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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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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帮个忙吧!”

    望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女人,任超苦着一张脸。

    目光由正在加热当中的试管移向任超,停留不超过三秒,花茉蕗拿起一旁预备好的一小匙绿色粉末倒入试管的液体里。

    试管中原本黄色的液体因为掺进了粉末而成了奇异的桃红色,随着温度越来越高,那一管桃红的颜色也越来越深,最后,砰地一声,桃红色的液体居然冒出紫色的火花,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香味。

    “那是什么?”任超好奇的问。

    花茉蕗没开口,等试管中的火烧完,将桃红色液体装入特制的玻璃瓶中,紧紧地塞上瓶盖,再小心地放进急速冷冻柜里。

    “算我求你”见她实验告一段落,任超又开始哀求起来。

    他已经坐在这里快二十分钟了,全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说话,而花茉蕗非但一言不发,连一声咳嗽都没吭过。

    “茉茉”任超哀号,无力地嚷着他为她取的小名。

    “为什么我非得去看你父亲不可?”终于有回应了,但她的口气很冷。

    本来就是嘛!

    一开始两个人是怎么约好的?他说得可真轻松,只要向她借个名义,让他可以对外放话便成了。

    结果呢?

    她除了必须在校园里接受其他人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之外,他居然每天下午溜进她的研究室来串门子。

    泵且不计较她原有的清静到现在完全荡然无存,现在,她居然还必须和他回家见他的父亲?

    他的特异体质真的有那么希罕吗?希罕到一向怕麻烦的她必须为了他的一点点汗水,唾液趟那一大淌浑水,甚至还越陷越深,弄得一身狼狈吗?

    希罕。

    想到这里,花茉蕗不得不在心里对无力的自己承认。

    就是那么希罕!

    她实在太好奇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一点气味也没有的人?

    “我们正在交往的事情被我父亲知道了,所以他想见见你。”如果他没猜错,亚美一定也知道了。

    “说清楚一点,是我们假装正在交往的事情。”手中拿起另一支试管调配新的葯剂。

    没错,听到这样的话,他就知道她果然是在生气。

    任超心中大叹,他知道她最怕麻烦,平常心情好的时候,她不会计较那么多,只要一旦被惹毛了,她就会急着画清界线,什么事前面都要加上“假装”两个字,以求正名。

    “对不起”搔搔头皮,任超还是只能先道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传进我爸爸耳里。”

    “那还不简单,你去和他解释清楚不就得了。”花茉蕗仍然不领情“反正你找我当幌子,也只不过是为了避免在学校里被学生纠缠,这种事情告诉你爸爸,就说一切全是假装的,有关系吗?我不想再见任何人、解释任何事了。”果然“假装”两个字又出笼了。

    “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我不能对我父亲说实话。”

    “为什么?”她有些诧异。

    “如果我这么说,我父亲一定会要我辞职回我自己家里工作。”任超急着解释“我就是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是大少爷、在自己家的公司里被人看轻、被当作是二世祖,认为我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大少爷,才想一个人出来磨练几年。”

    财团第二代也有第二代的悲哀,无论自己有多么努力,始终会被上一辈的成就所掩盖。

    这种无奈的痛苦,她能了解吗?

    闻言,花茉蕗放下手中的试管和烧杯,静静地瞪视了他良久,才吐出结论“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满上进的青年嘛!”

    成天看他只会嘻嘻哈哈地逗她笑,花茉蕗第一次发现任超也有这么正经、无奈的时候。

    “真是谢谢你喔!”这算是赞美吗?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看轻了?心里觉得不舒服。

    “好吧!”她叹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仅是因为他一番话就被说服“我答应帮你这一次,那你要拿什么来交换?”

    只是单纯喜欢他的“肉体”?甩甩头,花茉蕗决定不去理会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

    “你想要什么?”他已经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给她了。

    “那”将任超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茉蕗说出她的条件“我想要一点你的血作分析,可以吧?”

