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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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乃历代重要古都,还至西周文武成康,以迄秦汉隋唐,都建都于此,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

    车如流水马如龙,万家灯火到天明,还是长安城之最佳写照。

    当然这么繁荣之古都一定少不了,酒楼、妓院、赌场、杂耍是应有尽有,此奢侈浮华之相闻名全国,无怪乎人多事杂。

    而这些都不足以道,脍炙人口者,莫过于杨玉环之华清池。这既哀怨又令人遐想之历史艳闻。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多少情侣皆想来此尝试一下细腻柔情;而小丁也不例外,她也带着小邪畅游华清池。春风吹面发生香,柳态轻盈骚弄忙,绿水柔波映曲桥,过往情侣若鲭江,可惜未能再见到绝代美人杨贵妃矣。

    小邪三步两步走,七摇八晃如逛北京,甚至有点贼头贼脑。在这华清池他算是最土,最不懂风情,最没气质但却是最好玩的一名乡巴佬了。

    小邪注视行人良久他终于发现问题了,他道:“小丁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都拉着手,蛮像这么回事。”

    小丁娇笑道:“这是杨贵妃之华清池,你看左边有间大行馆,那就是当年杨贵妃住的地方。”她指着左边一栋有若宫殿之建物又道:“那是禁区我们不能去,而这里本是大庭院,也许人来多了官府也管不着所以就开放了,那些人是来悼念杨玉环的。”

    小邪叫道:“管他的什么扬一番(玉环)扬二番的,我一次打牌能扬十八番都不吭声,他***扬一番就这么神气。”他可不憧杨贵妃这位大美人姓什么叫什么。

    小丁听得直笑不已,这一路上小邪的举动,已使小丁笑得嘴角发酸直呼过瘾。

    小邪瞪了小丁一眼叫道:“你笑什么,我可没骗你,手伸过来。”他已伸出右手想握小丁柔夷。

    小丁奇道:“小邪,干什么?你”小邪叫道:“小丁,别人都牵看手,我们也要牵看手才合乎规定嘛?”

    小丁一听脸红着道:“不必了小邪,他们都是夫妇或情人我”话未说完脸已红透耳根。

    小邪哧赫笑道:“假惺惺,你不是我的情人是什么?就算不是也得借用一下,逛完了再还你。”不等小邪同意已握住小丁左手往人群走去。

    小丁想甩,但一次没甩掉,也不好意思再甩,任由小邪牵着到处乱窜,困窘得连话也说不出口,然其内心却洋溢甜美之梦幻,欣畅无比。

    温泉只有几个小地方,其他较大的水潭并不是温泉,池里红鲤墨鳟悠游自得,嬉戏追逐,一付祥和气氛。

    小邪望看水池一时兴趣起:“小丁咱们捉几条鱼来烤如何?”小邪他不是骚人墨客,也不是名门公子哥儿,他可不懂赏花悦物,品茗戏月之雅事,他是想到那里做到那里,啥事新鲜干啥事,别人如何想没关系,只要自己心头快乐就好。

    小丁可就不同了,她比较懂得这些雅事,更可说是个中高手,对于小邪这种煞风情之事,她也微一吃惊,她惊道:“小邪你别乱来,这里这么多人,你这么一提不被人家笑死才怪。”

    小邪叫道:“这有什么好笑,捉鱼就捉鱼他们笑个什么劲?”他认为鱼本来就是要让人捉的,捉鱼本来就是很平常之一件事,差就差在他没想到地方不同。

    小丁急道:“这些人都是来欣赏风景,顺便悼念杨贵妃这位美人,那有像你是来这里捉鱼,你就行行好放鱼儿一条生路吧“”小丁实在怕小邪这种想到就做的脾气,就是用软的小邪也未必肯吃,她知道小邪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也许连小邪自己也猜不透他自己,她只好装成一副可怜样来博得小邪同情。

    小邪本来是想在小丁面前表现一下自己很行,尤其是空手捉鱼这门功夫,谁知道小丁如此“煞风情”害他没得表演。他扫兴道:“***,搞什么嘛?这些人放看鱼不提还赏什么风景,十足假猩猩。

    小丁叫道:“小邪你怎么老是讲粗话,这么难听!”

    小邪白了小丁一眼道:“这我倒要问你,骂人的话要好听的,你说来听听看,我闯了大半辈子江湖也没听过骂人的话是好听的。”

    小丁被这么一问倒觉得无言以对,本来骂人的话都是不好听的,她也白丁小邪一眼叫道:“那你不会不骂人吗?”

