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下嫁纳兰靖斯最新章节!

    征贝勒带着十余名侍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态度嚣张地从大街上呼啸而过!

    靖斯拉住手中的缰绳,冷眼观望。

    赤雷一身晶亮的枣红毛色,在沙尘遮阳蔽日之中,显得相当引人注目,征贝勒自眼角余光瞥见了靖斯傲岸的表情,和被他圈在怀中的端敏公主,他惊诧地回头一望,靖斯已将马头一转,疾奔而去。

    乍见端敏,征贝勒心中有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日日想念端敏如画的容颜,然而端敏却对他不屑一顾,糟蹋了他对她的一片真情挚意,没有人了解他被迫休妻的痛苦,被迫将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的痛苦!

    他日日求醉,日日追寻那张得也得不到的容颜,日日沉溺在醉生梦死之中,痛苦是那么无边无际,无法摆脱!

    他心中的端敏如绝色牡丹艳冠群芳,姿态雍容尊贵,不容轻亵,绝不是今天依偎在靖斯怀中的端敏,那么样的小鸟依人、柔情似水,与他心中的形象大异,令他简直不能承受。

    愤怒之火骤然窜起,足可以燎原之态势,烧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高扬起码鞭,狠狠朝跨下之骑狂抽一鞭,马儿吃痛,奋力拔足狂奔,他放肆地大笑,恣意地狂笑起来。

    赤雷慢慢踱着步,端敏背倚在靖斯胸前,幽幽叹了口气:

    “我觉得征贝勒变了!”

    “哦!何以见得?”靖斯疑问。

    “以前,他给找的印象还算斯文有礼,可是今天见了他,怎觉得有股暴戾之气!你可曾发现了

    吗?”

    靖斯漠然-笑,说:

    “最近有人传出他的行为荒淫不检,把不少女子抢进襄王府里,甚至还传言,那些被他抢进府的女子每个郡与你神似,我看征贝勒对你的感情相当特殊,否则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异常的行为!”

    端敏不免忧心仲仲。

    “我以为征贝勒不过是迫于皇命不得不迎娶我,把我休了应该对他更好才对呀!他怎么会”

    “怎么会对你有那么深的感情?”靖斯接口。

    “你认为他这种异常的行为是出自于对我的感情吗?还是他掳去神似我的女子,把她们当成了我,进行报复呢?”

    靖斯闷声一笑,说:

    “你想得太多了,据我所知,襄王府中愈像你的女子愈受宠,你想,这是为了报复你吗?真要报复,长得愈像你的女子,际遇应该更惨才对!”

    “噢!”端敏听了好感动,她不知道征贝勒对她用情那么深,一脸陶醉地说:

    “早知他这么爱我,我就该威风凛凛地住在公主府里由他伺候就行了,偏偏要嫁给你,受尽你的欺负,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把征贝勒整得人仰马翻,实在太对不起他了,我应该乖乖当他的妻子不就好了吗?”

    靖斯把她用力圈在怀里,生气的说:

    “后悔了吗?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端敏边笑边说:

    “谁说来不及,我可是和硕公主哦!就连我皇兄也管不了我,我想嫁谁就嫁谁,反正现在已经嫁过你了,再回头嫁征贝勒也不迟呀!”

    靖斯的唇角逸出一丝笑意,不以为意地说:

    “你这辈子除了我,再也不会嫁给任何人了。”

    “好大的口气!这么狂妄,不怕激怒了我,我就嫁征贝勒给你瞧!”她负气的大喊。

    “你敢嫁给他,我就带兵捣毁襄王府,把你抓回来!”靖斯气定神闲地回答。

    端敏有点不甘心,他太自豪了,大吃定她了,连想看他吃醋的样子也看不到!

    “唉!”她无奈的说:“我忘了你现在已经官拜步军统领了,为免生灵涂炭,还是勉为其难继续当你的妾吧!别害了人家了!”

    靖斯大笑出来,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了!

    端敏这天心血来潮,把自己努力研出来的郁金香草汁到处分送给府里的大小丫头,一时间,整个纳兰府里四处都是香喷喷的,每个女孩子只要一旋身走动,裙摆飘动之间就会散发出优雅的香气来。

    端敏和入画趁着午后阳光正烈,一起用了郁金香草汁沐浴濯发,悠闲地躺在廊檐下,一面乘凉,一面风乾浓密的黑发。舒适写意极了!

