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富少迷恋效应最新章节!

    接下来的几天,中川野裕不管多晚回家,都能“正巧”碰上半夜起床倒茶的悦宁。她倒的茶,大都是白天煮多的药茶,对消除疼劳、增加免疫力很有效,只是她自己绝对不喝。她什么中药味都怕,最奇怪的是+她偏偏晓得很多煮药茶的妙方!包怪的事情还在后头——话说,他每天回家的时间都不太一样,有时早,有时晚,一天、两天碰上面,还能勉强说是“凑巧”而她居然能每天都挑中他到家的时候起来倒茶!?买乐透都没那么准!中川野裕心里觉得有异,但他什么都没有问,既然这小女人喜欢口是心非,那他何妨由她去呢?说句实在话,他还蛮喜欢每晚回家有人迎接他的感觉,虽然按照她的说法,她不过是“顺便”而已。在这段时间内,她会顺便做很多事,例如帮他倒一杯养生的药茶、替他做一点简单的按摩、告诉他一些家中的琐事,当然最主要的是向他报告,爷爷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以及回诊时,医生所交代的注意事项等等虽然只有短短一、两个小时的光景,却是他一天之中,最轻松惬意的时光!然而,连续一个星期下来,她圆圆的眼睛下方,却开始出现了淡淡的黑眼圈。“你明天开始,别替我等门了。”中川野裕实在不忍心再看着她的熊猫眼日益严重下去了。“谁替你等门了?”悦宁哇啦啦地辩驳道:“我只是起来倒茶的时候,正好碰上你回家,才不是特意为你等门,你少臭美了!”“你倒的茶,你从来不喝,倒来干嘛?”还不都进了他的肚子。“这是我的兴趣,你管我那么多!”中川野裕说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好吧!那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不会三更半夜地爬起来呃倒茶?”悦宁不明白他的用心,只觉得他讲话的语气教人火冒三丈!“我喜欢、高兴、爱,我偏要半夜起来倒茶喝,你管得著吗?”她老大不高兴地问。“我是管不著,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睡觉的真正目的,是为我等门的话,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中川野裕还宁可她多照顾自己的身体一点,她的精神相较于前一阵子,明显差了许多。悦宁没有神通,自然听不见他心里的os,直觉他这番话是在暗讽她多管闲事!现在是怎样?他真的很不想一回家就见到她是吧?难道他以为,她很喜欢半夜不睡觉,守著客厅里,又冷又困地等他回家吗?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咬牙地道:“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半夜起来倒茶了,这总行了吧?”混蛋!悦宁撇下中川野裕,一个人气冲冲地往二楼跑去,就连在楼梯口正面迎上中川森雄,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草草地打了个招呼,继续踩著风火轮,全速往房间的方向前进。打开房门,她直接跃上中央的大床,蒙著头,气闷地想:如果今天为他等门的人换成佳美,那浑帐家伙肯定乐歪了,才不会一脸为难地“拜托”她,以后别再做同样的事情!偏心!真是太偏心了!悦宁不由得为自己假想出来的情景感到气愤,甚至忍不住猛捶抱枕泄恨!她八成是给猪油蒙了心,才会发神经去替那个王八蛋等门!瞧瞧,到头来,她得到什么了?瞎和了半天,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气死她了!就连悦宁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她盛怒情绪底下,有把名为“妒忌”的熊熊火焰,正猛烈燃烧著喀的一声,房门二度被开启,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随著开启的门扉,渗入了房内。悦宁充耳不闻,明知有人进房,却没有起身的想法,兀自倔强地蒙著头,一个劲儿地生著闷气。直到覆住全身的羽绒被无预警地被一把扯开,悦宁才火大地坐起身。一肚子问候对方祖宗八代的丰富辞汇,就要夺“唇”而出,突然,一个盒状物体呈抛物线落入她的怀中,她下意识地以双手捧住,然后当场愣住——哇拷!真是好大一个暗器!“送你的!”中川野裕出声了。送她?送她归西是吧?有人送东西跟他一样用丢的?乱没诚意一把的!“送我的?”她将纸盒翻过来看过去,照上头的标示看起来,似乎是盒眼霜“你送这玩意儿给我干嘛?”“今早和客户谈生意,回程的时候路过百货公司顺道买的,专柜小姐说,这个对淡化黑眼圈很有效。”他优雅地轻啜一口杯内的褐色液体。“我有黑眼圈,关你什么事?”她啐道。