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富少狂恋效应最新章节!

    幽静的住宅区,正当上班时间,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经过,路上的行人也少,整个社区安安静静的,只有公园前长椅上的女孩,低着头,发出一阵阵低鸣的啜泣声,扰了这片安宁

    戴子豪找到静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她一个人孤伶伶地坐着,好不伤心地低泣着,她的哭泣声很微弱,像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小雨”他站立在她的跟前,轻唤了她一声。

    兀自低泣的人儿,颤动的娇躯登时一僵,半晌才慢慢地抬起头,将迷离的泪眼对上他的脸。

    “哇──”豆大眼泪滴落,她一改先前低泣的哭法,放大音量,像个孩子似的纵声大哭。

    “-哭什么?”他将面纸递向她。

    她一把抢过他递来的面纸,抽了几张出来擦擦脸,负气地道:“我喜欢哭,我高兴哭,你管得着吗?你看不惯可以不要理我呀!”

    “我不理-,行吗?”他在她身旁的位子坐下,她则赌气地背对着他“-不认得路,又一个人跑出来,-知道怎么回去吗?”

    他刚刚追下楼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她气冲冲地上了公车,任凭那辆长方型的交通运输工具,驶向不知名的方向。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搭计程车。”她心中没个谱,只是嘴硬而已。

    “这里是住宅区,-叫不到计程车的。”他道。

    “我可以打电话叫计程车。”她手机的通讯录里有计程车行的电话。

    “-带手机了吗?”他残酷地点出事实。

    “啊”她-住了樱唇。糟了!她把手机放在办公室里了。

    “就算让-带了手机,又怎么样?-知道这里的住址吗?-要怎么叫计程车来载-?”彷佛嫌她还不够窘迫似的,他嘲弄地补上了几句。

    “你”她气恼地指了指他,跟着又指了指自己“我”

    半晌说不出话来,恼怒到了极点,她口快地指责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路痴吗?”

    “喔?”戴子豪觉得有趣极了“此话怎讲?”

    原来路痴除了天生之外,还可以用“害”的,这倒挺新鲜的!

    “就是”她眼看着就要脱口,心念一转,临时踩了煞车。

    “就是怎样?”他追问。

    “没有啦。”她神情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挥挥手,她道:“没有怎样,你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戴子豪被挑起了兴趣,不肯轻易放过她,一把拽住她的纤腕,他富兴味地道:“-既然开了头,就该讲个道理出来,别想敷衍我。”

    “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没有关系。”她不高兴地甩开他的箝制,没忘记自己还在生气。

    “记得小时候,你只有做错事惹婶婶生气的时候,才会来找我讨救兵,平常我找你出来玩,你总是懒洋洋地跟我说,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再玩小孩儿的游戏,要我自己去找邻居的小朋友玩。”

    静雨满是抱怨的口吻,不由得令戴子豪有些汗颜,只得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她抛过去一记白眼,续道:“可是我并不想跟邻居的小朋友玩呀!所以玩捉迷藏的时候,常常心不在焉,有一次不小心走远了,认不得回家的路,心里一害怕,蹲在路边就哭起来了,哭了好久、好久结果你出现了,拍拍我身上灰尘,轻声地哄着我,要我别怕。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的心中浮上了一层暖意,神色和缓了许多。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一不见,小朋友就会去找你,然后你就会来找我,像一种循环作用,所以我愈来愈喜欢把自己搞丢,等你来找我。日子久了,方向感自然就变差了,你说这算不算是你害我的?”

    她把自己长成路痴的罪过,尽数推给对方。

    “这也怪我?”戴子豪只得苦笑。

    不过,她的话倒也解开了盘踞在他心头的疑惑。

    他就奇怪,哪个迷路的孩子会像她一样,不但一点都不怕,还都笑——地等着人家来找,活像个等家人来接放学的小学生。

    “不怪你,怪谁?”她理不直,气倒挺壮的。

    “好、好、好。”戴子豪认了,牵起她的手,他讨好地道:“包括早上的事情都是我的错好吗,我向-道歉,拜托-跟我一起回去好吗?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总之我不会准-辞职的,公司现下可不能没有。”

    他的话,令静雨逐渐平缓的心情,再度重重地往下一沉。

    公司不能没有她,那他呢?他可曾将她放在心上?

