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那个男生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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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谕有示,鬼族之王将在公元2010年万圣节拥有最佳复活机会!" 师朝阳郁闷地叹了口气,合上了银之族的经书。 号称史上最全的神学典籍,能够给予人类的启示也不过寥寥数语。 最近还真是一个多事之秋,f市莫名其妙地发生一些灵异体杀人事件,死亡的状况和经书里面所记录的鬼怪杀人状况十分相似,受害者全部都是心脏被挖。从尸检报告来看,凶手作案的凶器似乎不是常见的匕首,而是某种尖锐的类似利爪的东西。 上面将这个案子归属到他们灵异档案特别小组,而他不巧的又是f市片区的负责人,所以 "鬼族啊鬼族,为什么你们突然变得这么喜欢杀人呢?" "阿修罗?难道真的是因为你这个大波ss要复活的缘故吗?"师朝阳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想了想,最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放得都快要发霉的手机号码。 n声之后-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银族长老,不好意思,又有事情需要您帮忙了" 2 空无一人的树林静悄悄的。月光透过树缝洒下斑驳的投影,丛生的植物让人看不到前进的路。风吹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林子越发静寂。 一群学生打着电筒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他们将电筒四处照射,可还是找不着方向,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金晶,还要走多久才能看到那个神奇的洞啊?" 金晶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我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臭晶子,硬拉着我们来寻宝,现在宝没寻到,还迷了路!荒郊野外的不知道会不会碰到那种东西!"同学甲不安地埋怨道。 "就是,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听到咝咝的声音,会不会"同学乙打了个寒战。 好像是应景似的,突然一阵儿狼嚎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凄厉孤冷。 "啊——" 所有的同学都尖叫起来,拿起手上能挡的东西挡在了头上,除了水谣和水幕蓝两个人。其实水谣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响应金晶的号召,来参加这个什么所谓的寻宝活动,就像当初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参加校冒险社团一样。可能是金晶那无与伦比的热情打动了她,即使她的胆子小得可怜,还是加入了这个号称以胆大闻名的社团。 "哥,不如我们回家吧!"水谣已经很后悔大老远来到这个黑漆漆的鬼森林,还好有哥在,否则她一定腿软地倒在地上,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讲出完整的话来。 水幕蓝点点头,搂住了她:"叫你别逞强,看吧!早听我的话别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也不用吓成现在这样子。" 听到这话,金晶很生气,重重地推了水幕蓝一把:"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无聊的活动?!你知不知道冒险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充好汉!如果没有冒险精神,哥伦布怎么会发现新大陆?如果没有冒险精神,那些神秘事件又怎么可以解开?再说,是你硬要跟来照顾水谣的,我可没邀请你,所以你最好闭嘴,少在这里扰乱人心!" 水幕蓝听了也不生气,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扰乱人心,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觉得自己不是闲着无聊吗?" "再无聊也没你这个家伙无聊!"金晶干脆扭过头去对其他沉默的同学说道,"很快就到了,我们趁月色明亮继续走!" 她说完,转身重新照亮前面的路。走了一会儿,金晶回头一看,没有人跟着她。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金晶大吼一声,这个活动可是花了她几个月时间进行准备的,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这么多人打退堂鼓,实在让她生气! "金晶,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放弃好啦!这里越来越恐怖了!" 几个同学最先放弃跟着金晶,水谣想这应该是他们想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她感觉到他们很早就已经开始后悔参加这次活动了。 虽然平时他们对社团活动都很感兴趣,可是一直都没有正式参加过,只有参加了才知道和当初加入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今天她也一直在想该不该来,多少还是有一点幻想着森林深处某个神秘的山洞里埋藏着一个美丽的宝藏,水谣希望看到这个宝藏。她没想过要占为己有,只是单纯地想亲眼看到。 可是她天生就胆小,特别是在黑夜,所以她拉上了水幕蓝,也就是她哥。 在森林走了四个小时,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扎扎实实地走了四个小时,腿都快断掉了,连个老鼠洞都没见到,更别说那个所谓的神秘洞穴了。水谣开始怀疑金晶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现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要转身离开,水谣却一直拉着水幕蓝。