来打扫房子。”她怎么会知道他有没有来这里度周末呢?还没来得及问,莫太太又开口:“听说春樱山庄搬来一个年轻的小姐、一定就是你了,住得惯吗?”

    “谢谢。”亲切的问候令人愉快“我是黎蓓蕾,这里好棒好美,我爱死了!”

    “可不是嘛。”莫太太看起来也很高兴,很愿意多说几句。

    可是蓓蕾还得赶着去上班。

    老岳为了周旋伤透脑筋,这次要再想不出法子,恐怕公司就不保了。这几天他一直仔细地反复思量。

    “你是我生命里第4盏明灯,谢谢你。”蓓蕾和老岳认识到现在,老岳大概只亲过她3次。今天一走进老岳的办公室,他在她脸颊上又轻轻地吻了一下。

    蓓蕾对老岳这种把老婆和两个孩子摆在前面,之后才轮到她的次序安排感到很满意,不过,也有些不解。

    “我做了什么吗?”她问。

    “过去这段日子,为了让公司继续维持下去,我真是费尽心思。”他说道。“上个星期六,我真的很想解散公司不做了,可是突然又想起你很久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我就想:难道真的撑不下去了吗?我重新一再核算,我觉得,我可以办到。”

    “办到?”她不懂,如入五里云雾“我到底说了什么?”

    “你说,”他笑道“我需要找一个赞助人。蓓蕾,你可说对了。快,把速记本拿出来,我要发几封信给几家大型金融公司。”

    蓓蕾突然有点身负重任的感动,似如当初真的是自己提出这个主意。隔了那么久,实在也记不清了。

    整个星期因为有了新的目标,工作得特别忙碌。

    回到家里,蓓蕾也没闲下来。方可利是朋友的朋友,来电话约她星期二一起出去。不过要做的事情太多,实在抽不出时间约会。

    星期五,老岳迫不及待地一一审视所有的回函,有几家表示可以考虑,有一家甚至表示会把他的申请书放到最前面,下次开会的时候优先讨论。

    “看样子起码还要等1个月,才会有消息。”他焦躁不安地抱怨着。

    “我们要的钱也不是小数目嘛!”蓓蕾温柔地安慰他。

    “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对他们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他答道“星期一早上可不可以在9点钟以前来上班?我要和会计师开个会,可是那家在伦敦的艾德嘉公司曾经说过,最快星期一就会给我们答复,他们很可能会打电话通知我们。”

    “8点45,我一定到。”她笑着说。

    下午两三点左右,她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是方可利的她周末晚餐。仔细想想,倒还真需要让自己轻松一下。

    整整一个星期,为了替老岳分懮,蓓蕾操心劳神地硬是去掉半条小命。奇妙的是,每当回家的路上,还没到冲雷角呢,心头沉沉的工作担子,竟就像变魔术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山村绿野,有如置身世外桃源。

    自从有了春樱山庄,日子满足多了。

    当晚11点半,她仔细看了刚刚重新装修好的小客厅。以前也曾经帮母亲做过类似装潢的差事,不过,替自己干活儿,完全一手包办,这可是第一次,蓓蕾愈看愈中意。

    她特意选了淡绿加淡粉的宽条纹彩带壁纸。星期一才会送来的地毯,也是完全符合整体造型的以淡绿色搭配。

    还有粉红色的窗帘,装妥之后,会用粉绿条纹丝带向后系住。

    至于家具,虽然现在没有闲钱买新的,母亲留给她的粉色长沙发也挺不赖。

    蓓蕾上床的时候已经累瘫了,却又起了个早,精神奕奕地开始拆厨房里的旧壁纸。天气很嗳和,云层也很浓密,看样子有可能下雨。

    她又听到他倒车入库的声音,这是他连续第二个星期“到此一游”说不定下个星期他就不会回来,或者再下个星期也一样?她调侃着自问自答,其实,他来不来,于己何干?

