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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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挺宽敞的嘛!”晓蓉换上拖鞋,在谭隐之住的套房走来走去,她打量屋里摆设。“这里什么都有了嘛!”

    客房以中国简雅风格为基调,陈设高质感的仿古家具,有三扇大型观景窗,迷你吧台上有咖啡与茶的自助冲泡器具,大型木质书桌上,配备有完善的文具用品,还附有传真机,桌上摆着银色笔记型电脑。她揣测道:“住这里很贵吧?”

    谭隐之但笑不语,脱去西装外套,取出里面的pda。

    晓蓉钻进浴室。“我洗个脸。”

    谭隐之打开笔记型电脑,听见她惊呼

    “连这里都装电视,太奢侈了!”

    他微笑,挽高袖子,把pda接上电脑,传输资料,浴室里又传来她的声音

    “赞喔,触碰式水龙头,真方便。哇好香的香皂”

    谭隐之坐下,他检视电子信箱,趁她还没出来,他把桌上散置的公司文件收入抽屉,上锁。然后他起身走向浴室,双手抱胸,斜倚在浴室门边,看她洗完脸,双手在脸上胡抹。

    “好凉,真舒服!”香喷喷的。

    他兴起逗她的念头,走进去扯下毛巾,按住她的头就抹,大掌压得她闷声抗议。

    “喂!唔我不能呼吸啦!”晓蓉抢了毛巾打他,狠瞪他一眼。“这么用力干么!我自己来。”她抓着毛巾走出浴室,把拖鞋忘在浴室门口。

    谭隐之看着那双雪白小脚踏在他住的地方,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喜欢这里啊?”他走过去,揉揉她的头,然后在书桌前坐下。他开了一个财讯视窗,浏览今日股价。“晚餐五点半开始,你坐一会儿。”

    晓蓉在沙发坐下,把毛巾折好了搁在桌上,往后靠躺,抬头瞪着天花板旋转的铜吊扇,忍不住又赞叹。“哗这吊扇好漂亮,我老想买一个。不过这里都已经有空调跟冷气了,竟然还装这个,真浪费。”晓蓉转身朝他嚷:“我说啊,赚钱很辛苦,你还是租房子比较划算。这种地方住一天要很多钱吧?”

    “住饭店方便。”谭隐之砍掉几封垃圾邮件。“我懒得打扫房子。”

    “真懒,不过是抹地扫地,好容易的。”

    “你要帮我打扫啊?”他微笑,抬头瞟她一眼。

    “嗟!”晓蓉瘪嘴。“我又不是你的佣人,我每天扫那些中介的房子都快累死了,还帮你扫!你想得真美”

    谭隐之望着电脑荧幕。“我看你也不是太喜欢我,跟我计较那么多,刚刚不是还说扫地抹地好容易的?”

    她又嗟一声。“我又不是吃饱大撑。”

    “是。”谭隐之莞尔,不敢相信自己会跟她抬杠这种小事。

    晓蓉趴在沙发上,双肘搁在沙发顶,手撑着脸,望着他。“喂,你是不是生病了?”

    谭隐之怔住,望住她,不懂她怎么会这样问。

    晓蓉搔搔头发,左看右瞧,吞吞吐吐地说:“嗯那个我在浴室洗脸台上,看见好多葯罐子”心底直担心。

    谭隐之将椅子往后滑,笑望她。“那是安眠葯。”真可爱,担心他呢!

    “哦!”她放心了,随即又说:“常吃安眠葯也不好吧?如果做贸易压力太大,不如换别的工作。”

    “我会考虑。”他敷衍一句,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小吧台。“渴了就自己动手,无聊的话,有电影频道可以看。”

    “你要工作啊?”

    “是啊,等我一会儿。”他批示从公司传来的公文。

    “那我看电视不会吵到你吗?”

    他头也没抬地问:“你会开很大声吗?”

