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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异界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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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六月异界

    不属于过往所熟知的世界周围所能看到的都只是一片漆黑见不着其他的景物。

    当然也不是一直维持这样子。除了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先前也曾出现过许多景象有时候仿佛身入血池所看到的全部是艳红一片;有时候整个世界变成无数一黑一白的斑马线条;有时候却又五颜六色像是一个被打翻的调色盘。

    色彩不住地变幻世界的形状一下子像是方一下子像是扁到最后变成无限的延伸根本没有所谓的形体可言。奇异的变化除了让人知道这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外就提供不了任何可以确认的东西。

    无法确认温度、无法确认方向无法确认位置无法确认时间过去可以拿来判断思考的东西在这里全然没有用处。

    只知道周围似乎正在快流动着自己像是置身在某个不见边际的海洋里顺着潮水不住往一个方向流动。

    和这无限宽广的世界相比分外让人感觉到自我的渺小。即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天位高手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也难以再保持心灵镇静不可免地感到焦急。

    晋身强天位后开山破地只是举手之劳但无论是山、川、河、地都仍只是某个有形体的存在。直至此刻上下四方都看不到边际触摸不到形体除了自我的存在外这个被称为“世界”的东西只有着虚无的色彩没有型态。

    无限、永远、永恒这些词汇忽然间变得清晰起来如果自己要这么无止境地在这里漂流兰斯洛不知道自己的理性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

    星辰之门确实是匪夷所思的强横招数像这样把敌人抛弃在异空间虽然没有杀伤力却比什么杀招都要恐怖。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宁愿挨上一招舫穗之月身体支离破碎也不愿置身如此窘境。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在这片空间里自己并不是唯一的生命。因为有她孤寂的感觉才得以被压抑;因为有她自己才能镇定下来不想因为自我的慌乱连带破坏了她的意志;因为有她所以才能够支持到此刻

    被吸入星辰之门的瞬间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被那强大吸力带得激烈旋转昏了过去。先回复清醒的是兰斯洛在确认过枫儿没事后他并没有立刻唤醒她毕竟在这地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在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把枫儿唤醒无济于事。

    不幸中的大幸兰斯洛着实感到几分庆幸然而这份庆幸却是相当苦涩。

    无疑有枫儿陪伴是此刻得以支撑下去的理由但比起这样自己却更希望她没有跟着进来而是好端端地在外面的世界继续她的生活。

    “兰兰斯洛大人”

    轻声呢喃趴伏在兰斯洛胸前的枫儿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哪里?!”

    纵然是枫儿这样受过心志锻炼的女性在见到眼前这莫可名状的异象时也不禁有了几分慌乱兰斯洛就感觉到她抓着自己衣襟的双手紧了一紧。

    “我不知道虽然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元的世界不过反正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

    说着由白起处学来的太古魔道名词兰斯洛苦笑起来。同样是异世界难道就不能送自己去一个有人、有花、有树、有星星月亮的世界吗?偏生是来这么个鬼地方真是扫兴之至。

    “我们外面的这一层是”

    如果说整个世界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那么此刻兰斯洛与枫儿就是唯一的光源。在被吸入异界之前一道莫名白光将两人包裹住而当兰斯洛醒来这道笼罩住两人的淡淡白光并未消失反而形成了光罩护住内里的两个人。

    亦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人并未直接与这异界接触。兰斯洛并不晓得光罩究竟隔绝了什么但他怎么样也不至于乐观到去相信光罩外的世界会温暖舒适、气味芬芳。或许就是因为这层光罩的存在自己和枫儿才不用面对剧烈温差、高压、毒气这些不利生存的因素。

    由于构成世界的法则不同兰斯洛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天位力量大幅度衰退倘使要接触千度温差、高压那么自己连担心会不会疯的闲暇都没有就要做完蛋大吉的准备了。

    “我也不知道。我从这光罩上感觉到魔力波动好像是什么很高等的魔法看来有人在暗里帮了我们一把而我们已经领了人家很大的人情。”

    这是兰斯洛的推判然而他也想不出是什么人会这样帮助自己。施法之人并不在附近能够跨越空间距离施放这样高等的防护咒文修为之高委实骇人但倒过来说即使是再高明的魔导师要这样远距离施放高级咒文所消耗的魔力之大当事人都要有赌上性命的觉悟。

    自己对魔法所知有限但想到自己所认识的几名强大魔导师无论是梅琳、源五郎、白无忌、华扁鹊都不太可能冒着这等危险救人而最可能的人选仍只是那被自己负欠良多的妻子小草。

    倘使这猜测是真她此刻必是万分焦急地设法相救吧唉真是惭愧最后居然还是要靠妻子救命

    兰斯洛所想的问题同样也出现在枫儿心中。只不过除了小草她更多出一个人选。

    就自己那日所见织田香也是一名极其强大的魔导师这层光罩若是由她所施放倒也不足为奇那么会不会是她在危急时出手相救呢?

