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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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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章看着人来人往的长安,文笮心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文笮全名骆文笮,有着雄厚的背景,但是也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晚也是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无数点亮星。与地面上的万千盏灯火连成一片。在一座青砖绿瓦的四方形庭院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正跪在门前的地坎上。他的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倦意。扎着冲天小辫子的小脑袋向前一磕一磕的好几次险些撞到大门上。

    “咚”的一声,那小孩摸着脑袋上鼓起的那个包自言自语着。“真气人,我只是摸了那么一摸,居然就向爹告状,爹竟然说我从小不学好,长大肯定当淫贼。当淫贼就当淫贼,当淫贼有什么不好,向那个淫贼百里飞,人家在江湖排行榜轻功册上排第一。如果,他不是淫贼,没有那么多人追他,他的轻功能那么好吗?我不跪了,我当淫贼去。”

    当然,说归说,真的叫这孩子去当淫贼,这小子可没有这个胆量。他爹在白道上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没有一点反省的意思,还在背后说这种话。铁定会给打断一条腿。

    既然,不敢挺身反抗,唯一能够作的事就是,继续跪在那里。所以,月夜下一个孤零零的孩子跪在一座祠堂的大门口前。头顶着大门悄悄的睡着了。

    说道这个孩子,他是赫赫有名的落叶山庄庄主中州大侠骆天豪和云中观音林雨菱的独生子骆玉麟。

    中州大侠骆天豪师承无极门,一对混元无极八卦掌,练的炉火纯青,年青时打遍河洛无敌手。因此很早便成就了显赫的声名。自从娶了当时的十大美人之一的云中仙子林雨菱之后,骆天豪便隐归故里享受起天伦之乐来了。十八年来,两人可谓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当真说得上是和乐美满,当年的仙子成为了现在的观音,虽然年华逝去仍然丰韵依然。骆天豪唯一觉得遗憾的是膝下人丁单薄。虽然,有两位掌上明珠,却只有一个儿子。偏偏这个宝贝儿子秉性顽劣,又不肯吃苦。他爹教他家传绝学,他倒是学得很快,只是不肯下苦工而已。可混元无极八卦掌不像那些剑法,刀法什么的靠天分也能有所成就。混元无极八卦掌完全靠一点点累积起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练习这门武功最大的忌讳。

    人在江湖如果没有一件防身绝技又如何使得,更何况骆天豪历来铁面无私,因此仇家遍布天下。在万般无奈的前提下,骆天豪只好让妻子将骆家流传于女眷中的暗器绝技“金丝镖”传给文笮。不过,在传授这项绝技之前,骆天豪对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将绝技显露出来。当然,他才不但心绝技外流“金丝镖”这种武功他可以抖搂出一大堆来。不过,让人知道赫赫有名的中州大侠骆天豪的儿子居然用娘们的功夫,这可太过丢脸了。

    老子嘱咐归老子嘱咐,儿子不听又有什么办法。自从学会飞镖绝技之后,文笮倒是勤加练习,常常满山遍野的找山雀,野兔什么的试手。顺便打点野味给自己加道菜。久而久之,飞镖手法和掷镖的准头倒也练的相当纯熟。

    如果只是不用功,骆天豪倒还不是相当担心,毕竟自己相交遍天下,自己的几个好朋友都是武林中声威显赫的大高手。自己的师门也势力极广,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小子将来要在江湖上行走,倒也不必全靠武功。只是,最近儿子好的不学,学了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原来这小子只是不肖之子,现在再这样下去就要变成逆子了。

    想想,养不教,父之过。骆天豪铭心自问,自己难道管教的还不够严厉吗?这小子自从打懂事起几乎天天和大门口的石墩作同伴。现在,这小子武功没有练成,可上次来做客的少林本尘大师说他至少已经练成了第四层的铁膝功,还问自己肯不肯割爱,让他收个关门弟子。古训有云,孺母之爱,有甚楚毒。可自己的妻子也从来没有溺爱过孩子呀。

    百善肖当先,文笮看来没那么勤快,不想当先。可万恶淫为首,这小子也不能走这条路呀。想当年,多少淫贼丧命于自己夫妻之手。挑五轮会,灭独枪帮,诛杀四海妖龙,火焚欢快活佛,不就是因为他们是贪淫好色之徒吗?难道,将来还要来个大义灭亲

    暂且不说骆天豪心中所担心的事,讲讲面壁思过的文笮。前几天,乘着爹娘不在家,自己偷偷溜出山庄,去找臭狗屎,下三烂,王八蛋和騒糊烂。只要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群混不上台面的小混混。不过,在这样的小镇上还想要有什么够斤两的黑道恶霸倒不容易。不说,老爸会不会让他们在这里落脚。就是那两个自以为绝代侠女的老姐也不会让他们住的安生。更何况,就这个小镇,人不满三千,户不及百口。就是个大点的村子也比它强。如果不是因为靠山,没什么土地。镇上的人只能指着门口的这条路,吃点行来过往盘缠钱。这里根本是个穷荒僻壤。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几个小混混就已经不错了。他们四个里面臭狗屎和騒糊烂差不多十六了,下三烂,王八蛋比着自己大那么一两岁。不过由于文笮背景硬,而且会武功。他倒反而是老大。

    没想到只遇见下三烂和王八蛋,本来想要问问他们臭狗屎,騒糊烂去那儿了,不曾想莫名其妙的给砍了一顿火锅,吃饱喝足了,两个家伙才告诉自己臭狗屎和騒糊烂憋不住了,现在混到裤裆巷子里去了。

    文笮倒是早就知道镇上有个裤裆巷子。那里开着镇上唯一的一家妓院。而且知道妓院的老鸨以前叫臭狗屎他们去帮她看场子。不过,因为开出的价钱太低,臭狗屎他们根本不摔她,什么时候,这两个小子转了性子了。下三烂,王八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臭狗屎和騒糊烂是哪根茎不对了。不过两个臭东西对那个妓院很是好奇,纵容着文笮一起去看看。

    看就看,谁怕谁来,妓院的人可不敢到山庄里去。家里的人也不会上这儿来。不怕泄漏天机。再说给爹知道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挨顿打,可现在哪天自己不吃上一顿好打。真把自己给打伤了。倒能好吃好喝的在床上休息两天。既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那个掌法。也不用老爸没事找事横瞧鼻子竖瞧眼的在旁边训斥。更能躲过那条一想到就让自己火冒三丈的皮鞭。这条皮鞭是那个可恶的二姐在老爸的生日那天送给他的。老爸收到这件礼物还直说:“很好,很好,用的着,用的着。”摆明了是从着自己来的。

    到了妓院一看,臭狗屎和騒糊烂这两个小子还真神气。穿着一身皂青的狗皮。还学人家时髦,歪着带那顶帽子。手往腰眼上一插。还真有那么两分狗样子。三天不见,居然拿腔作调的,还想赶大伙儿走。文笮稍稍动了动手脚,让哥俩和大门好好的亲热了一番之后。臭狗屎和騒糊烂这两个小子才回过味来。在一番磕头求饶之后,居然邀请自己晚上来看好戏。