    下午6点20分,刮壁纸的工作正忙得不亦乐乎,突然想起和方可利约好了7点钟碰面。时间不多,她三跳两纵地跃下扶梯,十万火急地冲澡洗头,顺手还扯下一截残旧的针头。

    6点59分,她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往身上穿,刚好是件暖红色的古典丝质洋装。歪过头往卧室窗外望去,可利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蓓蕾拿着提袋,踏着轻快的脚步下楼。才刚走出前门,就看到可利站在大门口,正打算进来。

    她不经意地瞧见隔邻那个男子,正站在砂砾车道上颇富兴味地盯着她。

    上星期六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一副狼狈的蠢相。今天本小姐全副盛装,就是要给你好看!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蓓蕾也说不上来。

    “你好啊!”对着航德,她心情好得想飞,所有的烦扰全拋诸脑后。

    不料,换来的竟是莫名其妙的冷漠。

    “你好漂亮!”可利说。

    她沮丧地笑了笑,上车。

    车子绕过豪迈山庄的时候,她故意直视前方,装作没看见。

    往东德利镇这一路上,心不在焉地和可利抬杠,心里盘绕不去的却是冲雷角。

    真笨!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主动开口跟那个恶邻说话。居然让他这么冷淡自己,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要本大小姐再跟你开口说话,慢慢儿等吧!

    “我们先到全球酒馆聊聊天,再另外找地方吃晚饭,好不好?”可利问道。

    “听起来很不错喔!”蓓蕾笑着说,思绪又陷入那个又高又顽固的恶邻情绪中。至少他今天晚上用餐的时候,不会听到她在厨房死命刮壁纸的声音。

    突然又想起:其实他那边有一间饭厅。不知道每回吃饭,航德是一个人就着厨房大坑阡颐,还是端着盘碗,坐在饭厅里用膳?

    不对,刚才看到他站在车库附近,难道他今天也和她一样佳人有约?既不在厨房。也不在饭厅,而是跟某位佳丽约好了共进烛光晚餐?

    乍然警觉自己发酸吃醋的反应,她暗自嘲笑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他就不能和别人约会吗?

    虽然她满喜欢可利,聊天抬杠也还算有趣,可是当他一提到时近10点,该准备送她回春樱山庄的时候,自己倒也巴不得赶紧结束。

    11点多,车返春樱山庄,蓓蕾转身道谢的时候,跃跃欲试的可利想要送上一吻。她急忙歪头痹篇,只让他贴上脸颊。

    “晚餐棒极了,”她放作轻快地下车,顺手关上车门“再见啦!”

    没想到,可利居然也跟着下车。“不请我进去喝杯咖啡吗?”他很坚持地说。

    蓓蕾故意装着一副很从容的模样歪靠到大门边上,不疾不徐地说:“我才刚搬进来,很多东西都还没打点好呢,改天一定特别邀请你。”她尽量把话说得圆些,避免任何可能的伤害。

    “我会记得,”不甘心的可利只好钻进车里,驶入夜色之中。

    蓓蕾沿着砂砾路面走回春樱山庄,这才发现除了身后的街灯之外,整个豪迈山庄和春樱山庄都是一片漆黑。

    崔航德已经睡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回来?他到哪儿去了?不想去猜。

    或者她每天刮壁纸,吵得他受不了,搬出去了?或者,他受够了她日夜不宁的騒扰干脆回伦敦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才8点半,电话铃响了,赫然就是隔壁的男人。

    “你这个女人真麻烦。”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就传来刺耳的叫骂声“难道你就不能像一般人那样,礼拜天赖赖床吗?”

    “我从扶梯上跳下来接电话,就是要听你告诉我这些吗?”蓓蕾也不是省油的灯,马上还以颜色。

    “你到现在还没做完吗?”听到他的抱怨,令人畅快。

    “我才做了1个多小时呢,只弄完1间,还有两间呢!”才喊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气极之下,工作起来倒还特别出力,才下午4点,就把所有旧壁纸都清干净了。匆匆吃个三明治果腹,又继续上工,厨房总算也有了一面新壁纸。

    她洗完澡,换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运动衫和碎花工作服,决定出去走走,吸一口新鲜空气,好好看看心爱家园附近的美景。

    转过身,看到航德的豪华房车正停在车道上。哼!真是好极了,说不定他已经受不了,正准备搬家。

    一想起他那句“你到现在还没做完吗?”她更加得意地扭腰摆臀,顺着车道往外探幽访胜去也。

    她看到一大片青葱绿野,是农场放牧羊群的草地。或许非法擅入,不过,只要她没有故意放开栅门,也不致吓到羊群的话,农场主人应该不会以此为由,向她提出控诉,好歹这也是本小姐第一天处女航嘛!

