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相公无才便是德最新章节!

    按仇

    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

    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细重。

    蝶恋花(二)李清照

    “三师兄,我爹怎么会是他害死的?”芍葯惊喘的问:“你有什么证据?”

    杜仲为呜咽一声“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大师兄,那天师父挨了这富生一掌,身中内伤,回来之后,想运功疗伤,不小心走岔了气待大师兄发现想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周大器霎时面如死灰,震慑不已“是、是我杀了岳父?”想起那天自己的确打了岳父一掌,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也许出手太重了,虽然是无心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对!就是你这凶手杀了师父,我们当阳门非要你偿命不可!”杜仲为愤慨的用剑指着他叫道。

    “我害死了岳父我害死了岳父”周大器瞪着自己的右手,想到自己无心的一掌,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芍葯,我”

    芍葯两眼含泪的瞅着他,哀伤的呢喃“怎么会?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是她的亲爹,一个是她生死相许的相公,教她如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芍葯”他一脸哭相,半是乞求的凝视着爱妻。

    她无言的与他泪眼相对,心情乱到了极点。

    杜仲为大声的斥责“师妹,他是害死师父的凶手,一命抵一命,应该把他抓起来,用他的性命来偿还。”

    “芍葯,是我害死了岳父,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周大器被满腔的罪恶感给击倒了。

    她喉头一哽,要说的话全卡在喉头。

    “师妹要是下不了手,就让我来。”

    芍葯忙不迭的娇斥“等等!大师兄呢?我要见他。”

    “大师兄出去办事了。”

    “办什么事?”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杜仲为不满她维护凶手,口气不逊的道:“现在师父已经不在了,大师兄自然就是当阳门的掌门人,有很多事需要他代替师父去办。”

    “是我爹说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吗?”她感到相当意外。

    杜仲为一脸气愤难平“当然是师父临终之前说的,再说,除了大师兄,谁有资格?”

    “那二师兄呢?”芍葯觉得有异,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发生这么大的事,他难道一点都不晓得?”

    “谁都知道二师兄向来飘泊不羁惯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至于他知不知道师父去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师妹,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凶手?”他现在只想为师父报仇。

    芍葯一怔“我”

    “哼!看来师妹是存心要偏袒了。”他愤怒不已“好!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了。当阳门弟子听令,把这杀害师父的凶手抓起来!”

    “把人抓起来!”

    “他是杀死师父的凶手,杀了他、杀了他”

    周大器文风不动的跪在原地,摆明了任人宰割。

    “大笨牛,你在干什么?”芍葯银牙一咬,夺下其中一名弟子的长剑,为夫婿挡开攻击,并硬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还不快走!”

    他扁起嘴,流下两行男儿泪。“我、我是害死岳父的凶手,就得要偿命,我不能走”

    芍葯气极的娇吼“我叫你走,听到没有?”

    “芍葯我不走”周大器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不要离开你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她明白周大器对自己的情意,为了保住他的小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周大器听得傻了,一颗心全揪了起来。“不是芍葯,你不是那种人,不要说这种话。”

    “我本来就是。凭我的条件,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又呆又笨,既没人才、也无钱财的大笨牛?我已经厌倦贫穷的日子了,所以所以我不要你了,听到了没有?”芍葯咬紧牙关,狠心说着违心之论。

    他心中大恸。“呜呜芍葯”

    “现在我爹又被你害死了,我不想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了,你马上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不!我不要走”周大器哭得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水。“芍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赶我走。”

    芍葯不得不狠下心来“你不走是不是?好。”说着,长剑一挥,就往他的手臂上划了下去,登时血流如注。“你走不走?”

    手臂上的伤口还比不上被撕裂般的心痛。“是我害死岳父的让我为他偿命吧!”

    杜仲为见师妹有意放走凶手,顿时怒极攻心。“师妹,他都已经承认害死师父了,你居然还一味的护着他,师父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死不瞑目的。”

    “你给我闭嘴!”她气愤的瞠大美眸“在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若是不放了他,我就对你不客气大笨牛,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快走!”

    他不住的唤着她“呜芍葯芍葯”

    “你不是发誓过要听我的话吗?”芍葯心如刀割的臭骂他。“你这大笨牛再不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周大器哭得更大声。“芍葯,你不要恨我”

    她泪光莹莹“快走!”

