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锁情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锁情最新章节!

    黎明之际,美梦突然变成了恶梦,梦里的她拼了命地挣扎,她哭泣、喊叫,却无力抵挡悲剧的降临。

    一夜的缠绵之后,沈曜南带着满满的行囊,背对着她愈走愈远,他挺拔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灰白色的寒雾中。

    她急得六神无主,只能跪在地上使尽全力疯狂呐喊:“曜南,求求你别抛下我,我爱你,我爱你啊!”但是他听不见她的声音,前进的脚步不曾稍停。

    “等我,曜南,我的脚没办法动,求你等等我!”她的声音破碎,眼泪肆无忌惮地在脸上奔流。

    漫天的心碎和绝望像只凶猛的野兽,恶狠狠地扑杀她、撕裂她,让她变得不再完整。

    她的生命即将在这场浩劫中画下句点。?“境如,你醒醒啊,境如!”沈曜南心急地拍打方境如的脸颊。

    原本他睡得很好,却突然听见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他马上醒了过来,定神一看,发现睡在他身边的方境如正在做恶梦,梦中的她不断哭喊着要他别走。

    沈曜南的心整个揪紧了,为她的难过而难过。

    “境如,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你张开眼睛看看好吗?我就在你身边啊!”他以护卫的姿态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坚定地保证。

    她的身体一阵猛烈的痉挛,然后从梦中惊醒过来。

    她冒了一身冷汗,呼吸杂乱而急促,脸上交织着汗水和泪水,娇弱的身体还在拚命发抖。

    方境如僵滞地抬起头,当她看见沈曜南那双写满担忧的眼眸时,泪水就这么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曜南,你没走、你没走!”她哭泣着投进他怀中,牢牢攀住他,不肯放手。

    “我当然没走,你这无葯可救的小傻瓜!”看见她那惊惧的模样,沈曜南是既心疼又无奈。

    方境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的心中仍然残留着恶梦的阴影,依然挥不去那种悲哀的感觉。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境如?”沈曜南坚定地抬起她带泪的脸庞,用温柔的声音问她。“你希望我怎么对你?你希望我给你什么样的承诺?告诉我,把你的心事统统告诉我。”

    “我从来不敢对你有任何要求,只怕你会突然离我而去。”方境如余悸犹存地说道。那种硬生生被抛下的感觉,比死亡更可怕。

    “你真的好傻!”沈曜南又怜又爱地为她抹去脸颊上的残泪。“我保证那种事绝不可能发生,等天一亮,我就去跟阿玛和额娘商量,要他们尽快挑个好日子,等你嫁给我之后,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沈曜南热切地说着,方境如却无法和他一样乐观,也许他不在意贫富之间的差距,但可不能保证沈氏夫妇也有相同的看法。

    “你又在钻牛角尖了。”沈曜南佯怒地瞪了她一眼。“说!你为什么不信任我?难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方境如急切地解释。

    “什么自知之明?”

    “我配不上你,不够资格成为你的妻子!当年如果不是你一时善心救了我,说不定我早就饿死了。”她的眼眶再次蓄满泪水。“像我这种出身微贱、举目无亲的孤女,怎么高攀得上你们这样的人家?”

    “你又说这种话了!”

    “从小在优渥环境中成长的你,永远不会了解寄人篱下的悲哀。”方境如把视线调向远方,落寞地说。

    “怎么能说是寄人篱下呢?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你,你早就是沈家的一分子了。”

    方境如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人人捧在手掌心的天之骄子,从来都不知道失意的滋味,而我,却正好相反。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过日子,不能有负面的情绪,得想尽办法让每个人都喜欢我,因为我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只是靠着你的重视,才能在这个家取得一席之地。”

    沈曜南闻言十分震惊,这是她第一次向他剖白真实的自我。

    “我一直以为你很快乐。”沈曜南委靡不振地说道,他好气自己,居然没发现她深藏在心底的忧伤。

    “我的确很快乐,就因为这样,才更害怕失去。”她用自己的脸熨贴着他温暖的胸口。“我很幸福,曜南,因为有你而觉得生命好有意义,可是我依然无法甩脱我的自卑。”

    沈曜南动容地拥紧她。“别再担心了,好吗?不请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替你挡着,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

    他出自肺腑的承诺,让方境如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他怀中拚命点头。

    沈曜南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她总算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会负责治好你那要命的自卑,可是你得答应我,今后不准再像个闷葫芦,把所有的委屈全往心里搁。不论快乐或是悲伤,我都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分享,你和我的地位是相等的,你也可以对我宣泄你的不满。”沈曜南坚定地望进她眼中,诉说着他的保证。

    “你你还敢说呢!”方境如不以为然地皱着鼻子。“你跟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总说‘这个女孩就是我的影子’。你根本一点都不重视我,我哪敢要求和你平起平坐?”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沈曜南大惊小敝地叫了起来。“我的确把你当成我的影子,但意思是我希望跟你‘形影不离’,你知道,每个人都有影子,他可以走到天涯海角、可以抛弃一切的人事物,但就是无法割舍掉自己的影子。你真是笨透了,误解我的意思,还敢说得那么大声!”

