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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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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为了什么,我们坚守自己的秘密,为了问不出口的话,我们都崩溃了,失去理智相拥迫使我必须离开开风刀国皇宫。

    雷穿着正式打扮,有别于在外的一身劲装,他步履快速地走进皇太子一向用来接见臣子,聆取意见的议事堂,有一位女侍在往那里的回廊中迎接他。“雷将军,好久不见。”

    “嗯。”雷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那女侍手往雷的前方一伸。“请往里面走,皇太子殿下二等候多时。”点了个头算是道谢,便往前走,回廊中挂着历任君王的肖象,显得气派又高贵,抬头一瞥,雷不觉想起近几年风刀国的种种。

    风刀国的迪伦三世虽然还在位,但由于年纪老迈,早已不问政事,将政权全数移转至年轻且行事有魄力的迪伦四世身上,也因此这位年纪轻经的皇太子也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许多王公贵族一直想把女儿嫁给他,均是看中他果决的个性可为风刀国带来无限长久的远景。不过自从与云迦国和亲失败后,不再等个三年五载,短时间内提起婚事恐怕会意得太子不悦。

    议事堂正中央有一张黄金桌,雷往那儿走去,看到有一个人坐在与卓成套的黄金椅上,右手搁在椅背上,以大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书遮住了整张脸,看起来像是心不在焉,又一派悠闲的模样。不敢怠慢,雷在桌前单膝点地,道:“殿下。”

    突然地,那个人左手一松,书本啪答一声掉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白皙,带着三分邪气的脸,没有去拾掉在地上的书,他怕左手按在桌上。“唷,你回来啦。”

    声音清越明朗,让人听了不禁如沐春风。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慢慢地绕到桌前。“将军不必多礼,请起。”

    “谢殿下。”雷站起来,又拉开了两、一-一步,以保持适当距离。

    “听说林思已经死了?”迪伦四世转身背对着雷,轻描淡写地问道。

    “是的。”

    “西域国应该乱成一团了吧?”

    “总会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就像林思接替索尔一样。

    迪伦四世皱皱眉头。“这些人怎么像蟑螂一样,打不死。”不待雷回答,他又“你的伤可好了?”

    “谢殿下关心,已无大碍。”

    迪伦四世看着他客套的对答,俊容徒然由面无表情变成讥谓模样,嘴角一撇。

    “得了!雷,少来这一套,我最讨厌你一副臭脸。”

    雷还是无动于衷,但再开口时,语气已不若之前生硬。“微臣知罪。”

    哎没救了,迪伦四世翻了翻白眼,随即正色道:“我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是的。”雷的背脊一僵,他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吗?

    “喔,有趣,我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他凑近雷的脸,低声地说。

    “不是殿下所想的那样,请别误会。”雷冷静地回话。

    “我想成什么样子?你几时变成我肚里的蛔虫啦?”迪伦四世依然不死心,看一眼也不行?真有那么宝贝?

    “它是云迦国莫道.鸠德斯的女儿,也是重要的犯人,殿下也许把地想成我的女人了。”跟皇太子这种人需要迂回曲折地说一大堆,否则他会绕得更远,皆别人解释后又不容许别人反驳,这种把戏别人很受用,雷可是不敢领教。

    “喔,是那位爵士的女儿啊?”迪伦四世瞄了雷一眼,不甚在意地说。“为什么说她是犯人?我以为你不用亲自看管犯人到同居的地步。”

    听到风声了嘛!据在他那服侍的侍女说,雷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说是犯人,也没特别招呼她,但是将军很坚持她得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这就很匪夷所思了。

    “她主使手下杀害了我营里的二十名官兵,事情尚未查明不能放她走。”

    “嗯嗯。”迪伦四世点点头,这家伙果然聪明,不过他以为说成犯人的话,他便不能往她身上作文章了吗?

    “我听过消息,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爵士,好像还是不死心地在重组军队?”

    “属下未曾与他交手,不知道他的买力如何。”雷推得一干二净。

    “等到你跟他正式动手就未免大迟了些,不如趁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尽快铲除才是正道。”

    雷并没有回答,迪伦四世却像想起了什么,走近他身边小声地说:“又或者,我们其实也可以不需要硬着来”他将手搭在雷的肩上。“打仗是很浪费力气的,又劳民伤财。”

    臂察着雷的神色,他继续说:“我们可以不计较你带回来的那位小姐所做的事情,还可以把她送回她父亲身边,你可懂我的意思?”