    “要血?那还不简单,要多少?”任超随手就拿起桌上的解剖刀和试管,挽起袖子准备要朝着自己的手臂割下去。

    “等等!”看见任超果决的动作,花茉蕗反而迟疑了,连忙出声阻止他。

    “怎么了?”

    “先让你欠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想到他因为她而流血的样子,心里就闪过一抹不舒服,紧紧的、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下次如果你跌倒受伤了,别忘了留一点给我就好。”

    看出她眸中的不忍,任超有些感动,他托起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柔柔的吻。

    “张嘴,我先给你一点订金。”吮着她的唇,他轻笑。

    花茉蕗也笑了,藕臂环上他的颈,配合地轻启菱唇。

    避他呢!就当作在实验吧!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你没告诉我,你父亲是青蓝的校董。”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花茉蕗瞪着任超直蹙眉。

    她知道青蓝的校董中有好几位都姓任,但全天下姓任的人那么多,她一向又不热中八卦情报,从来没将任超和青蓝拉在一块儿过。

    深赭里的女老师会对任超那么狂热,想必不单单是因为人长得帅“家世”这个因素也占了很大的成分吧!自己可还真是后知后觉。

    难怪任超直叫她不必准备虽然,她也不会特地准备些什么。直拉着她的手就一路散步过来,连坐车都省下来了。

    “这算是他的身分之一。”任超则是满脸的无辜。

    任癸湖除了是青蓝的校董之外,同时也是几家公司的董事长,约在青蓝,单纯是为了交通方便。

    “算了。”花茉蕗没再追究。

    反正,是不是青蓝的校董于她而言都没有差别,她与任超之间,假的绝对真不了。

    “等一下可能另外有一个女孩子。”任超拉拉花茉蕗的衣袖,低声交代着“你要小心一点。”

    “她是谁?”

    “她是”

    还没来得及解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正如他所料,进门的是父亲和邵亚美。

    “超哥哥!”

    邵亚美一见了任超,迫不及待地便迎了上去,直投入任超的怀抱。

    “亚美,好久不见。”任超乾笑一声,不着痕迹地将邵亚美的身子拉离自己。

    “超哥哥,我好想你喔!你离家那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要不是听到人家说在深赭看到你,我也没想到你会去那里教书”见到任超,邵亚美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珠炮地说着。

    超哥哥?叫得可真亲热。

    将两个人的举止看在眼里,花茉蕗皱眉没出声,心里只涌起一股酸酸的、莫名的不适,像是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口,搬也搬不开。

    “你就是花小姐?”将她的反应全看进眼里,一旁的任癸湖开口唤道。

    “我是。”花茉蕗简单地向他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听说你和阿超在交往?你也教书吗?教什么的?今年几岁?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单刀直入地开口,任癸湖问她。

    这个年轻女人很不简单,任癸湖在心里盘算着。

    一般女孩子见了男友的家人,多半是特意谦恭有礼,再不便是害羞地不敢说话,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冷淡的女孩子。

    虽然冷淡,但并不失礼,任癸湖实际上并不反感,只是对她有些好奇。

    自己儿子看上的女人,会是个怎么样的女子呢?

    知道花茉蕗不喜欢说话,也讨厌被人盘问,任超连忙扯开赖在怀里的邵亚美,上前搭腔“爸,她的话不多,我替她说。花小姐是教气味学的,家里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今年二十六岁”

    “超哥哥!”邵亚美抗议了,不服地挤入花茉蕗和任超中间,委屈地向任超撒娇“你有了她,就不要我了吗?”

    “没什么要不要的。”任超笑着摸摸邵亚美的头说道:“你就像我妹妹一样。”

    “妹妹?”听到这个答案,邵亚美不由得尖叫“我才不是你妹妹!你说了你要娶我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任超皱眉“但那是小时候的事呀!”

    当时一个十二岁,另一个才四岁,这样的话怎么能作得了准?

