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断剑寒犀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断剑寒犀最新章节!

    夏仲豪说话时那种威凛慑人的神态,倒令苏红凤不由吃惊地退了一步“哟”地叫了一声,急忙分辩道:“夏兄请息怒,小妹绝没有这个意思,小妹只是提醒夏兄,借鉴一下,好好考虑应该怎么做。”

    夏仲豪威态一敛,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别绕弯子了,说来说去,也是想要我将那方‘玉-’交给你,是幺?”

    “固所愿,不敢请耳!”苏红凤直认不讳。

    夏仲豪居然也没有动怒翻脸,语声沉缓地道:“我可以考虑将这方‘玉-’交给你”苏红凤料不到夏仲豪竟会这样轻易就答应将“玉-”交给她,惊喜地道:“夏兄说的可是真的?”

    “仲豪,你”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神刀王”熊武,这时忍不住开声了。

    但却给夏仲豪摇摇手截阻道:“熊兄,小弟明白你的意思,请你忍耐一下!”

    熊武深深看了夏仲豪一眼,将下面的话咽回肚子中,那九名手下听到夏仲豪的话后,也很激动,但却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

    他们与熊武一样,对夏仲豪的为人了解颇深,知道他将“玉-”交给对方,必定有他的理由。

    果然,夏仲豪道:“苏姑娘,我一向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不过,我却有一个条件,希望姑娘能够允诺。”

    苏红凤一听,怔了一下,急声道:“什么条件?夏兄请说。”

    夏仲豪注视着苏红凤道:“这方‘玉-’既然引起那么多武林同道垂涎,相信绝对不是由于它本身的价值那么简单,一定有其吸引那些武林同道抢夺的秘密,夏某就是想知道那秘密。”

    苏红凤听完夏仲豪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若是小妹不说呢?”

    “那就宁为玉碎,不作瓦全!”夏仲豪斩钉截铁的说。

    苏红凤脸色变了一下,又沉默下来,半晌才道:“小妹若将其中奥秘说了出来,夏兄到时只怕会反悔了。”

    夏仲豪-目道:“夏某言出不践,有如此石!”

    说话中,抬脚力踏在地上一块半尺厚的山石上,那块坚硬的山石,竟然被他踏得碎裂开来。

    “夏兄好深厚的功力!”苏红凤月露佩服之色,接着吁了一口气道:“小妹这就将‘玉-’的秘密说给你听。”

    “夏某洗耳恭听,姑娘请说!”夏仲豪说完,从怀里取出一方玉-,放在他与苏红凤之间同等距离的地上,现在,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一块上等玉,没有半点瑕疵,但是,它的价值真能使黑白两道如此舍命争夺么?

    夏仲豪不懂,于是,他将玉-放好,退回原来位置,道:“姑娘说完之后,这块玉-就归你们所有了。”

    苏红凤听了,俏目中闪起一丝喜色,吸口气,缓缓道:“这块‘玉-’,不但是块上等品质的‘和阗玉’,同时亦是一柄开启一处宝藏的钥匙。”

    夏仲豪脸上毫无表情的听着,在听了这足可以令人动心的秘密之后,仍然没有一丝变更。

    倒是熊武和那九名金衣人表情起了变化,但谁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下去。

    苏红凤深深地瞟了夏仲豪一眼,见他毫不为所动,不由暗中放心不少,于是娓娓说下去:“相传闯王李自成陷京之后,大肆搜掠,将全库奇珍异宝,神兵利器于满清入关之前,尽数取走,埋藏在一处山腹中。另一种传说,此一宝库系长公主——独臂神尼所藏,而这块‘玉-’只是开启那宝库钥匙之一,还要配合另一柄钥匙,才能打开宝库之门,至于另一柄钥匙是何种形式,因为不是我们所说的秘密范围之内,所以小妹不想说出来,想必夏兄不会反对吧?”