    雷双拳紧握,闷声不响。

    真是无聊透了,迪伦四世对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觉得不好玩,将手拿开,背对着他,回复淡漠没表情的脸道:“你下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你先回去想想,明日再议。”

    “那属下便告退了。”雷行了个体,快速地回身离去。迪伦四世回头看着他疾行的背影,一抹难测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边。

    由于雷的住处离皇宫甚远,所以迪伦四世特地拨了一间宫殿给他,让他回来的时候,如有要事禀报便可就近商量,而疾光和若素便暂时替他率领军队,在宫外等他。雷一边脱下那身烦人的服装,一边走进房内环顾,大厅之上静悄悄的,只排放了几个软垫,呼了一口气,他在上面坐下来。

    他知道皇太子觉得和他讲话很无聊,他才觉得累呢!不知道他这次又要搞什么花样,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此时两位长驻此殿的宫女从后头走进前厅,奉上已经准备好的洗脸水。

    雷就着拿水益的特女盆中的水掏起来往脸上拍了拍,伸手接过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看看四周。“我带回来的人呢?”

    “那位小姐吗?”

    “嗯。”雷看看影不在殿上,便往后面走去。

    那名宫女赶忙在他身后回话。“那位小姐在寝宫里,好像很累正在休息。”

    “好了,你下去吧,没事了。”

    “是。”虽然大家都好奇那女孩的身分,却没人敢问。为什么一来大人便要她与他同住寝宫,要说它是禾来的将军夫人又不太像,因为大人对她并没有丈夫对妻子或对情人的亲匿和爱怜,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但是为何大人一回来便急欲看到那位小姐呢?

    不懂,真的不懂。

    影蜷伏在床上睡着,下意识地奇怪,她好像被一道目光锁住,翻了个身,想要避掉那道扰人好眠的注视,却发现那道目光盯着自己的背后。过没多久,她实在没办法忽视的睡下去,只有懊恼地闷哼一声,揉揉睡眼,生了起来,是雷。

    她没好气地说:“你想对我发脾气吗?是不是我不该睡觉,不然看起来不像犯人?”

    “别惹我生气。”雷伸手轻抚她的头发,不带感情地说着。

    “怎样?晋见了你的王,他有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我啊?”

    “这件事没有你插嘴的余地。”他站了起来。

    影不看他,低下头自嘲地说:“对,犯人岂能有发表意见的机会,不如拿张认罪状让我画押。”

    “真是你干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光凭我是莫道.鸠德斯的女儿就已够万劫不复。”

    想起在西域国的那张认罪状,影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反正只要存心置人于死地,又何必要替他罗织罪行?只要以“莫须有”三字,便可抄门灭族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误会你?还是你在替自己开脱?”雷的双眸蹙拢两道火星,那是危险的讯号。

    “我早说过你已先入为主,又何必管我说些什么。”真的很烦,影摇摇头,讲不下去。她没走不是她心虚,是她舍不得,现在她知道舍不得的代价是什么了。

    “的确是不用再多谈了,想知道你给我的代价将得到什么报酬?”

    “如果是杀人偿命的话,您的嘴巴可以省点力气不用说。”她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雷一脚跨在床上,伸出手将它的下巴扳转回来。“杀人偿命,二十个人,你却只能死一次,未免太不划算?”

    “你如果要我难堪的话,已经达到目的了。”要走不能走,要死也死不成,她真的领教够了,影伸出手去抓住雷的手,雷感到一阵冰凉传到他的皮肤上,影将视线由手慢慢抬到雷的脸上,似笑非笑地经道:“你自己的心中,还没为我的去留做出决定吗?”

    心中一记闷响,雷的手徒然松开,两人就这么僵直地互视着。

    棒日,雷刚刚起身,便被召至议事堂晋见皇太子,迪伦四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像是已经等了他很久。

    “睡得可好?”挥手让他免礼,迪伦四世问道。

    “谢殿下关心。”雷点点头,思及要接续昨天的话题,心中实在烦躁。

    “昨天你回去后,可有将我的话想过?”

