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绯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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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涵浩没有吃午饭，他根本就没什么胃口，尽管凌澜叫他过去她那边吃饭，人家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可是顾涵浩只是婉言谢绝了。
顾涵浩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饿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所有思想都被一件事所占据：怎么样才能在不放掉高亚哲，而且又能保证他不被灭口的情况下从他嘴里套出真相来。想来想去，顾涵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越是苦思冥想这团浆糊就越粘稠。
凌澜一个人草草吃过午饭，连碗筷都没有收拾便去敲顾涵浩家的门。等了半分多钟，顾涵浩还没来开门。凌澜本来就觉得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站在门口叫道，“顾涵浩，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从地下室过去了。”
这话果然奏效，顾涵浩很快来开了门。
凌澜气势汹汹地走进去，狠狠地坐在沙发上，双臂交叉环在胸前，冷着一张小脸，“不吃饭也就算了，你不觉得应该把你这大半天的进展告诉我吗？一个人躲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你是想把我急死啊！”
顾涵浩看凌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便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很乱。我现在就讲给你听。”然后，顾涵浩刻意跳过了和施柔见面的事，直接跟凌澜讲起了高亚哲提出的交易的事，当然，高亚哲所说的，凌澜将来会死在他的手上，这种话自然是必须要去掉的。尽管这话现在看来没什么可信度，但是凌澜毕竟还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姑娘，要真的为这句话寝食难安可就糟糕了。更加糟糕的是，凌澜听信了这话，从此跟他顾涵浩保持距离，甚至逃回到l市去。
听完了顾涵浩的讲述，凌澜为难地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是好，自然是不能帮助他逃跑的，可是万一他真的也被灭口的话，那我们不是又丢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吗？”
顾涵浩却对凌澜的话产生了兴趣，“你认定我绝对不会接受高亚哲的交易？”
凌澜理所应当地叫道，“这还用问吗？你是谁啊，你是大公无私的顾队长啊，是正义的化身！”
顾涵浩尴尬地笑笑，“我可担当不起，实话跟你说。我动摇过。”顾涵浩没想到自己在凌澜心中的形象会是这样，这样的话他的那个秘密，就更加无法说出口了。顾涵浩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颜面面对凌澜。愧对她对他的称赞。
“那么施柔呢？”凌澜突然转换话题，施柔的事才是她更加关心的，“你跟施柔谈过了吗？”
顾涵浩回过神来，为难地点头，“谈了。没什么结果。”
凌澜也料到了施柔不会透露什么，“我倒是想了几种可能性，第一，有可能那些人用施柔的亲人作为要挟，如果不跟你分手的话，她的亲人就会遭殃。但是这种可能性马上被我给否了。因为如果是这样，以施柔的性格，一定会报警。让警察去保护她的家人；第二，那些人以你的安全作为要挟，如果不跟你分手的话，你就会有生命危险，鉴于你的工作的特殊性。危险简直是防不胜防的，但是这条也被我否定了。施柔既然是你的女朋友。以她对你的了解一定会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和你一起面对，并且相信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第三，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抓住了施柔的什么把柄，我这么说你别不乐意听，我只是就事论事，我知道任何人都会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也许，施柔就有这么一个有苦难言的秘密。想来想去，就这条最有可能了。”
顾涵浩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凌澜聪明，而且自从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地探案，变得更加聪明，心思缜密，可是真的没想到，有关施柔的事几乎已经被她猜了个八成。
“既然是人家的秘密，咱们也别在这瞎猜了。现在，不管是去问姐夫，还是去问施柔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顾涵浩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心虚，而且他觉得凌澜已经看出来他的心虚了。