    夏仲豪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点点头没作声。

    苏红凤续道:“至于这块‘玉-’,乃是当时一位名玉匠雕琢出来的,却不知怎地流落到大理,落在那位叶真人手上,再后来又落在‘飞马’丁旗的手里,那就是一个谜了。‘南偷’章麟是得到一位异人的指点才前往窃取,因不幸被丁旗发觉穷追不舍,章麟在情急之下,却将该-送给夏兄,固然他是感恩图报,却给夏兄带来一场无妄之灾,总之,这块玉-本就是中原之物,也许是天意吧!又落回中原。”

    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晶莹的玉-,当然,也没有离开过夏仲豪的脸。

    夏仲豪听完之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抱拳向苏红凤一拱,道:“苏姑娘,这块玉-你可以取去了。”

    接着,他连看也不看玉-一眼,扭头对熊武道:“熊兄,咱们走!”说话中,朝那残存的九名金衣手下挥挥手。

    苏红凤料不到夏仲豪这样爽快,在听了这个足以诱人什么事也可以做出来的秘密竟然不顾一眼,说走就走,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敬意,朝夏仲豪深施一礼道:“夏兄果信人也,小妹由衷敬佩!”

    夏仲豪却连头也没回,与熊武带着九名金衣人向山口疾步走去。

    夕阳在山头上斜射下来,射在玉-上,发出诱人的眩目之光,苏红凤吁了一口气,有点踌躇满志地走上前取起玉-,收入怀中。

    这时,夏仲豪、熊武一众人等已走近山口,经过毛仁与黄菊、白霜两女打斗的地方,不由看了两眼。

    此刻与毛仁激斗的已不单只是黄菊、白霜两人,变成了四对一,那就是早先在一旁掠阵的蓝衣姑娘石蕊与紫衣姑娘卓紫君,已加入了行列。

    毛仁在四女的联手合击下,已完全处于劣势,而且身上亦多了一道伤痕,显得左支右绌,相信若再这样打下去,毛仁只怕脱身不得。

    而另外黑、绿两女,则仗剑站在一旁掠阵,手上的长剑沾满了血迹。

    再看一下那些先前还活着的灰衣汉子,这时候却一个也不见了,而地上则布满了灰衣的尸体,想必是给那身着黑、绿衣衫两位姑娘杀了“红粉七煞”果然心狠手辣,名不虚传。

    匆匆看了两眼,夏仲豪一行人奔出了山口,耳中还听得剧斗中的四女与毛仁的娇叱喝声。

    转眼间,夏仲豪与熊武一行人已走得不见了影踪。

    毛仁在四女的联手合击之下,越来越感到难以应付,虽则他的掌法奇诡毒辣,而且掌上蕴有奇毒,但毕竟乃是血肉之掌,不敢与剑锋硬碰,而四女仗着身法灵妙轻捷,闪掠飘跃于他的掌影之外,使他的双掌根本沾触不到四女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无法击毙四女。

    四女却配合着身形,长剑刁钻灵变的剑路向他作出绵密的攻击,使得他应付不暇,越打越是心惊,特别是在瞥到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时,他更是惊怒交并。

    这一次他是栽定了,若再继续苦斗下去,只怕他会像那些手下一样,永远留在这里。他虽然凶暴残忍,对自己却仁慈得很,眼见情势不对,他决定溜了。

    既然决定要走,立刻就行动起来,他一连施了两招险着,诱四女的长剑往他身上刺来,他却蓦地冲天拔了起来,四柄剑以毫厘之差,从他脚底下刺了个空。

    一个风车大转身,毛仁拔起的身形,蓦地在空中翻掠出去;掠出三丈外,接着身形连续几个翻掠,迅速的朝山口逸去。

    四女一剑刺空,反应也很快,娇叱声中,几乎是同时腾身拔起,长剑朝着毛仁斩削急刺,但就是差那么一丁点追不上毛仁的身形。

    在一旁掠阵的黑衣姑娘李黑妞和绿衣姑娘陆萍,一眼看到毛仁腾拔起来,也知道毛仁想溜了,双足一顿,纵掠过去,企图将毛仁截下来,但也慢了那么一点点没有将对方截住。毛仁一下子脱了困,心头滋味百般,他出道以来,还未试过这样狼狈的,而且竟是栽在女流之辈手里,这事若要传出去,他实在无脸见人,对于红粉七煞,他真是恨得牙痒痒的。