    来就来,反正爹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今天正好趁此玩个痛快。反正两个臭姐姐肯定会去告状。现赚个够本再说。

    同下三烂和王八蛋两个晃荡到了天黑。文笮他们才回妓院门口和臭狗屎和騒糊烂他俩碰头。臭狗屎和騒糊烂两个居然神神秘秘叫我们到后门口等着。

    站在满是垃圾发着阵阵臭气的后门小巷里等了很久,臭狗屎才独自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打开小门将文笮他们几个放进来。然后贼头贼脑的带大伙到后院窗栏底下。从房子里发出一阵阵嬉闹调笑的声音。

    臭狗屎这小子让大伙儿蹲下。他悄悄的挖开一块木板。木板后面有条食指宽的缝隙。从缝隙往里看,可以看到一个脑袋精光的矮胖子。左搂右抱着两个婊子在那里亲热。下三烂和王八蛋急不可耐的把脑袋凑到缝前去紧紧的瞅着。臭狗屎也眼巴巴的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声他要上工去了,恋恋不舍的走开。离开前还把一床发臭的被单盖在文笮他们身上。看来,这家伙经常来偷看。

    凑着裂缝,往里看了老半天,说实在的,那个胖子总是用那张肥肥的爪子在两个婊子的屁股上揉来撮去,一点意思也没有。真不知道,为什么下三烂和王八蛋两个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而且,刚刚左边的那个婊子回头来拿毛巾。从缝隙里正好将她的脸面看个真着。诶呀!真是吓死人,奇丑无比。

    真是难以想象,那个胖子怎么能够忍受得了,不过,也得佩服下三烂和王八蛋这两个家伙居然仍旧看得一脸猪哥像。

    倒胃口,文笮把两个混混从妓院里拖了出来。这两个东西居然说自己妨碍他们看精彩的表演。一路上,抱怨不断,还你摸我一把我摸你一把,干过瘾,真让人恶心。而且,一路上还不停的谈论着女人的那东西。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当然,不可能去问这两个混蛋,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连女人的那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自己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从他两说的话里听得出来,女人的那东西长在相当于自己的小鸡鸡的那个地方。回家后,想办法悄悄的模一下两个姐姐那里不就知道了吗?

    文笮暗自打定主意。可他完全没有想到,姐姐的反应有那么强烈。除了将自己暴打一顿。还将自己锁在房里。等到爹娘回来时,又狠狠的告了自己一状。看到老爸那个铁青的面孔,和老妈那紧皱的双眉,文笮就知道自己大事不妙。

    不过,因为自己早就知道不妙,在被锁在房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套说法。还好,摸二姐的那里的时候,大姐并没有看见。所以,文笮一口咬定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听完自己编的那番话,除了二姐脸上还竖鼻子瞪眼睛的一脸凶焰。别的人,神情稍稍的缓和了一点。

    老爸在一通“从小不学好,长大肯定当淫贼。不肖之子无以人。万恶淫为首”的教训后。又将他年青的时候,怎样挑五轮会,灭独枪帮,诛杀四海妖龙,火焚欢快活佛的光荣事迹述说了一遍。不过,和以前几次讲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同,这次他说的有够血腥,连肠子怎样怎样流出来,脑袋如何如何烧焦掉都详详细细的一遍一遍描述出来。直说得,大姐,二姐和老妈在那里直反胃。老实说,虽然晚上我没能吃上晚饭,可胃里也确实觉得不太好受。临末了,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叫老爸结束了这场令人作呕的教训。

    最后,处罚下来了,还是跪门头。不过,这次不是跪在大门口,而是跪到祖宗祠堂的大门口去。这叫做向祖先领罪。

    不知道是否是祖先有灵。还是自己运气不佳,文笮跪在祖先祠堂大门前的第三天。(由于这次,罪过甚大,看来老爸是不打算轻易饶过自己的了,不跪上个一两个月,只怕很难过关)。偏偏天上下起了大雨,听照看祠堂的朱瘸子说,这场雨还居然是百年难于的大豪雨。

    这个朱瘸子,本名叫朱常任,听说年青时还中过进士,当过官。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得罪了人,随便给安了个罪名,抓进了大牢。全靠老爸四处打点,将他救了出来,虽然性命是保住了,可那条右腿没能保住。

    爹说他是饱读诗书的大儒,也是个清廉守节的好官,原本想让他当自己的老师,说文笮跟着朱大人,既能学到满腹经纶,又能学到如何做人。

    幸好,朱瘸子因为经过了这场牢狱之灾。已经对任何事都心灰意冷。说自己“七七之躯,鲜为人身”又说什么“腐书蛀读,不符为人师表。”反正一句话,他现在除了想要混吃等死之外,什么事也不想干。老爸见劝他不动,只好请他帮忙看顾祖先祠堂。

    虽然,这件差使极为简单,朱瘸子倒是做的相当勤细。没事就把祖宗的牌位擦上一擦,每天的三柱香是决不会延误的,有时文笮真很怀疑,到底祠堂里供着的是自己的祖宗,还是朱瘸子的祖宗。

    不过,虽然朱瘸子琐碎了一点,他比老爸这个粗胚可高明太多了。首先,他有的是故事,虽然,讲故事的本事没有镇上茶馆店里的那个瞎子说书高明。可他知道的故事远比老瞎子多的多,不像老瞎子说来说去就是三英战卢布,八大锤大破朱仙阵那么几回。有一回给听客逼急了,扔出来一个新段子三鞭换两锏居然里面还有赵子龙当阳桥边大喝一声吓退敌兵的千古奇彩。台下的那些土包子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出来。还连连叫好。

    当然,如果没有朱瘸子给他讲过隋唐,文笮也根本听不出来。不过,每次文笮给罚来领受祖宗教训,确实受益非浅。至少把二十二史,和古往今来的各朝各代的明君,昏君,忠臣,奸臣,大将,名人,给闹了个刷清。

    不过,文笮常常在想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过什么武林中人上过这些故事,好像老爸所处的这个世界,跟朱瘸子所说的那个世界,根本是两个世界。朱瘸子不但故事多,而且,见识还广,说出来的事情特别准。

    就象这次的大雨,他说百年难于,就肯定是百年难遇。所以,早早的他就去山庄见老爸。后来,听说他是请老爸帮忙说服府县疏散低凹之地的住户,让他们免遭水灾。这样的大功德,老爸当然屁颠屁颠的跟着响应。

    所以,山庄里一家老小,除了还在受罚的文笮,全都离开山庄,老爸和朱瘸子一道去打通官府一路。老妈负责邀请武林同道帮忙。两个老姐是没事找事。倚着自己看,她们不添点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指望她们帮忙。

    没人看管,文笮当然不会呆呆的继续去跪大门。在大雨地里跪着那可不是自己愿意干的事情。

    所以,整个山庄里只有文笮自己一个人,山庄原本人就不多。除了自家人平时只有一个老家人住在山庄里,有两个老妈子有时会来山庄一次,拿些要洗的衣服。每天早上镇上的菜头阿宝还会来庄上送一次菜。除此之外,别无一人。老爸原本邀请朱瘸子一起住。可是朱瘸子说什么“座室不避内宅,君子不为”所以坚决要住在祠堂里。而那个老家人因为年纪太老了,一年前老爸给了他几百两银子,让他回老家享福去了。

