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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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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事不登三宝殿,赫连护法可以说明来意了。”黑修罗待东方威威两人到后堂休息,便直接切入正题。赫连平是阎皇身边的贴身护卫,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离开他身旁半步。

    “那我就直说了,黑堂主可曾听过“王者之剑?””他开门见山的问。

    黑修罗嘲弄的说:“你是指半年多前刚出土的吴王夫差剑和越王勾践剑?本座略有所闻,听说还跟长生不老扯上关系。”

    “那不过是些荒诞的传说,人若真能长生不老的话,世间岂不大乱了?”赫连平很不以为然“事情是这样子,原本我是打算在今年阎皇的寿辰上送上这两把剑当贺礼,连定银也付了,就等对方将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想不到这位姓严的骨董商家在深夜遭一群盗匪闯入,全家十余口皆死于非命,那两把剑也在当晚不翼而飞。据当地的衙门依照现场的情况判断,这群人有可能就是最近才刚窜起的夜鵩大盗,他们的作案手法便是将财物洗劫一空后从不留活口,手段可说是相当残酷。”

    黑修罗剑眉一挑“都没有人活命吗?”

    “据调查,这姓严的骨董商有位六岁大的独子,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所以推断可能还活在世上,由于阎皇的寿辰只剩下半年,时间紧迫,还望黑堂主能鼎力相助。”

    “本座对夜鵩大盗也相当感兴趣,这件事我会派人追查下去。”他清闲的日子过太久,是该找些乐子玩玩了。

    赫连平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他和黑修罗共事多年,两人的交情算起来还不错,只不过黑修罗的个性向来阴晴不定,很难捉摸,不过只要他答应,就铁定没问题。

    “那我就回去静待佳音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从昨夜起雨就哗啦哗啦下个没完,令缭绫的心像铅块般沉重。

    她不断的更换手上的湿毛巾,为的就是希望能减低严颢额上的热度。

    这全都要怪她,若不是她急着赶路,小少爷也不至于因小小的风寒加上?凸榷贾鲁芍夭 醋潘矸8痰奶稍诖采希闹凶栽鸩灰选?br>

    一早,她还拜托客栈的伙计,帮她去请个大夫来为小少爷看病,结果那大夫一听到她身无分文,片刻也不多待的便拂袖离去。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是个只认钱的蒙古大夫。

    唉!都怪她只顾着逃避那群盗匪的追踪,忘了多带一些盘缠在身上,现在竟连请个大夫的银子都没有,眼前的难关该如何度过呢?

    “唔”榻上的严颢发出痛楚的呻吟。

    缭绫泪眼婆娑的抚着他发红的脸颊,喃喃道:“小少爷,你再忍耐一点,绫姨会想办法请大夫来救你,你一定要勇敢的撑下去,小少爷,你听见了吗?”

    “娘爹”他发出呓语。

    听他这么一叫,缭绫是又急又愧,要是小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教她如何对得起少爷、少夫人,以及对她有救命之恩的老夫人呢?

    她不相信这里的大夫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总会有一个肯付出爱心,救这可怜的孩子吧!

    念头方转,缭绫便听见敲门声,她上前开了房门“伙计,我正有事要找你”那伙计趾高气扬的抬起手,说:“不用再多说了!既然你们身上没钱,我们掌柜的说请你们马上走。”

    “什么!”她气急败坏的娇嚷“你们怎么可以乘机落井下石?我们也没说要白吃白住,银子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现在外头正下着雨,非得在这时候赶我们出去不可吗?”小少爷正病着,要是再淋了雨,不啻是雪上加霜,只怕病情会更糟。

    伙计压根不为所动“很抱歉,小的也是端拿人家的饭碗,掌柜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实在无能为力。”可那表情是一点都不觉得抱歉。

    “你们”她一时气结。

    “动作快一点,否则到时请你们到衙门吃牢饭,场面可就不好看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只想尽快打发他们走。

    缭绫的眼眶倏地发热,下颚抽紧,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深吸一口气后,她转身默默的收拾起衣物。

    外面的世界就是如此,她怎么会呆呆的以为每个人都像严家的人,心地善良又肯助人为乐呢?她真是太愚蠢了!

    “不要慢吞吞的,后面还有人等着住进来呢!”伙计连点同情心都不愿施舍,一把抢过包袱和长剑,扭头就朝外走,缭绫只得赶紧背起病恹恹的严颢尾随于后。

    怎么办?怎么办?她惶惶不安的思忖,尽管悲愤莫名,她却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快滚吧!”才走到门口,伙计不由分说的便将手上的东西扔出屋外,正好砸在一辆刚停下来的马车前,倏地,他眼睛一亮,翻脸比翻书还快,马上对从车篷里下来的人作揖哈腰,那必恭必敬的态度好像对方的身分何其尊贵。“祁爷,您回来了,小的为您打伞”

    缭绫根本没留意到那辆马车,也不管什么“祁爷”一双冒火的眼瞳直盯着被扔在地上任雨淋湿的随身物品,愤怒的火焰将她的理智烧成灰烬。

    “你怎么还在这里?还不赶紧走?”伙计不客气的嚷着。他可没时间在这里和她磨菇。

    终于,缭绫的怒火爆发开来了!

