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4月3下午的两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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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4月3日下午，王荣从图书馆回来，发现自己放在衣柜里的学费不翼而飞，而宿舍门锁没有撬砸的痕迹。在李冬发建议下，他跑去校警室并报了案。同宿舍的其他三个人中，李冬当天与王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排除李冬，就剩下张明和周强。根据王荣和李冬的回忆，他们当天下午离开宿舍时，张明和周强仍在宿舍里玩电脑。于是，张明和周强两人成了学费失窃事件的最主要嫌疑人。
在审讯室，周强和张明交代的材料相互矛盾，警察老史为此伤透了脑筋，先是跟踪张明，发现张明其实是个同性恋患者，然后又在楼顶见到张明与周强走进了那个小屋。警察老史为学校做了一件好事，把他们教育了一番。然后，老史就放了他们。
在失去线索后，警察老史每天都在校园里闲逛，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但一切都让老史感到失望。就在警察老史准备放弃调查此案时，他突然收到一个匿名来信，信中提到张明的银行卡上多了一笔钱，周强和张明一有空就出去外面购物。原本已心灰意冷的警察老史又开始对这个学费失窃案进行调查。
正当警察老史认识快破案的时候，校方通知他，让他结束侦破行动。警察老史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去找校领导理论，但被校警赶出了学校。原来警察老史的侦察行为扰乱了平静的校园环境，给校内学生造成一定影响。学校打算帮王荣垫付学费，以此来消除教学和人心的惶恐。警察老史一时之间没有借口，所以进不了学校。只能每天徘徊在校门口等待周强和张明出来。
后来，张明和周强因为在校外公园耍流氓而被另一个区的警察当场擒获，张明坦白了自己盗钱的事实。正当警察老史准备把两人绳之以法的时候，
正文
一。片头
1 内景警务室日
“张明，4月3日下午你去哪里了？”
渐显，镜头里出现一个低垂的人头，拉远，室内全景：一张审案桌前坐着个戴大眼镜的警察：警服已经很旧，上面有些纽扣已经掉了，领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茶渍。对面椅子上垂头坐着的是个学生模样的人。学生模样的人听见警察喝问惊慌地抬起头，口齿不清起来：
“在体育馆打球”
“你确定？”警察老史厉声问。
“确定”坐在椅子上的学生手足无措，不确定地答道。
“谁能证明？”警察老史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冷冷地问。
“周强，周强可以，他跟我一起去的。”学生模样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重复了几句。
“周强？”老史的目光越过被水气朦胧了的镜片，审视性地看了他几眼，反问。
“对对对！”那个叫张明的学生口不择言“，周强，周强可以给我证明。”
“啪！”警察老史一听坐在对面的学生连续说着周强的名字，似乎很生气，手中茶杯被他当成惊堂木拍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散在桌上，呈不规则的图案。
“周强说了，他那天下午去了鮀浦！”警察老史起身找抹布，发现屋内没有。“我看你真想不起来还是假装想不起来。”老史转身走到门边，他回过身来“好好给我想清楚，4月3日下午你究竟去哪里了？”说完，老史嘿嘿干笑着开门出屋。
张明看着老史出屋，松了口气。
2 同上
一会，老史返回，手里多了块抹布。张明听见有脚步声，紧张地低下刚抬起的头。
“我想起来了，”张明偷偷瞄了一眼进来的老史“那天下午，我跟李冬去图书馆看书了。”
“看书？”老史停下抹桌子的动作，看了眼正偷偷瞄着他的张明，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是看书！”张明肯定地点点头，又摇摇。老史已经抹完了桌子，坐回椅子上。
“都看了些什么书？”老史又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却发现杯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
“”张明有些不好意思，忸怩地把把双脚并拢又分开，两眼低视满是灰尘的地板，沉默不语。
“说，都看了些什么书！”老史对张明这种不合作态度非常不满，大声喝问。
“看看，看了”张明欲言又止，脸上开始泛起红晕。
“不说是吧？”老史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拿起桌上的警棍，恶狠狠地瞪住张明。张明畏缩地把头埋低，小声说：
“断袖”
“什么？”刚想坐回椅子的老史好像不明白‘断袖’是什么意思，大声问。
“就是同性恋。”张明声若虫鸣。
“大声点！”老史用警棍敲着桌子。
“就是同性恋！”张明大声叫起来，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 o ”老史有些讶然，哦了几次，声音拉得很长。
老史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的卷宗。上面是李冬私下提供的一些回忆资料。老史翻了几页，发现李冬在上面没有提张明的名字。李冬的材料摘录：4月3日下午14：12分，我跟王荣去了图书馆，走前张明和周强都还在宿舍。
“你没有去图书馆，也没有看同性恋，对不对？”老史的声音很清晰。
“我有去，我看了同性恋的书了。”张明辩解。
“李冬交待的材料都这里，上面没有说你也去过图书馆。他是跟王荣一起去的，他们下午5点回来就发现钱不见了。”老史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又去了别的地方吧？”老史不荣张明插一句话，这时，他停了下来，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对面脸色不断变化的张明。
“没没有有”张明结巴起来“有去去其他地方。”
“我x，”老史说了句粗口“你还真去了其他地方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加速）
“去了。”
“哪里？”
“游泳池。”
“哪里？”
“篮球场。”
“哪里？”
“宿舍楼顶。”
老史突然停止了问话，他已经走到张明面前“去哪里干吗？老史俯下身，凑近张明眼前，盯着他的眼睛看。
“去”
“去哪里干吗？”老史满嘴口臭喷在张明脸上。张明很快就受不了。
