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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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野秋一等到今天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他在平安就浪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期间为了杀死无惨做了无数的准备, 动了无数次的手，却没一次都能让他死掉。
天道是认真的。
他不允许自己打乱他的计划, 更不能允许自己改变整个日本的命运，狩野秋一甚至觉得，今年年底的这场瘟疫, 就是天道为了阻止自己而弄出来的。
要知道这种战争之后因为尸体腐烂而造成的瘟疫基本上都发生在炎热的夏季，高温是最适合细菌病毒生长的，只有很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在冬天蔓延。
他在来到西京和城外之后才发现感染的人数远远比预想的要少。
京都和附近的居民的确是现在的日本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 但是在这么多人里面只感染了这么一小部分，完全可以说是奇迹, 不然就凭狩野秋一一个专业人士和其他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就能控制住瘟疫的蔓延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他们已经见上面了吗？”
安倍晴明点点头。
“你不能继续待在西京了，收拾一下回来吧，没有空再去顾及这些人了。”安倍晴明说道，“后续的收尾就交给妖怪们吧，他们不害怕瘟疫。”
“那就只能麻烦他们了。”狩野秋一没有退却, 就这么被安倍晴明从荒凉的西京带回到了东京。
明明才几个月没有回来，狩野秋一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被关在外面，他会不会死在外面？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横尸野外，然后成为传染大军中的一员。
……这些所谓的贵族可真是可笑啊。
狩野秋一彻彻底底的给自己洗了个澡, 将自己从头到尾都收拾了一遍，又变回了原本光鲜亮丽的样子，只是他这段时间忙碌而变得消瘦的身体却怎么样都掩盖不住。
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却有些空荡荡的，往那里一站风一吹就好像能把他吹走似的。
天皇想要见见他。
不管怎么说狩野秋一也是抑制了一场瘟疫蔓延的大英雄，哪怕之前天皇做出了放弃狩野秋一的决定，在他活着回来之后，他也依旧要见一面，表扬表扬他然后才能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他本以为狩野秋一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非常激动的冲上前来质问自己，可是他并没有，就连自己的慰问都轻飘飘的全都接了过去，赏赐也全都接了过来。
狩野秋一其实看不起这些绫罗绸缎，他自己的东西比这些要好得多，可是天皇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为什么不要，这些都是自己劳动换来的，白白推拒他自己也不开心。
“探幽公。”天皇在狩野秋一临走的时候叫住了他，“你是否会怨恨我们呢？”
“我为什么会怨恨你？毕竟你是天皇。”
天皇看着狩野秋一的策略，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战，他攥紧了手中的扇子，连忙躲回了屏风后面。
这哪里是不恨，分明是已经恨之入骨了。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之前放弃他的举动而伺机报复呢？比如说散播瘟疫什么的……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赶紧宣布散了，自己回到后宫找妃子们寻求安慰。
狩野秋一和安倍晴明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无惨的宅邸，安倍晴明说那个医生已经在无惨的家里面住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实验进行到了什么程度，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无惨面前就是那个医生，这个医生在三天前来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有办法救他。
已经对所有医生失去了信任的无惨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反而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可是他一转身那个医生就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这个医生直接挥刀砍下了侍女玲子的手臂，然后当着鬼舞辻无惨的面将它恢复如初。
就这样取得了无惨的信任。
这个自称为香橼秀树的医生就这么在无惨的院子里面住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分过来的还有几个仆人，其他大部分大部分的仆人都留在了主院那里，只留下几个过来伺候他们两个。
被分过来的仆人是两男两女，其中有一对还是夫妻，感情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另外两人在面对无惨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只有那对小情侣不卑不吭，不像是被吓破胆的样子，做事也比较稳重。
这些仆人们在面对无惨的时候会害怕，可他们在面对香橼秀树的时候倒是能够放松下来，还敢说说话。
可能是因为香橼秀树不像无惨一样看起来就很难说话，而且说话温声细语的，也不像一般贵族一样喜欢骂人。