    她瞪向势利眼的伙计,寒声的说:“你没有权利把我的东西丢掉,如果不马上把它们捡起来还我,别怪我掀了你这家烂客栈!”

    “你你付不出房钱还敢这么嚣嚣张”伙计是标准的欺善怕恶,一被对方的气焰压过,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你还没看过什么叫嚣张,我数三声,一”两簇火光在她瞳仁中跳跃着。

    “呃姑娘,有话好说。”伙计吞下口水,为难的瞟向里头的掌柜。

    缭绫沉下俏颜“别以为我不敢,二”

    伙计脸皮抽动两下,这姑娘脾气好像不太好,做生意就是要和气生财,要是真给她一闹,卷铺盖走路的会是他。

    “小的去就是了。”他摸摸鼻子自认倒霉,打起伞,出去将东西全捡回来“姑娘,这是你的”

    她一接过湿淋淋的包袱,心头一酸,真怕自己会当场大哭,她将趴在背上的小少爷背好,在情绪崩溃以前,跨出了客栈的门槛。

    “伙计,给那位姑娘一个房间,帐算我的。”清冷无波的磁性嗓音发自那名被称为“祁爷”的男子口中。

    伙计一脸呆相,还没反应过来。

    苞在“祁爷”身边的仆役好心的提醒他。“你没听见我家主人说的话吗?快去把那姑娘叫回来。”

    那侍从看来短小精悍,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热心的笑容,和他深沉多变的主子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是”伙计忙不迭的冲出去将缭绫拦下来,一口气把话说完。“姑娘,你可真是遇到贵人了,有位祁爷愿意帮你出住宿的费用,你们可以继续住下来了。外头雨大,还是赶紧跟我进来吧!”

    不过才一眨眼的工夫,事情便来个大逆转。

    她半信半疑的跟着伙计回到客栈,却已经不见那位“祁爷”的踪影。眼看小少爷病得这么重,缭绫只能心怀感恩的接受对方的好意。

    缭绫一回到原来的房间便将小少爷安顿好,但最迫切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她必须赶紧请到大夫!

    那位“祁爷”既然肯对素昧平生的她伸出援手,如果去拜托他,他应该愿意帮这个忙吧?反正她已经走投无路,现在只能碰运气了。

    她很快的找着正忙的像无头苍蝇的伙计“那位祁爷住在哪间房?你就告诉我,我只是想亲自向他道谢而已。”

    “我也已经说了好几遍,那位祁爷不喜欢有人随便去打搅他,要是他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他可不想把差事搞砸了。“你别在这儿烦我了行不行?你没看见我很忙吗?”

    缭绫告诉自己不能放弃,追上去又想再问一次。

    “姑娘,真巧在这里遇到你。”一个陌生人来到她面前。

    她一怔“你是”

    “我是祁爷的贴身小厮,姑娘叫我卢开就好。”他朝她露齿微笑。

    “你是祁爷的人?”缭绫正在发愁,对方就自己出现了。“太好了!我正想去找你们,好亲自跟你家主人道谢。”

    卢开因为长相普通,又常带着笑容,反倒容易让人亲近。

    “这点小事,姑娘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对了,那位小鲍子还好吗?”他语出关切的询问。

    她脸色一黯“不瞒你说,这也是我想见你家主人的原因,能否让我跟他见一面?”事到如今,只有厚着脸皮去求人家了。

    “当然可以,姑娘请随我来吧!”卢开心无城府的为她引路。

    缭绫跟着他来到西厢的贵宾楼,能住得起这么豪华的客房,自然不可能是一般的老百姓,不用说,这位“祁爷”定是非富即贵。

    “姑娘请在这里稍等,让我进去通报一声。”卢开说。

    她点点头留在门外等候,心“扑通!扑通!”跳的好快。

    万一对方拒绝了,那该如何是好?她才这么想时,房门已经打开了。

    “姑娘请进,我家主人正等着你。”卢开让她进屋后便退出去,顺手带上门。

    缭绫紧张的手心冒汗,深吸口气后,才往里头走。

    一名身穿黑色绸衫的男人背对着她,他的肩涸祈、很挺,瘦削的体型看起来像位文弱书生,但均匀颀长的体态又流露出一股强悍的气势,他应该就是那位“祁爷”本人了。

    “呃”一时间她竟不知怎么开口。

    像是感觉到她的局促不安,那男人身体微晃,旋身和她面对面。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是缭绫这辈子见过长得好看到近乎邪门的男人,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会让人本能的兴起逃走的念头。

