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最爱秦王政最新章节!

    接连两天,曼丘武像个无头苍蝇似的,直绕着曼丘格打转,缠着他不肯松手。

    “喂!到底要怎么对付赵仁德,你能不能透露细微末节?好让我心里有个谱,知道该如何配合你。”

    “我想不出办法,不如你卖身去当他的女婿卧底算了。”曼丘格没好气道。

    “你骗人,你最阴险狡诈了,你怎么可能会想不出办法,快说啦!”

    “罗唆!”曼丘格不耐烦的把手上的书朝他扔了过去。

    “这是什么?”曼丘武把书接个正着,好奇的看着书名。“乖乖!现在是什么年头,随便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无耻之徒也能出自传。”

    没错!这本书正是赵仁德雇人为他执笔,自费大事一发行的自传“我的前半生”

    曼丘武随手翻阅了几页,忽瞥见曼丘格以红笔在书上面作记号,他细细的阅读着,接着捧腹大笑起来。

    “拜托!你以为嬴政的心胸会如此狭隘?他对付赵仁德的理由,会包括了赵仁德是赵高的直系子孙,他想为秦始皇报仇?这简直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如果是嬴政,就有可能,他一向很会记仇的。”说话的是曼丘葑。

    她的出现,引来了其他两个人诧异的眼光,不过他们惊讶的并不是她说的话,而是她沾满鲜血的衣服,以及血流不止的双手。

    “这是怎么回事?”曼丘格连忙用清水洗净她的伤口,接着取饼葯箱,帮她敷葯包扎。

    “我不知道啊!方才有人送了个包裹给我,我一打开,里面就有刀片飞了出来,还装满满的一盒碎玻璃。”

    曼丘武三步并两步的直奔向二楼的卧室,不用几分钟,他手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回到了原位。

    “是赵丹妮干的好事。”他下了结沦。

    “何以见得?”曼丘格沉吟道。

    “这还用说吗?你难道没闻到这足以薰死人的自恋香水味吗?这正是她惯用的香水。”

    有个鼻子灵通的弟弟,真是好用哪!

    “不好意思,我结于这种消耗品没有半点兴趣。”嘴上虽是这么说,他脸上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哈!你直接说好,你根本就是化妆品无能。”难得逮得机会,曼丘武忘了过去的后悔教训,又开始大肆嘲讽他。

    “是啊!像我这么无能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值得被原谅的。因此,万能的你,请原谅我小到不值得一提的过失吧!”他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什么意思?”曼丘武脸上的笑容僵着,—股不祥的预感在提醒他,他即将大祸临头了。

    “阿武!我可爱的阿武,我甜蜜的小亲亲!”曼丘武的报应曼丘彻应出现了。

    “你做了什么?”曼丘武把曼丘格当成挡风玻璃,以抵挡二叔的攻势,却被曼丘格无情的闪开。

    “也没什么,反正我是艺能界白痴,化妆品无能嘛!我算什么东西!我只不过为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弥补我破碎的尊严,把你贱价卖给二叔而已,你大人大量,会原谅我吧!”

    “贱价是多少?只要我付得起,我愿意一生做牛做马来偿还这笔债务。”曼丘武仍做临死前的挣扎。

    “不多也不少,正好三百万美金。”

    “什么?我有这么值钱吗?”曼丘武不相信。

    “咔”的一声,趁着他在发愣,曼丘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帮他上了手镣脚铐,并把钥匙交给了曼丘彻。

    “二叔!这三天三夜老五完全是你的了。”

    “不要啊!四哥,过去的一切全是我的错,你就饶了我吧!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求你别把卖给二叔,他会把我整死的。”曼丘武还想死里逃生。

    “现在才叫我四哥啊!来不及了。”

    曼丘武被曼丘彻拖进了书房,一看到那堆得像山一般高的稿纸,以及令他怵目惊心,如同凶器的笔,他的心当场凉了半截。

    天哪!他又得过得暗无天日,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编剧赶稿生活,而且三天三夜,他不由得手脚发软,想诈死蒙混过去。

    “四哥!”曼丘葑突然在这个时候插身而出。

    “怎么?你想以德报怨,替你五哥说话吗?”

    “以德报怨?那是什么东西,你有教过我吗?”她一头雾水的不解道。

    “呃没有。”曼丘格做了肯定的回答。

    别开玩笑了!他没教她以怨报德,就已经算是有品了,像以德报怨这种伟大而崇高神圣的情操,那是圣人才做得出来的事,平凡人做不来,他又怎么会教她呢!