    周大器不敢不听她的话,可是又舍不得离开。

    “芍葯我”

    “走!”一记玉女神掌将他往外推。

    他哭得满脸眼泪、鼻涕。“我走了”转身就往厅外狂奔,就怕自己忍不住又回头。

    “快追!”

    “别让他跑了!”

    芍葯冲到厅口,挡住所有人的去路。“谁敢追,我就杀了他!”

    “师妹,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杜促为破口大骂“等大师兄回来,看你怎么跟他交代。”

    芍葯娇啐一口“哼!你怕他,我可不怕,有事我自己承担”

    “你”他为之气结。

    她甩也不甩他,径自走到牌位前,点了几支清香跪拜下来。忆起他们父女之间因为观念不同,总是因为意见不合而争吵怄气,从来没有好好的沟通过,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泪水又不听使唤了

    *****

    夜半无人,除了守灵的芍葯,只见灵堂空荡荡的一片,冷清得骇人,换上孝服的她,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的为父亲诵经念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她合眼轻喃了十几句,忽地,一阵阴风袭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悬挂的挽联在半空中扬动,呼呼的风声仿佛有人在呐喊,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

    “爹,是你回来了吗?女儿虽然常跟你唱反调,但是父女没有隔夜仇,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我的,爹”

    想到自己连亲生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心中的遗憾自是笔墨也难以形容,芍葯泪眼婆娑的心忖。

    霍地,她挺腰起身,毫不迟疑的走到灵堂后面,那是用来暂时停柩的地方,玉手轻轻抚触着棺木上冰冷的花纹,内心阵阵抽痛。

    “爹,你要是地下有知,就告诉女儿真正的死因。”爹行事一向谨慎小心,居然在调养内息时岔了气,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

    说完,芍葯便使尽推动棺盖,因为还没钉上,所以很快便开了。

    只见公孙浔全身僵硬的躺在棺木中,脸色白中带青,双眼半眯,似乎在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让她心里又是一恸。

    “爹,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又跟你斗嘴的”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她啜泣得更凶,扑倒在棺盖上,不慎又推动了它,险些整个掉落到地上,那可是很不吉利的,才在庆幸自己眼明手快,眼角似乎瞟到了什么,定睛一看

    爹的左手呈握拳状,可是右手却是自然的微弯,这代表什么意思?

    芍葯在心里喃喃自语,下意识的捧高他的左手,翻来覆去的察看,隐约感觉到手心里握着东西,动手企图将掌心打开。

    “怎么握得这么紧?”她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没法度。“爹,你手里抓着什么,是不是很重要的东西?让我看看好不好?”

    奇怪的事就这么发生了,当她把话说完,僵冷的左手奇迹似的慢慢柔软下来,让牢牢握在掌心的东西掉落。

    是一块小小的玉坠,通常是姑娘家用来系在腰际的装饰。

    芍葯看着摊在自己白嫩手心上的玉坠“这东西好眼熟我可以确定见过”或许这就是线索,她要快点想起来才行。

    “大师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头传来当阳门弟子的声音。

    “听说师妹回来了?”

    左恪敬深沉的嗓音这时听来让芍葯觉得毛骨悚然。

    她心头一惊,迅速的将棺盖重新合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出去。

    “大师兄,我在这里。”一股莫名的寒意延伸到她的四肢百骸,全身发冷。“谢你帮我办好爹的后事,我这个女儿还真比不上你。”

    “是我无能,没能及时救师父。”左恪敬眼中溢满伤痛“不过你回来就好,师父一定希望你陪他走完人生最后这一段路。”

    “嗯。”芍葯微垂下眼睫,担心自己的眼神泄漏了什么。“大师兄,今晚由我来守灵,你去休息吧!”

    左恪敬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好,那你辛苦了。”

    “大师兄晚安。”她旋过身又跪在蒲团上,合掌的玉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玉坠就是大师兄的生母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多年来总是玉不离身,如今它出现在爹的手上,这意味着什么?

    是爹想告诉她什么吗?

    aco

    思索了一夜,就在翌日早上,芍葯向左恪敬提出一项要求,不过有人倒是对此很不以为然。

    “新任掌门即位,当阳门各弟子本来就要全数列席参加,我要你们想尽办法通知二师兄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回得理直气壮。

    杜仲为自然是站在他最尊敬的大师兄那一边。“我说师妹,二师兄早在五年前便离开了当阳门,至今下落不明,要我们怎么通知他?”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务必要找到他的人!”现在她是孤掌难鸣,所以只有寄望二师兄出面,才能洗刷相公的冤屈。

    他一脸悻悻然的质问“如果找不到二师兄呢?到时大师兄是不是就不能当家门了?”