    “听说姑娘想见我?”他像火又像冰的眸光掠过缭绫那只能算中上之姿的容颜,若不是她盛怒时,瞳仁像两块燃烧的黑玉,照亮了整张脸,变得格外灿亮迷人,他决计不会注意到她。

    缭绫舔下干燥的唇瓣“是的,我是来向祁爷道谢,若不是你,只怕我们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你的道谢我接受,还有呢?”他扬了扬眉,像是在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她嗫嚅了半天,说:“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因为我家小少爷病的很严重,加上身上的盘缠都用光了,所以能否拜托祁爷帮我请个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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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当然有权利不帮,可是我想,祁爷既然能好心的帮我付住宿的费用,应该不会介意再帮这点小忙”从没求过人的她,说这短短几句话就让她满脸通红。

    “这你就错了,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助人也只是一时兴起,跟好不好心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帮你一次,并不代表就会帮你第二次,明白了吗?”

    缭绫涨红着脸,硬着头皮说:“那么祁爷可否借我一笔钱?我可以立下借据,绝不会赖帐。”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求人这么难!

    他佯装考虑“那么你可有值钱的东西做抵押?”

    “抵押?”她倒是忘了这一点。

    “既没有抵押品,凭什么要我借钱给你?姑娘,这一点常识你都不知道,未免太天真了。”祁煛耙涣吵芭某蜃潘狡鹊谋砬椤?br>

    她脸色微变,恼怒的说:“你大可直接拒绝,不必这样奚落我。若是我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就不必向你开口。”这男人分明是在看她笑话,真是可恶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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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姑娘发火的模样相当吸引人?”他轻佻的斜睨她。

    缭绫当场气结“你这变态!”

    她不该来的!这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先丢下鱼饵等她上钩,然后引她来这里,再用言语轻薄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这是在赞美你。”祁煛靶郎妥潘呐眨桓毕袷钦业叫碌睦秩さ谋砬椤?br>

    “多谢你的赞美,请把这项荣耀献给其他的女人。对不起,打搅了。”她怕再待下去真的会吐出来。

    只是事情好像没这么容易就结束,当缭绫的手才要触碰到门,就因他的一句话给硬生生的打住。

    “你不管那孩子的死活了吗?”他轻描淡写的口气却像把利刃,轻轻的刮过她躁郁的心。

    他真懂得抓住人的弱点,缭绫恨恨的想。

    “反正祁爷又不肯帮忙,其它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她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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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你的一时兴起吗?”他又改变心意了吗?这男人真像只老狐狸,把人耍得团团转。

    他慢慢的踱向她;缭绫可以随着他的靠近,感觉到周遭的气流改变了,全身的寒毛竖起,不信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可以这么说,我可以帮你请大夫医治那孩子的病,不过你也得付出相等的代价。”他那俊美如恶魔的脸孔微微的俯向她,音调异常的低哑。

    缭绫呼吸一窒“你要什么?”

    “你!”一个言简意赅的答案。

    棒了好半晌,这答案才进入她的脑海,紧接着她明眸大瞠,嫌恶的往旁边跳开,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

    “你这变态!色狼!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休想!就算你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会出卖自己!”她绝不会作践自己的。

    对于她的叫嚣辱骂,祁煛懊欢啻蠓从Γ皇呛谜韵镜乃担骸霸疽晕惆涯呛19拥拿吹帽茸约旱恼杲诨怪匾蠢床2皇钦饷椿厥拢热蝗绱司筒幻闱磕懔耍媚锴牖匕桑 ?br>

    缭绫像被浇了桶冷水,整个人都震醒了。她不是曾经发过誓,只要能治好小少爷的病,任何事她都愿意做,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呢?

    “你这根本是在威胁我。”但她又无法弃小少爷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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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陡然间感到全身发冷,想要逃,却没有路可退。

    “你不是人”她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是人也好,是恶魔也罢,我提出条件,要不要随便你,但是你要知道,你多考虑一刻,那孩子的病情就加重一分,我也随时都会改变主意”

    他话还没说完,缭绫以一种慷慨赴义的神情说:“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可以派人去请大夫了吧!”

    为了报答严家的恩情,贞节算什么,要她的命都可以。

    “聪明的选择,我马上让卢开去办。”他伸手扣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不过,你得留在这里。”

    “你是说”他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要她实践两人的交易?

