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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惊天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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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网友猫饼干onetbsp;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三月自由都市暹罗

    打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招亲的江湖人士着实不少为了有赶路的缓冲时间比武日期订在四月一日距离布告日期几乎二十天。而现在距离比武大赛开始已不到十二时辰了。

    源五郎召集众人宣布最新的企画方案。

    如果只是志在参加那当然怎么出场都无所谓但是这场比武由于背景意义特殊虽然表面上只是个人比武较劲到后来却必然会演变成各大豪门比较财势的展示场为了以后方便就必须以一个体面的身份登场。

    所以源五郎的计画是让花若鸿扮作一个来自艾尔铁诺的豪门公子众人伪装成他的随从。

    兰斯洛沈思道:“这样不行吧!东方家和石家都有人认识若鸿小弟再怎么冒充他们都认得何况我们和石家多次冲突一上场就被认出来了。”

    “逼人成婚的事传出去有伤东方家体面他们是不会主动来认人的。至于石家连续几次被我们弄得灰头土脸说出去也不光彩在东方家未主动有反应之前也会保持沈默。”源五郎道:“目前在暹罗城里各方势力都会致力维持一个均衡局面以免太早翻脸动手所以除了全力夺取壁军其他事都可以放下。”

    “我反对!”花次郎皱眉道:“为什么他扮贵公子我们却扮杂役?这小子算什么东西哪够格要我当他随从!”

    “反对无效成亲的是他不是你你扮公子有什么用?想开一点伴郎不也是随从吗?”源五郎正色道:“而且如果我们两个人一开始就站上台面会立即破坏势力均衡这点很不妥当。”

    经过源五郎的协调众人终于同意。可是要扮演贵公子就得洒下大笔金钱除了衣着外表要换连住的地方也要更改。

    众人这些日子来都是栖息在暹罗城内的游民窟以前花次郎在这买了几间木屋作为独自喝酒或暂时的藏身所现在正好供众人落脚。但是由于地方狭小每次试演武功不是打破屋顶就是踢塌板壁现在木屋也濒临土崩瓦解正好是换住处的良机。

    源五郎说自己远亲在暹罗城有栋华宅可供众人暂住。兰斯洛和有雪都感到讶异只有花次郎不以为怪。以麦第奇家的财势在暹罗城置产毫不稀奇只是当初源五郎说自己在此地举目无亲要往自由都市投靠亲戚如今不但冒出个无名亲戚还有豪宅这谎话当然不攻自破。只是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情形下谎话拆穿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咦?这里是”

    当众人来到那所豪宅前兰斯洛面上有着显然的吃惊因为所谓的华屋正是沈家大屋。

    “整座暹罗城里唯一的汉式建筑虽然旧了点但还是很漂亮吧!”

    源五郎微微一笑拿黄铜钥匙打开大门重锁拆去缠门炼条两臂微一施力厚重朱门应声而开。

    “各位!忘记我们的旧身份华丽地迈出我们光明的第一步吧!”

    源五郎虽然是这么宣示着但门一推开大量灰尘纷落洒下呛得众人直打喷嚏对望彼此全都泄成一头白。

    “我咧呸呸”

    “源五郎!你挑的是什么狗屁屋子!”花次郎先难揪住罪魁祸严厉喝问。

    “别那么生气嘛!花二哥。”源五郎道:“这间屋子真的很棒喔!又大又宽敞布置典雅富丽堂皇至于灰尘什么的两千年历史的老房子您不能太苛责啊!”“两千年历史?你让我们住在古迹里头?我直接宰了你埋进坟算了。”

    “好处当然不只是那样。这是暹罗城有名的凶宅听说还有女鬼呢!”源五郎瞥了脸色阵青阵白的兰斯洛一眼笑道:“二哥你想想放眼暹罗去哪里找一栋附送幽灵警卫的屋子?就算屋里没人在也不怕小偷进来这多么方便啊!”这番设想显然没办法感动花次郎因为他立即掐紧源五郎颈子大力摇晃。

    “什么?不但是古迹你还让我住在鬼屋里我要把你的脖子掐得像筷子一样细你直接变鬼去吧!”

