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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名珩帮我约个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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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城

    过了除夕,外面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还在假期中的人们,除了走亲访友外,年轻人更热衷于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充分享受着这个一年内最长的假期。

    这两天外面特别冷,他们在家里卧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夏初憋不住了,一直在哭闹。靳名珩便只好带着她们母女去了欢乐谷。

    欢乐谷果然是孩子的世界,旋转木马,摩天轮,云霄飞车等等似乎永远都是他们的最爱。宋凝久抱着夏初坐在木马上,周围都是小朋友们冻得通红,却笑容灿烂的脸。

    靳名珩与其它家长站在外面,拿着手机给他们拍照,将这份快乐定格在手机屏幕上。刚刚拍好,机身便震动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动手划开了屏幕接听键。

    “喂?”靳名珩问,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起伏。唯一不协调的,大概就是通话背景里传来的孩子欢笑声。

    “靳少,卓越出事了。”那头说,声音有些凝重。

    靳名珩闻言,眸色闪了下,显然有些意外,问:“怎么回事?”

    “他从医院逃走后,在我们的视线内消失了两天。昨天西城某个小区发生了爆炸事件,警方在废墟中发现了属于他的毛发,鲜血,以及现场的提取了他的一些**纤维组织。”

    事情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靳名珩只听着,抿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冷凝,没有不说话,仿佛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据我们调查,那间出租屋是宋一瞬小姐暂居。”考虑到靳名珩与宋家的关糸,又拿不准他对宋一瞬的态度,迟疑,却还是将重点说出来。“还有,宋一瞬小姐当时就在屋内,她是胸口中枪,已经证实死亡。”

    身后,宋凝久正抱着夏初走过来,因为背对着她,所以只是远远看到他在打电话。走近,才发现他唇角抿紧,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好。

    “名珩。”她迟疑地喊。

    靳名珩闻言转过头来看她,看了有那么两秒,然后才挂了电话,抬步朝她走来。伸手,帮她理了理被夏初抓歪的围巾,然后从她怀里接过女儿。

    而宋凝久的目光从刚刚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表情变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相处的够久,尽管他此时面色如常,宋凝久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两人对视,虽然抱夏初的换了个人,可是她小手还在扯着爸爸脖子上的围巾,仿佛对它有着极大的兴趣。

    “我们可能需要再去一趟燕京。”靳名珩说。

    想到宋凝久的病,靳名珩知道这个城市的名字,大概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果然,宋凝久闻言后微微皱起眉,然后问:“为什么?”

    现在他们之间能跟燕京扯上关糸的,大概只有卓越的事。但如果是卓越的事,靳名珩是不愿意自己插手的。大可自己过去就好了,可是他却说我们,那么就是说发生了与自己有关的事。

    果然,瞒不过她!

    “燕京某个社区发生了爆炸,警方在废墟中发现了你姐姐宋一瞬。”靳名珩看着她说,声音那样平静。可是只有靳名珩知道他在紧张,他紧张的是宋凝久。

    宋一瞬虽然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她一向看重那个姐姐,他怕她会受不了。

    不过出乎意料,宋凝久除了最初的震惊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显得急迫,也不慌乱。她只是站在那里,怔怔看着靳名珩,仿佛在分辨他说这话的真假一般。

    “嗯,你安排一下吧。”反应那样平淡,平淡的让靳名珩都感觉到不正常。

    因为她没有问宋一瞬有没有伤到?伤到哪里?严不严重?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可是她一句都没问,仿佛是预感到什么,或者是不敢问。

    面对这样的宋凝久,靳名珩掀唇,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欢乐谷自然是不能再待了,他带着母子两离开,上了车后,并往机场打电话订机票。

    挂了电话时,见宋凝久一直出神地望着窗外,怀中的夏初吃力地扯着她的围巾,她都没有在意。

    车子先回到他们现在居住的“家”靳名珩进了书房安排过去后的事宜,并且了解情况。夏初什么都不知道,早就睡了,而宋凝久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

    靳名珩走过来,抓住她手里的衣服,说:“东西不用收拾太多,那边会准备好的。”

    “嗯。”她点头,然后还是将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然后拉上拉链。

    靳名珩看着她,她越是这样镇定,靳名珩就越觉的不正常,因为这一点儿也不像她。

    没人有心情做饭,他便叫了外卖,宋凝久只喂夏初吃了一点,自己则没怎么吃。靳名珩看在眼里,终归是松了口气。最起码就算她绷着神经,并没有强迫自己。

    下午,一家三口乘机飞往燕京。抵达时已经是黄昏,不管靳名珩安排的人,还是警方这边已经都在接机口等候。靳名珩将夏初交给王妈,在保镖的护送下前往酒店,而他们则跟随警察去了警局。