    “骗人!有好几次你说我只能像影子一样,卑微地让你踩在脚底下。我确定你真的说过这种话!”方境如严肃地据理力争。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会说那些话,是因为我吃醋啦!”沈曜南面河邡赤地吼了出来。

    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说一百句“我爱你”但是要他坦承自己是个醋坛子,实在有失男人的颜面,但是他更不能容忍自己被误解!

    方境如起先不知道他的意思,想了一想之后才突然明白过来印象中,每一次他口出恶言,都是因为看见她跟别的男子有说有笑。

    “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第一次看见,原来你也会脸红。”

    “敢笑我!”沈曜南气不过地咬她一口,这才发现两个人身上都没穿衣服。

    他专注地打量她毫无遮掩的胴体,浓烈的目光如醇酒一般醉人。

    这时候,窗外已经透着微微的曙光,但是他和她都没注意到。?方境如在沈曜南怀中轻轻翻了个身,眼睛一睁开,就对上了他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

    她直觉反应是对着他笑,那慵懒的神情带着纯真和性感。

    而后,她突然毫无预警地叫了出来--“天啊!现在什么时候了?”她心慌意乱地说着,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管他什么时候,我们又没事好忙。”沈曜南悠闲地说着,顺手将她捞了回来。

    “你不要这样啦!万一教别人给瞧见了,怎么办?”

    这里又没别人。”沈曜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很难说,也许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方境如的表情更惊慌了。“快点放开我,我我这样子不能见人。”

    沈曜南想想也有理,所以就放开了她。他实在不希望自己妻子的裸体教别人瞧见,即使那机会不大。

    “你把头转过去。”

    “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方境如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在在别人面前换衣服,那多别扭啊!”“有什么关系?反正该看的我都已经看过了。”沈曜南不怀好意地笑道,长手一伸,搅住她细嫩的肩头。

    “你别又来了!”方境如脸色发白,整个身体僵硬得不得了。

    沈曜南的兴致全跑光了,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是不是后悔了?还是你压根就讨厌我?”

    “才才不是这样哩!”方境如红着脸辩解。“我我怕被人撞见,而且而且做那件事会痛。”

    “啊,对不起,我完全没顾虑到你的感觉。”沈曜南自责地说道,怜惜地轻抚她柔嫩的脸颊。“都怪我太急了,没给你多一点时间适应。”

    “我不觉得后悔。”怕他误会,方境如逼自己说出这句话。

    “那就好。”沈曜南偷偷松了一口气。“我现在就把头转过去,你快点把衣服穿上。”

    如果再这么裸裎相对,他没把握脑控制住自己。

    方境如像是得了特赦令,马上将衣服套在身上,连一秒钟都没浪费。

    她才换好衣服,沈曜南也开始着装,他并没有刻意回避,可方境如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你的胆子太小了,需要磨练。”扣上最后一颗钮扣,沈曜南突然从背后抱住她。

    “啊你又想做什么了?”方境如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好大一跳。

    “别紧张嘛!我只想帮你梳头。”沈曜南开怀地笑着,抱起她走向床边的梳妆台。

    他宽厚的大手拿着一把细致的梳子,那感觉不太协调,却有种对比的趣味。

    他的手一点都不小,可是梳头发的动作却异常温柔,他耐心地为她梳开纠结的发丝,并以指尖感受那柔滑细致的触感。

    “我有好几年没帮你梳头了。”沈曜南淡淡地开口。

    小时候他总喜欢弄乱她的头发,再帮她梳开打结的部分。粗手粗脚的他总是不够细心,她会拜讬他别再弄了,或者喃喃自语地说要请奶娘把头发剪掉,而他总是会恶声恶气地命令她不准剪,然后他的力道就会轻柔许多。

    久而久之,他学会了如何打理她一头细柔的发丝,而她也不再认为让他梳头是一件苦差事。

    方境如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在两人的感情尚不明确时,她只知道配合他,却从来没想过他这些行为背后的动机。

    她实在太迟钝了,竟然没有感受到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这么深刻地爱着她、宠着她、怜惜着她。