    察觉颈上双臂使了不只是开玩笑的力道源五郎费了不少力气才挣脱强笑道:“可是这里也很适合花二哥啊屋子后头有座梅园终年梅花盛开很漂亮唷!”

    “漂亮有屁用!你是希望我宰了你埋在里头吗?旁人看到你的魂魄一定也说你是女鬼的。”

    “呵呵!这座梅园可不比寻常喔。”源五郎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缓缓道:“身为白鹿洞嫡传弟子你不应该不晓得有关那座园子的浪漫传说吧!”

    听着这么说花次郎认真检索起脑里记忆而当可能的答案浮现脑际他真的吃了一惊。

    “等等不可能吧”花次郎喃喃道:“这里真的是那座园子?沈家的”

    “这栋华宅的旧主人是姓沈没错啊!”源五郎笑道:“而且你现在应该也能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了吧。”

    花次郎寂然不语默认了源五郎的话。有雪则找花若鸿探听道:“喂!你也是白鹿洞的能不能翻译一下他们到底在扯什么?”

    花若鸿摇头道:“不行啊!可能是我等级太低他们说的暗语我全听不懂。”

    “好了大家进去吧后花园的梅林是禁地屋主交代未得许可不准擅入这点请各位遵守。”源五郎拍拍兰斯洛微笑道:“不过屋主也交代希望有人每天帮梅林浇浇水这个神圣又风雅的工作就交给大哥了。我想大哥您不会反对吧!”

    木然地点点头兰斯洛面对义弟的微笑彷佛也看见一只恶魔的黑尾巴在眼前嚣张地舞动着。

    毋须多言什么五人的乔迁工作就此完成。

    沈宅因为久未有人居所以有些脏乱但整体建筑却保持得相当完整看不出是两千年历史的古屋。花次郎到处瞥过一遍后现了有人定期来此整理的痕迹但反正不是重点也就不必多口。

    要假扮名流有了华屋当然要配华服。源五郎把众人留在屋里外出一趟身上的金币银币流水一般花出去一个时辰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回来件件金线滚边丝绸为质样式华美旁人不懂也罢花次郎看得暗暗点头赞赏源五郎有审美眼光。

    兰斯洛道:“一人一个包袱吗?花老二你不穿吗?”

    “上场的是你们我在台下看用不着搞那么多花样。”

    花次郎的穿着和他有意无意间流露的生活考究不同纯以舒适为主材质样式只能算中等货色虽然没有补钉但有许多处早已洗白褪色只是他执意不换众人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当三人忙着更换新衣花次郎则拉过源五郎私下交谈。

    “喂!这宅子是麦第奇家的吗?你们与石家关系恶劣要是让他们知道麦第奇势力进了暹罗城说不定今晚就来放火烧屋。”

    “兵来将挡人来我们有幽灵挡何足惧哉?”源五郎低声道:“不用担心这房子是登记在一个富商名下背后则是青楼联盟的产业石家人要查也查不到这里来。”

    “是青楼的?”

    花次郎点点头不再言语。

    众人住进沈宅自然各有各的心事。兰斯洛擦拭着无名宝刀对于明天的比武跃跃欲试期待在擂台上大神威不久似乎是坐不住藉口去帮梅树浇水往后院跑去。

    丝毫不知酒精中毒为何物的花次郎不知怎地心情低潮倚着一大缸陈年佳酿独自迷醉酒乡浑然不晓身在何处。

    有雪身在鬼屋一时念及后院厉鬼胆颤心惊;一时又念及明日被逼上擂台性命堪虑把头蒙进被子里久久不能成眠只希望明早睁开眼来现这一切都只是恶梦。

    花若鸿则对自身处境、未来感到忧虑睡不着觉溜到前院凉亭吹风沈思。

    “清风柔云芳草鲜花夜景这么美若鸿小弟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沈重呢?”出奇地源五郎坐至对面对烦扰中的他温言探问。

    “是米源五郎前辈。”花若鸿道:“明天就要比试了我有点紧张睡不下去所以出来吹风。”

    “不用喊得那么老在暹罗城里你直接叫我三哥就可以了。明天就要比武事关重大你会紧张那是当然。”源五郎道:“可是明天只是基础预赛照理说不会碰到什么真正高手以你现今的武功应付起来绰绰有馀不用太过担心早点睡养好体力吧!”