    四女当然想将毛仁截下来,故此紧追不舍,但就是只差这么两三尺,始终追不上。

    毛仁接连翻掠出去,脚尖才沾地,身形便急掠前去,其速度已到极限,瞥到四女依然紧追不舍,不由心寒不已,蓦地身形半拧,口中疾喝一声:“照打!”右手向后一扬。

    紧迫不舍的四女,眼看耳听毛仁的喝声动作,以为毛仁在情急之下,打出一把暗器,而毛仁以毒掌驰名江湖,打出暗器亦势必淬有奇毒,在这样的距离下,很难闪避得了,若是让暗器射中,很难有活命的希望,四女这一惊非同小可,也顾不了追截毛仁,急掠的身形猛然一俯,长剑展舞,封闭门户。

    良久,却没有听到暗器掠空之声,也没有听到剑锋与暗器碰击之鸣,四女不由好生奇怪,身形一长,看清楚了,哪里有什么暗器?只不过是毛仁在情急之下虚张声势,企图阻遏一下四女的穷追,他这一个目的达到了,四女被他那子虚乌有的暗器一阻,他已飞掠向山口,抛离四女有五、六丈远。

    四女娇叱连声中,尽展身形,飞掠向前,眨眼间追近三丈有多。

    毛仁扭头一看,不由脸色微变,这一次他头也不回地扬手向后一抖,同时喝一声:“照打!”

    四女以为毛仁只是故伎重施,故此毫不理会,身形丝毫不停,追掠前去。

    但她们这次却上了一个大当,待到她们发觉一片黑点激射过来的时候,就不由胆破魂飞,惊叫连声中,各自翻掠腾跃挥剑,显得异常狼狈。

    毛仁厉笑声中,道:“臭丫头们,且尝尝老夫‘断魂黑沙’的厉害吧!”身形已掠出山口。

    “断魂黑沙”乃是毛仁护身救命的一种盥毒暗器,因为这种含有剧毒的黑沙甚难采炼,故此不到最危急关头,毛仁是不会轻易使用的。

    尚幸他由于太珍惜这种救命黑沙,不敢大量撒出,只是撒出十数粒,否则,四女之中,只怕有人会闪避封挡不及而被射中,毙命当地!

    总算四女身法灵捷,反应又快,剑势绵密,将那十数粒黑砂击落避过,但已惊出一身冷汗,有点手忙脚乱。

    待到四女惊魂稍定,毛仁的身形已闪没在山口左边的乱石树后,欲再追,但却被苏红凤喝止住了。

    苏红凤手执那方玉-,飞掠到四女身前,有点志得意满的道:“各位妹子,咱们这一次任务志不在杀人,而在这方‘玉-’,暂且放过那老匹夫,他若是不知死活,再找上咱们再杀他不迟。”

    这时夕阳已隐没在山头下,已是薄暮时分,山谷内暮色特别浓,显得一片沉黯,衬上那满地尸体,阴凄凄地有如地狱一样,饶是“红粉七煞”心狠手辣,置身于这种境地,也有点心寒,浑身不自在,不欲久留。

    苏红凤一挥手,道:“咱们走!”当先掠向山口,其他六女亦展开身形,随在苏红凤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掠出了山口。

    刹那间,山谷内一个活人也没有了,只留下那一地的尸体,像屠场也像地狱。

    牟汉平恢复知觉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感到自己置身在一张非常柔软舒适的床上;第二个感觉,就是他发觉自己竟然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的,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因为他明明记得,他在昏晕过去的时候,他的身上是穿着整齐的。

    像触电也像床上有针刺他一样,事实上在他发觉自己全身赤裸之后,光滑柔软舒适的床,就忽然变成了一张针床,整个人弹了起来。

    但立刻,他又重重地摔回床上,双手紧紧地将那张差点从他身上滑落的锦被抓住,并且拼命地往身上扯,直扯到脖子上,只露出一颗脑袋。

    他在弹起的时候,双眼也睁了开来,一位俏生生的少妇正含笑站在床边,那少妇,穿着露肩又露腰露腿的苗女装,一双令人魂魄出窍的媚眼,正含着还羞欲现的眸光,那么令牟汉平难奈的勾着他,红红如火的唇角,浮着不仅是笑的笑,媚的笑,是勾人心魄的笑,那么令牟汉平想冲起来的。

