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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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一幕不堪入目的景象后,郢荷说什么都不忍心离开。

    扁是想到那天萧忆风脸上那抹落寞,郢荷的就已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揪疼,如今发现了萧老夫人跟高苏志的奸情,郢荷就更是感到心疼,为萧忆风不值。

    她从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无理想要赏她大板的老女人,居然会跟自己的女婿搞出红杏出墙的事来,而对象还是自己女儿的相公。

    这根本就是乱伦、淫贱、下贱、比狗都不如。郢荷在心中狠命地唾骂萧老夫人跟高苏志。

    同时,她又忍不住为那个骄横霸道的萧秀玟感到可怜。

    毕竟,一个女人的相公背着自己,在外头拈花惹草就已经够可怜了,还徨论相公的女人之一,居然还有自己的亲娘在其中,这叫一个女人情何以戡?

    所以就算萧秀玟对她如何地恶劣,她都不禁要为萧秀玟叫屈。

    郢荷相信这些事,萧秀玟一定还被瞒在鼓中,一点都不知情,真是可怜吶!郢荷开始同情起萧秀玟这个有些可怕、又可恨的女人。

    包不由想到,哪天萧秀玟要是发现了这些事的话,将会有什么反应?假设要是现在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的话,郢荷肯定她会上吊自杀算了,眼不见为净,不然她又能如何?

    一个是自己的亲娘,一个是自己深爱、认为对方也爱自己的相公,萧秀玟真的能如何?气愤难抑地刺杀相公?

    不可能的!郢荷如此地暗忖,因为自上回成哥打破了一盆菊花开始,郢荷便知道萧秀玟虽蛮横,却真心真意地深爱着高苏志这位花心的姑爷,并且相信高苏志出外是为他自己所继承的那一份小小的生意。

    郢荷真不知该说萧秀玟笨还是蠢得可怜,与高苏志成婚三两年的时间里,居然一点都没发现自个相公的不贞。

    唉

    为了这件意外发现的事,郢荷不止不忍心就这么离去还想到萧忆风可能是因为多多少少知道这件事,才会显的落寞苦恼;而郢荷之所以留下来,就希望微小的自己能够帮得上萧忆风一点点的小忙,减少萧忆风心中的苦恼,尤其是当这件事暴露的时候。

    只是,萧忆风真的知道吗?郢荷心想,像萧忆风这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是只对商场上的事精明,肯定他也发现了一点端睨才对,不然他又怎会不愿理睬有关老夫人、小姐跟姑爷的事呢?

    暂不管萧忆风是不是有发现端睨,现在最令郢荷感到头痛的是─杨珠珠!

    只要待在云霞山庄一天,她就有被杨珠珠碰上的危险。偏偏,一连好几天下来,郢荷发现杨珠珠对萧老夫人特别会献殷勤,就连杨夫人也是三不五时,便去找萧老夫人、萧秀玟,聊天套交情,看情形,他们一家加上方彬四人,肯定不止在云霞山庄住蚌几天而已,说不定,这一住就会三两个月吶!

    若真的三两个月的话,那她可就真的惨了!扁是这几逃阢杨珠珠等人,就躲得让郢荷叫苦连天,只要她每躲一次,便要想上一个理由应付可能突然出现的管事,若让杨珠珠她们在,真的在云霞山庄住上三两个月的话,那她的日子可真要有如地狱了

    “唉”郢荷忍不住叹口气,暗呼倒霉。

    平时带个狗群们巡视庄园时,她除了要提高警觉、训练狗儿,还要不时注意狗儿们是否有异常的现象出现。这份工作本就不算太轻松,如今还要提防去撞见杨珠珠,导至体内的神经无时无刻弸得紧紧地,可这时间一长,她也不得不大叹吃不消。

    就在郢荷带着大黑、小黑等七八只狗儿要经过花埔时。

    “阿荷!”