    小邪叫道:“不骂人?好,不骂人我就打人!”他没得下水求表现已是一肚子火,现在

    小丁又加油添醋,他是有点想找人出气,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往远处丢,立即转头装作若无其事之模样。

    果然马上有反应,只听不远处有一男士愤怒声传来:“***,搞什么嘛!是谁乱丢石头?”他骂的话竟然和小邪一模一样,只见他找不到丢石头之人,也无可奈何。

    小邪一听那人骂的话,嘻嘻直笑,先前郁闷已一扫而空,他得意笑道:“小丁你听,他说的还不是一样,嘻嘻”他终于找到一个同行来反驳小丁的教训,内心感到无比兴奋。

    小丁没想到小邪的话会应验骂人的话都是很难听。一时之间也不知再如何回答小邪,她幽幽道:“可是我听得好不习惯。”

    小邪拍着小丁肩头,一副老大教训老二般道:“慢慢你就会习惯的。”语气之中倒觉得他说粗话是正常,要小丁去适应。

    其实像小邪这些十余岁之少年,正是个小大人,凡事都想学大人模样,再加上小邪书读得不多,讲讲粗话是很平常。随着年龄之增长,见闻修养渐渐成熟,说话也日益含蓄,自然而然就能避免再说粗话。话又说回来,人在江湖不说粗话,就少了格调,就变成不入流,也混不出什么大名堂来。当然这是指绿林好汉,像一些少林高僧,武当真人及正派人士,自不能相提并论。

    当小邪正得意自己之行为偷扔石头。此时他已找到这好玩之游戏,不时扔向来往之情侣。嘻嘻哈哈进行他的游戏,蓦地

    远方传来一阵女孩呼救声。

    小邪一声叫道:“哇卡,又来了一个小丁。”他指上次小丁也在黑城镇叫救命之事。

    小丁是亲身体验,她知道这种情况之心情,她急道:“小邪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她已奔向发音处。

    小邪苦笑一声也掠上去。

    只听一男士十足轻薄之声音道:“小姑娘别跑,我家少爷只是想跟你做朋友,你就赏个脸如何?”

    “不!我不要快放开我!”那女子慌张叫道。

    “小姑娘,我家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不知好歹,听话点,否则有你苦头吃。”

    有一少年淫笑道:“阿福别把我心肝宝贝吓到了。”

    那女子哀叫着:“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小邪后跑却先到。

    只见那名女孩年约十七、八岁,身着白衫罗裙,头结辫子,身躯娇小却花容月貌。

    女孩正被一少年强拉着右手,那少年年约二十来岁,蓝衫,中等身裁,獐头鼠目一副奴才样,而他身后立着一位弱冠少年,约十七、八岁,瘦高、紫色儒衫,头戴秀才帽,五官适中,称得上俊俏,但却一身脂粉气,手执翻云扇不停煽动,口露淫笑,目露邪荡的望看那位白衫姑娘。

    白衫姑娘,一见小邪赶来立即哀求道:“这位公子快救我,他们、他们”她有若惊弓之鸟,言词已不能随心,状甚可怜。

    那叫阿福的强拉着她的手叫道:“你少给我乱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对于小邪之到来全然不当作一回事,十足目中无人。

    小邪一看已知其中原委,他哧哧笑道:“原来是调戏良家妇女,好,哈哈”他倒先停下来看看人家如何调戏,他不是不想救,而是想看看新鲜事再救。

    小丁也赶来了,她一见小邪如此立即叫道:“小邪!你快救人哪!”她很急,只要有小邪在,她已忘记自己也是有武功在身,可以出手相救,她已将小邪视为万事通,而忽略了自己。

    小邪暗叫一声扫兴,一语不发拿起石头往那名阿福打去,就像打狗一样,心不慌,手不抖,气定神闲,好像这种事是很正常似的。

    阿福没想到小邪会突然来这招,想避已是不及“哇”一声,脑袋已被打中,血流满面,右手已将白衫女孩松掉,小丁一闪身一抄,已将白衣女孩带到小邪后面。

    小邪哧哧笑道:“小小混蛋!你为什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会被在天上飞的鸟屎蛋打得头破血流呢?”他在挖苦阿福。

    阿福头虽破,火气倒不小,怒喝一声已往小邪身上冲,双拳尽出倒有点火候。

    小邪对付这些小混混可是信手拈来即上桌,轻松已极。只见他身形往左一闪,右脚一勾,立时将阿福绊倒在地,再翻身,已如泰山般压在阿福背上,左右开弓狠狠的打着阿福屁股,打得阿福哇哇大叫眼泪直流,小邪笑嘻嘻道:“小孩不学好,老头有过错,该打,该打!”每打一下,阿福就“啊”叫一声。

    这时那脂粉少年儿见状不妙,已腾身出扇奇快无比的罩向小邪。小丁一看情况危急立时大叫:“小邪小心后面!”小邪反身一看道:“哦上原来还有同党,一起修理。”他放开阿福,一招“乳燕归巢”“妲风枯荷”已若游龙般避开那一扇,反手一截一点,已将扇子击落于地,悠哉悠哉的站在他前面,那少年一惊马上欺身捡起扇子,怒视着小邪。

    小邪呵呵笑着,挥挥手,叫道:“哇佳佳!我可不知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油头粉面,胭脂腮红,你是心理变态,还是人妖?不男不女,像什么话嘛!”

