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奇侠杨小邪最新章节!

    大漠荒凉,一走出祁连山脉,残云已失,一片飞沙,除了沙,还是沙,金黄色之沙,令人夺命丧胆之沙。

    寒冬已临,莫说人群,就连野狼也消声匿迹。

    风沙滚滚,冷风飕飕,一望无垠黄沙一片,苍凉已极。

    在这种天候,这种地方,还会笑的,也只有杨小邪一人了。

    这已是第三天。

    他正挂着花环,一步步经嘉峪关走去,花环已枯,但他还舍不得丢掉,偶而有车队经过,皆以为他是个疯子,但小邪不以为意,他想:“多珍惜一下,心理多快乐一分。打从娘胎到现在,老大我也只不过这一次,风风光光的出门,不珍惜它,什么才值得珍惜呢?”

    直到实荏不能再戴了,小邪才依依不舍的火化掉。

    花环一去,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猛龙过江啦!这世界真正好,真正好”他又舞又叫,像是小鸟飞出笼子一般。

    “听说嘉峪关一过就是中原,那我可乐了,整天押叉呀押叉(赌博),想想,真过瘾我到中原先找家客栈不行,不行,我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小表住客栈,别人一定会怀疑说不定晚上来个“吁嚓”他手往脖子一比:“这样一来,我不就回老家卖混蛋了吗?还是找大庙划得来,进出也方便。再来我得多打几只飞刀,否则碰上大场面可不够用,那也死定了,好,到中原先作这两件事。”一想好,心中无牵无挂,一路唱山歌,一路乐陶陶。

    小邪初出江湖,连驿马车都不清楚,他以为马车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穷人可无福消受。他想:“还好,官道上也有不少人陪我走。”

    可惜小邪不晓得这些人只走一、二十里路,通常都由甲镇走到乙镇,那像他,一走就是二、三十个乡镇。

    驿马车已荏官道上来回奔驰好几趟,有几辆马车之车夫已发现这位小疯子,竟敢独行数百里,不由得又好笑又佩服小邪的脚功惊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小邪笑笑招招手。

    小邪这只呆头鹅那晓得人家在笑他,只要有人向他招手,他想:“人还是很友善的。”立即也向来人打招呼,并傻楞楞的笑着回报他们,不时得意自语道:“我就知道我人缘很好,嘻嘻”他内心感到很自得,耸耸肩,已迈开八爷步直放嘉峪关。乌龟也有爬到的一天。

    不一日,他果然已到达嘉峪关。

    又见嘉峪关城高数丈,绵延不绝,全城为石块所砌,城门正上方有座三层高之楼阁,正站满卫兵。

    塞外地区除了万里长城,可没有如此宏伟之建物,而嘉峪关正是长城之最西处关口,戒备之森严可想而知。

    “哇吁!中原不一样就是不一样,连石头都可以作成大房子,的确有一套。”小邪傻楞楞的望着长城赞不绝口,但他人精明得很,一愣之后马上醒来,直往关口走丢。

    “咦?排了好多人大概是在捉逃犯吧!”

    小邪一见到关口人潮如织大摆长龙,他也跟着排队,真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新鲜。

    进关是要搜身检查通行证。小邪没有通行证,也不晓得要通行证,他看到人们只要打开包袱就可以过关,这对他来说很容易!

    终于轮到他了。

    卫兵叫道:“通行证!”语音又冷又严肃。

    “通行证?!”小邪憨然间道:“什么是通行证?”

    卫兵瞟了他一眼叫道:“没有通行证不能过去,二号带他去搜身!”说着将小邪推到另一位卫兵那里。

    小邪暗道:“***,什么通行证?我老头又没交代这一招,这下可惨了!”他苦笑不已。

    其实走江湖的人很少会从正门进入,除非真有通行证,否则他们会由侧偏门翻墙而过,或者到普通百姓身上拿一张,也就轻而易举的通过。老头倒没交代这点,害小邪傻里傻气的就往正门闯,来个直接命中要害。

    卫兵收了小邪包袱,只发现十把小飞刀,这飞刀是小邪专有,只有中指宽,两倍食指长,头部一寸斜口是锋利的,薄如柳叶,有点像雕刻刀。卫兵见状以为是玩具,也不以为意,但再搜下去,不幸搜到那张五百两银票,卫兵可头大了,目光已露出贪婪之色。

    卫兵厉道:“小表!你没通行证,年纪小小的那来这么多钱?我看八成是偷来的,来人啊!把他押起来!”卫兵雷声大雨点小,他是想吓吓小邪,看小邪会不会将银票“分红”也好来个顺水人情,两相好。

    可惜小邪初出茅庐,不懂江湖“规矩”一见到银票快要溶入别人手中,紧张直叫道:“这位大爷,你可不能乱说,这张银票是我我爷爷给我的,他叫我到中原办事要用到银子,求求你放我一马,好心会有好报的!”他想:“完了,要是被没收,一切都完啦!什么赌本都没啦!老天呆佑,保佑”

    卫兵见小邪不识抬举,不懂道,他怒道:“他***!你的理由还真不少?有什么冤屈去向将军说,他会听你的!”卫兵已真的火了。

    小邪哀求道:“大爷!求求你还我好吗?没有它我办不了事,大爷!”他装出一副可怜像,没有赌本当然办不了事。

    卫兵怒道:“去去去!张强,吧他捉起来。”他叫着站在旁边之卫兵。他想:“只要人一带走,银票就落个不见主人,大家分,也有百八十两,这小子真***不懂门路,活该要受点罪。”他瞪着小邪。

    小邪一看软的不行,心中叫道:“黑度***!我老人家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叫杨小邪!”软的不行来硬的,便闯。

    小邪突然一改脸色笑道:“大爷你如果要银子,我给你多一点就是,你行行好,故我一马如何?”

    这位卫兵一听心想:“小子,我就不怕你要花样,给我来这一套,不哄你,你也不会双手奉上。”他一想到还有更多银子可享,心中一乐,口气也放软不少,他叫道:“小表你少要花样,我可是公事公办,你有什么隐情当面说,别鬼鬼祟祟的”

    原来小邪已蹑手蹑足欺身向前,像是要打小报告,谁知道卫兵“不吃这一套”小邪只好干笑一声,挺起胸膛,右手往人群指去,大声叫道:“大爷你别急!这是我叔叔,他身上有五千两银票,不信你搜搜看;那位是我大嫂,她有金元宝二百锭,放在后车厢横木里,那位是我婶婶我爷爷那位是我叔公”他乱念乱指,只要看得到的都有份,他倒装得相当诚恳,不由得人家不信。

    霎时入关百姓大乱,他们有的真的是偷带银子闯关,有的是老实守法之人。“小表你别乱讲”“我不是他叔叔”“你这人怎么可以半路认爷爷”“我没有偷带银子”大家七嘴八舌骚动不已,直骂着小邪。

    小邪暗笑道:“你们这些小五行,还想当我爷爷?哼!早哪!我是替你们弄点麻烦,好好享受吧!”他幽幽道:“官爷,这都是真的,要不信你将那辆马车后座打开来你就会明自了。”他胡乱指,就是有点邪门,竟被他指对了。

    其实他看到那辆马车车厢后座多出一块木材,而且是新的,其中必有原故,所以他才如此说,存心搅乱人群。

    他这么一说中了大奖,只见邪辆马车立即掉头就跑。

    “抓住它!”有人立时大叫起来。

    “唉呀!救命啊!”“哇!我被压到了!”“快闪,快闪”“埃哎,你撞到我啦”“呜哇”立时军队和百性乱成一团,有的逃,有的追,有的闪,有的躲正如大杂烩。

    那名卫兵不断叫着:“防止闯关,快加派卫兵”

    小邪一看鬼计得逞笑哈哈心道:“什么玩二嘛!要跟我通吃小霸王过不去,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晋,你们还真以为世上没有霸王了,呸!不识相。”一伸双手,左手抢包袱,右手抢银票“啪啪!”两声,他已打了那名卫兵两个耳光叫道:“混蛋哪!连你爷爷的银票你也敢要,不想活了?”“啪啪!”又是两响,身形一闪已快捷无比往城内奔去。

    这名卫兵没想到小猫变恶虎了,吓得脸无血色,惊魂初定才大吼道:“快追,快追,放箭!”可惜太乱了,他叫的声音,也许只有他自己听得到。

    嘉峪关现在可是人潮如织,络绎不绝。

    杨小邪拼命往前奔,说归说,他还是怕追兵赶来,足足奔了一个对时,大约跑了有五六十里,,眼看后无追兵,他才放心,慢了下来,得意直笑着。

    “黑皮奶奶,想要占你祖宗的埂宜,也不打听打听我通吃小霸正是何许人也,没把你理光头算你幸运啦!有眼不识丈母娘他爹山,哈哈”耸耸肓得意的又道:“小俞?竟敢陷害忠良,论罪应该满门抄斩,但不知他有没有娶老婆?否则该去通知他老婆,叫他老婆畏罪潜逃,改嫁别人,免得冤死,使也来个赌了老婆又折兵,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嘻嘻”小邪一路上幻想着那位卫兵被捉丢拷打的情形,必定是精彩绝伦。不禁呵呵笑着不已。

    小邪实在很会陶醉,就连卫兵他老婆也想到要叫人畏罪潜逃,免受满门抄斩之刑,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这就是他可爱的地方无时无刻皆不忘记娱乐一下自己,

    嘉峪关一过,就是河西走廊,此地还是属于大沙溴戈壁之一部份,故而早晚气温变化甚大,且整日飞沙走石,最是难行。

    小邪已到临水镇。

    他想:“走了这么远这么长的路部是吃干粮,今天就加加菜,喝几壶酒,可能的话再,卡啦呀卡啦!一翻。”他手一比,想到要找人赌骰子,精神就百倍,脚步亦不知不觉中加快不少,不久他已发现一家悦来酒肆。喜上眉悄立即往酒肆奔丢。

    店小二看到小邪走过来,赶忙迎上去笑道:

    “小客官请里边坐,小店是有名的老招牌,不论吃喝炒炸,样样都行,您试试就知道了。”

    小邪笑道:“我可没这么好命,随便来几样小菜就可以啦。”他觉得自己刚到中原,人生地不熟钱又还没嫌到手,省吃俭用总是错不了。

    小二看他满可爱,领他到左边桌子笑道:“小客官您请这边坐,其实我也看不惯那些大吃大喝的阔老子,这多浪费?我们都是干活的,三餐能吃饱就不错了,那像他们吃一餐,就要我赚上一个月,真是不公平,但我们吃人家饭碗,也不便多说,您别客气,小菜小饭我们一样欢迎,你要点什么?”

    小邪看他说得蛮诚恳的,笑道:“小二哥,你就随便炒点牛肉小菜,再来一斤白干三个包子好了。”

    小二:“好,你请这边稍候,我马上给你送来。”说着已往厨房走去。

    不久,小二已端着盘子走出来:“小客官,你要的菜来了,炒牛肉,炒雪里红、花生、卤味扣肉,一壶白干,三个包子。”一一放在小邪面前。

    “谢谢!”

    好久未见荤,眼睛一亮小邪已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时间尚未到午时,酒楼生意清淡,并不怎么多人,除了小邪以外,只有东窗坐了两名生意人,显得冷冷清清。

    小二也觉得无聊想找个人聊天,眼前也只有小邪是最好的对象了。

    小二道:“小客官,看你的装扮是从关外来的吧!”

    小邪笑道:“我是从老君庙再过去一点来的。”

    “这么远?小时侯我和爹去过老君庙,坐马车都要十天,虽然现在道路修得很不错,但总要一个礼拜吧!”

    小邪笑了笑道:“我走了三个星期才到这里来!”语气之中竟然充满自得之色。

    “什么?”小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惊道:“你是用走的来?”

    “对呀!路上还不只我一个人在走,你有什么好吃惊的?”小邪地想:“小二哥一定是看到我走三星期就走完这段路,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超人,才会目瞪口呆。嘻嘻”他自鸣得意抖着肩又喝口酒,神气已极。

    不错,小邪是打破记录││天下第一位从老君庙走到关内的人,不可思议的记录。也只有他这种愚公移山之精神才能完成这史无前例的记录。

    小二心想:“不可能嘛!老君庙到这里少说也有千余里,而且又是沙漠地带,这末免太吓人了”想了又想小二终于想通了他笑道:“小客官,我看从古代到现在,也只有你是用走的进关的,而且那些陪你在路上走的人,我想他们只是走几里路,好像我们临水镇,走到前面井田村那样近,那有像你由老君庙走到这里,真亏你还挺得住,佩服!佩服!”小二可是由衷的佩服这位大侠客苦行僧。

    小邪一听心想:“他对!他们是普通车,我是直达车,快多了,嘻嘻”他道:“小二哥,我是直达车,不一样嘛!”小邪一想到有很好的解释,就笕得自己很行,比人家聪明多了。

    小二哥听不懂小邪在说些啥愣了一下,不知所云。

    小邪道:“小二哥,像他们这样一站一站来,走一年也走不到中原,说不定还没走完就翘了,难道他们永远都不进关吗?”

    小二也没读什么书但对于这种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没想到竟有更平凡的人来问这个问题,一下子身价抬高不少,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可要表现一番,他道:“小客官,关外的人一样要进关的,但他们是搭马车,那有像你用走的,呵呵”他在笑小邪真傻。

    “搭马车?”小邪奇道:“你是说时常在官道上跑的那种马车?”

    小二点头道:“对呀!你怎么不坐呢?是不是钱不够?但坐马车很便宜的,连普通人都坐得起啊!”“那不是有钱人的交通工具吗?”

    小二笑道:“小客官,你看看坐在上面的人像是有钱人吗?”

    小邪一回想心中直叫冤,他已觉得自己好呆,他苦笑道:“原来如此,我以为那是有钱人家的交通工具,我连想都不用想。混蛋哪!老头子,你也不交代一声害我走了这么长的冤枉路,耽误了我的青春,他吗的难怪那些赶车的会猛向我抛媚眼,原来是拿我当大头,俺还傻傻的跟他们招手,黑皮***,瘪十哈哈”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好笑禁不住狂笑起来。

    小二也笑道:“小客官你还真有趣,第一次出门吧!”

    小邪道:“不是第一次那会吃这只鳖?我老头也不交代一声,看来这次中原之行,可凶多吉少。”

    小二笑了笑道:“小客官,您别急,这到中原还远呢!等一下您到镇尾看到有马车的地方,就告诉他们你要到那里,他们会替你安排车程,您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到中原,也不用再受风沙之苦。”

    小邪笑着喃喃道:“终于被我等到了这一天,也好坐坐尾巴省得人家把我名字贴在榜首,今年的走路状元非我莫属了。”他笑道:“小二哥谢谢你啦!要不是碰到你,这条路我走定了,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按着他们又聊一些家常话,不久小邪结完帐,已赶往驿马站。

    在驿马站已有许多人在等车。

    此地不大,一张桌子,几张长条椅,如此而已。

    坐在桌前的是位四旬儒生,满脸胡子,一身蓝色长袍十足生意人模样,他正在记帐。

    小邪一走进驿马站即住儒生走去:“你好,我要到中原可以搭车吗?”他倒照着小二的话再说一遍,他怕一说错又得走路到中原。

    这蓝袍儒生停止算帐抬头看着小邪轻声道:“你到那里?”

    小邪:“我要到中原。”

    “中原?中原也该有个地方啊!总不能要我们带你游中原吧!”

    小邪想了想笑道:“就到开封好了,听说那里很热闹。”他时常在再来镇听一些奇怪的故事尤其是包青天之开封府,更深深烙在他脑海,想了再想,他也只知道一个开封,一个北京城,如此而已,现在终于“学以致用”开封这两个字,他答得干净俐落,一听即知具有很深刻之印象。

    “开封是很热闹,不过你得用走的去!”

    小邪惊道:“为什么?你不是有马车吗?难道你不作这趟生意。”

    “不是不作,而是只作到兰州,其他的地方你得换行号。”

    小邪松了口气:“兰州也行,本来我就是没目标。”

    “好,那到兰州要三两五钱,先付钱再乘车。”

    小邪也没坐过马车,他认为坐人家马车当然要听人家的,而三两银子也不多,伸手拿出四两银子交给那儒生。

    儒生没说话亦没找钱,只在一张纸上写些小邪看不懂的字,盖个印章拿给小邪。

    儒生:“等一下有辆车一来你就上车,中途半路他们会停下来让你吃饭解手,若你要买干粮现在还有时间,剩下那五钱,我已替你弄个头等位置,也好让你坐得舒服些。”

    小邪点点头露出习惯笑容:“谢啦!我这就去买点东西,对了你这享要多久才到兰州?

