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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目闪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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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大奈仰面哈哈一阵大笑,说:“老火龙,你真是老不知耻,自称有德之人,你不要自恃赤阳掌无人是你敌手,须知我们几个老不死的,联手向你群殴,你老火龙要想全身而退,可也不是一件易事,更谈不上要吃仙人果了。”

    血袍老人顿时大怒,震耳一声暴喝:“老夫令夜定要将仙果得到手中,看谁能阻止得了我?”飞镖赛三太冷冷一笑,慎重地问:“老堡主可衡量过今夜的情势对你极端不利?我们几人虽然不是老堡主敌手,须知还有近百豪杰作我们的后盾。”说着。

    侧身举手,指了指立身场外的近百武林人物。马老英雄右手一指,顺时暴起一阵示威性的冲霄呐喊,近百英豪,群情激动,俱都怒目挥拳喊声震天。血袍老人一见,不觉面色一变,顿时呆了,但瞬即一定神,随之仰面纵声一阵大笑。

    人影一闪,白云鹏飘身而前,一俟血袍老人笑毕,立即抱拳恭声说:“晚辈白云鹏,不揣冒昧,斗胆向老前辈请领几招罕世绝学。”说罢,抱拳而立,剑眉微轩,一双朗朗星目,注定血袍老人的铁青老脸,这时,全场闻言,顿时一静,不少人为之色变。

    血袍老人手抚五绺银须,环眼在白云鹏俊面上注视良久,继而嘿嘿一阵冷笑,不屑地沉声说:娃儿,你好大的胆子”崔大奈冷冷一笑,沉声插言:“胆子不大能说斗胆请教嘛。”

    血袍老人环眼一瞪,倏然转首,面向四个凶猛大汉,暴声大喝:“哪个去会会他?”喝声甫落,绿衣大汉应声扑出,大喝一声,举起如锤铁拳,呼的一声,直向白云鹏当头击去。

    坐在地上的白老太一见有人要打她的爱儿,不禁吓得颤声惊呼。白云鹏剑眉一轩,冷冷一笑,不闪不避,卓然静立,看看大汉铁拳击到,大喝一声,右臂横架迎出。

    嘭的一响,闷哼一声,绿衣大汉龇牙咧嘴,皱眉苦脸,身形踉跄后退数步。血袍老人看得一愣,其余三个大汉顿时一呆。崔大奈轻蔑地哈哈一笑:“闻名甘北的四大勇士原来俱是大草包。”

    血袍老人老脸一红,一声怒极冷笑,两臂格格直响,环眼凶狠地注定白云鹏的俊面上,缓缓逼去。

    崔大奈一看苗头不对,向着马慕黄几人一施眼神,望着血袍老人大声说:“老火龙,我看你是愈老愈不要脸了,居然没老没小,厚颜和一个刚丢掉奶头的孩子动手。”说着。

    转首对马慕黄、老牌玉女几人一挥手,理直气壮地说:“既是人老不要脸,我们何必充胖子,拉家伙上。”

    如此一说,马慕黄唰的一声掣出金背刀,蓝衣婆婆怒哼一声,手横亮银杖,三个麻衣老人齐举青竹杆,另外两个老人俱都圈臂曲掌。血袍老人一看,立即停止,顿时呆了,俗语说:双拳难敌四手,猛虎被困羊群,好汉不吃眼前亏。

    就在这时,正西矮峰上,骤然响起两声厉啸,紧接着,两道宽大人影,疾泻而下,继而掠过松林上端,宛如两道划空流矢般,向着这面连袂飞来。啸声虽停,但远山近岭间,仍荡着厉啸的回应。血袍老人转首一看,面色倏然一变,继而一想,又不禁心中一喜。

    马慕黄和崔大奈几人,一见飞来的两人,全都惊得心头一震,神情惶急中充满了黯然之色,风声敛处,场中又多了两个老人。左面老人穿黑衫,长得三角眼,八字眉,白髯似雪,小耳尖嘴。右面老人穿白衣,手持龙头拐杖,面色红润,双目如炬,颚下一蓬黄须。

    两个老人一到场,四目炯炯,俱盯着枯树梢上的仙人果,这时,全谷一片死寂,令人几有窒息之感。血袍老人环眼望着两个老人,哈哈一笑,朗声问:“乌白二兄,远居青海,今夜是什么风将二兄吹到平凉山来”

    白衣老人未待血袍老人说完,立即冷冷地说:“你老火龙能来,我们乌白二叟就不能来?”血袍老人被抢白得面色一变,心头顿时火起,继而一想,目前形势不利,不如暂忍一时,于是冷冷一笑,沉声说:“白兄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当前形势对你我都极不利,如不协力同心,要想吃仙人果可没那么容易。”

    乌白二叟冷哼一声,游目一看,持刀横杖,剑拔弩张,果是火拼之势。乌衫叟八字眉一皱,望着血袍老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龙兄有何高见,说出来让兄弟听听。”

    血袍老人眉头一扬,得意地嘿嘿一笑,说:“以兄弟的意思,我们三人合力退敌,然后将仙人果均分成头肩、胸腹、臂腿,乌白二兄任取两份,余者是兄弟的。”

    乌白二叟一听,似乎仍有些贪心不足,但看了持刀横杖的马慕黄等人一眼,立即欣然应好。崔大奈眼珠一转,挺了挺枯瘦的腰身,故意黯然一叹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贼头贼脑贼主意,恻隐之心人皆有,唯独贼心是铁的,想不到今夜平凉谷,竟来了一窝子老糊涂。”白衣叟一听,双目一瞪,怒声问:“你骂谁是贼?”