    那少年怒道:“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华山派的事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已抬出天下九大门派之一的华山派来表现自己来头不小。

    可惜小邪是“通吃帮”帮主,他可不含糊,他装作吃惊又害怕道:“华山?原来是华山派,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刚的冒失。”他拱手道歉。

    那少年一见他惧怕于华山派威名,立刻气焰高涨叫道:“这方圆二百里都是华山派之势力范围,你敢惹本少爷,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小邪惧道:“少爷饶命,我不晓得你是华山大少爷,才冒犯你,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丁一看叫道:“小邪你是怎么了?”她以为小邪害怕得罪华山派。

    小邪苦笑道:“小丁我惹不起华山派,我看我们还是走开算了。”

    小丁气道:“小邪你怎么会这么没骨气。”

    那少年见小丁绝代姿容,已心生淫念他媚笑道:“这位姑娘,我青继山替你有这种朋友而感到可耻,你何不和我做个朋友呢?”他晃着大扇子,一副纨挎弟子模样。

    小丁怒道:“你休想!”她转头向小邪叫通:“杨小邪,你好差,我不理你了。”说完拉着那女子就要走。

    小邪笑嘻嘻道:“小丁别急嘛!好歹我也是帮主一个,那小表说是华山派,我看他长得不男不女,我要验明正身,看个清楚,这不是冒犯华山派,而是证明一件事,你急个什么劲?”

    小丁一听立刻笑起来,她知道小邪又在耍宝了。

    青继山怒道:“小子你刚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

    小邪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说你好像是女扮男装,我想看看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是嘻嘻”他脑袋已闪了好多,太监?人妖?变性?甚至他已想到青继山会有十个卵蛋哩!

    青继山怒道:“你难道连我是华山派少掌门人也不认识吗?你”他虽然愤怒,但还是惧于小邪之武功。不敢贸然出手。

    小邪道:“认识是认识,不过也好像和你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说?”

    小邪叫道:“这差太多啦!少掌门一定是男的,那有像你如此不冷(伦)不累(类),十足人妖一个。”

    青继山一见小邪不吃这一套心生畏惧想离开此地,以后再作打算,他叫道:“小表你给我记着,华山派不会放过你的,阿福我们走。”说完他已想往左窜去。

    小邪欺身拦住道:“别急,要走也得等我看清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再走,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你敢!”

    “呵呵”小邪对这句话很不满意,他已认定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他叫道:“我不敢”敢字还没说完,他已如饿虎扑羊般奇快无比,并带起一阵巨风的扑向青继山,千指如勾

    “刷刷”有如万轮钢刀般的将青继山全身衣服撕掉只留一条内裤。

    小邪一看青继山胸部扁平,失望道:“嗄!原来是发育不良,难怪你要化妆来靠外表取胜;嗯!兵不厌诈,有一套!嘻嘻!”小邪是把青继山当女的,一时也不再怎么怪罪于他,而觉得他施胭脂,抹香粉是情有可原。

    青继山被辱,顿时楞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像他这种纨挎弟子,十足狗仗人势,现在人家不吃他这一套,他只好吃瘪了。

    小丁和那女子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也大快人心,哧哧笑个不停。

    小邪笑嘻嘻道:“看在这里这么多姑娘的份上,我也不再验明你的卵蛋,看你这副德性,男不男,女不女,十足人渣一个,我懒得再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青继山心思报仇,他厉道:“有胆留下名号,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邪不屑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咬什么文,嚼什么字?你大爷叫杨小邪,下次你再乱来,嘿嘿!我就把你给阉了!”他手又扬起,作势欲扑。

    青继山大惊,立时往后掠去,并吼道:“杨小邪,咱们走着瞧?”阿福见他跑了,也随后追上去。

    “回来!”小邪大吼一声,音如深山洪钟,震耳欲聋,立即将青继山及阿福震在原地。

    小邪很得意自己的吼声,很少人能不被他的声音吓着的,因为他不但音大,最主要还是他事出突然,令人防不胜防。小邪再喝一声,熊腰一扭“长虹贯日”已射向青继山,双掌一翻,一送“碎碎”两声,已迅捷的将两人逼入水池中。他大叫道:“走着瞧就走着瞧!什么玩二(意)嘛!傍我游回去!一想到我就有气!”小邪是被青继山那句“走着瞧”激起怒火,一使起性子就将人逼下水池,青继山和跟班阿福可说是丢脸丢到冢了。

    小邪也不再理他们,领着小丁和那女子往别处走去。

    青继山脸是一阵白一阵青,岸上围观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爬起来,直到小邪离开华清池,他才和阿福悻悻离去。

    在路上小邪边走边问:“小姑娘你没事跑出来这里干嘛?找”他本想说找死,但一望小丁,话也没接上口。

    白衫女子道:“我是人冢丫环,老爷要我出来找少爷,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还好碰上你们,否则结果不堪设想,公子你的武功好厉害,我好佩服你。”

    小邪一听到有人在赞美自己,立时趾高气扬道:“那里那里,我还有更厉害的功夫没使出来,你看!”右手一扬,飞刀一闪即逝,路旁一株大丽花连茎而断。小邪一点也不会谦虚。

    小丁笔意挖苦道:“小邪好了吧,别老吹牛,要碰上了高手,你还不是一样背向着人家。”

    小邪叫道:“哦!你也知道背向着人家,这总比你面向着人家的屁股来得好。”

    那白衫女孩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话也没听懂?”