“那么，有关你父亲，你是怎么想的？”凌澜小心翼翼地问，刚刚听过顾涵浩复述高亚哲的话，她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顾涵浩的父亲就是那个幕后神秘组织的一员，而且，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搞不好就是首脑。
本来顾涵浩一直逃避思考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凌澜问出来了，他只能面对，“我想，虽然亲情很重要，可是也不能凌驾于我的原则之上，如果有哪一天我抓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凌澜满意的答案，她心目中的顾涵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看着顾涵浩那张略带痛苦却仍旧坚毅的脸，凌澜就要控制不住地问出口，昨晚顾涵浩没有说完的话，他到底还想不想说完呢？可是又觉得这种时候问这些太不合时宜。
正在两人尴尬无言的时候，凌澜的手机响起来，来电的是宇文天。难不成是又有工作了？
凌澜当着顾涵浩的面接听了电话，刚一按下接听键，只听得电话那头的宇文天大声地叫喊着，“别，别这样，请你自重好吗？我不可能和你交往的，我，我，其实我有女朋友的！”
凌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宇文天现在正在跟柳倩妮在一起，而且这次会面是她安排的，为了应柳凡的请求，让柳倩妮再见一次宇文天，宇文天把话跟柳倩妮说清楚后，那个固执的女孩便可以死了那条心，也就不用再节食减肥了。现在看来，宇文天是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了，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果然，宇文天腾出空来冲着电话求救，“凌澜，你快来旋转餐厅，帮我跟这位柳小姐解释一下，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凌澜胡乱地应承了几句，挂上电话便要动身，顾涵浩忙站起身，“我送你过去吧。”
凌澜想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不用，你替我去接柳凡姐和柳倩妮的父母，尽快把他们带到旋转餐厅去，听说那个女孩撅起来一两人都拿她没办法的，眼下只有请她父母出山了。”
顾涵浩看凌澜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愣了一秒钟，也抓起车钥匙跑出去，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疲惫。
凌澜打车赶到了旋转餐厅，刚迈出电梯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餐桌附近围了不少人，看来事情真的闹大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赶来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毕竟自己是中间人，这种时候是有必要出现调解一下的。凌澜边小跑往围观的地方去一边暗暗念着。真该让顾涵浩也跟着来，要是他的话一定有办法完美解决的。
拨开人群一看，柳倩妮正仿佛瘫痪无骨一般倒在宇文天怀里，两只手臂却像是钳子一样死死钳住宇文天的胳膊，可以想见。如果宇文天强行离开的话就会把柳倩妮拖出几米远去，而宇文天也知道不能那样做，毕竟这么多看着呢，他只是一脸无辜地请求餐厅的服务员帮他摆脱这个麻烦。
“柳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我只有报警了，”宇文天正说着，抬眼看到了一脸惊愕的凌澜。于是他像看到救星一样求救，“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那些狗仔队就要来了，这样闹下去。我非名誉扫地不可！”
凌澜赶忙走上前，试着轻轻拉扯柳倩妮。“柳倩妮，你最好快点放开宇文天，我已经通知你父母了，他们马上就到，让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好吧？”
柳倩妮本来还幸福地眯着眼，一听这话马上怒目圆瞪，“你算老几？要你多管闲事？”
凌澜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是啊，她算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来管这事呢？
还没等反应过来，柳倩妮已经一跃而起，一个巴掌扇向凌澜。凌澜根本就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一片。
宇文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他一把把凌澜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把柳倩妮推开。这一下柳倩妮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前还撞上了椅子。看起来受伤是一定的了。