    本在花埔中修剪花草的沈成,一见到郢荷心神不定地往花埔来时,便边挥汗边出声招呼。意外冒出来的声音,让郢荷不禁吓了一跳,待她定眼看清,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成哥呀!”郢荷勉强露出笑容,道。

    沈成小心翼翼地,以不伤埔中花草的方式,自花埔中走了出来。

    “成哥有什么事?”郢荷双眼骨碌碌地溜转,一边注意四周的情形,一边心不在焉地问。

    近来,沈成看郢荷一反常态,工作虽没有怠懈,可却频频出错,而且还是一些在以前的她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如今,又看到她又是副模样,本不想问的沉成,这下可忍不住要问了。

    “阿荷,你怎么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郢荷没想到沈成会有此一问,闻言不由得愣愣地看着沈成。

    “前些天,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像失了魂,今儿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却像只小老鼠,随时都担心被猫给抓到似的。”沈成皱着眉,一本正经地问。

    “啊”有这么明显么?郢荷暗忖。

    沈成关心地问:“阿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呀?”

    “我我没有呀”郢荷有些心虚地说。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事,只不过她私自由华山偷跑下山,而如今华山的掌门一家人,正好在庄内,可她又如何能对沈成说出自己心不在焉的实情?

    沈成不怎么相信地说:“是吗?”

    “是是呀”

    沉成见郢荷不肯对他说实话,只有叹口气说:“要是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话,记得找我,虽然我没啥用,可我想应该有我可以做的阿荷?”

    郢荷一脸惊惧骇怕地神情,看着沈成后方,让沈成不由得好奇自己的后方,究竟有什么东西让郢荷剎时内变得如此。他顺势转头一看,可这一看,却让沈成更加地不解,因为后方也只有几个人而已。

    萧老夫人带着杨晋东夫妇、杨珠珠及几名ㄚ环,缓缓地往郢荷他们这边走了来。

    郢荷匆匆地对沈成说:“我我先走了,还有几个地方,还没有去看过。”一说完,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便带着狗儿们快步离开。

    可带着数只狗儿的她,在花埔旁却显得特别显眼,让在一段距离外的杨珠珠看个正着。

    “杨掌门真是夸誉呀!我儿哪像掌门说得那么好,那是你不嫌弃呀!”萧老夫人笑道。

    此时,萧老夫人的端庄,一点也令人无法连想到,放下发髻的她,也是一名普通的女人,普通到夜里也需男人为她暖床。

    杨珠珠一双眼,直盯着郢荷刚刚离去的方向。要不是现在他爹正与萧老夫人谈有关她终身幸福的事,杨珠珠肯定会扯着她爹去追郢荷,然后狠狠地把郢荷打上一顿,谁叫郢荷敢偷偷地跑离华山。

    只是,杨珠珠有些不解,为何偷跑离华山的郢荷,会出现在云霞山庄内呢?而且身上的那套衣服,不再是破旧的男装,而是一套完好的女装。虽然是短暂的一瞥,但杨珠珠看得出来,郢荷肯定这里过得相当不错。

    “那么小女及庄主的事,可否就这么说定?”杨晋东笑问。

    萧老夫人呵呵笑道:“只要掌门不嫌的话,做亲家的事,老身自然是不反对,只是,风儿是否会答应,还是个未知数。”

    可,萧老夫人想到萧忆风也有把年纪了,再拖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有个娃儿来继承云霞山庄;再说,亲自来说亲的女方,又是一派掌门的独生女,正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更可配得上她们云霞山庄少庄主夫人的身份。

    因此,她道:“但老身为了能有个如此既美又乖的媳妇,自然会尽力说服我儿。”

    得到如此地承诺,杨晋东自然是满意极了,只见他猛点头笑说:“那就有劳夫人了。”他转头唤来杨珠珠,道:“珠儿,来!快来谢谢夫人的成全。”

    一听到这话,杨珠珠自然马上明了她爹话中的意思,这让她顾不得再去想,郢荷为会出现再云霞山庄,更不得去想等她找到郢荷时要如何去整治郢荷。

    杨珠珠连忙绽出有些灿烂又有些羞涩地笑容,向萧老夫人一福“多谢夫人的成全”

    “好!好!”萧老夫人眉开眼笑地说:“不过,珠儿是不是要改口了呢?”

    “啊?”闻言,杨珠珠不禁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杨晋东夫妇,则是闻言更为高兴,因为这正表示萧老夫人,已承认杨珠珠为她的媳妇,将会尽一切的力量,让自己的儿子将杨珠珠娶进萧家大门。

    杨夫人看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只差一步就成定局,自然欢快之情自然不在话下,她连忙拉着女儿,道:“珠儿,快点叫夫人一声娘呀!”