    很多不愿意深思的问题,如今浮上台面,她很难再视若无睹。

    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她用一种复杂的语气问道:“子豪哥哥,如果今天我什么都不会,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什么忙都帮不上,你还会不会这么紧张地跑来找我?”

    “为什么这么问?”他松开了她的手,脸上的表情称不上愉悦。

    “从小,你总是在惹婶婶生气的时候,才会主动来找我,还记得我离开台湾那一天,我哭得好惨,可是你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作“男儿有泪不轻弹”抑或是摆脱了一个小麻烦,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里会像她一样依依不舍?

    “就连这次从温哥华回来,也是托我哥的福,在你面前举荐我,你才会想到找我回来帮忙。”

    一直以来,她的心底其实是明白的,他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像自己对他的深,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

    自从她去温哥华之后,他没有一回主动给她写过贺卡,每次总要她先寄,并在信上,殷殷嘱咐他一定得回信,他才会有动笔的念头。

    他并不特别记挂她,她知道,从他慢吞吞的回信速度,她感觉得到,只是无能为力──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只能任日子这样过下去

    她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他对她的好、纵容、疼宠,其实只是因为看重她的“能力”

    她不知道除去了这层利害关系之后,自己对他是否还有意义?

    “-这是在跟我算旧帐?”他轻问。

    “不是。”她脸色苍白地-住胸口“我只是觉得好难过。”

    不该有这么多抱怨的,但是她控制不住,她有好多、好多的委屈,想要倾诉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没有实力的人,所以在温哥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用功读书,大一开始,跟我哥学着怎么买股票、做股市分析,我盼望着有一天,能成为你的左右手,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他不会知道,为了走到他的身边,背地里,她做过多少的努力,那是一段艰困的岁月,每一步她都走得格外地艰辛。

    所以当裴悦宁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却能得到他极高的评价时她怕了,恐惧向下扎根,在心灵的深处萌芽。

    她变得比以前还要积极地去争取表现的机会,更努力地将每一件事情做到最好,她只能这么做了,因为这是她唯一能让他更珍视自己的办法。

    而他也一如预期中的,对她愈来愈好,曾经,她放任自己沉浸在这样的喜悦当中,即使,她隐约知道这种“各取所需”的方式,算不上是爱

    却也情不自禁地乐在其中。

    “我根本不在乎明富川的案子,能带给公司多大的利益,我只是不甘心输给裴悦宁,我以为赢了她,你就会喜欢我,可原来不是这样”

    她太了解他,清楚他绝对不是个会因友情就对对手心慈手软的人,他是个典型的商人,做不来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

    她不禁要问,裴悦宁对他的意义是什么?竟让他不惜违背自己与生俱来的天性?

    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懂他,那她就能继续欺骗自己。

    “笨蛋。”他言简言赅地道。

    能力愈强,他就愈喜欢?按照她的逻辑说起来,他最爱的人非阿远莫属了,一个人抵十个人用,兼“耐操、好挡、拚第一”

    无端挨了骂,静雨一点也不动怒,径自低低地吁了口气,自嘲地道:“你骂得对,我的确是笨蛋,而且还笨得要死。”

    她解下了颈上的项链,递向他“但是我可以不让自己再笨下去。”

    “-这是做什么?”他不接过项链,只是定定地锁住了她。

    “明天我会找房子搬出去,公司方面,我会继续去上班,至于明富川的案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再过问。”她半强迫地摊开他的掌心,将项链放在上头,然后将他的五指合拢。

    既然他的公司需要她,那她就留下来,直到他完全不需要她为止。

    她能为他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真的舍得吗?”他问得很轻、很轻,却直直问入了静雨的心坎里。

    守护了十几年的感情,真能说不要,就不要吗?

    难、太难

    闭上眼,她忍痛地点点头。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粉嫩的玉颊,低问道:“既然这么舍得,-为何还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快要哭出来!?

    静雨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她真的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吗?

    可惜现场没有镜子,她没法儿证实他的话是真是假。

    趁着她在恍惚的当口,他悄悄将项链戴回她的颈上“明明就放不下,充什么潇洒?”

    她挣扎地要取下项链,他抓住她的一双柔荑,以商量的口吻道:“-先听我说完一个故事,听完之后,如果-还是决定要把项链还给我的话,我绝对没有第二句话,ok?”