    这片草地涸祈广,蓓蕾一心只记挂着不要吓到羊哗哗,没留意已经起风,乌云密布了。

    连续几天要下雨又不下的天气,没想到今天真的下开了。

    天门洞开的时候,她才刚穿过草场,正站在另一头闩门呢。

    一场倾盆大雨突然哗啦啦地惊逃诏地,才没一会儿,蓓蕾就成了落汤鸡。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谷仓,急忙连奔带跑,撒开脚步就冲过去。

    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就已抢到谷仓敞得大开的门口。才刚向里瞄一眼,原先的得意就全泡汤了,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怎么又是你?”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撞见航德。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望瞭望这湿漉漉的女子,目光在喘息不定的胸脯那儿短暂停留了一下,随即转回她湿答答的脸孔上。

    “你的意思是说,下这场雨全是我的错?”这嘲笑讥讽的一句话,就算是对她指控的答辩?蓓蕾真的快气炸了。

    昨晚她曾经优雅的惊鸿一瞥,此刻荡然不存,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上回自己穿着差劲的样子,竟让这返家度假的家伙一览无遗。

    现在没有化妆不说,浑身还淋得落汤鸡似的。最糟糕的是她连动都不敢动,否则脚上那双凉鞋,一定会泄气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干脆不理他,直直望着外头如注的大雨。

    老天没有一丝停雨的意思。蓓蕾猛然开窍:反正自己已经湿透,再怎么淋,也湿不到哪里去,何苦待在这儿受活罪?干脆跑回春樱山庄算了,非常时期,也顾不得嘎吱作响的凉鞋。

    才刚冲出去两步就紧急煞车,再也不往前移动,蓓蕾整个人吓僵了。她尽量压抑自己差点叫出来的呼救声,不过,一定多少漏了些声,因为航德也跟了过来,跟自己一样站在外头淋雨。

    “哇,好一个声势浩大的牛群哦!”虽然听见他讥讽的声音,蓓蕾依然心慌意乱地站在原地。

    “你不是因为热爱乡村,才搬来的吗?怎么,还会怕牛啊?”由航德慢吞吞的语调,听得出他颇为自得其乐。

    这个卑鄙无吃岂妄自大的混帐东西,本姑娘受够了!

    眼前只有两个选择:继续站在那儿?或是转身回谷仓去?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蓓蕾气得七窍生烟。

    既然不甘受其羞辱,自然就得采取行动。

    蹦足了勇气,狠狠地做个深呼吸,既没回头,也没侧望,蓓蕾笔直地往前走去,完全感觉不到落在身上的雨滴。

    手心不住地冒汗,胃也有点不太舒服。

    渐渐走近牛群,它们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甚至对她大步的行走感到有些畏缩。蓓蕾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直视前方,继续勇敢地往前走。穿行于一头又一头的牛之间,终于,她走到草场那一头。

    飞快穿过大门,再转身锁紧。直到现在,觉得比较安全了,她才偷眼回望谷仓。

    她对自己的表现,觉得很满意,也很高兴。走到最后几码路时,她差点拔腿跑起来,可是她知道航德正盯着她看,她绝不能漏气,一定要撑到底。他也向外走了几步,完全不顾倾盆如注的大雨,就那样站着望着蓓蕾。

    那个浑蛋!全都是他害的!

    恨他吗?根本就看不起他。

    蓓蕾转过身,直朝家的方向走去。这一路上,她觉得自己兴奋得有点怪,一直得意洋洋地,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和“他”有关系吗?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佳邻留步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洁喜卡·司蒂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洁喜卡·司蒂儿并收藏佳邻留步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