    杨珠珠仍先愣了一下,才真正反应了过来。她急急忙忙地在萧老夫人跪下,欣喜地道:“娘珠儿,从今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好!好!好!”萧老夫人满意地将杨珠珠自地上扶了起来。

    萧老夫人满脸笑意,转头向杨晋东道:“杨掌门喔!老身也该改口叫两位亲家公、亲家母了。”

    “不敢当、不敢当!”杨晋东两夫妇异口同声,连忙道。

    看到杨珠珠如此地乖巧,萧老夫人心一喜,便当面承诺道:“两位就等老身的好消息,晚膳前,老身必定同我儿提及这件亲事,到晚膳时,说不定,咱们就真的可以成为亲家吶!”

    “这就有劳老夫人了”杨晋东笑着一揖,有礼地说。

    “不客气、不客气”

    两家父母私底下就这么说定了。

    可萧忆风会答应么?

    但一向自认大权在握的萧老夫人,会让萧忆风有机会反对么?

    当然是,不!

    那萧忆风对这件事又该怎么做呢?

    这就要那时候,才可能知道的啰

    自那日萧忆风打定主意,让郢荷成为自己第一名知己起,每日只要工作告一段落后,便会在庄院内四处蹓跶,看能否巧遇郢荷。

    对此,沙文雄的反应是,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因为平日的萧忆风,是个标准的工作狂;每日自外头巡视工作回到庄内,总还是会窝在自个儿的书房中,批阅各地生意据点送来的卷宗,除非有什么宴会非去不可,或是在外地视察生意之外,都是如此。可如今,萧忆风变了,变得比以往来得多话了一点,变得不再只是对他们这些下属默默的关心。

    这些天,萧忆风已会将自己的关心,溢于言表。如此的改变,还真的让沙文雄一时间无法接受,沙文雄可还记得,萧忆风第一次对他表示出关心之意时,自己是多么地吃惊,还直以为自己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葯,耳朵才会有那样不实际的幻听,可偏偏事实还是事实,怎么也不可因他的怀疑而改变,害得他还真是无法接受突然而至的现实啊!

    但沙文雄经过几天下来,还是不懂得到底是什么让萧忆风做了如此地改变,不只变得不再别扭地关心下属,更不再像以前一样,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点也不肯放松自己,如今萧忆风也开始懂得让自己的心情放缓。可不知萧忆风改变的因素,说真的要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接受,还真是不容易呀!

    这会儿,萧忆风又在庄院中闲逛,并且还吩咐他去厨娘那儿,端了些南北的精致点心和上好的香茗,至院中的一座湖畔凉亭。

    “少爷,我端来了!”

    沙文雄还真的端着一大盘的点心,身后还带着一名ㄚ环,端来一盅上好的香茗,来到凉亭。

    萧忆风微微颔首,道:“上在桌上便可。”

    啧!沙文雄所端来的点心,除了南方运上来的蜜饯、三两样水果外,还有厨娘沈大妈自制的千层糕、桂花糕等等,可沙文雄从不知晓自家的少爷,何时对这些甜腻得可怕的点心起了兴趣,尤其他更是不曾见过那个男人,会喜欢吃他所端来的这些甜点。

    沙文雄有些厌恶地看着手中,那些私下誉为“女人家”所爱的点心。偏偏,现在要吃这些东西的人是他所尊敬的少爷,就算再怎么厌恶,沙文雄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但,好奇是人人都会有的,沙文雄不免大着胆子,好奇地问:“少爷,怎会突然有如此闲情逸致?”将所有的点心,一一放妥,便将端盘递给随他而来的ㄚ环。

    萧忆风萧忆风轻瞥沙文雄一眼,反问:“你认为呢?”

    这一反问,沙文雄理所当然地为之一窒,老实讲,本就不知道近来这些日子,少爷为何会突然转变,更不用说,现在要答回答“你的认为呢?”哪有办法回答得出来。

    “呃!这属下不知,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沙文雄脸上的仓徨、迷惘,在他的脸上表露无疑,正好向萧忆风表示,他是真的不知呀!

    萧忆风当然是不可能故意刁难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他笑道:“这时分,日将西下,凉风徐徐,正是赏景的好时机之一,偶而放松自己一下,再欣赏一下每日可见的景致,边品香茗可谓至高的享受,文雄,你也来品品香茗享受一下,如何?”

    这如何,可让沙文雄分不清是玩笑还是真的邀请;不管是不是玩笑,还是让沙文雄受宠若惊“属下不敢有此等福份!”