    芍葯丢给他一记大白眼“你可不要忘了,新任掌门除了前任掌门选定外,还必须经过所有师兄弟的同意,这是门规。”

    “师妹,你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

    左恪敬抬手制止他再辩下去。“三师弟,师妹说得对,如果没有得到所有人的同意,就算有师父的遗言也是枉然。”

    “可是大师兄”杜仲为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师妹,我会商请各大门派帮忙,务必将二师弟找回来。”

    他的高度配合让她更加起疑,眼中多了一层防备。

    “那就麻烦大师兄了。”答应得这么爽快,铁定有鬼。

    *****

    他无声的来到棺木旁,静静仁立片刻,然后将棺盖推开。

    就见尸体上原本紧握成拳状的左手早已张开,里头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他一嗅到情况不对劲,就想撤退,可杂沓的脚步声已经跟着踱了进来。

    芍葯寒着一张娇颜,摊开柔腻的手心,亮出他弑师背叛的证物。

    “大师兄,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师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仲为则是纳闷的看着双方,他和其他同门师弟都不明白芍葯三更半夜将他们叫到灵堂来的原因。

    她冷冷一睇“这就要问你最尊敬的大师兄了,他为什么要杀我爹?”

    “什么!”他惊疑不定的觑向左恪敬,见大师兄面带杀气,眼神转为阴毒,霎时如遭雷极。“不可能!大师兄为什么要杀害师父?不可能”

    左恪敬嘲讽的掀了掀唇角“师妹,你为了替自己的相公脱罪,居然不惜把弑师的罪名赖在我头上,未免太自私了。”

    “哼!这块玉坠就是证据。”芍葯让在场的人都看见最有利的物证。“大家都知道它是你娘的遗物,我爹到死都将它紧紧握在手里,就是要告诉我们,杀害他的凶手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借口好狡辩?”

    杜仲为面色苍白“大师兄,真的是这样吗?师父真的是你杀的?”

    “你们就这么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吗?”他态度异?渚玻昂慰鑫腋久挥欣碛缮焙kΩ福劣谡饪橛褡谷肥凳俏业模赡苁堑笔蔽乙仁Ω福醮硌舨钪侣涞绞Ω甘种校獠2荒苤っ魇Ω妇褪俏疑钡摹!?br>

    “大师兄说得没错”

    “对呀、对呀!”有些人相信他的说辞。

    芍葯实在不甘心见大家受骗,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当然有理由了,为了成为当阳门的掌门人,你连弑师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干得出来。”

    左恪敬不怒反笑“师妹,当阳门掌门之位迟早会落在我身上,我何必为了这个事杀死师父,你们说对不对?”

    “错!其实这些年来,我爹始终没有放弃把二师兄找回来,因为他才是当阳门下一任的掌门人,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她面色凝重的问。

    杜仲为道出心中的疑问。“师妹,如果师父有意把掌门之位传给二师兄,为什么从来没听师父他说起?”

    “那是因为二师兄不爱受拘束,又老是喜欢违抗爹的命令,可是在爹的心目中,他才是最适当的人选。所以我认为在没将二师兄找回来之前,为了不引起师兄弟的反弹,爹才决定暂时什么都不说。”

    芍葯定定的瞅着他阴沉的表情“所以你才趁我爹在疗伤,毫无防备之际对他下手,只要我爹一死,掌门之位自然非你莫属。”

    左恪敬微扯了下嘴角“听起来似乎满有道理的,不过,我已经通知各大门派,全力协助我们把二师弟找回来,如果我真有私心,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她道出心中的揣测。“那是因为你有恃无恐,笃定大家都找不到二师兄。”

    “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仲为感到一头雾水。

    芍葯美眸泛出两簇冷光“意思就是说二师兄也许早就被他害死了,所以他才会答应得这么快;大师兄,我猜对了吗?”

    “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测,有谁可以证明?”左恪敬冷冷的反问。

    “我问过其他师兄弟,爹在临死之前,只有大师兄在他身边,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如果大师兄自认无愧于心的话”她深吸口气“明天一早,我就请衙门的许作前来验尸,找出我爹真正的死因。”

    他倏地眸光一沉“师妹认定我就是凶手?”