    小邪道:“你问你!”他指看小丁。

    小丁被小邪缠上了,因为小邪已想出面向人家这个名词,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非吃亏不可,赶忙收敛道:“背向着人家就是跑给人家追,而面向人家背部就是追人追不到。”

    那女孩摇头娇笑道“我还是不懂?”

    小丁笑了笑道:“算了小姑娘,你可知道他是谁?”她指看小邪:“他叫杨小邪,那个邪就是邪门的邪,别理他,否则传到了他的邪气那就完了。”

    那女孩道:“我叫阿香、我看他挺好的嘛!”她望着小邪称赞有加。

    小邪这下走路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神气活现的叫道:“那里那里比起小丁好多了嘻嘻”他瞟向小丁。

    小丁想再说下去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不如早点到长安,她道:“阿香你回去吧,我们要到长安城不能陪你了。”

    阿香道:“那那我回去了,杨大哥、丁小姐再见。”

    小丁笑道:“阿香我叫寒玲,是小邪硬要叫我小丁我也没办法。”

    阿香感激道:“那寒小姐我们再见,谢谢你们救命之恩,我”

    小邪截口道:“阿香呀,下次你再喊救命,我再来救你如何?英雄要救美人哪!”他笑眯眯的望着阿香,他是想出风头,至于救美人,那是顺便。

    阿香一嘻道:“我就住在临潼西南李大户,你们有空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

    小邪一副楮哥栋笑道:“没问题,小美人啊!我一定去吃茶,嘻嘻”小丁有点吃醋,不开口说话。

    阿香告别两人独自回去,只留小邪和小丁这一对欢喜冤家。

    小邪送走小美人,这才想到还有一位大美人在身边闷闷不乐,他道:“小丁你怎么不说话,你是吃醋了是不是?”

    小丁翘着小嘴嗔道:“谁吃醋,马屁!”

    小邪心想:“吃就吃还怕别人知道,像我这样的男人你不吃醋是不对的。”他道:“小丁别生气,其实你比她漂亮得太多了,否则我怎么一直跟着你呢?别生气嘛,笑一个,快,笑一个。”这次换小邪撒娇了。

    小丁本想再装出生气模样但终究破嗔为笑,她笑骂道:“谁要你跟,不害臊!”说完也呵呵笑起来。

    小邪叹道:“原来马屁人人爱吃哪!”

    “你!”雄腮泛红,伸手打向小邪。

    “哈哈”小邪已举足奔向长安,一路上两人不时拉扯,不时长笑。

    xxx

    长安真是来往人潮络绎不绝,找客栈并非易事。

    在长安客栈小邪只订了一间房间。

    小丁叫道:“为什么订一间不订两间,你不知道我是女的吗?”

    小邪道:“女的又怎么样,将就点,现在客人多房子不好找。”

    “我不要!”

    “不要?好那你自己再去订一间。”

    小丁以为小邪会说些好听的话,因为自己一个女孩之身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和男人住同一间客房,可惜小邪不吃这一套,逼不得已她只好走向柜台向掌柜问道:“掌柜再给我们一间上房。”

    掌仃苦笑道:“小姐对不起,本客栈早已客满,是那位小客官拿了五十两银子要小老头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租他几天,小老头看在银子份上只好委曲一下自己,等有房客退房,小老头再换回来,小姐现在实在是没办法腾出房间请您多多包涵。”

    小丁道:“那我给你一百两你叫他们走开。”

    掌柢苦道:“小姐这便不得,我们作生意的讲的是信用道义,不租就不租,租出去了除非客官自己退房,小老头可不能赶人家走,小姐您就委曲几天,赶明儿有空房,小老头马上替你换如何?”

    小丁也不是真的要再找一间,只是自己一声不响的就答应小邪,这未免太放纵了点,所以才过来闹闹,找些理由好下台,要是真的有空房她也会推掉。这就是女人心,变幻无常,而现在没房间不就是最好的台阶,她道:“好吧!既然没有那我就只好将就了。”搔搔头发,一副无奈的走向小邪。

    小邪是知道小丁心思,也不便点破,他道:“不是我故意租一间,而是这大城市作生意的人很多,我们只好将就点。”

    小丁叹道:“好吧!将就就将就,但你可不能和我同床,你睡椅子。”

    小邪叫道:“同床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又不是没同床过。”他指的是受伤时在蛇谷那趟事。

    小丁脸一红道:“那不一样嘛!”