    下飞机时,靳名珩抓着宋凝久说:“她可能已经不在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当时宋凝久眼睛颤了颤,终究没有再问。

    根据警方的叙述,宋一瞬假扮宋凝久曾经来看望过卓越。当时卓越中了毒素,因为太过狡诈,竟在抢救中逃离。警方一直都在追捕当中,直到昨天发生爆炸案,他们在废墟搜救的人员中找到许多人体残肢。

    经过血液,残破的人体肢体等等的dna化验结果,分别证实里面遇害的人有宋一瞬与卓越。两人之间恩怨复杂,目前警方也无法定案。

    更政府更为头疼的不止是里面有关联靳名珩的人,和头号的通缉要犯,更重要的是发生事故的地点很普通的小区,住的人也都是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普通人。

    他们从警局出来,特意绕路去看过事发地点。那橦楼高六层,却在二楼以上被拦腰折断了般,掉下来的全是砖瓦、钢筋水泥掩盖,甚至砸到周围的楼层,小区内一片沉寂,挂满黑白的挽联,可见伤亡严重。

    “据我们调取的影像资料显示,是宋一瞬从外面回来不久,卓越潜入房内。初步猜测,应该是两人在房内发生了争执,而卓越身上有炸弹之类的装置,然后引发了爆炸。

    因为受伤的人数众多,我们还在极力搜救当中。昨天,我们发现了属于宋一瞬的手臂,还有头颅。卓越的毛发,血液,还有极少量碎末中提取的人体纤维,经过dna比对,属于卓越所有。”

    刑警好像说了很多话,像是做报告一样在对靳名珩讲述。宋凝久脑袋里嗡嗡的,耳边全是姐姐没有身体的脸,还有手。至于卓越,居然是肉渣

    她实在无法去想像,只觉得胃里翻腾的的厉害。

    宋凝久通过车窗那座废墟,想到自己在代替姐姐与靳名珩订婚不久,听到她在美国遇害的事。当时姑姑火化了那具尸体,抱着骨灰回来。

    那是假的,她曾经庆幸过。

    可是如今,他们只找到姐姐的头颅和一只手,如此残缺,她又该如何带一个完整的姐姐给他们?哪怕只是骨灰。回酒店的路上,宋凝久仍然保持沉默。

    不过那沉寂之中,已经注入一抹忧伤。不过她没有哭,这才令靳名珩担忧。因为近来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已经不能拿以前的反应来衡量,所以才令他更紧张。

    夏初被安排在隔壁的房间,宋凝久回来后也没有去看过她,只是坐在窗外,楞楞地望着窗外。

    靳名珩走过来倒了杯水给她,她却没有接。他只好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她仿佛才回神。

    “在想什么?”他问,企图用这种方式与她交谈。

    宋凝久的目光由水杯中移开,然后抬眸看着他,问:“我姐姐的脸,是你做的?”

    她看过警方截取的视频资料,上面的脸动的那么明显,已经与她的完全不同。

    “卓越利用她绑架了你,我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想到这些,靳名珩觉得这样对宋一瞬已经算是极轻极轻的惩罚。

    因为她,宋凝久受了多少罪!

    宋凝久看着他,只是看着,眼睛那么悲伤,可是独独没有愤怒。

    靳名珩不想看到她为宋一瞬难过,根本不值得。他会心疼,可是她尽管表现的这么平静,他还是知道她在难过,很难过。既然难过,却又在隐忍,到底是什么呢?

    他忍不住抓着她的双肩,问:“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不痛吗?”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的身心都已千疮百孔,她们那么痛,怎么还有心思管痛别人?他说:“我痛。”

    他不是心疼自己,是心疼她。她的心病越来越重,他可以不为自己,可是他想她该从多难受啊。他恨不得将卓越、将宋一瞬都千刀万剐一遍,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是因为后来他明白,自己不动手,必然会有人动手。

    可是他没想到,那人出手这样狠,牵累了这么多无辜,其实包括宋一瞬。

    宋凝久闭上眼睛,只是伸手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上,终于落下一滴泪。

    她痛,她也恨,可是那个人是她的姐姐,而且己经死了,死的这么惨!