    儒生:“不出问题,两天后日落前就会到,很快的。”

    小邪笑了笑转身往外走心想:“当然快,比起用走的快得大多了。”

    在街上小邪喃喃道:“买些什么呢?干粮再两天就到中原总不能穿这破衣服,弄不好还被人以为我是乞丐,不准我进城,还是穿新一点的好。”

    心一笃定,他立即买些干粮和衣服并且很快换掉旧衣马上赶回驿站,他怕坐不上马车,又徒步到中原,这才真的是天下第一呆。

    未时一刻。

    镇东已出现一辆衔有六匹马之驿车奔了过来。

    一行人匆匆上车。

    两名车夫一扬马鞭“嘶”一声,马车已绝尘而去。

    小邪坐在最前面就算是头等,也不算舒服,但靠窗,可以浏览窗外风光,手臂也较有活动空间。他不时向着路人招手,想发现是否有像他那样之苦行僧,以发泄一下心胸之烦闷。

    不久随车乘客都睡着了,只有小邪还是怀着兴奋心情东张西望,第一次搭车总是稀奇的

    驿车离开临永站,三小时后巳到泉星站,天色已晚,大家吃点东西,换上六匹健马,连夜赶路。

    夜行视线不佳,走得甚是缓慢。

    飞沙再起,寒风袭人,遥望天际弦日商褂,凄柄孤零,更引人遐思。

    小邪兴奋之心情并没有因夜的来临而有所减弱,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不时泛出蓝尤,正欣赏着窗外夜世界。

    小邪眼睛已泡了十几年药水,而且他又时常出在“莫塔湖”里。故而双日已如夜枭,夜间亦能目视千里,只要有光源,他就能盯视,若说完全密不透光之秘室中,他还是一样不能目视四周景物反而改用听声辨位,因为眼睛是须要光,才能视,而对光线之强弱,能练习眼睛去适应,若连一点光也没有,那只能具形而不见其吻。

    远处传来几声狼嗥,凄厉哀凉,又带着几分急促。

    小邪一听心中觉得不甚舒服他想:“在这荒郊野外,野狼叫声不可能如此急促,莫非前面还有一辆马车?”他已听出这声音是狼群遇到猎物,而不敢攻击之怒吼声,而狼的猎物有可能是人,也有可能是野兽。

    回头看看全车乘客,见他们都睡着了,似乎对这未来危捡之徵兆一点也没感觉。

    微一抖动身躯,习惯性的小邪摸摸衣袖和胸前,检查一下飞刀,冥冥之中,他已感觉危险正一步步往前逼近。

    不久远处狼嘎聱变成激烈吼叫声,这时小邪才放心,狼群既然已攻击别个猎物,就不会再攻击其他东西,松口气,小邪轻轻抖着右手练习出刀手势,大有英雄无用武之地。

    车行一小时,小邪已看到连绵沙丘中,一群狼正狠命啃食一头牛,小邪目视狠群心想:“这些狼群要是冲过来,也真不好对付,还好有只替死的牛,省了不少麻顷。”

    一夜平安。

    马车已到武威大城。

    小邪第一件事就是找家客栈,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随后又将银票换开,这下子他可有钱花了。

    买了数十斤葡萄酒,装在葫芦里,准备来个一醉倒地。

    小邪现在容光换发,已是百万富翁,不可一世,走起八爷步,一寸小人得志的样子。

    马车停留一个小时,又往前赶路。

    小邪在车上坐久了,也和乘客混熟,淡天说笑,其乐也融融。

    一离城又是荒地,四处无人烟,荒草齐肩,车道以外已无任何通道。

    蓦地道路左边平原上扬起一阵风沙,急促马蹄声响遍整个大地。

    小邪一看暗道:“哇哇哇!糟了!”他发现这是一群盗匪。

    “黑皮奶奶,我老人家刚换好银子,你们就来了,好啦!这下要藏都没地方藏,真虽(倒楣),妈的!还穿新衣,我看等一下还不是一样添彩头,***黑皮奶奶,瘪十!”他望着身上新衣无奈的笑了起来。

    望着乘客,见他们个个纯朴可爱,若被劫掠,实在老天无眼,只是直摸头,不知该如何处理即将来临之危机,不久,他自语:“老头说过,先保住自己所关心的,再求其次那我只好先诈降再反击,好吧!就这么办,没想到中原还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看来不太好玩了!”

    果然不久,十几名大盗驱马狂奔驿车而来,这一群土匪,个个怒吼狞笑,张牙舞爪,嚣张至极。

    车夫一发现强盗,心里发毛猛抽马鞭“喝喝”叫个不停。

    马车如疾风般直往前奔窜。

    乘客发现强盗拦劫,个个惊惶失措,有的大叫有的哭泣乱成一团。

    只见一名领头大盗,手拿鬼头刀,直追上来。

    马车毕竟比马匹跑得慢,不多时已被强盗拦了下来。

    “哈哈”众强盗齐声欢笑,他们知道又是丰收的时候了。

    他们装束大部份相同,避风帽,大皮袄,鬼头刀,邋遢得很,皆是匹旬左右的壮年人。

    “里面的听着,一个个给我滚出来,双手放在头上,要是乱动,俺就将你脑袋砍下来,妈的巴子!”

    乘客已泣不成声,尤其是妇人小孩更是哀鸣不已!

    只听那首领又吼道:“快点下车,搞什么?!惹火了大爷我,一个个也别想活,快!听到没有?!”

    几名强盗驱马向前,挥刀乱砸门窗吼叫着:“***,你们不想活啦!”

    “哇”一阵急叫声,人挤人的往门外冲,深怕出来慢了被扎一刀。

    只见小邪头顶一包东西,最后一位下马车,神精甚是自然,还带有一点戏谑的味道。

    首领呵呵直笑,他发现并没有棘手货,狂道:“放心,俺只要点过路费不伤人,你们哪个不听话给我乱来,那可别怪我,搜!”鬼头刀一挥,立即有十几名强盗翻身下马往人群走去。

    这些善良老百姓,平常哪有看到这种场面,早已吓得两腿不听使唤,愣在当头,任由强盗搜身。

    小邪捧着那包东西,走到首领那里,轻笑道:“大王你好!我知道你要来,特地为你准备了五百两白银,请你笑纳,笑纳,不过”

    首领抢劫不知道几百次!那有碰上这种自动送上银子的怪事,而且还是个小表,心想其中必有诈,鬼头刀一抖已抵住小邪咽喉,厉道:“不过什么?!快把银子送上来!少给我要花招,否则小心脑袋般家。”

    小邪苦笑道:“大王我那敢要花招,是这样啦,这五百两全都给你,我可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只求求您大王还我一两银子,我就够了,好吗?拜托!拜托!”他食指一伸并连拜了数了,形态相当诚恳,地想:“能要回一两银子当赌本,要是真的没办法从强盗手中将银子抢回来,也不致于有多大损伤,有赌本就好。“他竟然跟土匪强盗谈价钱,十足能混。

    “什么一两、二两”首领吼道:“这门生意还有讨价还价的?通通给我。”手一抄已将那包银子抄在手中。

    “那一钱如何?只要一钱也可以。”小邪还不死心,连一钱他也要,那模样真惹人又爱又怜。

    首领也觉得有点好笑,怎么世上曾有这种人?他厉道:“小子你给我听着,如果你的命值一钱银子,那你就拿去好了。”

    小邪委曲道:“好嘛好嘛!全给你!那你饶了我的命好不好?”也心中骂道:“王八大王,我要一钱你也不给,我跟你没完没了,迟早你会落入我的手中,到那时妈的,有你好受。”

    首领笑骂道:“去去去!你的命俺还嫌小呢!宾开!宾开!”脚一端,已将小邪踢在一旁。

    小邪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也已想好办法,准备来个釜中捉鳖。

    不久,强盗搜刮精光,个个笑脸逐开。

    “哈哈”首领狂笑道:“收获还不错,走!”一掉头他已催马狂奔而去。

    乘客神色黯然,哀声聱哭泣,有的甚至昏了过去了。

    现在只有小邪还笑得出来,他走回人群向大家道:“各立呀!请放心我大侠无敌天下惊动塞外通吃小霸王已来,那群盗匪马上会遭到报应,只要各位跟我合作,呆证你们被劫的通通能要回来,而且还可以赚上一笔,不信你们肴。”“嘿!”大叫一声,十把飞刀巳一字状钉在车厢上“你们看,不是盖的吧!纯功夫哪!”他对于自己的飞刀一向很自信,无形中也流露出骄傲神情。

    众人一看皆吓着,随即明白小邪功夫了得,若能要回辛辛苦苦赚来的银于,他们那有不愿意之理?都表示颇意一起对付强盗,以索回矢银。

    小邪感到很满意点点头笑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寻求对付的方法。”说完目光四处寻去,不久他指着右前方约十里像是破屋,他道:“就到那里。”

    众人点头坐上马车向前出发。

    不久马车已到,原来此是一间荒废的小屋。

    小邪跃下马车,一一数着人头,算了算,力壮男人连车夫有十四位,想想:“也许够用了!”望着众人他笑道:“虽然敌人将钱抢走了,我们再将他抢回来不就得了?”

    车夫道:“小兄弟,你别说得太简单,我们这群除了你练过武功以外,其他的都不懂武功,你叫我们拿什么去抢那些盗匪呢?”

    小邪笑道:“别急别急!我总不能叫你们来个硬碰硬,蹲下来,听我说明。”说着他已在地上画图。

    众人围上去想看看在地上划几道线就能将凶恶强盗逮着的方法。

    小邪边指着图形边说:“这是小屋的位置,”他以圈圈代替:“我们在屋子前方约十丈远的地方拉上绳予,再在绳子和小屋子之间挖个坑,不大,也不小,可装下那群土匪就够了。车夫:“挖坑很简单,但他们未必会来,可能会白挖了。”

    小邪摇头笑道:“不会白挖,他们自己是不会来,我要把他们引渡过来。”

    “怎么将土匪引来?”车夫问道。

    “这是我的事,而且现在也还不晓得,你们只负责将坑挖好,然后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大家合作将那些摔下马的土匪一个个捉住就没事了。”

    众人虽然有点不信,但在没有办法之下,估且试他一试又何妨?都点头表示同意合作。

    小邪又道:“你们别怕,那些土匪只有首领武功较强,其他的武功都平平,很容易对付,不过我们必须在第一次行动就将他们全部放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车夫道:“我们尽力就是,真的不行,那也不能怪谁了。”

    “正常!这种想法正常。”小邪道:“但布置一个陷阱是不够的,屋子左边是一座山丘,杂草丛生,不必管它,小屋右边照样挖坑拉绳,好让土匪逃跑时再次落入陷阱,最后一道是我引土匪来到这地方以后,须要两人绕到他们后面,将绳子拉起来,这样土匪想往回跑都跑不掉。”

    乘客问道:“话是不错,但我们有的人力量不够,拉不住绳子,若被马冲过丢那就惨了。”

    小邪心中暗笑:“说你们笨还真有点笨,连这小问题也要来问大侠我?”他笑道:“不用担心这个,你们找些大木桩钉在地上,不就成了吗?再说绳子绊不住,还有坑洞可以坑死他们,最主要是后路那条线,可要找个较大的木桩j绳子也要用最粗的,否则被土匪头跑了,钱可不一定要得回来。”

    小邪虽然很容易就想出应敌之紫,但这些对于平日只知道种瓜种菜的老百姓,无疑是一件大难题。

    现在方法都有了,众人在痛恨,以及失银之下,工作特别卖力,不但坑挖得深,还放置了尖木材,希望那群万恶土匪能一木穿心。

    等到全部完工已是黄昏时刻,秃鹰嗥叫,杂草摇曳银光中,更添几分凄凉意。

    小邪巡视四处构筑工事,觉得还算满意,他召集全部的人道:“现在都布置好了,你们休息一下,就进入埋伏位置,一有情况就立即行动,那些妇人和小孩,带到山丘后面,等事情办完再回来,我现在就去引土匪,你们要小心点,免得露出马脚而前功尽弃。”

    众人答道:“是。”已各自离开。

    小邪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等一等。”他突然转身道:“我忘了告诉你们,等一下他们骑马冲过来时,你们要在左边点上一小堆火佗,因为左边来不及挖陷阱,所以要使诈,他们在中伏之后看到左边有火花,情急之下一定以为那边有埋伏,他们就会往右边冲。但别点得太早,要等到他们中了第一道埋伏以后才能点燃知道吗?”

    车夫道:“这由我去好了。”他想那些老百姓没见过世面,到时侯说不定吓呆了,自己虽然也不行,但至少要比他们强得多,还是由自己点火比较稳些。

    小邪点头道:“好就你去点,各位,拜拜!等着赚钱啦!”一说完他已离开大家消失在草丛中。

    冷风飕飕吹动杂草,月亮已渐渐升起,今夜将是良辰美景。

    小邪轻松愉快哼着山歌,漫不经心寻着马蹄印,一步步追向土匪巢穴。“以前三国志有个诸葛孔明,鬼计多端,我现在比起他来,也差不多嘛:哈哈”小邪最喜欢人家将他比作诸葛亮,而地也时常以此自居,因为小时侯地桨说书的人,将这位孔明先生说得出神入化,简直已成了神人,他已成为小邪心目中的一位偶像,只要有人说到他,小邪就眉飞目舞喜不合口,好像人家已说到自己一样。只要一有机会,小邪就会将自己比比孔明先生,其结果总是两人旗鼓相当,各有千秋,当然这次也不能例外。

    他愈想愈开心,愈想就愈有趣,不由自主的呵呵直笑着。

    “嘿嘿想不到我还能和诸葛亮齐名,不错,不错,嘻嘻这招请君入***个字我老是忘记水缸就水缸,还写一大堆人家看不懂的字,真差,请君入水缸有什么不好?明明就是请君入水缸麻!”他又忘记了请君入瓮的瓮字,故而找一些埋由来解释,只要一找到理由,他就会自我陶醉认为自己不读书也很行“请君入水缸”有什么不好呢?

    月已深沉,不知不受中小邪已发现有笑声传来,他知道贼窝巳到,敛起心神,已小心翼箕摸了上去。

    只听匪盗首领笑道:“这小子还真有趣,俺还没碰过干我们这行还有讨价还价的?当时俺有点怕他出花招哈哈翁!原来是怕死,哈哈”“咕噜咕噜”一阵饮酒声聱已博来。

    小邪已摸上来一听暗道:“有意思!原来在说我,哼别得意的太早,等一下有你瞧的,我可要看你怕不怕死?”再摸前想探看里面情况如何?

    这土匪窝其实算是个石穴,在一巨石之裂缝里,呈三角形约有两人高,愈向里面面积愈大,只见石穴里面堆满许多他们打劫而来之箱于、衣服、饰物等乱七八糟。

    这时土匪群个个烂醉如泥,东晃西晃,不时发出狂笑及叱喝声,酒大口大口吃,肉大块大块咬,十足绿林风味。

    小邪一看心想:“这些人醉得很,不知还菅不管用?”他站起来抖抖身子轻笑一声叫了起来他叫道:“首领大哥在不在里面:我是小三子。”

    “卡啦卡啦”小邪这么一叫,里面土匪可乱成一片,撞倒了不少东西。

    “谁!好大的胆子。”土匪首顷大叫一声,手提鬼头刀冲了出来,他只着一条短裤,光着上身,露出一身胸毛,有若大猩猩。正惊讶愤怒望着小邪,等到他看清这位小表原来是白天被劫的那一位,他惊奇道:“小表,原来是你,你是活得不耐烦是不是?白天放你一条狗命你却不要,好!俺就成全你!”大刀一挥已往小邪身上砍丢。

    小邪甩头就跑,惊叫道:“大王八八,饶命啊!大王手下留情,我是有重要事情才来找您的,大王请息怒!拜托、拜托!”

    这时土匪也一个个手持长刀冲出来。

    土匪头叫道:“小子你看什么鸟事?是不是想要回你的银子,还是你娘不能生孩子要俺帮忙?”

    “哈哈”众土匪一看来的是名不经传的小表,先前紧张的心已消失殆尽,代而起之则是嘲笑与戏弄。

    小邪一看已和土匪接上口,知道事情好办了,凭自己吹牛功夫,那有行不通的道理?他笑道:“我又没娘,顾不得生不生孩子,但您还是猜对了一半,我是为银子而来的。”小邪不再往前跑,停下来笑嘻嘻的望着土匪头。

    土匪头鬼头刀指向小邪脑袋厉道:“小子,你真行,单枪匹马的就敢来要回银子,俺就成全你这份孝心吧!”

    小邪右手小指轻轻推开胸前的鬼头刀笑道:“大王!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您要银子,你看我!”他转转自己身躯:“我就是吃了态心豹子胆,我也没这个胆子敢来找你要银子。

    “那你来干什么?”