她看到所有人都选择放弃,反而有些不忍心丢下金晶一个人在这个黑森林里。 "你们不走吗?没有你们,我一样可以找到那个洞!"金晶倔强地说道。 其实水谣真的很佩服金晶的执著,因为自己有些柔弱,所以她对于胆大执著的女孩一向是内心隐含羡慕的。 "我本来是想走的,不过如果你要找下去,我和哥就陪你吧。"水谣笑着说道。 金晶不太相信:"你们刚才不是第一个想走的人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哈哈,女孩是善变的,这可能是她心里想的吧!不过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快。 "谣,你真的决定继续跟着她?"水幕蓝叹了口气。 他真是个好哥哥,无论水谣作出什么决定,他都站在她这边,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有时候水谣会有种错觉,觉得哥哥之所以会和她同脉所生,其实是因为前世的牵绊,或许他们前世许了愿,不再分离,所以投胎成了兄妹。这当然是个怀疑,水谣觉得哥哥这样的男生不适合当情人,即使是前世也一样,那种被保护过度的感觉久了会让人窒息,水谣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好吧!这才像是未来的冒险家!"金晶爽朗地大笑一声。 他们拿起电筒继续他们的行程,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他们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3 天突然亮了,是那种像白天的亮,刺眼得很,照亮了整个森林,让水谣眩晕。她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们,可是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应该说只是一闪而过。 水谣不知道金晶和大哥感觉到没有,她只觉得眼前飘过一片白雾,手就被哥拉住了。 水幕蓝总是会很紧张她,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曾经差点将她弄丢了,遭到老爸的一顿暴打,所以只要她无故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努力地去寻找,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水谣认为这种习惯很具有传染性。现在她家从上到下都把她列入重点保护对象行列,让她觉得自己真的脆弱得像个布娃娃。水谣想,自己的胆小可能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的吧!她每次想寻找点刺激的东西锻炼一下心脏,就被家人想方设法地阻止,她甚至从来没看过恐怖片,除了这次瞒着家里参加学校冒险社团这件事以外。她的生活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一样,幸福而单调。 呵呵,当然,这次能说动哥瞒着家人陪她一起来参加这次社团活动,可是花了水谣足足三个星期外加三个能力以内的承诺的,哥最怕自己死缠烂打,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会选择投降。 水谣想了这么多,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手依然被哥温柔的大手包围着,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使天在这时塌下来,也有哥顶着呢! 一直以来,水谣都是这么想的,只是- 突然,远处传来恐怖的尖叫声。 是离开的同学们的声音,他们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尖叫声戛然而止,像是一把正在演奏的二胡,飙到最高音的时候,被活生生地扯断了弦一般,听得让人心惊。 "出什么事了?!"水谣不自觉地惊叫道。 "我们快过去看看!"金晶和水幕蓝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水谣醒悟过来。 三人立刻向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突然,一团黑雾罩住了他们,森林再次回到了黑夜,周围陷入一种超乎寻常的静寂之中。 "哥!" 水谣感觉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在向他们靠近。那种力量很黑暗,很恐怖,给她的感觉像是瞬间掉入了十八层地狱,怨气充斥着她的心灵,侵蚀着她的灵魂,仿佛想要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甚至是每一个毛孔。 她觉得自己被抛弃在一个黑暗寂静的空间,什么都听不到。水谣想叫出来,可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比呻吟更加微弱。 "谣,你在哪里?!" 是哥在叫她,水谣打了个激灵,理智好像又回到了大脑里。 "哥-"可是她只能发出这样的单音节。水谣发现她每说一个字都很痛,很艰难,这种痛来自灵魂,而不是身体,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她,侵蚀着她。 这次水幕蓝没有回答。静寂的空间,只有水谣粗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扯动着神经,脸上有热热的汗水沁出,像是陷入黑暗无边的地狱,孤独的绝望蔓延开来。 "金晶——" "哥——" 她努力地想要呼唤两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疼痛再次渗入她的骨髓,刺激她的神经,脑海中像有一根绷紧的弦,猛然被扯断,痛到极点,然后消失,而水谣的知觉也随之消失 4 "丁零零-"闹钟在床头跳来跳去,硬是把睡得很沉的水谣给闹醒了。 水谣睡眼惺忪,一手按掉了闹钟,又继续睡。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突然一睁,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全身上下: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被子暖烘烘的难道她刚才一直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感觉会那么真实?