    饼往的一切委屈和心酸,都在他柔情的呵护下化成云烟,她不再深陷于自卑自怜的情绪,也能坦然表露对他的爱。

    “你在想什么?”他弯低身子,贴在她耳边轻柔地问道。

    “没什么。”方境如淡淡一笑,静静地倚靠在他身上。“我只觉得自己好傻,居然无法体会你的心情。”

    “我要是知道你那么呆呀,早把该说的全说出来了。”沈曜南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人家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方境如嘟着嘴巴埋怨。“如果你不那么别扭,我也不会白担心了这么多年。”

    “我别扭?”沈曜南怪声怪气地叫了出来。“就算我真的别扭,恐怕也还排在‘某个人’的后面。”

    方境如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她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牵动了他心头上的某根神经。

    沈曜南痴迷地望着她,他的眼里除了她,什么都容不下。?方境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沈曜南让她回房去换件衣服。

    连着两天穿同一套衣服感觉上总是有点怪怪的,尤其她真的做了“怪怪”的事,才会对外在的衣着这么敏感。

    才刚回到房间,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沈曜南,那种感觉就像得了鸦片瘾,戒不掉。

    她迷恋他的声音、他手指的触感、他柔情的眼眸,以及他身上那独特的男性气息。

    她深深爱着他的一切,分开一时半刻,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昨天晚上他坦承了对她的感情,也把所有的伪装全卸下了,他的一句话,使她变得勇敢、变得坚强,也不再对未来抱持着悲观的态度。

    天底下能这么深刻影响她的,大概只有沈曜南一人。

    她快速地换衣服,重新扎好两条辫子。

    她已经等不及要去见他一面了!

    方境如开心地微笑着,但是才推开房门,就见沈夫人往她的方向走来。

    两人的视线一经交会,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假装没看见地躲进房里,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夫人,您是来找我的吗?”方境如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找你找谁?”沈夫人佯怒地瞪了她一眼。“你一定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就直说了,曜南到底答不答应娶媳妇儿?”

    “这这个”方境如吞吞吐吐地说着。

    “难道你一直没跟他提这件事?”沈夫人的声音马上高了八度。“我不是好几天前就拜讬你了吗?你做事怎地那么不牢靠!”

    “不是、不是的!”方境如连忙否认。“我真的有跟少爷提过结婚的事。”

    “哦?那他怎么说?”沈夫人脸色稍霁,语气也好多了。

    “他他起先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气到打了我一巴掌,然后然后”方境如脸色一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打了你?”沈夫人吃惊地问。“这实在不合常理啊!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

    “我我就照您的意思说啊!”方境如小小声说着。

    “你就不会更聪明一点、更婉转一点吗?”沈夫人半生气半无奈地瞪着她。“既然事情已经被你搞砸,我看我得另外想办法才行了。”

    方境如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夫人,她想把昨晚的“真相”说出来,可就是开不了口。

    沈夫人转身想走,却在这时候看见沈曜南。

    “额娘,您怎么会在这里?”沈曜南讶异地问道。

    “你来得正好,额娘有事跟你商量。”沈夫人严肃地开了口。“前几天我跟你提的事还记得吧?我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我要你在这个月底之前决定新娘的人选。”

    沈曜南扬着大大的微笑。“不必等月底,现在我就可以告诉您我想娶的人是谁。”

    “真的吗?”沈夫人疑惑地问道。他的态度转变之快,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当然是真的。”沈曜南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方境如,并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我要娶的人就是境如,我爱她,连一秒钟都不想和她分开。”

    沈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傻了,只能张大嘴巴,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额娘,您听见没有啊?我要娶境如,而且是愈快愈好。”

    沈曜南的声音把沈夫人游移的心神拉了回来,她把嘴巴闭得死紧,眼神变得异常凌厉。

    “你在开什么玩笑?”沈夫人冷冷地说着。

    “我不是在开玩笑,除了境如,我什么人都不娶。”沈曜南斩钉截铁地表示。

    “这怎么行!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们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夫妻?”

    方境如一听,脸色整个刷白了,只能被动地躲在沈曜南怀里发抖。

    “这跟身份一点都不相关!”沈曜南心疼地搂紧她,气愤地吼了出来。“我只知道我爱她,不管她有钱没钱,我就是只爱她!”

    “你别傻了,凭你的条件要多好的女孩子都没问题,何必执着于她?”沈夫人和颜悦色地劝着。

    她了解儿子的冲脾气,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伤害母子间的感情。

    “额娘,别的女人条件再好我都不会动心,从以前到现在,我爱的人一直只有境如。”沈曜南也把音量降低了,他希望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你还是不了解额娘的苦心,以咱们家的名望和地位,你娶这样的妻子,是会被人笑话的!”沈夫人几乎要发脾气了,只能勉强控制着。

    方境如的脸色更白,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

    “额娘,您怎么说这种话!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嫌贫爱富?”沈曜南气愤地吼了出来。“我们家的钱已经够多了,没必要为了娶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把我一生的幸福给牺牲掉!”