    晓蓉摊开桌上报纸,她不看电视了。她舒舒服服地靠着牛皮沙发。“我觉得再几个小时就要出去吃晚餐了,你不如过来坐着,休息一下。”

    “这点空档够做很多事了。”谭隐之检视财顾传来的投资报告,决定明天的几笔投资标的。

    晓蓉晃着脚丫,用报纸蒙住脸。“我觉得你睡不好,都是因为压力大,除了工作,你应该要懂得好好调剂身心。”晓蓉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要是身体搞坏了,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没办法花啊!”“那我该怎么办?”谭隐之笑了,开另一个视窗,查询金价和外汇情况。

    “我不是说了,要懂得调剂身心,放松心情。”

    “怎么调剂身心?”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瞎扯,手没停,脑筋也没停,他取消几笔交易,又重新决定新的议价单。

    晓蓉半躺在沙发上。“譬如休息的时候就忘记工作的事,譬如我之前说的,逛逛街啊、喝喝咖啡啊、看看电影啦、到郊外走一走啊你困在饭店里不会窒息吗?这种地方不像家,再豪华也不是自己的嘛!要是我,住三天就发疯了”

    “知道吗?”谭隐之关掉电脑。“我改变主意了”他拔掉pda接线,起身走向她。

    “什么?”她脸上报纸忽被扯落,他就站在她面前,晓蓉仰着脸看他,他正朝她微笑,他眼中的光霉她心跳加速。

    “你说得对,是该调剂身心。”他低声说。温柔的语气像在她脸颊**,他微俯身,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扯,让她半躺在沙发上。

    他蹲下,他坚实的大腿碰到她的膝盖,微热的触感令她毛管奋起,呼吸困难。最令她紧张的是那定定望住她的目光,炙热、狂野、极富侵略性。他们靠得很近,他就蹲在她面前,而她的双腿就在他半蹲着的双足间。

    他靠过来,大掌摸住她脸颊,她听见自己紊乱的呼息。“你你要干么?”她往后缩,他凑身靠近。

    “问得真蠢”他笑,捏住她下巴,然后很慢很慢地低下头吻她,同时,她绷紧身体,曲起脚趾,感觉他的舌探入嘴中,温暖亲昵地暖着她的嘴巴内部,她浑身酥软,意识朦胧

    后来情况开始失控,他们的吻变得恣纵贪婪,晓蓉模糊地意识到他的手从她的背部往下,抚摩她的臀部。理智叫她制止,可是她却开不了口,她觉得好兴奋,像被谁抛到暖暖的海洋。她喜欢他的气味,喜欢他的碰触和亲吻,喜欢他炙热的唇印着她的嘴,喜欢压在她身上雄劲的体格

    他的唇往下移,手掌探入她的t恤里,探入胸罩里,覆住她心跳的位置,掌握住她柔软的胸脯。

    这实在太过亲密了,她想着要阻止,但是他的嘴又再封住她,她无法说话。她撇开脸想呼吸,他啃咬她脖子,野蛮如兽。

    “谭?谭先生”

    他动手解她裤子。晓蓉按住他手,他们四目对望。她的脸颊红艳,眼色迷惘,而他炯亮的眼瞳如兽饥渴,态度强势。

    “等等”紧扣住他的手,她犹豫着。

    “我想要你”他解开钮扣,扯下拉链。

    “你让我再想想”她心狂跳,膝盖发软。

    “好。”他俯身吻她裸在裤上的腰。

    晓蓉双手撑着沙发,颤抖着俯望他黝黑的发,宽阔的背,子他结实强壮的身躯。他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没一丝多馀的赘肉,他好性感!

    快阻止,快阻止他她在心中呐喊,可是却软弱地闭上眼,感受他落在腰际细碎的吻,像一簇簇小火苗,烧毁她的理智。她好迷惑,松手虚软地瘫在沙发上。

    他爬上来,掀开她衣服,吻她的肩膀,还有

    “我想抱你。”他抓她的手去握住他亢奋的地方,黑眸炽烈地盯住她红艳的脸。“你让我好兴奋!”