    这时土匪群已围上来。

    “哼!那怕你们不上钩。”小邪笑道:“我是送银子来的。”

    “银子?送银子来?”土匪首领感到吃篾:“小子你少给俺装蒜,天下那有这种事,自己银子往别人身上送的?你想骗谁?”刀又往前逼近。

    小邪笑道:“大王,天下当然没有这种人。”他话转小声轻轻道:“我是来告诉大王,有一个地方藏着许多钱,用不完的钱,光是鹅卵大的珍珠,就有好几斗,数不完哪?”他这诚恳的样子,不由得人不相信他的话。n

    “好几斗?”土匪一听,个个张口咋舌,目露贪婪之色,这对他们的“打击”是相当严重。

    “在那里!快带我丢?”最急的还是土匪头本身。从中午那次打劫以后,他已经完全相信小邪的话,甚至可以说已喜欢上杨小邪了,现在突然来个大好消息,下意识里他已毫无戒备之心,不管是否有危险,立时想要小邪带他去。

    “大哥等等!”另有一位土匪道:“大哥,你别急,等问清楚再说,我看这小表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找我们,事情一定没这么简单,还是小心点好。”

    这汉子不高甚是瘦小,牙齿外突,三角眼,一看即知是狡诈之徒,这是老二“鬼鼠”梁水。

    土匪头被老二一说立即惊觉起来,先前贪婪之色亦消失不少,他厉道:“小子,你别耍花招,只要有一点点让俺觉得你在使诈,俺就叫你血溅五步?”

    小邪可不在乎这种“小场面”他笑道:“大王,你急什么?我话都还没说完,你们就这么胡来,小心听着,我只说一遍要是漏了什么,自己负责!”小邪已牢牢捉住这些土匪贪婪之心,无形之中他已站了上风。清清喉咙他道:“是这样的,我是人家的扑人,我和我家老爷一同搭那辆马车,当你们抢劫时我家老爷叫我拿五百两给你们,否则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顿了顿他又道:“其实我家老爷携带的何只那区区五百两,你们知不知道他是中原有名的大富翁啊,光看我,你们也要相信。”他耸耸肩,果然仪表出众,虽然在黑夜里,仍然容光焕发,尤其那套新衣,更令人觉得他不一样。

    土匪头这时才发现这小子有点富贵样,与别人不同,既然仆人都如此闪闪耀人,那老板更不用说了,他眼睛一亮问道:“谁?你家老爷是谁?是不是江南巨富钱百万?”

    杨小邪那知道什么有钱没钱,这都是他自己胡扯鬼扯。

    这下好了,有人给了他一个钱百万,吹牛有了底,声势自然浩大,倘道:“不是他是谁?我随我家老爷化妆成普通老百姓,到关外玉门关的宝窟,找到了前朝大将军名字我倒忘了好像是姜子牙他孙子,嘻嘻!”暗笑一声,他感到自己满会临机应变,连姜子牙的孙子都用得上忍不住轻笑两声:“这宝窟是大将军的坟墓,很大,整整挖了三个多月才完成,什么真珠、玉器、夜明珠、玉如意,金手饰哇!太多啦,光是碗大的真珠就有数百颗,真是迷死我了。这一路上说有多苦就有多苦,可惜我家老爷吝啬得很,连一点也不分我,当我是傻瓜一样,我恨不得将那些宝物弄到手,然后远走高飞,享受一辈子再也不用受人家的气了,可惜我一人力量不够,所以找才来找你们,只要我能分一点点,那我就享用不尽了。”小邪心想:“你们这些贪心儿,见不得钱,我老人家大吹特吹,就是被你们识破,嘿嘿你们还是不会死了这条心。”他认为做这一次买卖足够吃土七八辈子,要是他,他也会做,将心比心,这胜算当然大。

    这些土匪也没读过多少书,自然不明白姜于牙并没有孙子,而且小邪也没肯定说出确实是这位将军,这正是小邪厉害的地方,像是真,又有假,七分真,三分假,已肯定又否定,让人听起来直觉上已认定是真,只要不明白其中玄埋,就不会知道是假,但若是慢,小邪也没肯定是真,也不能算小邪错了,这些真真假假的问题,小邪早已用得炉火纯青,不用想,就能朗朗上口。

    老二虽然有点心动,但他多疑之心还是存在,他厉道:“你胡说些什么?中午我们搜遍那辆车,都没有找到金银财宝,那会突然跑出这么多的东西,你分明是使诈,我剥了你的皮。”说着一扬掌要攻向小邪。

    老大伸手拦住他道:“老二等他讲完再说。”

    小邪笑了笑道:“老二大王,你别急嘛!我是有问必答,弄到你们满意为止;刚你说这点我可以答复你,那些珠宝都放在马车底下,你们只搜随身携带的钱财,怎么能找得到宝物,如果随便就可以找得到,那还算宝物吗?若当时你把车砸烂了,就能找得到。”

    老大贪婪道:“真的?”

    小邪道:“我何必冒这个危险来骗你们呢?实在是我家老爷对我太刻薄,而那些珠宝又太令人动心,所以我才来找你们。”

    土匪头想了想也觉得小邪说得十分可信,他道:“谅你也不敢骗我,假如真有那些珠宝走一趟也没关系。”

    老二道:“老大,咱们问清楚点再说。”他口气已放软不少,敢情小邪唱作俱佳,也弄得这位奸诈之徒信了七分:“小表,你说那批珠宝在马车底下,一共有多少呢?”

    小邪道:“这我可算不清,单是珍珠和大夜明珠就有好几百颗再加上价值连城的古董,少说也有数千万两银子也许还不止,你想想看要是不值钱,我家老爷何必亲自出马,跑到这又远又危险的塞外来呢?”

    老二一想也对他道:“他们现在在哪里,离这里有多远?”

    “当初你们劫了马车以后,大家乱成一团,有的哭哭啼啼,有的愤愤不平,等到大家都上车,天都已经是黄昏,只走了十里路就停在山脚下,因为他们想赶夜路未免太危险,要是再碰上个什么时那可不妙,我家老爷虽然想早点离开,但车夫不走他也没办法,我则趁他们不注意时,溜来找你们一起丢发大财。”

    老二:“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不会远走高飞?”

    “也没什么,我觉得你们这行都有一个地盘,捞过界了也不行,所以来碰碰运气,本着发财在今朝,没想到是双红大吉大利,结果就找到你们啦。”其实小邪在中午时就已看到这些土匪所骑马匹,尘不染,气不喘,已经明白他们巢穴离此不远,所以才出此计谋。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杀了你?”老二奸笑的望着小邪,大有先杀人再取宝之心。

    “这”小邪故作吃惊道:“我可没有把握你们杀不杀我,但我一个小孩被你们杀了,对你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我又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你们不会真的杀我吧!”

    老二阴笑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这秘密,杀了你也无妨。”说着他已扬掌逼进小邪。

    小邪暗叫道:“***这家伙果然狡滑难斗得很。”脑筋一转,他道:“大王,你可千万便不得,那些珠宝已被老爷搬下车,只有我知道这些珠宝放在那里,你千万不能杀了我呀!”

    老二一听霎时露出笑容,他道:“小兄弟,你别急,咱们合作走了,我怎么会杀你呢?呵呵”老二果然奸诈,喜怒仅只一念之间。

    小邪暗道一声:“假惺惺,迟早你们还足会落入我的手中。”他道:“只要你们不杀我,事后还分一些给我,我就带你们去。”

    “哈哈”土匪头狂笑数声道:“小表你放心,只要得手了,大家都有好处,当然也少不了你的一份。”

    老二似乎又想到什么,他问道:“小表,你家老爷怎么会将珠宝拿下车呢?”

    小邪道:“当然要拿下车,万一马车三更半夜跑了怎么办,我家老爷平常都是很小心,这种事他可千留神万留神,什么鬼点子他都想得到,就连装宝物的箱子他也用腐蚀的棺材板,人家还以为他带的是骨头哪!”

    老二想了又想又道:“那你怎么不拿着宝物就跑了,还来找我们干啥?”

    小邪叹道:“这理由可多了,第一,宝物相当重,我要扛着走,可走不了多远。第二我又没马匹在这荒郊野外大草原里不累死也要饿死。第三我拿了老爷的宝物,他一定会报官逮我,这里我人生地不熟,一定会被逮到。第四点,如果我碰上你们,这不是全完了吗?所以找想来想去还是来找你们比较妥当,我只要一点点就心满意足了,想必你们不会不给我吧?”小邪为了骗他们去送死,可说是说得舌翻莲花,天花乱坠,用心甚是良苦。

    老二奸笑两声笑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只要能拿到宝物一定分你一大包,让你舒舒服服过这辈子。”

    小邪暗骂道:“不会?不会才怪哪!”他道:“谢谢你啦!我们什么时候去呢?”

    老二看看天空转身向老大道:“老大,我们这就整理一下,准备去拿那堆宝物如何?”

    “哈哈”土匪头等了老半天也就是在等这句话,他急道:“当然好,愈快愈有劲。”他转身向大家叫道:“各位着劲装上马,咱们去赚大笔生意啦!”

    “哗!”众人狂呼一声,先前醉态一扫而空,往石穴里钻。

    土匪头看了一下小邪心想:“嘿嘿小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怪不得别人,等财物一到手,俺就请你归西天。”

    小邪也看看土匪头心想:“你们这些大笨牛怎么死的都不晓得,想估我便宜,照照镜,再说吧!哼小五行!”

    双方各怀鬼胎,只有一决高下了。

    不久土匪整装完毕,他们还牵了一匹马给小邪。

    土匪头道:“小表你带路,中途要敢耍佗样,小心你脑袋搬家。”

    小邪笑道:“大爷您放心,只要再过不久您会觉得我是多么可爱,多么讲义气的人,我不会害你的,有钱大家赚,我嫌少一点就行了。”他想:“等一下你们当然会觉得我可爱,连爹都会叫出口哪!”

    “走!”

    一声令下,马奔尘扬,急促马蹄声已划破夜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土匪们那他得到一个十几岁小孩有如此“通天”本颁,耍得他们团团转,可惜他们不晓得当前这位小表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精,吹牛王,大混混,他们命中注定犯太岁,迟早会把命给去了。

    夜已三更,阴暗难行。

    杨小邪还故意做作,时慢时快,弄得土匪不得不信这位小表是在帮助他们。

    三更一周,已到地头。

    “嘘”小邪低声道:“大王大爷,就是这里,您先别进去,让我和几位弟兄先探探虚实。”

    土匪头见这小子满上路的。他点头道:“好,赵二你带三个人跟他前去探察一番。”他对左边几立说。

    “是!”赵二已领着三名弟兄跟随杨小邪后面往陂屋付去。

    远远看丢,破屋传出豆光烛火,四处显得非常宁静,想必大家已照计划行事。

    小邪已知一切都很正常他轻声道:“这位大爷,您看这些人睡得像死渚一样,连我们来了也不晓得。”

    赵二并没有答话但心里却想:“是啊,我们又不是下马走路,至少也有点马蹄声,但他们却不知道,死渚!真的是死渚!”

    如若在平常,土匪不可否认他们必有警觉性,但这批人白天已被洗劫一次,都是普通老百姓,再加上小邪舌翻莲花,已说得他们鬼迷心窍,大家恨不得赶快拿到那批宝藏,其他的已不在乎了。

    小邪暗自高兴他道:“大爷!白天您看他们都是一些庸手死老百姓,他们一见到大爷都像失了魂着了魔一般吓得屎尿直流,而现在是晚上那就更不用说了,等一下我们冲过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你也好向你老大开口要求分多一点如何?”

    赵三想了想道:“也有道理,我领了头功,当然我要分多一点,好等一下我们就冲过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顺便嫌点外快。”敢情他还想揩油。

    小邪心想:“妈的!外快,我老人家要让你死得快!”他道:“我先冲,你们跟着冲。”

    小邪两腿一挟大喝一声“唏聿聿”马匹一阵旺吼已往前怒奔。赵三他们也不愿落后狂笑数声催马直上,霎时马蹄声大作,有着千军万马之势,扣人心弦。

    土匪头远看赵三已往前冲,以为无啥危险,心中一乐暴喝“冲!”他也领着全队人马兴奋异常往前冲。

    “来得好!”小邪大笑一声,快马加鞭掠过绳子,立印腾身飞掠左侧“拉绳子。”

    埋伏的人一听小邪大吼,立时猛拉绳子缠在木桩上。

    赵三他们不明原因,又因为势太急想煞也煞不住,直往前冲,马脚一绊到绳子,顿时悲嘶一声摔在地上,马仰人则翻。“不好!有埋伏!”赵三还来不及大叫,小邪已扑上去,对准赵三背后“灵台”穴一点,赵三应指而倒。其他三名土匪亦被乘客用木棍弄昏。

    就在这当时,土匪老二已大叫道:“有埋伏!快退!”马匹一转已往回奔。

    “哈哈”小邪狂笑道:“逃得了吗?你们死定了。”

    “哇!”又有数声哀叫声传来,退路已被封住。

    土匪头一看退路已封急叫道:“快二往左边!”左边车夫一听,立刻点起火堆,老大一看惊叭道:“不妙了,左边也有埋伏,***我们上了那小表的当,大夥往右边冲,能逃走就回到窝里会合!”

    “冲呀!”众土匪怒吼数声连人带马直往右边冲,瞬时尘土飞扬,蹄聱震天。

    右边虽然也有埋伏,但绳子能用程度也有限,绊倒了七八名土匪以后,绳子已断,已有不少人冲出埋伏,老大老二更以数次作战经验脱逃离丢。

    小邪一看叫道:“想逃?还早呢?”话音一落一沼“腾云驾务”已直冲上去。

    老大和老二有若丧家之犬乱窜乱转,不多时已被小邪追上了。

    “老大!别跑这么决啊!银子不在那边。”小邪一逮到机会总是会消遣一下别人。

    土匪头回头一看只有小表追来也放心不少,调马迎向小邪厉叱道:“臭小子!你***竟敢摆老夫一道!我要替兄弟报仇!”鬼头刀一抽,翻身下马往小邪身上砍去。

    小邪身形一伸一缩避开鬼头刀凌厉攻势叫道:“老大宝物是有,但不是在我家老爷身上,而是在你身上,若让你跑了那才叫冤在呢”

    土匪头一看自己狠命一击竟然不中,知道今天不能善罢干休,咄不说话,右手再抖一招“力劈华山”往杨小邪头部朱去。

    小邪见他武功平平用的招式粗俗已极,虽然有点力道但并不管用伤不了自己,只要大势巳定。戏弄之心立升“哎唷!好险哪!大王你这么拼命的打法我可不敢颁教。”一招“分花拂柳”右手食指点向鬼头刀将它逼开半尺,闪身一侧踢中土匪头臀部,哧哧笑个不停。

    这时老二也已围上来。

    小邪应付两人还有时间谈笑风生:“也不害臊,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老二厉道:“小表你命在旦夕自还这么多废话,纳命来!”一招“画龙点睛”直到小邪左眼。

    小邪一见这老二武功果然较老大为高莴,也不敢大意“大悲掌”三十六式迎了上去。

    三人缠斗不久,已交手四十余招,互有胜负,只见土匪头双目尽赤大吼一声,尖刀直指小邪左胸,小邪双手合十挟住表头刀往左一带“还早得很哪!”交手一掌击向土匪头之胁部,这时老二已经快如闪电般砍向小邪腰间,小邪轻笑数声改掌为指点向老二鬼头刀,趁机攻向老大肩头“砰!”一声,老大左肩已被击中踉跄棒向右边,口中一甜“哇!”吐了一口鲜血,微晃数了再度攻土来“小子我跟你拼了!”他已如受伤猛虎,狠打狠拼,一时也将小邪逼退不少,老二也趁机砍向小邪背后,想来个前后夹攻。

    小邪觉得背后冷风袭来,知道老二已攻向自己背后要害,右腿赶忙往前踏出半步,弓身往前,左腿踢向老二胸口随即翻身腾空往左边掠去,头下脚上右掌已打向老大“玉枕”穴。“哇!”老大再次中掌在吐一口鲜血立时昏迷倒地不起。小邪顺势追击“大悲掌”一招“佛门千里”挟以雷霆万钧之力已扫向老二,双方这一接触“砰砰!”“哇!”老二已连中数掌吐鲜血瘫痪于地。

    小邪拍拍手笑道:“老头子的招式果然管用,几招不到就将两名盗匪打得唏哩哗啦,直吐鲜血,我也蛮不错嘻嘻,以小吃大有一套嘛!”他走到老二前面笑道:“大爷你不是很行吗?想要我小命?来呀!”