    两人心中各自有着答案却都与事实相距甚远这一点或许是当事人的悲哀吧。

    透过光罩所出的光枫儿察觉到兰斯洛的面容改变。不再是本来的那张猪脸而是回复成正常的人脸。

    “兰斯洛大人你的脸?”

    “嗯似乎是因为世界不同的关系这个魔法也失去了效果。”

    在魔法知识中有些低等级的魔法只要被月光照到就会暂时解除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复原是否是永久性但是多少就类似这种情形吧。

    魔法、天位力量都是利用天地中的自然能量、法则作为动基础当构成世界的法则不同效果自然受到影响。也就是因此自己才肯定构成这层光罩的咒术非同小可要不然怎么能在跨越世界的情形下依旧独立运作呢?

    关于兰斯洛受到诅咒容貌改变的事枫儿并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又因为担心过度刺激兰斯洛不好开口询问现下由兰斯洛叙述当日事经过彻底说了一遍这才恨恨道:“这群死老太婆专门找我的麻烦先是把我变成猪头又把我扔进这鬼地方来只要我一出去立刻就要她们好看真是混帐东西”

    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有可能再也出不去兰斯洛开始计划着种种报复方案看在枫儿眼里确实让她感到一阵安心。至少主子还没放弃只要还维持着想出去的斗志一切就还没有到要绝望的时候。

    而在交代完自己之所以“改头换脸”的原因后兰斯洛也提到这次作战时生在宗次郎身上的种种异状听在枫儿耳里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宗次郎和织田香这两兄妹是同一个人?!

    枫儿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他们两兄妹的个性相差太多之前自己甚至怀疑这两人会是亲兄妹而现在主子居然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身体怎么能又变男又变女呢?就算是再好的易容术也没办法做到这样子吧?这件事情实在是太

    然而就兰斯洛而言与其去想这个人为何能又变男又变女不如去想想这人究竟是什么生物?本来就对宗次郎没有好感的他在现这个秘密后根本不把这人当作是人类而是直接当作异生物处理。

    “我以前就说过要你别太相信那个小鬼看我说的果然没有错吧那个小女妖要不是她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鬼地方来?”

    讲到织田香兰斯洛的气便不只打一处来。只要能够出去他绝对不与这小女妖善罢甘休不大肆破坏一番搞到京都鸡猫鸭血怎能出得了胸中这口恶气?现在虽然没事好做但也趁机在枫儿面前加油添醋大大将这女怪物批评得一文不值。

    听在耳中枫儿沉默不语心中却另外有些想法。

    兰斯洛大人不会对自己说谎即使要说谎也不会编这样荒唐的谎话来骗人。他说的那些一定是确有其事。然而即使是这样也还不够证明些什么。

    即使是情如兄弟、相互敬重的两个人也有可能因为立场不同决战沙场换句话说两个不得不拔剑相向的死敌亦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情谊。

    因为彼此立场不同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有一天会与宗次郎交手也因此现在并没有多大的震惊。不错宗次郎是对自己拔刀相向了但是他心里的感觉呢?如果他也同样感到无奈的话自己对他是不会有任何怨怼之心的。

    枫儿的心情变化兰斯洛全部都看在眼里知道她重视感情的个性还有对于亲友的无限包容自是难以说些什么当下宁静心情与她一同继续这无止境的漂流期望会有所谓的救援出现。

    宗次郎殿下不在织田香殿下也不在正是在京都城内大肆活动的好机会。对于织田香泉樱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不过在自己伤势痊愈担任宗次郎副手之前的那段时间里负责帮自己治伤的人就是织田香。

    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只记得受了莫名重伤的自己就躺在那间小屋里一下醒来一下又昏过去但每次睁开眼睛都会看到那美得不似人类的女孩坐在床沿用那清澈却不带半分情感的眼眸朝自己看过来。

    那样子看着自己的织田香公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点就实在判断不出来了。然而每次与她目光相对自己就有一种想要逃开的感觉心中有一种难言的不祥。

    啊记起来了那时候织田香公主的肩头总是有一只怪模怪样的黑猫趴伏在那里蜷缩着身体像是一团黑毛球一样很是有趣。这头黑猫有一个很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它背上的蝙蝠翅膀为什么猫的背上会有蝙蝠翅膀呢?这点也是让自己无法理解或许是日本这地方的特有生物吧。

    那头蝙蝠猫有一双很凶锐的眼神明明只是一头小猫看起来却像是比一头黑豹还要凶猛、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宠物的影响它的饲主织田香在袅袅香烟中的身影回忆起来也是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所以在伤愈之后自己能跟着宗次郎殿下办事而非跟着为自己治伤、恩情最大的织田香公主老实说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呢。

    在京都城内悄悄奔走泉樱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许多回忆。在那些疗伤时期的记忆越来越清晰时她忽然想起来好像好像宗次郎、织田香两位殿下是同一个人。