    萧忆风咧嘴一笑“文雄,既然你不敢有此等福份,那可就没人来陪我一起分享这份享受了不如,你去帮我找个人来!”说了好几句,他就只有一个目地。

    “少爷想找谁来陪你?”

    沙文雄可是好奇极了,毕竟,跟了萧忆风这么多年,就不曾又这样的事发生过;沙文雄更清楚,自个儿的少爷是不可能找小姐、老夫人或是姑爷来,再说他清楚得很,少爷可是巴不得自己没有这些个令他烦心的亲人吶!

    虽然,血缘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老夫人、小姐和姑爷之间的事,更是让人情愿没有这层血缘关系,沙文雄敢说,这事要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有如此地反应。

    如今,萧忆风想找人来陪他品茗、欣赏落日,自认为是心腹的他,还真得想不出少爷想找的人是何人吶!

    只听,萧忆风缓缓地说出一个人名。

    “郢荷。”

    “啊?”沙文雄睁大了双眼,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郢郢荷?那个负责训练狗儿的女人?”

    “对!就是她!”

    啧!这答案对沙文雄来说,还真是晴天霹雳吶!

    满满地一桌各式各样的点心,和已有些微凉的香茗,看得郢荷差点就当场流下口水。她吞吞口水,道:“少爷,你找我有事?”

    之前,沙文雄在庄院的一角找到她时,也没说明什么,只说少爷找她有事,外加还一个劲地打量她,害得郢荷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把衣服给穿反了,才会让平常一本正经的沙文雄,会有如此打量她的举动出现哩!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衣服一点也没出差错,但沙文雄那举动又是事出何由呢?这让郢荷不由得深深地感到疑惑。

    萧忆风一见到郢荷,脸上马上露出一抹笑容,而这看在沙文雄眼里,反倒让他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回朔郢荷还没出现在云霞山庄的时光,萧忆风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全庄上下就属他见得最多,这一点一直也是沙文雄引以为傲的,可自郢荷出现后,渐渐地好像不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真的让沙文雄感到吃味。

    虽然,沙文雄不得不诚认,萧忆风的改变是一件好事以往沙文雄总是认为,身为少庄主的萧忆风太过压抑自己了,什么事都只往心里头摆,就连常年跟在萧忆风身边的他,,有时都很难去揣测萧忆风心里的感受;有时,沙文雄总不禁会想到堤坝,堤坝就算建得再怎么坚固,只要承受太多的水,就难免会有决堤的时候,那萧忆风的一颗心,承受了那么多不是常人所能容忍的事,是不是也有崩溃的一天?

    多年来,事实虽证明了自己是多虑,可沙文雄还是免不了要担心;但沙文雄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已不用再担心了,因为有一个足以让萧忆风渐渐改变的人出现,改变到比较让萧忆风本人不再压抑自己,这当然使沙文雄不得不对郢荷另眼相看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吃味呀!

    “来!坐下。”萧忆风笑道。

    “坐下?”郢荷错愕地看着萧忆风。不是有事找她来吗?怎么她一来就叫她坐下?

    虽然,眼前的甜点很诱人,可是可以看不可以吃,却是一种相当难以忍受的煎熬,尤其是跟那些食物坐得那么近,更是让郢荷的口水直至舌根泛出,就连五脏庙也因甜点的诱惑,显得特别躁动。

    “对!坐下!”萧忆风还是笑,彷佛他现在的心情正在极好的状况之下。

    而萧忆风的心情也确实是很好,只因经过数天之后,他终于又见到了郢荷;那种满足、舒爽的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让人心情为之一松。如果硬要解释那种感觉从何而来,萧忆风大概也只解释,那就好像沉闷了许久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人可以吐诉一番了。

    只是,真的就只是如此吗?这可就只有他自己的内心知道了。

    “喔”

    她偷瞄了沙文雄一眼,看是否能看得出一点相关的端睨出来,可惜,再怎么看,沙文雄仍然还是那一张,好像有人欠了上千两一样的棺材脸,唯一不大相同的只是,沙文雄的眼中似乎有着一抹看来像嫉妒或是不满地神色,而且好像还是针对她地哩!