    现在,好了,整个山庄只有文笮一人,自己临时充任起庄主来了。没有人训斥,也没有白眼。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最为解气的就是能够把老爸的那条皮鞭拿来。到处乱抽。不过因为不当心,把厅堂里的琉璃花瓶给打坏了,文笮之后很少再碰那条鞭子。而且还得赶紧想好一套说辞。要不然没法过关。

    不过,很快文笮就又找到新的乐子了。原本大姐二姐的屋子是绝对不让自己进去的,现在,整个山庄是他一个人的,还有那里不能进。

    撬开窗户,文笮顺利的爬进两个老姐的房间。反正是百年难于的大豪雨。就说是风吹开的好了。在老姐的房间里,文笮很解气的大肆胡闹了一番。还抱着老姐的被子,在老姐的床上睡了两觉。

    临了,他还想在老姐的被子上撒泡尿,可左思右想又怕实在没法交代,最后只好放弃这个极为诱惑人的想法。闲着没事也同样让人发闷。过了整整四五天的庄主瘾,文笮渐渐觉得做个空无一人的山庄的庄主确实是个很没意思的事情。

    如果,不是怕臭狗屎,下三烂,王八蛋和騒糊烂他们四个如果进了山庄有可能闹出点事来。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就得兜着走。文笮早已经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召集起来了。

    没事做也闷,文笮现在才知道两个老姐为什么这样喜欢乱找茬。看来她们不像自己一天到晚给老爸抵溜着,她们俩真是显得很,所以没事找事。正在文笮也想没事找事做的时候。有客人上门来了。

    这位客人既不是投帖拜访,也不是顺便过路借宿。这人直接跃过墙头跳进来的。文笮一看这位客人,就知道那是位高手,而且是个顶尖高手。最为最为绝顶的那种高手。

    至于问为什么,当然不必多问了。来的这位高手,怎么看都和老爸老妈们闲来常常聊天中提到的各种武林传奇中那个两百年前的绝顶大魔头“东方不败”一个德行。文笮当然知道,凡是长成这样的,一定是高手,而且绝对是大魔头。

    看到这样的客人来临,二话没说,文笮扭头就跑。一溜烟转到后院,看看那个人妖还没追来,看来他还在山庄里找寻别的人呢?文笮顺着后院的狗洞爬了出去。如果,给他老爸知道这件事,只怕自己又免不了去祖宗面前领罪了。堂堂中洲大侠的儿子钻狗洞,而且还是钻自家的狗洞,只怕对他的名望大大有损。钻出狗洞,顺着斜坡一溜划下山去。

    好几天的大雨,倒是把山坡冲刷的甚是平滑。而一路上的泥浆,雨水正好帮着自己化化妆。化倒山脚,文笮顺脚拐进小镇的巷子里。随手脱下那身浸透泥水的衣服仍在一边。他到不是嫌脏,主要是怕给那个人妖认出来。顺手将衣服上的烂泥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抹了两把。转身刚刚要走出小巷。

    只听见身后冷哼一声。那个死人妖就笔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后。那泼天的大雨竟然一点也没有打湿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雨点飘落到他身边一尺就给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拦在外面了。文笮虽然武功不高,却相当识货。知道就算自己的老爸也远远没能练到这种“凝气成形”的先天罡气境界。而他家传的混元无极八卦掌正是指着真气吃饭的武功,在先天真气上的修为,老爸在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现在居然跑出个这样的怪物。看来,跑,是甭想跑的了。

    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巷子后面的大雨地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个老人妖,只是闲闲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抓文笮的意思。说实在的,文笮身上一身烂泥。比着臭水沟里抓上来的泥鳅还脏上几分。别说,素有洁癖的老人妖不想动手抓他。就算是他的老子在这里,也绝不会动他一根寒毛的。

    “老人家,您的武功超天盖世,我钦佩之心如滔滔江水”反正,不能力抵就只有智取。韩信当年还收过胯下之辱。自己大不了也钻一下老人妖的裤裆,可惜听说人妖的那玩意儿是给割掉的。要不然,还能趁此时机,给他狠狠的来上那么一下。

    打定主意,文笮运起所有的马屁神功。一遍又一遍的拍着那个老人妖。不过,老人妖好像不大吃这一套。面无表情的站在雨地里。只是盯着眼前的这个年纪小小的臭小子看。

    来之前,他早已经打听过了。骆天豪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看这个小子的德行,怎么看都和骆天豪差得太多。不知道骆天豪怎么教出这样一个活宝来的。

    秦岭蜿蜒起伏三百多里,其北面正是西垂第一重镇—长安。作为六个朝代的政治中心,古都长安无论是人文,还是繁华程度上来说。都是大地上首屈一指的。远远的从那些融合在轻轻的薄雾里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宫殿楼宇中能够想象,当年,薄酒清华的全盛景象。

    文笮很早以前就想,上长安看看。没想到,这次如他所愿了。如果没有身边的那个老人妖,那文笮肯定会相当兴奋的。

    自从在落叶山庄,他被这个人妖抓来以后。他们就一直行进在山岭之中。从没有到有行人的地方落过脚。一路上,文笮可吃够苦头了。那老人妖武艺高强,轻功卓越。走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根本像是在信步闲逛一样。可文笮不同,几天的跋涉让他精疲力竭。而且还要不停的拍死人妖的马屁,尽管很累,还要装出一张笑脸,这实在有够辛苦。

    不过,文笮可没有想过逃跑,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用想,从这老头手里逃跑,门都没有。所以,文笮一路上一个劲的施展马屁攻势。意图采用怀柔政策,软化老太监。几天下来,成果倒有一点。

    老人妖有一天忍不住问他:“小子,你很贱,你知不知道?。”很贱,当然知道,几天来,文笮问了无数遍自己这个问题。没想到老人妖也看出来了。文笮在自己的肚子里已经骂了老人妖几千遍。听到老头这样说,又在暗地里给老人妖的祖宗十八代添加了一些彩头。

    “我真看不出来,你会是骆天豪和菊葇生出来的种”老太监一点也不给面子。想想平时老爸老妈对待自己的态度,有时自己心里也在怀疑,是不是他们的亲身儿子。不过,好像没有什么迹象表明,自己是捡来的或是别的什么。

    而且,文笮还发现老太监说了个自己没有听到过的名字--菊葇。难不成,自己竟然真的是老爸和外边的野女人生的小孩。看来有必要问问清楚。

    想完,文笮马上堆起一脸的笑容,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您老怎么会弄错呢?我确实是我爹骆天豪的儿子,不过,至于菊葇什么的我就没有听说过了。““菊葇--,已经是一个很久没有人提到过的名字了。唉!你妈现在不是改名叫林雨菱了吗?”老太监好像在他的生了绣的记忆深处翻出了一堆沾满灰尘的往事一样,露出一种朱瘸子在想到过去的事情时常常显露出来的同样的表情。