    老二气喘如牛面无血色直瞪着小邪不放厉道:“老夫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刮随你便,少来侮辱我!”

    “哟!”小邪呵呵笑道:“打输人还蛮有骨气的样子,不过我刚听你谈话就知道你是个十足的大坏蛋,说不定这群土匪就是你召的呢!”

    “是又怎么样!”

    “是,那最好,等一下你就为他们多多牺牲好吗?”

    老二身躯抽颤一下怒道:“你不懂江湖道义,你敢向我我作鬼也不饶你。”

    “老兄别来这一套,要是你有江湖道义,你也不会当上这下五行的土匪了,而且还是寻找些老百姓,你算那门东西!何况我也不是混江湖的,顾不了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很喜欢杀人的,也许你能保住一条狗命也说不定。”

    老二一听安心不少但口中还硬得很他厉道“臭小子别以为我会向你求饶,有胆就给我来个痛快。”

    小邪道:“别急、别急!等一下再说,我说不喜欢杀人,但还是会杀人,搞清楚点,别弄得我心情不好一不小心把你给杀了,那你可划不来。”

    老二点声不响,他知道这小表喜怒无常还是少惹为妙。

    小邪笑道:“你喜欢被点什么穴道呢?昏穴?睡穴?笑腰穴?还是死穴?我这人不太会点穴等一下点错了就麻烦,你自己说吧!”

    老二真是哭笑不得:“随便!”

    小邪道:“好吧随便就随便,我就点“百会”穴吧!”说完右手就要往他头上点去。

    老二大叫道:“不行!那是死穴啊!”小邪奇道:“你木是叫我随便点吗?我想“百会”穴最高,也最容易点,不是吗?”他装作一付徒弟间师父的样子。

    老二连忙道:“不对、不对,你点我昏穴好了。”

    小邪问道:“昏穴在那里?你告诉我好吗?”

    “你刚牙不是刚点了老大的昏穴吗?这么快就忘了?”刚小邪发掌时顺手点中老大昏穴,这并没有逃过狡诈老二的眼光。

    “这倒不是忘了,而是我恨本不知道昏穴在那俚?我是乱点一通,你要不要试试?”

    老二知道小邪在装蒜,没办法右手一比右边胸口“神藏”穴道:“就点这里好了。”

    小邪哧哧笑道:“好吧!”手指一点老二应指而倒。他将两人抛上马背,反身直奔破屋。

    在破屋里,火堆已盛,光日耀眼。

    十几名土匪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

    小邪已走回来算了算人头笑道:“好!一个也没走脱,辛苦你们啦!这两位土匪头麻烦你们也把他们捆好,等一下我们还要去要回银子。”

    许多人立即冲上来,七手八脚将他俩绑紧,有人还不时偷打两人以泄恨。

    小邪揽着酒葫芦喝口酒问车夫道:“大哥,有没有人受伤?”

    车夫笑道:“除了两名乘客擦伤手臂外,没人受伤。”

    小邪觉得比预料中的还好,随口又道:“等一下我要问他们将银子放在何处,这免不了要打他们一顿,你们在旁边看可不能心肠软,否则我们的银子就要不回来了。”

    众人恨不得吃掉这群土匪那有会心软的道埋,他们皆表示不会如此。

    再喝几日甜酿,放下葫芦,小邪走向老大和老二前面解开他俩昏穴笑道:“老兄!我不为难你,只要你将银子还给我们,我就放你们回去。”

    老大怒道:“放屁!我已落入你手中还讲这湮多干什么?生死有命,我又怕过谁来!”

    小邪笑道:“老大你是真的这么不怕死呢?还是不好意思在夥伴面前丢脸?好吧我不问你。”他走向老二笑道:“老二你就说出来吧!钱放在那里?”

    老二:“我不知道,这些钱都是老大在管,藏在那里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老大一听大吼道:“老二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时刻!你竟然住我身上推,谁不知道巢里一切大小事情都是你一手包办,你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别往弟兄身上推。”老大对于老二中途“变节”很是愤怒。

    小邪叫道:“别吵了,我知道那此钱财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放在那理,不要在这里逞英雄,说出来就放人,不说一个也别想走。”右手往腿肚一探,抽出一把匕首闪闪发光,甚是吓人:“老二你说不说呀!”他掌刀在老二脸上划着。

    老二没有回答,两眼直瞪小邪。

    “你说不说呀!”小邪笑笑的问着。

    老二还是不说。

    突然寒光一闪“啊!”一聱哀叫传来,老二右手巳齐肩被小邪砍下来,鲜血直流,老二痛得已昏过去。

    小邪止住他的血再弄醒他笑道:“你说不说呢?”

    老二身躯不时颤抖着栗道:“在巢穴左边有个小洞,你们的东西都在那里!”他脸色发白,直打冷战,他本想再钓一下小邪胃口,那想到小邪一下子就削掉他手臂,这种干净俐落的审问方法,任何人一见都不免渗出冷汗,何况是亲身体验者。

    小邪从来不对这种事罗唆,一刀下丢,该说的就会说,不该说的也不必再问了他道:“很好,希望你没骗我,我杨小邪从来不吃这一套。”他走向老大,只见老大已全身是汗,他没想到他狠,这小子比他更狠,吓得他脸无血色,身形颤抖不已,小邪冷道:“老大你什么不好干,干起强盗来,也不知道你作过多少坏事杀了多少人,想想他们的命,再想想你的命,谁值钱呢?看你还像一条汉子,我放你一马,但你也要留点东西下来。”不等老大回答“大悲指”已点向老大“气海”穴,只听老大叹口气,他知道这一生再也没办法练武了。

    小邪转向那些小喽罗叫道:“你们这些小混蛋,也不想想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想想人家钱财得来不易,你们竟用抢的实在可恶,我佛慈悲让你们遇上我这位大善人,放你们一条生路,毁掉你们的武功三年,想必三年之内你们会娶老婆生孩子,改过自新不会再沦为盗匪。”小邪难得有机会当大善人,现在机会难得,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走到十几名小土匪身前,手一扬,百点“气户”“太乙”“出门”“璇玑”和“阳关”穴,用独家手法“大悲指”封掉他们经脉,让他们三年以内不能动用真气,如同常人。

    一切弄完了他又走回老二身边叫道:“老二我本不想砍下你的右手,但你使用的鬼头刀蓝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喂了毒药,可见你是个卑鄙小人,***!我就是看不顺眼你这种人,废了!”不讲还好一讲就想到他一切罪行可恶至极,小邢也跟着生气“啪啪!”打了老二两个巴掌,废掉他的武功又道:“你这小人一定怀恨在心,千方百计想找我报仇,为了使我安全起见,我要让你一个月心痛三天,使你没时间去害别人。”随手拿出一个药丸塞入老二口中道:“这药丸是在祁连山上的山顶提炼而成,奇毒无比,你吃下去以后每个月要服一次解药,否则你会毒火攻心七窍流血而死,而这解药很简单,白勺一钱、丹三三钱、杞子二钱、鱼线胶二钱、和着醋服用,懂吗?切记切记:这就是你的报应。”他那有什么毒药,完全是临时制造出来的,他存心想让老二一个月喝一次醋才甘心。

    老二心情沮丧不已,但对于解药可记得很熟,这醋他是喝走了,愈奸诈之人,愈是贪生怕死,他就是这种人。

    小邪对着乘客道:“大势已定,待会儿你们将妇孺带回来,车夫大哥你随我到贼窝取银子。”

    车夫点头道:“好。”随即上马,和小邪一起直奔贼窝。

    xxx

    很容易他们已找到老二所说藏银子的地方。

    小邪打开一看惊叫道:“哇佳佳!真多!通通带回去!”找了一个大袋子,装得满满还有剩余,他也不管这么多,向车夫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原地,天已快亮,众人折腾大半夜也一一入睡,小邪想天亮再说,亦窝在破屋闭目休息。

    不多时,一道曙光已照在他脸上,小邪一楞已醛过来,天已大亮。

    伸伸懒腰叫道:“天亮了,想必是个大好日子吧:”起身走出破屋,他已发现乘客都兴高米烈的想换回失物。

    小邪自然一笑道:“你们还真早,赚钱吗?呵呵”拿起那袋珠宝银子往地上一扔叫道:“来呀!大家都有份!赚钱在今朝哈哈”说完他已大笑。

    “贪”谁没有?这些人一阵唏哩哗啦,已叹身向前,专挑好的猛住口袋塞有若狼群,早已将昨日那种“楚楚可怜”相抛开了,各凭真本事赚钱,最后还是车夫制止,乘客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小邪笑了笑道:“怎么?赚够了?”随手拿起三个约价五百两的金元宝,再捡两颗价值千两珍珠,方收手,提着剩下银两珠赘走到土匪头那里他道:“老兄我也不是斩人后路,你们抢的钱也真不少,我和乘客分了点,剩下的也够你们吃上半辈子,你们拿回去吧!至于你们将来干什么事,做不做土匪,咱们是风马牛不祖干。想劝你们我就漏气,太累啦!自己混吧!”说完已解掉他们身上绳索。

    众人坐着马车,怀着愉快丰收之心情,离开了这既伤心又欢欣的小破室,绝尘而去。

    这些土匪望着马车背影,感慨良多,他们也将宝物分了,各自解散,回到人群过着平凡之生活。

    在路上小邪可风光得很,英雄嘛!他不时想着:“没想到我也会当老师要教人学好不要作坏事,天理自在人间报应随时来,就像我刚刚做了好事,马上就有好报,老天这不是送上两颗大珍珠吗?真好也!多做几次说不定老天会将皇帝送给我哩!哈哈”敢情他贼赃当成老天的赏赐,这也末尝不可。

    不一日,杨小邪已来到兰州城。

    “哗!”小邪大叫道:“果然是仙人放屁,不同凡啮,这么大怎么玩?”

    小邪这时已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啥事都是新鲜。

    他东张西晃傻楞楞走在大街上十足乡巴佬进城。

    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对这位乡巴佬特别关照,时而指指点点窃芙不已。

    小邪也很大方一面招手一面对他们微笑心中却想:“妈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小心上当,这年头坏人特别多我得留神一点。”

    又过了不久他想:“不对呀!那些女孩向我指指点点又在偷笑!会不会我脸上黑黑的还是管他的谁又怕了谁。”

    其实小邪长得一脸邪气,只要心情开朗的人看到他都会发出会心一笑,只是他自己不晓得罢了。

    一笑久,小邪也就习惯这种王八看绿豆的笑声聱,反正人家笑他也笑准没错。

    他想:“这次到这个大城而来,想必有很多赌场,等一下可要好好玩他一个昏天暗地。

    心一笃定,他走进一家客栈,点了几样小菜和包子并顺便向小二打听赌场他道:“小二你知道那里有赌场,大一点的。”他人小心可不小,要玩大的才过俪。

    小二看他衣服破破烂烂也不想和他多说指着城西,势利已极的道:“那边有一家“吉祥赌坊”要有一千两才能进去你行吗?”说完转头就走。

    小邪本想骂他几句,只是小二已走远,小邪随手剥下包子外皮,搓成一团射向小二右脚足踝。

    “哎唷!”小二踉跟跄跄跌了一个狗吃屎,爬起来直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绊倒了呢?大概财神爷要光临了吧!”他决没想到是小邪搞的鬼。

    小邪偷笑一声道:“财神爷是光临了,可惜你无福消受。”看看自己衣衫,他苦笑道:“黑皮***,这件新衣才穿三天吧!就变成洞洞装,难怪小二如此看不起我,等一下我得换一下才行,但兰州城这么大也不知道那里才有衣服店在中原不怎么好混嘛!看来只好穿旧的。”

    他又想如何到赌场去赚钱,如何花钱,如何玩他一个天昏地暗,但想到兰州城,自己连一个人也不认识,如赌赢了他们来暗的怎么办?他自言自语道:“看来我得打几把飞刀挂在胸前,装作自己武功很一高强的样子,那样别人就不敢找我麻烦了,哈哈就这么办。”

    说做就做,他找了家兵器店,要他们打造五百把飞刀准备挂在胸前。

    不久飞刀已造好,小邪竟真的将五百把飞刀全部挂在胸前,成了武林有始以来带最多把刀的一位大侠。

    “哦!好重啊!”小邪自言自语轻笑着,但他仍然硬充大侠,挺着走,这次路人不是看他的脸笑,而是看到他那五百把刀,由胸前一直挂到大腿,那模样和小丑没有多大差别,偏偏他又抿着嘴,一副“威严”样,像穿上龙袍的小太监,不但武林中人在笑,连老百姓也在

    笑,而他自己也在笑,兰州城好像只要他光临,每个人都在笑。

    小邪心想:“果然刀一挂出来,哼哼哼!这些人脸色都不一样了。哼亨哼!对我芙,十足的马屁精!”

    三转四转他已往城西大赌场走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家“吉祥赌坊”

    还没走近,一阵喝声已传了出来,直叫小邪心痒痒,顾不得用走装大侠,跨步跑了起来。

    一到赌场,踏上门口一步,小邪马上被撞了下来,只见两名大汉挡在门口,一名叫道:“小表你来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杂耍的地方,去去去!快走开,否则打烂你的屁股。”那人看见小邪胸前挂着飞刀,觉得甚是好笑,以为他是想来这里表演的。

    小邪笑道:“老兄,我是来卡啦呀卡啦,赚钱的!”他手比掷骰子状。

    汉子:“走远一点!我们这里不让小孩子进丢?”他往小邪胸前一推。

    小邪道:“别急!我虽是小孩可是我带的钱很多你看!”他拿出两颗明珠和几锭元宝让那汉子看。

    两个汉子一看心头一震暗道:“哇!这可是一头肥羊,好吧!只要有钱,小娃娃也能赌。”他放小邪进去:“小兄弟,原来你是位大公子,请。”两人笑嘻嘻的迎着小邪。

    小邪不客气小手一晃赏了那两个汉子各十两银子。

    这下可乐了这两位漠予,连忙引导小邪进赌场,十足的势利眼。

    这赌场很大,十几桌,掷骰子、赌大小、押点子、推牌九憔有尽有,看得小邪心花花,他独自走到押大小的抬子上,人家看他带了这么多刀子,而且是个小表,一定很有来头,也让出位置给他,小邪也不客气坐上抬子,还装出一付老江湖的样子,那模样甚是好芙。

    小邪看看庄家,约四十岁,胖胖的、蓄八字胡、白色外衣一脸老成样,这时庄家正在摇骰子b小邪拿出银子往桌前放,第一庄他猜大,果然开出来是大,接下来他押十两大,结果庄家赔钱,经过了几次,小邪知道这骰子没有灌水银或铅,他安心的赌。

    “下喔!下喔!下大赔大,下小赔小,不下不暗干瞪眼”庄家摇了几下放在桌子上,小邪也不客气盹声:“大!”一百两银子往大一推,神情甚是得意。

    庄家脸色一变,慢慢打开杯子,果然是大“哗!”众人起了一阵骚动。

    小邪笑了笑道:“小意思,不够看,来大一点!”

    庄家再摇骰子。

    “大”小邪大吼一声聱五百两巳往大推过去,这举动可吓壤了同桌的赌客,虽然他们不是没看过这种豪赌的人,但很少见,一两个月能看到一次就算不错,但从来没看过这么小的小孩敢如此豪赌,觉得这小表不简单,大家心理明白得很。也跟着押大,结果庄家通赔。

    玩到后来,只要小邪押小就赔小,押大就赔大,转眼之间他桌前至少也堆有两万两银子,小邪玩得起兴,已不只是想赢钱,而是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有一套,那种小人得志的神情真叫人发笑。

    庄家直冒冷汗,他知道今天来了个高手,这局面他是吃不完兜着走。喘口气,他已叫停往后院走去。

    众人笑道:“小兄弟,你真厉害,三两下就将庄家赶下抬,托你的福我们也嬴了不少银子谢啦!”

    小邪笑道:“这算什么,有钱大家嫌,只要赌场有多少钱,我今天就嬴多少钱,我吃面,你们喝点汤也不错嘛,下大一点,保证你们将以前输的都捞回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众人虽然笑着回答,但他们心里有数,这赌场是什么来路,嬴小钱大家笑嘻嘻,羸大钱,想走也走不了,若非有两下子,谁敢像小邪这样,一上来就给人家来个开水槽,这分明是故意采人家盘子麻!

    其实小邪可没有这种想法,他只是想赢想玩,大大的玩,痛快的玩,玩得淋漓尽致,就是输钱他也是会过过这赌瘾,输赢不在乎,就是要玩。

    不久陪着庄家出来一位姑娘,她约二十来岁,五官皎好,身裁修长,红衫红馆,左胸前绣着一只金色凤凰栩栩如生,头挽双髻,算得上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她脚步轻盈走向抬前轻笑道:“请问小兄弟责姓?”

