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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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车疾行在黑夜中,呼啸着划过寂静的夜色。车内,除了一片的死寂外,就只有十分细微的啜泣声断续出现。

    阎子曜一语不发,只是望着前方加速,对于入耳的饮泣声仿佛无动于衷。

    他心里明白她绝不会背叛自己,这件事背后一定有着隐情,而她则是单纯的受害者,那绿眼男子才是这不可饶恕事件背后的元凶!

    他明白,他都明白,但他胸中这仿佛要爆裂开来的怒气却怎么也无法抑止。

    明知她不会背叛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但他就是无法在此刻给予她任何安慰或温柔。只要一想起打开她房门时所见到的景象,他就怒不可遏。

    那时,他所见到的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羽心,不是总跟在自己身后“子曜哥哥”长、“子曜哥哥”短的小女孩,他见到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美丽女子;她光洁的肌肤、姣美的脸蛋和披散的长发让人完全移不开自光,就连她木然的神情都会纠扯人心。

    他当然知道她早长大了,也不否认她的确美得让人侧目,而在那个夜晚,他甚至看着她的睡颜看得出神而情不自禁地吻了她;那时,他就决定娶她——按着双方父母的意愿。

    静言曾说这对羽心似乎不公平。

    或许是。因为她和光心十分相似,有时看着她,他会不自觉地将她与光心重叠,她会使自己想起那个有着娇媚笑容的女孩,那个曾经在自己身旁甜蜜喊着“子曜”的女孩

    如果这桩婚姻对羽心不公平,那对于光心又何尝公平?早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双方父母就替他与光心订了婚约,如果光心还活着,那就算羽心对他的恋慕再深也不会有结果。

    所以,何谓公平?他不以为然。

    而他所知道的是,羽心十分天真单纯,有着不知人间险恶的美好心性,她无邪纯洁得像个不染纤尘的微笑天使。

    面对这样的她,他觉得自己可以呵护照顾她一辈子。

    但这种“呵护照顾”的心情却在今晚见到她时全数消散,她的美竟在一瞬间让他失了神,他看到的不再是光心的影子,而是一个全然不同的女子——一个名叫“夏羽心”的美丽女子。

    可是,想不到她身旁竟躺了一个男人!

    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他心中的滔滔怒气直冲脑门,他晓得他不可能只是“呵护照顾”她,他“要”她——以一个男人的心情!

    那时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是将她夺回自己身边,然后杀了那该死的男人!

    而当她柔软的身躯被他拥在怀中时,他胸中那股怒火才算真正达到极致,只要一想到她这美丽的身子曾被其他男人亲吻、抚摸过,他就觉得疯狂!

    在她本然表情消逝、哑着哭出声时,充塞在他心中的只有忿怒与强烈的痛苦

    突然,他用力踩住煞车,让车子在疾速中倏地停止。

    “呀——”一直将自己埋在膝头的夏羽心因这突来的状况惊得嗄声一呼,惯性作用让她差点向前翻跌过去。

    怎么回事?车停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咬着唇抬起头望向窗外,却只见一片漆黑,四周静得和车里一般。但比起车外的寂静,车内的空气却是冷凝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她鼓起最大勇气看向阎子曜,只见他森然的黑眼依然看着前方,但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

    看着,夏羽心一度停止的泪水又再度满溢而出。

    为什么既然他这么生气,为什么硬是不让她自他眼前消失?

    她宁可从此消失在他眼前也不愿见到他这种森冷的神情,也不想以这被其他男人侵犯了的身体站在他眼前,这让她觉得自己好脏

    可是她不要他轻视自己,她绝对无法承受,所以她宁愿消失!

    想着,她再度掩面,试图让自己的哭泣声隐没。

    阎子曜紧紧握着方向盘,像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借着这动作压抑下来般,像过了一世纪之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手。之后,他沉默地打开车门,绕至另一头替蜷缩着的小人儿开门。

    夏羽心抬起头望着站在黑夜中的他,风刮着他的发,让他看来就像黑夜里的神只般神秘俊美。一时之间她竟忘了悲伤与泪水,只为了他凛然的风采而震慑。

    原本,他会成为自己的丈夫,会一辈子守在自己身旁,可是她搞砸了一切,她

    立刻,她的心思再度回到现实,一想起那件不堪的事,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在微弱的月光下成了银色的珍珠串。

    “别哭了,下车吧。”他冷淡道,为的是掩藏看到她哭泣模样时心中顿起的剧烈情绪起伏。

    生平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情绪竟会如此无法掌控,起伏剧烈到完全弄不清那究竟是忿怒、痛苦,或是想狠狠拥她入怀的强烈欲望?