“干干那个干！”
老史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快速倒带[从审问时间倒退回到4月3日下午]，最后黑屏幕）
出片名：有关4月3日下午的两种说法
3.内景走廊下午
走廊尽头传来蹬楼梯的脚步声，间或可以听见口哨声。一个戴鸭舌帽的头出现在走廊那头，接着又是一颗。接着，两个身穿校服的学生出现在走廊上，从对面走过来。在307门口停住，其中一个（王荣）掏出钥匙开了门。站在后面的（李冬）跟着进了宿舍。
4.内景宿舍下午
李冬急急地在自己桌上放下书包窜出了宿舍。接着，隔壁传来水龙头喷水的声音。王荣放下书包，喝了口水，弯腰去开电脑。李冬从厕所里回来。
“你晚上有没有课？”李冬问正在开电脑的王荣。
“没有，你呢？”王荣等待电脑进入系统。
“我也没有。”
电脑打开，王荣点开校主页，进邮箱。屏幕提示新邮件。李冬无聊地发了阵呆，开始攀爬架子床。
“哎呀，累死了！”李冬躺在床上叹了一声。
王荣认真地翻阅邮件。鼠标跟随点击，王荣打开第三封邮件。邮件标题显示是学院财务处催缴学费。王荣读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头看了看架子床上的李冬。在确认李冬已睡着后，王荣打开衣柜的门。衣柜里的衣服有些凌乱。王荣把手伸进柜里，探摸了好一阵。王荣的脸色开始急变。后来，王荣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把衣柜的衣服都抱了出来放在桌椅上，一件件仔细翻看。
“李冬！李冬！”王荣窜爬到李冬架子床梯子上，忘记手里还拿着条内衣，一个劲地猛推仍在蒙头大睡的李冬。
“钱，我的钱，你见着没有？”王荣掀开李冬的被子，问正在舔嘴唇的李冬。
“什么，什么？你的钱？你的钱不是在你钱包里吗？”李冬拽了拽被王荣掀开的被角。
“不是是是我的学费钱？”王荣有些失控，语无伦次。
“啊？”李冬吓得一把坐起来“学费？你的学费？哪里？放哪里了？”李冬顾不得多少，从床上跳下来。
“学费，我的学费就放在这柜子里。”王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指着他的衣柜说。
（无声）
“什么？你就放这里？”李冬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已差不多哭起来的王荣，高声叫起来。
“我中午还看过，就在这件衣服里面！”王荣拣起一件宽大的风衣，掏着里面的袋子。
（闪回）
王荣中午临走前检查衣柜的情景。
（有声）
“王荣！王荣！”李冬摇王荣的肩膀，大声喊他。
“中午我还看过的，中午还”王荣带着哭腔，左右上下四周噼哩啪啦地翻找起来“去哪了，去哪了！？”王荣开始去拆衣柜的门，大声哭叫。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李冬挡住王荣要去拆柜门的手，阻止他继续破坏公物。“放开我，放开我。”王荣本想推开李冬，却被李冬抱住。
“一个办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李冬想让王荣冷静下来“找校警，公安局报警！”王荣不等李冬把话说完，甩开他的手，冲出门外。
4 内景走廊下午
（跟焦）
王荣窜出宿舍，飞快地跑过走廊，从楼梯口往下跑，身后，李冬叫着他的名字追出来。
5 外景 宿舍楼门外 下午
（跟焦）
王荣跑出宿舍楼，跑到宿舍单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顾不得其他就跳上，蹬了自行车直往图书馆跑。
6.外景图书馆下午
（跟焦）
王荣在图书馆门口跳下自行车，跑进图书馆，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王荣找遍了自己去过的地方，连厕所也不放过。
从图书馆跑出，王荣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直往校警室奔去。
7 外景 校道 下午
王荣骑着车急速穿越校园，每转一个弯，宁静的校园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8 外景 校警室门外 下午
还没等车停稳王荣就已跳下车，扑进校警室。自行车摔躺到地上，兀自转着轮子。正在四个正在喝茶谈笑的校警见门外奔入一人，都把眼光投向门这边。王荣推开门，跑进校警室。
“钱”王荣一时气喘不过来，摸着额头的汗水，结结巴巴。“钱，我的钱丢了。”
“慢慢说，喝口水。”校警a筛了杯茶，递给正捂着肚子在喘气的王荣。王荣接过茶放在桌上。
“想，想想，仔细想想。”校警b指了指太阳穴，故作高深地说。说完，拉出一张椅子，让王荣坐下。王荣用衣角擦了把脸，半个屁股坐了椅子上。
“宿舍，中午我还看过。”王荣开始控制不住，哭嗓着脸。“学费，我的学费，没了，没了！”王荣的瞳孔开始放大，泪水掉了下来。
“别着急，慢慢说，记得在哪里丢的吗？你最后一次看是什么时候，距离发现钱不见有多久？”校警c旁敲侧击地试着问王荣。
“试着回回忆一下，走之前，宿舍里还有谁？想想，仔细想想。”校警a端起那杯放在桌上的茶水又递过去，帮王荣回忆地建议。
这时，李冬跑进来，大口喘气。见有杯水，李冬一把把校警a递给王荣的茶水夺过去，一口气喝干，然后把空杯子还给校警a
“你的钱也丢了？”校警b问李冬。李冬被气塞住喉咙，一时答不上他的话，就指了指王荣。“你捡到他的钱了？”校警b舒展眉头，松了口气。
“不是不是，我是他室友，他的钱丢了。”李冬解释，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校警，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
“先给他作个记录吧，他的学费都在里面。”李冬提醒校警“我带你们去看看现场。”说完，李冬站起身，带着三个校警出了校警室，留下沉浸在绝望中的王荣跟校警a在做笔录。
9外景校道下午
警笛划破校园的宁静。李冬坐在一个校警的摩托车后座上驰过步行街，扑往b座宿舍区。
10外景 b座宿舍楼下下午
摩托车停在b座宿舍门口。宿舍管理登记员从登记台后面探出头，抓住正往楼上赶的校警b：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钱丢了，学费。”校警b已上了楼。
11内景房内傍晚
张明和周强正在亲昵打闹玩耍。李冬领着校警回到宿舍。张明和周强见校警来势汹汹的闯入，停止了打闹。张明给校警介绍情况。
“全部衣服都翻过了。”李冬拿起衣服扔到一旁，指了指衣柜。“我们回来时，门锁没撬，衣柜也没砸。”李冬扶了下已经脱开的柜门，无奈地摊手。
“他自己砸的。”
校警d示意李冬闪开，李冬让到一旁。看着校警d拍了拍衣柜身躯，然后把头探进衣柜。
“有没有手电。”校警d左右上下嗅了一遍，反手伸到背后，问正在勘察现场的同伴和李冬。
“手电，有没有？”校警b扯了下正在发呆的李冬的衣袖，问。