    小邪装蒜道:“有什么不一样,床不一样?”

    “你”小丁白了小邪一眼气嘟嘟不再说话。

    小邪叹道:“这年头好人难做,睡椅子就睡椅子,现在都流行睡椅子哪!”

    小丁娇笑道:“这还差不多!”

    一入客房,两人稍做休息,随后即找家饭馆填肚子。

    在饭馆,小邪叫了几样可口小菜,再点一坛女儿红,地想今天该喝个够。

    小丁也陪小邪喝点酒,但她对小邪这种大口大口灌的喝法,有点担心他醉了,她道:”“小邪!那有人冢如此喝法,小心喝坏身子。”

    小邪叫道:“喝坏?想当年我和我老头拼酒,看谁是天下第一,结果两败俱伤,我就是不下这口气,我要练,练得酒量也天下第一!”

    小丁道:“好好好!天下第一,但你陪我聊天总不能喝得这么快吧。”她知道愈是阻止小邪,其效果愈相反,倒不如慢慢拖,一方而可以陪自己聊天,一方面可以减少小邪喝酒。

    小邪道:“也好,我们慢慢吃,像古人一样美酒伴佳人,哈哈”他不忌讳大庭之下,纵声长笑,人小声音可是不小。

    这饭馆分上下两楼,楼梯在中间,小邪坐在二楼左侧窗口,而右侧坐着一位少年,年约二十,身着白虎皮衣,露出一身结实肌肉,给人有种力的感觉,头发稍乱,五官适中,双目如电,他没站起来不知有多高,但以他魁梧宽润之肩膀,不难想像他是非常高大之人。他有若一只沉猛之野兽潜伏于该处,正一口口啃食馒头。

    这时楼下来了四名年约四旬之大汉,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大刀,两人蓄有髯胡,他们正往楼上奔。气势甚是嚣张。

    “让开!”一名黑衣人已走向虎衣少年赶他走。

    那年轻人并没说话,看看他们,已走向另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也不行。”

    那年轻人又走到另一张,一连换了四张还是不行。

    小邪见状,对那年轻人道:“你好,我这里有位置你坐坐如何?”

    那年轻人看了小邪良久才坐下来,面对小邪独自吃起馒头。

    小邪一看心想:“这人好沉闷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一见他只吃着馒头,小邪马上将小菜往他身上推,笑道:“来!这里有小菜,还有酒。”他也将酒送过去,他想找人喝酒。

    那少年又看了小邪良久,像老虎在猎食的眼神一模一样。

    小邪很自然的露出那人见人爱之笑容。

    果然那少年拿起酒一口气把酒喝光了。

    小邪一看登时叫爽,又叫了两坛,一人一坛,相对而生,相对而饮。

    小邪笑道:“老兄你也不赖,喝大酒的料子,来,我替你介绍,这是小丁。一他指着小丁:“是我的好朋友,我叫杨小邪,杨柳的杨,小子的小,邪门的邪,天生灵台泛光,七窍通天,神户挺直,在朝帝王像,在江湖是霸王像,你呢?”算命先生一句话,小邪是至死不忘,这介绍自己是小邪感到最光荣的一件事情,也最拿手。

    那少年看了看小丁,小丁报以微笑道:“你好!”那少年并没有回答,也不转望小邪,不久他拿起酒羼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小邪伸手摇摇他的酒道:“有一套,你喝三分之一我喝一半。”“咕噜”他也一口气喝掉一半道:“小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要如何叫你,这样好了,我替你取个名字。”他转向小丁道:“小丁,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丁道:“初七。”-

    小邪是有酒好说话,这少年合对他胃口,而他也感到这少年好像没有亲人似的,有意帮助他,小邪道:“老兄我看今天是初七,你的名字就叫小七如何?小七,对,小七来!我们干杯!”

    那少年眼睛一亮,望着小邪也拿起酒,两人咕噜咕噜的又将酒喝光,小邪又叫了四坛,他是喝出兴趣来了。

    小丁惊叫道:“小邪你不能这样喝会不行的。”

    小邪叫道:“小丁别扫兴,今天有小七陪我喝酒那能不喝,嘻嘻!你也来一点。一说完,手一提一灌,小丁躲避不及已被灌得肚胀脸红,头昏眼花。

    小丁叫道:“我我不说就是,但你也不能再灌我,我头好晕。”她抚着脸颊,朱颜娇嫩欲滴,柔弱无骨,真如醉中仙子,美得出尘。

    可惜小邪不论风流只论斤两地叫道:“哇,不管用嘛,没两下子就唱起采莲谣,差、差、那你先回去客栈休息否则就惨喽;喂!小丁,你会不会发酒疯啊!”他倒很关心小丁。

    小丁也觉得有点受不了,她道:“小邪我不会发酒疯,我先回去,再迟就不行了。”说完她已起身告退独自回客栈。

    小邪叹道:“差透了,要加强!”他转向小七道:“小七现在没女人吵咱们喝个痛快,来,干!”