    摇摇头泉樱用自身的理性把这念头甩出脑海。那大概是眼花吧不过当自己在养伤时睡梦中半昏半醒地微睁开眼确实曾经数度看见那梦幻般的景象:衣服、色没变但宗次郎本来就瘦小的身躯更形娇小脸部也慢慢改变变成了织田香的容颜。

    两兄妹本来就长得极像但认真来看还是有差特别是表情简直就是天差地远也因此当看着宗次郎满是笑意的表情变成那样一副全然没有情绪可言的脸蛋那种古怪的感觉就分外强烈。

    这些回忆应该只是作梦才对因为一般人怎么可能又变男又变女呢?虽然听过世上有雌雄同体的生物但那和能够自由转换性别仍是有很大不同啊嗯嗯不过也难说毕竟这里是日本既然有蝙蝠翅膀的怪猫说不定也有可以自由转换性别的怪人这并不值得奇怪啊。

    伸手敲敲自己的脑袋泉樱还在暗笑自己的荒唐想法却不知道这个直觉推断比理智更能命中事实。

    本来要逃出城的她因为听到古高俊太郎被囚禁于城内的消息重新折返于城内到处搜索。前些时候在担任新撰组副长时她对京都城内的建筑机关有个大概印象现在找起来还不是太困难。

    从花园中的竹林穿过去躲在一旁等到巡逻的武士们走过再转开附近的第三座石灯笼开启机关出现地牢的隐密入口偷偷地潜入进去。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织田香泉樱便无须这样麻烦但是只要想到惊动守卫后自己可能要被迫与小公主交战做那没什么胜算的搏斗泉樱就觉得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十分幸运有雪便被囚在这间地牢里只不过当泉樱找到他的时候这胖子已经奄奄一息。不是因为遭受拷打与毒刑而是受到完全相反的待遇给大量美食一股脑地塞进去肚子被撑得又圆又大活像一只快要断气的癞蛤蟆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

    泉樱看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匆匆击倒守卫把人救出去。出城的路可好走得多隐匿起自身气息纵跃如飞几下子就出得城去而为了安全起见泉樱不敢停步就这么冲离开京都数十里外这才敢停下来驻足观望。

    “哇~~呸!”

    撑着一根树干有雪大吐不休把撑在胃里的东西竭尽所能地全吐出来。

    帮不上忙亦不太敢靠近泉樱用带在身上的小竹筒到附近山溪取了清水交给有雪使用。

    “唉俊太郎你干嘛吃那么多东西呢?虽然我听说这里监狱的伙食不错但是你如果喜欢吃我以后也可以慢慢作给你吃啊用不着这么拼命的你看你撑到都快没命了”

    给日本美食弄得九死一生吐到头晕眼花的有雪心里正没好气听到泉樱这样说不啻是火上加油。

    “去、去你妈的我要是还有力气今晚一定强*奸你。”

    受到这样的侮辱泉樱先是一呆却不以为忤笑嘻嘻地点头道:“我知道的啦这就叫饱暖思淫欲对不对?你东西吃得太饱所以就开始想要、想要嗯你们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啦。”

    说着她推推有雪笑道:“不过不行喔俊太郎虽然我们是好朋友我以前又看过你的但那都是我结婚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是有夫之妇可以碰我的只有我夫君一个人而已喔。”

    “去说得那么得意你老公要是完蛋了你还不是得要被别的男人碰?”

    一句话令泉樱表情骤变有雪便猜到了大概。刚才在监狱里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很得意地说新撰组这次大神威剿灭乱党宗次郎殿下与斋藤副长联手将乱党杀得片甲不留连那猪头妖物都给剁成肉酱以平日本民愤。

    兰斯洛老大的作战风格向来不是大胜就是大败。如果赢的是他这些武士断然没有可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如若输的是他照这情形看来纵然没给人剁成肉酱十七二十八块恐怕跑不掉即使他那乙太不灭体再厉害恐怕一时三刻间是没有活动能力了。

    “真是麻烦每次都是因为你喂你老实说啊这次是不是又是你暗算我老大?”

    有雪斜睨着眼厉声质问泉樱不敢隐瞒把自己所记得的画面断断续续地说了。

    “当我有印象的时候夫君他胸口开了一个洞好像伤很重那样我吓呆了然后他就朝我扑过来用力亲我把我的脸都快要压扁了然后他又用头撞我连续撞了几下我流血了然后、然后我就又不记得了。”

    “嗯前头的大致还可以理解你说老大他想要非礼你但是你拼命抵抗接着他就狂吻你再接着咦?说清楚一点他用哪个头撞到你流血?”

    听不懂有雪的低级问话泉樱花了好大功夫才大概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只不过某些细节连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那真的是我做的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我不可能会对他兵刃相向啊夫君他胸口的伤”

    “不要怀疑那一定就是你干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纪录你一枪在我老大胸口开了个洞弄到他九死一生狼狈逃命只不过上次是左胸这次是右胸不过都差不多从前胸通到后背。”

    有雪道:“告诉你干这种事情是会有报应的你今天在我老大身上钻洞他这么心胸狭窄的人改天一定也会在你身上钻回来早上钻完晚上再钻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了。”

    “夫君他钻洞的本事很好吗?”

