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暗影三侠(下)最新章节!

    玲珑刚帮父亲换好葯,就听到叩门的声音。“步险!”

    炙热的目光虽投向玲珑,但口中却不忘先向上官铭问好:“步险来迟,让伯父吃苦了。”

    “不对。”放下袖子的上官铭,慢条斯理的说。

    “爹。”玲珑出声抗议。

    “进来,先进来再说,”上官铭逞自招呼步险,仿佛当玲珑根本不在身旁。“晚餐吃过了没?要不要陪老头子用一些?”

    “谢谢伯父,我用过了。”

    “那好,”转头对玲珑说:“丫头,吉沏壶热茶来给步险喝。”

    “不要。”

    “什么?”

    “我说不要,谁晓得我一走开,您又要怎么为难步险。”

    “丫头,就算你们小俩口已私订终身,在为父的面前,总也该做些保留,难道就不怕步险笑你不够矜持?”

    玲戏还来不及回嘴,步险已然过来握住她的手道:“我们两情相悦,从来不曾,亦觉毋需在乎这些世俗观念。

    玲珑先朝他嫣然一笑,再给上官铭一个:“您瞧吧!”的表情,不禁让他啼笑皆非。

    “所以我刚刚才说不对嘛,你与徽丫头都情投意合到这般地步了,听说她母亲对你们的婚事也已经点头,怎么你到现在依然称我为‘怕父’?”

    步险岸伟的身躯即刻晃动了一下,俊逸的面庞先红后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步险?”被他用力握到手几乎都快痛起来的玲减轻唤:“步险?”

    他回过神来,先自仰头轻叹一声,稍抑激动,然后才面色一整对上官铭说:“步险乃一介粗莽武夫,一无家势,二无显亲,三无恒产,而玲珑出身娇贵,蕙质兰心,丽质天生”

    “所以你自惭形秽,决定放弃罗。”上官铭满脸促狭,插进来说。

    “不,当然不是,”步险难得慌乱,枪着发言:“玲珑我是娶走了。”

    “既然如此,你前面说那一堆于什么,”上官铭抚掌大笑:“还不跪下来拜见岳父大人?”

    步险难掩兴奋,马上撩起下摆屈膝道:“小婿危步险,叩请岳父大人万福钧安。”

    “快快起来,”上官铭开心不已,上前扶道:“起来,起来,意思到就行了,真要磕头,等你来迎娶咱们家闺女儿时,再磕不迟。”

    “是啊,起来,起来,”玲珑也勾住他的臂弯说:“这要让娘知道爹先教你磕了头,她可是会不依的。”

    “说的是,说的是,”提到夫人,再看女儿与未来的佳婿一眼,上官铭突然重重叹了口气。“唉。”

    “爹,好端瑞的,怎么叹起气来了呢。”

    “我想岳父定是思念起远在汴京的岳母,所以才会‘恨无彩凤双飞翼’。”

    “对,对,对极了,”这下上官铭当真是‘岳丈’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女儿啊,看来我这女婿不但武艺高强,连文系也好,果然是人中之龙。”

    “称‘大侠’,不为过吧?”玲珑故意挨到父亲跟前去说。

    “你”被女儿椰偷虽有些尴尬,但上官铭又哪里会跟她计较,乾脆自嘲道:“是,是不过分,而且你瞧爹爹我多么着重你说的话呀,竟然在失去记忆时,也能一见步险,便反射性的叫他危大侠,真是;步险。

    “小婿在。”

    “晚饭她吃过了,你快把她带走吧。”

    “岳父大人是说?”

    “我是说你们小俩口小别重逢,一定有许多话想说,那就别让我这老头子碍了你们的眼,同时呢,我也可以安安静静的吃顿饭。”

    “但是”步险仍有些躇踌。

    “去、去、去,”上官铭甚至已挥起手来。“再不走,等我们回去以后,万一丫头把帐反过来算到我头上,不让我跟她娘好好叙旧,倾诉别后的种种,那可怎么办?你赔得起?”

    “爹都赶人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玲珑朝上官铭眨眨眼,逗得他没有办法再继续板起面孔,只得摇头苦笑,而步险更是差点就来不及告退。

    “这里”玲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好美。”

    “是婆婆告诉我的,”步险说:“听说连水涵都不知道恩慈岛上有这么一处地。”

    他们身在一个涵洞内,内有状似桌椅的天然岩石,外则上有繁星点点、下有波光邻邻,但最妙的,还是隔绝内外的那片河水帘幕;厚薄适中,角度奇巧,若身在外头,会以为它只是一片河流尽头,沿壁而下的小瀑布,谁知里头则有洞天?一旦进到洞内,就会赫然发现:唉呀!这简直就是一幅透明的水画嘛,透过晶莹剔透的水帘着月色、看海景,真是美得令人屏息,教人除了读叹以外,再找不出其他的宇眼来形容这片水晶帘子。

    “婆婆,一定常常独暴此,是不是?”