    小七也不说话,两人猛喝猛灌,小坛不够干脆来大坛的。

    小邪看小七不挟小菜以为菜不够好,立即换上大角大肉,小七一看到葱油鸡,两手一抓就啃起来,小邪一惊也随即抓起鱼来,两人相对一望,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小邪已发现小七不是文明人,一定是在深山里长大,不怎么会说话,连名字都是小邪给他的。

    小邪正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到城市来,想了老半天他才以身比身他是在深山长大以后觉得外面很稀奇,所以就像我一样跑出来闯。

    这小俩口,就这样莫名其妙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喝酒,更莫名其妙的大笑不已,也许小邪是觉得好笑才笑,而小七呢?也许他碰上了好笑的小邪而笑。

    对面那桌子又来了四名大汉,其中有一位看到杨小邪,就告诉另一位大胡子的夥伴。

    那大胡子立即起身走向杨小邪,他叫道:“小表你是不是杨小邪?”

    杨小邪倒有七分醉,他道:“你是谁?我在喝酒没时间和你鬼混,走开点!”

    汉子道:“‘鬼谷魔王’童血熊是不是你杀的?”

    小邪醉眼醺醺道:“不错,他死在我刀下。”

    那漠子手一招其他七人都走过来,围住小邪和小七。

    那汉子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回“神武门”免得受皮肉之苦。”

    小邪叫道:“什么神五门神六门的,少吵大爷我喝酒,快滚!”手掌一扬已打在那汉子脸上。

    其他七名汉子见状大吼一聱,七把长刀已砍向小邪。

    “嘿嘿”小邪怪叫两声已射出两把飞刀直取右边汉子,而坐在对面的小七突然起身抽出一支白色尖刀状之东西剌向后边三名汉子,出手之快有若流星一闪即没,那三名黑衣汉子连闪避惨叫之机会都没有,已一命归阴,剩下三名也不敢再攻反身往楼梯窜去,有若丧家之犬。

    “站住!”小邪大吼一声已震住那三名黑衣汉子,他叫道:“你们不将你同伴的体带回去如何向你主人交代?还不快将人带走!”说到最后小邪已吼了起来。

    这三名黑衣汉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扛着地上尸首往外奔。

    这些人是被冲昏了头,他们也不想想小邪能杀死童血熊就能杀死他们,一味想居功却落个魂归阴曹地府。

    小邪这时才看到小七手全之武器,那是一尺半白色的刀,有若象牙磨成,但又非常沉重,其利可切金断玉。小邪暗道:“也许这就传说中的“寒王铁”了。”

    “寒王铁”无坚不摧,其利削铁如泥,足练武人梦寐以求之神兵利器,而小七并没有将整支磨利,只有前端三寸锋口尖且锐,但这样已够用了。

    小邪知道这里不安全,他道:“小七,咱们快溜,换个地方。”说完丢下银子,两人已奔出饭馆。

    他们逛了许多地方,小邪也替小七买了几件衣服,要小七穿上,又买了十一个麻袋,这才兴冲冲的回客栈。

    这一觉小七可睡得舒服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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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丁先醒过来,一看到多了小七一人,也不知如何是好,而小七一看到小丁,立即侧头装睡,因为他不知正常人是怎么样起床,而且又不知道要向小丁如何表示才算正确,干脆睡着等小邪起来再说。

    不久小邪也醒过来,他见小七还在睡,立即走上前去摇醒他道:“小七你醒醒,我们盥洗一下出去吃早点。”

    小七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小邪,正在猜“盥洗”两字是什么意思。

    小邪是玲珑心一见即会意道:“我们正常人要讲求清洁,早上起来要刷牙洗脸,来!我教你。”小邪一样一样教小七一样一样学。

    小丁在旁边呵呵直笑,一个是捣蛋大王,一个是初出茅庐,半斤八两恰恰好。

    小邪叫道:“小丁这有什么好笑,去拿剪刀,我要替小七理发。”

    小丁嗔笑道:“小邪你可别乱来,你会理发我才不相信。”

    小邪叫道:“我是不会理,但随便剪也比小七现在好看,你拿来就是,否则我连你也一起理,我保证理你的一定很好看,呵呵!”

    小丁道:“好看?你说我理什么头才好看?”

    小邪道:“女人最引人注意的头是什么?那就是最好看的了。”

    小丁想想道:“四妃的玉搔头或堕马髫,还是打辫子?”

    小邪摇头道:“差多,差多!不但要最好看,而且还要能写字才算最好看最理想的头。”

    小丁奇道:“那有能写字的头,别说女人没有,连男人也没有,只有你自己有。”小邪叫道:“谁说没有?我们昨天经过普渡庵,那里的人不都是理得最突出,而又能写字吗?笨!”

