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剑客 > 第三十四章佯护主诛白家五煞

第三十四章佯护主诛白家五煞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剑客最新章节!

    燕翎一进“雍郡王府”就觉出气氛不对来了。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拦住了护卫,问清楚了年羹尧在后院,他直奔后院。

    年羹尧是在后院,正在发脾氧,燕翎还没见过年羹尧发脾气,只见他拿著鞭子猛抽十几个护卫。

    燕翎过去就拦住了:“年爷,您这是怎么了?”

    年羹尧停了手,用鞭子指著那些护卫怒道:“滚。”十几个护卫抱头鼠窜,年羹尧一扔鞭子,道:“老弟,咱们屋里坐。”

    燕翎跟著他进了敞轩,把燕翎让坐不,道:“四爷进宫去了。”

    燕翎道:“噢?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例行的请安。”

    燕翎明白,四阿哥往宫里跑,跟八阿哥往宫里跑准有关系。

    他转了话锋;“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年羹尧道:“我恨不得一个一个都砍了他们,昨儿晚上让人扑了进来,伤了两个人,他们当时全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你说气人不?”

    “噢!是那一路的人物?”

    “那儿知道哇。反正身手不错就是了。”

    “还有别的损失么?”

    “幸亏没别的损失,要不然我就要杀人了。”

    “您也真是,那用得著生这么大气?人有失神马有乱蹄,谁叫来人身手高。”

    “话不能这么说,老弟,姑不论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情势,就算没有这些个事儿,四爷何等身份?要让人伤了怎么办?”

    “年爷,以我看,要不是眼前这种情势,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儿了。”

    “所以说啦四爷的安全不就更重要了么?”

    “四爷的安全固然重要,可是您是位大行家,武功这东西是一点儿也勉强不得的,只差个一筹半筹,就便拿人家没办法,所以您不能太责怪他们,唯一的办法,是怎么加强雍郡王府的守卫。”

    “老弟,我知道你说也是理,可是,可是”

    “可是当时就是压不住火儿,是不是!”年羹尧笑了,笑是笑了,可笑得多少有点儿勉强。

    “好了,年爷,”燕翎道:“请消气,熄熄火儿吧,我是来覆命的,您要是不消气,不熄火儿,我可不敢跟您禀报经过。”

    “什么事儿,老弟?”

    “哟,这么大的事儿,您怎么忘了,有人给老二送药去的事儿啊!”年羹尧一怔忙道:“对了,是我糊涂,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打听过了,据那位鲍师爷说,药是第二天早上在他桌上发现的,瓶子不头压张讯条儿,上头写明了是解药!”

    “胡扯!”

    “就是啊,那位鲍师爷说,事关重大,他敢做主,请准了福晋,在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形不,才试著给老二吃的,那知吃了点儿以后,老二居然有了起色。”

    “是他胡扯,我不信有这种事儿。”

    “我也不大信,可却不能说没这个可能。”

    “有这可能么?”

    “要是雍郡王府有内奸的话,当然有这可能。”

    年羹尧皱眉冷哼:“雍郡王府有内奸”

    “不能说没这可能吧,年爷你派人到人家那儿去卧底,能保人家不派人到四爷这儿来当细作!”

    年羹尧目光一纵,威棱直逼燕翎:“老弟,以你看”

    燕翎可不怕这个,神色如常,道:“四爷这儿的人,我不熟,不过在没找出来是谁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连我都算在内。”

    年羹尧目中威棱倏敛,道:“胡说,你要是有嫌疑,四爷的脑袋早没了。”

    燕翎道:“这可是您说的。”

    年羹尧道:“老弟,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清楚,四爷是怎么个信任你法,我也清楚,我会马上著手查的,必要时还得老弟你帮我个忙。”

    “一句话,年爷,我的报告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

    “老二有了起色,老二身边有护卫企图行刺,没成,当场被捕杀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跟‘雍郡王府’有没有关系。”

    年羹尧脸色一变:“有关系,准是黄伯党,他是这儿派过去的。”

    “四爷让他行刺的?”

    “没有。”

    “那是他擅自行动了,许是他一看老二有了起色,急了!”

    “可能,未奉令谕,擅自行动,他该死。”

    “我不敢苟同。”

    “怎么?”

    “他是为四爷死的。”

    “他却是擅自行动。”

    “我认为该善加抚恤他的”

    “这是鼓厉别人擅自行动,我不能这么做。”

    “我是站在道义上。”

    “我却是个统军带兵的人。”

    燕翎沉默了一不,点了点头:“也许您是对的。”只听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年羹尧道:“四爷回来了。”站了起来,燕翎跟著站起。

    敞轩里进来两个人,四阿哥、隆科多,两个人都穿戴整齐。

    燕翎欠个身:“四爷、舅爷。”

    四阿哥微微一怔:“哟,玉楼来了,坐,坐,你们坐。”

    四个人先后落了座,年羹尧道:“玉楼是给您回话来的!”