水谣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叹了口气。 刚才应该是在做梦,否则现在怎么会好好地睡在家里呢?想起那个梦,水谣的心还是跳得厉害,那种灵魂像被侵蚀,又从身体里被抽出来的感觉仿佛真的曾经存在过。 震撼、无力、痛恨所有可以形容痛苦的词都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的一分一毫,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恐怖的梦,现在想忘也忘不了。 "谣,早餐已经好了,起来了吗?" 水幕蓝敲着门,穿着一身黑色校服的他看起来修长而优雅,只是今天他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了个马尾,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把所有的睿智都隐藏在镜片后面。 水谣立刻站了起来,应了一声,便跑进了洗手间。 每天早上例行的公事,起床、洗脸、换校服,一套做下来,水谣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房间里的半身镜前。 她左右照了照,满意地将头发打理了一次,可是这一次,她的手有点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却又显得很不自然。 水谣看着镜子里那个女孩,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是我吗?"她愣愣地问着自己。 镜子中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自然卷发一直垂到腰际,慵懒而妩媚;明亮的双瞳像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高挺笔直的鼻子,红润微翘的嘴唇,晶莹白皙的肌肤,陌生得像是画中人。虽然穿着一身熟悉的校服,但看上去却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双手从背后搭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地环住。 "谣,你不记得了吗?" "呃记得什么?"脑中有些浑浑噩噩的,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水谣看着镜子里出现在她身后的水幕蓝,不禁有些失神。 "今天是你转学到圣光学园的日子,怎么还穿着以前的校服?" "啊!?"水谣侧过头,看着水幕蓝,"哥,你说什么?我转学?我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啊?" 水幕蓝笑了笑,轻点水谣的鼻尖:"你真的是忘了,爸爸被调到这里的分公司当业务主管,所以我们也搬了过来,爸爸还帮我们办了转学手续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圣光学园的学生了!" 水谣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爸爸妈妈突然融化的脸,黑洞洞的森林,女孩的尖叫这、这都是些什么啊?被自己脑中莫名其妙的画面吓了一大跳,水谣忙胡乱地拍拍头,有些心神未定地说道:"哥,幸好你提醒,要不然我又糊里糊涂地出门了!" "谣,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水幕蓝关切地问。 "不知道,可能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吧,心跳得好快啊!"水谣想起自己脑中刚闪过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向门外看去,爸爸妈妈一如往常,坐在电视机旁看电视。 看电视?一大早干吗看电视? 水谣摇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准备问爸爸妈妈时,水幕蓝说:"呵呵!快点吧!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哥!我都上高中了,为什么还要和你一起去学校呢?我想自己上学啊!" 水幕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不希望哥送你吗?讨厌哥了?" 水谣用力地摇摇头:"哥,说什么呢!我是说,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每次都载着我去学校,该让我学着独立了!" 水幕蓝笑着刮刮水谣的鼻子:"你啊!认识路吗?" 水谣俏皮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鼻子下面就是路,圣光学园这么有名,我知道怎么走的!" 她笑了笑,嗅着空中的气味:"今天又是牛奶啊?" "是啊!火腿吐司牛奶,营养早餐哦!" 唉,什么营养早餐啊?这是妈妈唯一会做的早餐,吃得已经快要吐了! 水谣早就想让妈妈换个早餐吃,可是每次看到妈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三个家庭成员吃她精心准备的早餐,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哥,你和妈妈说说别再做这个了好吗?" "不好!"水幕蓝摇摇头。 "为什么?!" 怎么可以再这样折磨她的胃呢?水谣想挤出几滴眼泪打动水幕蓝,可是水幕蓝很快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将衣柜里另一套校服拿出来递给她。 "因为妈妈做别的早餐你会更吃不进去的!好了,你快换上圣光的校服,上学第一天别迟到,等一会儿我会先走,如果你找不到去学校的路就拦个出租车,知道吗?" 好?唆的哥哥!印象里的哥哥怎么没今天这么鸡婆,是不是搬家了,连性格都一起搬了? "知道了啦!快出去,女生要换衣服!" 水谣将水幕蓝不客气地推出去,关上门,跌坐到床上。 想不到她竟然转学了。不知道原来的同学怎么样?可能是因为梦的原因,她突然有些想念冒险社的同学们,之前金晶说已经准备好到森林去探险寻宝,好可惜哦!唯一可以锻炼她的胆量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要是不转学多好啊! 