他们并不知道香橼秀树是个多么狠辣的人，只是觉得这个医生也是个悬壶济世的菩萨医生，对他好感超级高。
秋子和自己的老公铁郎两个人是前不久才来到他们产屋敷家的，他们家原本在九州，只不过九州那边遭了难才跑到这里来。
他们的运气比较好，没有在半路就死去，也没有再来到京都之后就被妖怪吃掉，反而是被产屋敷家的人给带回了家里用作仆人。
他们其实是很感激产屋敷家里的人，在被分到无惨到院子里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香橼秀树叫秋子来给自己打下手，秋子拿着药捻子把香橼秀树要用的药材全都碾成粉末。她非常好奇香橼秀树是怎么辨别这些草药的，明明晒干之后都长得差不多，他却能够分辨出每一株草药的药性，然后将这些草药分到一起，最后成为了可以治病的药。
真是太神奇了。
“只有把它们的外貌和药用全都背下来才能够继续学习后面的。”香橼秀树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拿起桌子上的那些药材往一个纸包里面丢。
这是香橼秀树选出来的几种药方，只是他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个有用，还需要进行实验才能够得到答案。
他的动作虽然流畅，却有些诡异的迟钝感，秋子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把他当回事。
无惨在听到狩野秋一没有死，反而活着从西京回来时更是勃然大怒，正巧秋子碰了上来，原本有气没出撒的无惨直接将炮筒对准了秋子，将秋子变成了他的发泄口。
起因是因为秋子失手摔碎了无惨的药碗，刚刚熬好的草药还滚烫，那一碗中药直接泼在了无惨的胳膊上，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几个硕大的血泡和一大片的烫伤痕迹。
无惨当时就给了秋子一巴掌，把秋子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秋子吓得花容失色，她被扇的天旋地转，一时半会找不到北，但她知道是自己错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直把额头磕的通红破皮了无惨也没有说停下。
鬼舞辻无惨撩着袖子，让自己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不要被衣服粘住，他疼的满头大汗，看着跪地磕头的秋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碗砸向了秋子。
瓷碗砸在秋子的头上，直接碎成了好几块，秋子被这么一砸，头直接被砸破，血从伤口涌了出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产屋敷耀哉只是嫌恶的捂住了鼻子，“真是没用的畜生！”
他吹了吹自己被烫起泡的胳膊，觉得自己又有了浑身的力气，可以好好惩治她。
“大志！”鬼舞辻无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喊道。
隐约听到鬼舞辻无惨在叫自己的仆人大志赶紧跑了过来，他看到被责备的秋子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了下来，“大人。”
“把秋子关进柴房去，只要我不发话就不要给她吃饭治病。”
大志根本就不敢违抗鬼舞辻无惨的命令，只能在心里对秋子说了声道歉，将浑身瘫软的秋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拖去了外面。他没过一会就回来了，带着新的榻榻米，将沾上了血的榻榻米全都更换。
鬼舞辻无惨在发.泄完了自己的怒气之后，自己因为愤怒而鼓出的力气一瞬间消失，他让另外一个女仆玲子去给他找香橼秀树包扎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香橼秀树过来，却半天没说话。
“过来啊！你不是医生吗？！给我包扎都不会吗？！”
香橼秀树深沉的铁灰色瞳孔里平静无波，在原地站了两秒之后才给无惨包扎起来，无惨碍着他还要给自己治病，这才没有发落他，在他给自己包扎完之后，这才让他离开。
他没有直接杀了秋子，而是直接她关进了柴房，让她好好的反应，无惨已经觉得自己非常仁慈了，就连她的丈夫铁郎也说不出任何不是。
铁郎的确是觉得秋子错了。
那可是主家，秋子笨手笨脚让大人受了上那么严重的烫伤，理应受到惩罚。
所以铁郎并没有觉得不对。
他本以为秋子很快会被放出来，可没想到过了一夜，无惨依旧什么吩咐都没有。
而等他想起还有个秋子的时候，秋子的尸体已经凉了。
秋子已经死去多时，可是鬼舞辻无惨却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总归只是一个仆人而已，为什么要在意？
他并不觉得秋子的死亡有什么不对，甚至没有把她的死放在心上。
在他院子里死去的仆人没说十个也有八个，通常来说这些仆人死去之后，都会有人把他们的尸体用草席子包一下，然后丢到京都外面的乱葬岗里去。
那里很乱，不少人死了之后没有钱买棺材买地，就把尸体往那边一扔，时间长了那边就堆起了数量非常可观的尸体，一层叠一层，不停的滋生着瘴气和怨念，时间久了，就很少有人会去那边，除非是有人死了去抛尸的。
“我可没有杀死她，是她自己死的，她现在死了只能说她命不好，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鬼舞辻无惨对铁郎说道，“拿着这些钱，再去买一个女人回来吧。”他随手将几块碎银子丢在他身边，“随便你拿着这些钱买什么。”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仁慈了，还会给他点钱让他再去买一个老婆，要是放在以前，死了就死了，哪里还用得着给补偿呢？
铁郎看着那几颗银角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正好你在这里，拿着这个去抓药。”香橼秀树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他写出的药方。
“按照这上面的药去抓，记得，那个青色彼岸花是最重要的一味药，绝对不能出差错，那可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如果没有这个，这服药就没有用了，无惨大人就会死的。”