    “哇卡!男的不行,来女的!小心被迷住了!”小邪心头一闪也笑道:“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杨,听我爷爷说这只羊不是木头羊,邪门的邪。”

    那女子轻轻笑着,她可没听过世上会有这种怪名字,邪门得很,她笑道:“我叫凤姑,你好。”

    小邪笑道:“你也好,你好漂亮啊!嫁了没有?”小邪足真诚的赞美他,至于嫁不嫁,那是他天生喜欢开玩笑,无意中说出口,心里却没有半丝挪揄之意。

    凤姑像是见过大场面,对这种事只以微笑来回答,她问道:“小兄弟,你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凤姑在打听杨小邪的底细,因为她已认定小邪是来找碴,既然敢动这家赌坊,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吻,可惜凤姑这次纠错了,杨小邪只不过是刚出茅庐的混小子,那是大人物。

    小邪笑道:“我从关外老君庙来,要到那里我也不晓得,只有随便乱逛到那里算那里,你有问题等一下我们再聊,手痒得很,你让我赌几个吧!好吗?”小邪已赌上瘾,现在一停下来浑身不是味道,连说话也嫌麻烦。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今天运气可真好,一下子就赢了这么多,不歇歇手吗?”凤姑有意放他一马,要小邪到此为止,带着银子滚蛋。

    可惜小邪哪听得懂这些江湖话,何况他巳赌瘾难收,他道:“只要能赌三天三夜,甩不着睡觉也没关系!”这他倒是说实话,但听在凤姑耳里,无异是明着打脸颊。

    凤姑一看不能善罢干休,她笑道:“那我陪你玩玩如何?”

    小邪道:“只要能赌,谁都一样,你要玩就来呀!快点,时间宝贵。”

    凤姑转向先前那位庄家道:“你到第二抬丢,这就让我来。”

    庄家应声是,躬身走向第二抬桌。

    凤姑咀道:“换骰子,这太旧了!”马上有个跑腿送来三颗新骰子。

    凤姑笑道:“各位要不要检查一下呢?小兄弟?”最后她还是指向杨小邢。

    杨小邪这鬼灵精早已知道突然换骰子一定是使诈的开始,但他艺高胆大,而且也存着较量之心,所以不在乎这是否是假骰子他笑道:“不用了,大姑娘,你开始摇吧!”

    凤姑轻笑数声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她开始摇骰子,姿势雍容已极,她只用一只手将杯子往空中丢。随后又射上三颗骰子到杯中,等到杯子快要掉落于地,她用右脚一挑,杯子又弹了起来,右手再抄,往抬桌上一盖,干净俐落,功夫到家,骰子转了好久才停下来。凤姑是有意卖弄赌技:“小兄弟请下庄吧太!”

    小邪笑了笑,五百两往大押,他心想:“任你赌技通天,只要六次一周,俺还是老大哩!耍什么玄宝?哼!中看不中用。”

    骰子一开,两三个一个二,小筱吃。小邪并没多大惊讶,结果一连六次都被吃掉,众人也不敢再跟小邪了。他们已抱着不玩的心埋,准备看两位高手过招。

    小邪在这六次当中已经猜出这三颗骰子灌了水银,一颗靠近一点,一颗靠近六点,还一颗是四点,现在要猜点子已万无一失,他笑道:“凤姑,你好厉害好赌技,我可输了不少。”

    凤姑笑道:“那里,我只不过运气好一点罢了,咱们就此收手如何?”她以为小邪已经害怕再赌,有意放他离开。

    小邪笑道:“我是不死不归,来!这次赌大的,你可别吓着了。”

    毕姑笑了笑道:“小兄弟既然你还想玩我陪你就是。”说完他已再度摇起骰子。

    小邪也学她模样摇着骰子,念道:“一二三、四五六,碰你你祖宗,死翘翘!”

    凤姑小手一翻,将骰子盖在桌子上,小邪大叫:“大”双手一堆,妈的,足足一万五千两!小邪是拼上了。

    凤姑脸色一变,慢慢打开骰子,两颗六,一颗四“大二她叫道:“来人哪!拿五十锭金元宝来!”马上有人将元宝送上来赔给杨小邪。

    这时其他抬桌的人也赶过来看热闹。

    凤姑知道今天遇到高手再赌也不会赢,说不定赌场会垮在这人手中,她向大众道:“各位,今天到此为止,明天有空再来,小兄弟你明天再来好吗?我们今天现钱都被你赢去了。

    小邪一听到人家没钱可以玩,也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爽就好,他也不客气的笑道:“那里,那里,我可从来没输过,你们明天开场我再来,这些银子麻烦你们替我换上银票好吗?”

    凤姑笑道:“没问题”她吩咐属下开了一张万丰钱庄三万两的银票给小邪。

    小邪收下银票,又将剩下的碎银少说也有二百两,掌给大家道:“今天我赢钱大家有份,来每人一点。”他很潇洒的分给大家,连赌场里面的人也有份。

    这些看在凤姑眼里,可不太好受。可惜她不能现在就翻脸。

    不能再赌小邪只好扫兴的离开赌场。希望明天快点到来,再风光风光一次。

    xxx

    他找了一家高升客栈住了下来。

    这时小邪已清醒多了,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回忆着今天光荣的表现,也想到众人想到凤姑,一想到凤姑他突然楞了一下心想:“这些家伙赌到一半就收摊?说什么钱被我赢光了,但他们开张银票不就成了吗?我看麻烦来了,他们一定会在晚上偷偷潜入我房间,来个谋财害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说不定还给我乱刀分尸,那我不是大输特输了吗?黑皮***,输钱不好受,赢钱更不好受。”翻身想了又想叹口气他又自言自语道:“唉!算了!明天把钱送回去就算了!省得提心吊胆,睡都睡不着,不过他们晚上来我该怎么办?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眼睛往房子四周看了一下“他们晚上铁定会来,说不定我已被人家监视了,看来只有等他们来时,再从窗口溜走,真想不清,这么大的一个赌场,连几万两都输不起,差差差,***差死了。”一连说了好几个差,他不再躺着,拿出身上飞刀,自个儿耍起来,有时射在窗口,有时射在桌上,时有笑声传来,好像将要来到的危险已过去似的,小邪就是这副德性,烦恼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永远都将自己放置于快乐之泉源里。

    xxx

    当小邪离开赌场,众人也散去时,

    凤姑已将大家集合,她道:“庄家的,你知道他的来路吗?”

    “不知道,恐怕不是朋友吧!”

    凤姑道:“我也不晓得,只知道他叫杨小邪,来自老君庙这还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我看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而他的赌技可是一流,能听声音辨别真假骰子,倒有不少人!但能以听声音而知道假骰子的点数,我看天下只有他一人,连洛阳分舵舵主也不能,你们说我还敢跟他玩下去吗?”顿了一下她又道:“他的武功不知道如何?看似平平,又像高深莫测,说他很厉害,胸前又挂了这么多飞刀,像小丑一样令人可笑又可疑,我们还是小心点,晚上派几个人去摸摸人家路子,记住千万别露出痕迹,让他给跑了。”

    庄家道:“是,我马上去办。”他退了下去,走出赌坊,往南奔去。

    凤姑看看大家道:“没事,今天到此为上,你们下去吧!明天卯时开业。”

    众人应声是随印散开各自离去。

    凤姑也独自走进后院。

    兰州城虽大,但夜晚来临,仍然宁静安和。

    三更一周。

    在高升客栈门前已出现十条黑影。

    仔细看只见他们一身黑夜劲装,蒙着脸,背上各插一把三尺长刀,双目泛出寒光,一见即知是武林一流高手。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只轻轻一翻身,十名黑巾蒙面人已掠上屋顶,有如猫一般,连一点声音也没有。一人似乎领导着,左手往厢房左边一挥,立即有五人掠住厢房左侧。他则带着另外四名轻巧的掠向右刀,一路探下去,不用说,他们是为了杨小邪而来。

    不久他们已纵身到达后院,分四面八力将小邪房间团团围住。一名黑衣人欺身向前想弄破窗纸往里面窥探,他刚要弄破窗纸时已发现窗上贴着一张歪歪斜斜的字条,里面写着:“客人来请进,小心飞刀。”他一惊想住后退,但为时已晚,只见屋里寒光一闪,五把飞刀直飞窗外。

    黑衣人身手了得两手一扣,打掉四支飞刀,但第五支后发往却先到“嗤”一声,已插在黑衣人左肩,他痛苦之余翻身掠回原地,奔向为首那名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一看知道有埋伏随即叫道:“大家散开对准每一个窗口。”他自己则潜向门口:“冲!”他大叫一声,十人拔出长刀住房里冲。

    杨小邪早就算准这些人必定会来偷袭,他知道敌人要冲进来,马上点燃蜡烛,外面黑衣人眼睛受到光线影响,身形一顿,慢了下来。

    小邪一见机不可失,双手一扬,十余把飞刀直取十人之眼睛,这是虚招,他想借此脱身,只见他飞刀一出手身形亦往大门冲丢。

    为首黑衣人一见飞刀已逼近,也顾不得阻挡小邪,连忙往后一闪,避开飞刀,而小邪已利用此空隙掠出门外叫道:“想捉我!还早得很哪!”随手一扬,已将蜡烛射熄,此时里面乱成一片,一翻身小邪已往附近大榕树钻,安心的看着下面一举一动。

    只听一声“追:”立即有五条人影往左墙飞奔而去。

    不久屋里烛光又亮起来,那为首黑衣人看到桌上留有字条,里面写着:“三更半夜你们不能休息,也太辛苦,喝口茶再走吧!”黑衣人狠狠将字条撕掉叫道:“***,这小子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这些字条可花了小邪三两银子请店小二写的,小邪带回来依样画葫芦给描上去,但写得甚是难看,那名黑衣人还以为是小邪故意写得如此丑来戏弄他们,其实小邪已是尽了力。

    杨小邪在树上直叹可惜不能看到那蒙面人的表情,想必是一阵黑一阵白,又气又愤怒,愈想愈有趣,愈想愈好笑,忍不住已笑了起来“哇呜!”当他无意笑出声时立即感到不妙,马上以手掩口:“糟了,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笑,快溜!”他飞身一跃窜出高墙,已感受到背后有人追来。

    “哇哇哇!我看晚上又不必睡了,好吧!就来个赛跑大会。”他不快不慢总是与后面追兵保持三丈远之距离。

    这时另五名黑衣入也闻风赶来,刚他们追杨小邪到城门现在一掉头恰巧拦住小邪去路,来个两面挟攻。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真他***生不逢时,前有追兵,不,后有追兵,前有前有”眼看这十名黑衣人就要将他挤扁了,他还有时间丢想这问题。“算了,前后都有追兵,不就得了那由左边吧!”他住左边一看,是一大户人家那有去路,心念一转笑道:“就来个官兵捉强盗,叫全城的狗都出来运动运动,也好让我知道那家的狗是好种,这趟事了,也该补补身体。”“喝!”小邪大吼一声运足十成功力往那大户人家之红门砸去,本想一举砸破那门板,那知道这门是寒铁铸成,只听“当上”一声巨响,有若洪钟,震得小邪右手发麻:“哇哇佳!这是绝路啊!”话未完,后面十支利刀已收到他背后,小邪一见情况已急,顺手射出十把飞刀直取黑衣人咽喉,猛往左侧滚云,再一腾身已掠入大户人家庭院里。

    这十名黑衣人眼看敌人即将丧命刀下,那晓得突然飞刀已至,不得已只好抽刀拦下飞刀,而让小邪有机可乘。“进!”一声令下十条黑影已掠入庭院。

    “捉贼啊!”小邪大喊几聱,又用飞刀打碎数个花盆“捉贼啊!快来呀!”声音有若雷鸣,可穿金凿石,划破夜空数十里,一叫一喊小邪又掠出庭院,四处乱撞。

    十名黑衣人刚由墙外追进来,一见杨小邪已掠出墙,也立刻翻身追了上去。

    小邪一看追兵又至苦叫道:“妈的,蜜糖,被黏上了没找人家帮忙是不行。”他想一不作二不休,来个家家都有。“捉贼呀!淫贼、窃贼、珠贤贼应有尽有!大家快来呀!立刻在今夜!来呀!捉贼啊!”小邪一路喊下去,见到了门就上前踢几下,用几支飞刀进去,见到大户人家,就跳进去,摔它几个花盆,这还不够,他竟跑到知府大门去丢卫兵几颗石头。存心要让兰州城一夜灯火到天明,人人有事人人忙。

    就这样被他一闹,整个兰州城立刻沸腾,家家大狗小狈狂吠不已。家家灯火烛光皆点亮,以为真来了大盗。每家每户只要有壮男,皆拿起木棍、刀子、锄头、扫帚奔出门外大喊:“贼在那里!”整个街道人潮汹涌,比起拜拜,过年过节还热闹,吵杂喧嚣之声不绝于耳。

    兰州府挨了几颗石头,也不甘示弱,派出全城兵马追捕大盗,街上可乱成一片。

    小邪往后望去,发现黑衣人不见了,呵呵直笑了起来“这下可有那几位黑脸大哥好受了,给我来这一套,哼!葡萄成熟时还早得很哪!哈哈”他对于这次动用全城的兵力,感到很满意。“嗯,我果然有一套。”笑了笑他找了一处高墙坐在上面,看人群到底在忙些什么?也顺便看看黑狗“一只二只三只”他数得甚是过瘾,好像这些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而那些黑衣人,一见到整个兰州城都醒了,而且还把他们当强盗,也顾不得再追杨小邪,领头黑衣人右手一挥叫道:“散!”十个人已各自找退路,往城外冲。

    可惜官府已被惊醒,全城皆兵,逃走该何容易,不多时,黑衣人已有七名被逮捕,两名负伤翻城墙逃离兰州城,而那名领头者比较聪明,掠进人家屋里,取下黑巾,换回平常衣服因而逃过此劫。

    这时杨小邪也凑上前,想看看被捉邪几名黑衣人长像足如何?官兵押着这几名黑衣人往府衙走去,他们面罩已被除下,小邪一晋愣住了,只见他们一个涸面目全非,除了眼睛以外,鼻子耳朵都不见了,整个脸都是刀痕肉疤,小邢知道这些人都是被毁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呢?

    “他们好可怜!”杨小邪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他们是如此模样,我让他们捉丢就是,但谁又能想到,世上竟有姐此可怜的人。”小邪有点后悔,他觉得他必须救救那些被毁容的蒙面人。一想到他就往官兵冲,他要告诉官兵那些人是为了追他,并不是强盗小俭,因为他中午赢了三万两银票。甚至于这些银票也可以送给官兵们。

    然而小邪慢了一步,只见西域上突然飞来七支利箭“!”射在这七名黑衣人胸口,七人立部栽头马上气绝,好一个杀人灭口。

    “捉刺客!”只见官兵领班大吼一聱,官兵妄时又乱成一团,往西域门追去。

    只见西城门上人影一闪,已消失在城外,楞小邪知道已经无法追上,垂头丧气的走回客栈。

    躺在床上小邢心想:“这些蒙面人看起来很年轻,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被毁容?为什么又和吉祥赌坊牵连在一起?这其中必定有原因。”地想不通这些道理。他必须要花费时间去证明,不久他又想:“莫非这些人就是老头子所说的失踪人口?嗯!有这可能。”他想多找一些资料作依据,他地想好这些事情就从“吉祥赌坊”开始查,可能会有点结果。

    xxx

    原来这名领头黑衣人正是“吉祥赌坊”的庄家,只见他已闪身进入赌坊,直奔后院,进了后院他来到一间修饰得很美的楼阁。

    只听楼阁里面正传出一阵阵优美琴音,音韵悠游柔转悦耳动听,朱雀轻鸣甚是醉人。

    这庄家不敢弄出声音,悄悄地走到门前轻道:“禀舵主,属下江子山有要事禀告。”里面没有回音,江子山也不敢多言,站在门外,心忡忡的愣在那里。

    直到里面的人弹完一曲,琴音停顷了良久,才传出一女子之声音,这正是凤姑的声音,她道:“办妥了吗?”

    江子山理道:“禀舵主,失败了。”他脸色非常难看,似乎知道此事相当严重。

    “失败?!折了多少人?”

    “禀驼主,七人,二人负伤。”

    凤姑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她一身白色轻衫,随风轻舞,体态婀娜,有若扬州垂柳柔弱无骨,美极了,她望了江子山一眼淡淡的道:“江子山,你已是老江湖,怎么会栽得如此惨?”