水谣将那件粉红色的校服提到眼前晃了晃,然后站起身,在镜子前比了比,有点珍惜地抚摸着新校服的领口和衣袖,在校服上有一枚红叶形状的校徽,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圣光学园"。 校服很漂亮,水谣穿好校服后,仿佛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 下楼时,水幕蓝已经走了,爸爸妈妈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桌子上的早餐都已经冷了,他们却半点也没有入口。 "爸,妈,干吗不吃早餐啊?"水谣有些好奇。 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同时朝她转过头来笑了笑,没说什么,又继续看电视。 这老两口,故弄什么玄虚?水谣皱了皱眉头,也没深究,背上书包便出了门。 5 水谣背着包在公交车站耐心地等着53路车,等了十分钟,公车还没有来。快迟到了!干脆叫辆出租车算了。水谣拿出自己的小钱包,想看看自己还有多少零花钱,数着一堆零钱,一个硬币从指尖跳了出来,弹到地上。硬币一直滚,一直滚,水谣一直跟着追,每次她以为硬币会停下来,可是每次它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继续它的"旅程"。最后,硬币滚到下水道盖边,掉了下去,气得水谣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可恶的硬币,宁愿下水沟也不回到她温暖的钱包里来,还害得她追了这么久。 水谣站直身,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追到了一条小路了,而远处,公车也终于到站。目测距离,十米,五十米那辆车潇洒地大摇大摆离开站台。 呜呜,老天今天是不是耍她啊!好不容易要独立一次,居然连公车都不让她赶上。太可恶了!算了,最多出一次血坐出租车,只要不迟到就好。水谣转身准备向大路走去。 "喵-" 一声飘忽忽、凄凉的猫叫钻进她的耳朵。 水谣扭过头,只见一只小猫趴在高高的围墙上,想试探着跳到地面,却又好像很怕的样子,每次腿刚伸出去就又缩了回去。 水谣细细地打量着这只小猫,它好像只有几个月大,瘦得皮包骨,前爪有一点点腥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弄伤了,可能是受别人欺负了才无奈地爬上这堵高墙,可是爬上去了,却又没能力跳下来,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帮它下来吧。这想法是一瞬间掠过脑海的,此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将小猫给弄下来,只是在围墙底下晃来晃去。她看着小猫,想给它点鼓励。可是小猫好像并不领情,仍兀自在高墙上低声叫着,水谣无奈地叹口气准备放弃。 突然,一个身影闪电般地跳上了围墙,静静地靠近它,小猫警戒地竖起毛,弓起身子,慢慢地向后退,一边退爪子一边打滑,似乎随时会掉下去。 好快的身手哦!虽然是从围墙的另一面跳上去的,可是那突然出现的身影并没有吓到水谣,她站在围墙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这个突然闯入她视线的男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同寻常的人,感觉就像是日本忍者出现。 冷冷的气质,即使是仰着头看他,即使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仍然像漫画里的人物。没有树叶,没有加重的网纸效果,在水谣的眼里,他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不,不是天使,天使应该是温暖的。可是此刻,水谣只觉得男孩身边的空气都凝结了,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好像身体周围弥漫着一种令人恐惧而熟悉的力量。 他一边试图靠近小猫,一边不经意地微侧过头,眼眸中映出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的身影。他显然是刚刚意识到有人在围墙的另一边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很快又回过神来。 "帮下忙好吗?"他轻声问道。 "我?"水谣左看右看,肯定他确实是在对自己说话,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怎么帮?" "帮我吸引小猫的注意力,我想把它送回到地面,这里太危险了!" 吸引小猫的注意?这难度很大耶!怎么吸引小猫的注意啊! 水谣想了想,学了几声猫叫,不过小猫根本连眼角都没瞄她一下,这让她白皙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她又学了几声老鼠的吱吱声,依然没什么作用。 "好难哦!小猫根本都不理我嘛!"水谣沮丧地低下头。 墙头传来闷闷的笑声,水谣觉得不对劲,朝男孩看去,却见他已经将小猫抱在怀里,嘴角在严重地抽搐。 可恶!这家伙居然耍她! "你-你很过分啊!" 男孩跳到了她的面前,将小猫放到了地上,摸了摸它受伤的爪子,看着小猫离去。 "它的脚还受着伤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它走了?" 水谣看着小猫走了,心里有些着急,懒得和男孩再去计较什么,只想去将小猫追回来,好好包扎一下。 男孩看了她一眼:"它没事的!"说完,他便朝围墙的另一边走去,又恢复了刚见到时冷冷的表情。 水谣歪着头,想不明白这个男生为什么这么肯定小猫没事,难道他有预言的本事?小猫真的会没事吗?她想起小猫刚才走路的样子,好像真是平平稳稳,没有受伤的样子。 算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小猫不是早就不见影子了吗? 路上的车传来嘟嘟的鸣笛声,水谣像是如梦初醒,慌张地看了一下表,糟糕!7点50,上学要迟到了!没有时间再多想什么,水谣急急忙忙地奔向大路去拦出租车。 推着铁马走出围墙的男孩看着水谣慌张拦车的样子,唇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你也是圣光学园的?" "嗯!" "上车!"男孩从后车箱里拿出一个安全帽丢给她,"我也是圣光的,时间不早了,我载你一起去学校!" 什么?!坐在这个铁马上,那不是要和他贴得很近,她才不要呢! 除了哥,她还没搂过其他男生呢!虽然这个男生长得很漂亮,不过靠得这么近怎么可以呢?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不能上陌生人的车,虽然车的主人长得很帅,但也不能没了原则啊。可是,现在坐出租车很贵,而且这里貌似很难拦到一辆出租车。刚才水谣看了一下过往的出租车,才发现车里全载满了不想迟到的人们,这个时间根本没一辆空车从她面前经过。 "快上车吧!" 心理斗争只持续了30秒,她便坐上了男孩的铁马。 "抓紧我的腰,我不认识路,等一会儿麻烦你给我指一下去圣光学园的路!"男孩说完,便发动了铁马。 什么?他也不认识路!这家伙是圣光的学生吗?有不认识去学校的路的学生?难道-他和她一样都是新转来的学生?