    晓蓉低喘,眼色迷蒙了。她心狂跳,手微微颤抖,那热而硬挺的陌生触感令她好奇,怯怯地摸索他的形状,而他在她的碰触下,产生变化,那变化令她眼色更深,表情恍惚。

    “够了!”他扯下她的裤子,褪去彼此衣物,忍不住在沙发占有她。

    墙上挂钟,长短针追逐,秒针急躁,三点十五分阳光流进房间,暖着谭隐之光裸的背脊,他顶开她双腿,挺入。

    她惊呼,痛咬他的肩膀,他没撤出,埋得更深!他闭上眼,感受肌肤贴着肌肤的冲击,沈浊的呼息烫着她的脸,火热的欲望固执地躺在她最柔软的深处,那紧腻的触感,仿佛他原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先是因为疼痛而绷紧身体,等她稍稍适应,他才开始移动。

    他放纵自己的欲望,为着她柔白的身体疯狂。他纯熟地挑起她的欲望,他完全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从亢奋到崩溃,他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地逼出她欢快的**。

    那推进的力道因她逐渐放松的身体而变得急促,她能感觉到他强壮的大腿肌肉,是怎样地擦热她的肌肤,而她被来自他身上的魔力迷倒,在他的诱惑下颤抖,好像有电流麻痹了她的身体,逼迫得她下意识地束紧他的欲望。

    白热化的欲望,同时吞噬他们两人。他们抱住彼此,潮湿紧腻,分不开的纠缠

    他移动着,时而急躁时而缓慢,他拨开她遮住脸庞的黑发,说着暧昧话语,热气拂着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甜美的战栗。她觉得痒又好刺激,也学着去亲吻他颈子,他发出兴奋的闷吼,感觉她顽皮的手指滑过他的背脊线,他的步骤被打乱,提前在她体内冲刺,她发出啜泣般的呜咽,为着从体内蔓延开的兴奋感。

    他一再充满她,强悍而充满力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接纳整个的他,但那却是如此真实的发生,他充满她,她经历着刺激而甜美的震动,最后她弓起身体,疯狂地把他拉向自己,她全身僵直,惊诧嘶喊,他迅速用嘴覆住她,仍继续冲刺,肌肤紧紧贴着,越来越深,很快地让自己达到高潮,濡湿她的深处

    激情过后,他抱她去浴室,将她放入浴白。

    她脸色恍惚,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热情的反应。

    他觉得好笑。“有没有弄痛你?”扳开水龙头,调整水温。

    她坐浴白里,摇摇头,又微笑,有一点尴尬,忽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仰望他。

    “你也进来。”她红着脸邀请。

    他目光一沈,跨进浴白。她示意他躺下,自己却跨出浴白,去抓莲蓬头。

    谭隐之困惑。“你干么?”

    她抓着莲蓬头,趴在浴白边,微笑道:“我帮你洗头啊,你闭上眼睛。”

    “这么好啊?”他笑着,听话地闭上眼,头枕在浴白边沿。感觉温暖的水流过他的发还有脸,感觉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里,然后,她非常温柔地按摩他的头皮,还有颈子。

    她的声音软绵绵,口吻亲昵。“我在洗头店打工过,这样可以刺激你头上的穴道,你会比较好睡可惜我不会按摩,不然等我学会了,帮你按一按,搞不好你就不会失眠了,再也不用吃葯。”

    谭隐之忽然睁眼,子顶上的她。

    察觉他灼热的目光,她脸红了。“喂,你闭上眼睛好不好?”这么看着她,她会不好意思呢!

    谭隐之望着这个女人,心都融了。

    谭隐之带晓蓉到饭店一楼的花园餐厅用餐。

    晓蓉看他大手切割牛肉,一刀刀切得大小一致。嗯,酷!

    着迷的视线移到他手腕上的表,古铜色皮肤和墨色表面好衬,嗯,帅!