“是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有黑眼圈的样子很丑,我看了很不舒服。”他欠扁地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她有黑眼圈的样子很丑!?中川野裕的话再度精准地戳中了她的死穴!这天杀的王八蛋究竟有没有读过书?他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他,当着一个淑女的面,说她的样子很丑,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事情吗?就算他事先点明了是“黑眼圈”造成的,也一样不可饶恕!“看了不舒服,你不会不要看呀!还有”她微微抬眼,瞥见了他手中握著的瓷杯那不是她专门用来装药茶的杯子吗?怎么会在他手上?她用力地嗅了嗅空气中熟悉的中药味,错不了!他这会儿捧在手里喝的,正是她辛辛苦苦熬好的药茶。先前要说的话,悦宁忘光了,现下的她,只记得跟他计较那杯她不敢喝的药茶。她气急败坏地道:“你干嘛喝我的茶?你不是要我以后别起来倒茶了吗?你还喝什么喝?”“你特地煮的,我为什么不喝?”他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好整以暇地道。“你”悦宁完全被他那副理所当然的雅痞样给打败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别我呀你的,无话可说的话,就坐进去一点!”他坐上右边的床沿,不由分说地将她挤向左侧。“这床是我的,我凭什么要坐进去?”她故意找碴。“就凭这里是我们两人共同的房间,而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以上的理由够不够充分?需不需要把全家人叫起来评评理,看我是不是有这个资格,叫你让一点床位给我?”“算你狠!”悦宁悻悻然地瞪他一眼后,才不甘愿地往里头挪了几寸。“这才乖!”他得寸进尺地拍拍她的头,引来她一阵乱咬。他连忙缩回手,不敢再逗著她玩,正经地拿起被搁置在床上的眼霜,开始解说道:“专柜小姐说,这种眼霜的使用方式很简单,以无名指取适量眼霜轻点于眼部四周肌肤,由眼头点至眼尾,再轻轻按摩即可,喏,你看,盒子上头也有写。”悦宁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阵,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我有黑眼圈的样子,真的很丑是不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德性,已经丑到让他一个大男人不得不跑到专柜去买眼霜,并亲自教导她,如何保养眼下皮肤,她就羞愧得好想死掉!中川野裕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心中知晓她是真的介意这件事,言语上,也就收敛了许多。“丑是不至于,不过憔悴了许多倒是真的。”他眼珠溜溜地看向天花板,不甚自在地道:“反正顺路经过,专柜小姐又说得跟真的一样,我瞧你有需要,就买回来了,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觉得你丑,只是、只是”他只是了半天,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垂下眼来,不期然与悦宁四目相对,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恼火,口气骤然变得恶劣“总之,你拿去用就对了啦!想那么多干嘛?”这男人怎么话说著说著,自己就火起来了?悦宁无端挨了骂,虽有几分莫名其妙,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丝甜滋滋的感受在心头荡漾,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喔!”她顺从地颔首。“还有,以后别再半夜起来倒茶了,专柜小姐说,充足的睡眠时间,对女人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你这种迈入二十五岁大关的女人,皮肤如果再不好好保养,会老得很快的。”“迈入二十五岁大关的女人又怎么了?碍著你了?”悦宁才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再度被撩动起来了“你老人家都迈入二十八岁大关了,我都没说你怎样,你倒反过来说我!?我告诉你,你铁定老得比我快!”“我又没说你老,我只是建议你,有空多保养一下皮肤。”