    他向来只教她以德报德、以怨报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需要的是双向沟通,如果只是单方面付出,一边在唱独脚戏,如此又怎么礼尚往来呢!

    “那么,你想说什么?”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嬴政,他为我做的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增加他的负担,这件事我自己解决,好吗?”她要求道。

    “这样啊!”曼丘格露出了谜样的微笑。“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他从椅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白底纸盒递给了她。

    “啊!这是”她惊奇的望着里面的东西。

    “这可以一物两用,既可以用来对付赵丹妮,还可以整嬴政,报复他上次装蒜不认你的恶作剧。”

    “可是,他会不会生气?”她有点担忧。

    “不会!相反的,他会对的报复欣喜若狂。”

    曼丘葑像个小孩子似的,东摸摸西碰碰她的新玩具,丝毫未察觉到她身旁曼丘格脸上所挂着诡异微笑。

    主意!他对于她这次的要求,完全没有给予任何正面的承诺和回应。也就是说,以曼丘格的为人,想要他不扇风点火、兴风作浪,可能吗?

    666

    颇有实验精神的曼丘格,起初原有意仿效郑庄公的黄泉相见,打通两家的地下,好构筑一个温馨舒适的小天地,让嬴政和曼丘葑可以在不受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好好相聚约会。

    孰料,该死的!这幢美其名为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别墅,实则破损不堪的房子,竟然没有地下室。在如此沉痛的打击下,他意兴阑珊的决定把生活重心转移到笔记型电脑上,不再过问世,只专心指挥他的商业精英军团对外作战。

    完全无事忙的曼丘映,则连日大“血拼”只是流的不是她的血,而是她那个阿那达的血,她企图以此种形式的革命,逼迫对方解除婚约,好恢复自由之身。

    至于可怜的曼丘武,他左右开弓,在三天三夜的有期徒刑中,赶出了九部高难度的剧本,随便一部都可以让他二叔绞尽脑汁,耗费四、五年的时间拍摄,活活的被他艰深的创意给活埋了。这下子,他可以有四、五十年清闲的生活,足够他养老了。

    小妹曼丘葑白天见无人搭理她,找嬴政,他偏又不知去向,只有夜晚才归营,以他的行事的作风,她连问也懒得问,干脆就把注意力集中到刘松筠身上。

    瞧着她那张神似梅姬的脸,曼丘葑倍觉亲切感,终日缠着她肯放,她见曼丘葑天真无邪,也打从心底欢快,甘心情愿的被纠缠不清。

    随着时光飞逝,嬴政右手的伤已渐痊愈,曼丘葑却是大、小务与日俱增,产生的原因个个曲折离奇。

    是夜,两个人依平日的习惯,在起居室相聚约会。

    嬴政剑眉微蹙,凝望着她满手的绷带,和一撮被修剪的参差不齐,乱七八糟的头发。

    “葑儿,你这是如何搞的?”他想不通。

    “这个啊!”她故作轻松的顾左右而言他。“他没什么啦!我比较擅长劈柴生火嘛!本以为可以派上用场,那晓得现在都不用柴,改用瓦斯炉,随便动一下开关,就被烧去了一小撮头发,我只好改换发型了,你觉得好看吗?”

    话一说完,她连忙别过脸去,恐恐脸上露出破绽,他会追究到底,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啊!嬴政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既能与曼丘格并驾其驱,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加上她又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他如何会看不出事另有蹊跷。

    只是,他心里也明白,曼丘葑一旦抱定主意不说,就算他软硬兼施,也无法从她口中挖出一个字。因此,他不打算从她这里下手,他要从其他地方找出答案。

    “我想你们应该会给我一个极满意的答案吧!”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是有对象的。

    “咦?你在跟谁说话?”她东望西看,没看到有第三个人哪!难不成是鬼

    苞谁?那还用说吗?自然那两个没品无德的人,若不是刘松筠好心告诉他,他还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无聊的人,吃饱没事干,居然在窃听、监视人家谈情说爱,真是受不了。

    在曼丘葑面前,他未说破,只是微微一笑。

    “你”突然见嬴政把脸凑过来,曼丘葑的心不觉加快了速度,剧烈的跳动着,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双颊,在灯光的衬托下,她显得格外清新动人。

    “好葑儿,该把它还给我了吧!”