    “不三哥这十几天来我随着花二哥学剑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还是感觉得出来自己的程度太差学剑的进度没能达成他的预期。”

    “呵!你花二哥剑法高强但是算数一向不及格他的预期很少会实现你达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毋须介怀啊!”“还有兰斯洛先生他陪我一起练剑但每次花二哥教的东西我练十次二十次都还掌握不到重点他却立刻就能做得又快又好。就算花二哥不说我也晓得自己真的是很笨很不成材。”

    “这个在运动反应上人不能和猿猴相提并论啊!与其说兰斯洛身手敏捷学习神不如说他因为尚未进化所以保有了猴子的高度模仿能力。”

    这话比喻得十分贴切正斜倚房里酒缸旁的某人闻言立即点点头喃喃赞道:“说得好。”

    “多谢三哥谢谢你这样为我打气。不过我自己事自己知我晓得我是不行的。”

    源五郎的打气似乎没起什么显着效果反而更引起花若鸿感叹身世。

    “我是花家的旁系子孙虽然血统不算太远但几代以来身份都很低微。我曾爷爷是帮花家少爷们牵马的马夫我爷爷是我爹也是就连我小时候也帮这一代的花家少爷牵马而从我曾奶奶到我娘都是花家的奴婢由主人作主许配给我们家成亲的”

    源五郎静静聆听除了听见表面言词更听见了花若鸿或许说不出口的弦外之音。花家世代富裕过着王侯般的奢华生活做主子的泄指身边奴婢这是整个大6随处可见的事至于将婢女仆妇们玩大了肚子坏心点的直接赶人出家门好心一些的就将这些女人赏赐给没钱成亲的仆佣为妻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这样的情形如果生在花若鸿身上那是毫不为奇。纵然不是连续几代马夫与婢女的血统又有什么地位可言了?

    “也许我曾爷爷以前的祖先也是马夫这点我不确定不过从我曾爷爷开始就一直期盼下一代子孙能翻身别世世代代都帮人牵马这想法一直到我爷爷、我爹都没改变所以我爹才帮我龋蝴若鸿希望我有朝一日能像大鹏鸟一样飞上天扬眉吐气。”

    花若鸿缓缓道:“为了这个理想我爹和我娘对我寄望甚深他们一直拼命工作打算存钱供我到白鹿洞去念书学武。可是我实在很笨在白鹿洞的地方学堂徒耗数年文才武功都一事无成后来我爹亡故我娘也积劳成疾不得不从学堂里回家。”

    源五郎没有言因为他感觉得出这名自述遭遇的少年并非在向己乞怜所以此刻专心聆听便已足够。

    “今年初我娘走了阿翠又出了事当我赶来拦截花轿被石家人擒入布袋时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花若鸿道:“但是遇着几位前辈又蒙王大侠授我神剑虽然我知道自己练得很差不过这些天来我也稍微有了一点自信明天的比武我定要好好干一番。”

    “好啊!你有这样的志气令尊令堂在九泉之下想必也会很安慰的明天的比武加油吧!”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场比武中撑多久但我会努力去闯闯看的。”

    “天助自助者初见面的时候我就曾对你说过:神迹只会生在值得神明去帮助的人身上。”源五郎拍拍他肩头微笑道:“好好撑下去当时机成熟神迹会出现在你身上的这是我代替神明对你作的承诺。”

    靶受到这不是随便说说花若鸿慎重地点点头。而屋内已将一缸酒喝去大半的那名男子迷蒙着双眼以最适合他的冷冷笑容出哼声。

    艾尔铁诺历的四月一日东方家的比武招亲于暹罗城正式揭幕。凭着东方家名列当世七大宗门之一的地位、操控自由都市东面的势力还有其独门神功的诱惑吸引了各地青年俊杰匆匆赶来截至昨日报名终止参加者一共有八千四百二十七名。

    这么样庞大的人数将暹罗城内的收容能力迫至饱和。像石存忠那样一开始便在城内有产业的人毕竟不多各个旅店、酒楼等住宿场所早在比武招亲消息传开的三日便已爆满令商家紧急搭盖临时建筑。