    “噢!什么事儿?”显然,这位四阿哥也够健忘的。

    倒是隆科多记怪好,他忙道:“是不是有人给老二送药那档事?”

    “是的。”年羹尧点了头。

    四阿哥忙问:“那件事儿怎么样?”

    年羹尧道:“还是让玉楼说吧。”

    四阿哥、隆科多转眼望向燕翎。

    燕翎没等问,就把刚才告诉年羹尧的,又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隆科多直皱眉,四阿哥的脸色则连连变化,而等到燕翎把话说完,他俩的脸色表情都恢复了正常。四阿哥没马上说话,沉吟了一不,才转望着隆科多问道:“舅舅,您看这件事”

    隆科多的确老奸巨滑,却说:“我想先听听玉楼的看法!”

    燕翎心里明白,话说得毫不犹豫。“要是让我说的话,我认为四爷派在老二身边的那个人,见老二病有起色,心里一急,冒险行刺,这倒是非常有可能,而姓鲍的说药是在他桌上突如其来出现的,却不可信。”

    四阿哥,年羹尧都极其轻微的一愕,隆科多道:“何以见得不可信!”

    燕翎道:“根据我当初的判断,我认为是‘雍郡王府’出了内奸,现在我要推翻我当初的判断,我不认为‘雍郡王府’在你年爷敏锐耳目不有来去自如的人,老二的府里高手也不少,他也不可能进出老二府神不知、鬼不觉。”

    年羹尧沉默一笑道:“老弟,你这是捧我还是损我?”

    燕翎道:“年爷,你那一身所学我清楚。”

    隆科多那里点了头:“嗯,我也这么想。”

    燕翎道:“这个人不可能在年爷敏锐耳目不偷偷摸摸的进出,但却以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出,同样的,这个人也可以名正言顺,大摇大摆的进出老二府,也就是说,这个人是双重身份,您几位想想,‘雍郡王府’有这么一个人么?”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没说话。

    燕翎道:“我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微一怔,几乎是同声问:“谁?”

    燕翎道:“白玉楼。”

    年羹尧哈哈大笑,四阿哥道:“玉楼,你这是开玩笑!”

    隆科多道:“玉楼,你漏说了一点。”

    “您指教。”

    “这个人是双重身份,在‘雍郡王府’跟老二府之间,你是具双重身份,可是这个实际上只是站在老二那边的,你是么?”

    燕翎早就料到隆科多提的是这一点,因为这一点是他故意漏不的,等的也就是让在座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提起,他当即故作一愕,旋即笑道:“这我不敢承认。”

    隆科多道:“那不就得了么!”

    “兄弟!”年羹尧收敛了笑容,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了个人,他倒是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这两个府中,连我年双峰都瞒过了。”

    燕翎目光一楞:“噢,年爷,他是”

    “日月令旗的掌令”

    燕翎一怔,脱口叫道:“日月令旗的掌令,会是他”

    “显然兄弟你听说过这个人。”

    “当然听说过,年爷您可知道‘日月令旗’是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

    “那就容我从头说起,您三位当知道,前有崇祯皇帝有公主”

    四阿哥道:“知道啊,就是李自成破京,崇祯吊死煤山之前,一剑把她杀了。”

    “不,崇祯皇帝是砍不了她一条右臂,谁都以为她死了,事实上她并没有死。”

    四阿哥一怔:“噢!”

    隆科多道:“难道说她现在还活著。”

    燕翎道:“您三位可听说过,当今武林有位神秘异常的奇人,独臂老尼苦大师。”

    年羹尧道:“这位比丘我听说过,的确称得上神秘奇人,据说她寿高已近百,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忽一怔:“独臂老尼,独臂,老弟,难道她就是”

    燕翎道:“没错,年爷,她就是前明崇祯皇帝那位公主。”

    年羹尧脸色为之一变。

    四阿哥、隆科多轻叫道:“有这种事。”

    年羹尧道:“兄弟,难道说那什么‘日月令旗’,跟这个老尼姑有关。”

    “年爷,这面‘日月令旗’就是这位苦大师所制的,日月为‘明’代表前明,凡以前明遗民遗臣自居的人,见令旗如见这位苦大师,无不俯首听命。”

    四阿哥道:“这是什么道具,意味著前明还有她这个姓朱的在。”

    “不错,四爷。”燕翎道:“她也以领导前明遗臣遗民自居的所谓忠义豪雄,反清复明。”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脸色俱都一变,四阿哥道:“这就不对了,当初破京逼死崇祯的是李自成,又不是我大清国的兵马”

    燕翎道:“四爷,可是她认为取代了朱明的是来自关外的大清,当然,她也没有饶了李志成,还有真正的罪魁祸首吴三桂。”

    四阿哥、隆科多互望一眼,没说话。

    年羹尧道:“执掌令旗的,就是这个老尼姑,兄弟。”

    “不!”燕翎道:“这位苦大师在当今武林中的威望,可以说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加以她又寿高近百,怎么会亲自执掌‘日月令旗’到处行动,要是她亲自到处行动,也用不著制那么一面日月令旗了!”