铁郎打了个哆嗦，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是。”
狩野秋一等到今天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他在平安就浪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 在这两年期间为了杀死无惨做了无数的准备, 动了无数次的手，却没一次都能让他死掉。
天道是认真的。
他不允许自己打乱他的计划, 更不能允许自己改变整个日本的命运，狩野秋一甚至觉得，今年年底的这场瘟疫, 就是天道为了阻止自己而弄出来的。
要知道这种战争之后因为尸体腐烂而造成的瘟疫基本上都发生在炎热的夏季，高温是最适合细菌病毒生长的，只有很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在冬天蔓延。
他在来到西京和城外之后才发现感染的人数远远比预想的要少。
京都和附近的居民的确是现在的日本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 但是在这么多人里面只感染了这么一小部分，完全可以说是奇迹, 不然就凭狩野秋一一个专业人士和其他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就能控制住瘟疫的蔓延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
“他们已经见上面了吗？”
安倍晴明点点头。
“你不能继续待在西京了，收拾一下回来吧，没有空再去顾及这些人了。”安倍晴明说道，“后续的收尾就交给妖怪们吧，他们不害怕瘟疫。”
“那就只能麻烦他们了。”狩野秋一没有退却, 就这么被安倍晴明从荒凉的西京带回到了东京。
明明才几个月没有回来，狩野秋一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却颇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只是一个普通医生被关在外面，他会不会死在外面？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横尸野外，然后成为传染大军中的一员。
……这些所谓的贵族可真是可笑啊。
狩野秋一彻彻底底的给自己洗了个澡, 将自己从头到尾都收拾了一遍，又变回了原本光鲜亮丽的样子，只是他这段时间忙碌而变得消瘦的身体却怎么样都掩盖不住。
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却有些空荡荡的，往那里一站风一吹就好像能把他吹走似的。
天皇想要见见他。
不管怎么说狩野秋一也是抑制了一场瘟疫蔓延的大英雄，哪怕之前天皇做出了放弃狩野秋一的决定，在他活着回来之后，他也依旧要见一面，表扬表扬他然后才能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他本以为狩野秋一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非常激动的冲上前来质问自己，可是他并没有，就连自己的慰问都轻飘飘的全都接了过去，赏赐也全都接了过来。
狩野秋一其实看不起这些绫罗绸缎，他自己的东西比这些要好得多，可是天皇送给自己的东西自己为什么不要，这些都是自己劳动换来的，白白推拒他自己也不开心。
“探幽公。”天皇在狩野秋一临走的时候叫住了他，“你是否会怨恨我们呢？”
“我为什么会怨恨你？毕竟你是天皇。”
天皇看着狩野秋一的策略，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冷战，他攥紧了手中的扇子，连忙躲回了屏风后面。
这哪里是不恨，分明是已经恨之入骨了。
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之前放弃他的举动而伺机报复呢？比如说散播瘟疫什么的……
他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赶紧宣布散了，自己回到后宫找妃子们寻求安慰。
狩野秋一和安倍晴明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无惨的宅邸，安倍晴明说那个医生已经在无惨的家里面住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的实验进行到了什么程度，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无惨面前就是那个医生，这个医生在三天前来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有办法救他。
已经对所有医生失去了信任的无惨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反而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可是他一转身那个医生就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而这个医生直接挥刀砍下了侍女玲子的手臂，然后当着鬼舞辻无惨的面将它恢复如初。
就这样取得了无惨的信任。
这个自称为香橼秀树的医生就这么在无惨的院子里面住了下来，和他们一起分过来的还有几个仆人，其他大部分大部分的仆人都留在了主院那里，只留下几个过来伺候他们两个。
被分过来的仆人是两男两女，其中有一对还是夫妻，感情似乎挺不错的样子。另外两人在面对无惨的时候一直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只有那对小情侣不卑不吭，不像是被吓破胆的样子，做事也比较稳重。
这些仆人们在面对无惨的时候会害怕，可他们在面对香橼秀树的时候倒是能够放松下来，还敢说说话。
可能是因为香橼秀树不像无惨一样看起来就很难说话，而且说话温声细语的，也不像一般贵族一样喜欢骂人。
他们并不知道香橼秀树是个多么狠辣的人，只是觉得这个医生也是个悬壶济世的菩萨医生，对他好感超级高。
秋子和自己的老公铁郎两个人是前不久才来到他们产屋敷家的，他们家原本在九州，只不过九州那边遭了难才跑到这里来。