    但愿,那不是什么伤心事,不然自己可能有苦头吃。几天下来,文笮相当奇怪这个老头和老爸老妈的关系。

    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朋友,但是说他们是仇敌也有点说不过去。老头并没有怎样虐待自己。再看老头的身手,至少不会那种是每年都来上几批的慕名上门切磋武功的闲杂人等。更不会是想要拜师学艺的后辈小子。

    现在看来,老太监是当年和老爸老妈认识的人,而且,这人居然知道老妈的另一个名字。只怕关系不浅,就是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这些。“老前辈武功超绝,一定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不知晚辈应该如何称呼。”文笮想要趁此机会摸摸老人妖的底细。

    老人妖翻了翻那双白多黑少的死羊眼,哼了一声:“武林之中,大多名不副实之辈。又有什么必要于他们这种人混在一起“。

    有够拽,文笮想了想,现在正好趁热打铁,狠狠的给这老妖一顿马屁,不过一路上自己的马屁已经拍足了,可效果看来不太够,如果没有什么新意的马屁还是不要拿出来献宝的好。看来只有最后一招了,如果能够和这个老人妖拉上关系。那自己的小命就可靠多了。

    不过这原本是万不得已决不能施展的手段。谁知道,老人妖会不会看对了眼,非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绝世武功的传人。万一,老太监练的真是“葵花宝典”什么的,自己不是完了吗?就算不是那个“葵花宝典”瞧老太监练成这副模样,只怕也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功夫。别到最后来个,挥剑自宫,却未必成功。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不过,现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怕想不了那么远了。

    “您老的武功确实不能和那些人比,对了,您老看看我是否可以学上两招您的惊世绝学,我替您老让武林中的那些人开开眼。”

    “想学我的武功?你爹的武功你还学不象样呢。”老太监不屑一顾的说。“那是因为我爹的武功不适合我练”文笮偷眼瞧了老头一眼,见老头对自己说的东西居然有点兴趣便继续道:“我爹人高马大,臂力雄厚,正好适合练那种厮打硬拼的功夫,而我哪,我的根骨一点不像我爹,反而和娘一样,属于小巧轻随的那类”

    停顿一下,又扫了老头一眼,接着道:“我爹教我的时候又不知变通,老是用他以前的练法来教我,也不想想,同样的一块地里还长出两样地苗来呢。更何况,完全两种不同体质,如何能够强求能够得到一样地效果。”

    “而且,自从爹带我去向四海龙门向老龙王拜寿之后,我更清楚这件事了。”说道这里,文笮看到老人妖明显对自己说地话极感兴趣。所以买了个关子,不再说下去了。

    “你小子到底发现了些什么东西,快点说”果然。老太监憋不住问了起来。“您不知道,老龙王武功高强,在武林中数一数二,可他儿子就差太多了。”

    “这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嗨,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

    “啊哟,您老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在我看来,小龙王确实不太合适练龙门的那些武功,龙门号称内功天下第一”说道这里,文笮听到老头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过他没有去理,继续道:“我一看,乖乖,老龙王简直是比老爸大两号的大块头,自然合适练这种功夫啦。而他儿子个子又小,人又瘦弱,以我看,要是他能去练刀,练剑什么的肯定要比现在合适。我将来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说完,他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些话,其实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能够想到的。只不过,因为平日里听朱瘸子说过“晏子使楚,淮南橘甜,淮北橘苦”的故事,所以信手拿过来,说了一通。没有想到,这些话还真的触动了老人妖的心思。

    老人妖原本就为自己苦于没有传人而犯愁,而且,他还有一件深藏了三十多年的心事。原本,老头早已经死了收徒之心。没想到给文笮的一番话,钩起了沉寂多年的成年往事。而且,从文笮的一番话中。老头还猛醒到自己原本没有想到过的一件事。

    想当年,自己的对头确实武功超群,这三十年来自己从没有间断过修炼,但是,对方也没有闲着。从武林中的传闻看来,现在对头的武功早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只怕有生之年,自己永远没有可能压过对头一头了。

    可这臭小子说得不错,当今武林可说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对头武功虽然高强但是他的门人子弟却没有什么出类拔萃的角色。

    看这臭小子尽管德行差了点,不过自己的这个门派,对于德行一向不太注重,只要不会欺师灭祖就过得去,而且,本门的那些练功法门,在那些白道看来是绝对的左道旁门,淫亵晦涩。太过正气反而不会有所成就。再说,这小子根骨奇佳。更难得的是小小年纪能有这番见识,可比那些死练了几十年武功的粗胚强的太多了。

    打定主意,老人妖将文笮叫到身边。吩咐他坐在自己面前。文笮心情忐忑不安,老实说,他实在不愿意和老人妖有太多关系,可现在,小命悬于人手。不得不低头啊。

    文笮满脸堆笑而又无精打采的坐在老人妖面前,一股酸溜溜的气味冲鼻而来。直冲得文笮昏昏欲呕。而且,还要忍受老太监在自己身上捏来摸去。说实话,文笮浑身耸立起来得满身鸡皮疙瘩,早已经将他心里得想法表明的一览无余了。

    可老太监根本不理会这些,仍然像是在菜市场买猪肉那样,挑挑这里,又翻翻那里。文笮肚子里一直在暗暗嘀咕,老人妖不正常,看来是摸上瘾了。但愿,老子祖上积德,别让老人妖看上,自己可不想变成兔儿爷。

    临末了,老人妖叫文笮把裤子脱下来。文笮心里直念叨,来了来了,完了完了,老子今天要失身。还好,老人妖只是将文笮的小鸡鸡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遍。又伸手在下面的捏了两下。便让文笮把裤子穿了起来。

    文笮穿上裤子,远远退到一旁。就等着老人妖发话,可看着老人妖默不做声,实在是有够纳闷,居然,摇了半天骰,偏偏不开宝,吊胃口,文笮暗自想。老头在那里沉思着,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悠悠的问道:“小子,你真的想要跟我学武功吗?。”

    这下,文笮犯愁了,该怎么回答呀?说是吧,万一老太监练的真是“葵花宝典”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吗?说不吧,在老人妖面前,借他二百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看来,只有先探探底,看老太监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再说。想到这里,文笮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老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很难练啊?”这样问,至少能给自己留点余地,大不了,老太监以为自己怕吃苦,免得让老太监识破自己根本不愿意当他的徒弟。

    果然,老太监真的以为文笮还没有拜师,就害怕练功辛苦了,连连的摇着头道:“小子,以你的脾气,你的资质在好,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想练一身傲视群雄的武功,怕吃苦怎么成?我可不像你老子,如果拜了师,你不肯好好的练武功的话,哼哼”老太监从鼻子里发出一连串的冷哼声。从怀里掏出一根两寸长的银针。

    看到,老人妖手里的银针,文笮的脸刷的一下变绿了。完蛋,完蛋,看来真的让自己料到了,老人妖练的肯定是“葵花宝典。”文笮清楚的记得,老爸老妈当时说过,当年的东方不败以一根绣花针,独战当时的三大绝顶高手。