    “当然好啦不然当年我们怎么会一天到晚要负责帮他抢新床呢?”看泉樱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有雪自觉胜之不武叹道:“反正这次事情弄成这样如果不想办法干点好事将功赎罪下次见到我老大你就有苦头吃了。”

    这也是泉樱最担心的事问题是她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够将功赎罪在下次见面时平息夫君那火山般的怒气。

    “嗯老大这次来日本对了征服日本你帮不上忙但是拿到这里的镇国三神器你一定有办法。”有雪道:“听说这里的镇国三神器关系到突破天位的秘密只要我们能够取得这三神器当礼物老大就一定会原谅我们喔不对是原谅你。”

    仍然不是很懂但既然眼前出现了这么一条路泉樱决定去试试看。

    在异空间的漂流仍然像是没有止境一样。而兰斯洛亦心情复杂地面对着眼前的窘境。

    尽管接触不到外头但兰斯洛知道外头肯定存在着非同小可的高压因为一直守护着自己与枫儿的那层光罩正慢慢地被挤压、萎缩减少着内里的空间。

    用天位力量将之反推回去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眼看这光罩的效果越来越弱要是再承受天位力量的冲击因而爆裂那就很麻烦了谁知道外头除了高压还有没有什么剧毒?

    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光罩内的处境就很怪异。由于光罩越来越被压缩本来就狭小的地方现在更是连稍稍挪身活动的空间都没有兰斯洛和枫儿紧紧地贴靠在一起两具**之间半点缝隙都没有。

    尽管彼此间的关系亲匿可是忽然间做着这样的贴靠感觉还是很尴尬两人甚至陷入了一段手足无措的沉默中最后却是兰斯洛打破沉默在光罩被压缩到连举手都困难之前伸手环住枫儿的柳腰将她搂靠过来两手勾在自己的颈上。

    “这样子比较好这是我上次在象牙白塔泡妞失败后痛定思痛想出的道理。”

    兰斯洛笑道:“那一次只从背后抱着她看不到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结果就变成我在自说自话没有效果枉费我说得那么认真结果一回来就现她和别的男人跑了真是让人伤心。”

    自从那晚在象牙白塔分别后两人还没机会好好谈一谈现在听到主子重提此事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讷讷地道:“您又在瞎说了她这样的人您哪会为她改变些什么?”

    枫儿身高不算矮但仍是比兰斯洛矮了一个头如果是平常早就把头低下来隐藏表情但偏生此刻连低头的空间都没有两手勾住兰斯洛颈项后就只能这么仰头望着他被他把表情看个清楚。

    相处日久兰斯洛对于枫儿的强烈自卑倾向已经有相当的理解。由于以前的种种她始终把自我看成一种低人一等的存在上次在象牙白塔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是造成失败的主因所以现在听她这一说立刻转变口风。

    “啊被你看穿了吗?这其实也是我在那次泡妞失败之后领悟到的不过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

    看见枫儿吃惊的样子兰斯洛心中暗笑贴在她耳畔小声道:“是啊你知道的啦小草总是说从后面来会让她没有安全感所以还是从前面来看得到表情会让她比较安心。”

    势难想到兰斯洛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枫儿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复杂想要别过头去但又怎么做得到?最后只是低声道:“这种事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吗?那还真是奇怪我以前看你们整天同进同出比姊妹还亲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搞同性恋关系咧。”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关系到小草枫儿急急提出抗辩“我是小姐的护卫跟随着她是我的工作只因为两个女人同进同出就有这种世俗的成见对小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并没有说这样子不好啊小草是美人你也很漂亮如果是你们两个生同性恋最起码好过便宜老三那个死人妖。”

    受过织田香的冲击后兰斯洛现在对人妖两字彻底反感真是想想也恶心道:“你说这是世俗的成见我却觉得这是常理两个女人整天腻在一起就算是亲姊妹都不见得有这么好更何况是两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家会这样想是很正常的。”

    “女人和女人之间可以有很真挚的单纯友谊与亲情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一样。只有一男一女之间那才真是不可能有单纯的友情。”

    “对啊你自己也承认了一男一女之间不会有单纯的友情那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算是什么呢?”

    绕了老半天终于从枫儿口中套出这句话看着她呆住的样子兰斯洛道:“说什么护卫、侍女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的也只有你自己才一厢情愿的以为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好与坏那确实是外人无权干涉的事可是枫儿你在我和小草之前也是要继续这个样子?不装上这层心防你就觉得活不下去吗?”

    手里怀抱住的纤腰确实是触感柔软但是在这些话说出口后兰斯洛清楚地感觉到贴着自己的这具身体变得很僵硬。

    有过前次经验他记取教训不再一直往枫儿心灵深处探去道:“记得吗?你也可以活得很快乐的。那时候在杭州你、我和小草我们三个人不是一直都开开心心的吗?”