    善于观察的嬴政,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变成了不解风情的呆头鹅,置她娇丽如花的容颜于不顾,而把视线焦距摆在缠绕着她细致颈项的那条丝巾上,并动手解下它。

    “过分!小气!”她期盼落空,又羞又气地嘟着嘴。

    “你竟然在意它胜过我!”

    破天荒的,她首次尝吃醋的滋味,只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她的对象居然会是一条旧丝巾。

    这是该喜?还是该忧呢?嬴政有点难以取决。

    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嫉妒的火焰。他的她从女孩蜕变为小女人了,她的行为举止表明了她是在意的,他原是应该欣喜,只不过,跟它锚铢必较,争风吃醋,这样的成长会不会太过了点?

    “我不给你,它原是我的。”她赌气道。

    “当年,你把它绑在我手臂上,连带的也绑住了我的心,没有它,我熬不过这漫长的十年,你就把它给我,让它继续绑着我吧!”他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我怎么办?我怕冷呀!”

    嬴政笑吟吟的从一只纸袋中取出了花色款式相同的丝巾,原本来是已经停产了,嬴政请托他法国的友人找寻到原制造了商,他用了近三十封信和上百通的电话,才打动了原设计师,特地破例为他以手工制作这条丝巾。

    “葑儿,就由它代替我绑住你,锁牢好的心,系着我的深情,陪你生生世世。”嬴政灵巧的为她结上丝巾,并拥着她,在她唇上烙印下一个轻吻后,他调皮的笑道:“那个设计师告诉我,这条丝巾经过了特殊处理,保证永不褪色,好祝福我们的感情万年不渝。”

    “嬴政,你真好。”她感动的紧搂他的颈项,主动的迎了上去,将花瓣般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给他个甜蜜得足以使人销魂的香吻,以作为回报。

    嬴政无异议的接受了,但他并没有索求无度的更进一步,反而是在片刻温存后,微咬着下嘴唇,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你怎么了?”每当他的脸上出现这种神情,她就会有一股难以形容的不安感。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她抱了起来,直趋向顶楼的天台。

    “听说,香港的夜景价值百万美元?”他平淡笑道。

    她依偎在她的怀抱里,没什么好感的随着他的视线,远眺着黑暗中闪耀着光芒的灯光海。

    “我不喜欢这种人工制造出来的虚伪假象;如果你要我评价的话,那么咸阳的夜景,我将给它一个天文数字,它才是世上最难得的无价之宝,”

    “你想不想回咸阳宫?”

    “如果你想回去,我当然跟你去,不论什么地方,你都休想再丢下我,我是跟定了。”

    “拜托你搞清楚,上次是丢—卜我耶!”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身不由己嘛!”

    “我知道!”他漫不经心的问道:“若要你跟我回去,你舍得下这种的亲人?”

    “这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连他们一起带回去啊!”她说来轻松,完全没考虑到事实和想像总是有些距离的。

    想想,曼丘家上下和里外清算起来,就算没有上千,少说也有上百,如此劳师动众,如此庞大阵容,黑色漩涡能负载得了吗?这会不会太过于恐怖夸张,太为难它了?悲情辛苦的嬴政,当场陷入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思泥沼之中

    666

    一大清早起来,温暖的阳光从西方的玻璃窗透射暂停一下,这好像不太对劲,太阳偏斜向西方,它应该是午后三时,怎会清早呢?没办法啊!对于像曼丘武这样日出而息、日落而作的人而言,傍晚等于清晨,夕阳和朝阳是同等意义,所以现在是清早没有错。

    像这种小事,得过且过,不必太过计较和苛责。

    正当他兴致高昂,边哼歌曲,边把陈列在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用心而仔细的涂抹在他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之际,楼下不时传来细微低沉的谈话声。

    他连忙侧耳倾听,不用太费力分辨,他立时知道,正在交谈的曼丘格和嬴政。

    他感叹的摇了摇头,曼丘家一个恶魔,就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只怕以后要天下大乱,不得安宁了。想归想,他还是非常留心他们谈话的内容,以免错过什么好戏,那可要遗憾终身了。

    “他不是省油的灯,光看他这几年丰功伟业的纪录,就足以吓死任何胆子不够大的人。”曼丘格的语气平淡得很。“谋夺他人家产性命如同家常便饭,再加上走私贩和坐拥大批军火,在东南亚飞扬跋扈,却又善名扬威于国际,所有人都当他是好人,没人会拿他当匪类看待,要对付他,如同在老虎头上拍苍蝇,稍不小心,连命都会丢掉,这不是简单的事。”