“我没有，你有没有。”李冬有些迟钝地反问。
校警b看了一会李冬，说：“我也没有。”
校警c终于忍不住：“那还不快点找！”
校警b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身去问正在看热闹的张明和周强。经过询问，两人没有手电，于是，校警b出了宿舍到旁边宿舍去了。
12同上
找来手电，校警b返回宿舍。校警d进行了一番专业的勘察。
校警d：“衣柜没有鼠洞，排除学费被老鼠咬去的可能。”校警d摸了把头上的汗水，分析给自己的同伴。
校警c：那天下午你去了哪里？校警c问正歪坐在椅子上观看他们侦察的李冬。李冬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跟王容一起去了图书馆。
“那你们俩呢？”校警c问正热火朝天玩着游戏（魔兽什么）的周强与张明。张明和周强头没回“去体育馆了。”
校警一番侦察后离开了宿舍。
13.内景 课室 日
讲台上老师在讲授当代文学流派内容。下面是学生：一些或认真听，三三两两在说话，几个坐在后面的学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明正在翻看女性杂志，时而对红艳的女装傻笑。周强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在看金庸的天龙八部。
这时，教室后面推开，进来一个警模样的人，跟老师打了声招呼。
警察：对不起，打扰了。周强同学是在这个班吗？我们有些事情想跟他核实一下。谢谢。
老师拿了点名册，叫周强。
周强跟着警察出了教室，直到下课也没回来。
张明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
一些学生的议论声
14.外景校道上日
张明拿着两个人的书一个人走在校道上。迎面c同学朝他微笑着走过来。
同学c：张明，校警室让你去一下。
张明：哦，谢谢！
忐忑不安去校警室的身影。
15.外景校道日
（长镜头）
张明与周强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发生争执。周强丢下张明一个人从岔路去了饭堂。长长校道上，懊恼的张明回了宿舍。
16.外景水库坝上日
张明在‘逗’周强，与他开玩笑。周强一副爱理不搭地样子。一会，张明甚觉无趣，下了水库堤坝阶梯。在转身回望坐在上面周强的时候，警察老史出现在镜头里。警察老史假装观赏风景在堤坝另一端的铜像处徘徊。张明好象受到什么启发似得想起了什么。
（闪回）
老史跟踪张明的一系列镜头。
张明跑上堤坝，跟周强解释自己的伟大发现。
张明：“有人在跟踪我们！”张明带了些慌乱，对正坐在堤坝上抽烟的周强叫道。
周强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把烟嘴摁在水泥板熄灭，弹掉。
张明：“真的！”张明见周强不相信，指了指仍在铜像前徘徊的警察老史。“铜像那，穿制服的那个。”
周强瞥了眼张明所指的地方，低头去拔烟盒里的烟卷。
周强：“小那鸟人？”
“恩”张明点点头。
周强站起身，朝警察老史走过去。
周强：“喂，说你呐，大盖帽！对，就你。”周强抽着烟走到距离警察老史不远地方，站住，喊他。“他说你在跟踪我们。”张明见势不妙，跑过来拉周强。
张明：“我们走吧，别管他！”周强甩开张明的手“是你在跟踪我们的吧？！”警察老史不出声地看着嚣张的周强。
“我们回去吧！”张明又去拉周强的手，周强再次甩开。
“我的事，你少管！”周强对张明大吼了一声。
一番争执后，张明丢下周强离开了水库。
周强跟着离开。
17.内景宿舍夜
周强在安慰硬直直躺在床上的张明。
周强：“喂，还在生气？”
张明：“少理我！”张明打开周强去扳他肩头的手，转身侧向里边。
周强：“真的生气了？”周强不信似地看了张明一阵，跳下架子床去玩电脑了。
张明翻过身看了眼周强的背影。
王容枯坐在椅子上，电脑已几天没开。李冬在翻一本新买的漫画。
18.内景澡堂夜
张明尾追在周强后面进了浴室。传来一阵打闹声。
19.内景楼顶间日
警察老史坐在晾衣服的铁架横梁上，正闷头抽劣质烟卷。老史抽几口就站起来，走到半掩着的玻璃窗后面，朝对面另一个阁楼间张望。老史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一些细蜜的汗珠。
20.外景楼顶日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明先出现在楼顶被太阳暴晒的隔热板上。他站在原地张望了好一阵后，猫着腰进了老史不停观望的阁楼间。不一会，周强跟了进去。
21.内景阁楼间日
张明与周强正在缠绵。老史及时出现。
老史一脚踹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板，大声喝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张明与周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顾不得穿上已脱到脚踝上的裤子，用手掩住私处，惊慌地看着进来的那人。老史看着周强的家伙，走到他前面。
老史：“啊，那天你嚷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老史用警棍挠了挠头，一副记不起任何事情的样子。
周强早没了底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得瞪着老史看。张明一看就急了。
张明：“你你跟踪我们？”张明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
“跟踪？”老史显然对这个词语不喜欢，走到张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刮了他一巴掌。一旁的周强想发作，但被张明抱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周强挣脱张明的箍住自己的手，但耷拉着脑袋萎蔫了下去。周明想到自己如果跟他理论的结果——明天全校人都将知道他的丑事。
（出现很多同学指责周强和张明的镜头）
老史得意地拔出烟点着。他决定教训一这两个伤风败俗的家伙。
老史指着张明：“你很喜欢被人o，是吧？”说这话时，老史掂了掂手里的警棍，又看了看仍周强，邪笑起来。
“你先出去。”老史以不容质疑地口吻命令周强，周强看了眼张明，抓起裤子出去了。
“转过身去。”老史用警棍顶住张明的背，让他趴在墙上。
22.外景楼顶日
周强不安地站在屋子外面。
“啊——”
张明的惨叫声划过宁静的校园。
周强透过有些反光的玻璃往屋内窥看，隐约有些蹿动的人影。
23.同上
张明一只手扯着要掉的裤带，一只手捂着屁股奔出屋，瘸着腿下了楼顶。
疑惑的周强看了看张明的身影，又看了看从屋子出来的老史。
老史：“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24.外景校医院门口日