    “比起她的遭遇,我突然觉得自己再幸运不过。”

    玲珑心念一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以充满期待及鼓励的眼神仰望着也。

    “你没有听错,”步险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祥宁乎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没有将我一并带走,没有让我目睹他们自溺的惨况,或许已经是当时的他们所唯一能够帮我做的了。”

    “是爱你,舍不得你,而不是忍心遗弃你。”

    “是的,是爱我,我的父母,终究是爱我的。

    玲珑猛然将他拦腰一抱,并偎到他胸膛上去。

    “怎么了?”

    “好感动、好欣慰、好开心,觉得觉得自己好幸福。

    听她一连用了那么多个“好”字,步险不禁笑开来、“我看哪,你真是个‘好’容易满足的女孩。

    “不好吗,”玲珑抬起头来撒娇:“若非我这么好哄,你想我会不跟你算你这几天以来,对我不理不睬、不闻不问的帐?”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了自从屠龙岛脱困,来到思慈岛后,我们不是天天均有碰面?

    “可不像师姐他们卿卿我我,或二师见他们如胶似漆。”她垂下头,感觉具有那么一丝委屈。

    “你以为不好受的只有你一人吗?”

    “难道不是?”玲珑扬起头来反问。

    “当然不是。

    “骗人。

    “我造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骗人。”双唇跟着话声而落,马上攫住玲珑鲜艳欲滴的红唇。

    玲珑先还挣扎了一下,聊备抗拒一格,却只换来步险低沉的笑声,以及紧接而来的热情攻势,一下子便瓦解了玲珑的装模作样,以霸道的唇、灵巧的舌引导着她做出无法再掩饰及压抑的回应。

    离开她气喘咻咻的唇后,步险随即转移阵地,继续吻着她的面颊、鼻梁、额头、眼睑、下巴,舔舐耳垂,再吸吮她滑腻的颈项。

    “步险步险”玲珑顿感双膝发软。“人家快快站不住了啦”

    “那就别站,坐到我怀里来吧。”不待玲戏有所反应,步险已经将她横袍起来,一起倚坐到水线后一块凹陷的岩石十。

    “步险?”手按着他爱抚到胸前来的手掌,玲珑轻喃。

    “嗯?”他继续贪向着她滑如凝脂,并散发出淡淡幽香的肌肤。

    “我都不晓得该推开你,或该任由你瞧你把人家给逗的。”

    步险闻言,猛地收手抬头,玲珑反觉空虚及失落。“步险?”

    “到底是谁逗谁啊,”为了转换气氛,免得待会儿真会情不自禁,步险于是刻意捏捏她的臭子并以轻松的口吻说:“我才是快要按捺不住,恨不得一口就将你吞下肚一里去呢。”

    玲珑明白他的体贴,遂圈住他的颈项,配合着道:“我有这么可口?”

    “等咱们洞房花烛夜时就知道了。”

    他这么说,玲珑可又马上羞红了脸。“步险!”

    “我是说真的嘛,”凑近来与她额头相抵,步险由衷的表示:“谢谢你,玲珑。”

    “谢我什么?”

    “一切,没有你,我不可能脱胎换骨。”

    “我谢你才真,”偎上他的颈侧,玲珑倾诉:“谢你救了我,救了我父亲;对了,箭伤无碍了吧?”

    步险摸摸左臂说:干过是擦惊之下,能碍什么事,更何况那马天行本来就没真要弓弩手射死我们的意思。”

    玲拢突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觉得冷?”

    她摇了摇头。

    “那就是想起了马天行阴狠手段的关系。”

    “他还真是个坏胚子,自幼便难怪婆婆听到他酷似其父的声音,就吓得魂飞魄散。”

    “他也忌惮婆婆呀,不然又怎会设下圈套,让大伙儿全相信他的目标是你,实则另有目的?”

    “那种人也能当到镇国大将军,真不晓得皇上是在干什么。”

    “哗,好大的口气,竟连天子你都敢数落?”

    “为什么不能数落?普天之下,尽是皇土,万众百姓,皆赖皇恩;如今他却让这样的人身为将军,由着他为非作歹,欺压善良还颠倒黑白,所谓事出必有因,承担了结果的我们,难道连追究一下缘由的权利都没有?”