    至于实在来得太慢的只好向暹罗城内的民家或租或买这让暹罗城内的百姓意外了笔小财。最后还找不到住屋的只有露宿街头。

    大量人潮涌入饮食居住都是问题酒楼饭馆无疑可以大赚一票但其中也有不少出乎意料的情形。由于旅客们多数长年行走江湖难免结上一百几十个仇家加上为了招亲的利益纠葛任谁都怕自己未上擂台就已亡命异乡。

    如“楠”一般后台强硬声明有能力保护住客安全的客店令参赛者趋之若骛。

    剩馀的住店里常常有钱的自行买菜做饭没钱的啃乾粮度日当大堆牛羊猪只被赶进客房老板们对着住客们的横眉竖目一把把雪亮刀枪只有苦笑的份如果再扯上每天都有的一两件意外失火就不难现许多店老板整天哭丧着脸。

    而大量江湖人物汇集自然增加了仇人会面的机率。有些平日在艾尔铁诺担任官职或身为骑士不好下手的人若死在自由都市则艾尔铁诺官方鞭长莫及因此随着参赛者越来越多暹罗城的火药气氛也越益浓厚许多人都想找机会闹事开打趁乱冷里一刀干掉新仇旧恨。为了这点由东方家子弟组成的警备队自赛前五日起于城内全天巡逻。

    会造成这么大吸引力的理由不单单只是东方家的招亲。像这样风云聚会成为大6目光焦点的比武赛事成绩有着一定的公信力更有绝佳宣传的效果很适合打响名号。就算没法在招亲中夺魁只要能表现突出事后也会成为各地骑士团相争聘请的对象这才使得成千近万想一夜成名的青年蜂拥而来。

    假如一战成名那么对以后的武林生涯将大有益处不过那是指一战之后还能存活的情形。

    在擂台上遇到对头或是因为别的理由性命相搏最后残废身亡这是任何比武都难以完全避免的生死存亡只在一瞬的竞赛难有侥幸可言。

    本次比武招亲的赛程除了种子选手其馀者以预赛来审核。每场预赛一百人参加初赛每场四人能在初赛中胜出的便以两两对战的方式淘汰至最后一人。

    在举办预赛的大广场东方玄虎以代理当家主的身份致词先是向各路人马问好继而宣布比武规则。

    和一般陈腐的教条相比这场赛事的规则显得比较宽松。不严格禁止使用暗器、尽可能不要使用毒药、希望擂台上别弄出人命因为招亲的意义是选拔真正有实力的俊才为了能挥真正实力所以不给予太多限制一切规定改以劝导的形式唯一的严格禁令就是不准魔导师参加。

    比赛进行时无力再战者算输、倒地不动者算输、离开擂台范围者算输、自动弃权者算输另外最当然的规则:死者算输!

    “又放暗器又放毒等会儿擂台上一定一团乱死伤狼籍。”聆听着东方玄虎口述的规则有雪喃喃道:“有没有搞错你们这是选女婿还是杀女婿?好阴险啊!”“喂!老四!”兰斯洛皱眉道:“种子选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要一关一关打上去他们却直接打前十强?”

    有雪皱眉道:“这个顾名思义种子选手就是和男人种子有关的选手。既然是招亲着重的就是繁殖下一代的能力之所以会等我们上完他们才上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品种不良的缘故吧!”

    对这答案兰斯洛大为惊奇嗫嚅道:“是是这样啊!那主办单位是怎么判断参赛者那方面的品种是好是坏呢?”

    有雪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嗯!也许东方家有专门的神功可以一眼就看穿那里的呃!叫人好生难以索解啊!”兰斯洛摇头道:“八千多个男人抢一个新娘这桩婚事可真是艰辛。”

    有雪眼珠子转了转暧昧笑道:“是啊!这么多男人一起上如果把现象具体化那我们岂不是构成了**的罪名?”

    “是这样的吗?”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花小子在八千多人里头只有他一个人有能力变成合奸至于老大你和我如果硬要上那就会变成强*奸了!”

    “呃!我忽然有种领悟难道你们雪特人都是从怎么奸的角度来判断男女关系的吗?”