    武林之中除了“葵花宝典”还有什么别的武功是用银针作为兵器的。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文笮道:“老前辈,这东西是不是太短了点,跟人打,用这玩意儿可不太安全啊!”“小看这根银针”老人妖翻了翻白眼。曲起中指一弹,银针“铮”的一声脱手飞出。

    一道银线直击在文笮的胯裆之间。文笮连忙往后挪了两步,低头一看,直惊的目瞪口呆,只见原本自己坐着的大青石上,深深的扎着那根银针,只是微微露出一点针屁股在外面。

    “嘿嘿,本门的天蚕神功讲求的正是”缩百丈成一尺“和”化粟米为千斤“”老太监洋洋得意地说。文笮的心里稍稍落定,还好还好,不是“葵花宝典”不过,还得问问清楚,这个“天蚕神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文笮笑嘻嘻的问道:“那既然有这样强的武功,我们门派一定名声很响,本门叫什么名字。”老人妖摇了摇头道:“本门没有什么太大的名气,在你爹的那些白道中人眼里,老子只是个淫贼罢了?”

    “淫贼?”没有比这个让文笮更加吃惊的了,没有想到老太监说自己是淫贼,天知道,如果天下的淫贼都长成这样,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难道,淫贼这个行当这样好混,连个人妖,太监都居然能够当淫贼。

    可是,老太监显然误会了文笮的反应:“怎么,怕了吗?我知道,你爹你娘,最痛恨淫贼,你怕做了淫贼,会给你爹宰了吧。想不想跟我学功夫,你自己看着办。”“想,想,师父受弟子一拜”文笮翻身对着老太监跪了下去。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甭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诗仙李太白的这首长相思中道不尽的一股金华逝去,万景凄凉的景象。作为六朝金粉之地的长安。作为西垂的第一重镇和首都,长安一向是朝蜕守最为牢固的一座城池,自古以来,就有金池玉锁之称。

    由于咱这紫金王朝,开国几百年来,一直存在着北方蒙古部族的威胁,还时不时的受到西北的回鹄部落的騒扰。因此,西安作为西北集政治,军事为一身的中心,一直以来就受到朝廷极大的关注。

    咱这紫金帝国,率土保民,靠的是大封皇子,和派遣内臣作为监军,这两条治国妙方。

    文笮完全没有想到,老人妖居然真的是个太监,而且是个大太监。老太监竟然是镇守西安的枢密使兼西北军总监察--王保。他的势力含盖西北,中北,七郡六十二县。直接辖制驻守西安的西北军和负责监视封在西北的汝王。

    文笮非常奇怪,一个武功如此高超的武林高手怎么安心作个太监。不过,让他相当安心的是。老太监教他的武功现在看来决计不是什么“葵花宝典。”至于老太监说得,他的武功原本是淫贼功夫,文笮倒有一点相信了。

    自从跟着老太监练武的两个月里,练来练去却每天在那里抱怨着。当然,他可不敢当着老太监的面有所抱怨,还得满脸堆笑的直说自己身体怎么怎么舒服,内功如何如何有长进。

    可实际上,自从埋下了这颗龙马丹之后,文笮只是觉得经常心烦意乱,浑身燥热。内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的。只是饭量大增。可也不知道,吃下去的饭都到哪里去了,反而一天一天消瘦下来。

    这天,文笮一个人在那里数着自己的肋骨发呆。近来,自己实在是越来越瘦,大概离着身轻如雁的境界不远了。如果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还能轻如鸿毛呢。正在这时,老太监走了进来。

    老太监平时不同文笮住在一起。在城里,老太监有一处极大的宅邸。那才是老太监住的地方。文笮跟着老头去看过。

    宅子相当气派。两扇大红漆门上面满是铜钉。进门,一面屏影风墙。上书一首诗:太府阁天老,监国苦功高。柱石无双对,处世为雄豪。

    老太监告诉文笮,这座府邸是老经略使送给他的,墙上的诗是老经略的儿子为他写的。文笮反反复复的将这首诗看了两边,总觉得这首诗的味道不对,表面上好像是首马屁诗,可雄豪之类的比喻对于太监来说不是极大的讽刺吗?看着看着,文笮觉出味道来了。这首诗的开头暗中藏着“太监住处”四个字。

    文笮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老太监这件事,不过后来才知道老太监原本就明白这首诗的意思。不过,当文笮问起他后来有没有报复过那个送诗的人的时候。

    老太监无所谓的说,他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写诗的那个年轻人性子太冲,迟早会碰个头破血流,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对这种毛头小子报复什么,而且太监就是太监,你不写这里是太监住处,难道别人就不知道这里住的是太监了吗。

    听完老太监的这一番话,文笮对这个老太监的为人越来越吃不准了。老太监的宅邸两宽两进,至少有四十余间住房,平时使奴唤婢,好不舒服自在,可老太监说在这里练功一来不太方便,二来生活太舒适了对习武不太好。所以,坚持叫文笮搬到外面去住。

    老太监把文笮安置在西城墙根底下的一处荒废已久的小院内。小院独户,只有三间厢房连个客厅都没有,后面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柴房。柴房里面还堆着一堆杂物。小院独门独户,四周也没个左邻右舍。门前一道小溪是从护城河通进来的,每次上街都让文笮绕上个半里地。院子后面有块空地。四周种着些个杨树。这个犄角嘎拉还真是个隐蔽的好去处。亏老太监怎么找到的。在这块儿就算是杀了个人,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荒僻也有荒僻的难处,就象是文笮开刀的那会儿,想叫个人帮忙提个水,做个饭什么的,都没处找去。所以,那几天文笮只能忍着伤痛,小心翼翼的自己打理吃喝起居。还得小心不能把伤口迸裂了。因此在老太监不在的时候,文笮早已经不知道把老头的十八代祖宗反反复复骂了多少遍了。

    老太监平时不会来这里。来的时候不是教文笮一些什么功夫,就是要测试文笮到底学得怎样了。对于老太监,文笮可不敢敷衍了事。

    就这样两个月下来,他还真的颇有长进。至少,那个轻功,就比以前强多了。看到,今天老太监得空来看他,文笮心里嘀咕,老太监不知道又要测试他什么东西了。

    不过,今天老太监和往常不一样,他并非一个人来的。门口好像还站着一个人。老太监上上下下的来回漂了文笮两眼。将眼光落到了文笮的裤裆上面。裤裆里鼓鼓囊囊的好象塞着一跳蛇。

    “把裤子解开来”老太监道。文笮反正也已经习惯了,差不多每次来,老太监都叫它解开裤子检查一番。没想到这次老太监检查得特别仔细。反反复复得看完之后,老太监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看来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是什么时候了?别老太监看上了这件宝贝,想要把它割下来,给自己安上。文笮暗自琢磨着。老太监并不知道文笮心里在担心什么。他回转身来,冲着门口道:“你进来吧。”