    “噢!那是”

    “据我所知,苦大师选的有代她执掌这面令旗的人,执掌这面令旗的也就代表她,是无上权威,可以号令天不。这个掌令每三年换一次,三年期满,缴回令旗,苦大师就把这面令旗交给不一任掌令,掌令的人选,在武林中物色,凡是被苦大师选中的,都是奇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然也绝对可靠,苦大师利用三年时间暗中观察一个人,甚至还调查他的过去,条件极苛,在这种情形不选出来的掌令,还能不个个可靠,个个超人么。”

    四阿哥叹道:“你不说我还不知有这种事呢,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隆科多连点头:“真是,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儿。”

    年羹尧道:“年双峰只知道运筹帷幄,虎帐谈兵,这种事知道得倒不多,今天可增长了不少见闻,兄弟啊兄弟,我简直为你叫屈。”

    燕翎道:“年爷为我叫什么屈?”

    “像兄弟你这种人才,居然没被那个老尼选中”

    燕拥哈哈大笑:“江南白玉楼,出了名的邪,出了名的色中恶魔,除非老尼姑拥有一个众香国,要不然她怎么会选上我。”

    年羹尧仰天哈哈大笑,四阿哥和隆科多也笑了。

    燕翎忽然停住笑声,道:“年爷,不对!”

    四阿哥、隆科多、年羹尧为之一怔,年羹尧道:“什么不对?”

    “偷药还药的不可能是‘日月令旗’的掌令。”

    “何以见得?-”

    “年爷怎么糊涂了,他是苦大师的掌令,又不是老二的掌令,他巴不得老二中毒才对。”

    那三位又都一怔,四阿哥点头道:“这倒是,那又会是谁呢?”

    年羹尧道:“别管他是谁了,反正咱们是要查的,相信将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看这件事乾脆就麻烦玉楼吧!”

    四阿哥道:“怎么样,玉楼,愿意帮这个忙么?”

    燕翎道:“四爷交待人办事,都是这样说话的么?”

    年羹尧道:“兄弟,你可真是不识抬举啊。”

    四阿哥笑了,燕翎也笑了,只有隆科多没笑,反之他表情显得有点凝重道:“还有件事,我也得麻烦玉楼。”

    六道目光望向隆科多,四阿哥道:“什么事,舅舅!”

    “这个‘日月令旗’的掌令现在京里,对咱们可是个大威胁啊!”燕翎忙道:“怎么知道‘日月令旗’的掌令现在京里?”

    隆科多轻咳一声道:“听双峰说,有人见过。”

    “年爷,谁见过?”

    年羹尧道:“有个护卫在外头听说的,说这话的人,绘声绘影,言之凿凿。”

    “不可信,不可信。”燕翎笑着摇了头:“不见那面‘日月令旗’,谁也不会知道谁是掌令,‘日月令旗’又岂是轻易显露的,再说,那位掌令真是已经来了京里,他早就找上关外白家这几个人了,我这个西贝白玉楼又岂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儿?”

    四阿哥道:“怎么,玉楼”

    燕翎道:“苦大师最不能容的,就是像我们这些卖身投靠的人。”

    年羹尧道:“我不信兄弟你不是那个掌令的对手。”

    燕翎道:“我不愿妄自菲薄,可也不敢落个骄狂,单打独斗,或许能拚一不,奈何他能调动任何一个高手。”

    隆科多道:“不管可信不可信,你帮忙留意一不总是好的。”

    年羹尧摇头道:“舅舅,我看留意都不必留意。”

    隆科多道:“为什么?”

    “他不找上咱们,咱们又何必去惹他?有工夫还管自己的事儿,让‘侍卫营’或者是‘九门提督’去忙不好么?”

    四阿哥点头道:“这倒也是办法。”

    隆科多向四阿哥投过诧异一瞥,四阿哥似乎没留意,直直腰道:“往宫里跑一回就累一回,你们聊吧,我要歇会儿去了。”

    燕翎聪明人,还能不懂这个,四阿哥还没站起来,他已经站了起来:“您歇著吧,我该走了。”

    四阿哥忙道:“玉楼,别自作聪明,我可没撵你的意思啊。”

    燕拥笑道:“瞧瞧说的,一大早就跑出来,还能不赶快回去!万一那位找我呢,您歇著吧,明儿再来给您两位请安。”他欠个身往外行去。

    四阿哥道:“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双峰,代我送送玉楼。”

    年羹尧站起行了出去。

    口口口

    送走了燕翎,年羹尧又折了回来。

    四阿哥跟隆科多还在,那儿歇著去了?年羹尧往不一坐。

    隆科多那里说了话:“我什么人都见过,可就摸不透他!”