    下车?这是什么地方?而他们又开了多久的车、行了多远的路途?

    她全然不知,连一点概念也没有,但她还是乖顺地踏出车门。可是她的脚才触及地面,她就发现到自己踩着像落叶般的东西,发出你的声响,而当风刮起时,枯叶就飞拍至她光裸的脚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哑声轻问。

    极目四望,四周只是一片无尽的黑;月亮隐在云中,只听见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四周全围绕着树林般。

    原本什么事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可一言,但在心底深处,她还是想知道他将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而他又为何要强行带她离开公寓?

    “我的别墅。”他关上了车门,淡道。

    别墅?她向四面看着,却没见到任何类似房子的影子。

    这真是一个好黑、好黑的夜,很适合现在的她。至少,她还可以掩在夜色当中,也可以像鸵鸟似地不必看见他的表情。

    就在夏羽心还努力地想看清四周环境时,阎子曜忽然从后一把横抱起她。她奔出公寓时只裹着一条薄丝被,就连鞋子也没穿,他不想让她的脚被枯树枝扎伤。

    “呀——”他突来的动作让她一惊,立刻尖叫出声。“不要,放开我!你不要碰我!”她像个受惊的动物般再度狂乱挣扎。她不要和他这么接近,她不要他触碰自己如此不洁净的身体,她不要

    “为什么不能碰你?我是你的未婚夫!”面对她的挣扎,他突然怒吼出声,并加重了力道像要将她捏碎般地紧抱着。

    自从在公寓中他抱起她时,她就尖叫着别碰她,仿佛恨透了他般。可是在一路的疾驶中,她已由原本冲出公寓时对他的抗拒及哭喊转为沉静与低泣,但此时,他的触碰仿佛引爆剂般令她再度叫喊出声。她没有原因的强烈抗拒,让他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再也抑不住地爆发而出。

    难道,她与那绿眼男子之间并不单纯,反而是他误以为她了心只恋慕着自己?对啊,从头至尾她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只是不断地抗拒他、叫他别碰她!

    他从不曾有过她会背叛自己的念头——直到现在!

    原先,他虽只能冷漠相待、无法温柔地安慰她所受的伤害,但现在他被激起了收不回的狂怒!

    他冷眯下眼,一种酷寒的眸光瞬地从他眼中射出。

    哼,什么鬼伤害、什么受害者,恐怕是他误会了!

    “未婚夫”三个字像是强烈电流般击中了夏羽心,她耳中只听见了这三个字,却忽略了他突来的怒吼及转瞬露出残酷光芒的黑瞳。

    “不!你不再是了!”她以等同的声量哭喊道,并以更为奋力的挣扎回应他没有轻重的粗暴力道。

    她这不完整、不洁净的身体再也不能献给子曜哥哥,她再也不能嫁给他、当他的未婚妻,她已失去这资格了!

    未婚夫这三个字就如同是她伤口上的盐巴,会将她的创痛加剧至无法负荷的程度!就像垂死的动物所作的最后挣扎,夏羽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踢动,终于,她成功地脱离他大得可怕的力量,摔跌至铺满枯叶的泥土地上。

    一接触到地面,她立刻从地上爬起,飞也似地狂奔起来。

    她借着从云朵中露出的月光看见了一片树林,立刻向着它幽森茂密的怀抱里跑去。她什么也无法想,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样的逃跑有何意义可言,强烈的痛苦让她只想逃离这个她最爱的人,想让自己的不洁净从此消失在天地间。

    他不再是她的未婚夫了吗?