    “听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了一件有趣的往事。”

    “有关于我的吗?”

    “当然与你有关,还记得我们第二次相遇时,你曾经泼了一位‘企图’对你动手动脚的人一壶酒吗?”

    玲珑寻思片刻,立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记得,记得,我还记得当时能安的反应是瞪大了眼睛问我:‘你竟敢泼朝廷命官酒?’”

    步险当下便学她那夜理直气壮的模样说:“你没听过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吗?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官。”

    玲珑看了更加乐不可支。“他是小小的官没错呀。”

    “你口气会这样大,是因为有个大官舅舅吧?”

    她的笑容一僵。“你知道了?”

    “你失综的事,我总不能不禀报未来的岳母。”

    一声“岳母”听得玲珑心花怒放,但另一件事却又令她难掩忐忑。“你不会因而嫌弃我吧?”

    “能娶当今中书令的外甥女为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说我会嫌弃吗?”

    “别人当然不会,只会忙不迭的攀炎附势,可是你心高气做,我哪里晓得你会不”

    步险的回答是封住了她的雇,给了她缠绵的一吻,再以今她见了心醉神迷的笑容俯视她道:“你舅舅是中书令也罢,是乞丐也罢,丝毫影响不到我,对我来说,你只有一个身分重要。”

    “哦?什么身分?”

    “危步险的妻子。”

    “啊,”她即刻兴奋到双眸发亮说:“的确只有这个身分重要。”

    “你委实是我此牛的瑰宝,为了你,我可以不计任何代价,不辞一切牺牲,只要能够拥有你、保住你。”

    玲拢心中突然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步险,为何这样说?”

    “说什噢,这乃是我的肺腑之言啊。”

    “但听起来”玲珑双眉微蹙道:“是不是那个御史大人仍坚持要治你的罪?”

    青云辞官、方敏赶到、水涵和能安尽弃前嫌这一连串喜事几乎让他们忘了恩慈岛上,尚有一批“外人”御史谢叔通及他所带来的官兵在。

    可是就算当时有过误会,现在应该也都解释清楚了,不是吗?

    “还是你说的话,他不肯相信?”见步险不出声,玲珑更是着急,干脆一跃而起。“那换我跟他说去。”

    “等一下,”步险赶紧跟着站起来拉住她笑道:“瞧你这急性子,我有说没和他谈拢吗?”

    “谈清楚了?”

    步险点了点头。

    玲珑随即娇瞠:“那你还故意教人家着急。”

    “因为涉及的内容太广,我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这个答案显然仍无法令她满意。“你至少可以先告诉我结果。”

    “现在不已经跟你说了。”

    “内容呢?”

    “什么内容?”

    “你们谈的内容。”

    “结果既然是好的,那内容也就毋需详述了。”

    “唉呀,你耍赖!”玲珑抡起小拳头来,轻槌他的胸膛。

    步险则笑得更加畅快,一手按住她一双粉拳,另一手揽紧她歼细的腰身。“是呀,我是赖定你一辈子了,怕不怕?”

    “求之不得呢。”她凑到他的唇边去,轻轻唤声:“步险。”

    “嗯?”热气直呼到她脸上来。

    “我爱你。”

    步险即刻闭上眼睛做深深陶醉状。“冉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玲珑乾脆一边吻他一边诅:“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难怪这几天吃饭莱不香,睡觉梦不美,原来就是少了这最重要的三个字。”

    她的双臂马上蛇样的缠向他颈后,身子则紧紧依偎在他的怀中。“往后我会天天跟你说,说一辈子,说到你叫我闭嘴为止。”

    他的笑声鼓动着她与他结实胸膛相贴的柔软胸脯。“永远不会发生那种事,所以我说时间不必花在解释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上面,白白浪费了我们相处的时光,多不划算?”

    “唔,”玲珑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温驯如猫。“都听你的。”

    步险不再多言,只用更坚实的怀抱做为最直接的回应。

    如果能将两人合并为一,相信他们早就这样做了。

    就因为无法合而为一,所以隔天清晨,才会听到玲珑痛彻心肺的叫声。

    “步险!步险!”

    水涵因熟悉岛上地形,是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玲珑!”一见之下,不禁也大惊失色,因为她仅着单薄的纱衣,还赤着脚,分明是刚自睡梦中惊醒,连睡衣都来不及换,甚至鞋也来不及穿,就一路跑到海边来。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快,先把斗篷披上”

    “水涵,步险被捉走了,他被捉走了。”玲戏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冷冽的海风,也不晓得自己衣衫不整,双脚甚至不停被一波波涌上的潮浪打湿似的。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赶到了。“大师兄,”能安至个开口说:“他被捉走了?怎么可能?被谁捉走的?”