他们的运气比较好，没有在半路就死去，也没有再来到京都之后就被妖怪吃掉，反而是被产屋敷家的人给带回了家里用作仆人。
他们其实是很感激产屋敷家里的人，在被分到无惨到院子里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香橼秀树叫秋子来给自己打下手，秋子拿着药捻子把香橼秀树要用的药材全都碾成粉末。她非常好奇香橼秀树是怎么辨别这些草药的，明明晒干之后都长得差不多，他却能够分辨出每一株草药的药性，然后将这些草药分到一起，最后成为了可以治病的药。
真是太神奇了。
“只有把它们的外貌和药用全都背下来才能够继续学习后面的。”香橼秀树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拿起桌子上的那些药材往一个纸包里面丢。
这是香橼秀树选出来的几种药方，只是他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个有用，还需要进行实验才能够得到答案。
他的动作虽然流畅，却有些诡异的迟钝感，秋子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把他当回事。
无惨在听到狩野秋一没有死，反而活着从西京回来时更是勃然大怒，正巧秋子碰了上来，原本有气没出撒的无惨直接将炮筒对准了秋子，将秋子变成了他的发泄口。
起因是因为秋子失手摔碎了无惨的药碗，刚刚熬好的草药还滚烫，那一碗中药直接泼在了无惨的胳膊上，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几个硕大的血泡和一大片的烫伤痕迹。
无惨当时就给了秋子一巴掌，把秋子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秋子吓得花容失色，她被扇的天旋地转，一时半会找不到北，但她知道是自己错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直把额头磕的通红破皮了无惨也没有说停下。
鬼舞辻无惨撩着袖子，让自己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不要被衣服粘住，他疼的满头大汗，看着跪地磕头的秋子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碗砸向了秋子。
瓷碗砸在秋子的头上，直接碎成了好几块，秋子被这么一砸，头直接被砸破，血从伤口涌了出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产屋敷耀哉只是嫌恶的捂住了鼻子，“真是没用的畜生！”
他吹了吹自己被烫起泡的胳膊，觉得自己又有了浑身的力气，可以好好惩治她。
“大志！”鬼舞辻无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喊道。
隐约听到鬼舞辻无惨在叫自己的仆人大志赶紧跑了过来，他看到被责备的秋子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了下来，“大人。”
“把秋子关进柴房去，只要我不发话就不要给她吃饭治病。”
大志根本就不敢违抗鬼舞辻无惨的命令，只能在心里对秋子说了声道歉，将浑身瘫软的秋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拖去了外面。他没过一会就回来了，带着新的榻榻米，将沾上了血的榻榻米全都更换。
鬼舞辻无惨在发.泄完了自己的怒气之后，自己因为愤怒而鼓出的力气一瞬间消失，他让另外一个女仆玲子去给他找香橼秀树包扎一下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香橼秀树过来，却半天没说话。
“过来啊！你不是医生吗？！给我包扎都不会吗？！”
香橼秀树深沉的铁灰色瞳孔里平静无波，在原地站了两秒之后才给无惨包扎起来，无惨碍着他还要给自己治病，这才没有发落他，在他给自己包扎完之后，这才让他离开。
他没有直接杀了秋子，而是直接她关进了柴房，让她好好的反应，无惨已经觉得自己非常仁慈了，就连她的丈夫铁郎也说不出任何不是。
铁郎的确是觉得秋子错了。
那可是主家，秋子笨手笨脚让大人受了上那么严重的烫伤，理应受到惩罚。
所以铁郎并没有觉得不对。
他本以为秋子很快会被放出来，可没想到过了一夜，无惨依旧什么吩咐都没有。
而等他想起还有个秋子的时候，秋子的尸体已经凉了。
秋子已经死去多时，可是鬼舞辻无惨却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一回事，总归只是一个仆人而已，为什么要在意？
他并不觉得秋子的死亡有什么不对，甚至没有把她的死放在心上。
在他院子里死去的仆人没说十个也有八个，通常来说这些仆人死去之后，都会有人把他们的尸体用草席子包一下，然后丢到京都外面的乱葬岗里去。
那里很乱，不少人死了之后没有钱买棺材买地，就把尸体往那边一扔，时间长了那边就堆起了数量非常可观的尸体，一层叠一层，不停的滋生着瘴气和怨念，时间久了，就很少有人会去那边，除非是有人死了去抛尸的。
“我可没有杀死她，是她自己死的，她现在死了只能说她命不好，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鬼舞辻无惨对铁郎说道，“拿着这些钱，再去买一个女人回来吧。”他随手将几块碎银子丢在他身边，“随便你拿着这些钱买什么。”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仁慈了，还会给他点钱让他再去买一个老婆，要是放在以前，死了就死了，哪里还用得着给补偿呢？
铁郎看着那几颗银角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正好你在这里，拿着这个去抓药。”香橼秀树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着他写出的药方。
“按照这上面的药去抓，记得，那个青色彼岸花是最重要的一味药，绝对不能出差错，那可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如果没有这个，这服药就没有用了，无惨大人就会死的。”
铁郎打了个哆嗦，深深的将头埋了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