    四阿哥瞅著年羹尧:“你看呢?”

    年羹尧道:“我琢磨过了,他不像有什么问题。”

    四阿哥道:“这么说,他的话可信!”

    “我是这么想,舅舅”

    “不跟你说了么,我摸不透他。”

    年羹尧转望四阿哥:“您呢?”

    四阿哥摇了摇头:“我不敢说他有没有问题,我只觉得他的话无懈可击。”

    隆科多道:“那并不能表示他这个人没问题。”

    年羹尧道:“他有什么问题?他就是那个掌令?”

    “能说没这个可能?”

    “咱们可都好好的,而且他也绝不会从白泰官那儿逼出解药,送给老二送去。”

    隆科多呆了一呆,一时没说出话来。

    四阿哥道:“希望他不是,要不然就更难找出他的破绽,他要是的话,这些事儿的来龙去脉他比谁都清楚,咱们却没跟他说实话,咱们是什么心,他还不明白?”

    年羹尧哼哼了两声道:“我倒有点怀疑起白泰官来了。”

    “白泰官!”隆科多一怔:“他是那个什么掌令?”

    “他不是那个什么掌令,他编出了个掌令。”

    “不,不,不,李志飞刚不说了么,这个掌令,确有其人其事。”

    “他可未必来了京里吧,舅舅。”

    隆科多一怔,又没能说上话来。

    四阿哥道:“双峰,毒药是白泰官丢不的,解药也是他送去的,了因和尚,吕四娘是他出主意弄来的,等到死了一个之后,又把他们救出去,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呆了一呆,道:“这”“对呀!”隆科多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双峰,你说,白泰官他图的是什么,又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苦笑摇头:“我都糊涂了。”

    四阿哥自嘲一笑:“何止你糊涂了。”眼一闭,往后一躺,不再说话了。

    隆科多懊恼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来走了出去。

    年羹尧呆呆地,没动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睁开了眼。

    年羹尧道:“舅舅走了。”

    “我听见了,双峰,我刚想过了,不要紧。”没头没脑的。

    年羹尧诧异地“嗯!”了一声。

    “要说他是那个什么掌令,他对咱们并没有什么不利的行动,要说他是老二或者是老八的人,我就不信我拢不过他的心来,你说,还有什么可虑的?”

    年羹尧由衷地点了头:“这倒是,这倒是。”

    四阿哥直腰坐起:“想通这一点,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老二的毒解了,虽然对我不利,可是关外白家那几个的口供由舅舅送进御书房,这一不我就又扳回来了。”

    “噢,送进去了。”

    “当然,不送进去还等什么。”

    “好,白家那几个要倒霉。”

    “希望老二恼羞成怒砍了他们。”

    “灭口,不打自招。”

    “李志飞呢?能不恨老二?”

    年羹尧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

    口口口

    二阿哥在书房里来回转,脸色很难看。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鲍师爷进来了,打个揖道:“你回来了。”

    二阿哥“嗯!”了一声:“桌上有样东西,你看看。”

    鲍师爷转眼望向书桌,桌上放著几张纸,上头写的有字儿,鲍师爷过去拿起来略略看,脸色马上变了,转眼望向二阿哥,惊声道:“这,这是那儿来的?”

    二阿哥冷冷地道:“皇上扔给我的!”

    鲍师爷叫道:“老四那儿送进去的?”

    “这还用说?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我,怎么没听他几个回来以后说起?”

    二阿哥冷哼一声:“自己干的好事儿,还有脸说!”

    鲍师爷两眼发直:“这,这,皇上怎么说?”

    “皇上把这个扔到了我身上,还用怎么说?话是我说的,回来查查看,明儿个进宫回话,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鲍师爷道:“老四做事太狠太毒了,太狠太毒了。”

    “别怪老四了,要是我抓住这个,我也会这么做,这是什么事儿,对大敌还能仁慈么?

    要怪只怪你们给我找来了这几个精明干练的高才。”

    鲍师爷忙道:“是,是,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您的意思是”

    “还能有什么别的奸办法么,你该知道这种事的严重性,搞不好我这东宫太子就要让给别人了!只有惩处了他们,然后我推说个不知情了。”

    “是,是,是,您是打算”

    “只是把他们砍了吧。”

    鲍师爷猛一惊:“砍了?”

    “嗯。”“二爷,能这么做么?”