    “臣想过,东山军目前势力尚不足惧,应该用不到这种手段。”

    “兵不厌诈,你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迪伦四世冷哼一声,俊美无比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要使东山军垮掉的方法有很多,也不急于一时。”

    “你怎么了?雷?死掉了二十个人让你对东山军的能力望而生畏吗?”迪伦四世故意地曲解雷的想法。

    “为了对这二十名士兵有个交代,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把人交出去。”

    “逝者已矣。”迪伦四世走到他身边,侧验看他。“我相信他们会恨乐意顾全大局。”

    “殿下一定要这么做吗?”雷双手握拳,沉声问道。

    “我不想以“夜月”的过去来逼你答应,全看你怎么做。”迪伦四世嘴角漾出邪气的笑容。

    “属下知道了,若没别的事情,请客属下告退。”

    “等等。”迪伦四世忽地搭住他的肩膀,轻声道:“雷,你还在恨我?”

    “臣”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跟我君臣相称!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雷闭闭眼睛,迪伦四世见状往下说道:“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件事情恨我,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再重来一次,我的作法依然和从前一样,你懂吗?”

    “我懂。”雷无法克制心中涌上来的无奈。“殿下,我懂,国有国法。”

    “那就好,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臣告退。”雷仍旧规规矩炬地行了个体,便走出议事堂。

    迪伦四世跟在它的身后直到出了议事堂,才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看来真得去看一看了。”

    夜凉如水,影自己一个人在庭院之中散步,雷出宫去见疾光和若素,留下她在这里无聊地睡不着觉。虽然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弄得不好,但在雷离去之后,她却又马上开始想念他的一切,真有点要命。

    突然后方一声轻响,影闻声回头。“雷?”

    没有动静,影的精神全紧绷了起来,这么晚了,那些恃女也应该全睡下了,怎么还会有人?

    “谁?”她往出声的地方走去,四周寂然无声。

    没有人,影经呼了一口气,突然有人坞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摸着她的身体。

    “呜”被坞住的口使地无法惊叫出声,是雷吗?不对,雷不会这么做的,她闻到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那不是雷!

    她拚命地挣扎着,对方察觉到她的反抗,便在她耳边轻道:“信不信你敢叫的话我可以在下一秒扭断你美丽的脖子?”

    多好听的声音啊!影呆了呆,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清亮嗓音,对方见她不再有动作,没有开口的在喉咙里闷笑了雨声,放开了她。

    影一脱离对方的掌握后,赶紧与他保持距离,就着月光想看清楚他的容貌,是个男子,身形高挑而瘦削。“你是谁?”

    “我还以为我恨有名哪!”虽然看不大清楚,不过影涸葡定他挑了挑眉毛。

    “如果你是小偷的话,那就自便吧!这里不是我的地盘,随你高兴怎么搬就怎么搬。”皇宫这么富丽堂皇,少点东西让别人日子好过一点也算是积阴德了。

    “你还真会慷他人之慨,雷真有眼光。”对方轻笑。

    影听到这句话又是一愣。“你是谁?你认识雷?”不是小偷?也对,身手这么好,声音这么好听,当梁上君子未免可惜。

    “很熟。”讲完这么一句略嫌大少的解释,那男子忽然欺身上前,扣住影的手腕道!“你,很喜欢,很喜欢雷吗?”

    影一愣,脸红了。“这关你什么事?”没想到对方不是小偷就够让人惊讶了,问的问题更让人匪夷所思。

    “嗯,不错,脾气很不错。”那男人抬起她光洁小巧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影的五官。“长得也还可以”遂又施加重力狠狠地捏了下去,影差点痛到叫出来,那男子看着影的表情,颇兴味地问:“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在干什么!”影升起一股被戏弄的愤怒,她伸出没被钳制住的手挥掉那男人的手。“我不管你跟雷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的地位是不是高到每个人都得认识你的地步,赶紧放开我!”

    “很有胆量。”那男子语中常着笑意,不过还是没有放开她。“也许我可以不要为难雷,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做。”

    “什么?”虽然那个男子像在自言自语,不过她一字一句可都听得十分清楚,什么叫不要为难他?

    “你到底是谁?”

    “哎我恨糊涂,最近大忙了些,连最基本礼貌都忘了,竟然没有向淑女自我介绍。”那男子故意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不过看起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放开影,看到对方马上避若蛇嫩地跳开五、六步之远,又摇摇头。“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想认识我。”

    “有道是善者不来,我管你葫芦卖什么葯。”那男的想不想说是他家的事,反正又打不赢他。

    “那么就此道别吧,雷快要回来了。”那男子一副不想再解释的表情,回身欲“你”这男的来干么的?就为了问她雷的感觉而已?