    两个人直躺到夕阳西照,端敏悠然轻叹着:

    “夕阳好美呀!可惜靖斯还没回来,真想和他一起到湖边看日落!”

    入画伸了伸懒腰起身,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大辫子,然后再帮端敏挽髻。

    两个人都梳理整齐之后,入画便打算去厨房准备晚膳了,端敏觉得无聊,一时兴起,便说:

    “我带赤雷出去走走,晚饭前就回来!

    “去哪儿呀?”

    “去湖边看日落,反正郁金香草也没了,顺便采些回来!”

    端敏迳自朝马厩走去,赤雷一听见人声,立即耳朵高竖,警觉的昂首长嘶,端敏伸手轻抚它的鼻梁,拍了拍它的颈背,轻轻松松安抚了它的情绪。

    近来,端敏常与靖斯一同骑着赤雷到湖边散心,赤雷对端敏的戒心早已经消除了,再也不曾将她摔下地来,正巧湖边长满了郁金香,端敏也会顺道采回来研汁。

    端敏翻身上马,入画急忙捧来一件紫红色的斗篷交给她披上,叮嘱着:

    “公主自己一个人当心一点,斗篷上的帽子尽量把脸遮住,要快点回来哦!”“知道了!”

    端敏一夹马肚,赤雷立即撒开四蹄,放足疾奔!

    卞丽的天色映照在湖面上,美得如诗如画!这般景致,让端敏看上千遍也不厌倦。

    赤雷在湖边喝水,她一面采起郁金香草,一面欣赏绚烂的晚霞,直到天色变得紫红,火轮般的太阳几乎没入湖中时,她才准备打道回府。

    端敏牵着赤雷,慢慢步上大道,正准备上马时,树丛中忽地窜出丑、六名大汉,朝她一拥而上,一个人迅速掀开她的斗篷看了一眼,立即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另一个人绑住她的手脚,最后一张大麻袋朝她头上罩下,乾净俐落的把她掳走了!

    端敏眼前一片黑,惊恐得几乎窒息,她听见赤雷引颈尖嘶和摔踢踏跳的声音,其中一名大汉吼着:

    “这马真烈性,驯不住!”

    “别理马了,快走吧!”抱着端敏双脚的大汉怒喊着。

    端敏被丢进一辆马车里,她听见赤雷一声长啸,远远奔去了!

    她吓得哆嗦颤抖,颤栗地想着,究竟是谁掳了她?掳了她想干什么?她愈想愈觉得毛骨悚然,愈想愈感惊惶!

    一名大汉震天价响地笑着说:“今天掳来的女子简直太像公主了,这回的赏金肯定少不了!”端敏背脊一凉,她知道,是谁掳了她了!

    麻袋一拿开,端敏被突来的光亮刺得眼睛睁不开来,却听见一声惊喊:“公主!”

    端敏眨了眨眼晴,一仰头,就看见一脸惶恐的征贝勒,几名大汉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掳来了真正的端敏公主。

    征贝勒抖颤地解开端敏嘴上的手帕和手脚上的绳索,急忙跪在地上喊:

    “公主!臣该死,请公主息怒!”

    五、六名大汉吓得魂不附体,全部应声跪倒。端敏站起身,本想大骂征贝勒,但是一想到前因后果,语气便和缓了:

    “征贝勒,你怎能强抢民女,败坏皇室声名,如今连我都抢下来,难道不怕皇上降罪吗?”

    “臣该死!恳求公主饶恕臣这一次!”征贝勒虽然口中求饶,但是眼晴却紧盯着端敏的脸不放,眼神痴痴纠缠着,端敏不由得一阵发悚,冷静地说:

    “马上放我回去,我可以饶你不死!”

    “臣马上送公主回去!”征贝勒磕了个头,马上转头对那儿名大汉吩咐:“还不快去备马车!”

    五、六名大汉应声,匆匆退了出去,马上将房门关上。

    屋内只剩端敏和徽贝勒,端敏被征贝勒诡异的眼神弄得忐忑不安,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再和微贝勒继续共处一室,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迅速往前奔出两步,手一触到门,征贝勒忽然横身将她挡住了。

    端敏一惊,额上冒出冷汗,厉声怒骂:

    “征贝勒,你好放肆!”