宇文天也顾不得倒地的柳倩妮，只是紧张地看着凌澜的脸颊，自责道，“对不起，我真是没用，居然让你受到这种伤害。”
话音还没落，二人眼前就被光束一闪，紧接着是闪光灯的声音，狗仔队还是来了。宇文天急忙用身体护住凌澜，极不友好地冲着举着相机的几个狗仔叫道，“不许拍，不许拍！”
这个小长假，凌澜再没有出过房间，她怕又会不期而遇那些狗仔，因为她上了娱乐杂志和报纸的头条，以宇文天绯闻女友的身份。报纸上的头条题目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什么新欢掌掴旧爱，宇文天情归旧爱之类的，简直是捕风捉影。
这几天宇文天提出要来探望凌澜，算是负荆请罪，结果被凌澜拒绝了，一来自己丢尽脸面不是宇文天的错，二来要是被人发现宇文天往她这跑，那更是全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怪就怪自己太鲁莽吧，没有对现场的危险系数估计准确，另外实在是小看了柳倩妮那个妮子。当然凌澜最最怨恨的要数顾涵浩，因为那天顾涵浩并没有去柳凡家接人，而是在半路上直接掉头改了路线，人家施柔一个电话，他就跑到施柔家帮忙了。导致柳凡和柳倩妮的父母在家门口等他等了好久，最后柳凡又打给顾涵浩，当时已经身处顾涵浩才想起来还有这茬。柳家人这才耽误了时间。而耽误的这段时间呢，宇文天和凌澜还不能对柳倩妮撒手不管，毕竟小妮子受了轻伤，他们得送她去医院，只不过送她去医院的过程是在尾随的闪光灯下完成的。
这天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宇文天没来负荆请罪，倒是对门的顾涵浩一手拎着一个大果篮，一手拎着一个蛋糕盒笑意盈盈地来拜访。
顾涵浩进到凌澜的客厅，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郑重其事地给凌澜鞠躬道歉。凌澜一个抱枕砸过去，“去你的，我还没死呢！”
在之后的闲谈中，凌澜才得知，原来那天施柔家的确出了大事，她丈夫葛越兴的病情恶化，疯疯癫癫就说自己是被魔鬼诅咒了，是个不祥之人，非要自残。施柔一个女儿身根本拗不过葛越兴，当时邻居家没有人，她无奈之下只能找顾涵浩帮忙。
“我看不是无奈之下才找你帮忙，而是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凌澜酸溜溜地调侃着顾涵浩。
顾涵浩下意识地摆手连说不可能，“你不知道，我赶到施柔家的时候，情况已经十分危急，葛越兴的头都撞破了，手腕也在流血，他竟然想割脉。而且，施柔也受了伤，在抢夺刀子的时候，她的手臂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幸好我及时制服了葛越兴，又打了急救电话。”
“这么严重啊？”凌澜对顾涵浩的怨恨散了一大半，的确那边的情势比她这边要危急得多啊。但是她还是免不了生气和吃醋，她可以想象，如果施柔和她同时掉在水里快要淹死，只能救一个的话，顾涵浩一定是想都不想地去救施柔。
“对了，明天就是高亚哲出庭的日子了，有关于那个交易，你要不要事先知会他一声啊，毕竟人家还等着你的回话呢。”凌澜总觉得顾涵浩应该正义凛然地走到高亚哲面前，郑重其事地告诉高亚哲：你别做美梦了，我顾涵浩是正义的化身，原则性的问题，没的谈。
顾涵浩笑着回答，“我看没那个必要，我打算等到判决下来之后，跟监狱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单独关押已保证他的安全，保证他不被灭口，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跟他做一比交易呢。”
凌澜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你顾涵浩的风格。”
顾涵浩一边享受着凌澜佩服的目光一边得意地笑，不经意间，竟然被他看到了茶几下面那本杂志的封面。
凌澜索性就把杂志拿出来抛给对面的顾涵浩，“看看吧，你现在面对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宇文天的绯闻女友。”
顾涵浩接过杂志紧紧盯着封面上宇文天轻拥着凌澜，两人情意绵绵的画面，脸色马上阴沉下来，用恨得牙痒痒的语气低声念着，“可恶的狗仔！可恶的宇文天！”
凌澜被顾涵浩的样子逗笑了，这照片果真把顾涵浩给气到了，这让她很受用。
顾涵浩没有吃午饭，他根本就没什么胃口，尽管凌澜叫他过去她那边吃饭，人家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可是顾涵浩只是婉言谢绝了。
顾涵浩觉得自己根本没有饿的感觉，他的整个身体所有思想都被一件事所占据：怎么样才能在不放掉高亚哲，而且又能保证他不被灭口的情况下从他嘴里套出真相来。想来想去，顾涵浩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越是苦思冥想这团浆糊就越粘稠。
凌澜一个人草草吃过午饭，连碗筷都没有收拾便去敲顾涵浩家的门。等了半分多钟，顾涵浩还没来开门。凌澜本来就觉得心情不是很好，于是站在门口叫道，“顾涵浩，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从地下室过去了。”
这话果然奏效，顾涵浩很快来开了门。
凌澜气势汹汹地走进去，狠狠地坐在沙发上，双臂交叉环在胸前，冷着一张小脸，“不吃饭也就算了，你不觉得应该把你这大半天的进展告诉我吗？一个人躲在这里什么都不说，你是想把我急死啊！”