中川野裕没想到,光是买瓶保养品给她,会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早知道他、他他还是会买!其实这个牌子是他专程向朋友打听来的,很多人试用过,都说有效,所以他才趁外出时,特地跑了趟百货公司,亲自向专柜小姐讨教用法及注意事项,并不如他之前所说的,只是刚好路过。“就是建议也不可以!”悦宁趁机给他来个机会教育,她道:“你这样大剌剌地送盒保养品给我,不是摆明著在告诉我,我已经老到必须仰赖保养品度日的地步了?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污辱吗?”“那你把眼霜还给我算了!”省得她再吱吱歪歪的。“才不要!”悦宁将眼霜揣进怀里,像怕他动手抢似的“这个牌子贵得咧!我为什么要还给你?”“可你之前不是还说”中川野裕如陷入五里雾中,摸不清楚她真正的心思。“你管我先前说什么,总之这瓶眼霜我是要定了!”她无赖极了,一脚将他踹下床,道:“我现在要睡觉了,你洗完澡后记得关灯,晚安!”说完,她盖好被子,睡觉,留下一头雾水的中川野裕,独自领会“女人心如海底针”的千古真谛!中川野裕发高烧,悦宁从学校返家时,正巧遇到了公司的人送他回来。佣人们很快地将他送进了房里,并请了医生来看过。据医生所说,中川野裕只是普通的高烧,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加上最近早晚的温差大所引起的,没什么大碍,打一支退烧针,好好休养两天就没事了。中川森雄守在孙子的床边,整整一个下午,就连晚餐也是在房里草草地用过,直至悦宁出言规劝,他才勉强同意回房休息。“宁子,这两天是假日,让野裕好好休养,千万、千万别让他再出门上班了,知不知道?告诉他,他余下的工作,我已经分派好了,底下的人会替他完成的,叫他不要担心。”“我知道了,爷爷,我会跟他说的。”悦宁送中川森雄出房门之后,将床畔的盆水换过,重新拧了条干净的湿毛巾,摊放在中川野裕的额头上。如此单调无趣的动作,悦宁反反覆覆地做了好几回,不自觉的担心,漾满了娟秀的丽颜。弯弯的月娘,悄悄地爬过屋檐,夜色逐渐深沉中川野裕因高烧而涨红的俊颜,随著体温下降,慢慢地恢复成正常的脸色,悦宁拢紧的秀眉,也跟著松了几分。她纤白的柔荑探向了他的额际,再摸了摸自己,感觉他的体温虽然明显有下降,但还是比自己高了许多,不晓得他高烧到底退了没有。为了保险起见,悦宁决定再帮他量一次体温,于是她抽回探放在他额际的玉手,准备起身去拿耳温枪。就在此时,他反手握住了她,嘴里不断地发出一些细碎的呓语。悦宁听不清楚,只得微微倾身,侧向他的唇际,仔细听清楚他微弱的语音,究竟想表达些一什么。“佳美,不要走”脚底突地泛起了一阵凉意,直直地窜入了心底,结成了一层厚厚寒冰,教人难以呼吸!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从他的口中听到佳美的名字,会让她觉得这么难过?窒碍的胸口,凝聚著一股她无法理解的酸楚,酸到发疼的心房,痛到让她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佳美佳美”耳畔,呼唤伊人芳名的梦呓不曾间断,他沙哑的嗓音仍如先前般微弱,但听在悦宁的耳里,却莫名地清晰起来。他每低唤一声,她的心就痛一回。她真的不想再听到他思念佳美的呼唤了,一遍也不想!“我不是佳美,我是宁子,你想见佳美是不是?你放开我,我帮你去找她”她想挣开他,却使不出力气。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床上拉,她一时重心不稳,竟趴跌在他身上。她又羞又急地想要起身,却被他一个翻身带到身下,牢牢地拥在怀里,动弹不得。惊慌失措的美眸,无预警地对上了他蓦然睁开的眼,不由得骇了一跳!他醒过来了吗?“对不起!”他喃喃地说著,因病而显得憔悴的俊颜,带著几分半梦半醒的迷蒙。悦宁知道他没有完全清醒,他仍然把她错认成他心里的人儿,所以才会对她格外温柔。思及此,她心中添上了几许悲凉。一向高高在上的中川野裕,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他几时曾向人这般地低声下气?心没来由地发酸,悦宁皱眉地揪紧了领口,开始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脏方面的疾病,今晚怎么老觉得心房的位置,又酸又痛的?她肯定是病了!“放开我!”猛然溢出唇畔的哽咽,让悦宁骇了好大一跳。这是谁的声音,怎么感觉像快哭出来了一样?“别哭!”他沙哑地低语道。别哭?他叫谁别哭?她吗?她什么时候哭了?悦宁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指尖染上的温热,让她好吃惊!她哭了?为什么?成串的珠泪不听使唤地直往下掉,悦宁自己也慌了。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哭个不停?