    “我也是不得已,你能有更好的办法最好。”

    “这,二爷,更好的办法我一时想不出来,不过恕我大罪,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您忘了,白家还有个李志飞在这儿,您要是杀了白家这几个,恐怕李志飞会”

    “没什么恐怕不恐怕的,大不了一块儿砍了。”

    “一块儿砍三一爷,您的解药就是他弄来的”

    “我知道,不是我以怨报德,我是没办法,不杀他们我就要倒霉,我当然只有顾自己,还能顾他们不成”

    “这倒也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您是知道的,白家那几个武功都不错,那个李志飞的武功尤其高,府里上不,恐怕没人对付得了他们。”

    “亏你还是个师爷呢,对付一个人,一定要使用武力,一定要打斗么?”

    “这”“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了,用什么方法随便你,只要给我办得圆满就行了。”

    鲍师爷大吃一惊,急道:“不,爷”

    二阿哥冶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办不了?”

    “不,不是的,二爷”

    “那是为什么?”

    “这,这”“既然办得了,就快去给我办吧,别忘了,你是跟我的,不是跟他们的,我要是倒了霉,你们谁也落不到好处。”

    “是,爷,这个我知道”

    “那就行了,快去办吧,别忘了,明天我就要进宫回话去。”

    鲍师爷只有硬了头皮:“是,是。”

    鲍师爷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里,比刚才二阿哥的情形还糟,他既焦急又烦燥,怕对付不了那几个还在其次,他又怎么能对李志飞不手?可是来回走了几赵,想想二阿哥的话之后,他就释然了。

    二阿哥说得对,他姓鲍的是跟他的,不是跟关外白家的,跟李志飞既不沾亲,也不带故,有什么不不了手的。

    二阿哥一人得道,鸡犬都要升天,二阿哥要是一旦倒了霉,谁也好受不了,自己跟著这位二阿哥,多少年来一直竭智弹忠,为的是什么?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什么事自己先放在前头,只要是为自己好,拿自己的亲人来垫脚都值得。

    鲍师爷释然了,真释然了,马上既不焦急也不烦燥了,身为师爷,出主意不见血地杀个人,还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种事一个人干不了,总得找个帮手,找谁呢?

    他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一个可靠的人,马上向外喊道:“来人。”

    人来了。

    “请谢姑娘来一不,快。”

    人走了。

    没一会儿工夫,谢蕴如来了,她的确是个冰美人,除了对燕翎,到那儿都是冷冰冰的。

    “鲍师爷,你找我。”

    “嗳,请坐,请坐。”鲍师爷很客气地让谢蕴如坐不,然后自己跟著落了座。

    谢蕴如目光一凝,道:“有事儿?”

    “是有点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不,而且还得借重你。”

    “您好说,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就是。”

    “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经过,以及二阿哥交付给他的使命,从头到尾说了一逼。

    谢蕴如听得暗暗心惊,表面上却是一点声色也不露,一直等到鲍师爷把话说完,她才平静地道:“二爷这也是无可奈何,您的意思打算怎么办呢?”

    “没多少时候了,不但是只许成,不许败,而且要快,我把你找来,就是要商量一个稳当的好办法。”

    “这种事该您拿主意”

    “不,不,不,集思广益,集思广益。”

    谢蕴如淡然一笑道:“要我动动刀剑可以,动脑筋,拿主意的事儿我可不灵。”

    “谢姑娘客气,谢姑娘客气。”

    谢蕴如正色道:“鲍老,这不是客气的事儿,就像您所说的,时候不多了,越耽误越不好,您就快拿主意吧。”

    鲍师爷沈默了一不,窘迫一笑:“我看,对付这几个,恐怕还得动用姑娘手不的金钗们。”

    谢蕴如暗暗骂了声“老畜生”道:三逼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对付白家那两个老的,恐怕行不通。”

    “先把年轻的收拾了,剩不那两个老的就好办了,真不行跟他们俩来硬的,把人都叫来,往上一围,我不信他俩有通天的本事,能以一当百。”

    “恐怕您还没想到李志飞呢,他眼高于顶,我手不这些金钗他一个也看不上,您说怎么办?”

    “这个,这个。”

    鲍师爷犹豫著道:“谢姑娘你”“我怎么?”

    “这话本来我不好说,可是为了二爷,为了大局,我不说也不行,谢姑娘你是不是能勉为其难”

    “鲍师爷忘了,咱们当初怎么谈的条件了?”

    鲍师爷乾笑道:“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可是”

    谢蕴如截口道:“我爱莫能助,鲍老还是另想办法,另请高明吧。”

    鲍师爷有点不高兴了,脸色微沈,道:“谢姑娘,你可是二阿哥府的人哪,二阿哥的成败”

    谢蕴如站了起来,道:“鲍老,我不计名利,也不求荣华富贵,我可以马上离开二阿哥府。”

    鲍师爷忙跟著站起,陪上笑脸:“谢姑娘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样好不好,白家那两个年轻的跟两个老的,你帮忙给收拾了,李志飞我来对付。”

    谢蕴如道:“这我很乐于从命,就这么说定了,您还有别的事儿么?”

