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灾难英雌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灾难英雌最新章节!

    心悬阿诺的丁介,在送行完毕后立即回到家中。看着彷彿遭到原子弹轰炸过的混乱现场,他立刻明白了阿诺的慌乱。在某种情绪驱动下,他有直奔阿诺的住处的冲动;但他刻意忽略骚动的情绪,强压下内心的冲动,颓然的跌坐进沙发里。

    这时的阿诺一回到家,立刻冲进浴室,足足洗了两个钟头的澡,似乎想洗去一身的疑虑。她万万想不到,守了二十九年的贞操竟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还毁还毁在那个可恶的採花贼手里?

    她哭丧着脸,试图回想起昨晚曾经发生过的事,但徒劳无功,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懊死!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都是该死的酒精惹的祸。

    将湿毛巾覆盖在自己的额上,绝望地闭上眼,她强逼自己忘了昨晚的事。或许昨晚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也说不定?她只是庸人自扰罢了!但,这样薄弱的推理连自己都难以说服。

    电话铃声的骤响令倒在沙发上的阿诺浑身一震。她拍拍受惊的胸口,放下了额上的冰敷袋,走到电话边。

    “喂!我是周慧诺,哪位?”她用彷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的沮丧语调道。

    “阿诺,是我,张煜人。”

    “喔!”

    “昨晚很抱歉,我喝醉了,没办法送你回去。”张煜人歉然地道。

    “没关系!”阿诺在心里苦笑。没关系才怪!

    “你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经过几次的相处,张煜人的邀约大胆、直接了许多。

    “晚餐?”她想了想。“好啊!”有个人作伴也好,省得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

    “真的!太好了!晚上七点我去接你,可不可以?”他兴奋地道。

    “好。”

    “那么下午见!”

    “下午见!bye-bye!”阿诺轻轻地放下话筒。

    七点。阿诺家的门铃准时响起,毫无意外地,西装笔挺、手捧鲜花的张煜人出现在门后。阿诺虽还是如同以往的轻便装扮,但看在张煜人眼中,仍是清秀佳人一个。

    张煜人在一家昂贵的法国西餐厅订了位子,浪漫高雅的气氛,令率性惯了的阿诺浑身不自在。他替阿诺点了法国田螺和牛小排,原本还要点瓶红酒增添气氛,却在阿诺的坚持拒绝下而作罢。

    桌上闪耀的烛光映出张煜人的紧张与阿诺的不自在。

    “昨晚的你很美!”他的眼神在昏暗灯光的遮掩下,变得赤luo与大胆。

    “谢谢!”阿诺羞赧地垂下双眼。

    “等一下!”

    他突然的低喝令她停下动作,她不解地微抬起眼。只见张煜人含情脉脉地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拨开几绺掉落在她额前的发丝,她有些错愕与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温柔。

    前方的一幕,看得丁介是胸闷肚热。

    打从他们一进餐厅,丁介便注意到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亲密的模样就是令他相当反感。他冷眼旁观地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非常不悦。但气什么呢?那男人根本配不上她!这是他唯一提得出来的理由。

    “怎么了?”花飘香纳闷丁介眼底突然闪耀的火燄。

    “没什么!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他闷闷地道。看着阿诺无瑕的笑颜正对着别人绽放,他的胸口有如被大石用力砸过般!

    见他微愠,她不敢多问,一个月的冷落,好不容易在今日解禁,她得谨慎。“介,我们找个假期出国散散心好不好?”她试探性地问。

    他心不在焉地虚应一声算是回答。

    见他未拒绝,她继续兴致勃勃地道:“就去法国好不好?我一直好想再去一次巴黎!”她永远不会忘记去年和丁介共游巴黎那段浪漫时光。

    他仍旧不发一言。花飘香则眼神闪亮地沉醉在去年的幻梦里。

    请了半个月婚假的宋自然自欧洲度完蜜月后销假上班,满脸幸福的模样令阿诺羨煞不已。

    趁着降旗前、学生打扫的这段空档,几个私交较好的同事围着新婚的宋自然好奇地东问西问,她们对她嫁了个企业小开羨慕得不得了。

    “怎样?欧洲好不好玩?”