周强扶着张明从校医院走出来。
25外景校道日
老史漫无目的地的闲逛，左顾右盼看周围的事物。一会儿，老史进了厕所，站在镜子前洗脸。洗完，老史注视着镜子里已经开始毛孔粗糙疲惫不堪地自己看了好一会。连日来的跟踪不料却是那样的结果。
“操！”老史骂了一句。
线索没了。老史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整日里在这个校园瞎逛，却没有任何结果。
“他妈的！”老史又骂了一声，点了根烟抽着从厕所出来。
外面阳光有些耀眼。
26 外景警察局门口日
老史跟警察局门口跟站岗同志打了声招呼进了里面。正碰上出来的小三，小三告诉老史有它的信件。老史去传达室拿了信件上了楼。
27.内景休息室日
休息室有几个同事正以茶论道。
警察甲：喂，老史，有茶。甲指了指桌上刚筛的茶。其他人也招呼他过去。老史推辞了邀请，坐到桌子旁，拿起那封信翻看了好一阵也没有发现寄信人地址。无奈撕开信封。
“啪！”老史一掌拍在桌子上“太好了，太好了！”说完，就噔噔噔地出了门，留下一个个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他背影的同事。
28. 外景马路日
老史骑着自行车扑回学校。]
29外景校门口日
学校门卫一把抓住老史的自行车车把，拦住老史的去路。
老史：“为什么不能进去，为什么不能进去？”老史推搡着门卫，质问他。
门卫：“这是上头的意思，上头说不能让你进去。”
老史：“你少唬我，不就是个破门卫，耍什么威风。”老史一搡了门卫一把，门卫耐心地劝说老史：“上头叫我不让你进去，我只是个门卫，你有意见去找上面的人。”门卫把老史的自行车推出门外，关起闸门。
自行车倒在地上，发出咣铛声。
老史见门卫不讲情面就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倒在地上，恼羞成怒地骂起来：“什么破人，操！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老史指着自己的袖章，大声叫道。
门卫漠然地看了眼老史，继续站自己的岗。
老史骂了一阵就累了，坐在路边台阶上抽起烟来。过了一阵，一辆宝马出铁闸门驶了才来，老史跑上去拍车门，但车主没有理他，径直开走了。
整个下午老史就在门外吸烟，烟头扔地到处都是。
30.外景警察局门口傍晚
老史回到警察局，大部分同事都已下了班，只剩下传达室的老周还在那里看报纸。老史客观传达室时，老周叫住了他。
老周：“小史！”
老史：“嗯？”老史在窗口前站住。
老周：“下午xx学校来电话，让你停止侦察活动。”
老史：“知道了。”老史应道，然后上了二楼。
夕阳洒在警察局的墙上，火红。
31.外景街道日
老史在街上巡逻，正问一个卖菜的阿婆。张明和周强从一家商店出来，发现了对街的老史。于是，两人冲老史吹开哨，作了一些下流的动作。
“喂！”张明朝老史的背影喊。老史回头看见张明与周强冲他下流地做了一些动作。老史骂了句：“狗日的。”
老史继续跟老人讨论。
32.外景校门口日
老史徘徊的身影。
33.内景警察局日
老史边吃泡面边看报纸。其他同事偶尔过来跟老史开开玩笑，然后又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突然，电话铃响了。警察乙接了电话。
警察乙：喂。
对方：喂，老史在吗？
警察乙：你等一下。
警察乙叫老史过去接电话。
老史放下筷子和报纸，过去接了电话。
老史：喂。
对方：你是老史吗？
老史：对对对，我是老史，请问你是——
对方：我是xx派出所的朱xx。我们昨天晚上在xx公园抓到两个人学生，他们说认识你。你过来一下。看看是否认识。
老史：认识我？多大年纪？
对方：二十几岁样子。
老史：那好，我一会过来。
对方：快点过来。
34.内景 xx区警察局日
老史经局里朱xx带引下，见到了张明和周强。两人没了往日的神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见老史进来，像见了救命草一样站起身冲老史谄媚地微笑。老史假装没见到两人一般，去看别的东西。
朱某指着张明和周强说“就这两个人，他们说自己是xx学校的学生，认识你，我觉得有必要叫你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与他们认识。”
老史：“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这两个人。”说完，老史转身就往审讯室门口走。张明和周强一见刚来的救命稻草要离开，马上哀求似叫老史的名字。
张明：“我们认识他，我们认识他。”说着张明跳将过去扯老史的衣袖。“史大哥，你大人大量，我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但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们。求你了。”说着，张明就要下跪，但老史似乎不为所动。
周强知道再不求情，后悔都来不及了。
周强‘啪啪’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史大哥，你不帮我们，我们就真的要进去了。”周强有些激动起来，带着哭腔央求道。
老史看了看眼前的两个混蛋，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老史：“要我保你们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们要坦白你们的罪行！”老史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本笔记本扔过去“都给我些清楚了。写完了才准给我回去！”
35.同上
张明与周强在跟老史商讨材料问题。
张明：我们都交代清楚了。说完，两人把材料给交老史。
老史阅读了一下，颇为满意。
老史：“学费失踪也交代了？”
张明和周强对望了眼，齐声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史哈哈大笑起来。
36.外景学校日
老史兴冲冲地拿着张明与周强的交代材料去跟门卫说情，让门卫通融。
老史：“我已经掌握了学费一案的全部犯罪资料，麻烦你让我进去跟学校领导通报一下。”
门卫不耐烦地看了老史一眼，没有理他。
老史：“你看看，这上面都写得很详细。犯罪人张明和周强的交代都在上面。”说着，老史把材料翻到学费失窃那页给门卫看。
“早就查清楚了。”门卫档开老史递过来的材料，很不高兴地说。
“查出来了？”老史有些不相信。“那他们两个怎么还没开除的？”
“什么他们你们！是李冬偷了学费！”
老史懵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谁？”
“李冬！”门卫推开老史，让开过来的桑塔纳出去。
37.同上