    阎子曜目光森冷地盯着她叛逃的背影,之后踩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她因惊慌失措而乱窜的身影靠近。

    他如鬼魅般的沉稳脚步让夏羽心恐惧,她不断地回头,总觉得就算她尽全力狂奔也逃不过他,他单是迈着步伐就能轻易追上自己

    忽地,她被树根绊住,硬生生地跌倒在地。她想再站起来,却觉得全身的力气像因为恐惧而全数消失,因此她只能困难地爬向绊倒自己的这棵树,靠在树身上看着愈来愈接近的阎子曜,无助地颤抖。

    原先她只是想消失在他眼前,可是现在另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占据着她——此时的阎子曜看来比平时更具威凛气息,风狂刮着他的黑发让他看来像黑夜中的鬼魅帝王般。

    阎子曜走至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好一阵,才缓缓地蹲跪在她面前,并将两只手撑在她身侧,将她锁在树干与自己之间。

    “你以为你能逃到什么地方?”他不带感情地说道,语调中有种残忍的味道。

    “我啊”看着他冰冷的黑瞳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残酷的光芒,一时之间她的声音全卡在喉头,只能恐惧而哀伤地喘息。

    为什么,她竟会觉得子曜哥哥可怕?

    他的眼中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寒与火炽,他的气息如此浓烈炙烫,吹拂在她的面庞时令她心跳加剧。

    不,这不是她的子曜哥哥此时的他看来就像陌生人般可怕,他的目光让她全身发烫,魂魄仿佛被他那双冷热交织的墨色眼瞳给夺去

    男人——

    这两个字倏地划过她的脑海;他不再是她的子曜哥哥了,他是个男人,是个看来可怕至极的男人,并且正用那种让人战栗的目光盯着她!

    看着她满恐惧与悲伤的泪颜,阎子曜心中顿时划过一丝不忍,但更强烈的情绪却是忿怒!

    “你怕我?”他冷冷地哼笑一声,因她对他的畏惧而加深了心中的怒气,此时他完全不想压抑这份直冲脑门的火焰,现在浑身散发灼烈气息的他与那平时冷静淡漠的模样根本是两个人。

    他俯身贴近她,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突然,夏羽心连闪避都来不及就被他炙烈的唇给攫住,当他的舌探入自己的口中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个吻和他要自己嫁给他那一夜的吻完全不同;那时的吻虽然也很热烈,但这个吻却让他觉得——狂暴!

    “呜——”这狂乱的吻吓坏了她,他的气息如此浓烈不稳,让她好怕。

    夏羽心抡起拳头就往他的胸口捶,想推开他,但他似乎不为所动。她的抗拒不但对阎子曜不具任何作用,反而让他的吻变得更为粗暴。

    可是她晓得,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不再只是她的子曜哥哥,他还是个男人。

    为什么?之前他从没这么热烈过,是因为见到她被其他男人拥抱了,所以看轻她了吗?

    怀中的小人儿由积极抗拒而至瘫软,阎子曜才释放了她的唇,喘息着凝视她苍白美丽的面庞。

    “既然你这么怕我、不愿我碰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如果你喜欢的是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答应?!”他狂暴的情绪因她的虚弱而渐渐平息,但怒气依然不退,他用嘎哑而冷怒的声调问着。

    当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时,夏羽心就连喘息的力气也没有,整个人就软瘫在他铁般的手臂中。可是当他冰冷的问话在她耳边响起时,她震惊了。

    不,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以外的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十五年了,她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别人的影子,他怎么会怀疑?

    而她不愿让他碰自己也是因为因为

    想着,她的泪水又开始止不住地溢出。她缓缓抬起悲伤的眼瞳,与他森寒的目光交会。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以外的人?从小我的眼中就只有你一个人,任何人都无法要我不喜欢你,我单相思十五年了,而且喜欢你的心情一年比一年更强烈,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来英国找你。而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我根本不晓得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边就是他我真的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我、我”她望着他深邃的黑眸困难地说道,最后终于激动得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夏羽心的话让阎子曜心中一紧。

    她什么都不知道?!到底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当然,他一直觉得这事不会是在她清醒时发生的,只是后来她奋力的抗拒自己让他怒火中烧,甚至开始怀疑她的心其实不如自己所想的在他身上,而这比起刚打开门时所见到的景象更令他难以忍受!

    所以狂怒让他无法思考,所有的理性在瞬间离他远去,留下的只有情绪性的怒意;在那时他只想将她叛逃的心捏碎!