    ——分隔线——

    爆炸案中的抢救工作已经结束,只找到宋一瞬的头颅和两只手。虽然不甘心,鉴定结果还是认定卓越已经死亡。而认领的事全由靳名珩来办,怕她难受,更怕她害怕,所以没有让她见就安排了火化。

    骨灰装在一个白瓷的坛子里,然后外面装了木匣。由宋凝久抱着,回到昕丰市。站在宋家的老楼下,她望着顶楼的位置。靳名珩推门从车上下来,站在身后陪着她。

    半晌,她才说:“我自己上去。”

    这是宋家的事,她显然想自己解决。可是想到宋家人对她的态度,他又如何放心?便说:“我可以在门口等你。”

    有夫如此,她也该满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大多年轻人都在上班,楼道里空空的。经过四楼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眼那道门。虽然过了年,可是瞬间还是觉得空空的楼道里,有阵寒风吹了过来。

    靳名珩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始终没说什么。

    转过角,又上了十几阶楼梯,终于还是走到了家门。小时候奶奶牵着自己的手爬上楼,总是微喘着,还是觉得十分温暖。此时看着斑驳的门板上贴着春联,却不觉得喜气,只觉得刺目的紧。

    敲门,须臾,来应门的是王萍。

    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目光盯着她半晌,才迟疑地问:“凝久?”

    宋凝久想笑,这么多年她这次终于没有认错自己。可是她手里抱着的那个木匣沉甸甸的,就像压在她的心头,压住了她所有的神经一样,半根都牵动不了,所以还是笑不出来。

    王萍觉得她的表情有些怪,目光落在她抱着的木匣上。深棕的颜色,上面雕着些花纹,不由皱眉。不过她的事她从来不放在心上,所以只说:“进来吧。”

    态度一贯的冷淡,然后放开门板,往里走。

    靳名珩信守承诺没有进去,倚在门框上。宋凝久抬步,并带上了门板,将他阻隔在外面。

    王萍已经坐在沙发上,模样有些愁绪,也透着对她的漠不关心。

    这时宋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呵欠出来,问:“谁啊。”然后睁开的眼睛里映出宋凝久的模样。

    “姑姑。”宋凝久喊。

    宋恬眼中的疑惑一扫而散,唇间与眼睛里都带出一抹讥讽,毫不掩饰:“哟,靳少奶奶不在靳家享受你的荣华富贵,怎么大清早的跑到我们家来了?”

    对于她的挑衅还是刻薄什么的,从前在乎时像是把软刀子,无形中便往心口上扎。如今不在乎了,听起反而感觉也没那么尖利。

    她不理会宋恬,只转头看向王萍,将手里的木匣慢慢放到桌面上,说:“我今天过来,是为了这个。”

    “这是什么?”宋恬问:“难道良心发现,是把靳家的金银财宝拿来孝敬我们了?”

    宋凝久看着姑姑,若是她在乎,她必定会问。她们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需要自己来孝敬?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她看着王萍,说:“姐姐走了。”

    声音与表情都很平淡,平淡的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沉重。

    “你说什么?”宋恬仿佛没反应过来,或者是不想明白,所以才拿震惊的眸子看着她问。可是目光已经不自觉地看向那个木匣,突然觉得寒气极重。

    “我说姐姐死了”宋凝久重复。

    此话一出,王萍的眸子充满震惊。

    宋恬也被震了一下,不过马上醒过神来。她上前,气急败坏地骂:“小贱人,你说什么呢?谁死了?我们一瞬好好的,你没事咒她死干什么?”

    相对起宋恬的暴跳如雷,她目光沉静地看着王萍,说:“这是她的骨灰。”

    王萍仿佛终于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惨白,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呼吸凝滞,那模样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不会的,我们一瞬才不会死,你别没事咒她。”宋恬仍然是那个脾气,说着便要挥手去打掉那木匣。

    眼看就要挥掉,宋凝久却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腕子,阻止。她此时的面色有些冷,眸色更冷,她说:“姐姐死的很惨,只找到一头和手,但是我不想她这么惨,到最后家人都不能给她一个安宁。”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在疼。终于感觉到疼了吗?那是她的姐姐,流着一样血液的姐姐。若非她们从小溺爱,或许她不会走到这一步。

    不过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她并不想指责自己的家人什么。只转头看着王萍,说:“我送回来,是想她应该更愿意跟你们在一起。若是你们拒绝,那我只好带走。”

    宋恬,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说慌,这里真的是宋一瞬的骨灰时,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

    王萍闭目,眼睛里落下泪。

    宋凝久看着她们,她知道她们是痛苦的。可是她也痛,所以无力去安慰。转身,身后的王萍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如把刀子似的划过心脏。死亡带来的凝重,悲伤将屋内的三个人紧紧包裹。