    “喔,对了。”那男子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对影说了一句话:“你实在很瘦,不过该有的还是有,雷实在满不挑的。”

    愣了两秒钟,意识到男子话里的调侃之意,影一张脸胀红了起来。“无无聊!”

    她对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讪咒了一句,他在说什么!来路不明的家伙!

    “你朝着空气吼什么?”从她耳后飘来了一句问话,影吓了一跳,鸡皮吃璇浮了起来,又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回过身一看。“雷”

    “你喝酒了?”

    雷的脸因酒精的作用而有点泛红,他直挺挺地站在影的身前,样子像个威武不屈的天神,头发也因夜风的吹拂变得有点凌乱。影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拨它的头发。“你头发长了一点,不会刺到眼睛吗?”

    雷不语,盯着它的纤细手腕在他眼前晃动着。

    “为什么喝酒?”影将手平放在他胸前,感受他的热度,微微柠眉。

    “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心脏跳得很快?”他低下头,欺近了影的脸,正视它的变胖。

    影看着他幽黑如墨的幢散放出的奇异光彩,一时也逃不开,有点窘迫地答:“没没有啊。”她想把手抽开,雷却抓住她的手紧接在自己的胸口上。

    “感觉到了吗?”

    雷的酒意似乎很浓厚,又似乎很清醒地问着她,一口酒气喷在影的脸上,她呛咳了两声,经声说:“你醉了。”

    雷却恍若未间地说:“感觉到了吗?嗯?”

    挣不脱他男人如铁似刚的臂力和强硬却又很小心的态度,影的手心,好像渐渐的传来那温暖胸膛中,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海潮一样,逐渐清晰起来。

    他那么那么的温柔啊,影的芳心一颤,两颗泪竟掉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滑落在脸庞,雷仲出另一只手,揩去她的泪。“嘘,别哭”

    为什么这么容易落泪呢?影是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显现出软弱的,却为了他而掉了最澄明的泪水,值得吗?

    “你如果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情愿你天天喝酒。”她破涕微笑。

    雷长喋了一口气,将她蚝首捺入自己怀中。“也许,我是藉酒装疯吧?”

    “你说什么?”听不清楚它的低语,影将头抬了起来。“你说了什么?”

    “我不能背叛王,更无法置你于死地。”雷双手覆上影的脸颊,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分道扬镖。“对不起。”

    他吻了吻影的唇胖,又不敢放肆地马上放开了她,明天开始,她就是风刀国用来逼迫莫道.鸠德斯自动缴械的人质,从此敌我分明,楚河汉界,影会恨他的。他使得她的父亲变成万民所指、不图复兴大业,只求自保的糊涂老人,更让她的爱情将一生一世永远失落,明明知道她的眼神渴盼的是什么,明明知道她所谓何来又为何不走,他仍然要辜负她,而且,两两相忘。

    “你为什么不敢碰我?”影冲上前去,伸手便甩了他一巴掌。“连自己想要的人都留不住你还当什么将军?”她泪如雨下;纶起拳头不断住他身上槌打。“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你好残忍!好残忍!”

    “影,我的影”

    雷想抓住她,却被她一手撞开。“你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你不是将军大人吗?将军大人想对一名卑贱的人质做什么?”

    “影,你要冷静一点。”雷的心被紧紧地揪痛了,他制住了她。“我是身不由己!”

    “我不要冷静!我不要冷静!”影吼了两声,挣扎着。“你是混蛋,我早就知道风刀国没好人!尤其是你!”

    “住口!”

    雷拉住她的双手用力一扯,影痛叫了一声,又骂道:“你以为用暴力就可以让我屈服吗?那你可就错了!我既然能逃出西域国!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伤害我的机会!”

    “不要逼我!”雷的忍耐已到达了最高点,他的冷汗直冒,青筋也暴胀出来。

    “你懂不懂我这是为你好?”