    可是羽心哽咽的话语又再度唤回他的理智,但从她嘴里说出时还是让他怒火难抑,但现在这份怒意却是针对那男人的!

    他冷下眼,怒火在眼中燃烧。

    那男人会为自己做过的行为付出可怕的代价,他会后悔至死!

    夏羽心明显地感觉到阎子曜的力道在增强,而他眼中的火光更使人恐惧。

    看着,她更难过了,她觉得他不相信自已。可是就算她已不能成为他的新娘,她也不想他误会自己爱他的心意。

    “我怎么可能爱上你以外的人?不可能的”她再次哽咽地喃喃重复。

    她不会爱上其他人的终她一生!

    她的喃喃低语声像是最有力的话般,让阎子曜心中瞬间抽痛了起来。

    他知道她一直是倾慕自己的,知道她总用信赖的眼神望着自己,她的丝毫不怀疑让人觉得她其实还小,还不明白何谓真正的爱情,只是延续了从小的信任而追寻着他。

    可是现在她淡淡的言语及真挚的目光却是这么真实,真实得让他心弦有种震荡的感觉。他无法说什么,但目光却柔和了下来。

    世界上真有这么纯真的爱恋吗?他原本怀疑,可是现在他信了。她的天真美好让他觉得自己向她求婚这件事或许是个卑鄙的行为,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她身上看见光心的影子,但现在他明白了,其实自己注视着的,从来都只是她这美好的天使!

    这天使不是光心,只是她——夏羽心。

    对,或许从一开始他看见的就只有她,只是那件意外让他在潜意识中不愿承认罢了,否则这些年来他对羽心的每一分思念及偷偷望着她的行为又代表着什么?

    他是爱她的,就在那焚身般的怒气爆发之时、就在她的身影逃离之时、就在她的喃喃爱语哽咽低诉时,他心中都感受到强烈的疼痛;这份痛,让他顿时明了了自己的心属,也让他明白为何从不任人摆的自己会愿意娶羽心。

    其实早在他脑子清楚明白之前,他的心就已在渴望呐喊,而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是顺从了长辈的愿望!

    没错,从来他爱的只是她、要的也只是她——只是直到此时他才惊觉!

    “可是现在我没有资格爱你了,我变得好脏不能再当你的新娘子了,我不想你碰我这么肮脏的身体”没发现阎子曜的转变,夏羽心继续说着。她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忽地紧咬住自己的唇,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只以手臂环住自己,目光也不再与他相对,只是哀伤地低下眼睫。

    可是她还是没逃离成功,而此时她也没逃的力气了

    肮脏?

    阎子曜真是震惊极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虽然看见她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令他怒不可遏,或许这是让人很难原谅的事,但肮脏?他却从不曾将这两个字与她联想在一起。

    “抬起头看着我。”他攫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不脏,这不是你自愿的——”

    她望着他,泪水不止,只是摇头。

    “不,你不懂,我什么优点都没有,又傻、又冒失,也没像言姐姐一样有精明的脑子可以帮助你,我唯一有的就只是完整的身与心,没有其他了,这是我所能付出的唯一!可是我却失去了它,我我已经不完整,什么都没有了!”说着,她突然痛哭出声,无法更言语。

    她的心好痛、好痛,只要想到自己的不完整,她就觉得自己要因心痛而死。

    “不对,不是这样的,你有的绝不只是你所谓的‘完整’,重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就只是这样。”他没想到,她竟会觉得由自己一无是处,看着这样的她,他只觉得心疼。阎子曜再度拥她入怀,极其温柔地抱着她柔软的身躯。

    他没说出来,其实她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光是她天真单纯的信赖和清澈真诚的目光就比什么都珍贵,更别提她十五年不变的坚定爱恋了!

    他爱的,就是她这份傻、这份冒失、这份单纯。

    这是夏羽心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温柔的眼神,就连他要自己嫁给他时她也没见到这么专注看着自己的眼神。而当他再度将自己拥进他怀中时,他沉稳的心跳声像镇定剂般平抚了她心中强烈的痛楚。

    “真的吗?只是我的人、我的心?”她乖顺地偎在他怀中,轻问。

    真的可以吗?以她这不完整的身体,真的还能成为子曜哥哥的新娘?成天只会冒失闯祸的自己真的可以?