    江子山栗道:“禀舵主,属下原是有把握!谁知道那小表果然厉害,他早就知道我们晚上会去找碴,已经布置陷阱等我们去投罗网。”

    “这么说是人家有意找我们麻烦了?”

    “是的,他还串通官府,将我们十人围住,要不是属下机警早就被逮着了。”

    凤姑道:“你说说看,事情是怎样?”

    江子山润润喉咙道:“属下先潜入高升客栈摸到那小子房间;八号往前探,已发现有异,来不及闪躲,已中了一把飞刀,原来这小子早就在窗口贴上字条,叫我们小心飞刀,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冲进去,他却偷溜出来,还叫我们别大累,喝口茶再走。后来我们听到一阵笑声,就追了出去,果然是那小表。谁知道我们已将他困在街道上,他竟突然发神经病般乱吼乱叫乱闯,还用石头丢兰州府知府卫兵及大门,弄得全城乱糟糟,属下就是如此才损失了七名弟兄。”

    凤姑皱皱眉头道:“没想到这小表有点门道,那七名解决了没有?”

    江子山道:“属下换回服装,再回去看那十人,已发现他们被上面派来的人灭口了。”

    凤姑心神一顿,随即轻声道:“江子山,你知道失败的结果吗”

    江子山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求饶道:“舵主饶命,属下不是有意的,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属下吧!”

    凤姑转身望着天空良久才道:“念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替你担待些,但你害得七位弟兄平白丧命,若你不留点什么下来,我也没法向上级交代,你就自断一臂吧!”

    江子山一听道声是长剑往左手砍去“卡”只一轻响,左臂应刃而落,他马上点住穴道止血:“谢谢舵主不杀之恩。”说完已冷汗淋漓,脸形曲扭疼痛难当,还好,他没呻吟出口。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谢舵主,上级追查时还请舵主多多担待。”

    “放心,我既然饶了你,就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

    江子山躬身拾起断臂走回房里,好像这只手不是砍在他身上一般,哼都不哼一下。

    凤姑也甚烦乱,她走进书房,草草书写绢纸,不久她将纸条卷成长条塞在小铜管,走向另一间房子,不多时一只鸽子已飞往空中绝尘而去。

    xxx深夜已过,黎明又至。

    赌场依样卯时开张。

    小邪想了一夜想不出所以然来,也不愿再想,蒙头一睡已是天亮,匆匆盥洗完毕,吃些早点,心想:“还是到赌场看看,管他的,钱还他们就是,何必如此提心吊担。”他看看胸前飞刀恨道:“我他***,挂了这么多飞刀,人家连看都不看,还谈怕?晚上照样摸上来,这算什么?这些人果真不好唬,算了,算了,挂了飞刀一样被迫,搞不好不挂还没事呢?还好只挂了一天,否则别人不笑死才怪。”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找一面铜镜照照自己,他愈看愈不顺眼:“什么嘛!简直和卖膏药的走方郎中差不多,难怪人家当我是瘪十。”傻笑数声,他除下飞刀,拿着那张三万两银票往“吉祥赌坊”走去

    0

    不久小邪已到赌坊。

    “你来啦!请里边坐。”凤姑很早就在等小邪,一见小邪到来已笑脸迎上去。

    小邢笑道:“我再不来,明天就来不了了。”

    凤姑笑道:“这为什么?是不是您有事要离开兰州城?”

    小邪道:“离开倒未必,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犯了狗邪,老是有些狗往我身上咬,我再不找个好地方,准死无疑。”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爱说笑,兰州城那有疯狗,就是有,疯狗也只咬爱吃狗肉的人,难道你常吃吗?”

    “我是常吃,但最近时常拉肚子只好改吃羊肉,没听说吃羊肉有被羊咬的吧!”

    凤姑笑道:“你爱说笑,其实你吃什么肉也没人会惹你的,对吗?”

    小邪伸个懒腰叫道:“凤大姑娘,你也别给我装葱,我是来还你三万两银子,免得你又派那些疯狗来咬我,我可不能天天跑给疯狗追。”小邪把话挑明。

    凤姑没想到小邪会直接来这一手,楞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在说些甚么我听不懂,你说清楚一点好吗?”

    小邪知道她在装佯,也不理道:“这是三万两银票,你拿回丢,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们“吉祥赌坊”输不起,我也赢得不快活,我已将你们输的全部奉还,说一句话,

    我不是闯江湖的,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帮派,希望你别再为难我,我到前面灵严寺摆地摊一样行。”

    凤姑愕然道:“小兄弟,你愈说愈离谱了,我一点都听不懂。”

    小邪叫道:“你不懂也得懂,我又不是呆子,昨天我看到你们玩到一半就收摊,就知道你晚上一定会派人来摸我的底,我本想双手奉还银票,可惜没开口的机会,我只好一路跑一路喊救命,还好我跑得快,才保住性命,我他我们无冤无仇,犯不着短兵短兵”他停了下来接不上去“***,反正是犯不着打架就是。”

    凤姑看他这样子也想笑,她笑道:“小兄弟,你误会了,那些人不是我们派的。”

    小邪知道她不承认,心念一转暗道:“你是谁,想欺骗你家老祖宗。”他使诈的道:“谁说你不认识他们,当时我请求那位庄家放我一马,结果他答应,叫我往西逃,我还给他五万两银子呢!”

    “他敢!”凤姑怒道:“他”

    小邪截口道:“定是是他当然不敢,他连一句话也不说,哈哈想不到他真是你家的庄家啊哈哈”凤姑一听这才知道上了小邪的当。

    凤姑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是想请你来,我昨晚突然有事想找你聊聊。”

    小邪呵呵笑道:“凤大姑娘,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闯江湖的,我只是好赌成性而已,昨天我不是故意来砸你们的抬子,你也知道我凭的是真本事,你是有帮派的人,我惹不起,我们就此一笔勾消,银票还你,我走了。”他将银票丢给凤姑,独自走了。

    小邪混归混,他可不愿意去煮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这会阻止他过着快乐的生活,与其口袋饱饱每天被人追杀,不如两手空空目由自在来得好。

    凤姑望着小邪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她心想复杂已极。“杨小邪,杨小邪,他到底是谁呢?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她想不通,叹口气,走回后院。

    在后院凤姑又弹起古筝,琴音一丝丝一段段,都是那么伤感,那么多情,好像在细诉内心的空虚和迷惘。

    xxx

    阳光初照大地,一片和煦。

    灵严寺,本寺位于兰州城外三十里,黄河水畔,走出陡峭山崖凿成,共有百八十个洞窟,最高达十丈,唐代称兴隆寺,香火鼎盛,国内少有。

    兰州城内者,则为分寺,亦名灵严寺。

    虽是分寺,但亦建得雕梁画栋,玉宇琼楼,美轮美奂,庄严肃穆,进香的人也不在少数。

    庙前摆满了各种摊子,有杂耍、算命、杂货、卖药膏、水果摊、小吃应有尽有。

    小邪已在此找到一个摊位,架着木板,铺上一块划好大小和点数的白布,做起生意来,他隔壁则是一个算命摊。

    “来来来!各位赚钱的机会来啦!有下有赔,有赔就有赚,下得多赌得多,下得少那就赚得少,不下光看也高兴,来来来,各位试试你们的运气如何?”小邪一想到赌连老头交代的事也忘光了,先睹再说。

    他边摇骰子边喊叫着,大有将军风范,十足赌徒一个,不久他的摊子已挤满了人,大家都想试试运气,小邪也全凭运气,大杀四方,赌神永远是他夥伴,杀了老半天,已赚了数百两,从日出赌到日落,还点上蜡烛,非杀到深夜不归,庙祝已提出抗议,而他却大呼过瘾。一连三天,小邪玩得痛快睡得安稳。

    凤姑那边也没再派人找碴。

    这已是第四天。

    小邪一早已扛着木板跑向灵严寺,等待今天生意上门。

    他旁边那算命摊,已坐着一立瘦高,蓄长胡须,蓝道袍,一副仙风道骨之算命先生。

    今天那算命先生突然向小邪谈话:“小兄弟,看你天庭阴晦,气色不佳,可能有难临头,我看你还是早点收摊吧!”他笑笑看着小邪。

    小邢和他也混得蛮熟他笑道:“老伯你算得准不准?”

    “一定准,文曲探阴,天马归府,玄关紧锁,一定准,不信你试试看就知道,不过你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英挺,哇!”算命先生本无意肴小邪之相,但这一看哇惊叫道:“邪门,邪门,大大的邪门,你是金刚命呀,福星高照,在朝则是帝王像但你玉虚朝阳,太阴冥冥,不守本份,喜欢自由十足江湖命哈哈老弟别急别急,你今天有惊无险,死不掉的哈哈没想到老弟会和我同行闯江湖的。”

    小邪叹道:“只要死不掉就好,我就是怕还没活过就死掉,所以才不走进江湖一步。你怎么又说我十足江湖命呢?整天睡不稳也吃不好,这还算人吗?”

    算命先生笑道:“小兄弟,你五官带芒,威势逼人终非池中之物,将来一定大有作为,不过你一定逃不出江湖,因为你已经身在江湖了你知道吗?”

    小邪奇道:“怎么说呢?我又不跟江湖人物来住,怎么会掉进江湖。”

    算命先生道:“你练的是赌技就是你入江湖的前身,只要好赌,千有**都是江湖人物,你也逃不了的哈哈”算命先生很有把握的笑着。

    小邪在想:“要我不赌实在会憋死,但一入江湖缠上了那些凶神恶煞,就像昨天连小命都差点赌上去,这还有什么意思?”他想来想去,总是没有想出一个好方法来。

    算命先生道:“小兄弟你别想太多,凡事都有些是注定的,我周八伯算命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你命中已注定是要走江湖的,而且还大有名气,将来也许你会成为天下第一人呢!武功天下第一。呵呵!”他深深一笑。

    小邪一听到天下第一这四个字,马上精神就来,他沾沾自喜道:“你说的是那一样?其实我已经有好几样天下第一了。”他耸着肩,是有点陶弊。

    周八伯笑道:“我相信,你的赌功就是天下第一,还有”他也不晓得。

    小邪很高兴终于有人承认他赌功天下第一,已乐得合不了口,他急忙道:“还有一样是跑功,我爷爷常说我跑功天下第一,这该不会差到那里。”

    “跑功?”周八伯奇道:“我可没听过有跑功这门功夫。”

    小邪得意道:“跑功就是跑给人家追的功夫嘛!天下没人追得上我。”

    “有这回事?那你该说轻功才对啊!”小邪摇头道:“不行,不行!轻功要提真气连功,一跃可以高达数丈,我内功没练好,所以轻身之术差得远,只好改成跑功天下第一。”

    周八伯笑道:“有理,真有你的,我周八伯算尽天下事,可谓算功天下第一,竟有事情我不知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

    小邪奇道:“老伯你说你叫周八伯?周公的周,**十的八,伯伯的伯?”

    周八他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疑惑吗?”

    小邪道:“没什么,只是我常听我爷爷说过,你算命之术天下无双,一张铁口不知替多少人解决了难题,所以找一听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熟悉。”

    周八伯叹道:“少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头也有算不出的事,例如追杀你的那帮人来自何处,是受何人主使,我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才会窝到这里来。”

    小邪道:“怎么你也被追杀过?”

    周八伯道:“不错,当年老夫被追杀幸而重伤不死,才窝到”他往街道一看,笑道:“小兄弟,你的麻烦事来了。千万别说我是周八伯,你好好应付他,他走出了名的怪物。”

    小邪往街道一看,一个糟老头,逢头散发,衣衫褴褛五旬七尺余,胡堵满捡,五官平庸,最特殊者是他胸前挂了两颗拳头大的骰于。小邪看笑道:“这不是赌鬼是什么?胸前挂骰子,我看我得挂桌子哩!”

    这糟老头就是江湖六怪之一的“赌怪”段克输,他赌技平平就是喜欢赌,赌输了命都赌,知道他的人,可不敢赢他,否则被他缠着,那可无法脱身,一身武功已少有敌手,尤以“八卦掌”称最。

    这时他已走到小邪摆的摊子叫道:“小表我们赌上一睹,如何?”

    小邪道:“你下注。”抖抖双肩小邪以为来了高手。

    段克输拿出一钱往大一押,抄过小邪手上骰子摇了起来“哈哈”他在笑不已,手一翻一盖,桌上已出现三颗骰子,两一个六小。

    小邪笑道:“你输了”伸手就要去拿铜钱。

    “放屁!”段克输一闪手已扣住小邪腕脉。“哎唷!”小邪痛叫一声,只觉得右手腕像碎了一般痛死了。

    段克输叫道:“你输了为什硬要收我的钱?”

    小邪大叫道:“你摇的明明是两个一个六是小嘛!”

    “胡说,我明明摇了两个五一个六是大。”说若用左手将骰子翻成五点和六点,并指给小邪看:“分明是十六点大,你想赖?”

    小邪手被抓着实在很楠,他也不愿再辨下去叫道:“好好好,我赔,你放手啊你!”

    段克输又道:“谁要你赔,我要你这张桌子。”

    小邪急道:“好呀!你要什么都给你,请你放手哇!我痛死了。”

    “哈哈这才像话!”段克输放掉小邪右手,扛着桌子到对面去摆摊。

    小邪甩甩右手叫道:“***老不死,你找碴找到我头上来,捏得我手好痛,哼!咱们走着瞧。”他捡了许多石头放在口袋,走到段克榆面前笑道:“老伯你真行,一下子就把我的摊子给赢去,我真佩服你,你能教我吗?”

    小邪现已知道这家伙好赌如命,且赌技差得很,又有点痴狂,自以为自己赌技惊人,自己拍拍马屁保证受用。

    果然这老头一听到有人称赞他赌技了得,商兴得哈哈直忘了自己是谁,他连忙道:“小兄弟,别急等我赢了大钱,我请你喝酒到那时我再告诉你。”他已经将刚的恩怨抛得一干二净。

    小邪心中暗骂道:“哼!请我?你算那颗葱,今天我要让你脱掉一层皮才甘心。”他一见这老头和善了不少,知道事情已很好办,他笑道:“老伯,你是不是很喜欢赌博,而且都没有碰过敌手。”

    段克输笑道:“那里!我从来不输的,你看我胸前挂了两颗骰子,你也知道天下没人能赢我。”

    小邪道:“老伯你果然厉害,但你可知道现在最新的赌注是什么?”小邪又在利用人心弱点,既然好赌那谈赌准是没错。

    段克输已慢慢步入小邪圈套,他奇道:“最近的赌法?赌博不是只有掷骰子和堆牌九吗?”

    小邪道:“老伯,赌博和武功是一样的,每天都有新招出现,要是不学点新招,人家会笑掉大牙的,说不定他们还会骂人不入流呢!”

    段克输一惊,他连一点新招也没学到,他急道:“小表新招是如何?”

    小邪笑道:“我告诉你,最新的赌汪是要将两眼蒙住,然后用嘴巴咬起杯子,两手放在背后,来我做一遍给你看。”他照刚所念的动作做了一遍道:“然后将骰子往杯子里放,谁猜到几点谁就赢了,你要不要试试看?”

    段克输一乐,从来没人教过他赌功,现在有人教而且是最新的,早已将敌我警觉性抛开,马上将衣服撕下来绑住双目,然后咬起杯子,双手放在背后。等待小邪指示。

    小邪笑了笑道:“我要放骰子了你准备好没有?”

    段克输道:“好了,你放吧!”

    小邪暗笑数声聱又道:“老伯你的手会不会去拿杯子呢?”

    “你放心我不会!”