老史有些不相信，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急速倒带，回到4月3日下午那天）
38.内景图书馆日
李冬与王容坐在宽大的图书馆内看书。过了一会，李冬起身到书架那去找书，然后溜出了图书馆，回了宿舍。
完事后，李冬拿了本之前已经挑好了的书回到王容身边继续看书。
39.外景学校门口日
李冬拖着家档经过校门口，老史拦住李冬问“喂，是你偷了学费吗？”
李冬没有理他，上了拦下的出租车。
留下夕阳中望着汽车扬尘而去方向的老史。
[内容提要]
4月3日下午，王荣从图书馆回来，发现自己放在衣柜里的学费不翼而飞，而宿舍门锁没有撬砸的痕迹。在李冬发建议下，他跑去校警室并报了案。同宿舍的其他三个人中，李冬当天与王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排除李冬，就剩下张明和周强。根据王荣和李冬的回忆，他们当天下午离开宿舍时，张明和周强仍在宿舍里玩电脑。于是，张明和周强两人成了学费失窃事件的最主要嫌疑人。
在审讯室，周强和张明交代的材料相互矛盾，警察老史为此伤透了脑筋，先是跟踪张明，发现张明其实是个同性恋患者，然后又在楼顶见到张明与周强走进了那个小屋。警察老史为学校做了一件好事，把他们教育了一番。然后，老史就放了他们。
在失去线索后，警察老史每天都在校园里闲逛，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但一切都让老史感到失望。就在警察老史准备放弃调查此案时，他突然收到一个匿名来信，信中提到张明的银行卡上多了一笔钱，周强和张明一有空就出去外面购物。原本已心灰意冷的警察老史又开始对这个学费失窃案进行调查。
正当警察老史认识快破案的时候，校方通知他，让他结束侦破行动。警察老史不明白为什么，于是去找校领导理论，但被校警赶出了学校。原来警察老史的侦察行为扰乱了平静的校园环境，给校内学生造成一定影响。学校打算帮王荣垫付学费，以此来消除教学和人心的惶恐。警察老史一时之间没有借口，所以进不了学校。只能每天徘徊在校门口等待周强和张明出来。
后来，张明和周强因为在校外公园耍流氓而被另一个区的警察当场擒获，张明坦白了自己盗钱的事实。正当警察老史准备把两人绳之以法的时候，
正文
一。片头
1 内景警务室日
“张明，4月3日下午你去哪里了？”
渐显，镜头里出现一个低垂的人头，拉远，室内全景：一张审案桌前坐着个戴大眼镜的警察：警服已经很旧，上面有些纽扣已经掉了，领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茶渍。对面椅子上垂头坐着的是个学生模样的人。学生模样的人听见警察喝问惊慌地抬起头，口齿不清起来：
“在体育馆打球”
“你确定？”警察老史厉声问。
“确定”坐在椅子上的学生手足无措，不确定地答道。
“谁能证明？”警察老史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冷冷地问。
“周强，周强可以，他跟我一起去的。”学生模样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切地说，重复了几句。
“周强？”老史的目光越过被水气朦胧了的镜片，审视性地看了他几眼，反问。
“对对对！”那个叫张明的学生口不择言“，周强，周强可以给我证明。”
“啪！”警察老史一听坐在对面的学生连续说着周强的名字，似乎很生气，手中茶杯被他当成惊堂木拍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散在桌上，呈不规则的图案。
“周强说了，他那天下午去了鮀浦！”警察老史起身找抹布，发现屋内没有。“我看你真想不起来还是假装想不起来。”老史转身走到门边，他回过身来“好好给我想清楚，4月3日下午你究竟去哪里了？”说完，老史嘿嘿干笑着开门出屋。
张明看着老史出屋，松了口气。
2 同上
一会，老史返回，手里多了块抹布。张明听见有脚步声，紧张地低下刚抬起的头。
“我想起来了，”张明偷偷瞄了一眼进来的老史“那天下午，我跟李冬去图书馆看书了。”
“看书？”老史停下抹桌子的动作，看了眼正偷偷瞄着他的张明，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是看书！”张明肯定地点点头，又摇摇。老史已经抹完了桌子，坐回椅子上。
“都看了些什么书？”老史又端起茶杯，想喝一口，却发现杯里的水已经只剩下一点点。
“”张明有些不好意思，忸怩地把把双脚并拢又分开，两眼低视满是灰尘的地板，沉默不语。
“说，都看了些什么书！”老史对张明这种不合作态度非常不满，大声喝问。
“看看，看了”张明欲言又止，脸上开始泛起红晕。
“不说是吧？”老史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拿起桌上的警棍，恶狠狠地瞪住张明。张明畏缩地把头埋低，小声说：
“断袖”
“什么？”刚想坐回椅子的老史好像不明白‘断袖’是什么意思，大声问。
“就是同性恋。”张明声若虫鸣。
“大声点！”老史用警棍敲着桌子。
“就是同性恋！”张明大声叫起来，高亢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
“ o ”老史有些讶然，哦了几次，声音拉得很长。
老史坐了下来，翻开桌上的卷宗。上面是李冬私下提供的一些回忆资料。老史翻了几页，发现李冬在上面没有提张明的名字。李冬的材料摘录：4月3日下午14：12分，我跟王荣去了图书馆，走前张明和周强都还在宿舍。
“你没有去图书馆，也没有看同性恋，对不对？”老史的声音很清晰。
“我有去，我看了同性恋的书了。”张明辩解。
“李冬交待的材料都这里，上面没有说你也去过图书馆。他是跟王荣一起去的，他们下午5点回来就发现钱不见了。”老史停顿了一下“你该不会又去了别的地方吧？”老史不荣张明插一句话，这时，他停了下来，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对面脸色不断变化的张明。
“没没有有”张明结巴起来“有去去其他地方。”
“我x，”老史说了句粗口“你还真去了其他地方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加速）
“去了。”
“哪里？”
“游泳池。”
“哪里？”
“篮球场。”
“哪里？”
“宿舍楼顶。”
老史突然停止了问话，他已经走到张明面前“去哪里干吗？老史俯下身，凑近张明眼前，盯着他的眼睛看。
“去”
“去哪里干吗？”老史满嘴口臭喷在张明脸上。张明很快就受不了。
“干干那个干！”
老史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快速倒带[从审问时间倒退回到4月3日下午]，最后黑屏幕）
出片名：有关4月3日下午的两种说法
3.内景走廊下午
走廊尽头传来蹬楼梯的脚步声，间或可以听见口哨声。一个戴鸭舌帽的头出现在走廊那头，接着又是一颗。接着，两个身穿校服的学生出现在走廊上，从对面走过来。在307门口停住，其中一个（王荣）掏出钥匙开了门。站在后面的（李冬）跟着进了宿舍。