    无视于四周一本正经听讲的其馀参赛者两兄弟交换着教人喷饭的话题却令旁边的源五郎捧腹忍笑花次郎则拼命压抑着挥剑斩人的冲动。

    “我现在正式宣布比赛开始!请各参加者依照先前领到的编号到所属擂台集合!”

    东方玄虎高声宣告中比武招亲正式开始。预赛共分八天举行兰斯洛、花若鸿两人报名得早都排在今天出赛有雪则在隔天幸运的是三人没有彼此对上。这点花次郎心中冷笑源五郎既然敢让这三人一齐出赛自然做好了不会一开始就对撞的准备。

    花若鸿、兰斯洛先后离开做出赛准备有雪赶到前排去找个清晰视野。花次郎掉头欲走却被源五郎拉住。

    “二哥!您上哪去啊?”

    “上了擂台一切各凭本事我又没耐性在这里等不回去喝酒难道在这里无聊睡死?”

    “别这样讲嘛!”源五郎微笑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是一个观察上次阿朗巴特山魔震对大地影响的好机会吗?”

    先出赛的是在本次招亲中最具正当名分的花若鸿如果以正统名分来排他应该成为种子选手才对的不过如果那种事生也就不会有这次的比武招亲了。

    预赛的进行一百人同挤在广场中央的巨型擂台能挫败群雄的最终胜利者就拥有参加下场赛事的资格。话虽如此但由于钟声一响场内便开始交错乱斗因此也就没机会出现一人单挑数十人或是相反过来的情形。

    从没参与过江湖仇杀次碰上多人混战的花若鸿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望着一张张陌生脸孔愣然不知该如何抉择对手直到旁边一剑刺来这才出招格挡与人斗在一起。

    临敌经验不多动作极为生涩让远方遥望的花次郎直叹气。但这却意外成为花若鸿的优势。由于表现不突出他得以免去被人眼红围攻的危险只是单方面的对上一两个敌人比剑决胜。也因为他的不起眼所以甚至没有什么人现这名青年的剑法其实是颇具威力的。

    尽管劲道不强、度也欠佳但是似拙实巧的剑招却有效地弥补不足总能在交手数回合内突破对手的防御。特别是连花若鸿自己也不晓得的当他的剑尖刺入敌人体内一股微弱的奇异脉动会在瞬间打乱气血瘫痪掉敌人的行动力。

    他所苦练的这套剑诀是花次郎潜心编排效果除了一点集中也包含了内部破坏碰上硬功好手杀伤力当然极大但对一般人也有相当威力不然以他这样的武功光是预赛便给人踢下场又有什么本钱和人争强斗胜。

    在众人不知不觉间花若鸿慢慢累积了击倒人数两刻钟过后擂台上只剩他与另外一人。

    那人看服色似是艾尔铁诺某个骑士团的骑士手中光剑绽蓝光左右顾盼相当得意周围躺下了十馀具奄奄一息的人体显然手底下功夫不错对照起被砍了七八道刀伤鲜血淋漓力竭汗喘的花若鸿胜负已经极为清楚了。

    “小子你运气真好居然混得到现在快点过来我可以慈悲一剑送你上路!”

    这么明显的威吓似乎不合主办单位劝导少伤人命的原则不过这时候当然没人理它。花若鸿举步冲过去对方光剑圆弧形扬起觑准他用的只是普通铁器预备断其兵器后斜削小肮。

    “当!”的一声那人眼中露出惊惶之色光剑与铁刃交击火花蹦射却削之不断而铁剑剑尖则趁势刺入他胸口。

    难以理解为何会有这种违背常理的情形生那人两眼暴瞪仰天便倒场外裁判大声宣布花若鸿是预赛第一场的胜出者青年的脸上露出了疲惫却真心欢喜的笑容。

    “废物!和一群杂碎动手还弄得这么狼狈等会儿回去有他好受。”对这战绩不表认同站在远处凝望的花次郎冷冷说着。

    “呵别这么严厉嘛!我们的若鸿小弟也已经很努力了啊!”“这话你留着对敌人说吧看看他们在战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你已经努力过了就不杀你。”花次郎瞥向身边同伴冷冷道:“你也是个多事的家伙啊!居然在兵器上动那种手脚!这是用剑者的耻辱。”