    小丁这才知道上当了,她骂道:“你老是欺负人家,我”

    小邪笑道:“我不欺负你要欺负谁?我是专门打落水狗,人说吃了苦头,甜头马上跟着来,你等着吃甜头就是,快去拿剪刀来,我将小七理好看一点。”

    小丁永远是说不过小邪,理由很简单:小丁在乎,而小邪却不在乎,小邪可以理光头,而小丁不能,差别就在这里,她只好认命的去拿剪刀,而且还小心翼翼,深怕小邪一时兴起,连她也理了。

    小那接过剪刀笑道:“小丁你放心,我一定理个最好看的头让你瞧瞧。”说着就往小七头上剪。

    小七也傻里傻气,他根本不晓得小邪要干什么,他以为正常人早上起来,都要如此,也欣然接受。

    虽然小邪技术不大好,但也凑合凑合。理完了小邪又拿一面铜镜让小七照照本相,他道:“小七这就是你本人,你看看你好不好看?”

    小七拿着铜镜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挤眉弄眼的,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小邪这么一弄,小七倒显得英姿焕发,神采飞扬,但还有点木讷。

    小邪望了小七头发良久道:“可以了,咱们收拾一下,吃完早点再卡啦呀卡啦赚钱去。”他拿着十一个麻袋挂在身上,摸摸口袋银子,信心十足。

    小丁问道:“你背这么多麻袋干嘛?这一出去不笑死人才怪哪!”

    “笑?”小邪叫道:“谁敢笑?有你这位小鲍主在,我还挂不起十一个麻袋吗?而且我要赚的钱,说不定这些麻袋都不够装,我看你再背几个还差不多。”

    小丁摇头道:“我不背,这么难看。”

    小邪指着小丁道:“你真是背主忘本,这麻袋可是你们要饭法宝,你竟嫌它难看,好改天我将麻袋美容一下,弄些花上去,想必你会中意。”

    小丁道:“我也不要,我连打狗棒都不要,还背什么麻袋,走吧你不是要赚钱去吗?”

    三人用完早膳,就往街道走去。

    在街道丐帮弟子看到小丁,连忙躬身为礼,退到路边。他们也不时瞟向小邪胸前那十一只袋子。

    小邪跟在小丁左侧,拿着鸡毛当令箭,十足狐假虎威,趾高气昂,学八爷步一晃一顿,有若戏台上之大奸臣,不可一世。他不时向那些乞丐点头微笑,他也叫小七看到穿破衣服的就要笑,他们两个可是一路笑到底。

    而那些乞丐一看小鲍主身边多了一名十一袋长老,这天免太吓人了?个个露出惊疑之色。

    小邪一乐呵呵笑着,不时向乞丐们招手叫道:“等一下来领钱。”他那样子好像身上怀了百万银子找不到人分似的,他倒是很认真。

    众乞丐也齐声道谢,心中一阵笑意,那有这种不伦不类之十一袋长老。

    小丁见到小邪如此模样,也咯咯笑着道:“小邪我一看你就想笑,你正经点好不好?”

    “等一下来领钱。”“等一下来领钱。”小邪忙着招呼众乞丐,倒没听见小丁说话。

    小丁见小邪得意忘形,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连忙扯着小邪衣服叫道:“小邪!你正经点好不好?”

    小邪被这一扯倒醒过来不少,他叫道:“我很正经啊“我叫他们等一下来领钱,有何不对呢?”

    小丁笑道:“你那来的钱,要是没那么多,怎么办?这不是骗了他们?”

    小邪瞟了小丁一眼道:“你好像很担小我没钱似的,那我告诉他们等一下来向小鲍主领钱。”说着他就要喊。

    “小邪!”小丁急忙拉住他衣角惊叫道:“不可以,不可以如此,要是我义父知道了一定会骂我,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求求你,别陷害我好不好?”她在撒娇。

    小邪叫道:“小丁你可别搞错,我怎么会陷害你?我是替你宣传,替你行善事,既然你无福消受只好我这十一袋长老独享。”他有点失望小丁不共同享受这份功劳。

    小丁哧哧笑着不答话,她知道这是最好收场,要是再接下去,吃亏的,又是自己了。

    不久有位年约五旬,七尺余,中等身材稍瘦,蓄短发之老乞丐领着三名小乞丐,往小丁奔来。

    他拱手向小下道“长安分托舵主方残,不知小鲍主莅临,迎接来迟,请小鲍主罚罪,还有这位”他望着小邪,想说十一袋长老,又觉得不对,故而没说出口。

    小丁笑道:“方舵主你别自责;我是来长安玩玩,所以不想打扰你们,这位是我朋友,他叫杨小邪,那位是小七哥,杨小邪的麻袋是要装银子的,和本帮没什么关系!”说完她呵呵直笑不已。

    方残道:“谢小鲍主不责之恩,属下听候差遣。”