    郢荷真的搞不懂,自己是哪时得罪了沙文雄?先是摆出她完全搞不懂的神态,现在又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似的,偏偏,她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沙文雄的眼色,还不如看能不能吃到桌上的食物还比较实在。郢荷吞吞口水地暗忖。

    “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郢荷不免还是要再问一下,毕竟,她认为萧忆风不可能没有什么事会找她来的;虽然,上一回她跟进萧忆风的书房,只是听他诉说了一些他儿时的回忆,可并不表示那样的好事,会在她的身上发生第二次。

    再说,郢荷已知道了萧老夫人红杏出墙的事了,不免会怕自己再听萧忆风诉说儿时的回忆时,忘情之下将这件事泄露了出来;就算萧忆风本人早已知道了,可她这个外人得知了这件事,总免不了让萧忆风面子挂不住吧!不然,又怎会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谚流传至今?

    偏偏,世事难料啊!

    郢荷所认为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的好事,还是降临在她身上。

    “我要文雄去找你来,并不是因为有事要交待你去做,若真要说有事的话,也只有要你吃这些甜点,品这爽口的香茗,顺便陪我看看这落日。”萧忆风笑道。

    这太不合常理了。郢荷眨着她那双水溜溜的眼眸,一张嘴更因诧矣邙忘了合起来,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萧忆风。

    过了一会儿。

    郢荷终于问:“就就这样?”她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萧忆风还煞有其事地点头。

    还是不敢相信的郢荷,连忙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沙文雄,可这一看,她终于知道了沙文雄为什么会对她露出像是不满,又像是嫉妒的眼神了这一切还真的是真的,难怪沙文雄才会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来,原来,沙文雄嫉妒她是那个差别待遇的好运者。

    只可惜,郢荷只是猜对了一半。

    郢荷受宠若惊地问:“少爷怎么不找其它人?”这话才一问出口,郢荷就巴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光是萧老夫人跟高苏志的私通,就让原本该是很正常的事,变得极为尴尬了,要是能不见到他们的话,想必萧忆风也不愿意见,更甭说要找人陪他看日落,放松心情的事,会把自己不愿见到人找来!

    只见,萧忆风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的神色。

    当然,与他坐得最近的郢荷,自然是一目了然。

    郢荷见状便连忙转移话题,问:“少爷,今天心情很好?不然怎会找我来?”她摆出灿烂无比地笑容。

    萧忆风敛去了方才挂在脸上的笑容,只是淡淡地说:“还好。”

    看到萧忆风脸上的神情,郢荷又忍不住骂起自己实在是有够白痴的,才会一句话连想都不想就冒出来,这下可好了,少爷本来好好的心情,可被她给搞砸了。郢荷懊恼地暗忖。

    郢荷干笑一声,只好再次转移话题“既然少爷是找我来吃点心、品茗的话,那我现再可不可以开始吃了呢?”虽然,那些点心真的是很诱人,可光是看萧忆风那样,郢荷就忍不住靶到没味口,可是她现在又能怎么做呢?当然,就只有厚着脸皮不再去管其它的,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捧捧萧忆风的场,吃啰!

    “嗯!你吃吧!”

    唉就连讲话都变得简短了。郢荷暗叹一声,便埋头开始吃。

    不过

    这一吃,可让郢荷吃出味来了,她忍不住赞道:“好好吃唷!这是谁做的?我们庄里的人做的吗?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嘴中那股甜而不腻的味道还真的不是盖的,郢荷虽说没吃过什么好吃的东西,更别说是如此精致的甜点,但她这一吃,也知道这样的甜点,要是没两把刷子,还真的是做不出来吶!

    看到郢荷那满足的嘴脸,萧忆风的心情不禁再次为之牵动,原本因想到自己母亲的事,而心情变得低落的他,剎时不再感到沉闷,反而觉得更有精神了。只是,萧忆风的理智不免要怀疑,一个人的情绪真的那么容易改变么?

    “那些甜点,大部份都是沉大妈做的,不过,因为我们这些让她负责三餐的人,都不大喜爱甜的食物,才会让沉大妈没有机会展现一下她的手艺。”

    “真的是沉大妈做的?我都不知道沉大妈那么利害”

    几道甜点就这么让萧忆风和郢荷打开了话匣子。

    可站在一旁看的沙文雄,可对郢荷恨得牙痒痒,因为郢荷不只可以坐着,还能够跟萧忆风闲话家常,而他这么好的事怎么都落不到他头上?他跟了萧逸风那么多年,为什么郢荷可以坐着,而他却得站在一旁看?

    他真的是不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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