    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一声低呼。或许是因为震惊太过枫儿本来僵硬的身体一下子便瘫软在兰斯洛怀里让他有一种不知道该窃喜还是该叹气的冲动。

    要解释仍旧是很麻烦但是就依照那日对小草的解释兰斯洛把自己目前的状态说了一遍。

    “还没有完全回复应该还有些什么事是我记不起来的不过至少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三人当时一起生活的事记得那时候我们所拥有的欢乐也记得你颈上这个项圈是为什么戴上去的。”

    聆听着这些话语本来一直黯淡着表情的枫儿忽然就红了眼眶泪眼朦胧地轻抚起兰斯洛面颊面上表情似是无限欣喜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滑落下来。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一直在等待这一天你终于把我们都记起来了。”

    见到一向善于控制情绪的她如此激动兰斯洛心中只有苦笑的份。诚然在杭州生的种种影响自己一生是自己弥足珍贵的记忆但是看见小草与枫儿知道自己回复记忆后都是这么一副哭哭啼啼的婆妈样确实让自己好生难为。

    瞧枫儿喜极而泣的模样别说趁机搂搂抱抱恐怕即使向她求欢她都不会拒绝但这样一来自己要说的话就难以出口因此才低笑道:“是啊我也记得有某个没良心的臭女人那天差点一口就把我的手啃掉了。”

    忆及那时曾经生过的种种枫儿一时间心中充满柔情怔怔地说不出话来直至察觉兰斯洛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正自不规矩地往下移动这才红着脸地回过神来。

    “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枫儿其实你很向往那时候的生活希望我们三个人可以一直继续那样子的幸福所以你才一直这么贬低自己吧?”

    已经达到拉回注意力的目的兰斯洛便不再上下其手毕竟光是与枫儿身体的紧密相贴感受着她的柔软那滋味就已经足堪回味了。

    “可是枫儿你现在已经变成*人不再是一头猫。既然已经有了改变又怎么可能再回去过以前那种生活呢?就算你努力地想要骗过自己我和小草却没法这样说服自己啊。”

    这些话枫儿自己不是不明白但是给这么直接地当面说出来仍是有一种被一巴掌从梦里打醒的痛楚。

    “你的意思是要我别再成为你和小姐的的累赘吗?”

    枫儿是一个意志相当坚强的人这点兰斯洛从来未曾怀疑过但是他现在知道人的理性都是平衡的如果有某方面的心志特别坚强就一定有哪个方面分外脆弱因为在这么说话的同时枫儿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睫毛一眨圆滑的泪珠就淌了下来。

    “我知道在你们眼中看来我很没有用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当过这种没尊严的日子可是就算不真实也好当我能在这种生活里找到我的平静与快乐为什么就一定要我醒过来呢?”

    “你、莉雅还有我师姊都一直希望我过得好所以帮我做很多事可是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为什么你们就非要我照着你们的方式去过日子?莉雅可以选择当她的小草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同样的机会让我安安静静地当我的枫儿呢?”

    听着这些话兰斯洛没有任何的辩驳话语可说在此刻他晓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之前千方百计想要进入、枫儿的心灵最深处然而当枫儿的语气越来越平静不再啜泣不再高声说话最后甚至是寒着表情如冰河般说出请求话语兰斯洛明白刚才生了什么事他将枫儿的心彻底重伤了。

    刚刚她说的是“静静地当枫儿”而不是“静静地当苍月枫”两者间看来差不多但是却有着微妙的差别。

    苍月枫是自己与小草的女护卫第一心腹;枫儿却是在杭州小屋里的那个猫女。

    当初在西湖畔分手前她就已经有所决定了吧?所以在自由都市重聚的时候枫儿才会让自己帮她又把这象征性的东西戴上。

    她早已经做了决定。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这决定从来没有变过只是自己从来就不了解她硬是想要把她拖出来去接受自己自以为是的幸福。

    宁愿舍弃人身当一头雌兽也不想面对过往的情仇纠葛吗?如果重拾身而为人的尊严真有那么地难受那么蜷缩在一角静静地过着生活得到平和的安乐也是一种人生的选择。

    不能勇于面对人生这并不是什么错也不是每个人都应该要勇于面对的。过去枫儿的亲友们都积极把她推向不愿面对的过去这是为了她好?还是为了她能在天位力量上有长进?如果只是为了后者这和强逼着小孩子念书、不顾他们乐趣的父母有什么不同?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机会也有些事情是唯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做选择的其他人不管再怎么亲也好都没有影响她的权利。无关乎对与错但假如是真心地重视她自己就该去接受而不是一昧地想要改变。

    “呵我还真是头蠢猴子啊你一直都明白的事我却一直都不明白。”