为什么心里老觉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委屈得好想哭“别哭、别哭”他轻拍著她的背,像哄小孩般的轻声细语。悦宁真的很想听他的话,不要再这样没完没了地哭下去了,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而且最奇怪的是,他愈是哄她,她就愈是想哭!居高临下地俯望着身下的泪人儿,中川野裕的眼神还是恍恍惚惚,但却隐隐流露出几分懊恼之意。突然,他伸出手,轻柔地捧住悦宁的下巴,在她还搞不清楚他意欲为何之前,他极温柔地吻去她面颊上的泪。血液瞬间凝结,悦宁震惊得忘了呼吸,只能僵直地躺在他的身下,杏眼圆睁地看着他将细碎的吻一一烙印在她的额间、眉心、颊边脑筋陷入长长的空白,心跳乱了该有的节拍!终于,他停下亲吻的动作,悦宁的意识也开始一点一滴地全数回笼。模糊的视线重新凝聚,渐渐看清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脑门轰的一声巨响,让她忆起自己人在何处,羞赧的红一下子从两腮蔓延至耳根中川野裕微微地笑了,悦宁不晓得是什么娱乐了他,却情不自禁地盯著他的笑颜发呆。等到她再回过神来,他的俊颜距离她已经不到一寸,暧昧的气息攀升到了极限,教人呼吸急促,却又忍不住心荡神驰。他吻住了她!不若先前蜻蜒点水般的轻吻,这回他是深深、深深地吻住了她!悦宁觉得自己像醉了一样,飘散的理智距离她愈来愈远,她抓不住也握不到。她的世界在转,没命地转,转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被抛开了,只有他还确实地存在著,一直、一直存在著悦宁从来没有这么安心的感觉,好像天地间,只要还剩下彼此,就什么都不用怕。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褪去,空气间的凉意令她有短暂的清醒,望着上方的男人,一个模糊的念头,朦朦胧胧地跃上了她的脑海——她似乎爱上他了!金黄色的光芒撒落窗边,点点的晶亮,美丽耀眼。枝头上的悦耳鸟鸣,成了最天然的闹钟,叫醒贪睡人们。中川野裕幽幽转醒,他呆呆地坐起身,左右张望了回,确定他此刻的所在位置,正是自己的房间。他记得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人有些不舒服,到了公司之后,头昏脑胀的情况愈来愈严重,硬撑到了下午,他已经完全没法工作,只好请两位助手将他送回家。到家没多久,加贺医生就来了,帮他打了退烧针,之后的事情,他就没有印象了。他想,他应该是睡著了!望了望身旁空空的床位,他有种感觉,好像这个位置昨晚应该有人睡过。不经意地瞥见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有些皱折,他下意识的拉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他看见一双白晰的手,为自己脱去了上衣,跟著,两人热情地纠缠在一起缠绵的片段像倒转似的,一幕幕重新涌上,其中火辣激情的部分,中川野裕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只是他一直看不清女人的脸,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中川野裕很心急,他更用力地去回想,一张梨花带泪的玉颜顿时出现在眼前,那是——宁子!?她哭了?为什么?撇下心头的疑问与担心,中川野裕要自己冷静下来,他慢慢地去回想昨晚他入睡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片刻的沉淀后,他依稀想起,昨晚他似乎作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草原,一个女孩孤伶伶地站在草原的中央,他好奇地朝她唤了几声,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佳美。他很高兴地朝她走去,佳美转身就跑,他追在她的身后,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他抓住了她!他将她翻了过来,正想质问她为什么一见他就跑时,佳美却变成了宁子。宁子好生气地告诉他,她不是佳美,然后转身也是要走。他拉住了她,身体一时失去平衡,两人双双跌倒在草地上,他利用男性的优势率先制住了她,跟著她就哭了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似的,哭得他好心疼,不由自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她愣住了,动也不动地任他轻薄,水灵灵的大眼直瞅著他,举止无措,楚楚可怜。