顾涵浩看凌澜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便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很乱。我现在就讲给你听。”然后，顾涵浩刻意跳过了和施柔见面的事，直接跟凌澜讲起了高亚哲提出的交易的事，当然，高亚哲所说的，凌澜将来会死在他的手上，这种话自然是必须要去掉的。尽管这话现在看来没什么可信度，但是凌澜毕竟还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姑娘，要真的为这句话寝食难安可就糟糕了。更加糟糕的是，凌澜听信了这话，从此跟他顾涵浩保持距离，甚至逃回到l市去。
听完了顾涵浩的讲述，凌澜为难地皱起眉头。“这可怎么办是好，自然是不能帮助他逃跑的，可是万一他真的也被灭口的话，那我们不是又丢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吗？”
顾涵浩却对凌澜的话产生了兴趣，“你认定我绝对不会接受高亚哲的交易？”
凌澜理所应当地叫道，“这还用问吗？你是谁啊，你是大公无私的顾队长啊，是正义的化身！”
顾涵浩尴尬地笑笑，“我可担当不起，实话跟你说。我动摇过。”顾涵浩没想到自己在凌澜心中的形象会是这样，这样的话他的那个秘密，就更加无法说出口了。顾涵浩突然觉得自己没有颜面面对凌澜。愧对她对他的称赞。
“那么施柔呢？”凌澜突然转换话题，施柔的事才是她更加关心的，“你跟施柔谈过了吗？”
顾涵浩回过神来，为难地点头，“谈了。没什么结果。”
凌澜也料到了施柔不会透露什么，“我倒是想了几种可能性，第一，有可能那些人用施柔的亲人作为要挟，如果不跟你分手的话，她的亲人就会遭殃。但是这种可能性马上被我给否了。因为如果是这样，以施柔的性格，一定会报警。让警察去保护她的家人；第二，那些人以你的安全作为要挟，如果不跟你分手的话，你就会有生命危险，鉴于你的工作的特殊性。危险简直是防不胜防的，但是这条也被我否定了。施柔既然是你的女朋友。以她对你的了解一定会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和你一起面对，并且相信你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第三，那些人很有可能是抓住了施柔的什么把柄，我这么说你别不乐意听，我只是就事论事，我知道任何人都会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也许，施柔就有这么一个有苦难言的秘密。想来想去，就这条最有可能了。”
顾涵浩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凌澜聪明，而且自从跟在自己身边耳濡目染地探案，变得更加聪明，心思缜密，可是真的没想到，有关施柔的事几乎已经被她猜了个八成。
“既然是人家的秘密，咱们也别在这瞎猜了。现在，不管是去问姐夫，还是去问施柔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顾涵浩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心虚，而且他觉得凌澜已经看出来他的心虚了。
“那么，有关你父亲，你是怎么想的？”凌澜小心翼翼地问，刚刚听过顾涵浩复述高亚哲的话，她心里差不多已经认定顾涵浩的父亲就是那个幕后神秘组织的一员，而且，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搞不好就是首脑。
本来顾涵浩一直逃避思考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凌澜问出来了，他只能面对，“我想，虽然亲情很重要，可是也不能凌驾于我的原则之上，如果有哪一天我抓到了他犯罪的证据，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是凌澜满意的答案，她心目中的顾涵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看着顾涵浩那张略带痛苦却仍旧坚毅的脸，凌澜就要控制不住地问出口，昨晚顾涵浩没有说完的话，他到底还想不想说完呢？可是又觉得这种时候问这些太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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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当着顾涵浩的面接听了电话，刚一按下接听键，只听得电话那头的宇文天大声地叫喊着，“别，别这样，请你自重好吗？我不可能和你交往的，我，我，其实我有女朋友的！”
凌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宇文天现在正在跟柳倩妮在一起，而且这次会面是她安排的，为了应柳凡的请求，让柳倩妮再见一次宇文天，宇文天把话跟柳倩妮说清楚后，那个固执的女孩便可以死了那条心，也就不用再节食减肥了。现在看来，宇文天是甩不掉这块狗皮膏药了，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果然，宇文天腾出空来冲着电话求救，“凌澜，你快来旋转餐厅，帮我跟这位柳小姐解释一下，我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凌澜胡乱地应承了几句，挂上电话便要动身，顾涵浩忙站起身，“我送你过去吧。”