    “唉。”随着一声清脆娇嫩的答应声,从门口的转角处转出个面目清秀的小女孩来。文笮直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顶多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小姑娘。连手里提着的裤头都忘记了。一个没留神,裤子滑落到脚背上。这下好,完完全全的献宝了。

    那个小姑娘卜叱一声笑了出来,别转头不敢再看。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连耳朵都红红的。文笮连忙抢起自己的裤子。胡乱的将腰带扎起来。同样满脸通红的低着头站在那里。

    “小子,现在你有个伴了,从今天起,心莲就是你的丫头,以后有什么事,心莲会帮你做。而且,心莲除了伺候你之外,还可以协助你练功。”

    “练功?心莲她也会武功吗?”文笮问道。“你小子懂什么,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好好的练本门的入门基础内功,要知道本门的武功极为精深,而且全都要有浑厚的内力,才能施展。”老太监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部红色封皮的册子,他拍了拍册子继续说道:“我没有空亲自教你,你看着这部秘笈自己修炼,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心莲,心莲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这上面的功夫她是知道一点的,至于她也回答不出的东西,你自己去琢磨琢磨好了,实在不懂,下次再一起问我。”说完,老太监将手里的那部册子抛到文笮手里。

    接过册子,文笮觉得双手向下一沉,看不出,小小的一部册子居然有些份量。“好了,你们自个儿好好的玩玩吧,老子走了。”老太监说道。“恭送公公”那小女孩轻柔得浅浅施了个礼。

    “对对,我送送你吧”文笮这时才回过味来。“他妈的,小子居然知道尊敬师父了,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老太监说道。文笮心里暗暗骂道,老太监,如果不是看在你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丫头的份上,想要老子对你客气,门都没有。

    当然他嘴里绝对不敢这样说出来,堆着一脸笑连连点头道:“是是,下次一定改过。”“好了,有这份心意就成了,你小子就不必送了。”老太监说完往外就走。

    不必送,说得好听,不送你一送的话,反过头来,你一个不愿意,再把这样一个好丫头收回去,那可就太可惜了,既然马屁都已经拍出来了,干吗不拍足一点呢?文笮心里暗自琢磨。想完,他连忙跟着老太监走出了房间。

    出门一看,果然,老太监在门口等着呢。看来,勤快一点是有些用处。看着文笮跨出门口,老太监点了点头。文笮走到老太监身边说道:“您老好不容易来一次,我真想和您好好聚聚,看您又没有空,我就送您到桥上吧。”

    “有长进,懂得客气了。”老太监说道。一老一小两个人静静的走在河岸边,看看离着住处有那么几十米了,老太监停下脚步,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旁人。轻轻的弯下腰。文笮看到这样的架式,知道老太监肯定有话要对他说,便将耳朵凑了上去。

    “小子,你得用功练那本秘笈上的功夫,过段时间,我要带你去别的地方,只怕没有什么机会让你练武,以后,我会让你见到皇上,而且可能有场比武,你可得给我争点面子。”说道这里老太监抬起头来又一次朝左右看了两眼,继续道:“还有,那本秘笈上的功夫,逢单可以练,逢双千万别学,这可是我们门派里防止外人偷师的不二法门。这个秘密你只能告诉你的子弟知道,别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诉。”

    “知道了,可是师父,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文笮问道,他实在是搞不懂,武林之中,有很多门派也搞秘密传承,但是,大多数都是用口耳相传,不落文字的方法。从来没有听说过象这样师父教徒弟的。随便扔本书让弟子自己学,可书里还暗藏机关。

    “你懂得什么,本门武功必须要有女子协助修炼,以前,本门都是将功成之时将那些女子全部处死,来保密的,第七代师祖认为这样有伤天和,就改为这种方法,而且,把高段的功夫和底段的功夫分开传授。这样,就没有那个女子能够知道全部武功了。”

    听完老太监的一番话,文笮点点头,果然自己的这个门派全是些个奸猾之徒,个个擅长过河拆桥,看来以后自己得格外小心,在老太监的手里肯定不会太好混。老太监说完这番话,站直身子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记住傍我好好练功。”

    “师父,我还是送您到桥边吧。”文笮说道,其实他心里在想,谁知道老太监是不是在试探自己呢?“不必了,哪儿用的着走什么桥啊。”说完话,只见老太监也没有做什么势,轻轻的一提腿,身子就平平飞到了河对岸。

    方便,轻功好就是方便,文笮心里直念叨。

    文笮踏着轻松的脚步回到自己的住处。现在,在他的眼睛里,这个荒僻破落的小屋是那么的温暖可亲,这大概就是“有家的感觉真好”吧。走进院子,只见心莲正在那里打扫着地上的落叶。

    看了一眼地上厚厚的铺着的落叶。文笮不尽有点脸红,自从住到这里来以后,他都从来没有扫过地。“公子,你回来啦。”心莲放下手中的扫把说道:“您先进屋子里休息一下,等我扫完地,就去给您做饭。”

    “千万别累着,地什么时候都能扫的”文笮倒是很疼他的这个丫头。文笮也不进屋子,就站在院子里盯着心莲看。

    说真的,心莲确实漂亮,一张水净的瓜子脸上一个小巧的鼻子微微皱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左右两个丫髻上面各簪着两颗珠花。漆黑的头发应承着粉嫩的脸蛋。一张小巧的嘴巴紧紧的抿着。

    心莲给文笮看得相当不好意思,赶忙转过身去。自顾自的扫起地来。无事可干地文笮独自走进房里。信手将桌上的秘笈拿了起来,随手翻了两页。看了两眼秘笈上写的东西,文笮的脸刷的变得通红,还能感觉到耳朵上阵阵的烧烫。

    文笮走到门口,向心莲望了一眼,见心莲还在那里扫着落叶,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回到桌前翻看那本秘笈。只见这部秘笈,满篇都画着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画上的人摆出各种姿态,或是蹲着,或是躺着,或是扒着,或是跪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样子,文笮看都没有看过。

    文笮心想,原来这就是本门的武功,看来本门确实是不折不扣的淫贼门。翻开秘笈的首页,文笮看到上面写着几个金字“咀金枝,嚼玉叶,养天蚕,孕道茧,开天门,生死禅”翻过第二页,上面写着几句口诀。文笮正想仔细研究,突然想到老太监临走时吩咐的事情。

    痹乖,好险,好险,以后得当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文笮暗自思量着。

    跳过第二页,后边一张纸上画着一条蚕,文笮觉得这条蚕画得实在不太象。简直有点儿象是那个话儿,仔细一看下面还有一排注解。原来这上面画的还真是那话儿,只看得文笮连连摇头,自己将来难道也会练成这个样子,这可太那看了。

    接下去,跳过第四页,在第五页上画着一个又像是花瓣又像是叶子的东西,看看下面的注解,文笮明白了,这应该是王八蛋他们所说的女人的那东西了。

    “嘻嘻,老太监不是叫心莲帮着自己练功吗?晚上,叫心莲好好让我看看,哈哈哈”文笮得意忘形的高声笑了出来。兴致上来,文笮一页一页翻看着。后边写着的那些东西,看得文笮热血沸腾,完全不知道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突然间,亮光一闪,文笮抬头一看,只见心莲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走到桌前心莲将灯放下,一眼看到文笮手中翻着的那部秘笈,心莲的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一转头,就想退出去。