    “对,就只是这样。”他抚着她被风吹乱的柔软发丝淡道。

    听了阎子曜的话,夏羽心突然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紧紧贴住他坚实的胸膛,想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好温暖、好有力的心跳

    她闭眼倾听着;只有如此她才觉得安心,才能暂时将那段可怕的记忆抛诸脑后。她抱着他、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突然像只猫儿般偎在他胸口磨蹭起来。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她好喜欢靠在他身上的感觉,可以让胸口的痛楚减缓。

    她的动作让阎子曜全身一僵,他的呼吸再次浓重起来,而他的目光也不自觉游走过她柔软的身躯。刚才太激动,没有注意到她里身的丝被已滑落大半,细白的肌肤在银色的月色下显得极度诱人,而她半截雪白的胸也半露在外,顿时,她的磨蹭像火一样燎烧起他的每一寸感官。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推离自己的胸口,目光刻意不停留在她美好的身躯上。“到屋子里去吧,你不会想露宿荒野吧?”他替她拉上丝被,接着就抱着她站起身。

    如果她再多贴在他身上一秒,他怕自己就要在这森林中侵犯她了!

    “啊,我自己走就好了”夏羽心挣动了一下,他这样抱着自己会让她觉得不自在,这仿佛是新郎抱着新娘般。

    这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适合。

    虽然他说只要她的人和心,可是要她立刻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丢开是不可能的,或许一辈子她都无法真正坦然面对这一段记忆吧

    “不行,你光着脚很容易受伤。”他沉声道,并加重了力道阻止她的动作。“还有,不要在我怀里挣扎窜动。”他有些哑然地在她耳畔道,暗示意味十分浓厚。

    他是个成熟而健康的男人,她的蠢动会让他受不了的!

    阎子曜的“警告”立刻起了效果,夏羽心立刻听话的不再有任何动作。

    就算她再蠢也明白他的意思,她已经是大女孩了,对这种事不会不懂的

    可是,这也让她的心跳不听话地失速乱跳,而脸颊也着火似地热烫起来。于是她不再挣动地环住他的颈项,并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全心依赖着他。

    虽然她这么不完整,可是子曜哥哥还是愿意要她当他的新娘,她真的好感动!再度,她的脸上出现了轻柔而甜蜜的笑容——虽然含着某种深沉的悲伤,但依然是个美丽而真诚的笑容。

    “子曜哥哥,我爱你。”她在耳边轻声低喃,之后就紧紧抱着他的颈项。

    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她这么幸福的人了吧?她想着。

    阎子曜没有回应她的告白,只是在她低喃时感到心口有阵阵心疼的感觉。她的声音是如此轻柔,但却又含着如此深重的哀伤,他无法说任何话,只是一路沉默地将她抱回屋子。

    这栋别墅是他在郊区购置的房产,每当他想远离都市或想沉思时,他都会来这里。这是幢十分美丽别致的房子,不仅远离都市,还远离人烟,四周围绕着森林和山丘、草原,石制的屋身更能抵挡冬日英吉利海峡吹来的冻人寒风。

    虽然此时是夜晚,但在露出云端的月光下,夏羽心还是见到了这幢房子的外貌,这样的房子简直就像童话里才会出现般美丽。

    “好美的房子!”她轻叹。眼前的建筑在月色下如梦似幻,一瞬间她几乎忘了那块压在心头的沉重大石。

    “白天看会更美,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湖和一条景色优美的河流,连接着一座瀑布,明天带你去看。”阎子曜没有为她伫足停留,只想快些将她带进屋子里。

    英国的秋天来得早,现在的天气已有些过凉,只技着薄丝被的她身体已经变得冰凉起来。

    夏羽心望着愈来愈大的屋子,最后它终于大得让她无法将它们全部纳入眼底。虽然他说白天会更美,可是她却觉得月色下的它更独特,石墙只有在月光下才会这么洁白。看着,她突然又想起自己不再洁净的身子,于是偏过头去再度靠在他的肩上,不去看那洁白得耀眼的石墙。

    “嗯。”她轻应,心情顿时又变得沉重。

    幸福,其实早就离她很遥远了,不洁净的人又怎么能觉得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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