    征贝勒的表情扭曲,声音颤抖着:

    “今天不小心将公主掳了来,不管放不放公主,横竖都要一死了,在死之前,就求公主成全我吧!”

    端敏猛然退后几步,脸色吓得发白,惊喊:

    “征贝勒,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定让皇上杀了你全家!”

    征贝勒阴沉沉的逼向她,冷冷的说:

    “不会有人知道的,这间屋子,就连臣的阿玛和额娘都不知道,臣的属下受臣的好处不少,不会出卖臣的,所以,臣并不打算放公主走,不会有人知道公主在这里!”

    端敏脸色刹时惨白,惊恐欲逃,征贝勒扑向她,把她拉倒在地,她抬起脚死命踢他,征贝勒紧紧把住她的腿,一张湿热的嘴朝她脸上一阵狂亲,呻吟似的喃喃自语:

    “公主,臣没有一时一刻不想你,臣心心念念着公主,公主何苦折磨我我有哪一处比不上纳兰靖斯?”

    饼度的惊恐令端敏恶心欲呕,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拼命躲避他猛亲上来的那张嘴,嘶喊着:

    “征贝勒,你马上住手,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抄你满门”

    征贝勒一双眼已被欲火烧红了,完全不理会端敏的警告,迫不及待地想解她身上的衣服,就怕错失良机!

    “求公主、求公主让臣一亲芳泽吧!”

    端敏倒抽一口气,狠狠朝征贝勒的肚子踹了一脚,征贝勒手一松,端敏腾出一只手来,猛力抓下桌上的烛台,将里面油汪汪的热腊朝征贝勒脸上泼洒过去,征贝勒惨叫一声,脸上的肌肉痛楚地扭曲着,他停也不敢停,飞坑卺门而出,门一开,端敏机警地扑上去想逃,千钧一发之际,还是让征贝勒快她一步,他将门用力拉上,在门环上了一道重锁,端敏砰砰砰的槌打着房门,哭着大叫:

    “征贝勒,你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她拼命哭喊着,直喊到声音嘶哑,门外一点人声也没有,显得异样的寂静,她颓然坐倒在地,靠在门边无力的啜泣起来,当初,都怪她对征贝勒所做的一切,现在已经一一受到报应了!

    她无意识的拍着门,眼角瞥见屋中唯一的一扇窗,她惊跳起来,奔上去把窗户拉开,一看见窗子已经被木板钉死,身子就像跌入冰窖里一样,她绝望、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

    她仅剩下最后的、唯一的一个希望,希望赤雷能把靖斯带到她身边来!

    靖斯一回府,马上发现气氛不大对了!

    整个府里灯火通明,侍卫丫童们全手执着灯笼,挤在天井里!

    入画满脸泪痕,一看见靖斯便飞扑上来,撕心裂肺地哭喊:

    “额驸!鲍主不见了

    “你说什么?”靖斯大吃一惊。

    入画哭得说不出话来,靖容急忙代答:

    “下午公主骑着赤雷去湖边,可是现在赤雷回来了,公主却还没回来,我们正要去湖边找公主!”

    靖斯大惊失色,他呆立着,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德叙和夫人听见侍卫通报靖斯回来的消息,赶忙步向天井,急喊着:

    “快走快走,别再耽搁时间了,快去把公主找回来!”

    靖斯愕然,忙阻止:

    “阿玛,额娘,我带几名侍卫去寻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

    有丫环忽然出声:“公主不见了,我们大家也很着急,多些人去找也没什么不好啊!”靖斯心乱如麻,也无法去管到底有多少人要一同去找端敏了!

    夜幕已森森的低垂了!

    人声、步声、马蹄声,沉重地在林间响起,几十盏灯笼照亮了湖边夜色。

    入画最先发现她亲手交给公主紫红色的斗篷掉落在草丛间,附近散落了一地的郁金香草,她哆嗦地说:

    “难不成公主是被劫走了?”

    入画这句话陡然惊醒丁靖斯,他定定心神,心念电转,便对德叙说:

    “阿玛,你们全都回府去吧!我现在马上要进宫一趟!”