    略略失神地子他手掌密布的寒毛,嗯,性感!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她心跳飞快,觉得自己变成了色情狂,脸颊飞上两朵红云,瞬间盘里团在白汁里的义大利面,在她眼中也变得暖昧。

    往上看,往上看,再往上看,喔性感的喉结!她咽了咽口水,再往上瞄,天啊,下颚新生的胡渣,性感性感哩!再往上,碰上一双黝黑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也正望住她“偷窥狂”马上脸红似火。

    “看够了?”这丫头不吃面只顾着看他。

    还没看够!晓蓉双手撑着脸,笑望他。“有没有人说你好帅?”她笑眯了眼睛。

    他叉起一块牛肉喂她,她迟疑,然后吞下。

    她边咀嚼边说:“嗯我有朋友在电视台做事,介绍你去演戏要不要?凭你的条件,可以当明星。”

    “想太多了。”谭隐之揉乱她的头发。“快吃,面凉了。”傻瓜,净想着没营养的事。

    他们望着彼此,愉快地聊天吃饭,享受亲昵时光。

    谭隐之心情极好。“今天要回去了。”有她陪,空气都是甜的,烦恼都蒸发了。

    “不行。”

    “我想抱着你睡。”他嗓音性感,诱惑着情窦初开的傻瓜。

    傻瓜意志坚定,猛摇头。“不行、不行。”妈咪会生气的。

    “唉,看来今晚又要失眠了。”他叹息,端出苦肉计来。

    “真的”她靠近他,掐他的脸。“好可怜喔”

    “那么,我吃安眠葯好了。”她眼里调皮的闪光,令他微笑。

    “不行,吃葯对身体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

    “数羊。”

    他挑眉,不屑这个建议。

    “我有办法了!”晓蓉一脸兴奋。“这一定行,保证让你呼呼大睡。”

    “什么办法?”

    “我小时候睡不着,妈咪就讲童话故事给我听,听着听着就睡着啦!”

    “所以,你要留下来说枕边故事给我听。”他高兴了。

    她握他鼻子,笑望他。“我说枕边故事给你听。”不过,她可没答应要留下来,她自有办法。

    就在他们聊天时,餐厅一隅,有个女人用力眨眼,又揉眼,甚至想戳一戳眼睛梅谷锲瞪着餐厅靠窗的位置。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谷锲正在跟客户用餐,然后发现到角落坐着的男人是地产名人信毅的负责人谭隐之。因为是竞争敌手,自然特别观察他,随即她发现跟谭隐之用餐的竟是自家人苏晓蓉时,她骇得差点摔下椅子。又看见他们动作亲昵,谭隐之甚至喂晓蓉吃东西,哇咧梅谷锲好震撼。

    这怎么可能?本来她还不确定,可是那件卡通t恤、那条牛仔裤,还有那笑起来,眯起眼的样子是她!肯定是她!

    “对不起。”梅谷锲当机立断决定做几件事;她很镇定地跟客户道歉,然后起身走出饭店,接着很镇定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总经理,还有吴克难、张蒂蒂,以及公司阿甲阿丙跟阿乙,以及警卫刘大叔。

    不到一小时,饭店落地窗外一角“好家在”全员到齐。他们鬼鬼祟祟挤在窗玻璃前,所有人都睁大眼瞪着餐厅里的人。

    “苏、晓、蓉!”黄总一脸激愤,由于大惊骇,顶上残存的六根头发,瞬间断掉三根。呜呼随风飘逝。叛徒啊!

    “亏我们对她那么好!”吴克难义愤填膺。

    “谭隐之真阴险!”梅谷锲自我膨胀地说。“都是我业绩太好,名声太响,引起地产名人注意,所以他派苏晓蓉当奸细,想要把我挖角过企”这最后一个字,因为激动的缘故她发音不标准。

    张蒂蒂用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瞪住梅谷锲。可怜的老女人,不知道自己响叮当的名气早已灰飞烟灭,还在那里自我陶醉。

    “我想呢”张蒂蒂客观地道。“他们很可能只是在谈恋爱。”她可以从他们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出来。

    黄总闭上眼,捂住胸,好戏剧性地深吸口气,悲情道:“晓蓉怎么这样?我对她那么好,我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我我”云时血压飘升,头昏目眩,大家赶紧搀住黄总。

    “明天咱要好好问她!”梅谷锲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绝对要严刑拷打!”吴克难咬牙切齿地说。