    “不错,大师兄如果自认问心无愧,总会还你清白,大师兄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不是吗?”芍葯美眸一瞟“三师兄,还有七师弟、八师弟,劳烦你们将大师兄关进悔过室里,在事情查明之前,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杜仲为面有难色“师妹,这”“如果查出确实是我相公所导致的意外,我绝对不缓筮私,自然将他交给你们处置。”她喉头紧缩的说。

    既然她都可以大义灭亲了,杜仲为等人也无话可说。

    “好,这次就听你的。大师兄,对不起,要委屈你了。”他转身说。

    左恪敬在杜仲为等人靠近自己之前,表情转为狰狞可怖,猛地发出一掌,那心狠手辣的姿态引起一阵哗然。

    “噗!”一大团鲜血喷洒在杜仲为的胸前,脸上交织着不信和震惊。“大、大师兄,你”芍葯惊怒的娇斥“左恪敬,这下你非认罪不可!”这招还真管用,终于激出他的真面目了。

    “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会”最敬佩他为人冷静持重的师弟们全都惊呆了。

    *****

    左恪敬瞪大布满红丝的双眼,阴寒的瞪视众人。

    “不错,公孙浔的确是我杀的。”

    “我爹待你不薄,还把所有的武功全教给你,你为什么还要杀他?”芍葯眼中泪花乱转,激愤的控诉他残忍的行径。

    “待我不薄?”左恪敬又是一声冷笑“那只是表面而已。这十多年来,我把他当作亲爹一样看待,对他言听计从,就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暗地里为他铲除所有碍事的人,结果到最后,我只是个递补的角色,在公孙浔的眼中还是只有二师弟,就算他离开师门,他还是一心一意想把他给找回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没有人开口,全瞠目结舌的听下去。

    他仰起头,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告诉你们,就因为二师弟是他在外头跟妓女所生的野种!”

    芍葯听得又惊骇又心痛“住口!不准侮辱我爹的名誉!”

    “公孙浔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他瞒着所有的人将野种带回来,以为收他做徒弟,就没有人晓得,就连师娘和师妹都被瞒过了。由于公孙浔待二师弟异常的关心,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有一天我还发现他在半夜里偷偷将二师弟带到后山的竹林中,把自创的独门剑法传授给他,这都证明他确实存有私心。”

    “二师弟虽然是个野种,不过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当然想把掌门之位留给二师弟,可惜,他这个儿子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对他相当不谅解,不但不肯照他的安排,还处处跟他作对,甚至离开师门,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她呼吸一窒“所以,你就杀了他?”

    左恪敬阴阴一笑“我可是让他死得完全没有痛苦,不像公孙浔,只要在他运气时,用上一根金针,就能让他血液逆流我还很好心的告诉他,他的亲生儿子已经先到阴曹地府里等他了,要他赶紧去跟他相见。”

    “我要为我爹报仇!”芍葯气哭的吼道。

    他冷哼“就凭你?”

    芍葯举剑就刺“我杀了你!”

    “哼!”左恪敬强劲的掌风一送,在娇呼声中,芍葯便连人带剑的飞了出去。

    一道高大黑影倏地直撞进来,火速的将芍葯接个正着。

    接触到熟悉的男性气息,她又惊又喜“相公!”

    “芍葯,你没事吧?”周大器头发、肩上全铺着厚厚的雪花,全身冻得像冰块似的,俯下朴拙的脸孔,焦灼关注的凝睇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她心中悲喜交加的将泪颜埋在他胸口“呜呜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你走吗?”

    周大器呐呐的说:“我、我一直都待在附近,没有你,我哪里也不去。”

    “相公”芍葯哇哇大哭“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他也哽咽的哭了。“我知道、我知道。”

    “啊!”“哇啊”好几个当阳门弟子同时被打飞出来,倒在地上吐血呻吟。

    让芍葯稳稳的落地,周大器将她护在身后,紧盯着灵堂后面踱出的狂佞身影。

    “你、你不要过来,你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出手打女人呢?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伤害我娘子!”

    披着一头乱发,眼神濒临疯狂昏乱的左恪敬,双眼发出骇人的光芒。“就凭你救得了他们?”

