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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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多，三个人上了回程的火车，为了保护宇文天这位大明星，顾涵浩特意买下了一个软卧包厢的四张票。
刚刚开车，顾涵浩便收到了郑渤的电话，郑渤告诉顾涵浩，那幅葛越兴画着犄角黑影的油画他已经找专人进行了层层剥离和修复，最后居然可以看得出，画中那个犄角怪物是个长着犄角的老者，虽然头上顶着两个动物似的犄角，但是却面容慈祥。
听郑渤说话时候的语气就可以想见他一定是眉飞色舞的，因为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犄角魔鬼应该是面目狰狞才对，结果却截然相 反。但是顾涵浩却听得很平静，因为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推理得出了犄角怪物就是个被雇去镇宅的老者。
郑渤的电话刚挂断，袁峻的电话又打来，袁峻首先说明自己一大早起来就去了王健聪的学校找到了王健聪，并且跟踪他，今天运气不错，王健聪似乎没什么课，刚刚出了学校，正在一家包子铺吃早餐。袁峻就在包子铺门口监视和等待，趁这个时间给顾涵浩打的电话。
“顾队，对不起，我昨晚不在状态。”介绍完自己目前的状况，袁峻很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我理解，希望你能尽快走出阴霾。” 顾涵浩叹了口气，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的。
突然间袁峻压低了声音说道，“顾队，王健聪出来了，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的顾涵浩反而开始不自在了，他觉得她们三个人呆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有说不出的尴尬，从前那种自在放松的气氛彻底没有了。
这种时候要说有什么会更加增添尴尬的气氛的，那就是施柔的电话了。顾涵浩刚想对着单独坐在对面的凌澜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宇文天聊点什么，施柔的电话又来了。
“涵浩，上车了吗？”施柔昨晚接到了顾涵浩的短信。告知今天一早回坐火车回去，她好像很盼望顾涵浩回去似的，所以打电话确认。
顾涵浩语气平和地报平安，并且简单地告诉施柔，这趟M县之旅收获颇多，具体收获回去会找她详细讲清楚的。虽然在M县查到的这些陈年往事乍看之下与葛越兴的案子没什么关联，但是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能够把几件案子串联起来。
宇文天看见对面的凌澜很不自在地把脸朝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其实耳朵却一直在仔细地听顾涵浩和施柔的电话内容。由此可以看出凌澜其实很在乎顾涵浩，宇文天不免有些吃醋。他干脆坐到对面凌澜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跟凌澜聊天。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为顾涵浩和施柔的关系伤神。
宇文天的苦心没有白费，凌澜刚刚还在纠结于顾涵浩是不是要跟施柔旧梦重圆的问题，现在已经开始跟宇文天讨论起剧本的几个重要细节问题。
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各自躺在床铺上。却都是无眠。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六点多，三个人回到了S市。宇文天虽然不放心，但是也只能自己先回去，毕竟突然的出行打乱了他的工作计划，现在有些事情必须及时去处理。顾涵浩和凌澜则是打车回到他们的101公馆的家。
晚上八点的时候。凌澜听到了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偷偷掀开窗帘一看，是顾涵浩的车子正往小区大门的方向开去。凌澜知道。顾涵浩是要去找施柔。
一直呆愣愣地看着顾涵浩的车子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凌澜落寞地回到床上，一头栽倒。也许是该到了对顾涵浩死心的时候了。凌澜很自然地抓起手机就要给宇文天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把宇文天当成了排解郁闷的途径。当她为顾涵浩和施柔的事伤神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宇文天。然而按下拨通键之前，凌澜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人家。总是觉得这样做似乎对宇文天不太公平。
第二天一早，凌澜调整好心情，照例跟顾涵浩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一起回到分局刑警队上班。
曲晴和柳凡见到凌澜归来都很开心，三个女人在茶水间简单闲聊了一会，内容无非是有关凌澜和顾涵浩去闹鬼别墅探险的故事，凌澜发扬了她编剧的风格，添油加醋地讲了个大概而已，就让两个听众全都瞠目结舌。