    “我不用你对我“这么好”!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影望着他嘶喊着,眼泪不曾停过地洒落在两人的衣襟上,雷看到这番情状,心中的激动已难平复。“是你说的。”

    他放开了影,在她还来不及有其他的动作时,雷上前一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的回身快速走回宫殿内,影不明究理,还以为雷要把她丢到牢房去,不停地挣扎。

    “有种你就现在杀了我!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

    突然的,雷将手一松,她摔了下去,不过并不是掉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而是薰满香气的洁白床帐之中,影愣了两秒,一张嘴自动闭合起来,雷将门关上,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的人儿,似笑非笑地说:“我说过别逼我”他俯下身来,影迫于他的靠近,只有往后退,雷却跟着爬了上床,一直逼她退到墙边,这下再也无路可逃。

    望着这个男子,影突生了一股恐惧之意,也不是真的怕,只是不由自主地气势弱了下来。“雷”

    雷伸出食指,接住它的唇:“嘘,别说话”他没有放开手,慢慢地靠近了她,将唇贴上她的脖子,在她的颈项经经地吻着,直到吻到它的锁骨处。他放开了手,来到她的襟口处,纯视邙快速地解开了钮子,影倒抽了一口气,内心的情潮似乎即将掀起狂啸。她不安地扭动身体,雷却按住了她,轻悄地拨落了她的衣衫,让她一览无遗的在他面前裸裎相对。因为受不了这种感官刺激,影的身体蒙上一层粉红,雷的样子更让她陌生,他似乎主宰着她,但又被她所牵制着,他的手覆至了她的乳房,轻柔而技巧的爱抚着,影倒抽了一口气,雷让她换个方向,平躺在床上,俯下身继续这亲匿的一切,影却突然地低吼了一声:“雷”

    原来是雷的衣服大过粗糙,扣子刮过她粉嫩的肌肤,很快的,她的身上就浮起一道刮痕。雷笑了笑,用手按了那道刮痕,吻了吻影的伤处,奇异的触感和微微的刺痛让她呼吸急促起来。雷停止了动作,却将她跨在身下,就这样卸去了衣物,露出一身不算筋肉叫结,却又结实的体魄,影惊喘了一口气,他再度伏下身体,膜拜着她的娇躯,等待着那朵未经人世的奇花初胎绽放的一刻,两具身躯无间隙地叠合在一起,承受着他的重量,在那些负气的言语里头寻找一丝彼此相爱的证据,在两人交缠的气息之间贪恋着一点真心的诺言。天空坠落了,影在情欲来袭而掉落到昏茫不知的激流欲海时,抬头睁开了醺然的美胖,望了天窗一眼,那满天的星星闪啊闪的,像在一瞬都要掉落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一声轻嘤,雷挺起身来,喉咙里低沉地发出长叹,两声呼应,缥缈相融在这像永不结束的夜里。

    瞪视着洁白床单上的一点微红,影愣愣地着衣,天色末亮,她提早醒了来,面对这奇异的一刻,她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在床边看着雷,这下子,该怎么办好呢?

    雷要了她,与其说是报复它的出言不逊,事实上却是使两人牵绊更深,更无法自拔而已,轻抚那男人的眉形。“你这是惩罚了我?还是害了你自己?”

    她站起身来,走出中庭,一阵冷风吹来,凉意袭入她的发间,她拢拢头发,坐在大石头上思考着未来的去路。

    “你这么做好吗?”一句温文尔雅的女声,从前方传出。影抬起头,奇怪,为什么这年头,愉愉摸摸的人特别多,而且总是出现在她的周遭?

    “谁?”话甫落便见到一个女子自她眼前的树后走了出来,一样是身米白长袍,手持弯刀。

    “百百合吗?”认出它的声音,影跳了起来,意识到她话中有话,两颊烧烫了起来,她都知道了?

    “你你”她结结巴巴,不知从何问起。

    百合却很自然地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我可没那么缺德,不过能看得一幕也没漏掉就是了。”

    “百合”影听到她如此露骨的回答,脸上灼烧的程度更严重了

    百合却充耳不闻,只是说:“看来我是来得太晚了,否则也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影小姐,你会怪我吗?”

    “怪你?”影不明其意,她侧过脸等百合解释。

    “怪我当初没向莫道爵士说清楚,让他以为是雷挟持了你以令他交出手握的兵权。”

    “”影听到这些话后,证实了她心中所想,低下头去,她早已经两面不是人了啊!

    “他派出了那些人去雷将军的营区,是因为他以为我隐瞒事实是为了独自去救你,等到我听到消息赶来后已经来不及了影小姐,之前我没有强带你定是为什么,你懂吗?”