    “进宫干什么?”德叙惊问。

    “去向皇上讨救兵,因为我知道该去哪里要人了!”靖斯木着脸说,一刻不停,带着赤雷跳过一丛矮树,朝皇宫疾驰而去。

    端敏焦急的把屋里三枝烛台上溶出来的蜡油涂抹在衣服上,万一征贝勒又企图非礼她,她只能用引火的方式趁乱脱逃了!

    门环上的锁被打开,端敏惊得站起来,看见征贝勒一脸燎泡,面色如土的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征贝勒的伤着实烫得不轻,端敏更加感到惶恐不安了,她深吸口气,一手拿起烛枯,冷冷的对征贝勒说:

    “别再过来,否则我就烧了自己!”

    征贝勒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发出比哭还难听的声音:“公主,你不会的!”

    端敏心一横,便把烛火朝衣袖上烧,火一吃到蜡油,迅速地燃烧起来,征贝勒吓得魂飞魄散,马上替端敏拍打着人的衣袖,他不知道端敏在身上各处都抹上了蜡油,火星一沾,便立即着起火来,顷刻间,端敏身上的衣服已燃起大大小小的火苗了!

    征贝勒悚然倒退了几步,凄厉的呐喊:“为什么”他拔腿朝外狂奔,一路惊喊着:“快来人哪!快来人哪!”

    火着得很快,端敏扑打不及,火迅速烧上她的手臂,她急于逃命,一迳朝门外跑,一面惊慌失措地址掉衣服,她痛得冷汗涔涔,一心只想脱逃,没有留意扯开衣袖的同时,也硬生生把臂上烧焦的一层皮给扯了下来,她痛得浑身震栗,捧着烫掉了一层皮的手臂,竭力奔逃着!

    她跑得筋疲力竭,眼前金星乱迸,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也不知是不是昏迷前的幻觉,她看见靖斯飞奔向她,还没来得及感觉靖斯的拥抱,就已不支倒地,被黑暗吞噬了!

    靖斯带着两千名士兵团团围住襄王府,他只身一人闯进府去,正巧与紫胀着脸又尖嚎不已的征贝勒迎面撞上,他拔刀抵住征贝勒的咽喉,声色俱厉地喊:“快把公主交出来,否则我杀遍整座襄王府!”

    征贝勒浑身颤抖,忙不迭的惊喊:

    “公主着火了!鲍主着火了!”

    靖斯一听,惊骇莫名,摔开他又往里闯进去,蓦然看见端敏颠颠倒倒的朝他奔过来,吃力地拉扯着身上着火的旗袍,发髻散乱,手臂一片焦烂,顿时惊痛得无以复加!

    端敏在他眼前昏撅,他心痛地抱起端敏,怒发如狂,狞厉大叫,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到了大厅,只见厅上黑压压的一片,他定下心神仔细看清楚,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匍匐于地,襄亲王、福晋、征贝勒领着一千人等,朝着一身否黄色的人影拜倒,高声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的目光焦急,环室一扫,见靖斯抱着陷入昏迷的端敏冲进大厅,急问:“端敏怎么样了!”

    “禀皇上,公主烧伤了一条手臂,须尽快救治!”靖斯抱着端敏跪在康熙面前,心痛的喊。

    康熙惊见端敏的伤势,脸色陡然发青,急忙回头吩咐御前侍卫:

    “传朕谕旨,把宫中的御医全都召到乾清宫来”

    马上转头又对靖斯说:“快把公主送回宫让御医诊治,伤成这样,干万不能有一点闪失了!”

    “臣领旨!”靖斯应声,马上将端敏火速送上马车,一路护送进宫!

    康熙面色森冷,瞪视着一地黑压压的人头,磕头的声音此起彼落,惊恐万状。

    康熙气得血脉贲张,厉声喝道:“襄亲王!你纵子行凶,欺到朕的头上来,既然不怕人头落地,朕就成全你们一干人,把襄王府全家上下人等全押进大牢,一个都不许放走,听候刑部发落!”

    襄亲王磕头如捣蒜,拼命求饶,襄福晋早已经吓晕在地,而征贝勒僵直地跪着,一动也不动,神情有如泥像木雕。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下嫁纳兰靖斯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静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静媛并收藏下嫁纳兰靖斯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