    歉疚地苦笑兰斯洛想要像以前那样伸手帮枫儿理理散乱的丝但因为光罩内的空间不足手已经没法再抬上来只有低头过去吹口气却把浏海弄得更乱。

    “虽然想过你的心情却还是一意孤行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困扰真是对你不起”兰斯洛道:“你愿意原谅我吗?幸福的方式并不是只有一种这点我已经明白了往后我会努力给你补偿、给你幸福的。”

    “没有什么原谅与不原谅我把自己的余生还有余下的希望都托付给你和小姐希望能与你们共有未来只要是你们的命令我都很乐意照着做但是就请为我保留这样的一点自由让我继续这么没有自我地活下去这就是我获得幸福的方式。如果再要我付出得更多我能给你们的也就只剩这条命了。”

    枫儿淡淡地说完忽地嫣然一笑。打从认识她以来兰斯洛从来不曾看过她这样的表情与过去那种没精打采的冷淡不同这个笑容却是充满着生气也在目睹这一笑的同时兰斯洛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不是个女奴而是个有血有肉有着自我灵魂的真实女人。

    然而这并不是个灿烂的微笑。

    在接触到枫儿灵魂的刹那这个笑容竟是凄然欲绝尽管当初看过枫儿失去妹妹时靠在自己胸前痛哭失声的样子可是

    看着这笑容兰斯洛理解了一件事:真正的悲伤并不需要靠大哭大叫来表现很多时候即使是淡淡地笑着也会让旁人看了想要流下泪来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不知不觉兰斯洛的声音哽咽起来想起当初在枫儿妹妹的墓前许愿过要好好照顾她的一生作为补偿现在却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没关系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归所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怨怼之心永远不会。”

    又是那种没个性的声音但听在耳里兰斯洛便知道枫儿已经完成了“切换”工作把那个以东方为姓的女人重新埋葬到心湖之底。

    “只是以后也要请兰斯洛大人多多照顾了。小姐和我都要拜托您了。”

    “就交给我吧你的人生、幸福全都交给我我会找出让我们三个人都幸福的方法的。”

    心里激动兰斯洛紧搂住怀中的人儿轻轻摩蹭。看见她脸上的淡淡笑意虽然说不上幸福但却有一种平淡的安逸心中无限欣喜。

    护身光罩忽然黯淡下来往内又缩了一寸令得内里空间更为紧窄但是心头充满柔情的两人却全都不理会。

    抱着枫儿兰斯洛想着很多事。过去自己一直感到好奇想知道枫儿在这层女奴的面具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想要去知道枫儿的真心想要把这颗心带到阳光底下。

    可是并不是什么东西都适合曝晒在阳光下深海的鱼群有适合其生命的居所冰雪承受阳光的后果便是烟消云散。为了要把过往全都抛开她竭尽全力地将灵魂埋葬剩下一个没有自我的生命。

    虽然不健康但却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如果硬要把那伤痕累累的灵魂重新挖回来给她所谓的尊严给她新生那么本来就已经没有理由继续生存的她也就只有彻底死亡来得到永恒的宁静。

    兰斯洛当然不认为枫儿这样是正确的人生态度问题是“最好”这个定义在确切的人生中往往不存在自己只能在现实中作“较好”的选择。

    倒过来想就像是一个虐待狂和一个被虐狂尽管这和正常两字彻底背道而驰但只要彼此间都志同道合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事是不可以了。

    (结果绕了一大圈又绕回原处真是不知所谓。早知道最后也是这样解决那天在象牙白塔上就直接抱了她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了现在搞到来异空间作蜜月旅行何必呢)

    和枫儿拥抱在一起兰斯洛心里这样自嘲着。尽管自己嘴上说得漂亮答应要给枫儿幸福的未来但是光罩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是黯淡显然已撑不过一时三刻自己和枫儿可能连“以后”都没有哪有谈未来的资格呢?

    这个事实两人看在眼里心里都很清楚但是他们不说多余的话沉浸在这一刻的气氛中看着护罩渐渐失去光华变为墨黑一片静静等待着将要到来的事。

    “咦?”“啊?”

    当护罩的光芒尽褪整个空间内没有半点光源两人本该什么都看不到然而却也在整个天地化为漆黑世界的瞬间兰斯洛与枫儿却不约而同地看到了一件异物。

    说不出是什么只看到一个小白点慢慢地从上方飘落下来。度很慢体积也很小若非两人目力非凡绝对无法看到。

    自从陷身这异空间以来除了一己存在外再也没看到半个实体现在光是看到这移动的小白点就让两人都兴奋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同时出口的问题带着同样的疑惑还有几分不知吉凶的惶恐。

    只见那白点越来越多从那应该是上方的位置飘洒下来一点、一点闪耀着晶莹皎洁的白光为着漆黑一片的世界增添了色彩。

    “咦?怎么会?那是”

    “兰斯洛大人您看出什么了吗?”

    “枫儿你看那像不像是雪?这个世界正在下雪啊!”被兰斯洛这样一说枫儿也才确认那些晶莹的白点缓缓自上空缤坠飘洒了一片洁白看起来还真像是严冬的雪花。问题是这个异空间又怎么会下雪了?