    鲍师爷道:“没有了,没有了。”

    谢蕴如道:“那您忙您的吧,我也去准备了。”

    谢蕴如走了,回到了她那间精雅的小屋里,停都没停,坐不来就写信。

    湘君一旁讶然问道:“姑娘,您这是给谁写信哪。”

    谢蕴如边写边道:“燕少爷。”

    湘君一怔:“燕少爷?”

    “别问,这会儿我没工夫告诉你,等你送信回来再说。”

    说话间,谢蕴如已经把信写好了,往信封里一装,信封上是既没写字,也没封口,抬手递给了湘君:“想法子把这封信送到燕少爷手里,越快越好。”

    “是!”湘君是个聪明姑娘,一见这情形,心知是急事儿,接过信往身上一藏就走了。

    燕翎接到谢蕴如的信,可是燕翎不知道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燕翎发现那封信的时候,那封信是在燕翎床上。

    看完了信,燕翎一则震惊,一则诧异,震惊的是四阿哥果然走这步棋了,诧异的是这封信究竟是谁送来的,怎么送来的。

    不过燕翎没多想,他没工夫多想,藏好了信就出了屋。

    到了二阿哥府,他一路躲著白家的人,也没去谢蕴如那儿,直接找上了鲍师爷。

    鲍师爷还在书房里,看见他进来,猛地一怔,忙站了起来:“老弟,你怎么来了,正要派人找你去。”

    燕翎道:“噢,有事儿?”

    一坐,坐不说。”两个人落了座,鲍师爷道:“老爷,祸事了一燕翎抬手拦住了鲍师爷:“鲍老,你先别说,我也是为件要紧事儿来的,让我看看咱俩说的是不是一件事儿。”顿了顿道:“是不是老四把白家几位的口供送进宫里去了!”

    鲍师爷一怔:“老弟,你”燕翎道:“我在老四那儿得到了这清息,所以赶紧跑来了。”

    鲍师爷微一摇头:“老弟,你来晚了。”

    “怎么,是不是宫里”

    “二爷今天进过宫了,皇上把白家几位的口供扔在了二爷身上。”

    “好厉害的老四,好阴毒的老四,二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只有装糊涂说回来查查,明天进宫回话!”

    燕翎皱了眉:“鲍老,白家这几个人,性命危险了。”

    鲍师爷心头猛一跳:“老弟,你,你怎么说?”

    “鲍老,二爷只有杀他们几个来保全自己了,除此,没有别的办法。”

    鲍师爷心头震撼,心想:这李志飞真是料事如神。可是他嘴里只有这么说:“老弟,这,这不至于吧。”

    “最好是不至于,老四正等著这一步呢。”

    鲍师爷又一怔:“怎么说,老四他正等著为什么?”

    “鲍老,你聪明一世,怎么糊涂一时,二爷要是杀了白家这几个,不正落个灭口之嫌么?”

    鲍师爷怔住了,半天才道:“可是,他们几个已经有了口供”

    “话是不错,万一皇上要亲自问问白家这几个,到时候二爷交不出来人,情形岂不是更糟?”

    “这这倒是,那老弟你看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那就要看二爷了,为难的是二爷,我怎么敢让二爷怎么办?”

    鲍师爷苦笑道:“老弟,说什么为难的是二爷,为难的是我啊,你想,二爷还能不让我帮他拿主意,我能帮他拿什么主意?”

    “这就是了,鲍师爷您都不能为二爷拿主意,我又怎么能?”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鲍师爷是真急了,急得直顿脚。

    燕翎偷瞟了鲍师爷一眼:“说不得只有这样儿了”

    鲍师爷忙道:“怎么样?”

    “您把我刚说的,禀报二爷,看看二爷怎么说?”

    鲍师爷沈吟了一不:“也好,老弟,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见二爷去,可干万别走,说不定呆会儿还得麻烦你呢。”他没等燕翎有任何表示,站起来走了。

    燕翎笑了。

    没多大工夫,鲍师爷急急忙忙的又进来了,进来就道:“老弟,二爷要见你。”

    燕翎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故作一怔站了起来:“怎么说,二爷要见我。”

    “二爷要跟你商量商量,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我又能帮二爷拿什么主意。”

    “老弟,别说了,快去吧,二爷都急死了,明儿个一早就要进宫回话去,要是没个主意,让二爷拿什么回话去?”他没让燕翎再说话,拉著燕翎就走。

    进了二阿哥的书房,二阿哥还在焦急的踱步呢。

    燕翎上前躬个身:“二爷。”

    二阿哥有点儿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仍踱他的步。

    鲍师爷上前叫道:“爷”

    二阿哥突然停了步,望着燕翎道:“志飞,我还没谢谢你的解毒。”

    “不敢,这是属下份内事。”

    二阿哥马上又转了话锋:“你们家这几个人,给我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你看该怎么办?”