1 "神谕有示,鬼族之王将在公元2010年万圣节拥有最佳复活机会!" 师朝阳郁闷地叹了口气,合上了银之族的经书。 号称史上最全的神学典籍,能够给予人类的启示也不过寥寥数语。 最近还真是一个多事之秋,f市莫名其妙地发生一些灵异体杀人事件,死亡的状况和经书里面所记录的鬼怪杀人状况十分相似,受害者全部都是心脏被挖。从尸检报告来看,凶手作案的凶器似乎不是常见的匕首,而是某种尖锐的类似利爪的东西。 上面将这个案子归属到他们灵异档案特别小组,而他不巧的又是f市片区的负责人,所以 "鬼族啊鬼族,为什么你们突然变得这么喜欢杀人呢?" "阿修罗?难道真的是因为你这个大波ss要复活的缘故吗?"师朝阳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 想了想,最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放得都快要发霉的手机号码。 n声之后-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 "银族长老,不好意思,又有事情需要您帮忙了" 2 空无一人的树林静悄悄的。月光透过树缝洒下斑驳的投影,丛生的植物让人看不到前进的路。风吹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林子越发静寂。 一群学生打着电筒小心翼翼地前进着。他们将电筒四处照射,可还是找不着方向,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金晶,还要走多久才能看到那个神奇的洞啊?" 金晶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我明明记得是在这里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臭晶子,硬拉着我们来寻宝,现在宝没寻到,还迷了路!荒郊野外的不知道会不会碰到那种东西!"同学甲不安地埋怨道。 "就是,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听到咝咝的声音,会不会"同学乙打了个寒战。 好像是应景似的,突然一阵儿狼嚎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凄厉孤冷。 "啊——" 所有的同学都尖叫起来,拿起手上能挡的东西挡在了头上,除了水谣和水幕蓝两个人。其实水谣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响应金晶的号召,来参加这个什么所谓的寻宝活动,就像当初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参加校冒险社团一样。可能是金晶那无与伦比的热情打动了她,即使她的胆子小得可怜,还是加入了这个号称以胆大闻名的社团。 "哥,不如我们回家吧!"水谣已经很后悔大老远来到这个黑漆漆的鬼森林,还好有哥在,否则她一定腿软地倒在地上,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讲出完整的话来。 水幕蓝点点头,搂住了她:"叫你别逞强,看吧!早听我的话别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也不用吓成现在这样子。" 听到这话,金晶很生气,重重地推了水幕蓝一把:"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无聊的活动?!你知不知道冒险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就别在这里充好汉!如果没有冒险精神,哥伦布怎么会发现新大陆?如果没有冒险精神,那些神秘事件又怎么可以解开?再说,是你硬要跟来照顾水谣的,我可没邀请你,所以你最好闭嘴,少在这里扰乱人心!" 水幕蓝听了也不生气,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扰乱人心,只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觉得自己不是闲着无聊吗?" "再无聊也没你这个家伙无聊!"金晶干脆扭过头去对其他沉默的同学说道,"很快就到了,我们趁月色明亮继续走!" 她说完,转身重新照亮前面的路。走了一会儿,金晶回头一看,没有人跟着她。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金晶大吼一声,这个活动可是花了她几个月时间进行准备的,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这么多人打退堂鼓,实在让她生气! "金晶,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放弃好啦!这里越来越恐怖了!" 几个同学最先放弃跟着金晶,水谣想这应该是他们想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她感觉到他们很早就已经开始后悔参加这次活动了。 虽然平时他们对社团活动都很感兴趣,可是一直都没有正式参加过,只有参加了才知道和当初加入时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或许这真的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今天她也一直在想该不该来,多少还是有一点幻想着森林深处某个神秘的山洞里埋藏着一个美丽的宝藏,水谣希望看到这个宝藏。她没想过要占为己有,只是单纯地想亲眼看到。 可是她天生就胆小,特别是在黑夜,所以她拉上了水幕蓝,也就是她哥。 在森林走了四个小时,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扎扎实实地走了四个小时,腿都快断掉了,连个老鼠洞都没见到,更别说那个所谓的神秘洞穴了。