    方自疑惑忽然一粒雪花飘落在已经黯然无光的护罩上两人只感到一阵极为强烈的震动这座一直守护着他们的光罩已经无声地粉碎消失无踪。

    (糟糕!)

    一直在等待此刻的到来兰斯洛心中大惊连忙催运天位力量想要抵抗来自外部的种种不利因素。只是也许自己可以暂时承受高压、高温、剧毒但却不能无中生有在一个没空气的地方制造出空气啊。

    不过两人很快就现了外头的世界什么有害因素也没有。他们没有再继续流动而是在光罩破裂之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尽管往下看仍是一片虚无雪花也无止境地落下去但是两人却可以像是平常运天位力量浮空一样稳住身形。

    呼吸起来一样的空气冰冷却不至于无法承受的温度当雪花飘落在肌肤上潮湿的阴寒感觉就和正常世界的冬天没有两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不过我有种感觉好像在光罩破裂的时候这个世界也改变了。”

    兰斯洛的话才说完忽然听见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歌声又像是某种音乐声由远而近过不多时连枫儿也听到了。

    不管是什么这代表这空间内有其他生命的存在两人互看一眼心头充满怪异的感觉。

    “听见了吗?枫儿那种叮叮当、叮叮当的音乐”

    “听见了有点耳熟我以前好像听过的。在青楼音乐训练的时候我听过很多曲子这歌好像是好像是耶路撒冷圣教的一种节庆歌谣。”

    会在这种地方听见耶路撒冷的圣歌兰斯洛错愕地苦笑道:“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天草四郎那个大路痴来这里救我们吧?”

    情势特异枫儿也解释不出来只有听着那“叮叮当”的乐声越来越近片刻之后不仅是声音连身影都渐渐清晰。

    那还真是一个很怪的景象至少与两人预期中的怪物全然两样。八只肥壮的棕色麋鹿身上挂着鞍配与鸾铃四蹄如飞后头拖着一个黑色的大雪橇上头放着一个满满的大布袋。

    驾驶着雪橇的是一个看起来胖嘟嘟的大胡子老人穿着红衣与雪靴银白色的长胡子在漫空雪花中分外显得亮眼就这么乘着雪橇响着金铃朝两人而来。

    “枫儿你知道这家伙是谁吗?”

    “嗯我以前在图鉴里看过他就是耶”

    “耶路撒冷的重要人物是吗?哼!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好等一下我们不动声色我对付这老鬼你就趁机抢他的鹿我们乘雪橇离开。”

    “呃?不是吧?连他你都敢打?我们会变成世界公敌的。”

    “这、这家伙来头这么大?”

    “绝对比兰斯洛大人和我的所有后台加起来都大。”

    两人一阵交谈那白胡子的红衣老人已乘雪橇来到他们跟前呵呵一阵大笑用很笨拙的动作从背后的大布袋里掏出两件礼物分别丢给兰斯洛与枫儿。

    “你”兰斯洛与枫儿互看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方要出言询问却见那老人微微一笑轻轻道:“要幸福喔。”

    陌生的老人却有着两人都很熟悉的女性语音。他们心中一惊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手中的礼物忽然出豪光身边的一切也全都模糊起来像是水中倒月变得不再清晰。

    恍恍惚惚老人的样子有了改变。红衣慢慢变成了典雅的白袍满是皱纹的老脸变得光滑柔亮黑色长披垂下来一双洋溢着慧诘光彩的眼眸隐约闪着喜悦的泪光就这么站在虚空中像一位美丽的女神十指如莲花般交叠结着圣洁的手印向逐渐消**影的两人献上离别的祝福。

    “你们两个~~要?幸?福?喔!”

    为了要察探日本三神器泉樱和有雪唯有再度潜伏回京都。

    池田屋事件的生令得整个京都一片风声鹤唳路上的几道关卡检查得极为严厉不过自然不至于对两人产生什么阻碍。

    回京都的问题可以用易容改扮来解决泉樱不擅长此道但有雪却是个中好手一切工作由他包办。雪特人在大6各地均是受到排斥如果没有几招改扮的功夫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进入京都之后就算被人认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以泉樱的实力大可以恃强杀出重围。最值得顾忌的还是京都现下的两大强人天草四郎与织田香如果是与他们正面遇上泉樱可能还有机会走脱他有雪大爷是当定俘虏了。

    有雪并不赞成在这个时候潜回京都因为泉樱自己在池田屋一役中受创甚重各处内伤不说一双手掌更是几乎扭曲变形连拿枪都很困难。

    “喂?有没有搞错你这样子还能动吗?都伤成这样子了如果要和人动手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在确认泉樱的伤势之后雪特人被吓白了脸慌忙摇手拒绝这趟必死之行但是已经下定决心的泉樱却不接受坚持要返回京都察探三神器的秘密。

    “要去也不急于一时啊等你身体养好了”

    “呜可、可是如果不能赶在夫君回来之前查到我怕我的牙齿会被他一颗一颗地拔光”