凌澜想了一下，摆摆手。“不用不用，你替我去接柳凡姐和柳倩妮的父母，尽快把他们带到旋转餐厅去，听说那个女孩撅起来一两人都拿她没办法的，眼下只有请她父母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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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的话。我只有报警了，”宇文天正说着，抬眼看到了一脸惊愕的凌澜。于是他像看到救星一样求救，“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那些狗仔队就要来了，这样闹下去。我非名誉扫地不可！”
凌澜赶忙走上前，试着轻轻拉扯柳倩妮。“柳倩妮，你最好快点放开宇文天，我已经通知你父母了，他们马上就到，让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好吧？”
柳倩妮本来还幸福地眯着眼，一听这话马上怒目圆瞪，“你算老几？要你多管闲事？”
凌澜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是啊，她算是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来管这事呢？
还没等反应过来，柳倩妮已经一跃而起，一个巴掌扇向凌澜。凌澜根本就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脸上已经是火辣辣的一片。
宇文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他一把把凌澜拉到自己身边，一只手把柳倩妮推开。这一下柳倩妮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倒地之前还撞上了椅子。看起来受伤是一定的了。
宇文天也顾不得倒地的柳倩妮，只是紧张地看着凌澜的脸颊，自责道，“对不起，我真是没用，居然让你受到这种伤害。”
话音还没落，二人眼前就被光束一闪，紧接着是闪光灯的声音，狗仔队还是来了。宇文天急忙用身体护住凌澜，极不友好地冲着举着相机的几个狗仔叫道，“不许拍，不许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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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宇文天没来负荆请罪，倒是对门的顾涵浩一手拎着一个大果篮，一手拎着一个蛋糕盒笑意盈盈地来拜访。
顾涵浩进到凌澜的客厅，放下手里的东西后郑重其事地给凌澜鞠躬道歉。凌澜一个抱枕砸过去，“去你的，我还没死呢！”
在之后的闲谈中，凌澜才得知，原来那天施柔家的确出了大事，她丈夫葛越兴的病情恶化，疯疯癫癫就说自己是被魔鬼诅咒了，是个不祥之人，非要自残。施柔一个女儿身根本拗不过葛越兴，当时邻居家没有人，她无奈之下只能找顾涵浩帮忙。
“我看不是无奈之下才找你帮忙，而是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凌澜酸溜溜地调侃着顾涵浩。
顾涵浩下意识地摆手连说不可能，“你不知道，我赶到施柔家的时候，情况已经十分危急，葛越兴的头都撞破了，手腕也在流血，他竟然想割脉。而且，施柔也受了伤，在抢夺刀子的时候，她的手臂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幸好我及时制服了葛越兴，又打了急救电话。”
“这么严重啊？”凌澜对顾涵浩的怨恨散了一大半，的确那边的情势比她这边要危急得多啊。但是她还是免不了生气和吃醋，她可以想象，如果施柔和她同时掉在水里快要淹死，只能救一个的话，顾涵浩一定是想都不想地去救施柔。
“对了，明天就是高亚哲出庭的日子了，有关于那个交易，你要不要事先知会他一声啊，毕竟人家还等着你的回话呢。”凌澜总觉得顾涵浩应该正义凛然地走到高亚哲面前，郑重其事地告诉高亚哲：你别做美梦了，我顾涵浩是正义的化身，原则性的问题，没的谈。
顾涵浩笑着回答，“我看没那个必要，我打算等到判决下来之后，跟监狱那边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申请单独关押已保证他的安全，保证他不被灭口，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跟他做一比交易呢。”
凌澜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你顾涵浩的风格。”
顾涵浩一边享受着凌澜佩服的目光一边得意地笑，不经意间，竟然被他看到了茶几下面那本杂志的封面。
凌澜索性就把杂志拿出来抛给对面的顾涵浩，“看看吧，你现在面对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宇文天的绯闻女友。”
顾涵浩接过杂志紧紧盯着封面上宇文天轻拥着凌澜，两人情意绵绵的画面，脸色马上阴沉下来，用恨得牙痒痒的语气低声念着，“可恶的狗仔！可恶的宇文天！”
凌澜被顾涵浩的样子逗笑了，这照片果真把顾涵浩给气到了，这让她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