    “要搭很久的飞机吧?”

    “物价贵不贵?”

    宋自然噙着笑,一一回答了同事们想知道的问题,并把预备好的礼物分送给大家。而阿诺的沉默她注意到了。

    “阿诺,这是给你的!”她送了阿诺一个造型奇特的手錶,她知道童心未泯的她最喜欢可爱的东西。

    “谢谢!”阿诺无精打采地回答。那天晚上的事,对她造成相当的困扰。她不敢、也不知该如何探究答案,一颗心悬了半天高,严重影响她的生活作息。她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疑虑告诉自然。

    “老师、老师,不好了!”

    急急的脚步声,着急的声调令众人闻声回头。阿诺见是班上风纪陈屏珍,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班班长和林佑中在走廊打架,他们”

    慌乱的陈屏珍话尚未说完,便见阿诺寒着脸,急急地朝班上走去,宋自然不放心,立即起身跟了过去。

    还未走到教室,远远地便见走廊上挤了一大堆人。

    阿诺挤过一旁看热闹的人群,瞪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眉毛不禁拢成一团。她大声呼喝:“你们两个统统给我住手!”

    打架的两人对她的呼喝充耳不闻,仍旧涨红着脸,似乎想置对方于死地般扭头搏斗。

    她杏眼圆瞪地走近两人,企图分开他们。才伸出手,剧变便陡地发生,不知是谁挥出的拳头突然像大炮般击中阿诺的脸,她立即痛苦地摀着脸蹲下身子。

    随后而至的宋自然掩嘴惊呼,立即奔过来查看阿诺的伤势。

    一旁围观的学生中,有人见阿诺老师挂了彩,纷纷发挥道德勇气加入场中,把扭打中的两人分开。被分开的两人犹不知自己闯了大祸,尚指着对方大声叫嚣——

    “林佑中,你没种!抢别人的马子,我呸!”

    “你算老几,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们全部给我住手!”训导主任气急败坏地沿路嚷着。

    身后的教官看着满脸是血的阿诺,一脸凝重地对着宋自然道:“宋老师,这里的事由我来处理,你赶快带周老师就医。”

    宋自然忧心地点头,扶起地上的阿诺匆匆离开现场。

    她心急如焚地边握着方向盘,边用眼角余光看着阿诺。“阿诺,你没事吧?伤到哪儿?”

    血不断自阿诺的鼻头涌出,阿诺胡乱地抽出几张面纸想止血,但好像没有用,血迅速染红了整张面纸,令人触目惊心。

    虽然痛得要命,但她还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道:“我没事!断了颗牙而已,不用担心。”

    车子在丁介的诊所前停下,宋自然慌忙地扶出阿诺。虽明知她与丁介不合,但情急之下,她实在想不出要把阿诺送到哪里去,她没有给自己太多的考虑空间。

    阿诺望着诊所的招牌有些迟疑,那晚的事又掠上心头。但,不断涌出的鼻血让她无法顾虑太多,她必须立刻止血。

    候诊室里原本尚有几位等待看诊的病人,见到满脸是血的阿诺走进,均自动退让,让妻惨的她先就医。

    宋自然扶着她进来时,丁介正在填写上一位病人的病历表。见到满脸是血的阿诺,他眼底闪过一丝惊惶,原本强壮的心脏几乎漏跳一拍,他立刻抛下手边的一切站起身子。

    “小舅!”

    宋自然求助的声音更令他心慌。护士江小姐将阿诺扶上了诊疗椅,他立刻迎上,替阿诺止住不断外流的血,她脸上、身上的血迹令他心惊,动作的手有些发抖。

    在查看了阿诺的伤势后,他压下心中的慌乱,回头吩咐道:“江小姐,准备麻醉针。”

    身后的江小姐点点头,忙碌的身影穿梭在诊疗室之间。

    丁介忧心忡忡地询问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宋自然:“到底怎么回事?”

    宋自然把过程约略说了一遍。

    丁介愈听,不以为然的眉愈揪愈高,他铁青着脸看着阿诺,冷笑道:“喔!原来又自以为是英雄想替人出头,自不量力,活该!”这个女人做任何事都如此不计后果吗?别人的关心与担心在她眼中如此的廉价吗?