    “有什么好怕的?装假牙就行了嘛如果你怕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个好医生。我师父她医道如神区区装一副假牙难不倒她的。”

    两人的谈话没有交集最后有雪几乎是被泉樱硬押着上路的。自身伤势的影响泉樱并非不知也便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急着出。

    有雪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并非全貌。那日战斗后昏去身上的伤势之重可以说随时都会致命但在京都城中醒来却现自己虽然有些筋骨重创但较诸致命伤势已经有很大差别而现在自己甚至不敢拆开包裹着双手的绷带。

    犹自泛红的绷带似乎仍在渗着血水但自己很清楚出血早就已经停止皮肉亦已经愈合大半在痛楚渐渐消失的同时各处筋骨都已然没有大碍了。

    而现在距离那晚的战斗还不满四十八时辰

    这不是正常生物该有的痊愈度泉樱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对此她感到深深的不安而且想起自己可能忽然失去意识、作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她就觉得有必要尽快完成眼前任务免得再度失去神智。

    两人就这么改扮进入京都由于驻扎于此的白家子弟兵不是被捕杀就是早已逃出城去再没有了过去的掩护一切都得要自己来行动上也不得不步步为营。

    和外头的重重关卡不同京都本身倒还算平和没有实施什么治安管制。可以想见日本当局并不愿意让那晚的血腥气氛持续蔓延造成民众不安因此在隔日便让一切商店照常营业。

    用身上仅有的日币泉樱和有雪在面摊中吃了两碗拉面商量要如何探查情报。

    像这一类的秘密应该是只有日本的高层才知道因此怎样都是要进京都城一趟了而有雪更为着活动资金不足努力教唆泉樱从京都城里拿些贵重财物出来。

    “对了找其他人很不保险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有谁晓得这些秘密照我看干脆直接去问敌人的头头。”

    “头头?”

    “就是丰臣秀吉啊别人不知道三神器在哪里堂堂幕府大将军不会不知道吧?即使他不知道我们也可以用他当人质去逼那些知道的人说出来啊。”

    大概是跟随兰斯洛日久有雪这番想法只能用胆大妄为来形容。然而这却也是个相当实际的方法泉樱虽然觉得不妥一时间也只有照办。

    实际要进入京都城时有雪打死也不愿意跟免得失手被擒再度受到寿司大餐的招待泉樱只得孤身而行。

    京都城内的环境泉樱早已熟门熟路轻而易举地便避过所有守卫直奔秀吉公疗养所在的二条院。

    对于向秀吉逼问三神器所在一事泉樱心内老大不愿。再怎么说向一名重病的老人逼问都是很说不过去的事她打算客客气气地问话甚至是恳求如果对方坚持不说那便只得放弃绝不能无礼冒犯顶多再拿个几袋金币回去就可以让俊太郎没意见了。

    进入二条院极有可能碰上织田香泉樱对这点忌惮甚深小心翼翼地匿踪靠近却又知道对方的天心意识犹胜于己这番做作的意义实在不大。

    在抵达二条院时她不敢太过靠近只是远远地躲着窥视果然在一番努力后确认有强天位高手伏藏内里但却不是织田香而是身为幕府大师范的天草四郎。

    心中诧异在等待片刻后泉樱决定行险悄悄移动过去。听说当前的强天位高手中天草四郎的天心意识极其低劣偷听他说话总比偷听其他人容易可以搏一搏。

    从一个隐密角度窥探内里情况现天草四郎正自行功运力帮着秀吉公调理经脉气血镇压病情。

    两人一面行功一面交谈听起来彼此交情相当不错而这样的治疗也不是第一次早在十年之前如果不是因为天草四郎的暗中出手幕府大将军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饶是这样天草四郎也只能把死亡的时间延后做不到更进一步的治疗自嘲着本身的没用。

    “天位力量终究不是万灵丹至少强天位做不到。要治愈你这身病除非是植入魔血魂或者嘿看看有没有斋天位高手愿意帮你一把以那层次的力量来帮你治病吧。”

    秀吉公只是微笑似乎对本身生死浑不在意却谈起了对义儿的担忧希望天草四郎多多照顾。听起来好像是宗次郎出了事。

    “这个浑蛋徒弟之前不知道告诉她多少次要她小心自己身体。她的血人间界是很难找到的她还好像大拍卖一样到处捐现在终于倒下了。”

    天草四郎语气不善却听得出里头的关切最后他安慰友人自己已经有了头绪就算日本没有适当人选在风之大6上仍是能找到人选。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始终没有谈到三神器上头眼见天草四郎即将离开泉樱不敢多待在被现之前先离去。

    行至半途忽地心里一震。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上空闪窜着瑰丽的极光一点一点的白雪缓慢地从六月的夜空洒落下来将整个天空遍布上一片晶莹白色。

    泉樱难以置信地望向南方在那里她强烈地感受到兰斯洛的气息心绪激荡安慰的泪水不禁滑过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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