水谣开始怀疑金晶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现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要转身离开,水谣却一直拉着水幕蓝。她看到所有人都选择放弃,反而有些不忍心丢下金晶一个人在这个黑森林里。 "你们不走吗?没有你们,我一样可以找到那个洞!"金晶倔强地说道。 其实水谣真的很佩服金晶的执著,因为自己有些柔弱,所以她对于胆大执著的女孩一向是内心隐含羡慕的。 "我本来是想走的,不过如果你要找下去,我和哥就陪你吧。"水谣笑着说道。 金晶不太相信:"你们刚才不是第一个想走的人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哈哈,女孩是善变的,这可能是她心里想的吧!不过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快。 "谣,你真的决定继续跟着她?"水幕蓝叹了口气。 他真是个好哥哥,无论水谣作出什么决定,他都站在她这边,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有时候水谣会有种错觉,觉得哥哥之所以会和她同脉所生,其实是因为前世的牵绊,或许他们前世许了愿,不再分离,所以投胎成了兄妹。这当然是个怀疑,水谣觉得哥哥这样的男生不适合当情人,即使是前世也一样,那种被保护过度的感觉久了会让人窒息,水谣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好吧!这才像是未来的冒险家!"金晶爽朗地大笑一声。 他们拿起电筒继续他们的行程,可是接下来的事却让他们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3 天突然亮了,是那种像白天的亮,刺眼得很,照亮了整个森林,让水谣眩晕。她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他们,可是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应该说只是一闪而过。 水谣不知道金晶和大哥感觉到没有,她只觉得眼前飘过一片白雾,手就被哥拉住了。 水幕蓝总是会很紧张她,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曾经差点将她弄丢了,遭到老爸的一顿暴打,所以只要她无故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努力地去寻找,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 水谣认为这种习惯很具有传染性。现在她家从上到下都把她列入重点保护对象行列,让她觉得自己真的脆弱得像个布娃娃。水谣想,自己的胆小可能就是这样被培养出来的吧!她每次想寻找点刺激的东西锻炼一下心脏,就被家人想方设法地阻止,她甚至从来没看过恐怖片,除了这次瞒着家里参加学校冒险社团这件事以外。她的生活就像是城堡里的公主一样,幸福而单调。 呵呵,当然,这次能说动哥瞒着家人陪她一起来参加这次社团活动,可是花了水谣足足三个星期外加三个能力以内的承诺的,哥最怕自己死缠烂打,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还是会选择投降。 水谣想了这么多,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手依然被哥温柔的大手包围着,所以她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使天在这时塌下来,也有哥顶着呢! 一直以来,水谣都是这么想的,只是- 突然,远处传来恐怖的尖叫声。 是离开的同学们的声音,他们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尖叫声戛然而止,像是一把正在演奏的二胡,飙到最高音的时候,被活生生地扯断了弦一般,听得让人心惊。 "出什么事了?!"水谣不自觉地惊叫道。 "我们快过去看看!"金晶和水幕蓝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水谣醒悟过来。 三人立刻向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突然,一团黑雾罩住了他们,森林再次回到了黑夜,周围陷入一种超乎寻常的静寂之中。 "哥!" 水谣感觉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在向他们靠近。那种力量很黑暗,很恐怖,给她的感觉像是瞬间掉入了十八层地狱,怨气充斥着她的心灵,侵蚀着她的灵魂,仿佛想要占有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甚至是每一个毛孔。 她觉得自己被抛弃在一个黑暗寂静的空间,什么都听不到。水谣想叫出来,可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比呻吟更加微弱。 "谣,你在哪里?!" 是哥在叫她,水谣打了个激灵,理智好像又回到了大脑里。 "哥-"可是她只能发出这样的单音节。水谣发现她每说一个字都很痛,很艰难,这种痛来自灵魂,而不是身体,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她,侵蚀着她。 这次水幕蓝没有回答。静寂的空间,只有水谣粗重的呼吸声,一声一声扯动着神经,脸上有热热的汗水沁出,像是陷入黑暗无边的地狱,孤独的绝望蔓延开来。 "金晶——" "哥——" 她努力地想要呼唤两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疼痛再次渗入她的骨髓,刺激她的神经,脑海中像有一根绷紧的弦,猛然被扯断,痛到极点,然后消失,而水谣的知觉也随之消失 4 "丁零零-"闹钟在床头跳来跳去,硬是把睡得很沉的水谣给闹醒了。 水谣睡眼惺忪,一手按掉了闹钟,又继续睡。可是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突然一睁,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全身上下: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被子暖烘烘的难道她刚才一直在做梦吗?可是,为什么感觉会那么真实?水谣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叹了口气。 