    “好,问清楚、讲明白,看她安什么心?”路人甲乙丙陆续发表意见。

    深夜,小房间里有人刻意低着嗓音,碎碎念。

    “小红帽就跟外婆说,她要去见新朋友喽,于是带了好吃的三明治、苹果,还有”晓蓉躺在床上,背对着母亲跟谭先生讲电话。“嗯,荔枝、芭乐,她要去见好朋友”

    房间太小,床铺太挤,苏瑷藏在棉被里,还是听得见女儿的声音。

    “晓蓉妈明天还要上班。”很吵ㄟ!

    “再一下就好了。”晓蓉按住话筒,回头给母亲一个哀求的眼神。

    苏瑷瞪她一眼,翻身继续睡。

    晓蓉又开始她的故事。“小红帽没有新朋友的地址,只知道他住森林里,森林里的树好大好大,森林里的草好绿好绿,森林里的小白兔、小松鼠都长得好胖好胖小红帽好开心好开心”

    厚吵死人!苏瑷抓紧棉被,呜她好想开扁、好想揍人,手好酸好痒哦苏瑷刻意用力咳两声,以示警告。

    晓蓉缩进棉被里,继续:“然后然后,然后你睡了没?”该睡了吧?已经讲一小时了。“喂?”嘿嘿,没回应,睡了吧

    电话那边唔了一声,他的嗓音传来。“白兔松鼠好胖,然后呢?”

    天啊他还没睡!她都好困了。晓蓉只好继续再说:“然后小红帽走着走着,天上神明看见了,两个神开始打赌,看谁能让小红帽脱外套,一个拼命吹气,森林刮起大风,吹了半天小红帽不肯脱衣服;另一个出大太阳,很热很热,小红帽就”

    等等苏瑷幽幽坐起,顶着一头乱发,神情茫然地说:“是这样吗?我记得这是另一个故事。”

    “妈咪”晓蓉钻出被子。“你别吵。”

    “你讲错了。”

    “有什么关系,我要哄他睡,你别罗唆。”

    “大风吹是另一个故事,小红帽是”

    “妈”晓蓉嚷嚷。“你快睡,别吵我啦!”又钻回棉被里,继续讲电话。“原来小红帽的新朋友是大野狼,可是大野狼没吃她,大野狼觉得她好可爱他们去玩耍”

    “喂!”苏瑷跳起。“你改得太过分了,大野狼明明吃掉小红帽”

    “唉拗”一只手伸出棉被,挥了挥。“他失眠要讲平和点啦!”

    “那也不能改得那么过分啊!”晓蓉掀被嚷:“现在是我讲还是你讲!”晕“你不是要睡吗?”厚气死人哩!

    谭隐之握着电话,低低笑开。为一则童话故事,听她们吵起来,果然是母女,专在不重要的地方认真。

    他听着电话那端软绵绵的嗓音,今晚,他还是一个人睡躺在床上,外边还是一片无垠的黑,可他心里有颗小星星,在他心坎上眨眼睛。

    他闭上眼,身体渐渐放松,想睡了。

    轰!闪电劈过天空“好家在”日灯闪烁,外边乌云密布,准备迎接雷阵雨,里边暗潮汹涌,准备审案。

    黄总经理神情肃穆,穿一身黑,哀悼自己识人不清。

    他说:“我们都看见了”嗯,破题破的不错,很有吊诡气氛。

    “嗄?看见什么?”晓蓉坐在位置上,表情无辜,不解地环视着围在她身边的众人。

    “别再装了!”吴克难哼道。

    “咦?”晓蓉秀眉挑起,大伙儿怎么全冲着她神经兮兮的!

    “你还装?还不自己说?”蒂蒂噘嘴。“还要瞒我们瞒到什么时候?”

    “啊?到底怎么了?”晓蓉呆呆地张大嘴巴,她是真的不懂啊!“你们气我什么?”