    牟汉平用力摔摔头,猛的咬了一下舌尖,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他赶快翻过身子,用背对着少妇,他不敢看,再看下去,魂魄就真的要出窍了,此刻只觉丹田突然升起一股他感觉不出的感觉。

    牟汉平只觉口中干燥,令他没有口水可吞,只是艰辛的扯动喉结,体内的血液,像是骤然被烈火烧滚的开水,加速不知多少倍的在他周身滚转。

    现在,他明白了,他明白丹田的是一团火,欲火!正猛烈燃烧着,虽然他奇怪为何曾有这股需要,但他的的确确的感到需要,噢!那需要,是他有生以来最迫切的需要!

    尽管他把舌尖都咬破,勉强的深呼吸都把他憋了,脑中在一百个、一千个的不可以,不可以但他不听话的身体已从床里转过来,面对着少妇

    牟汉平迫不及待的拉住少妇的手,一下子便将她拖倒在床上,像一个温柔多情的情郎,那么蜜意的,那么熟稔的吻住那艳妇

    美丽少妇娇笑一声,不抗不拒的任由牟汉平抚吻

    牟汉平脑中“不可以”的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见他双手那么“轻车驾熟”的在美艳少妇的娇躯上,轻捏、快游、力抚、温揉

    然后,又那么熟稔的、轻巧的,一件一件的开始剥下少妇身上的衣服。

    牟汉平根本不费力气,不是么,那少妇比牟汉平更需要,水蛇般的娇躯,配合着牟汉平的动作,那么轻易地让牟汉平脱下衣服的在蠕动着。

    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妇身上简易的苗装、短衣、短裙,红色的短亵衣以及深红色的亵裤,一件一件的,已然被甩在床下。

    于是,又可以清楚的看到,噢!那少妇迷人的恫体,像水、像蛇、像雪、像玉,一个苍天呕尽心血的杰作,没有一点点瑕疵的杰作,配合得那么恰好,那么令人心脏要麻痹。

    那巍颤颤的乳峰,绝对不可能“盈盈可握”也绝不是“无力的衰垂”着,是绝对富有“青春的弹性”那乳头,周边漾头红色带紫的圈圈乳头,正乃如唐诗文“新剥鸡头”是也!说它有多迷人,就有多么迷人,迷得叫人分辨不出东西南北。

    至少,牟汉平现在连他老子姓什么,他一定记不清,事实上,他才不会笨得去想那些鬼捞什子。不对么?他充满欲火的两眼,正随着少妇身上游动的两手而动,他的瞳孔正映着令他鼻鼻咻咻,魂儿飘飘的“水帘洞”!

    那美丽少妇的神情,牟汉平敢打一百个赌,就算柳下惠见着,也一定像他一样的“神志不清”才绝不会像书本上说得那么“坐怀不乱”

    只见她那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美眸,荡漾着一股浓深火灼的春情浪波,半掩半闭,小巧如玉的瑶鼻,鼻翼微微一敛一张,滑出令人心魂出窍的咻咻鼻息,底下又小又红有似樱桃的小嘴,微微张着,吐着那叫人连骨带肉都要瘫软下去的娇哼声噢,那调儿,啧

    牟汉平尽情地在那令人妒嫉的胴体上,尽情的肆意抚、吻、摸、搓、捏

    少妇瞧着牟汉平两手的游动,柔弱无骨胜过棉的娇躯,由轻微而逐渐放荡的增加摇摆的速度,两片原本红得似火的粉颊,更是红又红,口中的嗯哼声,越来越大,叫人分不出是痛苦还是

    “刷刷”两声衣服的破裂声,少妇像是按捺不住的忽然伸只水蛇般的玉臂,紧紧勾着牟汉平的颈项,凑上又干又热的红唇,死死的吻着牟汉平,送上清莲丁香,然后两手缓缓在脱着,不,是撕着自己那存得可怜的身上障碍。