    “我不管!”邵亚美一把揪着花茉蕗的衣袖,把罪过全都推到花茉蕗身上“一定是她,对不对?你以前从来没提过别的女人,一认识了她,你就什么都忘了!”

    真是够了!花茉蕗翻翻白眼,对眼前的闹剧感到几丝不耐,又感到有些可笑。

    她是专程来看他们吵架的吗?她可没那么多时间,

    “花小姐,和小儿认识多久了?”没有理会一旁任超和邵亚美的争执,任癸湖继续问道。

    “三个多月。”她的回答很简短。

    “亚美和阿超认识超过二十年,你觉得你能敌得过这份感情吗?”他测试地问。

    花茉蕗的答案是很乾脆地耸肩“不能。”

    一份假装的感情,根本敌不过任何东西,花茉蕗突然间感到有些莫名的悲哀。

    今天的一切,全只是一场虚无。

    “那么,如果用情还不深,就请花小姐另觅佳偶,毕竟,小儿和亚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任癸湖一直介意着前几天亚美的话“我不希望阿超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夫妻之实?听到这句话,花茉蕗有些愕然。

    她诧异地转头瞪望向任超,以眼神盘问他。

    他说的是真的?

    任超和这个女人?他真的爱这个女人吗?他刚才来不及说的就是这件事?

    心中的酸楚更甚,而她甚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一点也不知道呀!

    任超的回答是无辜地皱眉和摇得差点没掉下来的头。

    “如果真是这样,我没意见。”这次她的回答乾脆得有些狼狈。

    “我才没有!”任癸湖还没接口,任超就急着插话了“我和亚美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可是,亚美她”任癸湖也被搞糊涂了。

    “超哥哥,你不承认?”听到任超的话,邵亚美依例使出哭功,豆大的泪水开始如珍珠般纷纷落下。

    “我要承认什么呀!”一边否认,任超还一边急着向花茉蕗解释“茉茉,你要相信我,亚美只是妹妹”

    看到花茉蕗的反应仍是沉默,他更急了。

    懊死的,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呀!

    “茉茉”心急的任超一把拉住花茉蕗的手臂。

    他不想让她误会,就算她一直强调他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他就是不希望她误会自己。

    使力将自己的手臂挣脱,花茉蕗满脸寒霜。

    她不该在意的,就算在意,他们之间也不过是在作戏。

    但为什么她的心微微的发疼?

    她讨厌这种状况,这种好像被人背叛的感觉。

    “超哥哥,你忘了?那一年的圣诞节,你吻了我呀!”邵亚美哭嚷。

    “我记得!”每年圣诞节她都要提上一次,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你才小学呢!我只是闹着玩的嘛!”

    “不!”邵亚美拉住任超胸前的衣服,哀哀地哭道:“你要负责,我从小就只有你你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

    “我茉茉我不是”任超急得满头大汗。

    “超哥哥我要和你结婚”她知道任超最禁不起自己的泪水,从小到大,只要她一哭,他什么都会听她的。

    “无聊。”面对在眼前上演的这一场闹剧,花茉蕗只说了两个字。

    冷静下来,自己必须要冷静下来。

    花茉蕗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切全都是假的,她没必要有任何情绪反应。想到这里,她反而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些荒谬,荒谬得教她忍不住生气。

    听到她的话,任超和邵亚美都愣住了,连任癸湖也呆了呆,全都望着她。

    “你真是清纯。”这次比较多了,五个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邵亚美气呼呼地“我哪里无聊?我是真心和超哥哥相爱的。”

    “光是吻你就得娶你,你也未免太珍贵了。”花茉蕗冷冷地道:“那么委屈就别随便被人吻啊!”她知道这么说很残忍,但她就是受不了邵亚美的大小姐性子,忍不住想挫挫她。

    “真的要比,你看过任超没穿衣服的样子吗?”不给邵亚美搭腔的机会,花茉蕗问她。

    没有回答,只有一双睁大了的眼。

    “你有天天和他接吻,每个吻至少一分钟?”