    丐帮弟子遍天下,个个皆视辈份为尊卑。他们一向重法纪纲伦,故而丐帮才能耸立武林达数百年而不倒。

    小邪哧哧笑道:“老乞丐头,等一下你也来领钱,顺便叫你们的徒子徒孙一起来。嘻嘻”方残也视小邪为小丁之朋友,恭敬道:“这谢谢小兄弟的好意,只要小鲍主答应,老乞儿照办就是。”

    小邪望着小丁笑而不语,那神态有若小人得志,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叫乞丐来找你领钱”之势。

    小丁是有点怕他乱来,她无奈道:“方舶主,等一下你看看好了,他邪门得很,我们长安分舵少说也有一千人,他说会给大概会给,不过我没把握他一定会给。”小丁笔意将长安弟兄人数说出来,让小邪知难而退。

    小邪却拍拍胸脯得意道:“才一千人?我以为一万人,好,通通有奖,最少每人十两,老乞丐头你五十两,晚上来领钱。”他在黑城镇赢了三万两,除掉开销,少说也剩下一万五千两,就算今天找不到赌场,也够付给这些丐蜇弟兄,所以他才敢打包票。

    小丁看小邪面无惧色,而且还打包票,知道他一定有办法,她道:“好吧!那你们晚上到西广场领钱。”她对方残说。

    方残拱手道:“是,属下立刻去通知弟兄,属下告退。”等小丁示意以后,他已领着三名小乞丐,飞奔而去。

    “走!赚钱去!”

    小邪他们东奔西窜很容易就找到一家“发财赌场”他也去踩过盘子,知道这家赌场是”飞龙堡”在后面撑腰。小邪暗自乐道:“这下可找对人了。”

    不到一刻钟,他们三人已进了赌场。

    一阵喧嚣吆喝已传来。

    此赌场人挤人,热闹之间还带有汗臭,烟臭,十足龙蛇混杂。

    赌场很大,有十数桌,骰子、牌九、雀局、三番板、四天相,应有尽有。

    小邪道:“小丁,你看着,不久的将来的今天,这赌场的钱,都会变到我的手中,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大船进小船出,是赚定了。”他拿出一千两的银票给小丁,要她去碰碰运气。

    小丁这才明白,原来小邪是到赌场来赚钱,心中不免有点害怕道:“小邪你行不行?人家少说也练了四、五十年,你不要被吃了就好,还想赢人家。”

    小邪神气道:“怕什么?我通吃小霸主怕过谁来?杀!”他手一挥,已走到一个赌大小之抬桌。

    小丁想反正也来了,大不了输掉手中银子,也好奇的去碰碰运气,小七则憨楞的跟着小邪。

    小邪对小七笑道:“小七等一下你忙着收银子就没错啦!”他拍着小七肩膀。

    小七也拍拍小邪肩膀,头楞憨憨的笑着。

    小邪点点头走向抬桌前大叫道:“让开、让开!赌小的到别桌去。”小邪够狂了。

    这些混混先是一楞,但见小邪是小毛头一个,立即有一年约三十岁蓝衣胖高,脸如夜叉,满口黑牙的丑陋男子吼道:“小表,这可是你撒野的地方?还不快滚。”

    小邪叫道:“***黑牙,要耍江湖你还早,想打架我没空,你赌得起再上桌,赌不起你就是下五行,不入流,十足瘪十一个,闪一边去吧旦”

    黑牙汉子厉道:“我倒要看看你赌多大,要是你赌不起,咱们走着瞧。”他也知道赌场规矩,有人叫赌大,钱不够的人只有闪一边去喝凉风,但叫赌大而不能赌或无能力睹,这分明是找喳,别说赌场保镖能打人,就连赌客也可以揍上几拳。

    小邪叫道:“你们这些小儿科,我输赢数十万两,怎么样?”

    那黑牙一转吓了一跳道:“数十万两?”

    小邪嗔道:“废话!不然我叫你们让开干什么?没看到我后面的麻袋是不装银子要装金子的如何?快闪、快闪!别耽误了我的时间。”这是他最得意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别人自然无话可说,自然让出两个位置来,因为他们实在赌不起这么大的数目,但他们并不完全相信小邪的话,因为小邪还是个少年。那来这么多钱,就是当今太子,也未必能敢如此豪赌。

    小邪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叫道:“庄家的,你的台子一天收入多少,我就赌多少,我怕你们不够付我的赌债。你自信能再大也可以。”

    庄家年约五旬七尺余,金色长袍镶白边,束云发,脸形微圆而胖嘟嘟,双眼如豆,鹰勾鼻,八字胡,一见即知其精明能干,尤其那十只手指细白修长,灵活如蛇,想必是个中高手。

    庄家笑了笑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胃口,只要你有办法赢多少,我就付给你多少,你放心,长安城,这家要算是最大家的了,呵呵”他是老狐狸看笨鸟,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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