4.内景宿舍下午
李冬急急地在自己桌上放下书包窜出了宿舍。接着，隔壁传来水龙头喷水的声音。王荣放下书包，喝了口水，弯腰去开电脑。李冬从厕所里回来。
“你晚上有没有课？”李冬问正在开电脑的王荣。
“没有，你呢？”王荣等待电脑进入系统。
“我也没有。”
电脑打开，王荣点开校主页，进邮箱。屏幕提示新邮件。李冬无聊地发了阵呆，开始攀爬架子床。
“哎呀，累死了！”李冬躺在床上叹了一声。
王荣认真地翻阅邮件。鼠标跟随点击，王荣打开第三封邮件。邮件标题显示是学院财务处催缴学费。王荣读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头看了看架子床上的李冬。在确认李冬已睡着后，王荣打开衣柜的门。衣柜里的衣服有些凌乱。王荣把手伸进柜里，探摸了好一阵。王荣的脸色开始急变。后来，王荣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把衣柜的衣服都抱了出来放在桌椅上，一件件仔细翻看。
“李冬！李冬！”王荣窜爬到李冬架子床梯子上，忘记手里还拿着条内衣，一个劲地猛推仍在蒙头大睡的李冬。
“钱，我的钱，你见着没有？”王荣掀开李冬的被子，问正在舔嘴唇的李冬。
“什么，什么？你的钱？你的钱不是在你钱包里吗？”李冬拽了拽被王荣掀开的被角。
“不是是是我的学费钱？”王荣有些失控，语无伦次。
“啊？”李冬吓得一把坐起来“学费？你的学费？哪里？放哪里了？”李冬顾不得多少，从床上跳下来。
“学费，我的学费就放在这柜子里。”王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指着他的衣柜说。
（无声）
“什么？你就放这里？”李冬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已差不多哭起来的王荣，高声叫起来。
“我中午还看过，就在这件衣服里面！”王荣拣起一件宽大的风衣，掏着里面的袋子。
（闪回）
王荣中午临走前检查衣柜的情景。
（有声）
“王荣！王荣！”李冬摇王荣的肩膀，大声喊他。
“中午我还看过的，中午还”王荣带着哭腔，左右上下四周噼哩啪啦地翻找起来“去哪了，去哪了！？”王荣开始去拆衣柜的门，大声哭叫。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李冬挡住王荣要去拆柜门的手，阻止他继续破坏公物。“放开我，放开我。”王荣本想推开李冬，却被李冬抱住。
“一个办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李冬想让王荣冷静下来“找校警，公安局报警！”王荣不等李冬把话说完，甩开他的手，冲出门外。
4 内景走廊下午
（跟焦）
王荣窜出宿舍，飞快地跑过走廊，从楼梯口往下跑，身后，李冬叫着他的名字追出来。
5 外景 宿舍楼门外 下午
（跟焦）
王荣跑出宿舍楼，跑到宿舍单车棚，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顾不得其他就跳上，蹬了自行车直往图书馆跑。
6.外景图书馆下午
（跟焦）
王荣在图书馆门口跳下自行车，跑进图书馆，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王荣找遍了自己去过的地方，连厕所也不放过。
从图书馆跑出，王荣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直往校警室奔去。
7 外景 校道 下午
王荣骑着车急速穿越校园，每转一个弯，宁静的校园里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8 外景 校警室门外 下午
还没等车停稳王荣就已跳下车，扑进校警室。自行车摔躺到地上，兀自转着轮子。正在四个正在喝茶谈笑的校警见门外奔入一人，都把眼光投向门这边。王荣推开门，跑进校警室。
“钱”王荣一时气喘不过来，摸着额头的汗水，结结巴巴。“钱，我的钱丢了。”
“慢慢说，喝口水。”校警a筛了杯茶，递给正捂着肚子在喘气的王荣。王荣接过茶放在桌上。
“想，想想，仔细想想。”校警b指了指太阳穴，故作高深地说。说完，拉出一张椅子，让王荣坐下。王荣用衣角擦了把脸，半个屁股坐了椅子上。
“宿舍，中午我还看过。”王荣开始控制不住，哭嗓着脸。“学费，我的学费，没了，没了！”王荣的瞳孔开始放大，泪水掉了下来。
“别着急，慢慢说，记得在哪里丢的吗？你最后一次看是什么时候，距离发现钱不见有多久？”校警c旁敲侧击地试着问王荣。
“试着回回忆一下，走之前，宿舍里还有谁？想想，仔细想想。”校警a端起那杯放在桌上的茶水又递过去，帮王荣回忆地建议。
这时，李冬跑进来，大口喘气。见有杯水，李冬一把把校警a递给王荣的茶水夺过去，一口气喝干，然后把空杯子还给校警a
“你的钱也丢了？”校警b问李冬。李冬被气塞住喉咙，一时答不上他的话，就指了指王荣。“你捡到他的钱了？”校警b舒展眉头，松了口气。
“不是不是，我是他室友，他的钱丢了。”李冬解释，然后看了看周围的校警，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
“先给他作个记录吧，他的学费都在里面。”李冬提醒校警“我带你们去看看现场。”说完，李冬站起身，带着三个校警出了校警室，留下沉浸在绝望中的王荣跟校警a在做笔录。
9外景校道下午
警笛划破校园的宁静。李冬坐在一个校警的摩托车后座上驰过步行街，扑往b座宿舍区。
10外景 b座宿舍楼下下午
摩托车停在b座宿舍门口。宿舍管理登记员从登记台后面探出头，抓住正往楼上赶的校警b：
“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钱丢了，学费。”校警b已上了楼。
11内景房内傍晚
张明和周强正在亲昵打闹玩耍。李冬领着校警回到宿舍。张明和周强见校警来势汹汹的闯入，停止了打闹。张明给校警介绍情况。
“全部衣服都翻过了。”李冬拿起衣服扔到一旁，指了指衣柜。“我们回来时，门锁没撬，衣柜也没砸。”李冬扶了下已经脱开的柜门，无奈地摊手。
“他自己砸的。”
校警d示意李冬闪开，李冬让到一旁。看着校警d拍了拍衣柜身躯，然后把头探进衣柜。
“有没有手电。”校警d左右上下嗅了一遍，反手伸到背后，问正在勘察现场的同伴和李冬。
“手电，有没有？”校警b扯了下正在发呆的李冬的衣袖，问。
“我没有，你有没有。”李冬有些迟钝地反问。
校警b看了一会李冬，说：“我也没有。”
校警c终于忍不住：“那还不快点找！”
校警b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转身去问正在看热闹的张明和周强。经过询问，两人没有手电，于是，校警b出了宿舍到旁边宿舍去了。
12同上
找来手电，校警b返回宿舍。校警d进行了一番专业的勘察。
校警d：“衣柜没有鼠洞，排除学费被老鼠咬去的可能。”校警d摸了把头上的汗水，分析给自己的同伴。