    “还有谁?自然是那位御史大人。”方敏沉声道。

    青云马上前后左右探看。“岗哨全不见了。”

    “玲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上官铭率先冷静下来,轻声问女儿:“你最好从头说起。”

    原来是她在睡梦之中,仿佛听见有人叩窗,于是翻身坐起,却只发现半敞开的窗下,有一雪白信笺。

    “是师兄的字,”能安凑近妻子身旁,就着微明的天光看她自玲珑那里接来的纸头。

    “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方敏轻声吟道:“这是?”

    “我当然认得这是步险的笔迹,对于这首‘燕子楼’的诗意,更是知之甚详,心中才觉得不对,已经听到海边传来异声,等我赶到等我赶到这里时,那艘船已然划出去老远。”

    “等一下,”青云发现了她话中的一大漏洞。“那确实是谢大人的船,但你如何肯定”

    “我在追到这里之前,已经先去过步险的房间,”玲珑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道:“他不在,他的剑也不在,里头没有任何一项青龙的东西。他已经被捉走了,你明不明白?你们明不明白?”

    “玲珑,你冷静一点,”上官铭赶紧出面安抚女儿。“事情并不一定就如你想像的那样,也许步险只是”

    “爹,事情一定就如我想像的这样,昨晚步险曾经跟我说,他已经跟谢叔通谈妥一切,可恨愚蠢的我,竟没有听懂他真正的话意,还以弓切他都已经跟御史大人解释清楚了。”

    “难道不是?”这些天见步险频频与谢叔通密谈,而谢叔通既没再找他们任何人去问,对步险更是一逞的礼遇,所以青云和大家一样,也都以为经过‘当事者’的解说,谢叔通已经弄清楚整件案情,晓得真正的元凶是马天行,而不是步险。

    “当然不是,坤走是答应了什么条件,和谢叔通谈妥了交易。”

    “那个高贵的傻瓜!”方敏气得直跺脚。

    “他还是想把一切都担下来,”能安也搞懂了。“谢叔通的脑袋不通,危步险又果然‘不辞危步险’,我的天啊上这下怎么得了?”

    “水涵,”玲珑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捉住水涵便问:“借我一艘船。”

    “什么叫做借你一艘船,”上官铭说:“要走,当然是大家一起走。”

    身为众人眼光焦点的水涵却令大家失望了,只见她露出抱歉、遗憾又焦灼的表情说:“是大家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

    “昨天傍晚婆婆人不舒服,我让于飘和于飒送她到内陆看大夫去了。”

    “有没有小船?”玲珑不死心。

    “有是有,但是”水涵话还没讲完,已经被玲珑扣住双肩,打断话头。

    “那走,现在就带我去。”

    “去哪儿?”

    “去划小船,回汴京啊。”

    “玲珑,你疯了!”方敏过来拉开地说:“就算要回去,也得先换套衣服,再穿上鞋呀。”

    低头看脚,玲珑一怔,仿佛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没穿鞋似的,而泪珠儿也才开始夺眶而出,纷纷坠落。

    青云他们连忙退开,让上官铭得以拥爱女人怀。

    “爹爹!步险他他”倚人慈父怀中,玲珑终于痛哭失声。

    “乖女,没事,爹爹跟你保证步险绝对不会有事,他要真被定了罪,你”“爹!”她抗议道。

    “嘿,”上官铭说:“你别凶嘛,至少也该等我先把话给说完。”

    “您要说什么?”她抽噎道,看在其他四个人眼底,活脱脱便是个爱撒娇的小女孩。

    “你们男人,就老爱做些让我们担心的事。”方敏在青云的耳边低语。

    而能安显然听到了,马上转向水涵保证:“你放心,我绝不会是这种能教亲朋好友急死的英雄。”

    正因为他们忙着交谈,所以便没完全听清楚上官铭所给予的答案。

    “你这丫头,当真是急胡涂了,他要真被定罪,你也还有中书今舅舅可找呀。”

    “不。”是玲珑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回应。

    “大师兄这回可惨罗,”能安捉到个话尾取笑说:“惹恼佳人,结果可比得罪将军或御史来得严重。”

    但玲珑接下去所说的话,却让除了上官铭以外的四人,全都傻在原地。

    “找舅舅太慢了,我直接找皇上哥哥去!他若不把步险还给我,我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暗影三侠(下)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齐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齐萱并收藏暗影三侠(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