淡雅的馨香从她的身上传来,清新怡人,恰似一朵盛开的娇莲,令人起了攀折的想望。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吻了她!手再也放不开怀里的人儿了,他紧紧地拥住她,十指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一件一件地褪去彼此的衣物,火热地占领她每一寸娇嫩的柔肤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中川野裕迷糊了!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偏偏某些片段与现实又搭不起来,若说是梦,残留在脑海中的激情画面,却又那么的真实!十指仿佛还残留著她留下的体香,他清楚记得她美好的肤触,以及当他进入她时,她所发出的娇喊,是那么地清晰、撩人这会是梦吗?会吗?喀的一声,房门开启,悦宁手里端著托盘走进,顺手把房门带上,回头见他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僵了两秒,随即神情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你醒了?”她道。“嗯。”中川野裕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道:“你刚刚上哪去了?”“我刚刚去熬粥,今天是假日,家里的佣人都放假回家了,只好由我来服侍你罗!少爷。”她打趣地道。“爷爷呢?还在房里吗?”他问。“没有。爷爷一早来看过你,知道你没什么大碍,就跟朋友出门去打球了,本来他不想去的,是我向他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才肯放心出门的,你不会怪我吧?”“当然不会!我感觉好多了,本来就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为了我,特地取消和老朋友难得的聚会。”悦宁端起托盘上的白粥,递向中川野裕。“我第一次下厨,味道可能会有点奇怪,不过应该吃不死人的”她讪讪地笑笑“就请你将就著点吃吧!”第一次下厨?味道有点奇怪?应该吃不死人?中川野裕每听她说一句话,眉宇间的皱折就加深一分“我非得冒著生命危险,吃下你熬的粥吗?”他才大病初愈耶!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别这么说嘛!”悦宁嘿嘿地干笑两声“而且医生交代过,你醒了之后一定要吃药。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怎么吃药呢?”她放低姿态,软软央求道:“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中川野裕望着她半响,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啦!好啦!省得你罗哩叭嗦的!”悦宁像怕他反悔似的,连忙端来了桌上的白粥,道:“我用大骨汤熬了很久,可能有点烫,你慢慢吃。”“嗯。”他接过了碗,浅尝了一口。“怎么样?味道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问。“零分!”他无情地浇了她一头冷水。“零分?”她直嚷道“有那么差吗?”“小姐,你的粥压根就糊了,我肯给零分,算是很给你面子了,本来我想给负分的。”他不屑地道。“我不相信!”悦宁拒绝接受这项事实,她拿起汤匙就要舀一口来尝味道。“等一下”中川野裕喊住了她。“干嘛?”悦宁停下了动作。“这粥里有我的口水,你还敢吃!不怕被我传染感冒吗?”他提醒。“那个我”她本来想说,他的口水她昨晚就吃过了,要传染早就传染了,但这话到了口边,她硬是打住了!“嗯?”他狐疑地盯著她。悦宁硬是将话转了个弯,道:“我是说,我抵抗力强得很,没那么容易被你传染感冒,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不要吃好了。”她乖乖地搁下汤匙。“那这粥要怎么办?倒掉吗?”悦宁蹙眉。中川野裕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碗里的残粥,没考虑太久,头一仰,一口将碗里的粥给喝光了。“你不是说很难吃吗?为什么还一口喝光?”悦宁讶异地道。“就是因为很难吃,才要一口干呀!”他脸都皱成了一团了。“你可以不要吃呀!又没有人逼你。”她小声地咕哝道。他有意无意地瞟她一眼,道:“不管味道好不好,总是你的一番心意,如果我不吃完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没良心?”