    她慢慢伸出手握住门把,扭动。

    门外,靳名珩还站在那里。

    “我们走吧。”她笑着,唇角牵起丝笑意。

    她想说自己没关糸,就算王萍从小只疼爱姐姐,就算自己被绑的消息传遍整个昕丰,刚刚见面,家里人也没有问过她一句都没有关糸。

    她有靳名珩,他冒着生命危险寻找自己,她那么不堪,他都没有嫌弃。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好,得到的已经很多,很多,所以真的很好靳名珩看着她,却不确定她到底好不好。不过下一秒,她的眼睛微阖,身子在自己面前瘫软下去。

    “凝久!”他眼中一惊,将她承接住揽在怀里。

    他无心去理会宋家的悲伤,只快速将她带回家里。经过医生诊断,她精神绷得太紧,所以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他便陪着她一起睡,她好像一直在做梦,梦里一会儿喊奶奶,一会儿在喊姐姐。

    偶尔,他也会听到自己的名字。

    梦里的她与现实中的她比起来要放纵许多,一直在悲恸的哭泣。靳名珩没有叫醒她,他觉得她这样发泄也好,人总需要一个发泄口来纾解,不然迟早都会发疯。

    宋凝久睡了很久,第二天醒来时又如知道宋一瞬出事后的表情一样,极少哭,也不笑。

    宋一瞬在第三天被安葬,因为死的并不光彩,而且宋家也大不如前,所以墓前只有宋恬与王萍。

    她穿着黑色的丧服,远远地看着她们,许久才鼓起勇气上前。

    “你来干什么?”宋恬看到她,仍是那样的满脸嫌恶,充满仇恨。

    虽然她从不知,这仇恨从何而来。

    “我让她来的。”王萍说,然后低头抹了下泪。

    宋恬看着她,她从来看不惯这个嫂子,所以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凝久啊,你过来。”王萍喊她,那口吻是她从小到大不曾对她用过的温柔。

    只是她的心,再也不会因为什么温柔还是嫌恶,出现丝毫波动,只是依言走了过来。

    她说:“人说双胞胎都是有心灵感应的,你是离她最亲的人了,这一捧土,便由你来埋吧,我想她在地下也是安心和喜欢的。”

    是啊,她们才是双胞胎,她们才是亲姐妹。

    “你胡说什么?什么双胞胎。以前骗她们也就罢了,现在一瞬都被她害死了,她知不知的又有什么所谓。你让她滚,我们一瞬不想看到她。”宋恬还是那么激动。

    王萍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姑子,想着人心果然是偏的。所谓喜爱,也无关于那个人,只是身份而已。就像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一瞬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排斥宋凝久。

    久而久之,她就真那么想了。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不是她的终归不是,宋一瞬的今日又何尝不是自己害的?

    她说:“凝久啊,送送你姐。”

    宋凝久走到墓边,宋恬却无力取闹,说什么都要赶她走。

    “宋恬,她们才是亲姐妹,你难道非要我把话说出来吗?”王萍第一次那样严厉地对人。

    “什么亲姐妹?一瞬是你和大哥生的,这个贱种是你妹妹勾引我哥哥生的,她是你妹妹的野种,怎么能跟一瞬比——”宋恬激动地大骂,可是在王萍沉静的眸色中,突然骂不下去。

    “宋恬,这世上不是双胞胎能长得一样极少,哪怕她们是我们与同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这么多年的谎言,她骗着自己,也骗着宋恬,他们一家人都在挤兑宋凝久。是因为她无处发泄心中对于妹妹的背叛,宋恬对于妹妹的怨恨,宋成轩在弥补对妻子的不忠。可是没有人想过,宋凝久何其无辜。

    宋凝久想笑啊,可是觉得浑身都在冷。那么肤浅、那么明显的事,为什么宋恬看不懂?或许只是因为不想懂罢了。至于王蔳与宋恬何之于恩怨那么深,她无心去探知。

    宋一瞬就是在这样的争执,吵闹中下的葬。她送了她最后一程,虽然至今不明白,这个姐姐到底有否曾经真正的把她当妹妹爱过自己。

    ——分隔线——

    这事本来算是平了,因为她已不在乎。可是半个月后,她却她接到警方电话,称王萍精神失常,并砍伤了邻居。靳名珩见她接了电话后神色不对,细问之后便陪她去了趟了医院。

    一进医院,旧楼里,家里受伤的邻里家属纷纷围攻上来,女人在激动的谩骂,男人看到妻儿或母亲受伤,甚至控制不住要动手打人。还好靳名珩带了保镖,也出动的警方,才没有出事。

    “靳少奶奶,现在我们已经初步确诊,宋太太有些精神失常,所以才会这样。并不构成故意伤害罪,这点请放心。”毕竟是在昕丰市,警方看靳名珩的面子,说话比较客气。

    “精神失常?”宋凝久有些意外。

    “对,据邻居说她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几天了,大家都躲着她,只不过今天她真的伤到了人,所以有些事态严重。”

    “那我姑姑呢?”母亲这样的状况,她不可能不闻不问才对。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看到她?