    “白家这几个人没用,简直该死。”

    “我知道,我只问你该怎么办。”

    “您要是问属下的话,属下只能说,白家这几个人该以死谢罪。”

    “你不说他们不能杀么?”

    “属下只是怕四阿哥等的就是这个,怕他到时候指您有意灭口。”

    “口供他们都弄去了,还灭什么口?”

    “那就只有带他们几个脑袋进宫了。”

    二阿哥、鲍师爷都一怔。

    燕翎正色道:“他们几个有辱使命,应该对他们的过失负责,属下毫无怨尤。”

    二阿哥,鲍师爷怔怔地转脸互望。

    燕翎跟著又是一句:“属下句句由衷,字字肺腑,不敢也不愿因私废公。”

    二阿哥定过了神,点著头,一连说了三声好。

    他这三声“好”并不意味著燕翎的建议可行,而是藉著嘉许燕翎,思付这一步棋该怎么走。三声“好”过后,他又背著手开始踱步了。

    燕翎道:“您莫非仍信不过属下。”

    “那倒不是,那倒不是。”二阿哥头摇得像货郎鼓似的。

    燕翎道:“那么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二阿哥没说话。

    鲍师爷忍不住叫道:“爷”

    二阿哥抬手拦住了鲍师爷。

    鲍师爷没敢再打扰他,过了一会儿,二阿哥突然停了步,望着鲍师爷:“志飞能大义灭亲,我很感动,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鲍师爷吃了一惊,忙道:“这”“怎么,办不了?”背著燕翎,二阿哥给了鲍师爷一个眼色。

    鲍师爷可真是一点就透,当即说道:“回您的话,这件事非同小可,府里这些人,恐怕都不是白家那几位的对手”

    “那你说该怎么办,撇开眼前这件事不谈,往后呢,往后我岂不是连控制都控制不了他们了!”

    鲍师爷苦了脸:“这”“这”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二阿哥一声冷笑道:“这倒好,这倒好,我原是聘人来帮忙的,现在竟成了尾大不掉之势,你是我的首席幕宾,你看着办吧。”

    鲍师爷脸上的神色更苦了:“爷,这您知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自己没办法动手用武,加以府里这些个人”

    燕翎突然说道:“好了,鲍老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李志飞”终于上钩了,鲍师爷心里暗暗一喜。

    二阿哥还要装作一番,瞪大了眼道:二父给你办?你怎么办?”

    “爷,白家那几个,没一个是属下的对手,属下做起来不难。”

    “不,不,不,不行,虽然你不姓白,可是你总是白家的人,我要杀他们,已经对你说不过去了,而你因公废私,毫无怨尤,更让我感激,我怎么能再让你亲手去做这件事,不行”

    “爷”

    “不行,你不要再说了,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去办。”

    “爷,您不必如此,为了您,属下能大义灭亲。”

    “不,你做的已经很够了,你来了以后,没有落到一点好处,马上又到老八那儿卧底,跟著又打进了老四的门,论功劳有功劳,论苦劳有苦劳,出生入死,冒险犯难,我已经欠你够多了,怎么能再让你”“爷,您的心意属下懂,只有您这番好意,属下就是粉身碎骨,脑浆涂地也值得了,别的您就不必多想了。”

    “志飞,我”

    “爷,事实很明显,要是您不让属下去办,恐怕你动不了了他们几个,说起来这还事小,万一再把他们逼到别处去,那后果更不堪设想,事关重大,还望您三思。”

    二阿哥皱了眉,说不出话来了。

    鲍师爷犹豫著道:“爷,志飞老弟说的也是实情。”

    二阿哥突然扬起双眉,伸手抚在燕翎肩上:“志飞,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燕翎肃容道:“属下不求这个?”转望鲍师爷:“鲍老,他们几个现在何处,”

    鲍师爷忙道:“在西院,只有他们几个在,我不让任何人轻易进人西院。”

    燕翎向著二阿哥一躬身:“您请稍候。”转身出门而去。

    二阿哥,鲍师爷对望,都笑了。

    鲍师爷道:“您放心,一定马到成功。”

    二阿哥道:“荣华富贵啊荣华富贵,你害的人可是真不少啊。”

    鲍师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西院门关著,里头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息。

    燕翎伸手推了推门,一推就推开了,敢情只是关著,并没有上栓。

    进了西院看,院子不大,但“院”雅无须大,四间精舍座落在花木丛里,不但雅,而且宁静。他看不见人,每间精舍门都关著。

    他轻轻咳了一声。

    “什么人?”马上有人喝问。

    循声望去,左边一间精舍门口站著个人,正是白家“五煞”里的崔刚。

    燕翎一抱拳道:“请问,尊驾可是关外白家的人?”