    “嗯。”影应了一声,心中反覆思考着,刚开始雷准许她自行决定去留,甚至希望她越快走越好,百合自然顺水推舟,不过现在情势有变,她不会容许影威胁到东山军的存在,也不愿莫道爵士处于家国之间两难。

    “那么现在”她担心地看了影一眼,现在更难办了。

    孰料彩却没有大多犹豫地抬起头来,很缓慢又很坚定地说道:“请你等我一下好吗?百合。”

    “影小姐你”百合意外她的果决,想到她和电的关系,不禁替她难过。“雷将军不要紧吧?”

    “他吗?他已经不要我了。”影侧然一笑,无视于百合的惊诧,同过身去,奔入殿内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影立在床边,唇胖逸出一抹自嘲,她只是个人犯,会有什么身外之物呢?她捡起了雷刚才脱在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算作临别赠礼巴曰她只是想再看他一眼,如此而已。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脸庞上摩掌。雷在梦中感受到这温柔的抚触,下意识地举起手来转过影的脸,在她唇上琢了一下。影深吸了一口气,留恋地看着这个男人,直到雷的一句无意识的低吟,才猛然醒了过来,得走了,否则等他醒过来,万一跟百合起了冲突怎么办?

    一咬牙,她跳下床铺,头也不回地向外离去。

    百合大概知道她进去的目的只是为了再看雷一眼,因此对她几乎两手空空的出来并不以为意。“影小姐?”

    “嗯走吧!”影率先迈开步伐,不想在百合面前流露出她的不舍与软弱。

    带她翻过了重重包围的宫殿,来到一道高耸的城墙,爬过去后就是皇宫外了,百合牵着她纵跃上墙边,跳到早就准备好,正紧靠着墙外绑在树干旁马匹的背上,一声短哨,马儿迫不及待的便载着两人绝尘而去,奔出十余丈外,风声台台,百合觉得背后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喘气声,无暇回头,她只有问:“影小姐,是你在哭吗?”

    “没没有。”影抹抹眼角,小声地回答,心虚得叫人差点听不见。

    雷一个翻身,手欲搭上了身边人,却扑了个空,他的手在平坦的床上来回摸了两下,眼睛条地睁开。

    没有,他瞪着除了他空无一人的床铺,以为自己眼花,再看了一次,没有!徒然地坐起身来,环视着房内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外没有影。

    他不可置信地变掌覆在自己脸上揉了又揉,企图拼凑这有点混乱的一切,不意看见了洁白床单上的一点褐红。“天啊”这这不是假的,雷低咒了一声,他怎么能在这种不明不白的状况下占有她呢?

    这样叫她以后如何寻找自身的幸福?

    自身的幸福雷厌恶地甩掉这句话带给他的联想,他从来就不愿意影嫁给别人,即使是迫不得已必须分开的两人,他也不曾想过。

    重点是:“该死!”雷咒了一声。影呢?影呢?

    他下床着装,却发现衣服少了两件,这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影该不会是该死,宿醉的头痛如影随形,让他无法思考!

    明明知道机会微乎其微,雷还是到了宫外所驻扎的军营中寻找影,若素迎了出来,看见他一副茫然无绪的样子不禁觉得好奇。“怎么了?昨天还喝不够吗?疾光可是被你灌到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影影有没有来你们这里?”雷根本没注意若素在讲什么,只是不由分说搜住她的手便问道。

    若素杏眼圆瞪。“你把她搞去了?你也太行了吧!那种插翅难飞的金丝雀笼她也能不见,你在干什么呀?”一股怒气升了土来,影跟在他的身边就是要受他的罪吗?

    他不慎,她可受不了了,若素一反手抓住雷的手臂道:“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雷满脑乱成一团,他生了下来,两手蒙住脸,没有头绪的叙述:“影她我昨晚告诉她我决定将她交给皇大于处置后她就走了”

    “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若素气得粉脸发白,一拳揍往雷的肩上,却被它的一身硬肉挡了回来,一张美丽的脸痛得纰牙例嘴的。

    “你明明知道影”她还要往下发难时,雷突然吼了一声:“我知道!”