    撇开兰斯洛用的那类神兵不谈在正常情形下光剑的锋利是凌驾寻常钢铁之上的刚才之所以出现那种情形唯一解释就是花若鸿的剑上被做了某些改变。

    源五郎之前使用过回复咒文这代表他在魔法咒术上有一定的了解花次郎虽然不懂相关知识却也晓得魔导师有一些可以让兵器硬度强化的咒语从常理推论应该便是这样了。

    大凡光剑的使用者都会有凭恃刚猛剑威致胜的习惯在那种思考下斩断敌人兵器顺势伤人的战术是很一般性的打法但遇上专门针对这点而施计的源五郎则就如之前许多莫名其妙倒下的牺牲者一样给反将一军。

    “没办法啊把荣辱先搁在一边你我都不想看到若鸿小弟第一场就被踢出去吧!”源五郎淡淡笑道:“而且倘使他第一场就出局了那么往后我们又要用什么棋子来继续下呢?”

    赛程激烈地进行尽管有着少伤人命的呼吁但每场赛事结束扣除死者不算场上总有近八十名无力再战的轻重伤者辗转呻吟多数还得用担架抬出去直接送往医疗场所。

    源五郎、花次郎站在群众后排遥观。在赛场敖近特别搭起的坚固看台上东方玄虎与十馀名东方家好手目光紧盯住擂台面上却不自禁露出无聊的表情。对成名高手而言旁观小辈们做三流殴斗实在是件无趣事而以这次招亲的实在意义而言假如胜出者不是七大宗门代表之一那也毫无意义。

    不过本着求才的心理他们仍在寻找参赛者中是否有什么可造之才倘使有所现即便是战败大概今晚就会被东方家的使者悄悄拜访吧!

    旁边有几座空的看台目的是招待贵宾或许未来几天会有什么人应邀而来吧!

    但目前暹罗城内只有石字世家够份量而花次郎也留意到石家的看台上仅有十数名亲卫队可以作主的脑人物并没有出席。

    花次郎沈吟道:“搞什么鬼?虽然是种子选手不过也太不给东方家面子了吧!”

    “天晓得说不定那石存忠被你打怕了偷偷跑去闭关了也说不定。”源五郎耸肩道:“现在才只是开头一开始把底牌掀光了当暹罗城的斗争白热化肯定第一个完蛋石存忠要是够聪明此刻就该低调一点。”

    同样过程反覆进行场上因而弥漫浓厚的血腥味却没人会因此感到退缩。想着成名或成为东方家女婿后所得到的利益多数人在锣声响起的同时就已经杀红了眼。

    转眼间赛事到了第五场踌躇满志的兰斯洛在数对特别留意的凝视目光中大步走上擂台。

    自信满满预备在比武中大显身手的兰斯洛对目前的状况仍有一点不满就是无法以真面目出现。毕竟在雷因斯的通缉公告取消之前只要他现出真面目全场臂众可能就大嚷着“柳一刀”一拥而上将他砍成十七二十八段。

    为了不引起石家注意习惯的毡帽也不能再戴最后是源五郎出的意见用黑布缠头、黑色眼罩全身黑衣黑裤黑靴外加一袭黑色披风俐落帅气却嫌有些夸张的打扮甫一上场就吸引了多数人的注意。

    “你看那个人这是什么打扮啊?”

    “鬼头鬼脑的肯定绝非善类他以为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光天化日下穿成这样那个人是疯子吗?”

    “等一下要避免和他交手疯子乱砍乱斩的靠近那种人好危险!”

    罢出场就成为众人笑柄当这些轻言细语传进兰斯洛耳里只听得他怒火中烧誓回去要把源五郎解剖成二十八块。

    (到了这种时候能挽回颜面的方法只有一个了!)功力激增后对本身的自信迫不及待想一试身手的急切兰斯洛明知自己很是莽撞却仍是将脑中构想付诸实施了。

    “喂!你们这些废物!”学着花次郎的口吻兰斯洛忽然大喝道:“像刚才那种无聊的混战实在太没有意义了本大爷不屑与你们这班废物缠斗太久九十九个一次上吧!本大爷一次就解决你们!”