    血袍老人看了卓立场中,不时望向仙人果的白云鹏一眼,嘴角立即掠过一丝诡笑,未待崔大奈开口,迅即插言说:“他骂的正是二兄和兄弟,因为这颗仙人果,他们明知自己已无福到口,但却做了空头人情,送给那个老太婆医病了。”说着。

    伸手指了指蜷坐在地上的黄衣老婆婆。乌白二叟同时轻噢一声,四道冷冷目光齐向白老太婆望来。白衣叟看罢,轻哼一声,冷冷地说:“快死的人了,何必再糟塌一颗仙人果。”

    白云鹏一听,勃然大怒,倏然转身,星目射电,注定乌白二叟,厉声说:“天然珍果,本是无主之物,谁有本事谁吃,今夜小爷定要这颗仙果,如有人不服,不妨向小爷出手一搏,如能胜得小爷手中剑,小爷转身就走。”

    说话之间,右手疾按腰间,振腕一抖,暴起一阵清越龙吟,顿时,青芒刺目,光华耀眼,白云鹏的手中已多了一柄长约三尺半,宽仅七八分的软金薄剑。马慕黄等人听了白云鹏一口一个小爷,俱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这时见他手小突然多了一柄青气蒙蒙,颤颤巍巍的薄剑,又不禁呆了,乌白二叟、血袍老人原已怒火高升,蓦见白云鹏手中光华夺目的软金薄剑,俱都愣了。

    白云鹏剑眉如飞,俊面铁青,星目冷芒闪烁,看了三个老贼的惊愕神态,冷冷一笑,沉声说:“今夜要想吃仙人果的人必须先胜过小爷手中的薄剑。”

    剑字出口,顺势一挥,薄剑幻起一道青蒙匹练,暴起一阵声如凤吟的嗡声。乌白二叟一定神,嘿嘿一阵慑人阴笑,同时冷冷地咬牙连声说:“狂妄,大胆。”说话之间,面现狞恶,缓缓向白云鹏逼去。

    马慕黄和崔大奈等人,俱都惊得面色苍白,手心渗汗,知道以白云鹏的功力和乌白二叟相搏,不啻以卵击石。崔大奈紧蹙长眉,牙咬下唇,骨碌眼连闪数闪,漫声说:“唔,这柄薄剑,极似疤面人用的那柄腾龙剑。”

    疤面人三字一出口,血袍老人浑身一战,乌白二叟面色倏变,两人惊得本能地停下步来。场外近百英豪中有不少人参加过嵩山大会,俱都见过腾龙剑。

    由于那时心情紧张,俱都没有看清楚。如今,场中少年手中的软金薄剑,看来寒芒耀眼,颤颤巍巍,似乎与疤面人那夜用的薄剑并无二致。

    因此,俱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血袍老人曾亲自参加过嵩山大会,他看得清清楚楚,疤面人已将腾龙剑掷还给一个蓝衫少年,转交给一个老人。

    于是,心中一动,面对白云鹏问:“小子,你是腾龙剑客的什么人?为何保有他的腾龙剑?你若照实说出来,今夜老夫可能饶你不死。”

    白云鹏剑眉一轩,仰面傲然一笑,朗声说:“在下久闻前辈大侠中,有一位声名卓着的腾龙剑客,但是惋惜得很,在下从无机缘一睹那位卫大侠的风采。”

    血袍老人的环眼,凶光闪闪,在白云鹏的铁青俊面上,注视良久,倏然举手一指薄剑,怒声问:“既然不认识腾龙剑客,他的腾龙剑为何在你的手中?”

    白云鹏轻蔑地冷冷一笑,说:“在下的薄剑虽与腾龙剑型式相同,但名称不一,卫大侠的剑名曰腾龙,在下的剑名曰祥凤,至于两剑是否一炉所铸,尚不得而知。”说着。

    右手一抖,剑身笔直,光芒暴涨,剑气蒸腾,周围数丈内,立即洒上一层青蒙蒙的光辉。血袍老人听得老脸一红,乌白二叟,渐感有些不耐。白衣叟双目凶光一闪,注定白云鹏手中的祥凤剑,嘿嘿一阵阴险冷笑,再度缓缓逼去。

    血袍老人见白衣叟再度向白云鹏逼去,神色顿显焦急,看他似乎极不愿祥凤剑落人乌白二叟手中。于是霜眉一展,首先急呼:“白兄请停步。”白衣叟停身止步,转首瞪着血袍老人,沉声问:“你有什么事?”

    血袍老人神色凝重,不理白衣叟转身对乌衫叟以警告的口吻说:“乌兄,这小子胆大包天,豪气干云,用的又是软金薄剑,虽然不认识腾龙剑客,也许与疤面人有关”

    乌衫叟城府极深,早已洞烛其奸,立即冷冷地问:“与疤面人有关又怎样?”血袍老人嘿嘿一笑,继续说:“乌兄可知,瞩目当今武林,能有几人敢与疤面人抗衡?即使合二兄两人之力,恐也不堪疤面人单掌一击,是以兄弟认为这小子招惹不得。”

    乌衫叟老奸巨滑,连连冷笑,白衣叟素性狂傲,顿时大怒,伸手一指血袍老人,震耳厉声大喝:“老火龙,你不要把疤面人说得天下无敌,盖世无双,他疤面人也不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脚踏风火轮的三太子,长得三头六臂,张口吃人,我白衣叟中秋节没有赶上嵩山大会,算他幸运。”说着。

    面目凄厉,神色狰狞,游目看了全场一眼,发现所有在场的人俱都面色苍白,目闪惊异,愈加神气地嘿嘿一笑,继续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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