    “茉茉”邵亚美没回答,反倒是任超听得不好意思了,整张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少罗唆!”发起火来,花茉蕗根本懒得理其他人,她接下去问:“你有没有舔过他的胸膛,大腿?他的全身?你知不知道他的汗是什么味道?”

    邵亚美的答案仍是无言,连眼泪都吃惊得忘了流。

    看了她的反应,花茉蕗痛快地下了结论“那好,我赢了,任超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邵亚美猛地清醒过来,不服地咬牙切齿“无耻!”扬起了手便朝着花茉蕗打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根本来不及阻止,清脆地“啪!”一声,花茉蕗右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亚美!”任超连忙将花茉蕗拉进自己怀里,反手推了邵亚美一把,将她推进自己父亲的怀里。

    “是她!是她不好!她是狐狸精,她下流无耻,抢了我的超哥哥!”邵亚美还在叫嚷着。

    “还好吗?”不理会邵亚美的叫嚣,任超忧心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发现她半边脸颊整个都肿了起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花茉蕗摇摇头。

    当然不好!没想到这个邵亚美个儿小小,手劲居然那么大!她只觉得眼冒金星,右颊疼得差点连右眼也睁不开。

    看她这副凄惨状,任超心疼死了,也没心思继续待下去,连再见也没说便往门口走。

    “对不起”舍不得花茉蕗走路,任超干脆将她背在背上,一路上不停地道歉着。

    “算了。”反常地,花茉蕗居然轻笑了起来,第一次靠着他宽阔的背,她轻喃:“这下子,你欠我可多得了。”

    他还要再拿什么报酬来还呢?

    由于花茉蕗认为自己肿着一张脸留在学校容易引人议论,到时候少不得又惹来一顿三姑六婆的口水风波,于是,任超便替两个人下午的课都请了假,开车载花茉蕗回到她的住处。

    花茉蕗的住处是一所位于市郊的独栋住宅,门前有个种了各式各样香草植物的小花园,屋子后的院子则养了几只鹿和山羊作为实验观察之用。

    近八十坪的住宅大部分都被设计成她的个人研究室,只留下约一个小套房的空间作为私人住处。

    “随便坐。”带任超由屋外的独立楼梯进到房子的二楼,花茉蕗随便向他交代了一句,便走到一旁的柜子里开始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看她因伤眯着眼,找起东西来有些手忙脚乱的,任超好奇地问。

    “葯。”

    半张脸肿成这样,除了找葯,她还能找什么?

    “啊”任超这时才像是突然又记起她脸上的伤,万分愧疚地快步赶了过来“对不起,我来帮忙”

    花茉蕗也不和他客气,走到一旁的小沙发坐下“请你找一罐深蓝色的瓶子给我。”

    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小玻璃瓶里东翻西找,任超终于找着了一小鞭装着不知什么东西的深蓝色玻璃瓶。

    “是这个吗?”他交给她。

    “没错。”花茉蕗由桌上的银色铁盒里取出湿棉花,打开了小瓶,顿时,一股清凉的味道由瓶子里飘了出来。

    “这是什么?”好凉的味道。

    “葯。”这种问题他还要问几次?花茉蕗皱眉。

    看她将瓶中的无色液体倒了几滴在湿棉花中,擦拭在右颊上,任超连忙愧疚地接过来“我来,我来帮忙。”

    “轻一点。”顺从地偏过头,花茉蕗让任超替她将稀释过的精油擦在自己脸上。

    具有清凉镇定的调配精油渗进皮肤,原本热烫得如同火炙的脸颊立时降温,教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对不起真的没关系吗?”看她因为触碰的疼痛而皱眉,任超又担心起来“我看,还是找个医生看看”

    “不过个巴掌而已,别大惊小敝,明天一大早起来就没事了。”有人挨了耳光就要看医生的吗?

    “可是”

    “别再可是了。”

    “对不起”

    “也别再对不起了。”这人,要道歉几次?