    小邪道:“其宾我们玩这门最新式的赌法是要将手绑起来,因为双方都看不见,若有一方用手摸杯子,这就不公乍了,但我看你是前辈也就不用绑手,你自己忍着点就是。”小邪这是欲擒故纵,钓乌龟的计谋。

    果然段克轮已憋不住叫道:“别说废话,照规定将我双手绑着,免得人家说我作弊。”

    小邪道:“好,我就照规定来。”他扯下盖在桌上那条白布三两下就将段克输双手绑在背面。然后又将杯子摇了几下道:“不行不行,你刚说话已将杯子弄出来不少,再咬进去一点。”段克轮心理急着要尝尝新赌法,立即照作,吱吱呜鸣表示要小邪快点。

    小邪一看时机已到怒道:“赌你妈的头”“拍”一声他已将杯子打进段克瑜嘴巴:“啪啪啪”他不停的打着段克输脑袋大叫道:“臭老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澹,敢拆你祖宗的抬,你不要命了?”口袋一掏,石头一个个住他脑袋打“卡”有如曝米花一艘。

    段克输那想到这小子好大胆,敢将自已名满天下的睹怪如此整法,可惜小邪初入江湖可不管什么赌不赌怪,谁惹了他,谁就得乃报应,段克输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目不能视只有用脚了,只见他左撞右撞前踢后踢,弄得整街乱七八糟。

    小邪边跑边骂道“臭老头,赌不起就别赌,你以为我杨小邪是好欺负,没割掉你舌头

    已算你幸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右手又是一颗石头,打得段克谕满头包。

    段克输那有吃过这种苦,一运功已咬碎杯子破口大骂:“小子纳命来”一记旋风腿已踢向小邪发音处。

    “还早得很哪!”小邪轻轻掠往段克输后面,一踢他臀部“砰!”段克输往前捧了一个狗吃屎。“嘻嘻”小邪站立当头

    “哇”段克输怒吼一声身形乱鼠乱射,有如疯佝一般在街上团骂转,但这次被他潼对了,他跌坐在庙前石狮,立即将双手套入石狮牙齿上用力一拉,竟硬生生将布条扯下。顺手他也扯下蒙眼布倏。

    小邪一看惊叫道:“哇卡,我的妈呀!”拔腿就跑。

    “那里逃!”段克输气极而发,其势如虹,已追向小邪。

    “哇卡!”小邪一急之下已撞在樯上,十足的瘪十运,就只这一潼,段克轮已冲上来一掌打在小邪胸口“碎!”小邪已摔出此八尺远,口角渗出血迹“他吗的!”小邪一见血也不管这么多双手合十“大悲掌”一记“佛法无边”幻出数十只手掌,已切向段克输头部,其势有若长江决堤锐不可当。

    段克输一见来人掌法怪异也大意不得,怒喝一耸已拿出看家本领“八卦掌”迎了上丢“砰!”双方再次接触,小邪又往后捧,而段克输也退了三步,惊奇不已。

    小邪血气翻腾,口角又渗出鲜血“***,啊!”大吼一声他已冲往段克输“我佛慈悲”已展开,霎时旺风大作,树叶呼呼乱晃,震得在旁之人马窒息,他身形往前一翻右手改掌为指,点向赌怪“人中”穴,左手攻向“玉忱”穴,身形已飞凉到赌怪身后。

    赌怪一惊大吼一聱运起十成功力贯注石掌,一转身,已往小邪后脑劈去,但他人中穴已被小邪点中,可惜小邪功力不够只点得段克输流出鼻血。而自己也挨了一掌。

    段克输一怒吼叫一声舍命绝招“卦非卦”已势如奔雷挟着一阵劲风击向小邪“纳命来!”话音一落他已离小邪不到三尺。

    小邪惊魂初定又逢大难“呀”他再次怒吼“西天如来”已如万马奔腾,巨浪击石般的迎向段克输,两人这一触“砰!”一阵巨响,双方倒射回去,小邪落地连滚四滚晃着身形站了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段克输也摔在匕尺遥远的地上,鼻孔已涌出大量鲜血,不久他止住血,回身看着小邪,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邪虽然受伤,但他一身铜筋铁骨,挨这几掌吐几口鲜血,对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愤,算不了什么,他也笑了笑盯着段克输不放,他怕段克输又突然出手偷袭,故而连骂人的话也忘了说出口。

    段克输楞了良久才道:“小子,欧阳不空是你什么人?”

    小邪骂道:“欧你妈的头!臭老头!死老匹夫!不要脸!输人家就耍赖,有胆再来,什么欧阳不空,少拉关系,我不认识。”

    段克输不理问道:“你刚用的是什么招式?”

    小邪叫道:“什么招式?那是我爷爷教我专门打狗的大悲掌怎么样!还有三招没有用完呢:量你也禁不起我那三掌。”

    段克输一听狂叫道:“是了是了一定是他,终于地出现了,终于出现了,哈哈”一阵狂笑他已向东城方向掠丢。

    小邪一愕叫道:“妈的!跑啦!也好,省得我多费手脚,没他到老头的武功果然管用”他信心十足的走向算命摊子,一到摊前他坐了下来笑道:“周老伯,好险哪!要不是有我爷爷教我那几手,我看非死在他手中不呵。”

    周八伯早就看到他们在打架,也看出小邪使用的掌法正是“寰宇一奇”欧阳不空的“大悲掌”法。想二十年前欧阳不至以一套“孤星剑法”和“大悲掌”法打遍天下无敌手,而他的医术又冠绝古今,活人无数,武林个个敬佩,只要说出欧阳不空这四个字黑白两道莫不买他七分帐。十年前他突然失踪,想不到“大悲掌”竟会在这小孩身上出现,周八伯这一惊非同不可。

    周八伯道:“小兄弟你的武功真了得,连六怪要胜你都不容易。”

    小邪道:“还好我爷爷天天打我,否则这次不死也得重伤。”

    “那你爷爷叫什么名字?长得如何?”

    “我也不晓得,我四岁时就被他捉去抚养,到现在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搞清楚呢!”

    周八伯也想笑他道:“你的武功都是你爷爷教的吗?”

    小邪点头道:“是我爷爷教的,可是我不怎么想学这玩意儿,麻烦死了。”

    周八伯心中直笑着,他知道如果小邪全学会了,赌怪今天非躺下不可。他笑道:“小兄弟,你还没学会你爷爷就把你赶出来了?”

    小邪道:“学是学会了啦,爷爷说我功力不够,又说我不认真,他赶我出来叫我闯江湖,回去就知道武功的重要,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周八伯笑了笑道:“那你准备到那里玩?”

    小邪道:“随便,还没想到。”

    周八伯心想:“八成他爷爷就是欧阳不空,他看小邪不论聪明才智以及骨骼都是上上之选,所以才传他武功,可惜这小子一心想赌,并不怎么用功练武,故而欧阳不空才会放他出来吃点苦头,以后回去才知道好好练武。”他道:“小兄弟,你爷爷准备叫你如何闯江湖?”

    小邪道:“他没说,反正我也不闯江湖。我躲起来就是不过我想到“飞龙堡”一趟,办点事。”

    周八伯奇道:“你要去“飞龙堡”?”

    小邪一想到要理韦瑶琴头发,兴趣就来,他笑道:“当然,我准备丢理“飞龙堡主”他女儿的头发,替我朋友出气。”

    周八伯啼笑皆非,天下竟有这种人,为了埋人家光头,不惜以武林第一大堡为敌,而且还谈笑风生,好像这件事很好办一样,他道:“只你一个人?你不怕?”

    “怕什么?“飞龙堡”又不是阎王殿,就算是我也不怕,这臭丫头死定了!嘻嘻”周八伯看了看小邪面相也放心不少,他道:“小兄弟,你要去就得小心点,虽然“飞龙堡”名为正派,但你要去理人家光头,他们可不会闷声不响,你多留神点,若回到兰州就到这里找我,我们再聊聊。”

    小邪道:“好!那我告辟了。”说完他已转身离去。

    周八伯招招手笑道:“少兄弟,多保重。”

    xxx

    一回到客栈,小二迎土来说:“小客官,刚有位女客官来找您,我说您出去作生意可能要到晚上牙回来,她也没停留交代我将这纸条转交给你,说完他已走出门外。”小二从口袋拿出纸条交给小邪又道:“那女客官长得很漂亮,想必是你姊姊吧!”

    小邪接过字灿笑道:“我没姊姊。”说完打开字条看了老半天看不懂,干笑一声他又将字条交给小二笑道:“小二哥你看里面写些什么?”

    小二接过来念道:“我来过,有事找你,请到吉祥一谈,凤姑。原来是凤姑姑娘写的”小二本想说他姊姊叫凤姑,但小邪已说没有姊姊,他只好改口。

    小邪点点头丢给小二一锭银子反身走回客房。

    在房里。

    小邪想:“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看麻烦又来了,她也听令于人,说不定前几天那件事已经被她上级知道。要她捉我回去问罪但也不对,她若要捉我,就不曾事先通知我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想了想他自言目拮迫:“对了,这招叫先礼后兵,他们想先拉拢我像那些被毁容的杀手一样,若我不愿意他们就要杀我灭口,因为我已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怕我将秘密泄露出去只有如此作,那我得逃命了。”他在屋里踱来踱丢,想若逃到那里才是上算,不久他又道:“我这一走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免不了要大战一场,如果我将赌场傍烧了,嘻嘻,看他们那来的时间追我?哈哈好!就这么办。”心一笃定,小邪已收拾东西要结完帐,换到另一家客栈,等到晚上才走出街道。

    很快的,小邪买好了三桶煤油,往城西“吉祥赌坊”摸去。

    盏茶功夫一周,小邪已躲到赌坊前面小巷道。

    “什么玩二嘛!想陷害忠良?嘿嘿!我要让你们变成北平烤鸭。”小邪边骂边将带来之布团沾上煤油,点上火迅速无比的往赌坊里面去,随即将煤油甩进去,煤油桶一倒,煤油流出来一碰上火花,马上“轰:”烧了起来,不用多久火舌已将整个赌坊吞噬,劈劈啪啪,烧得猛烈已极。“救火啊!不好了大家快放火呀!”有人已发现火势,拼命喊救火。

    小邪一听,知道是脱身好机会,也顾不得再看热闹,翻身出城,往贺兰山方向掠丢。

    足足奔了三四个钟头,他发现有个小村落,但他不想进入,随即就在附近找了一间土地庙,窝身于内,他想:“早上和老怪物打了一架,也受了一点伤,现在又跑了一段这么长的路也够累了,他们要追我,可没这理简单,就在比好好休息,明天也好应付其他的事情。”伸个懒腰,他已沉沉入睡。

    星夜良辰,月色撩人,小虱轻鸣,很诤。

    突然小邪半夜惊醒,这是他习惯动作││有危险到了,他心头冥冥之中已惑到不安。地想:“怎么会呢?敌人不可能现在就追来呀!”只要有不知情的危险逼近,小邪心灵上就会起波澜,因而感到不安“到底是那理不对劲了?他们凤姑哇卡!”小邪一楞叫道:“***,嘻嘻,人算不如天算,妈的!我怎么这么笨嘛!凤姑和赌坊之间一定没有多大关系,他是利用睹坊作幌子掩护他们行踪,现在赌坊失火,她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只忙坏了那些喽罗,这么说他已经和那些黑巾杀手寻上来了?”小邪心头一颤,马上飞身上树往远处看去,叫道:“果然不错,他们已经追上来,而且不在少数,我得赶快逃命。”想到此他马上翻身往西掠去,才走不到几丈,他心中已嘀咕道:“***!西边也埋伏这么多人,照这样看来,他们今天是势在必得,哇佳佳!我杨小邪这次可是死走了,黑皮娘娘,人生都还没玩到就死走了,好掺。”语音一落地已闪入一堆草丛等待着,果然不久,三名黑巾蒙面人已寻了过来。

    小邪注视着这三名黑巾杀手,心道:“捉一个来问问看。”他手一扬,射出法宝(骰子)往那最后一名黑巾杀手“命门”穴打去,黑巾杀手立即栽下来,小邪掠向前抱住黑巾杀手窜回原地“哇!死了。”小邪叹口气叫道:“这么不中用对了。”他立即将黑巾杀手衣服及面罩拔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再将那蒙面人藏在隐密处,随即混入他们行列之中“这招倒很管用,嘻嘻”小邪边找边自鸣得意的笑着。

    搜了将近三个时辰,天都快亮了。

    凤姑一见大家都没结果心中甚急,将头领级干部集合他问道:“第一队,有没有发现?”

    “没有。”

    “其他各队呢?”

    “没有。”

    凤姑道:“好,再向前推进五十里,务必找到他。”

    第二队队长道:“禀舵主,也许那斯已不在这里。”

    凤姑道:“有人看见他在小泉村附近,决错不了,快搜。”

    “是”众人立即再向前推进五十里。

    小邪也跟着走,他想现在走他们一定会再追上来,等一下散开时,再趁机溜走。

    凤姑也追下去。

    不久凤姑走到一处山腰,而小邪那组三个人也在这山腰,凤姑见到有部下立即问道:“有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小邪怕凤姑听出声音,不敢回答,还好他没回答,因为这些黑巾杀手除了头领队长级以上外,其他的都被毁容割舌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手势或摇头来表示。小邪侥幸躲过此劫,但好景不常。

    凤姑一问没有结果她手一挥道:“你们由左边搜上去,右边我来搜。”两个黑巾杀手点头表示,而杨小邪很自然的答声“是”他想应一声该不曾有什么问题,谁知道这一回答伪装立刻被拆穿,可惜小邪并知道已露了匠,还装得有板有眼。

    凤姑突然听到有人回答也楞了一下她叫道:“你过来!”她指着杨小邪。

    小邪瞿然心想:“她妈的,好死不死应她干嘛,看来是装不成了。”“啪啪!”他打了旁没的那两名黑巾杀手叫道:“快过去啊!楞什么楞?”小邪竟存心开凤姑玩笑。到这种生死关头也只有小邪这大混混能如此开心。

    黑巾杀手见到小邪会说话以为一定是上级,也顾不得小邪是真是假,立即往凤姑走去。

    “不是你们两个,是你!”凤姑指着小邪。

    杨小邪笑了笑道:“凤姑娘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在考验你的捉迷藏功夫,你好。”

    凤姑一听是杨小邪,心情也放松不少道:“小兄弟,你害我找得好苦,真亏你还有心情在和我捉迷藏。”

    小邪笑道:“不知凤姑找我有什么事?我倒想洗耳恭听。”

    凤姑笑道:“少兄弟你不是很喜欢赌博吗?我有意将吉祥赌坊让给你,谁知道你不但不要,还把它给烧了。”

    小邪笑道:“那里那里,要让我总得送个新的,不是吗?”

    风姑道:“小兄弟,其实你愿意我送个新的给你也无妨,你觉得如何?”说着就要往小邪走去。

    小邪笑道:“不急,不急,凤姑娘,请留步,我不敢太亲近你,若你再靠近我,我可担待不起了。”

    凤姑停下来道:“小兄弟你真的一点都不接受我们的善意吗?你年纪轻轻多有作为,何必如此固执呢?”

    小邪道:“岂敢!我是怕像他们一样少了鼻子和耳朵。”他指着旁边那两名黑巾杀手。只见这两名黑巾杀手身形一颤。

    凤姑也是颤了一下她知道再讲下去,这些被毁容的黑巾杀手,说不定会反扑自己,她大叫一声“人在这里!”已抽出雌雄短剑攻向小邪。

    “要政你去攻!”小邪拔腿就跑,还不时回过头来骂道:“死凤姑,我看你是女人,不想为难你,谁知你不知好歹,带了这么多人要围捕我,等一下我生气起来,可要把你衣服剥光将你吊在树上,那时侯你才会知道我是谁!”

    凤姑也不开口拼命直追,其他黑巾杀手也围上来。

    天已微亮。

    小邪暗叫苦也。天一亮他要脱逃就更难了,他转头叫道:“小姑娘,你就行行好,我只不过是一个苦命的孤儿,你们何苦如此的追杀我呢?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故我一马好不好?”

    凤姑一听身形一头慢了下来,这时只有她追得最近,其他的人都在后头。

    小邪也放慢脚步道:“凤姑,我也知道你是受命于人,你比我可怜,也许你服了人家的毒药,或者你有家人在人家手中做为人质,或有其他事情使你不得不听他们的话,但我相信不久那些恶魔一定会死于非命,若你告诉我,你捉不到我会被处罚,若你告诉我你有不得巳的苦衷,我会让你带回去的,凤姑你告诉我一点真实的事好吗?”小邪并不笨,他已猜到凭凤姑这么一点年纪又是个女孩,一定无法控制这些亡命杀手,因此可知她也是听命于人,从刚小邪求饶时,凤姑身形颤了一下,小邪已感觉到凤姑本性善良,不愿意伤害他,这样一来小邪已想到自己何不去对付那另外一名敌人,而为难凤姑呢?他觉得凤姑很可怜,他要帮助凤姑││如果凤姑愿意的话。

    凤姑愕然,眼眸充满莹珠,但她并未收手,双剑直逼小邪。

    杨小邪儿凤姑如此模样,已知其中原因,倏然顿身道:“凤姑我已知道你的秘密,带我回去吧!”

    “啊!”一声惊叫,凤姑没想到小邪说停就停,右手金剑已经刺入小邢肩头,一急之下

    凤姑霎时松掉金剑,又惊惶,又感潮又无奈的望着小邪。

    小邪哑然一笑,拾起金剑交还凤姑笑道:“我人在这儿,你带走吧!”