    他连连摇头“不是,打架是不好的行为,我不想跟你动手,但是你杀了我岳父,我劝你赶紧到衙门自首。”

    “自首?哈哈哈”宛如听了个大笑话,左恪敬笑得更是疯癫。

    周大器一时错愕“我说错什么了?”

    “相公,你别傻了,他不可能会去自首的。”他天真的想法让芍葯哭笑不得。“你赶紧抓住他,不要让他逃了。”

    “我”他还没有真正和人对打过。

    看他踌躇不前,她急得跳脚。“他是杀害我爹的凶手,你不用跟他客气!”

    “这我也知道,可是我”他是和平主义者,不崇尚暴力,更不晓得该怎么和别人打打杀杀的。

    左恪敬看出他的窘迫,趁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展开攻势,十指呈爪状的袭向他的心脏部位

    眼见周大器僵在原地不动,芍葯逸出尖叫“相公!”

    “傻徒孙,还不先来一招‘死中求生’。”

    一个苍老嬉笑的声音忽地千里传音至他的耳中。周大器不明所以,身体居然自己就动了起来,以诡谲的手法痹篇对方的掌力,再反手往左恪敬的后背拍下。

    “噗!”的一声,左恪敬口中猛然喷出鲜血。

    “很好、很好,再来一招‘天理不容’。”那声音继续指引他。

    周大器一面回忆自己受过的特训,以及和四位堂主过招的情形,依着本能,扣住左恪敬的右手臂,只听见“喀嚓!”一声,便将它折断。

    陡然惊觉发现自己伤了人,周大器可以说是吓坏了,踉跄的往后退。“我、我怎么会”原来自己学的这些武功杀伤力这么恐怖。

    芍葯喜极而泣。“相公,你打赢了!”

    他想挤出一丝笑意,不过失败了。

    “呸!”左恪敬将口中的余血吐出,眼底闪烁着疯狂的目光。

    这起騒动将其他弟子全引了过来,将他团团包围住。

    “哼!你这个凶手。这下你就是插翅也飞了。”芍葯一声令下。“各位师兄弟,今晚我们就杀了这个弑师的凶手,替师门清理门户!”

    “为师父报仇!”

    “杀了他!”

    左恪敬知道自己难逃劫数,仰头狂笑“哈哈哈”那笑声凄厉诡边,让在场的人不禁屏住气息、严阵以待。

    就在大家以为他想大开杀戒之际,他竟不期然的举起左手掌,往自己的天灵盖上用力拍下他选择了自我了断。

    看着他气绝身亡的这一幕,当阳门门徒各个噤若寒蝉,都震慑在当场,没人敢发出声音。

    “傻徒孙,干得好!”白头翁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周大器东张西望的寻找“师祖,你在哪里?”

    “呵呵,不用找了,师祖要走了,否则又要让那老太婆逮到”顽童似的笑声骤然被人打断。

    “死老头,你别想甩掉我!”

    大嘴婆气急败坏的吼声跟着响起。

    周大器又对着空中大喊“师祖!婆婆!”

    “别叫了,人已经走了。”芍葯说。

    杜仲为在师弟的搀扶下来到左恪敬的尸首前,脸上淌满了泪水“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这样做不值得啊!”过去他总是以大师兄马首是瞻,处处向他看齐,如今见他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心中不胜唏嘘。

    “爹,凶手已经伏法,你和大哥可以瞑目了。”她泪水凝眸,注视着牌位低声轻喃“至于将来当阳门该如何走下去,虽然我这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没有置喙的余地,可是也不能丢下师兄弟们不管,所以我就替你做主,将掌门之位传给三师兄。”

    “什、什么?”杜仲为脸色更白,颤巍巍的说:“我不行师妹,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我办不到”呜呜,要他当掌门,干脆让他死了吧!

    芍葯抿唇娇笑“除了你,已经没人了。所以就有劳三师兄多费心,我和我相公也可以安心的离去了。”

    他惊吓过度,两眼往上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三师兄,你振作一点”

    “不能连你也有事啊!三师兄”

    “三师兄”众师弟们全凑上前表达关心之意。

    周大器也跟着紧张。“他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没事,三师兄只是太兴奋了。”她嫣然狡笑,亲昵的搂住他的臂膀“相公,我们也该回房休息去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好。”他当然顺从的跟着亲亲娘子回房。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相公无才便是德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梅贝尔(梅贝儿)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梅贝尔(梅贝儿)并收藏相公无才便是德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