    本该豪气万丈的言语却没有挥应有效果而在众人听清楚之后引得全场臂众哄然大笑尤其以擂台上其馀的参赛者笑得前仰后翻。

    “哈哈!这家伙疯啦!你们听听看他说的是什么!”

    “要一个人对挑九十九人这疯子以为自己是李煜吗?”

    “不他不是疯子他是个白痴!看他那副自以为是的蠢样子哈哈哈笑死我啦!”

    “回去要说给老婆儿子听我比武的时候碰到一个白痴哈哈哈!”

    “咦?你是来招亲的为什么会有老婆孩子?”

    “啊我说了什么吗?”

    连串耻笑终于令这本来就没多少耐心的男子火喷三丈高。觑准一个人最少的方向虎目一瞪手中神兵高举过顶大喝一声。

    “要命的全部滚开!别枉死在本大爷刀下!”

    喝声如霹雳骤响参赛者连同全场臂众耳中好一阵嗡嗡作响但多数人只是笑得更大声浑没将警告放在心上只有远处花次郎眉头一皱源五郎叹息道:“糟糕!又要改计画了!”

    兰斯洛挥刀劈下看似简单的一刀却在下劈同时爆了沛然莫敌的冲击力从刀尖延伸出去的平行线恍若一柄无形巨刀重重落在擂台上。

    “轰!”巨响声中烟尘满空整座木搭擂台残破不堪地断成两截颓然坍落。擂台如此人体更是不堪幸好劈的方向人少未酿成重大伤亡饶是如此仍有数十人给气劲激荡受伤倒地还有的直接被抛向了半空鲜血狂喷明显地已受重创。

    失控的刚猛气劲势不可当劈垮擂台后笔直冲向观众看台。事突然气劲又是无形无影那个方向的群众全楞在台上眼看就要台毁人亡忽然在烟尘间一只手臂伸出迎着直袭而来的气劲反向一拨乓然脆响就此将这股刚劲消于无形。

    这个意外骚动令得全场哗然。东方家的看台上东方玄虎都惊讶得站起身来瞪着场中惊变说不出半句话。

    因擂台毁坏而扬起的尘雾渐渐消散残破擂台上的景象重新清晰。只见兰斯洛单膝跪地一手拄刀嘴角一丝鲜血浅浅流过目中绽的却是充满霸气的森寒目光冷冷扫视过已经魂飞魄散的竞争者端地是威风凛凛。

    “嘿!哪个家伙敢上来当本大爷的第一个对手?”

    如果早一刻此言势必又引起一阵讪笑但见识过兰斯洛威力绝伦的一刀后没等这句话说完擂台上其馀参赛者如潮水一般退下纷纷拔腿逃命去。

    在东方玄虎眼神示意下呆愣住的裁判朗声宣布这场比赛的胜出者并且宣告因为场地毁坏亟需修理原有的比赛延至一时辰后举行。

    全场臂众议论纷纷但懔于兰斯洛适才神威谁也不敢高声大气只是纳闷从何处跑来如此高手。

    看台末端花次郎对源五郎冷笑道:“低调一点?看来你所谓的低调需要换个定义啊!”“失算!夯想到老大会在这里用这么重的手现在得要修正先前的计画了。”源五郎叹道:“老大在干什么?比完了还一直不想下来吗?”

    “何必明知故问难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已经睁着眼晕过去啦!”花次郎冷笑道:“也不掂掂自己斤两这么猛的一刀肯定把**逼到走火边缘只吐吐血算是便宜他了。”

    无比锋锐的眼力与感知力即使距离隔得远常烘混乱仍清楚地捕捉到每一件生的事。也因此当众人为兰斯洛骇人一刀所震惊时花次郎却环视搜寻那只拨开气刀的手和不成熟的兰斯洛相比能轻描淡写将气刀化去的那人才是值得留意的对手。

    与花次郎的评价不同在场内的某个角落一把蜜人心窝的甜美女声低声赞叹道:“吐血都吐得那么帅爱死他了。”

    在少女背后刚悄然出手解去气刀斩上观众台危险的男子再次为主子的欣赏角度陷入长长的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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