“你是说，那个犄角怪物其实是个得了什么皮角的老人？”曲晴有些失望，这个解释似乎太中规中矩，她还以为会是什么变异变种之类的解释，那样才更加精彩。
“怪不得顾队要我去找30年前任楚风案件的那个目击的小男孩，看来这个男孩还真的是指证王铁中杀人的关键啊，”柳凡听过凌澜的讲述也是恍然大悟，然后便要着急着回去跟顾涵浩汇报，“还别说，昨天一天，我还真的查到了一些线索。”
凌澜一听也颇为激动，着急听柳凡查到的结果，索性直接拉着柳凡往顾涵浩的办公室赶去。
敲门进去的时候，凌澜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袁峻正在办公室里跟顾涵浩汇报着什么。顾涵浩挥挥手示意凌澜和柳凡先坐下，然后让袁峻继续讲。
袁峻冲柳凡和凌澜点点头，开始继续讲述他昨天戏剧性的经历。好像是为了让后来的两位女士听得更明白，他体贴地开始从头讲起。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跟踪王健聪到了335公车线路的终点站，之前他坐的是公交车，我就打车跟在那辆公交后面。后来他上了335线路，335线路是出城往郊区方向的，我就想，路途可能会比较遥远，想干脆不打车，直接跟他上同一辆车。可是幸好我没挤上去。”
凌澜奇怪，没上去车还“幸好”？
“我就依旧乘那辆出租车，跟在335的后面。司机看我跟踪公交车，一下子就猜到我是警察，在执行跟踪任务。我觉得让外人知道太多不好。就骗他说我是跟踪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妹妹怀疑男友在郊县有女朋友，让我这个哥哥跟踪看看，看看这个大学生男朋友一到周末就往郊县跑到底是为了什么。”袁峻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刚刚在柳凡和凌澜进来之前，他正好跟顾涵浩讲到这里。当时顾涵浩还戏谑地说他太过正气凛然的，所以让司机一眼就看出是个警察。
袁峻一拍大腿，“你们猜怎么着？我昨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那位出租车司机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说司机师傅健谈呢，这一点上我真得跟人家学习一下。当我说我是为了妹妹跟踪的时候。司机师傅说他也有个妹妹，当年也干过跟踪调查妹妹男朋友的事，然后就跟我聊起来当年他跟踪时候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335线突然停了下来，要知道，这可是太突然了，它停下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站点，而且公交线路是严禁随便停车的。车子刚停下。王健聪便从后门跳了下来，司机还把头从窗子探了出来，没好气地骂了王健聪几句，意思好像是王健聪非要中途下车。我当时便有些慌了阵脚，司机师傅问我，我跟踪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下车的小子。我只能说是，因为我不能跟丢了啊。当时还是出租车司机师傅有经验，他怕引起怀疑。没有停车，而是直接从公交车旁边开了过去，然后开出去两百米之后又马上挑头往回开，果不其然，王健聪还站在路边。正在左右看着想要打车回市里呢。远远地，我就看见王健聪朝我们的车招手。司机师傅问我停不停，我说停。”
“这个王健聪怎么会突然下车要往回赶了呢？”柳凡提出疑问。
“没错，我当时也在纳闷，而且看王健聪上车之后的反应，他好像显得特别紧张，还时不时看看手机，后来王健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显然是他的父亲。王健聪告诉父亲他已经按照吩咐下了公交车，现在已经打到了车往回赶。爷爷那边他会打电话安抚一下的，等到过一阵子他会再去看望爷爷。”
柳凡小声惊呼了一声，“王健聪果然失去找他的爷爷王老头的啊，对了，我想起来了，335线路的终点不就是安康疗养院吗？”
“可是他却在335线上接到了王铁中的电话，叫他最近先不要去看望王老头，”顾涵浩摸着下巴，“王铁中很可能早就想打这个电话通知儿子注意这点了，可是在医院里，一直有牛警官的人在守着他，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啊，”袁峻兴奋地说，“幸好那边王铁中在那个时候找到了机会，给王健聪打了电话。那个司机师傅听王健聪这样说，便想着帮我去套王健聪的话。你们也知道，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很健谈的，又因为他曾经跟我有过同样的调查妹妹男友的经历，于是便替我跟王健聪攀谈了起来。王健聪也是个不设防的小孩子，对于能在郊外的路上找到车并且搭便车回城，他对我这个乘客和司机还是十分客气友好的，所以在司机师傅的循循善诱之下，不但讲出来了自己的爷爷住在安康疗养院的哪个区哪层楼，甚至还透漏了他爷爷最满意的一位护工的名字。”
“那位司机师傅一定是会说他家里也有老人想找个条件好的疗养院什么的，趁机问王健聪他爷爷所在的安康疗养院条件和服务怎样吧？”凌澜想了想，“是不是还问了哪里哪位护工最负责，以后好点名找这位护工？”
袁峻吃惊地看着凌澜，“你怎么知道？司机师傅就是这么说的！”
凌澜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说。”