    于是,牟汉平那硕长而壮健散发着男人特有气息的身体,亦同那少妇白如羊脂的胴体一样完全赤裸。

    牟汉平只感飘飘欲仙连哼带笑

    妙龄美妇飘飘欲死连哼带叫

    良久,不,很久很久。

    那“吱吱”的床摇声,才随着床上的“平静”而停止了“伴奏”

    牟汉平气喘如牛,浑身不动

    娇妇仙仙欲死,浪哼连连

    这时,牟汉平只觉丹田那怪火已消失,望着眼前那撩人心神的少妇,不禁怔愕着。

    他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有一股欲念直焚周身?他只觉丹田一阵闷痛后,就升起一股“怪气”而且眼前似乎见到这妙龄少妇正朝他投怀送抱,于是,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嘤咛”声中,那具裸体翻转过来,小猫一样偎入他的怀中,牟汉平却像见到蛇蝎一样,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身形往外一缩,差点没有从床上跌落下来。

    躺在床上的少妇,大概是睡过头似的,却被牟汉平那一声惊叫惊醒了,张开双眼,娇慵的伸手就要搂向牟汉平,双眼中,满是足可以将一个铁人溶化的柔情蜜意,诱人的樱唇轻启,吐出娇柔的语气道:“平弟弟,你醒了?”

    牟汉平这一次真的从床上跌落地上了,因为他要闪避少妇那只搂向他的粉嫩玉臂。

    幸好,他在身体重重跌落地上的刹那,腰身一挺,一掌轻轻撑在地上,弹跃起来,才没有跌得全身发痛。

    少妇却脸色一变,全身缩蜷起来,双手紧紧地掩在胸前,将身上的紧要部分遮掩起来,但她却忘了她仍是全身赤裸的,那种姿态,更加诱人。

    对于像她这样美丽的成熟的少妇来说,身材又那么好看,这样光着身体,无论是任何姿态,也是相当诱人的,但牟汉平却竟然不欣赏这样充满诱惑力的裸体,一脸又惊又怒之色,不知所措的道:“这这怎会这样呢?”

    少妇哭泣起来,泣声:“你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说着,哭泣得更厉害。

    牟汉平一听,就如在头顶响了一记焦雷“轰”地一声,双眼一阵发黑,他努力镇定下来,吸了口气,也明白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事,他感到有点无地自容。

    “怎会这样呢?我我”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少妇蓦地止住了哭泣,而且猛地挺身坐了起来,尖尖的手几乎戳在牟汉平的脸上,尖声道:“姓牟的,你自己做的事,竟然想耍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淫娃?贱女人?是我看见你倒在我家门口,一身污秽不堪,不避嫌疑,把你扶了进来,不顾人言的可畏,为你清除一身污秽,而且还让你睡在我的床上,你这样糟蹋了我,破坏了我的名节,亏你还是青龙帮少帮主,亏你还是一位在江湖武林中名头响亮的‘青龙一君’,你走,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少妇这一直起身来,那羊脂白玉般耸峙的双乳,轻颤着,任是谁见了也会为之晕眩,牟汉平也不例外,吸口气,甩甩头,将目光移开,才能使自己保持清醒。

    “你一定在我身上做了手脚?”牟汉平嘶声力竭的叫了起来,一边扯下床上一条床罩,忙乱的将自己包起来,同时没忘记将掉在地上的锦被捡起来,披在少妇赤裸的胴体上。

    少妇却毫不害羞地一扭腰,将那张锦被自身上甩下来,并且还挺了一下隆起的胸脯,冷笑一声道:“你是一个大男人,武林的大侠客、大豪杰,会让我一个弱女子在你身上动手脚?而你,你却将我抱上床,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要了我的身子,你你不是人!”