    “需要这么吃惊吗?有卢开在,他会把事情办妥,而你今晚就只能待在我床上,直到我满意为止。”能这么快撩起他欲望的女人不多,只希望她不会令他太快厌倦就好。

    她奋力的挣脱他的搂抱“不行!小少爷需要我,我必须陪在他身边,等他的病情稳定之后,我就是你的,绝不赖帐。”

    “我从来不相信女人的保证,要是你反悔了呢?”祁煛安“起犀利的黑眸,哼!女人有什么信用可言,她们的承诺就像镜花水月。

    这人真是生性多疑!缭绫捺着性子和他周旋“就算我反悔了,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一定有办法让我改变主意,不是吗?反正我又跑不掉,你怕什么?”

    “我不怕你跑掉。”他可以布下天罗地网抓她回来。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微红着脸,吶吶的说:“如果你真的有需要,可以先去找别的女人”对于男女之间之事,她也不是完全茫然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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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死好了!”缭绫克制不住的破口咒骂。

    想不到她的清白含葬送在这样的人手上!但,只要小少爷能平安健康的长大,再大的牺牲都值得。

    “不要有逃走的念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他相信她没有那个胆子,况且那孩子的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好得了。好吧!就暂时放她一马,反正他迟早会得到他想要的。“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她一脸的不情愿“谢谢。”心中忍不住暗骂:好一个色狼、登徒子。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是否该先给我一点谢礼?”他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将她搂进怀中,狂騒的男性鼻息喷向缭绫的脸颊,在她还未意会过来之前,猛地覆住她那红滟滟的嘴。

    “唔”她本能的张嘴欲叫,却感到某种滑溜的东西乘机钻进口中,吞噬了她的惊喘。

    他的吻并不温柔,双臂搂抱的力道也强劲的让她挣脱不开,她只能张大一双瞳眸死瞪着他,表达心中强烈的愤怒;仿佛感受到她的注视,祁煛耙惭锲鹩智逃峙艿慕廾畈豢刹獾幕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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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抬手往唇上一抹,瞅着指头上的红印,眸底闪过邪气的光芒,这还是他头一回发现女人的胭脂也有催情的作用。

    缭绫回房之后,赫然发现卢开已经请来大夫,而且大夫也诊断好病情,正准备离去,这才恍然大悟,莫非他早就猜到自己会答应他的条件?原来她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的算计之中!

    什么有贵人相助,她根本就是误上贼船。

    大夫走了之后,卢开热心的说:“姑娘别担心,我让人跟着大夫回去抓葯,等小少爷喝了葯之后,不用几天就会活蹦乱跳了。”

    “谢谢你。”缭绫很难对一张敦厚的笑脸生气。

    她取来湿毛巾,轻轻的帮昏睡中的严颢擦汗。若不是家中遭逢巨变,他也不必跟着她吃这么多苦头。都怪她没用!没把小少爷照顾好。

    卢开来到床头“姑娘,这里让我来就好,你先去吃点东西才有精神。”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婉拒道。

    “不吃东西会弄坏身子。我家主人已经命厨房准备了,姑娘多少吃一点吧!”

    缭绫听了大为光火“我就算饿死也不关你家主人的事!”

    “你可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我家主人也是一番好意,不如我叫厨房把东西送到房里来,等你饿了再吃。”卢开苦口婆心的劝道。

    缭绫有气无处发,偏偏这人还老把“那个人”挂在嘴边。

    “你别再提你家主人,他是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小人,若非有求于他,我会当场让他好看,哪能容得他如此狂妄,我没甩他两巴掌就算不错了。”

    卢开愣了愣“姑娘似乎很讨厌我家主人?”这可真是前所未闻。

    “何止是讨厌,简直是厌恶透顶!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奉劝你还是换个主人比较好,那个大变态不配有你这么好的人伺候。”她对祁煛暗挠罂伤凳腔档阶罡叩悖筒坏媒旃茄锘摇?br>

    “不会吧!我从小就跟着主人,他绝对没有姑娘想的那么坏,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卢开一心一意替主子说话。

    缭绫哼着气,极度不满“误会?像他这种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如果不叫坏,世上就没有坏人了,我看他甚至可以排名十大恶人之首!你不用再替他辩解,反正我跟他之间只有交易的关系,用不着对他存有任何好感。”

    “只要见过我家主人的女子,无不自动的送上门来,个个是死心塌地,使出浑身解数就只为了能留在他身边,几乎没有人逃过他的魅力,像这样将他批评的一无是处的,姑娘倒是第一人。”他很不可思议的说。

    她仍是愤恨难平“不错,我绝不会喜欢上一个恶魔!”

    “姑娘”

    “你别再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反正只要小少爷没事,我们的交易完成,从此分道扬镳,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辈子绝不会再见面!”缭绫态度决绝的说。

    卢开自知多说无益,于是先行告辞了。

    缭绫不经意的从铜镜中瞥见自己双唇微肿,上头的胭脂都脱落了,摆明了刚被人凌虐过,这才想起刚刚大夫一脸怪异的表情。

    羞死人了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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