校警c：那天下午你去了哪里？校警c问正歪坐在椅子上观看他们侦察的李冬。李冬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跟王容一起去了图书馆。
“那你们俩呢？”校警c问正热火朝天玩着游戏（魔兽什么）的周强与张明。张明和周强头没回“去体育馆了。”
校警一番侦察后离开了宿舍。
13.内景 课室 日
讲台上老师在讲授当代文学流派内容。下面是学生：一些或认真听，三三两两在说话，几个坐在后面的学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明正在翻看女性杂志，时而对红艳的女装傻笑。周强坐在旁边专心致志地在看金庸的天龙八部。
这时，教室后面推开，进来一个警模样的人，跟老师打了声招呼。
警察：对不起，打扰了。周强同学是在这个班吗？我们有些事情想跟他核实一下。谢谢。
老师拿了点名册，叫周强。
周强跟着警察出了教室，直到下课也没回来。
张明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
一些学生的议论声
14.外景校道上日
张明拿着两个人的书一个人走在校道上。迎面c同学朝他微笑着走过来。
同学c：张明，校警室让你去一下。
张明：哦，谢谢！
忐忑不安去校警室的身影。
15.外景校道日
（长镜头）
张明与周强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发生争执。周强丢下张明一个人从岔路去了饭堂。长长校道上，懊恼的张明回了宿舍。
16.外景水库坝上日
张明在‘逗’周强，与他开玩笑。周强一副爱理不搭地样子。一会，张明甚觉无趣，下了水库堤坝阶梯。在转身回望坐在上面周强的时候，警察老史出现在镜头里。警察老史假装观赏风景在堤坝另一端的铜像处徘徊。张明好象受到什么启发似得想起了什么。
（闪回）
老史跟踪张明的一系列镜头。
张明跑上堤坝，跟周强解释自己的伟大发现。
张明：“有人在跟踪我们！”张明带了些慌乱，对正坐在堤坝上抽烟的周强叫道。
周强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烟吸完，把烟嘴摁在水泥板熄灭，弹掉。
张明：“真的！”张明见周强不相信，指了指仍在铜像前徘徊的警察老史。“铜像那，穿制服的那个。”
周强瞥了眼张明所指的地方，低头去拔烟盒里的烟卷。
周强：“小那鸟人？”
“恩”张明点点头。
周强站起身，朝警察老史走过去。
周强：“喂，说你呐，大盖帽！对，就你。”周强抽着烟走到距离警察老史不远地方，站住，喊他。“他说你在跟踪我们。”张明见势不妙，跑过来拉周强。
张明：“我们走吧，别管他！”周强甩开张明的手“是你在跟踪我们的吧？！”警察老史不出声地看着嚣张的周强。
“我们回去吧！”张明又去拉周强的手，周强再次甩开。
“我的事，你少管！”周强对张明大吼了一声。
一番争执后，张明丢下周强离开了水库。
周强跟着离开。
17.内景宿舍夜
周强在安慰硬直直躺在床上的张明。
周强：“喂，还在生气？”
张明：“少理我！”张明打开周强去扳他肩头的手，转身侧向里边。
周强：“真的生气了？”周强不信似地看了张明一阵，跳下架子床去玩电脑了。
张明翻过身看了眼周强的背影。
王容枯坐在椅子上，电脑已几天没开。李冬在翻一本新买的漫画。
18.内景澡堂夜
张明尾追在周强后面进了浴室。传来一阵打闹声。
19.内景楼顶间日
警察老史坐在晾衣服的铁架横梁上，正闷头抽劣质烟卷。老史抽几口就站起来，走到半掩着的玻璃窗后面，朝对面另一个阁楼间张望。老史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一些细蜜的汗珠。
20.外景楼顶日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张明先出现在楼顶被太阳暴晒的隔热板上。他站在原地张望了好一阵后，猫着腰进了老史不停观望的阁楼间。不一会，周强跟了进去。
21.内景阁楼间日
张明与周强正在缠绵。老史及时出现。
老史一脚踹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板，大声喝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张明与周强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顾不得穿上已脱到脚踝上的裤子，用手掩住私处，惊慌地看着进来的那人。老史看着周强的家伙，走到他前面。
老史：“啊，那天你嚷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老史用警棍挠了挠头，一副记不起任何事情的样子。
周强早没了底气，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得瞪着老史看。张明一看就急了。
张明：“你你跟踪我们？”张明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
“跟踪？”老史显然对这个词语不喜欢，走到张明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刮了他一巴掌。一旁的周强想发作，但被张明抱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周强挣脱张明的箍住自己的手，但耷拉着脑袋萎蔫了下去。周明想到自己如果跟他理论的结果——明天全校人都将知道他的丑事。
（出现很多同学指责周强和张明的镜头）
老史得意地拔出烟点着。他决定教训一这两个伤风败俗的家伙。
老史指着张明：“你很喜欢被人o，是吧？”说这话时，老史掂了掂手里的警棍，又看了看仍周强，邪笑起来。
“你先出去。”老史以不容质疑地口吻命令周强，周强看了眼张明，抓起裤子出去了。
“转过身去。”老史用警棍顶住张明的背，让他趴在墙上。
22.外景楼顶日
周强不安地站在屋子外面。
“啊——”
张明的惨叫声划过宁静的校园。
周强透过有些反光的玻璃往屋内窥看，隐约有些蹿动的人影。
23.同上
张明一只手扯着要掉的裤带，一只手捂着屁股奔出屋，瘸着腿下了楼顶。
疑惑的周强看了看张明的身影，又看了看从屋子出来的老史。
老史：“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
24.外景校医院门口日
周强扶着张明从校医院走出来。
25外景校道日
老史漫无目的地的闲逛，左顾右盼看周围的事物。一会儿，老史进了厕所，站在镜子前洗脸。洗完，老史注视着镜子里已经开始毛孔粗糙疲惫不堪地自己看了好一会。连日来的跟踪不料却是那样的结果。
“操！”老史骂了一句。
线索没了。老史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般，整日里在这个校园瞎逛，却没有任何结果。