    惊于他的气势,若素静了下来。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我问过她后不后悔她说不不会不会我怎么知道她却这样走了”

    雷此时像个失去天地间唯一宝物的人一般,无奈又忿怒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为了尽忠,舍弃了自己以为不重要的东西,如今却再难两全。

    “你为什么间她这个问题雷?你已经”若素突然察觉到他话中之意,呆了一会儿,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雷抬起头。“她不在这里,应该也还没走出风刀国的境内,我得去找她。”他站起身来,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行动,总而言之,事情已不像当初了。

    此时那名叫阿诺的士兵却跑了过来,见到雷后,无法遏止地惊讶和喘气声,在他脸上交错编织着,若素挥挥手。“我和将军有要紧事要谈,你待会儿再来。”

    “不不不是啊!小的真有要事相禀。”

    “你这人怎么讲不听啊!”若素秀眉一凝,正要支开他时,雷却挡了下来。“你说。”

    “是一个老人,还有一个男孩子来到咱们的营区,说想求见将军。”

    “他们怎么知道雷刚回来?”若素奇道。

    “对啊!小的也不知道雷将军刚回到营中,本来想把他们打发掉,不料那个男孩子说,不信的话来这里看看就知道了,他们真的有要紧事情想找将军,小的原想他们不过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结果来这里一看,将军真的回来了”

    “他们有没有自承姓名?”

    “这没有,不过那老的人说,只要同将军说他断了一只腿,将军应该就会见他吧!”最后这两个字是在雷还没听完便急急往营区外面冲去之后,才从阿诺嘴里迸出来的,他瞪着若素,结结巴巴起来。“小小的没说错吧?”

    “没有没有你做得很对”若素一面望着雷离开的方向,一面很不经心地点点头,算是感谢阿诺提供的这个情报。

    雷一听到“断了一条腿”马上联想到莫道.鸠德斯,疾步走到了营区出口,果然看见一老一少在那里等着,老的坐在一张木制的机关椅上,椅子脚安了可以移动的木轮子,由那名少年推动。雷上前去,莫道仔细地打量他,英挺倾长的身躯,深遂难测的黑眼,是个人物,莫道暗暗点头,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私访,不为他意,只是想看看我的女儿,望将军勿瓮中捉鳌,来个一石两鸟。”

    话不说不明,他得先提醒对方,如果是个真正的大丈夫,该不会使这种卑鄙的手段。

    雷闻言,一颗心又沉了下去,原本以为莫道是来为女儿谈条件的,没想到影竟然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他原本亮起一丝光彩的眼睁又转为黯淡。“莫道爵士大可放心,令暧已逃出生天,连我都找不到她,您只要回国等待,她迟早会回家的。”他像是自嘲地说完这段话,便想离去,莫道却叫住了他:“等等,将军请留步。”

    雷定在原地,同过身,望着这个与他心爱女人有着同样相似一双眼睛的老者,声音竟不自觉缓慢温和下来。“爵士身处此地实在危险,还是尽早回转吧,我虽不与你动手,但难保他人会对你不利。”

    “等等,雷将军,我还有话要说。”莫道转向身边的男孩吩咐着:“德,先去帮我们看着。”

    “是,爵士。”那年轻男孩离开后,莫道才对着雷道:“时间不多,我就和你明说了吧,雷将军。”他咳了雨声,又抬起头继续说:“百合回来的时候,影并没有跟着我,我派出了杀手潜进你的营区之中营救她,很奇怪,虽然丧失一名勇士,但其他的人都全身而退,任务也算是成功了,可影儿还是没有回来。”

    “那是因为她不在营区里。”

    “不不是的。”莫道摇摇手。“雷将军,我的手下不是没人找到她。”

    “”雷没有回答,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是她不想回云迦国。”雷开了闭眼睛,为了这早就预知的答案,再一次无法遏止的心痛。

    “雷将军,我莫道.鸠德斯虽然不过是老弱残兵,但对于看人,我还是有一点自信的”

    莫道移动着轮椅,来到雷的身边,老人的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眼神中是无比的坚毅。“影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你。”

    雷的心弦一震,正视着老人的目光,再也不犹豫的许下今生永恒的诺言。“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若您认为雷.颂祯今生负了影和您老人家的托负,此生便不求苟安于世!

    “好孩子,我不喜欢听人发誓。”莫道笑了笑,招手叫德过来推他离开,他轻叹。“影儿,性子跟她母亲是一样的,坚强,又脆弱,交到你的手中,望你善自珍重”

    抬首看见天空一片苍茫蓝色,莫道自言自语着:“至于我们父女俩,许是再见无期了罢?”

    他拍拍轮椅的把手,德善解人意地推动了轮椅,雷望着那老人离去的形影,刹那间竟然轻松许多。“你们会再见面的。”

    他低声承诺着,即使那老人已经走得远的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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