    撕起泼来的少妇,哪里还有半丝柔媚娇俏之态,十足的一只母老虎。

    牟叔平不是被她泼态吓住了,而是被她那番话窒住了。虽则说是少妇用一种卑劣的手段,使他与她干出那苟且之事,但这事若宣扬出去,他哪里还有脸在江湖上行走,毕竟这是有亏行止的事。

    一时之间,他想不出话来驳斥少妇的歪理。

    少妇见牟汉平无言以对,更加肆无忌惮了,嗓子尖得刺人耳鼓:“牟汉平,你走呀!为什么还不走?我会到江湖武林中讨个公道,将今天的事公布真相,我会令你身败名裂!”

    牟汉平最怕的就是这一点,明知道那只是一个最卑鄙的色欲圈套,他也只好认了,武林人最重名节,他现在已陷入去了,那就只好听任她摆布了。

    若是能够狠得下心杀了她,倒是一了百了,但问题是,看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怕不是那么轻易杀得了她,何况,毕竟自己与她有合体之缘,此情此景之下,又怎下得了手?

    终于,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这样做必有你的目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怎么样?”

    少妇一听,妙目一转,像是才发现自己赤裸露体,竟然羞赧的低下头,红飞双颊,急忙扯起身边的锦被,披在身上,但却若隐若现,更加诱惑,道:“牟少侠,小女子残花败柳,自知配不上你,不敢有什么奢求,你且坐下来歇一歇再说吧!”

    牟汉平却深具戒心地别过头,说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样,只管说出来,若是我能力所及,或是不违背道义的事,我答应尽力为你去办。”

    牟汉平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看出少妇不是为了金钱而色诱他的,只看她这间屋子的布置,就不像是穷措大,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么,就一定是有事求他了,才不惜以身相诱,使他跌入陷阱,不过他也很“精”事先把话点明。

    少妇的脸上,立时像春天的花盛放般绽开来,只是在牟汉平的眼中,已没有初见时那般迷人了,因为他已对她改变了观念。

    “牟少侠,既然你这样说,姊姊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姊姊只想求你替我夺回一件被人抢去的物件。”少妇一双勾魂眼瞬也不瞬地望着牟汉平,嘴边泛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可是牟汉平看不到,否则,他一定后悔适才的许诺,他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是什么物件,请你一一说明好么?”他不耐烦地问着,依然将头转向一侧。

    “那是用寒玉磨成的一根‘寒玉钗’,这根寒玉钗乃是贱妾上代传下来的祖传之物,妾身用来挽髻的饰物,没有什么珍重之处,手工并不精细,打造亦很低劣,但在十日前,妾身晚装刚卸不久,将此钗置于梳妆台,却给一名窃贼将之盗走了。”少妇娓娓道来,时而切齿,时而叹气,真是表情十足。

    牟汉平静静地听着,见她没说下去,皱皱眉头道:“那窃贼你查到是谁么?”

    少妇有点不悦地道:“牟少帮主,你平时也是这样与人说话的么?”

    牟叔平不屑的道:“就算是吧,怎么样?”

    少妇不由为之气结,翻翻眼,想发作,但却忍住了,道:“不怎么样,妾身只是怕你这样子听不清楚。”

    牟汉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却将头转了过来,死死地望着少妇道:“请说吧!这样子应该听得很清楚了。”

    少妇叹了口气,道:“你真的这样恨我?”

    牟汉平却冷然说道:“你到底是说不说?”

    少妇又叹了口气,道:“我惊觉时追出去,那窃贼已掠上屋面,我亦跟着掠上去,那窃贼为了阻止我追他,在我掠上屋面的刹那,扭转身朝我打出一把暗器!”

    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她续道:“当夜正是十五月圆之夜,那窃贼这一转身,在月下被我瞥见他的面貌,而我也被那把暗器迫回地面。”

    牟汉平闷声不响,听她继续说下去。

    少妇吁了口气,道:“那窃贼竟然是‘一剑西来’常公逸!”

    牟汉平听了,神情震动了一下,眼色一变,脱口道:“你没有认错人?”

    少妇苦笑道:“起初妾身也认为可能认错人了,但我当时的确没有眼花,后来再在地上捡拾到两颗射落在地上的暗器,才敢确定是他。”

    牟汉平又脱口问道:“那两颗暗器难道是两柄只有两寸长的银剑?”