    “我知道。”嬴政的声音无多大起伏“想要警方出面,需要证据。偏他防女儿比外人还严密,我根本无从下手,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从长计议?那不符合我速战速决的神风精神,如果要证据,这里碰一堆。”

    曼丘格随手扔了一大叠的资料在他面前的长桌上,不知是资料过于厚重,还是长桌老旧失悠“碰”的一声,它登时垮在地上,扬起漫天的灰尘。

    当尘埃落定后,嬴政望着那叠资料的神情并无太多变化,只是不知何时,他的面前多了一个纸箱子,里面层层堆着大小不同的纸盒。

    在他身旁的,足按捺不住下来插花的曼丘武。

    “这是什么”嬴政瞧了他一眼,真是丑人多作怪,上回是火山岩浆,这回是纯白敷面膜,下回他又换成什么样了?

    “你说呢?”曼丘武故作神秘的揭开了其中一个纸盒,里面产时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随风飘散开来。

    “自恋?这是赵丹妮惯用的香水,怎么会”嬴政眼见盒内四处沾染的褐色血迹斑点,闻着香水味中夹杂着的血腥味,再联想到曼丘葑近日种种不寻常,他立时明白了。

    曼丘武以示威的眼神斜睨曼丘格,似有意老调重弹,嘲笑老四的化妆品无能,他翻箱倒柜找出曼丘葑深藏那纸盒的目的,正在于此。

    这小子八成又活得不耐烦,都多久的事了,他居然还能玩到现在,曼丘格不得不佩服他百折不挠的坚毅精神。

    “你打算如何处理赵丹妮?”曼丘格面朝嬴政。

    “我想该是画上句点的时候了。”嬴政回给他一个微笑。

    “不只这个,你昨晚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想带小妹回古代,你有没有半点人性,像如此大逆不道,人神共愤的事,你竟然也想得出来?”

    曼丘武真是不打自招,摆明了他就是那个没品又无德的人之一,至于另外一个,则在一旁闷不吭声,仿如他与这件事没半点关系似的的曼丘格。

    “你想想,老四牺牲了他的青春岁月,菇苦含辛的将小妹拉拔长大,他会有多舍不得小妹,而你就这样狠心的把他们拆散,教他们分隔两地,相离两千多年,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无情了吗?”他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无所谓!”曼丘格将了他一军,一反常态的表示着。“女儿长大了,总归是别人的,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带她走,我毫无怨言,只要求你不时接我过去,好好孝敬奉养我,就足够了。”

    “说到孝敬,你年纪比我小三岁,应该是你孝敬我吧!”羸政微笑道。

    “论辈份,我比你高。”曼丘格不甘示弱。

    “说地位,我是王,你只是一介平民。”

    这两个人居然对曼丘武的存在视若无睹,当场瞎扯抬杆起来。

    “喂!你们稍微尊重我一下好吗?”他努力挤进两人之间的狭窄夹缝中,指着嬴政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并不带她回古代。”嬴政回应了他的要求。“我不相信。”他一脸狐疑。

    “是真的!”羸政很诚恳的解释着“刚来时,我觉得这个世界很笑,不但地面有重重藩蓠,国与国之间划清界限,就连那遥不可及,伸手无法触摸到的天空,都有了界限,名之为领空。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再像以来那般热忱亲密,而且冷漠得如同隔了一层保鲜膜看得见却保持一定距离。虽则如此,在法律容许的范围,人人享有自由的权利,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凭自己的意志行事,而不用受到君主的支配控制。熟悉习惯这里后,我认定只有这里才适合她,她应该留在这个充满亲情和自由的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抛弃我家小妹,独自一人回到过去?”曼丘武微愠道。

    “不!我啊!”嬴政没来由的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郁闷,宛如有千斤般重的物体压迫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紧接着一把无形的刀剑穿过他的身躯,引发刺骨的剧烈疼痛,嬴政脸色铁青的微咬着牙,勉强从齿间进出了沙哑的声音。“葑儿吗?她在哪里?”