“他妈的！”老史又骂了一声，点了根烟抽着从厕所出来。
外面阳光有些耀眼。
26 外景警察局门口日
老史跟警察局门口跟站岗同志打了声招呼进了里面。正碰上出来的小三，小三告诉老史有它的信件。老史去传达室拿了信件上了楼。
27.内景休息室日
休息室有几个同事正以茶论道。
警察甲：喂，老史，有茶。甲指了指桌上刚筛的茶。其他人也招呼他过去。老史推辞了邀请，坐到桌子旁，拿起那封信翻看了好一阵也没有发现寄信人地址。无奈撕开信封。
“啪！”老史一掌拍在桌子上“太好了，太好了！”说完，就噔噔噔地出了门，留下一个个张大嘴巴惊讶地望着他背影的同事。
28. 外景马路日
老史骑着自行车扑回学校。]
29外景校门口日
学校门卫一把抓住老史的自行车车把，拦住老史的去路。
老史：“为什么不能进去，为什么不能进去？”老史推搡着门卫，质问他。
门卫：“这是上头的意思，上头说不能让你进去。”
老史：“你少唬我，不就是个破门卫，耍什么威风。”老史一搡了门卫一把，门卫耐心地劝说老史：“上头叫我不让你进去，我只是个门卫，你有意见去找上面的人。”门卫把老史的自行车推出门外，关起闸门。
自行车倒在地上，发出咣铛声。
老史见门卫不讲情面就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倒在地上，恼羞成怒地骂起来：“什么破人，操！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老史指着自己的袖章，大声叫道。
门卫漠然地看了眼老史，继续站自己的岗。
老史骂了一阵就累了，坐在路边台阶上抽起烟来。过了一阵，一辆宝马出铁闸门驶了才来，老史跑上去拍车门，但车主没有理他，径直开走了。
整个下午老史就在门外吸烟，烟头扔地到处都是。
30.外景警察局门口傍晚
老史回到警察局，大部分同事都已下了班，只剩下传达室的老周还在那里看报纸。老史客观传达室时，老周叫住了他。
老周：“小史！”
老史：“嗯？”老史在窗口前站住。
老周：“下午xx学校来电话，让你停止侦察活动。”
老史：“知道了。”老史应道，然后上了二楼。
夕阳洒在警察局的墙上，火红。
31.外景街道日
老史在街上巡逻，正问一个卖菜的阿婆。张明和周强从一家商店出来，发现了对街的老史。于是，两人冲老史吹开哨，作了一些下流的动作。
“喂！”张明朝老史的背影喊。老史回头看见张明与周强冲他下流地做了一些动作。老史骂了句：“狗日的。”
老史继续跟老人讨论。
32.外景校门口日
老史徘徊的身影。
33.内景警察局日
老史边吃泡面边看报纸。其他同事偶尔过来跟老史开开玩笑，然后又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突然，电话铃响了。警察乙接了电话。
警察乙：喂。
对方：喂，老史在吗？
警察乙：你等一下。
警察乙叫老史过去接电话。
老史放下筷子和报纸，过去接了电话。
老史：喂。
对方：你是老史吗？
老史：对对对，我是老史，请问你是——
对方：我是xx派出所的朱xx。我们昨天晚上在xx公园抓到两个人学生，他们说认识你。你过来一下。看看是否认识。
老史：认识我？多大年纪？
对方：二十几岁样子。
老史：那好，我一会过来。
对方：快点过来。
34.内景 xx区警察局日
老史经局里朱xx带引下，见到了张明和周强。两人没了往日的神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见老史进来，像见了救命草一样站起身冲老史谄媚地微笑。老史假装没见到两人一般，去看别的东西。
朱某指着张明和周强说“就这两个人，他们说自己是xx学校的学生，认识你，我觉得有必要叫你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与他们认识。”
老史：“不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这两个人。”说完，老史转身就往审讯室门口走。张明和周强一见刚来的救命稻草要离开，马上哀求似叫老史的名字。
张明：“我们认识他，我们认识他。”说着张明跳将过去扯老史的衣袖。“史大哥，你大人大量，我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但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们。求你了。”说着，张明就要下跪，但老史似乎不为所动。
周强知道再不求情，后悔都来不及了。
周强‘啪啪’就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史大哥，你不帮我们，我们就真的要进去了。”周强有些激动起来，带着哭腔央求道。
老史看了看眼前的两个混蛋，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老史：“要我保你们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们要坦白你们的罪行！”老史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本笔记本扔过去“都给我些清楚了。写完了才准给我回去！”
35.同上
张明与周强在跟老史商讨材料问题。
张明：我们都交代清楚了。说完，两人把材料给交老史。
老史阅读了一下，颇为满意。
老史：“学费失踪也交代了？”
张明和周强对望了眼，齐声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史哈哈大笑起来。
36.外景学校日
老史兴冲冲地拿着张明与周强的交代材料去跟门卫说情，让门卫通融。
老史：“我已经掌握了学费一案的全部犯罪资料，麻烦你让我进去跟学校领导通报一下。”
门卫不耐烦地看了老史一眼，没有理他。
老史：“你看看，这上面都写得很详细。犯罪人张明和周强的交代都在上面。”说着，老史把材料翻到学费失窃那页给门卫看。
“早就查清楚了。”门卫档开老史递过来的材料，很不高兴地说。
“查出来了？”老史有些不相信。“那他们两个怎么还没开除的？”
“什么他们你们！是李冬偷了学费！”
老史懵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句：“谁？”
“李冬！”门卫推开老史，让开过来的桑塔纳出去。
37.同上
老史有些不相信，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急速倒带，回到4月3日下午那天）
38.内景图书馆日
李冬与王容坐在宽大的图书馆内看书。过了一会，李冬起身到书架那去找书，然后溜出了图书馆，回了宿舍。
完事后，李冬拿了本之前已经挑好了的书回到王容身边继续看书。
39.外景学校门口日
李冬拖着家档经过校门口，老史拦住李冬问“喂，是你偷了学费吗？”
李冬没有理他，上了拦下的出租车。
留下夕阳中望着汽车扬尘而去方向的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