    少妇肯定的点点头,道:“正是‘一剑西来’的独门暗器——‘夺命银剑’!”

    牟汉平有点大惑不解地道:“以常公逸在黑道上的名气,怎会窃走你那根‘寒玉钗’?”

    “这一点,妾身也同样感到诧异不解,那只是一根玉钗,谈不上珍贵之处,要说它珍贵,只能说是戴在头上暑气不侵,以常公逸的眼光,又怎会看上那根玉钗?”少妇亦是一脸惑然之色,若她是装出来的,也未免装得太像了。

    “一剑西来”常公逸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可说无人不晓,黑道上更是跺跺脚也会地动山摇的人物,在西北黑道上,他稳然成为黑道霸主,但他却没有开山立寨,只是独来独往,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仗着一手“天魔乱舞”剑法称雄于黑道。自他出道以来,死在他剑下的黑白两道成名人物,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他的独门暗器乃是武林罕见的长约两寸的银剑。

    由于他那剑法中有一招名“天魔西来”乃是整套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杀着,而且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破解得了这一招,很多成名的武林人物,皆一锴在他这一招杀着之下,故此被称为“一剑西来”

    常公逸的年纪大约在四十五岁上下,平时喜作文士打扮,不认识或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之人,皆以为他是一个读书人,很多也因此吃了他这个亏。总之,凭外表,他绝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枭雄,只像一位屡试不老的中年秀才。

    而他出道以来所作的买卖,价值不曾低于白银五万两,他每作一次案,总是震动一时。就像十年前,也是他最后一票,他纠众截劫了一位退休京官,当时负责护送那位退休京官全家返乡的,乃是京城那家最大的中州镖局,其分局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乃是实力最雄厚的数一数二大镖局,总镖头“银枪铁鞭震九州”乌天鹏,更是保镖这一行的翘楚人物,凭着手中的银鞭铁枪,自开创中州镖局以来,未曾失过一趟镖,想不到这一趟却栽在常公逸手上,招牌也给砸了。

    那一次护镖的是副总镖头“冲天雄鹰”燕少北,乃是乌天鹏的同门师弟,身手仅次于乌天鹏,同行还有六位镖师,十三名趟子手,但结果,上至副总镖头燕少北,下至镖师趟子手,全部被杀,官囊十五万两黄金白银悉数被劫,没有留下一两一钱。这件劫案,差一点使中州镖局破产关门,亦震动了整个武林及天下所有镖局,银鞭铁枪震九州乌天鹏在惊怒之下,亲自出动,追索了常公逸足有一年,但却空手而返,最后不了了之。

    自这件劫镖案后,常公逸便退隐了,这并不是怕中州镖局索镖,据说是因为他胞妹发生了事情,从此心灰意懒,结束了黑道生涯。

    说真的,以常公逸在黑道上的身分地位,根本不屑去做宵小,同时一个退隐十年之久的人,作那偷鸡摸狗的勾当,那真是大大地有失他的身分,也令人猜疑。

    但这少妇却言之凿凿,看来也不会是假的,那么,问题就出在这根“寒玉钗”上了。

    只怕那根“寒玉钗”不是像少妇所说的那样,只是女人头上的装饰品,而是另有其价值。

    牟汉平本就是个头脑精明的人,这一次虽然不慎跌落陷阱中,但他依然想到许多问题。

    少妇像恐怕牟汉平不相信她所说的,伸手从散乱的发髻中,摸出一柄短短的银剑来,递给牟汉平道:“喏,你拿去看看,妾身那晚拾到的,就是这银剑。”

    牟汉平接过来,托在手中仔细端详,细看之下,这柄银剑只一寸九分,剑身宽约六分,两面却有一道约一分宽的沟槽,打造得颇为精细,入手很沉,大约不是用纯银打造的,可能混上另外一些金属炼出来,这确实是常公逸的独门暗器。

    这种暗器由于剑身上有一沟槽,故此若被射中,伤口随之入风,使伤势更严重,确是一种歹毒的暗器。

    牟汉平看看掌上银剑,闷声不出。

    “咦!你是不是后悔了?”少妇盯着牟汉平,嘴角含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牟汉平目光一凝,沉声道:“你别拿话来套我,我牟某人话出如山,收也收不回!”