    “你们在找小妹吗?”曼丘映从厨房探出头来说道;“吃过中饭后,她接到一个叫赵丹妮的女人打来的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赶去赴约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曼丘映一脸无辜状。

    “那她去了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小妹没说。”

    “我知道,她在中环的无风华酒店。”曼丘格低头操作着手里的仪器。

    “无风华?那是我的地盘嘛!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曼丘武不解道。

    “我在她身上装了发信器,只要看我手上的追踪器,很容易就知道她的去处了。”曼丘格头也不抬的回道。

    “这种事你居然也干得出来,真真是太好了。”曼丘武一面难得称赞曼丘的卑劣行径,一面取了汽车钥匙。“还等什么?我们该去修理赵丹妮了。”

    “老五!你打算就这样去开车?”曼丘映指了指他脸上那一团白得吓死人的敷面膜。

    “干嘛!不行吗?香港法律有规定不许敷面开车?”

    “这”其余人面面相觑。

    又不是香港人,谁搞得清楚有没有这条法律规定,就算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也不见得就一定熟悉香港法律吧!

    666

    嬴政简直无法相信,如此令人发指、残忍暴虐的场面,居然会活生生的就在他眼前上演着。

    饼去,基于不对付女人的原则,再加上她确实有利用价值,是以嬴政迟迟未对赵丹妮采取行动,只是想跟她把话说清楚,好让她能够明理、识相的自己求去。却没想到一念之仁,换来的竟是这般可怕的画面,令他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他的出现,并未让赵丹妮就此松手,反而更加助长了她满腔怨怼的火焰,她咬牙切齿的猛力揪住曼丘葑的头发,无情的利刃疾风般的扫过,曼丘葑柔细的发丝,当场拔寸断,如落叶秀,毫无生气的坠在血色的地毯上。

    “不要!不要”曼丘葑哭喊着,又是哀怨又是悲伤的紧抓着头,柔弱的无力反抗赵丹妮的暴行。

    透过覆盖额前那被剪得参差不齐的发丝,曼丘葑瞧着嬴政那又是惊、又是担忧的情急神情,满足泪花,可怜兮兮的脸上,突然闪过一抹促狭调皮的怪异表情。

    啊!讨厌啦!人家玩得正开心愉快,他没事来搅和什么,白白坏了她玩游戏的心情,以后要想再找到像赵丹妮如此单纯好玩的人,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嬴政一个箭步向前,随手夺下了赵丹妮手中的利刃,并将她推至一旁。

    “哎哟!好疼呀!”明明没事,赵丹妮却故意作假跌在沙发上,并不时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声,期望能吸引嬴政的注意力。

    “你玩够了吧?好好的头发,你玩得像狗啃过似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嬴政的语气中,竟充满了怜惜和疼爱,显然,他说话的对象不是讨人厌的赵丹妮,而是他的至爱曼丘葑。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把披散在额前的头发拢至两旁,顽皮的朝嬴政咋舌。“她一直在向我哭诉她是如何的深爱着你,她不能没有有你,要我退让,把你还给她。可是,我拒绝了她,因为我更不能失去你啊!而你也只能爱我一个,不能把心分给她,更不能给她什么,偏她不肯相信我的话。”

    “哼!”嬴政不悦的闷哼了一声。

    “后来她更加不开心了,硬说你家的就只是我的头发,她要剪了它来证明。我想,她失去了你,已经够可怜,如果这样做,可以让她发泄心中的怨恨,不再对待你的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她可怜,就任她予取予求,你不觉得对她太好了吗?”

    “那该怎么办呢?”她一脸无辜的笑着扯了扯额前的乱发。“她既是女人,又不会任何武术,对付她,我胜之不武啊!包何况我这么做,又没有什么损失。”

    “没有吗?白白失去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这还叫没什么损失,简直是亏大了。

    “你生气了吗?”她天真的仰着头问道。

    “没有!”就算他的怒气足以火山爆发,在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后,那还能存在半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怜惜的抚摩着她的粉嫩的粉颊,柔声道:“回去吧!”

    “慢着,不许走!”尖锐的女高音平地乍现。

    闲在一旁,久无人问津的赵丹妮,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半路杀出来,败部复活的重展雌风,摆出了自认妖娇美丽的姿态,挡在他们面前。

    “离开她!安德鲁,你是我的。”她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我是属于她的,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更是,乃至于在死后,我的灵魂也归她所有。”

    “你别忘了,你跟我订过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你否认不掉的。”她高傲的扬了扬手上的钻戒。

    “你是指这个廉价货。”嬴政冷漠的笑道:“那是我在地摊上买的,一个价值二十五块港币,这种满街都是的废物,能代表永恒不渝的爱情?你太看得起它了。至于你发布的垃圾新闻,我觉得根本是闹剧一场,连开口解释的气力,都直接省了下来,你想,我会当真吗?”