    文笮那里肯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一拦腰,将心莲搂在怀里。一伸手便插进心莲的腰带间。从手指上传来一种滑腻柔嫩的感觉。心莲象只小猫一样在文笮的怀里挣扎了两下。可文笮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就算是臭狗屎他们的力气也大不过文笮,更何况是心莲这样的弱小女子。

    文笮顺着心莲的腰继续往下划,很快便碰到心莲紧紧夹着的双腿,文笮轻轻的抚摩着两腿相交的地方。嫩嫩的,滑滑的,软软的,还有一条缝。文笮细细地品味着从指尖传过来地感觉。

    “爷,饭还在火上呢”心莲**道。“不怕,爷吃惯烧焦的东西了”文笮说道。这倒不是他在胡说,他真的经常把饭烧胡。“爷,心莲是您的,怎么也跑不了。就求爷给心莲存些体面”心莲苦苦哀求道。

    听到心莲软语哀求,文笮倒也不好意思继续硬来了。想想也对,反正老太监把心莲给了自己,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

    “那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文笮问道,至于能什么他自己都还不知道呢。那本秘笈上写的不清不楚。还有很多字他不认得,比如女人的那玩意儿,上边是写着,可那字自己根本没有见过。

    “爷,等到晚上到了床上,心莲任爷摆布”心莲低垂着脑袋,脸钻在文笮的怀里,低声细气的说道。“你可不能黄牛哦。”文笮说道。“嗯--”心莲用极其轻微的声音**着答应了一声。

    文笮这才放开手里抱着的心莲,看到心莲脸上娇脆的小模样,他又有点反悔,既然吃到嘴边的小肉,干吗还要吐出来。不过想一想,心莲这么好的一个丫头,真的太欺负她,也实在说不过去。

    心莲一转身一溜烟的跑出房间。独自留下文笮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桌前出着神。文笮将手指伸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轻轻的闻着。那是一种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气味,有点腥味,又有点騒味,还有那**的体香味。过了好一会儿,心莲才端着一个菜盘子走了进来。把盘子搁下一看,里边搁着四盘菜,虽然并不是什么名菜佳肴,倒也别致精巧。

    青丝豆芽,腐乳排骨,爆炒小牛腰子,再加上一盅鸡皮酸笋汤。有荤有蔬,而且,南调北味,全都有了。“爷,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婢子只好捡了四色不同地方的菜色,爷您尝尝。”心莲说道。

    “你不用太辛苦,爷不在乎吃喝,如果问我想吃什么”文笮说道这里,站起身来,凑到心莲嘴边轻轻的啄了一口继续说道:“爷,只想吃你。”“别,爷,说好了的”心莲一弯腰轻轻的闪到一边。顺势转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好好好,爷不急,爷等到晚上再说”文笮无可奈何得说道。嘴里说不急,其实文笮心里早已经火烧火燎,可大丈夫必须言而有信。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他妈的动脚总成吧。想完,文笮的脚就不老实起来,一拖鞋子,弯腰到桌子底下把袜子拖了。伸出脚向着心莲胯裆轻轻撩去。

    心莲突地一夹腿,将文笮的脚紧紧得夹在膝盖上。看到文笮眼里有点着急,又有一丝愠怒得神情,心莲只好知趣的松开大腿。文笮获得自由的脚顺势钻进了心莲的大腿之间。

    脚趾轻轻地拨着,夹着,捻着心莲的那方寸之地。文笮透过桌子上放着的油灯那昏黄的火光可以看到心莲越垂越低的小脑袋,和那越来越红的小脸蛋。那个得意,那个高兴,使得文笮胃口大开,眼前的四盘普通菜肴现在吃在嘴里简直是绝世佳肴,美--。

    吃完这顿晚饭,文笮马上跳起身来,转到心莲身后就要去解心莲的腰带。窘地心莲双手拉紧着腰带,苦苦哀求道:“爷,爷,别急,婢子身上脏,等婢子收拾好桌子,回头洗洗干净再来伺候爷。”

    文笮想想也对,自己还一身臭汗呢。也得洗洗干净。他这才将手缩了回来,退了几步道:“我先去洗一把,然后在床上等着你,你可快点。”说完,文笮走进后面的那间厨房,厨房里有块隔开的青石板,平时洗什么菜啦,衣服啦的东西都在这里。洗澡当然也一样啦。青石板前有口大水缸。用起水来相当方便,可惜都是冷水,对于文笮这样衣来伸手的懒汉来说,烧热水洗澡还不如不洗呢。

    听见外面心莲正忙碌得收拾着餐盘碗筷,文笮快速的用水从头到脚马马虎虎的冲了两下,便想出来拿衣服穿。

    “爷,您就是这样洗的呀。”正在收拾碗筷的心莲看到文笮出来极为惊讶的说。给心莲这样一说,文笮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洗菜还得多浸两下呢,这也算是洗澡。心莲笑着抹干净碗筷上的水,将碗筷放回橱柜,转身走到灶堂前,揭开锅盖,热腾腾的蒸气飘了起来。

    “爷,婢子早就烧好热水了,婢子伺候您洗吧。”说完心莲拿过一个木盆,往里面勺满水,然后端着木盆走过来。“你也一起洗吧。”文笮说道。

    看着心莲头垂得老低。脸胀得通红。文笮又不好意思的说:“你别误会,我说话一定算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我们做奴才推托的份,不是婢子阻了爷的兴致,只是婢子求爷给婢子存些体面,说穿了,婢子只是爷的一件东西,婢子哪能真的强着不让爷动手,爷是个好主子,这是婢子的福分,婢子本来就是爷的,爷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好了”

    听到心莲可怜息息地说着的话,文笮倒是不好意思再进一步要求什么了。接过木盆放在地上,文笮原本以为心莲会退出去。没有想到,心莲背过身来,轻轻地解起自己地腰带来。

    腰带一松,一部青丝长裙飘落到地上,心莲纤指慢慢的蜕下自己地亵衣。轻轻解开缠在胯裆间的骑马汗巾。心莲整个下半身便一丝不挂的显露在文笮眼前。

    一个雪白粉嫩的小屁股上那一道迷人的臀缝间深藏着一点胭红随手一挥,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莲的上衣也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文笮看着心莲慢慢地转过身子,他的两眼紧紧地盯着心莲双腿之间那隐藏着女人那最为神秘的境地。文笮至少知道那里就是男人的天堂。现在,这个天堂即将属于他了。心莲轻轻的走到文笮身前,手里拿起一块沾湿的毛巾,仔细的给文笮擦着身体。

    文笮一边享受着这温柔周到的服务,一边慢慢的坐下身来,将脸对着心莲那神秘的方寸之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文笮只觉得每次轻拨,都会激起心莲一阵颤抖。文笮很快发现,心莲哪个地方比较敏感,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莲已经软软的扒伏在文笮的背上。粗重的喘着气息。