    察觉原本温柔抚在自己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来,久久没有开口,花茉蕗回过头,第一次看到总是笑着的任超脸上有着五味杂陈的表情。

    像是苦恼、心疼、愧疚和许多她还没看出来的意思,各式各样的情绪交杂掺在一起。

    “没什么,真的。”干脆取走他手中的棉花,她站起身到冰箱替两个人拿了冰凉的果汁。

    再走回来,他的表情还是没变。

    “怎么,你不会是吓傻了吧!”拿冰果汁恶作剧地贴着任超的脸,花茉蕗微笑揶揄。

    “我我一看到你脸上的掌印就”任超接过果汁,乾脆把整罐冰果汁都放在额头上,俊脸上还是没有一丝笑容。

    “说真的,你那个女朋友醋劲还真不小。”打起人才会那么痛。

    “她才不是”亚美才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而已。

    “你要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免得她再误会下去。”花茉蕗根本没听他解释,继续说道。

    “我们不是”

    “我看她满喜欢你的,你父亲也很中意她,你可要好好把握。”

    “你”她到底要不要听他解释?

    “虽然我今天一时忍不住欺负她,但我还是觉得她满可爱的,一定会当你的好妻子呜呜呜。”再也忍不住了,任超干脆用手捂住花茉蕗的嘴,这才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亚美是一起长大的没错,但我对她一直是兄妹之情,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你听清楚了没?”看她皱眉盯着他,他乾脆一口气把全部的话说完。

    拉开他的手“但是她喜欢你。”痛死了,他难道忘了她的半张脸还肿着吗?

    “可是我喜欢的是你!”烦死了!任超不顾一切地大吼。这句话就像在小小的房间里投下一枚原子弹,把两个人顿时都炸呆了,他们只能看着彼此,一句话也没说。

    “别忘了,我们只是假装”良久,花茉蕗才开口。

    “假装又怎样,就不能变成真的吗?”任超的声音闷闷的,他低头盯着手中的玻璃杯,没有抬头看她。

    不然“弄假成真”这句成语是打哪儿来的?

    这种事情,要怎么解释呢?虽然两个人的初相识,因为“巫婆风波”闹得十分尴尬,但他却因此变得十分在意这个迷人的小女巫。

    没错,她是冷淡、别扭,甚至还有些小甭僻,但就是令他忍不住想招惹,想看她什么时候会笑、会吃惊地睁大眼然后,等到突然发觉,他的心已经被她挖走一块了。

    真是会偷窃人心的坏女巫啊!

    “也不是”初次听到他这么说,花茉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不知该作何以对。

    他为什么又要告白,是像小孩般要性子呢?

    “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喝了一大口柳橙汁,他像是从容就义般地问她,语气里有些悲壮。

    “呃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花茉蕗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一股甜甜的,又有几丝微酸的感觉正在扩大。

    她一向不爱说话,不擅长以言词表达心里的感受。现在,她也无法厘清心里那种混乱的心思是什么意思。

    “你讨厌我?”听到这种答案,任超的反应只有沮丧。

    “呃不是!”她连忙否认,那样的感觉绝对不是讨厌。

    “喜欢?”他又问,眼中升起一丝希望。

    她肯和他交换那么多次唾液,应该是不讨厌吧!

    “有有一点吧!”无论如何,她就是无法坦率地说出“喜欢”这个词。

    讨厌!她为什么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没有气味的男人,对于几乎可以被归类为“以嗅觉代替视觉”的花茉蕗而言,所代表的是陌生、新奇,还有更多的未知。

    面对他,她不逃之夭夭就很好了,他能要求她有什么更多的感觉?

    “呀荷!一点点也很好。”欢呼一声,任超一把将花茉蕗搂进怀里。

    他知道她一向嘴硬,口头上能承认“一点点”那心里应该是“很多”罗!

    “别激动”第一次,花茉蕗有些手足无措,连回搂也忘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温柔地梳理她美丽的鬈发,任超发誓。

    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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