    “您是问宋恬吧?据邻居说你姐姐下葬那天,两人发生了争执。宋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将你妈反锁在家里,是过了两天才被邻居发现的。”所谓人性,不过如此,警察见得多了,所以口吻平淡。

    宋凝久却下意识地捂了下胸口。

    她不想管的,一心想摘出去,可是她是宋家的女儿,这种时候却不得不管。还好靳名珩理解,事实上在宋家伤害不了她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去计较太多。

    纵使王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阿姨。

    他陪着宋凝久进入病房的时候,在隔离玻璃外看到王萍坐在病房的床上,表情怔怔的。脸上和额头都是伤,身上也脏兮兮的,那副模样简直无法让人想像。

    “靳少奶奶,我建议你还是给令母找一家疗养院,宋太太现在的情况需要长期治疗。”医生说。

    “她只是偶尔有些失常”宋凝久下意识地不愿意接受,所以辩解。

    “她是心理疾病,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令家属很难接受,可是我不得不说,她的心理压力是长期积郁而成。如今只是因为受到某种刺激,所以导致病情更加严重。”

    医生直言不讳,宋凝久的脸色煞白。

    心理疾病这四个字同样如根刺,卡在靳名珩的咽喉。他紧张地看着宋凝久,将她劝出付出,自己与医生谈。

    两天后,靳名珩安排了一家疗养院,将王萍接了过去。开始靳名珩原本不想宋凝久参与,可是她毕竟是女儿,安排好后还是去看了一眼。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设施顶级,是专业的精神病疗养院。看的出来靳名珩是用了心的,可是环境再好,对于精神失常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跟随医护人员进了病房,就连门板的窗口都带着一条条的铁棱。她看到王萍虽然衣着整洁,可是脸上都是伤口,医护人员解释,那是她自己弄伤的。

    应该是见惯了刚送病人过来,激动的家属,所以提前便解释了。

    宋凝久倒没在意,只是看着王萍。

    她手里抱着个枕头,像抱着个婴儿那样抱着。一会儿又笑嘻嘻地问:“一瞬啊,要不要吃糖?”

    一会儿又哭,说:“凝久被人绑架了,我好担心。”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样子,宋凝久想要离开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听到身后传来异常的声响,转头,就看到王萍扔了怀里珍之如宝的枕头,拿头撞着墙,嘴里撕心裂肺地喊:“对不起阿蔳啊,姐姐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死了。”

    “阿蔳,都是我害了你,是我错信了宋恬。”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模样,谁也辨不清她哪句话是真的。可是她的头却是真实地撞在墙面上的,那里很快就染上血染,头骨碰到墙壁上沉重的声音,一声漫过一声地像撞在她的心上。

    眼前出现一阵骚乱,医护人员开门进去,将发病的王萍制住。用麻绳、用麻醉剂,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宋凝久从那里回来,神色一直不对。王嫂见她失魂落魄地上了楼,赶紧给靳名珩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靳名珩的车子停在院内,拔了钥匙下车,直接进门。

    “靳少。”王妈迎上来。

    “少奶奶呢?”他问。

    “在卧室,从回来一直就没出来过,我也不敢进去。”王妈回答着,靳名珩已经抬步上了楼。

    来到卧室前,他轻轻转动门把,将门板推开,便见宋凝久坐在窗前的咖啡桌前。目光望着院外,所以背对着自己,他走进来,她也没有反应似的,像在出神。

    “小久儿?”他担忧地喊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突然抖瑟了下,转头,看到靳名珩。

    “怎么了?”靳名珩皱眉,问。

    她却伸手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腹部的衣料上,说:“名珩,我冷。”不止是身体冷,心里更冷。

    靳名珩闻言抱紧她,说:“你有我。”

    宋凝久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空间里很安静。过了许久许久,她突然说:“名珩,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她突然好害怕,害怕自己最后会变成王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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