她半嗔半怒地赏他一记白眼,跟著递给他一杯浅琥珀色的饮料“喏,这个给你,可以冲淡嘴里的味道。”“这是什么?”中川野裕谨慎地问。不会又是什么怪东西吧?“蜂蜜水啦!”她瞪了他一眼“昨天晚上,我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特地泡来给你润喉的。”“昨天晚上?”他挑挑眉“怎么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过话吗?为什么我没有印象?”“呃是你说梦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啦!嘿嘿”她干笑。“那我都说了些什么样的梦话?”他进一步地逼问道。“谁晓得?”悦宁下意识地不想让他知道,他梦里净喊著佳美的名字“你说的梦话,每句都含含糊糊的,根本就听不清楚!”中川野裕一脸古怪地盯著她瞧,却不说话,看得悦宁的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她不甚自在地起身,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该吃药了,我去倒水。”他拉住了她“急什么?我还有话要问你。”悦宁心下一颤,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你想问什么?”“我占用了你的床一整夜,昨晚你睡在哪里?”强烈的心虚笼罩了悦宁,她溜溜的目光东飘西荡的,就是不敢看向眼前的男人“自然是睡在书房里呀!要不然你以为我还能睡在哪里?”“真的吗?”他存疑。“当然是真的呀!我骗你干嘛?我有什么好处?”她强迫自己看着他,力持镇定,故意露骨地问:“还是你怀疑我,趁著昨晚你病得厉害的时候,爬上你的床,占你便宜呀?”“这”被她这么一驳,中川野裕著实愣了会儿!其实他不是担心自己被她给怎么了,相反的,他怕自己在半梦半醒间,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昨晚我有没有那个”他支支吾吾的。“那个是哪个?”她装傻。“我是说”中川野裕烦躁地抓抓头发“我昨晚除了睡觉之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其他的事情?”“你认为一个发烧到三十九度,只差没去掉半条命的男人,除了睡觉之外,还有能力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她若无其事地反问。“”中川野裕彻底被问住了。莫非昨儿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他的一场“春梦”?毕竟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有任何迹象足以证实,他昨晚曾经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他身上的衣物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床单上也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她更没有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起责任。即使如此,中川野裕还是很难说服自己,感觉如此真实的一夜,竟只是一场梦境?“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她指了指雕花的木门,道:“那我要去厨房倒水,你该吃药了。”中川野裕眼神复杂地盯住她不放,只差没有把她给看出一个洞来,教悦宁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她依旧努力地维持表面的平和,不让他瞧出任何端倪。中川野裕从她平静的神情里,实在找不到一丝异样,只得放弃,朝她挥挥手“算了,你去吧!我没别的事情了。”“喔!”她收拾好用过的餐具,缓缓退出房门外。合上的房门隔离出一个清静的地界,让悦宁有了松口气的空档。她半靠在墙上,怔怔地跌坐在地上,任凭无措与心慌在她净白的小脸上,交织出一片对未来的茫然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富少迷恋效应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岳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岳靓并收藏富少迷恋效应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