袁峻点点头，又回到正题，“回来之后，我根据王健聪提供的线索，联系疗养院的负责人，已经找到了一位对那名护工赞不绝口而且年纪符合要求的老人，这位老人叫崔明一，看来当年的王老头不但改了名字，甚至连姓都改了。我把王健聪的照片传给疗养院的负责人，负责人告诉我，王健聪每半个月就会去哪里做义工帮着照顾老人，这位崔明一老人也是王健聪照料的老人之一。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就没私自去找那位老人核实情况，而是等顾队你回来。”
上午八点多，三个人上了回程的火车，为了保护宇文天这位大明星，顾涵浩特意买下了一个软卧包厢的四张票。
刚刚开车，顾涵浩便收到了郑渤的电话，郑渤告诉顾涵浩，那幅葛越兴画着犄角黑影的油画他已经找专人进行了层层剥离和修复，最后居然可以看得出，画中那个犄角怪物是个长着犄角的老者，虽然头上顶着两个动物似的犄角，但是却面容慈祥。
听郑渤说话时候的语气就可以想见他一定是眉飞色舞的，因为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毕竟犄角魔鬼应该是面目狰狞才对，结果却截然相 反。但是顾涵浩却听得很平静，因为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推理得出了犄角怪物就是个被雇去镇宅的老者。
郑渤的电话刚挂断，袁峻的电话又打来，袁峻首先说明自己一大早起来就去了王健聪的学校找到了王健聪，并且跟踪他，今天运气不错，王健聪似乎没什么课，刚刚出了学校，正在一家包子铺吃早餐。袁峻就在包子铺门口监视和等待，趁这个时间给顾涵浩打的电话。
“顾队，对不起，我昨晚不在状态。”介绍完自己目前的状况，袁峻很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我理解，希望你能尽快走出阴霾。” 顾涵浩叹了口气，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的。
突然间袁峻压低了声音说道，“顾队，王健聪出来了，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的顾涵浩反而开始不自在了，他觉得她们三个人呆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有说不出的尴尬，从前那种自在放松的气氛彻底没有了。
这种时候要说有什么会更加增添尴尬的气氛的，那就是施柔的电话了。顾涵浩刚想对着单独坐在对面的凌澜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宇文天聊点什么，施柔的电话又来了。
“涵浩，上车了吗？”施柔昨晚接到了顾涵浩的短信。告知今天一早回坐火车回去，她好像很盼望顾涵浩回去似的，所以打电话确认。
顾涵浩语气平和地报平安，并且简单地告诉施柔，这趟M县之旅收获颇多，具体收获回去会找她详细讲清楚的。虽然在M县查到的这些陈年往事乍看之下与葛越兴的案子没什么关联，但是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能够把几件案子串联起来。
宇文天看见对面的凌澜很不自在地把脸朝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其实耳朵却一直在仔细地听顾涵浩和施柔的电话内容。由此可以看出凌澜其实很在乎顾涵浩，宇文天不免有些吃醋。他干脆坐到对面凌澜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跟凌澜聊天。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要为顾涵浩和施柔的关系伤神。
宇文天的苦心没有白费，凌澜刚刚还在纠结于顾涵浩是不是要跟施柔旧梦重圆的问题，现在已经开始跟宇文天讨论起剧本的几个重要细节问题。
下午的时候，三个人各自躺在床铺上。却都是无眠。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六点多，三个人回到了S市。宇文天虽然不放心，但是也只能自己先回去，毕竟突然的出行打乱了他的工作计划，现在有些事情必须及时去处理。顾涵浩和凌澜则是打车回到他们的101公馆的家。
晚上八点的时候。凌澜听到了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偷偷掀开窗帘一看，是顾涵浩的车子正往小区大门的方向开去。凌澜知道。顾涵浩是要去找施柔。
一直呆愣愣地看着顾涵浩的车子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凌澜落寞地回到床上，一头栽倒。也许是该到了对顾涵浩死心的时候了。凌澜很自然地抓起手机就要给宇文天打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把宇文天当成了排解郁闷的途径。当她为顾涵浩和施柔的事伤神的时候总是第一个想到宇文天。然而按下拨通键之前，凌澜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人家。总是觉得这样做似乎对宇文天不太公平。
第二天一早，凌澜调整好心情，照例跟顾涵浩一起吃了早餐，然后一起回到分局刑警队上班。
曲晴和柳凡见到凌澜归来都很开心，三个女人在茶水间简单闲聊了一会，内容无非是有关凌澜和顾涵浩去闹鬼别墅探险的故事，凌澜发扬了她编剧的风格，添油加醋地讲了个大概而已，就让两个听众全都瞠目结舌。
“你是说，那个犄角怪物其实是个得了什么皮角的老人？”曲晴有些失望，这个解释似乎太中规中矩，她还以为会是什么变异变种之类的解释，那样才更加精彩。
“怪不得顾队要我去找30年前任楚风案件的那个目击的小男孩，看来这个男孩还真的是指证王铁中杀人的关键啊，”柳凡听过凌澜的讲述也是恍然大悟，然后便要着急着回去跟顾涵浩汇报，“还别说，昨天一天，我还真的查到了一些线索。”