    “傻儿子,金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考量,你必须娶个对你有帮助的妻子。”

    “不管怎样,我要娶的人就只有境如,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沈曜南一点都不肯妥协。

    “什么?”沈夫人高声尖叫着,整张脸气得发红。

    毫无预警地,她冲向前一把扯住方境如,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额娘!您做什么!”沈曜南又惊又怒,连忙把方境如护在身后。

    “该死的贱丫头,贱命一条还妄想攀上枝头当凤凰!”沈夫人张牙舞爪地指着方境如。“我叫你去劝曜南,可不是叫你躺到他床上去!你卑鄙、无耻、下流!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居然这么样地不知检点!”

    沈夫人带刺的话,击毁了方境如心中那丝微弱的希望。她的唇色发白、脸色发青,只能又惊又怕地缩在沈曜南身后。

    沈曜南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转过身去,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曜南,你不要被她骗了,我跟你保证,这丫头绝对是怀着目的接近你!”沈夫人尖酸地说道。

    “额娘!您说够了没?”沈曜南忍无可忍地喊着。

    “额娘可是为了你好,你还大年轻”

    “够了!”沈曜南忿忿地截断沈夫人的叨念。“您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如果您真的爱我,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

    “曜南,你误会了,额娘怎么会伤害你?我只是想保护你啊!”沈夫人急急地澄清。

    “您知道吗?昨天晚上境如来找我,拿了一整叠画像,要我从里面挑出一个,她说那些人是您精挑细选的,条件都很不错。”

    “咦?她真有劝你?”沈夫人疑惑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没错,她花了很大的工夫劝我。”

    “既然如此,她怎么会跟你跟你”“因为我跪着求她爱我!”沈曜南挺直了胸膛,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一点都不认为这是件丢脸的事。

    “什么你说什么”沈夫人夸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我爱她,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因此,当境如奉您的‘命令’来劝我,我简直快疯了!我以为我的爱全都白费了!我以为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您可以想象当时我的心里是多么地痛苦吗?”沈曜南情真意切地说着。“我愿意下跪、我愿意把自己的尊严踩在地上,只要她能像我爱她一样地爱我,我可以为了她抛弃一切!”

    方境如讶异地抬头看他,虽然承受了不白之冤,但是有他这些话,她觉得天大的委屈都不算什么。

    沈夫人吃惊地张大嘴巴,她从来没听见过这么骇人的告白。

    “所以,额娘,如果您真的疼我、爱我,不要拒绝我的请求。”他专注地看着沈夫人,并将方境如推到她身前。“我求您,接受她成为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感激您!”

    “你”沈夫人被儿子认真的表情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点个头就好了,这一点都不难。”沈曜南低声下气地说着。

    “这”“阿玛和额娘一直想抱孙子,境如的肚子里面说不定已经有了一个,难道这样还不能让您心软吗?想想看,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抱起来有多舒服?等他长大了一些,他会继着您叫奶奶,还会窝在您怀里撒娇。”沈曜南生动地刻画一幅美好的景象。“如此一来,您就不必羡慕别人了,我和境如的孩子绝对是最可爱的。”

    沈夫人一听,整个神情都不一样了,她不自觉地看向方境如的肚子,好像那儿真有了一个动人的小生命。

    “但是,如果您不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她,这个小孩就与您无缘了,而且我也没兴趣娶别的女人,所以说,沈家必然会在我这代绝了香烟。”沈曜南连威吓的手段都使了出来。

    “呸呸呸!你不要胡说八道!”沈夫人警告地瞪了儿子一眼,这是她最忌讳的话题。

    由于她一直不肯同意丈夫纳妾,所以家里的男了只有沈曜南一个,万一沈曜南不肯传宗接代,她不就成了沈家的罪人?

    “您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沈曜南完全不把沈夫人的白眼当一回事。“总之,未来的发展可以是喜也可以是悲,就看您怎么决定了。”

    沈夫人知道儿子的个性,也知道他决定的事向来不容更改,她开始犹豫了,尤其想到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她的心就先软了一半。

    “唉,算了、算了!你问你阿玛去?这事我做不了主。”沈夫人完全奈何不了自己的儿子,只能交由丈夫去操心。

    看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身影,沈曜南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抬高方境如的脸,温柔地说:“你等着看,我一定会说服他们俩,所以别担心,也别把我额娘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方境如笑着摇头。“我只要有你爱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她带着淡淡的羞怯,静静地倚着他强壮的胸膛。如果真有他说的那个“小孙子”那么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锁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林语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林语泠并收藏锁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