    必心、担心?来自他的心吗?不!他怎么可能会为这样的一个女人担心忧虑,他神情凝重地保留这样的认知。

    躺在椅子上的阿诺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忍不住想起身回嘴,但鼻头被丁介紧紧地压住,令她动弹不得。她只好睁着一双大眼冷冷地瞪着他。

    打了麻醉剂的阿诺简直有苦难言,她索性闭上双眼,任他宰割。

    丁介小心地将阿诺断裂的门牙拔起,并在伤口处上药;他也趁机处理了先前她一直未治疗的蛀牙。整个过程中,他均寒着一张老k脸不发一言,助手江小姐也感染到了空气中飘散的不寻常气味,识相地噤声。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诊疗终于结束,丁介不发一语地降下了诊疗椅。阿诺迫不及待地起身,一个小时的煎熬已差不多去掉她半条命。

    他脱下口罩,一张寒冷又铁青的脸更令人凛然。他走出诊疗室,悄悄地吁了口气。他走向宋自然,表面上似乎对着宋自然、实则对着阿诺冷冷地道:“回家后一定要冰敷,记住,明天複诊。”在丢给阿诺複杂的一眼后,他示意江小姐进行下一个病人的诊治。他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他怕一停下来,自己的心情将无所遁形,这样前所未有的情绪令他不安。

    阿诺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奇怪”的鬼脸——因脸上的麻药未退,嘴巴不太灵活所致。对他的话颇不以为然。

    翌日,心悬了一天,等不到阿诺的出现,丁介心中有些烦躁。但他否认烦躁的原因是因为她,他把原因归咎于天气过于闷热。

    三天过去了,在阿诺依然音讯杳然之后,他再也沉不住气了,连续的失眠与期待的落空,令他无法再以自圆其说的方式安慰自己。三天来,他体认到一件可怕的事,他竟然在意这个女人?在意她竟然罔顾他的忠告而未回来複诊?

    他心中的气愤多于意外。他喊住币号小姐,要她调出阿诺的电话号码。但令他瞋目的是,阿诺的病历表中竟只填了姓名及性别,其他栏均是空白。他抑制不住情绪,似在发泄什么似地把挂号小姐的失职痛斥一顿;在她委屈的眼泪中,他才猛地醒悟自己的失常。

    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后,丁介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向停车场。一路上恍惚地握着方向盘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脑中闪过的均是阿诺的嗔、笑、怒、骂,还有那一夜

    一个闪神差点撞上过马路的行人,他猛地煞车,额头的冷汗不断沁出。他挥掉汗珠,抬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稳住心神。

    他到底怎么了?那个女人的影像为什么像魔鬼一样紧缠着他?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地失常与心不在焉,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吸引力?怎么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不行!他不能让这个女人主宰他的情绪,他必须确定一些事!略迟疑一会儿之后,他掉转了车头。

    车子在阿诺公寓前停下。他抬眼瞄了瞄六楼,没有灯光透出。他纳闷地看錶,十点不到!她这么早就睡了吗?

    将车子熄火后,他颓然地倒在椅背上。来这里又想证明什么呢?他实在愈来愈不能了解自己了!

    闭眼假寐了数分钟,他被一阵谈笑声惊醒。看着路灯下不断移动前进的两个身影,他回过神想集中精神。在看清楚并肩的两人后,他的睡意顿消,心头如遭重殛一般难受。她和他已进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看着两人并肩上楼,丁介血管中的血液如被抽乾般,所有不确定的感觉、所有不敢确定的情绪全在这一刻得到证实,他——已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个小魔鬼。她的睡颜、她的薄嗔突然深刻鲜明地浮上脑海;他十分心惊,如此深刻鲜明的画面到底从何时便深植在他的心中?