刚才应该是在做梦,否则现在怎么会好好地睡在家里呢?想起那个梦,水谣的心还是跳得厉害,那种灵魂像被侵蚀,又从身体里被抽出来的感觉仿佛真的曾经存在过。 震撼、无力、痛恨所有可以形容痛苦的词都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的一分一毫,真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恐怖的梦,现在想忘也忘不了。 "谣,早餐已经好了,起来了吗?" 水幕蓝敲着门,穿着一身黑色校服的他看起来修长而优雅,只是今天他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扎了个马尾,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把所有的睿智都隐藏在镜片后面。 水谣立刻站了起来,应了一声,便跑进了洗手间。 每天早上例行的公事,起床、洗脸、换校服,一套做下来,水谣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房间里的半身镜前。 她左右照了照,满意地将头发打理了一次,可是这一次,她的手有点陌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却又显得很不自然。 水谣看着镜子里那个女孩,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是我吗?"她愣愣地问着自己。 镜子中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自然卷发一直垂到腰际,慵懒而妩媚;明亮的双瞳像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高挺笔直的鼻子,红润微翘的嘴唇,晶莹白皙的肌肤,陌生得像是画中人。虽然穿着一身熟悉的校服,但看上去却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双手从背后搭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地环住。 "谣,你不记得了吗?" "呃记得什么?"脑中有些浑浑噩噩的,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水谣看着镜子里出现在她身后的水幕蓝,不禁有些失神。 "今天是你转学到圣光学园的日子,怎么还穿着以前的校服?" "啊!?"水谣侧过头,看着水幕蓝,"哥,你说什么?我转学?我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学啊?" 水幕蓝笑了笑,轻点水谣的鼻尖:"你真的是忘了,爸爸被调到这里的分公司当业务主管,所以我们也搬了过来,爸爸还帮我们办了转学手续啊!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圣光学园的学生了!" 水谣的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爸爸妈妈突然融化的脸,黑洞洞的森林,女孩的尖叫这、这都是些什么啊?被自己脑中莫名其妙的画面吓了一大跳,水谣忙胡乱地拍拍头,有些心神未定地说道:"哥,幸好你提醒,要不然我又糊里糊涂地出门了!" "谣,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水幕蓝关切地问。 "不知道,可能昨天晚上做噩梦了吧,心跳得好快啊!"水谣想起自己脑中刚闪过的画面,不由自主地向门外看去,爸爸妈妈一如往常,坐在电视机旁看电视。 看电视?一大早干吗看电视? 水谣摇摇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刚准备问爸爸妈妈时,水幕蓝说:"呵呵!快点吧!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学校!" "哥!我都上高中了,为什么还要和你一起去学校呢?我想自己上学啊!" 水幕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不希望哥送你吗?讨厌哥了?" 水谣用力地摇摇头:"哥,说什么呢!我是说,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每次都载着我去学校,该让我学着独立了!" 水幕蓝笑着刮刮水谣的鼻子:"你啊!认识路吗?" 水谣俏皮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鼻子下面就是路,圣光学园这么有名,我知道怎么走的!" 她笑了笑,嗅着空中的气味:"今天又是牛奶啊?" "是啊!火腿吐司牛奶,营养早餐哦!" 唉,什么营养早餐啊?这是妈妈唯一会做的早餐,吃得已经快要吐了! 水谣早就想让妈妈换个早餐吃,可是每次看到妈妈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三个家庭成员吃她精心准备的早餐,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哥,你和妈妈说说别再做这个了好吗?" "不好!"水幕蓝摇摇头。 "为什么?!" 怎么可以再这样折磨她的胃呢?水谣想挤出几滴眼泪打动水幕蓝,可是水幕蓝很快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将衣柜里另一套校服拿出来递给她。 "因为妈妈做别的早餐你会更吃不进去的!好了,你快换上圣光的校服,上学第一天别迟到,等一会儿我会先走,如果你找不到去学校的路就拦个出租车,知道吗?" 好?唆的哥哥!印象里的哥哥怎么没今天这么鸡婆,是不是搬家了,连性格都一起搬了? "知道了啦!快出去,女生要换衣服!" 水谣将水幕蓝不客气地推出去,关上门,跌坐到床上。 想不到她竟然转学了。不知道原来的同学怎么样?可能是因为梦的原因,她突然有些想念冒险社的同学们,之前金晶说已经准备好到森林去探险寻宝,好可惜哦!唯一可以锻炼她的胆量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要是不转学多好啊! 水谣将那件粉红色的校服提到眼前晃了晃,然后站起身,在镜子前比了比,有点珍惜地抚摸着新校服的领口和衣袖,在校服上有一枚红叶形状的校徽,上面写着四个小字"圣光学园"。 校服很漂亮,水谣穿好校服后,仿佛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 下楼时,水幕蓝已经走了,爸爸妈妈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桌子上的早餐都已经冷了,他们却半点也没有入口。 "爸,妈,干吗不吃早餐啊?"水谣有些好奇。 坐在沙发上的父母同时朝她转过头来笑了笑,没说什么,又继续看电视。 这老两口,故弄什么玄虚?水谣皱了皱眉头,也没深究,背上书包便出了门。 5 水谣背着包在公交车站耐心地等着53路车,等了十分钟,公车还没有来。快迟到了!干脆叫辆出租车算了。水谣拿出自己的小钱包,想看看自己还有多少零花钱,数着一堆零钱,一个硬币从指尖跳了出来,弹到地上。硬币一直滚,一直滚,水谣一直跟着追,每次她以为硬币会停下来,可是每次它又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继续它的"旅程"。最后,硬币滚到下水道盖边,掉了下去,气得水谣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可恶的硬币,宁愿下水沟也不回到她温暖的钱包里来,还害得她追了这么久。 水谣站直身,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追到了一条小路了,而远处,公车也终于到站。目测距离,十米,五十米那辆车潇洒地大摇大摆离开站台。 呜呜,老天今天是不是耍她啊!好不容易要独立一次,居然连公车都不让她赶上。太可恶了!算了,最多出一次血坐出租车,只要不迟到就好。水谣转身准备向大路走去。 "喵-" 一声飘忽忽、凄凉的猫叫钻进她的耳朵。 水谣扭过头,只见一只小猫趴在高高的围墙上,想试探着跳到地面,却又好像很怕的样子,每次腿刚伸出去就又缩了回去。 水谣细细地打量着这只小猫,它好像只有几个月大,瘦得皮包骨,前爪有一点点腥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弄伤了,可能是受别人欺负了才无奈地爬上这堵高墙,可是爬上去了,却又没能力跳下来,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帮它下来吧。这想法是一瞬间掠过脑海的,此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将小猫给弄下来,只是在围墙底下晃来晃去。她看着小猫,想给它点鼓励。可是小猫好像并不领情,仍兀自在高墙上低声叫着,水谣无奈地叹口气准备放弃。 突然,一个身影闪电般地跳上了围墙,静静地靠近它,小猫警戒地竖起毛,弓起身子,慢慢地向后退,一边退爪子一边打滑,似乎随时会掉下去。 好快的身手哦!虽然是从围墙的另一面跳上去的,可是那突然出现的身影并没有吓到水谣,她站在围墙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这个突然闯入她视线的男生。从来没见过这样不同寻常的人,感觉就像是日本忍者出现。 冷冷的气质,即使是仰着头看他,即使是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仍然像漫画里的人物。没有树叶,没有加重的网纸效果,在水谣的眼里,他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不,不是天使,天使应该是温暖的。可是此刻,水谣只觉得男孩身边的空气都凝结了,自己的心在微微颤抖,好像身体周围弥漫着一种令人恐惧而熟悉的力量。 他一边试图靠近小猫,一边不经意地微侧过头,眼眸中映出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的身影。他显然是刚刚意识到有人在围墙的另一边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很快又回过神来。 "帮下忙好吗?"他轻声问道。 "我?"水谣左看右看,肯定他确实是在对自己说话,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怎么帮?" "帮我吸引小猫的注意力,我想把它送回到地面,这里太危险了!" 吸引小猫的注意?这难度很大耶!怎么吸引小猫的注意啊! 水谣想了想,学了几声猫叫,不过小猫根本连眼角都没瞄她一下,这让她白皙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她又学了几声老鼠的吱吱声,依然没什么作用。 "好难哦!小猫根本都不理我嘛!"水谣沮丧地低下头。 墙头传来闷闷的笑声,水谣觉得不对劲,朝男孩看去,却见他已经将小猫抱在怀里,嘴角在严重地抽搐。 可恶!这家伙居然耍她! "你-你很过分啊!" 男孩跳到了她的面前,将小猫放到了地上,摸了摸它受伤的爪子,看着小猫离去。 "它的脚还受着伤呢!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让它走了?" 水谣看着小猫走了,心里有些着急,懒得和男孩再去计较什么,只想去将小猫追回来,好好包扎一下。 男孩看了她一眼:"它没事的!"说完,他便朝围墙的另一边走去,又恢复了刚见到时冷冷的表情。 水谣歪着头,想不明白这个男生为什么这么肯定小猫没事,难道他有预言的本事?小猫真的会没事吗?她想起小猫刚才走路的样子,好像真是平平稳稳,没有受伤的样子。 算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小猫不是早就不见影子了吗? 路上的车传来嘟嘟的鸣笛声,水谣像是如梦初醒,慌张地看了一下表,糟糕!7点50,上学要迟到了!没有时间再多想什么,水谣急急忙忙地奔向大路去拦出租车。 推着铁马走出围墙的男孩看着水谣慌张拦车的样子,唇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你也是圣光学园的?" "嗯!" "上车!"男孩从后车箱里拿出一个安全帽丢给她,"我也是圣光的,时间不早了,我载你一起去学校!" 什么?!坐在这个铁马上,那不是要和他贴得很近,她才不要呢! 除了哥,她还没搂过其他男生呢!虽然这个男生长得很漂亮,不过靠得这么近怎么可以呢?她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不能上陌生人的车,虽然车的主人长得很帅,但也不能没了原则啊。可是,现在坐出租车很贵,而且这里貌似很难拦到一辆出租车。刚才水谣看了一下过往的出租车,才发现车里全载满了不想迟到的人们,这个时间根本没一辆空车从她面前经过。 "快上车吧!" 心理斗争只持续了30秒,她便坐上了男孩的铁马。 "抓紧我的腰,我不认识路,等一会儿麻烦你给我指一下去圣光学园的路!"男孩说完,便发动了铁马。 什么?他也不认识路!这家伙是圣光的学生吗?有不认识去学校的路的学生?难道-他和她一样都是新转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