    一顿,接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竟然为了一件装饰品,不惜作那样大的牺牲,虽则那是祖传的,但与一个女人的清白来说,孰轻孰重?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心中有数了!”

    少妇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变得幽幽怨怨的,情意绵绵地说道:“那当然比不上,妾身之所以将将清白交给你那那是妾身实在喜欢你”她越说,头越低垂,不但一张红透了,连那截粉搓般的颈脖也染上了嫣红,那模样既可怜又惹人怜爱。

    只是牟汉平已对她的观感改变了,虽则眼前的人与他曾春风一度,又凄楚惹人怜,他却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那不表示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不想陷得太深,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使自己以后身败名裂,牟汉平的头脑一向比别人清醒。

    “你是否想要我为你寻回那根寒玉钗?”牟汉平故意回避开那繁感得令人动心的问题,且直接说出来。

    他已决定了,不管那根“寒玉钗”是否是她祖传之物,也不管“寒玉钗”是否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一件女人装饰物,他只为她夺回那根“寒玉钗”别的什么也不管,从此一刀两断,希望以后别再碰上这女人。

    少妇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岁,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能够用这种大多妇女不敢用的手段,那就未免令人感到可怕了。

    少妇抬起头来,用力点了点头,道:“不错,妾身就是要你为我把那‘寒王钗’夺回来!”

    牟汉平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地说道:“这一点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少妇双目闪过一抹异光,诧异道:“你要我答应什么条件?”

    “总之,我不理会你那根‘寒玉钗’是否是你祖传之物,还是你利用我来夺取那根‘寒玉钗’,我都不理会,但这件事了之后,你要答应我,你我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两无瓜葛!”牟汉平的语声有如金铁掷地,铿锵有声,也显示出他的决心。

    少妇眼也不眨地看了牟汉平好一会,才点点头道:“妾身答应你。”

    牟汉平锋刃一样的目光盯了少妇好一阵,才问道:“若是我夺到那根‘寒玉钗’,怎样交给你?”

    少妇眼珠转了一下,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你不用交给我,你夺回之后,妾身自会来找你拿取。”

    牟汉平深深地看了少妇一眼,从墙角找出他的衣服,匆匆穿上之后,仔细检查一遍,并未遗失什么物件,然后什么也没说,大步向房门走去。

    房间内只剩下一个赤着身躯披着锦被的少妇,怔怔地看着消失在房间外的牟汉平,陡地尖声狂笑起来。

    翟屯堡,为近关大镇,口外行商聚放之地,市面繁荣,物阜民富,极为热闹,是日又逢赶集日期,人来攘往,摩肩接踵,一步吵杂。

    牟汉平换了一身皮衣,与一般关外牧人行商差不多,倒也不曾引起人的注意,他迤逦来到大街,鼻间猛闻菜香扑鼻,陡然想起行得半日尚未进食,行前不远,见一家饭馆,喧腾吵杂,几座无虚席,正欲走进店去,突闻一阵辘辘声响,数声叱喝,他急忙往旁一闪,一辆大车遽然在面前停住。

    拉车的马匹,正停在他与饭馆之间,故适好将他阻住不能进去,他只得倒退几步,想绕过车去。

    但见车帘掀处,娉娉婷婷走下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来,此女满身绫罗,头绕珠翠,莲步轻移,环佩叮当,摇曳生姿,她粉脸低垂,罗袖轻掩,状似不胜羞怯。牟汉平大诧暗想:“关外荒漠之地,怎来如此美女?看她弱不禁风,娇怯堪怜,既无扈徒仆役,又无鬟妖服侍,身单影孤,招摇过市,宁非啧啧怪事?”

    牟汉平心中诧异,径向少女注视,直至她进入店中,牟汉平还自出神呆立,耳边猛闻一声大吼,一股大力猛然向自己肩上推来——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断剑寒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东方英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东方英并收藏断剑寒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