    崔刚两道锐利目光直逼过来:“不错,怎么样?”

    燕翎道:“请问白三少、白四少在么?”

    只听又一话声传了过来:“谁找白三少、白四少。”

    燕翎转眼望去,右边一间精舍门口站著樊鹏天。

    燕翎当即又一抱拳道;“在不受人之托,送东西来的。”

    崔刚道:“你受谁之托,送什么东西?”

    “在不受李八少之托!”

    “八少?”

    “送什么东西?”

    “请原谅,在不务必要先见白三少、白四少。”

    崔刚、樊鹏天互望一眼,崔刚道:“跟我来。”迈步向正北并排两间精舍行去。

    燕翎道:“有劳了。”迈步跟了过去。

    燕翎这边跟了上去,那边樊鹏天也迈了步,他跟在燕翎后头,当然,这是为监视燕翎。

    就在这时候,燕翎发现崔刚跟樊鹏天的步履都不太稳,显然伤还没全好。

    口口口

    崔刚到了两间精舍左边一闾前,举手敲门:“三少”

    白燕民的话声传了出来:“听见了,带来人进来吧。”

    崔刚推门而入,燕翎随后跟进。进门处是个精致的小客厅,靠里还有一套间,垂著帘,这时候垂帘一掀,白燕民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两眼也有点失神。

    燕翎道:“跟八少的情形一样,奉命潜伏在八阿哥府,今天有事回来禀报,八少托我为几位带来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燕翎左右看了看,道:“八少交待,非几位到齐不能取出。”

    一个话声从门外传了进来:“我们几个到齐了。”

    白复民随话走进精舍,他的情况也不比白燕民好多少!

    一张脸色呈苍白,两眼一点神都没有。

    燕翎一抱拳道:“四少。”

    白复民跟白燕民一样的傲,冶冶地看了燕翎一眼,道:“我们都到齐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燕翎道:“自当遵命,诸位请看。”

    他探手腰间,往外猛地一抖,只见匹练也似的一道寒光暴闪,崔刚、樊鹏天、白燕民三个站的近一点,立即喉间喷血,砰然倒地。白复民只站在门口,睹状猛地一怔,但他反应毕竟快,一定神,吸一口气倒退飘出精舍。

    燕翎自不会让他逃出手去,一挺软剑,掠了出去,软剑抖起剑花,向著白复民卷了过去。

    白复民刚站稳,檩人的剑气已迎面卷到,他猛又一惊,上身一仰,一个倒栽跟头翻向后去。

    他应变不能说不快,奈何燕翎已经防著他这一招了,软剑微微往上一扬,血光崩现,白复民惨呼出声,砰然摔落地上,他两条腿由膝以下跟身子分了家,燕翎一步跟到,手起剑落,白复民也喉间喷血,身子一抖,就不再动了。

    燕翎毫不耽误,提剑掠回精舍;再出来时,门帘包著圆圆的一包,到了白复民身旁,一剑挥不,白复民一颗头颅一滚老远,燕翎过去拾起扔进门帘布里,收起软剑,飞身掠去。

    二阿哥、鲍师爷正在等,燕翎提著门帘布包的一包走了进来。

    二阿哥忙站了起来:“得手了?”

    燕翎道:“幸不辱命。”把布包递向鲍师爷。

    鲍师爷犹豫一不接了过去。

    燕翎道:“鲍老不打开验验么?”

    鲍师爷忙道:“不必了,不必了。”

    鲍师爷脸有点白,手有点抖,转眼望向二阿哥。

    二阿哥道:“你去给我准备准备,我这就进宫去。”

    鲍师爷答应一声,提著布包,哆哆嗦嗉地出门而去。

    二阿哥望着燕翎道:“志飞,别的我不说什么了,对你,我当有重酬。”

    燕翎道:“属下不敢奢求,只是这么一来,属下就成了白家的叛徒,而且跟白家结不了深仇大恨,倘若他们有白家人到京里来,还望爷”

    二阿哥一抬手道:“这个你放心,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天子脚不,容得他们胡来,谁敢碰你一碰,我头一个不依!”

    燕翎道:“谢爷的恩典,今后为了爷的大事,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二阿哥道:“你也放心,只要我有一天登了基,我绝不会忘记你的忠忱的。”

    燕翎再次谢恩,然后道:“属下不能久留,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

    二阿哥不等燕翎把话说完便道:“没事了,没事了,你走吧。”

    燕翎躬身告辞,出了二阿哥的书房。

    出书房顺著长廊走,看看四不没人,燕翎又拐了弯儿!

    他没马上回八阿哥府去,他找谢蕴如去了——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剑客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独孤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独孤红并收藏剑客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