    大家面色一沉,晓蓉声音沙哑,显然故意要讨同情分。哼!才不上当,长得一脸无辜,可是竟然众人瞪着苏晓蓉像瞪着个顽劣角色。厚她很会演嘛,无辜得很彻底嘛所有人的眼睛全钉住她,但他们哪里晓得晓蓉声音会哑,全怪昨夜用假音讲电话。

    晓蓉抓抓头发,胡乱猜着。“是因为昨天垃圾没倒吗?”昨天轮她打扫,可是因为约会,她忘记倒了。

    大家摇头。

    她又问:“是我业绩太差?”

    他们还是摇头,表情更凶悍了。还狡辩!罪加三级,斩无赦!

    “ㄟ”晓蓉想不出来。“各位大哥大姐,到底是什么事啊?”她还不知闯祸了。

    “你自己看!”一张照片飞到桌上,就知道口说无凭,吴克难特地拍照存证。还想抵赖?嗄?

    晓蓉抓了照片瞧。“咦?啊?”忽地她瞪大眼睛抓近照片,竟然是跟谭耀文用餐的相片。“嗄!这是我啊,哈哈哈哈哈”笑得东倒西歪,哇咧大家面色发青。

    还敢笑?很懂得故作镇定嘛!

    晓蓉明白大家气什么了,她挥挥手。“好啦、好啦,我承认,就是他,上回跟你们说的那位先生啊,只是交男朋友而已,大家这么紧张干么?太关心我了吧?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你们担心我,不过原来他很久没联络我是因为”

    大家听不下去,火花四射,开始轮番车轮战。

    “靠!”吴克难忍不住粗话伺候。

    “你再胡扯!”黄总悲愤。

    “把我们当笨蛋!”梅谷锲吼。“跟敌人吃饭,你安什么心?”

    晓蓉皱眉,又听不懂了。“什么敌人?”

    “你说,你来咱这里工作为了什么?想获得什么情报?”黄总想知道谭隐之打什么主意。

    “咦?”晓蓉越听越茫然。“我我糊涂了,公司禁止员工谈恋爱?”

    黄总脸上出现黑线条,吴克难用力盯着苏晓蓉,想用眼睛瞪到她心虚。

    蒂蒂朝大家耸耸肩膀。“我就说她只是在谈恋爱。”

    “跟谭隐之谈恋爱?屁!”吴克难发难。“鬼才信!”她算哪根惠?信毅总裁会看上她?

    苏晓蓉纠正他们。“什么谭隐之?他叫谭耀文。”

    “他叫谭隐之!”大家齐声吼回去,吼得苏晓蓉吓一跳,缩住肩膀。

    “明明就是谭耀文啊,我跟他交往还会弄错啊?”

    大家凛容,眼睁睁看苏晓蓉继续耍白痴。

    “哼,他叫谭耀文?”梅谷锲拿出商业志,唰唰唰翻开某页,指给她看。里边是政府请售屋公司讨论银贷利率,上头还刊着信毅负责人的相片,还有相关报导。

    晓蓉瞪直眼是他,果然叫谭隐之,果然是信毅负责人。

    “shit!”她抓了杂志,气得发抖。“我被骗了!他骗我,他骗我!”他说他做贸易的,他说他叫谭耀文,他连名字都骗她!

    人大家想说“我们才被你骗了”可是看苏晓蓉气得快哭出来了,觉得事情好像不是他们想得那样喔大家交换眼神,莫非她也是受害者!

    晓蓉抓着杂志冲出去,跳上机车,头一回,以近破表的速度飙车。一向最快也不过时速五十的小机车,受不了主人这么“机车”半途“机车”地给她机车抛锚,熄火两次!

    晓蓉很有毅力用脚踩踏发动,继续飙!

    天空电闪雷劈,轰隆轰隆,地上的晓蓉骑得霹雳雳。在降下西北雨前,及时杀到饭店,杀上十五楼,杀至豪华套房

    砰砰砰,她用力地拍门,急急地喘着气。啊还不开,她踹门出气。太可恶,王八蛋,她要扁人,她气死了!

    门拉开,谭隐之微笑。“你来啦,进来。”

    晓蓉深吸口气,咆哮:“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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