    赵丹妮老羞成怒的用力拔下那枚戒指,把它扔在地上,并命劲用高跟鞋在上面狠狠的踩了好几下,以为泄愤。

    “安德鲁,你眼睛瞎了吗?论姿色,她不及我百万分之一,论家世,她虽是曼丘家的成员,却没有半点产业,跟个一级贫户没两样,论感情,我自然她对你的感情绝没,有我来的深,为什么你舍弃我,偏要选择她,她到底有什么好?”

    “也许她什么都不如人,也许她爱我不及你深,那又如何呢?我要的只有她,我爱的也只有她,我的世界除了她,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就连我的母亲也不能。”

    嬴政深情缱绻的拥住曼丘葑,爱意显露的轻抚着她的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不能理解。

    想她赵丹妮,既有艳若桃李、倾城倾国的天仙容貌,身材又凹凸有致,再加上高贵端庄、大方得体出众气质,不知使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她迷得神魂倒,甘心情愿的当她的俘虏,无条件的任她驱使。

    为何她今天偏偏会栽在这个貌不起眼,又无几斤几两重的黄毛丫头的手中?上天真是太不长眼睛了。

    不!她绝不认输,她要努力扳回颓势。

    数万少女的天王刘仲行,也不是那个温和斯文、待人亲切的安德鲁,他是谁?他的冷漠和狠心,可怕的令人不寒而,栗,寒毛悚立。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接近我,和我交往?是为了我家的财势?你想利用我得到它?”赵丹妮无力的直往后退,跌坐在床沿。

    “我对那些没兴趣,我要的只是你父亲从刘家强取豪夺拿走的碎裂剑。”

    “碎裂剑”她把视线移至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把碎裂剑上。

    就为了它?这个毫不起眼,又没有什么价值的破铜烂铁,在他的眼里,她竟连它都不如,那她算什么?

    为什么她活该倒楣要为了它而被利用,为何曼丘葑能不用付出代价,就轻易得到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不!我不会给你的,你休想得到它。”她铁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以补偿她所受的伤害!

    她突然冲向前取了碎裂剑,转身奔至落地窗前,猛力一扔,把它掷向窗外。

    被嬴政挡住眼前视线的曼丘葑,看不见嬴政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能侧面看到赵丹妮的不寻常行动。当下,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必须追回碎裂剑,因为嬴政需要它。

    那日,经由曼丘格和刘松筠的对话,她才终于明了,为何初见面时,嬴政会给她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为何他的身影总是和那个神秘人物重叠在一起,原来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他十年默默无言的守候,细心的呵护,炽热的爱意,以及无怨无悔的付出,交织成浓密甜蜜的网,把她紧紧的包围着,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而她却从未能为他做任何事,现在正是她回报他感情的时候,她必须以行动来回应他,好教他知道,他不是单方面付出,好也是同样深爱着他的。

    当碎裂剑被抛出时,她的身体直接反应,无暇多想,她奋力挣开嬴政温柔的臂弯,以猎犬般灵敏的身手直追了出去,等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葑儿!”嬴政霎时肝肠寸断,五脏俱碎。

    “你等着替她收尸吧!只是尸体能不能拼凑全,还是个大问题呢!”赵丹妮无情的狞笑着。

    嬴政没等她的风凉话说完,人早已跟随着曼丘葑的身后而去,纵身往外—跃,投向漫无边际的蔚蓝天空。

    凌空,他狂乱的挥舞着双手,企图抓住她,却在触摸到她的瞬间,他失去了她,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和着脸颊上的血飘散在空中。

    不!他不能失去她。如果早知会有这种结果,他不会让她片刻离开他,早知会这样,他情愿失去自由,陪她面对暗无天日的宫廷斗争,至少他有能力保护她,而不会演变成此刻如此绝望的局面,无力的眼睁睁看她失去牛命。

    老天!他不能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她是他的唯一,他的生命,更是他的所有,他绝不能失去她。哀哀上苍,请千万别带走她,多一点仁慈垂怜,把她还给他,让他们能再相聚相守在一起,即使是短短的几秒钟也好,他愿意付出一切,只希望这个愿望能实现。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最爱秦王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杜可绮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杜可绮并收藏最爱秦王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