凌澜一听也颇为激动，着急听柳凡查到的结果，索性直接拉着柳凡往顾涵浩的办公室赶去。
敲门进去的时候，凌澜才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袁峻正在办公室里跟顾涵浩汇报着什么。顾涵浩挥挥手示意凌澜和柳凡先坐下，然后让袁峻继续讲。
袁峻冲柳凡和凌澜点点头，开始继续讲述他昨天戏剧性的经历。好像是为了让后来的两位女士听得更明白，他体贴地开始从头讲起。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跟踪王健聪到了335公车线路的终点站，之前他坐的是公交车，我就打车跟在那辆公交后面。后来他上了335线路，335线路是出城往郊区方向的，我就想，路途可能会比较遥远，想干脆不打车，直接跟他上同一辆车。可是幸好我没挤上去。”
凌澜奇怪，没上去车还“幸好”？
“我就依旧乘那辆出租车，跟在335的后面。司机看我跟踪公交车，一下子就猜到我是警察，在执行跟踪任务。我觉得让外人知道太多不好。就骗他说我是跟踪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妹妹怀疑男友在郊县有女朋友，让我这个哥哥跟踪看看，看看这个大学生男朋友一到周末就往郊县跑到底是为了什么。”袁峻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刚刚在柳凡和凌澜进来之前，他正好跟顾涵浩讲到这里。当时顾涵浩还戏谑地说他太过正气凛然的，所以让司机一眼就看出是个警察。
袁峻一拍大腿，“你们猜怎么着？我昨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那位出租车司机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要不说司机师傅健谈呢，这一点上我真得跟人家学习一下。当我说我是为了妹妹跟踪的时候。司机师傅说他也有个妹妹，当年也干过跟踪调查妹妹男朋友的事，然后就跟我聊起来当年他跟踪时候的事。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335线突然停了下来，要知道，这可是太突然了，它停下的地方又不是什么站点，而且公交线路是严禁随便停车的。车子刚停下。王健聪便从后门跳了下来，司机还把头从窗子探了出来，没好气地骂了王健聪几句，意思好像是王健聪非要中途下车。我当时便有些慌了阵脚，司机师傅问我，我跟踪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下车的小子。我只能说是，因为我不能跟丢了啊。当时还是出租车司机师傅有经验，他怕引起怀疑。没有停车，而是直接从公交车旁边开了过去，然后开出去两百米之后又马上挑头往回开，果不其然，王健聪还站在路边。正在左右看着想要打车回市里呢。远远地，我就看见王健聪朝我们的车招手。司机师傅问我停不停，我说停。”
“这个王健聪怎么会突然下车要往回赶了呢？”柳凡提出疑问。
“没错，我当时也在纳闷，而且看王健聪上车之后的反应，他好像显得特别紧张，还时不时看看手机，后来王健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显然是他的父亲。王健聪告诉父亲他已经按照吩咐下了公交车，现在已经打到了车往回赶。爷爷那边他会打电话安抚一下的，等到过一阵子他会再去看望爷爷。”
柳凡小声惊呼了一声，“王健聪果然失去找他的爷爷王老头的啊，对了，我想起来了，335线路的终点不就是安康疗养院吗？”
“可是他却在335线上接到了王铁中的电话，叫他最近先不要去看望王老头，”顾涵浩摸着下巴，“王铁中很可能早就想打这个电话通知儿子注意这点了，可是在医院里，一直有牛警官的人在守着他，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所以说无巧不成书啊，”袁峻兴奋地说，“幸好那边王铁中在那个时候找到了机会，给王健聪打了电话。那个司机师傅听王健聪这样说，便想着帮我去套王健聪的话。你们也知道，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是很健谈的，又因为他曾经跟我有过同样的调查妹妹男友的经历，于是便替我跟王健聪攀谈了起来。王健聪也是个不设防的小孩子，对于能在郊外的路上找到车并且搭便车回城，他对我这个乘客和司机还是十分客气友好的，所以在司机师傅的循循善诱之下，不但讲出来了自己的爷爷住在安康疗养院的哪个区哪层楼，甚至还透漏了他爷爷最满意的一位护工的名字。”
“那位司机师傅一定是会说他家里也有老人想找个条件好的疗养院什么的，趁机问王健聪他爷爷所在的安康疗养院条件和服务怎样吧？”凌澜想了想，“是不是还问了哪里哪位护工最负责，以后好点名找这位护工？”
袁峻吃惊地看着凌澜，“你怎么知道？司机师傅就是这么说的！”
凌澜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说。”
袁峻点点头，又回到正题，“回来之后，我根据王健聪提供的线索，联系疗养院的负责人，已经找到了一位对那名护工赞不绝口而且年纪符合要求的老人，这位老人叫崔明一，看来当年的王老头不但改了名字，甚至连姓都改了。我把王健聪的照片传给疗养院的负责人，负责人告诉我，王健聪每半个月就会去哪里做义工帮着照顾老人，这位崔明一老人也是王健聪照料的老人之一。我怕打草惊蛇，所以就没私自去找那位老人核实情况，而是等顾队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