    见张煜人吹着口哨从他眼前走过,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车门下车。

    送走了张煜人的阿诺正想拿衣服洗澡,脑中却浮现今晚几次张煜人欲言又止的眼神。她叹了口气,看来不能再答应张煜人的邀约了,他是一个好人,她不应该欺骗他的感情。

    门铃声令她的动作停顿,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张煜人,未设防地拉开门。

    “你怎么”

    才说了三个字,她便惊呼一声,花容失色地立刻想把门关上。不过,迟了,对方似乎早已洞悉她的意图,强而有力的手早已先一步的抵在门前。

    “把门打开,我有话要说!”丁介嘶哑着声音道。

    她使尽浑身的力气顶住门。“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这个时候,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无话可说?”他冷笑一声。“我可不这么认为!”他粗暴地用力一推,门应声而开,后座力令阿诺仆倒在地。

    丁介反手关上门,伸出手想拉起地上的她,却被她一手甩开。

    “我要告你擅闯民宅!”

    “请便!”他红着眼,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从来没有见过丁介这个模样。他的衬衫凌乱,领带歪了一边,以往服贴的头发竟垂在前额;最恐怖的是,莫过于那双彷彿要吃了她的眼,那双眼所透出的慑人光芒令她不寒而栗。

    “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诺站在至少离他三公尺以上的距离。

    丁介对她的质问充耳不闻,他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笔直地朝她走近。“为什么不回来複诊?”

    她望着他充血的眼睛,心中略过一丝恐惧。她边退后边道:“我很忙!”他的质问竟令她有些心虚,平日的理直气壮与勇气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忙?”他冷笑。“忙着上高级餐厅吃料理?忙着与人月下散步聊天?可真是忙啊!”他的嘲讽令她脸色大变。“姓丁的,你竟然跟踪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跟踪?我丁某人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我爱与人上高级餐厅吃料理、爱与人月下散步聊天,关你屁事!”他的态度惹恼了她,她大声地吼道。

    她的吼叫令他有些狼狈,他拨开额前的乱发冷哼一声:“不关我的事?你确定?不要忘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个事实。”

    “谁是你的女人!”她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你少乱讲!那晚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是你以为吧!”见她激动地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他的心头揪痛了一下。

    几日来不敢碰触的疑虑,如今得到肯定的证实,阿诺几乎崩溃。她真的失身了?不会、不会、不会的!她绝望地摇头放声吼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不是、不是!”她似乎想藉着摇头来否定掉这个残忍的事实。

    “成为我丁介的女人是如此无法令你接受的事实吗?”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咬着牙吐出这一句话。

    “对。”她怨恨地望着他,绝望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她用力地搥打他,想忍住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卑鄙、你无耻,竟然趁人之危!你可恶、可恶!”

    阿诺的眼泪令他为之一愣,他有股冲动想把感情全盘托出;但,她绝望的样子又令他黯然,他痛心疾首地拉开她的手。

    “你的眼泪为谁流?为张煜人吗?”他狠心地甩开她,这突然的力道令她扑倒在地。“那种温吞的男人有什么好?”

    “起码他是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她睁着泪痕未乾的眼低吼。“我不许你继续跟他在一起!他根本配不上你。”

    “他配不上我?那么谁配得上我,你吗?你能给我婚姻吗?”此话一出,连阿诺自己都有些愕然,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提到“婚姻”这两个字眼?她随即掩饰性地道:“爱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张煜人是一个好人,谁也没办法阻止我们在一起。”

    乍闻“婚姻”二字,他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但见她护卫着张煜人,一副誓死从他的模样,心头涌起的酸涩令他彷彿失去理智般口不择言。

    “结婚?哈哈!太可笑了。”他走近地上的阿诺,用食指抬起她的脸残酷地道:“你想结婚?很抱歉,我没办法满足你,你还是去找你那位可怜的男主角吧!”

    他继续伤害阿诺:“提醒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跟我上了一次床的女人,没资格跟我谈婚姻;顺便告诉你,我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结婚的男人,别在我面前谈那两个可笑的字眼,要弄清楚自己的身分。”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挥开他的手,撕心裂肺地大吼:“出去出去,我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出去!”

    在定定地凝视了她一眼后,丁介迅速地甩过头,迈开大步离开,此举恰好遮掩掉眼底升起的那份落寞。

    阿诺屈辱的泪水在门被重重摔上后不争气地涌出,她像个孩子似地趴在地上,委屈地放声大哭。

    一路上跌跌撞撞回到家的丁介,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花飘香,答应她的巴黎之游。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灾难英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丁笠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丁笠并收藏灾难英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