    凤姑接过金剑,犹豫半晌,才伸手点他穴道。

    小邪轻笑道:“我不怕点穴,你还是用绑的好。”

    此时其他黑巾杀手已追上来。

    凤姑一楞,也不敢迟疑叫道:“第一队队长,这已擒,你们将他绑好,派两人送到我那里。”说完头也不回直奔下山,但依稀可以感觅到,她已流出泪水,心神悲痛的走了。

    黑巾杀手亦遵照指示,捆绑小邪,各自散去。

    一阵追逐,在小邪悲天悯人之让步下,已草草结束。

    xxx

    晨间薄雾,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前州城,小邪是去而复返。

    在吉祥赌坊后院。

    “杨小邪,你伤得重不重?”

    凤姑已回到起居处,她正关心这位奇怪的少年。

    “没关系,已经结疤,再两天就会好。”

    叹口气,凤姑解下小邪身上之绳子幽幽道:“对不起让你如此受苦。”

    小邪舒展一下筋骨笑道:“习惯啦!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小邪被捉的目的是要了解凤姑他们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他也希望能替凤姑分担一些愁。

    “我”凤姑明眸直望小邪,脸上不时幻出奇怪表情,时而皱眉,时而轻叹,可见她内心是何等复杂和痛苦,她已在决定一件事情│该不该告诉小邪它的一切。

    小邪像是一座山,一座会笑而且又令人觉得他很足以信赖和倚靠的山,他正露出平常那种习惯的笑容望着凤姑,他是那么有把握凤姑一定会将这些秘密说出来。

    终于凤姑幽出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微卷衣角,斜望窗口,良久凤姑叹口气才道:“杨小邪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杀手,身不由己的杀手。”她已双目含泪,莹光耀眼楚楚怜人。

    小邪知道现在不是插嘴的时候他静静听着。

    凤姑继续道:“我有家也有爹娘,家本住开封,我爹是武林中人,爹和娘江湖人称“雌雄金剑”我真名叫秦凤恰,在五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来了一群蒙面人将我爹娘劫走,再过两天就有人拿封信要我听令于他,并喂我吃下毒药,就这样子,我已沦为他们手下杀手。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一勾起伤心事,她已潸然泪下。

    小邢在等,等她痛苦之心情好转,不久他问道:“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替他们工作?”

    “是的。”

    “你也不知道你们的组织是如何?”

    深深吸口气,凤姑道:“我只知道他们势力很大,每个地方有分舵,但互不连系。”

    小邪道:“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例如他们除了舵主以外还有什么主?他们又如何控制你们,如何发号施令,以及如何在互不相识之下证明身份?”

    小邪虽然不懂江湖事,但他听老头构过一些帮派之琐碎事情,凭他聪明才智他记了不少,但现在他一问出口,不难发现他记得是如此的详细。

    凤始有了小邪指点,也不会觉得茫然无绪,臆度半晌始道:“我们组织都是黑巾蒙面,舵主上去是坛主,总坛主,护法然后是黑巾使者,下对上联络是放信鸽,上面对下面有时候用信鸽,但都派人来比较多,他们挂有腰牌可以诚别身份,必要时有秘语和手势。”

    小邪兴趣来了,他急道:“你说说看秘语和手势!”

    凤姑寻视一下四周,觉得无什么危险她才低声道:“以数字来代表:黑巾使者是五,护法是四,总坛主是三,坛主是二,舵主则为一,以手势来区分,我做一次给你看。”她边说边做:“右手姆指置于小指第三指节,而小指指尖顶着无名指第一指节则代表舵主;若小指顶在中指第一指节则代表坛主;而姆指顶在无名指第三指节,小指指尖和中指指尖互顶是代表总坛主;若和食指指尖互顶则为护法;若四指指尖顶在姆指第一指节就是黑巾使者了”赜了顿她又道:“秘语倒是很简单,难的是在手势,手势一对他们就会问黄河之水天上来,若是我,我就回答黄河之水兰州来,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是兰州分舵舵主。”

    小邢呵呵直笑道:“好像演戏一样比手划脚的。”

    凤姑一想到自己刚手指乱比是有点像在演戏不由得腮颊泛红,困窘已极。

    小邪轻笑两声又问道:“凤姑你知不知道那些蒙面人为什么都被毁容呢?”

    凤姑道:“这我不太清楚,除了队长以外其他都被毁容割舌,好像有一个地方专门训练那些杀手,我不清楚这件事、我的任务是注意兰州可疑的事或物,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小邪看这方面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他道:“那你们捉我又为了什么?”

    凤姑道:“前几天为了你,我们折损了七名手下,我往上报,昨天上级已通知下来,要我收你为己用,否则就杀了你。”她苦笑一声:“我以为你会留在赌场,谁知道你竟跑得比谁都快。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捉你呢?”凤姑睁大眼睛望着小邪。

    小邢笑了笑道:“这种事我在八岁时就玩过了,你们还差得远哪!”他很得意的耸着肩头。

    小邪在八岁时已能将老头要得头昏脑胀,何况是现在?可以说是本领到家了,耍玩他,得先秤秤自己再说。

    凤姑淡然道:“现在你怎么办呢?你真会留下来吗?”她伤感的望着小邪。

    小邪:“不行,我还是要走。”

    凤姑没说话,她知道小邪要走,谁也无法留下他。

    小邪又道:“凤姑我不会让你为难,你通知上级说我武功很高强,很难收归已用,要上级派人下来提我,然后我再从他们手中逃走,你不就安全过关了吗?”这项计划他在被捉之前就已想到:“说不定我还能摸上总坛将你爹娘救回来。”

    凤姑急道:“这样不好吧!救我爹娘是另外一回事,怕你到了他们手中逃不出来,那该怎么办。”

    在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凤姑早已将小邪视为知心朋友,她可不愿意将小邪往虎口送。

    小邪笑道:“凤姑你放心,别的没什么,逃亡这门功夫我可有数年之经验,想要捉住我,可没那么简单。”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

    小邪叫道:“什么事没担心的?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途,现在除了这个方法,你还能找出一个更好的吗?”

    凤姑沉思半晌道:“好吧!我留不住你,只好如此做了,那你得委曲几天了。”

    小邪道:“没问题,我想睡它一个三天又三夜哪哈哈”事情一有着落,他总是会大笑数声来庆祝一番。

    凤姑已飞鸽传书向上级报告。

    此事一了,小邪悠闲过着,惬意非常。

    这几天凤姑亦笑脸逐开。

    一天、二天、三天,这已是第四天。

    这天已来三名大汉将小邪带走。

    凤姑伤神站在门口,遥望天际,愁怅心生,无奈的走回闺房,弹起古筝,一曲曲,哀怨动人。

    xxx

    唏聿聿一声,马车已在奔出城,里面被捆之小邪也准备脱逃。

    小邪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摸入总坛或别个地方,但他并无一定目瞟,想到何事做何事,对于找韦瑶琴一事,他可是列为第一优先,致于救凤姑爹娘只有碰上了再说。

    黑巾杀手不是闹着玩的,小邪也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闪一边好,省得惹火上身甩都用不掉。

    小邪准备要逃,当然也准备了工具小刀片。

    车篷里坐了二名黑巾杀手,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小邪夹在中央,另一人驾马车。

    行车超过四小时,众人已有点累。

    小邪凝目俭望这二名黑巾杀手,只见他们眼眸半掩半闭,并不时在打盹。

    熟练之动作,小邪已从衣袖中翻出一长仅两寸之薄刀片,刺在横木上,将手中绳索一挂,一拖,一拉,不到数下绳索已被利刀割断,小邪暗笑数声,一扬手左右手各多出两把飞刀,猛一腾身,他已若猛虎出柙,快捷猛狠无比的同时刺向两人后颈。

    “哦!”这两名黑巾杀手在冷不防之下,轻轻微哦一聱已一命归阴。

    小邪有点失望心想:“这算那门高手?不到一秒钟就翘了,早知道如此,我又何必多憋几个钟头。”想归想他可没停手,闪身一翻飞身掠入林中,心中正得意:“这些人也只不过如此我”他来不及再想下去,纵身一跃已飞入山区。

    “那里逃!”这时那车夫已紧追而上。

    小邪见到先前那两位武功稀松得很,也以为这位一样差不了多少,他骂道:“死老头,你以为我这么好欺负?在你们那位贱女人手上,我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她才将我交给你们这三个笨东西,哈哈老天有眼你等着回去告诉那臭女人,那天她落到我手中我要把她买到妓院去卖春,要她千人骑万人压,方消心头之恨,我就不信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小邪想骂得愈凶,凤姑愈能脱嫌疑,也顾不得什么下流话都用上了。

    “老夫劈了你。”黑巾杀手大喝一声又向前迫近三尺。

    “嘻嘻”小邪根本末将这名黑巾杀手放在心上,轻笑两声叫道:“臭老头,你是什么东西想劈我,你可知道我头上写些什么?”

    黑巾杀手一再腾身紧追不舍他怒道:“管你写什么,给老夫站住,否则你死走了。”

    小邪笑道:“难怪你如此不孝,连你祖宗都不认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打!”

    一把飞刀已射向黑巾杀手右腿。

    黑巾杀手暴喝一声已避开飞刀一个翻身有若大鹏展翅直掠小邪上空。

    “哇卡”小邪大惊没想到这家伙武功要比其他杀手高出数倍,只这一跃已追了土来:“还是跑吧!”小邪心中想定,头也不回,狠命往林区直奔,其势之快有若一道闪光。令人无法看清身形眼花缭乱已极。

    这一拉,又把黑巾杀手甩得甚远,然杀手身手矫捷,催赶之下,亦紧追不舍,他似乎欲得小邪而后始甘心,就如此,双方一前一后有若流星追月般直掠林区。

    一出林区小邪登时大叫苦也,迎面而来则是垂直如刀削之陡壁横阻于前,这下跑功可无用武之地“妈的,怎么最近老是犯戒,老是狗屎运。”他有点后悔末练轻身术,这一折腾,他想往左窜,但为时已晚。

    “哈哈”黑巾杀手狂追而至,大笑一声阴恻恻道:“看你往那里逃”话音末落,右掌已抓向小邪肩头,其势如虹锐不可宫。

    “我那个我!”小邪心中嘀咕不已,眼看来人武功过人,而且练的像是鹰爪之类,也不敢硬接,欺身往左,顺势射出五把飞刀叫道:“慢点,慢点老前蜚咱们有话好说,你也不必动粗,慢慢谈好吗?”地想这场架可无甚把握,能免则免,见风转舵来软的。

    “有何好谈!”黑巾杀手怒骂一声“落雁平沙”十指如钩已罩向小邪全身重穴。小邪一见对方不吃这一套,立时卯上了厉道:“混蛋哪!谁又怕了谁。”也不再躲避一招“我佛上香”左手上右手下,身形左倾,脚踩玄门八卦步一闪一掠,硬碰硬罩向黑巾杀手“百会”穴,这是拼命打法。

    “来得好!”黑巾杀手左闪欺身右封势在探胸,身如灵舅“砰!”“哇!”小邪终究功力不及对方,掌势硬被对方封掉胸口重挨一掌倒摔丈余口角已渗出血迹。有点狼狈。

    “嘿”黑巾杀手再度欺身,有若苍鹰猎免!直压小邪项上人头,存心要小邪毙命当场。

    小邪惊魂末定,大难又来苦笑一声,一招“佛光普照”霎时掌影如墙,有若旋轮钢刀挟以万钧之势封向敌人。双万一触“啊!”小邪胸前衣服尽被抓悴,幸未及肉,而黑巾杀手连中二掌,可叹小邪功力不够空有奇奥招式也无甚用处。

    就这样,双方夹缠不下,小邪亦被击得遍体鳞惕,满身是血,但他就是不倒,狠命的缠上了。

    转眼数十招一周,小邪难以抬架“***!”他大吼一声探出匕首,不管敌势如何凶猛,当头就砍,端个是拼命三郎。

    “哈哈哈”黑巾杀手狂笑数声望势如山,不退反进,双手一拖一带一击,小邪“哇!”一声惨叫又摔向后方,立时胸口一虔,血气翻腾不已,鲜血已涌出嘴角。

    “给老夫躺下”黑巾杀手乘胜追击,出手之狠之快,匪夷所思,只见他电射小邪,双掌尽吐,硬是来个泰山压顶,其势之猛实喝罕见。

    “啊!”小邪打疯了心,不顾伤势,匕苜已划出“孤星剑法”之拼命绝招“流星追月”霎时幻超无数寒芒,待得狂风大作,其势摧枯拉朽,所向披靡,乃势一带,存心来个玉石俱毁。

    “哇!”双方这一触,小邪挨了一掌倒飞出去,而这当时他已将黑巾杀手右臂活生生砍了下来。

    小邪一倒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晃不已,像是醉酒一般。

    黑巾杀手失掉右臂,更是疼痛欲昏,额前豆大汗洙直冒不止,他强忍痛苦一步步走向小邪,又如恶魔一般,骇入已极。

    小邪勉强挺起胸膛捏紧匕首嘴角芙了笑,准备再次接受重大一击,此时此地,他已忘掉伤势如何,一心一意要摞倒黑巾杀手而后始甘心,他拼出气来,他就是憋不下这口气,这口气可以摞例任何人。这口气也是任何人无法学到的。

    那黑巾杀手一看小邪竟然还笑得出来,眼看自己右臂已失,功力大打折扣无力再战,而这小子连中数掌,竟越打越勇

    锐不可当,此番再拖下丢,吃亏可就是自己了。犹豫半晌,

    终于他叹口气,反身往退路掠丢。

    小邪见强敌已退,嘘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嘴角又渗出血丝,袖口一抹,他呆笑道:“妈的,这鬼老头出手奇重无比,打得我吐了不少血,比起老头,这该算是第三等内伤,要十天才能复原,还好捞回一条手臂,否则是亏得够本。”往腰带一探,他已拿出老头的药丸一口气吃了十颗:“老头说有伤要马上治,我得找他地方看来我中了老头鬼计,他把我捉去,分明注定要我闯江湖,但江湖饭找在不好吃,时时刻刻都有人要我的命,唉!那天自己如何死了都不晓得,惨哪!”他有点抱怨老头坑了他。

    休息半晌,小邪环顾四周,找一小山洞,开始疗伤。首先他用金针扎满全身穴道,再拿出金创膏涂抹伤口,又找些石头封住洞口,他想:“我现在受伤,若有人再闯进来给我这么一刀,不死也要半条命,封住洞口比较稳。”能减少受损害,小邪一向都会如此做,这也是他之所以会长命的原因之一。

    洞口封好,小邪又吃了两颗药丸,他真被老头那句话给绊住“有伤得马上治”他从来末曾受过如此重的伤,也不知药量须要多少,反正吃多一点总错不了,药丸一吞他随即捡起两颗石头垫头脚,连起神功疗伤。

    宝行一周天,小邪身上瘀血已慢慢化为液状随血液理行。功行二周天,已能见到小邪胸前各穴道泛出一些淡红色雾气,此乃瘀血化为气体由穴道排出,雾气越来越盛,不久已将小邪全身里住。十二周天一周,潺气才慢慢消失。小邪这时已醒过来,但并未起身,他已再探出三支金针,扭动一下身膻,将姿势摆好,随即一支刺入“天突”穴,第二支插入眉心“神庭”穴,第三支末插之前他再度环视囚周,因为第三支将要插入“百会”穴,马上会昏迷,小邪想借此催化所服丹药,以便早日复原。他是个急性鬼非要治好伤才甘心。一切受得无甚危险,他才将金针捏得恰到好处,手一抖已插入“百会”穴三寸深,大约要三四天才能将金针从“百会”穴上逼出,当然要醒来,也得等金针离开“百会”穴才行。这时若有人进来轻轻一指,小邪立即一命呜呼。他不但不怕死,而且还喜欢拿生命开玩笑。

    时光荏苒,不停消逝,一天两天

    只见小邪每行一周天“百会”穴之金针直往后退一些直到第三天中午,金针飘然落地,小邪也由昏迷中慢慢醒来。他先拔除身上金针,再检查伤势,果然全身红润,那些掌印已消失,刀伤亦结疤,他再运气,觉得精力充沛,内伤已好九成,得意之余不禁仰天长啸,音如狂涛击石,万钟齐鸣,袅绕山间,震得四周回音不绝。

    “诗口口!没想到老头的药丸果然管用,哈哈”一声长笑,他已状若疯子,舞手蹈足,往洞外冲丢“砰”一声,碎石纷飞,小邪巳飞掠出洞,有若狂龙出海,张牙舞爪,其势充满劲道。“啊”一声长啸,已将小邪全身郁闷抛向九霄,还他爽朗之心。

    他往打斗场所奔去。

    一到地头,他检视一番满意道:“他们果然有再派人来找我,我才不会这么笨哪!嘻嘻”轻笑数声,已飞身掠往山下,消失在密林中。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奇侠杨小邪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李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李凉并收藏奇侠杨小邪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