    文笮慢慢直起腰,紧紧的保住心莲,将她轻轻的放到青石板上,然后从木盆中勺出水来,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心莲洗的干干净净。特别是下边那一点点地方,文笮取饼一块皂子来,将那地方反反复复的洗剥干净,不知道是水太烫,还是文笮太用力了,那雪白的粉丘,渐渐变得红红的。

    文笮随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抹了两把。拦腰一把将心莲抱了起来。点点的水珠一路从厨房挂落到卧室的床上。轻手轻脚的将心莲放在床上后,文笮翻身上了床,两手一招,将床幔放了下来。

    借着昏黄的灯光,文笮可以看到床上心莲紧闭着双眼,侧着头,躺在那里。看得出来,心莲已经彻底的放弃抵抗了。文笮心中既得意,又紧张。静静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

    这个时候,文笮的心脏跳的绝对不比心莲慢,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都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文笮才很不好意思的问道:“你知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干。”

    噗哧一声心莲笑出声来,原来,等了半天,文笮居然根本不知道人生大事该怎样做。也不知道他这个淫贼怎么当的。心莲绯红着脸坐起身来,轻轻的一把将文笮的分身握在手里。慢慢的轻柔的套转,撩拨,还时不时的对着轻轻按两下。

    文笮看着心莲那奇怪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是觉得通过心莲的撩拨,传来阵阵快感。

    芙蓉剑派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说它不大,是因为它门下的弟子不多,好像只有十几二十个;说它不小,是因为它每代都有出色的弟子,像现任掌门“芙蓉玉女”玉夫人就是天榜中排名十三的一流高手,门下弟子的武功也颇为不俗,在江湖上占有重要的位置。

    必中盟的盟主齐放,关中盟最近几年一统关中武林,齐放也风光得很,过几日是他的五十大寿,各门派都派出重要干部前来关中盟的总舵替他贺寿。

    “秋水剑派李飞、玉怡、玉梅到──”山庄的花园里三百多双原本盯着怡梅姐妹的眼睛“唰”的一下全投到了李云龙身上,芙蓉剑派开派二百余年,从来没听说有男弟子,李云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光这一点就够吸引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李云龙的是关中盟的总管柳元礼,他是个很富态的中年汉子,听怡梅姐妹说别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还给他在地榜上挣了个三十九的位子。

    “两位玉小姐和李少侠大驾光临,敝盟上下深感荣幸。”怡梅姐妹是芙蓉剑派掌门人玉夫人的爱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芙蓉剑派让这么两个人前来拜寿,算是给足了关中盟面子。

    “哪里哪里,齐盟主五十大寿,理应拜贺。”李云龙脸上堆着笑,手一挥:“上寿礼。”后面跟着的八个穿着杭州最大南货店“四海商行”

    制服的少年捧着精美的寿礼走了过去。

    “多谢,多谢。”柳元礼的笑容更亲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长老也好吗?里面请,两位小姐天人似的,怎么能和外面那些粗人在一起!”柳元礼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东西,李云龙知道那是因为杨威的缘故,柳元礼不得不重新评价怡梅姐妹。安顿好李云龙他们,他匆匆的离去了。

    李云龙想他应该去找齐放了,名列江湖的芙蓉剑派突然多了个男弟子,原本与杨威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的怡梅双玉又突然武功大进,竟然一举生擒了他,这个芙蓉剑派发生的事得尽快的让盟主知道。

    当然,这都是李云龙猜的。其实关中盟的实力比李云龙想像的大得多,在柳元礼向齐放汇报后的半个时辰,关中盟的鸿雁堂堂主“秋霜剑”苏秋已经拿到了厚厚一叠材料。

    “芙蓉剑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个月前,两人被两个蒙面人奸杀,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并无男性弟子。李飞,秦州人士,出身年龄均不详,其言为宋思弟子,不足为信。”

    “此人七天前携眷抵蓝玉,住进悦来客栈,期间并无异常举动。四日前玉怡、玉梅同样住进悦来客栈,而且和李飞住在一个上院,恰恰在这一天,玉怡珑将杨威擒获,并由李飞将之送入官府。”

    “如果怡梅姐妹没有被胁持的迹象,那么李飞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芙蓉剑派二百年来第一个男弟子,我看过拜贴,他的名字写在怡梅姐妹之前,显然他在芙蓉剑派的地位要高一些。不过,怡梅双玉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呢?”说话的是关中盟的副盟主公孙胆。

    “会不会是他们师兄妹三个联手做的?”问话的是关中盟刑堂堂主武东波。

    鲍孙胆笑了笑:“有这种可能。不过,群殴不见得比单打独斗厉害,怡梅姐妹因为是孪生子,心意相同,两个人如同一个人似的,如果硬加上一个,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脚。”

    屋子里的人都是高手,公孙胆一点,大家都明白了,无论如何,怡梅双玉的武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鲍孙且又道:“其实问一问杨威,什么都知道了。”苏秋苦笑着道:“杨威的脑袋已经挂在了府衙门外,听说李之扬连夜取了口供,怕有余党相救,请旨在昨天给斩了。李向来与本盟不睦,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齐放突然道:“芙蓉剑派的礼可不轻呀。我记得芙蓉派手里好像很拮据,几年前在慧悟大师接掌静光寺,玉夫人亲自前往,也不过带了四样平常的贺礼。现在倒像是一下子发达起来了,什么原因?”

    “莫非是李飞?”“就是他。苏秋,你派得力的人盯住李飞的一举一动,秦州那边也多下点功夫,虽说那里是不是我们的地盘,你也要给我查清楚,这个李飞到底是什么来历!”

    山庄是个大宅院,我李云龙在秦州的豪宅已经够大了,可比起它还小那么一点点。“人家是贩私盐的。”“是吗?”

    “可不是嘛,要不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江湖上凡是有势力的帮派那个没有自己的生意!

    唐门贩葯材,关中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贩私盐,只是一个在江南一个在关中;就连离别山庄也养了一批人专盗古墓,倒卖古玩赚钱。““啊,原来如此。这江湖也和官场一样,不溜须拍马、不贪污腐败、不巧取豪夺、不买私贩私、不鸡鸣狗盗的,你就别想赚大钱。看来,我师父那庞大的资产来路也不会太正。那咱芙蓉剑派靠什么生活?”

    怡梅姐妹脸上浮现出感激、苦涩与无奈:“我娘不许我们干别的,十几个师姑师姐都靠我娘给那些小姐太太们看病的诊金维持生活,日子过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怡梅姐妹这样的尤物应该穿着宝悦坊的湖丝肚兜、带着来客归的名贵饰品躺在床上等着自己把玩的,怎么能让那些低劣的衣服粗糙了她们细嫩的肌肤,让该死的泥路把小脚磨出了茧子呢!

    “师妹,这里有三千两‘大通行’的银票,是我孝敬你娘亲的,你给带回去吧!”“师兄,还是你自己给她老人家吧!齐盟主的寿筵一过,我就带你回去,你的身份还得我娘确认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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