    静雨考虑了一下,勉强同意。

    他没放开她,就这样握住她柔腻的玉手。

    “很久以前,我认识一个小女孩,当时她的父母刚走,她一天到晚都在哭,泪水像流不尽似的,有一次,我正在逃避我妈的追杀,经过她的窗前,看见她在哭,一时心软,便安慰了她几句,谁晓得她竟然就缠上我了,像麦芽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然后非常莫名其妙的,我被迫成了她的保母。”

    静雨的心里一颤,下意识地屏息聆听。

    “当时我才十一、二岁,对于照顾奶娃儿这种差事,真是打从心里觉得讨厌,常赶她去跟邻居的小孩玩,但令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她连玩个捉迷藏都有本事把自己搞丢。”

    有够麻烦的。

    “当时我有个邪恶的念头,希望她就这样不见算了,省得我往后还得照顾她。偏偏她很得我妈的缘,而且还蛮有义气的,每回我妈揍我的时候,她总是护着我,让我少挨了很多顿揍,看在她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我总是勉为其难地去找她回来,不让她成为失踪人口上的一名。”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还真是委屈他了。静雨不满地想道。

    “后来,他们一家人要移民到温哥华去,我心里真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从此不用再当她的保母,忧的是以后我妈修理我的时候,没人能替我挡驾了。”

    她脸色变了变,几乎要拂袖离去,末了,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她离开的那一天,哭得只差没断气了,让我深深地觉得,自己没流一、两滴眼泪应付她一下,似乎说不过去,我才准备要哭,她竟然抱着我,说了一句不晓得哪里学来的烂台辞,她说:子豪哥哥,等我回来,我要当你的新娘。在场几乎听到的人都笑了,只有我觉得好丢脸,当场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恨不得掉头就走。”

    够了!真的够了!

    她到底为什么留下来,听他说这些污辱人的话?

    “我刚刚在前面看见租屋的广告,我想过去看看。”她想她明白他的用意了,他嫌她明天才搬太晚是吧?

    她今晚立刻搬走。

    他拉住她,强调:“-答应我,要听完这个故事的。”

    “我现在不想听了,不行吗?”她翻脸不认人。

    说话不算话,是女人的专利,他没听说过吗?

    她转身要走,然而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是那么地真切、那么地如影随形。

    “我真的不知道,她走了之后,我会这么想念她,发自内心的想念。”

    心跳的节拍登时乱了,身体彷佛有自主意识地停下脚步。

    他是在骗她的吧?他怎么可能会想念她?怎么会

    静雨拚了命地告诉自己,可是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跨不出下一步,只能定定地站在原地。

    戴子豪踱到她的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专注而温柔,还有一些她说不出来的东西,揪疼了她的心

    “她刚离开的时候,我总会恍神听到她在叫我,在她常出现的角落,看到她的影子”

    “你该不是在哄我的吧?”她不是很相信他的说法。

    他要真的那么想念她,为什么不曾主动跟她联络?每次都是她先找他,他才勉强应付一下。

    “-问问-自己,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可曾有过相同的经验?”他相信她会懂、她一定会懂,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记挂着她。

    “我”果不其然,她无言了。

    哪里会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

    不管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只要脑子一空下来,她都会忆起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然后深深、深深地想念着

    “自她离开之后,我谈了几次恋爱,最后都无疾而终,每当我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在机场里说的话。”

    他果然跟别人交往过,难怪接吻的技术那么好!静雨只听到这个重点。

    还说什么想念她,果然是骗人的,他对她的思念,绝对没有她对他的千分之一不!是万分之一才对。

    “可笑吧?”他的一双利眸牢牢地盯住了她的脸,精确地捕捉她的每一个细部神情“那几句当时让我糗到不行的话,竟会像魔咒一般,彻底地困住了我。”

    她被他盯得俏脸微晕,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有些失望,续道:“她到了温哥华,每逢年过节、生日什么的,都会寄贺卡给我,我总得等到收到她寄来的贺卡,才肯被动地回寄给她,因为我怕她早忘了她当年所说的话,而我却傻傻地当真了。”

    机场一别,那时她才多大?不过是个孩子,他能要求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信守对他的承诺吗?

    “后来,女孩遵照她从前的诺言回到了台湾,初见面的那一刻,我吓到了,她变得好美、好美也才知道,她很不上相,这几年,她陆续寄了很多相片给我,但都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说到这个,静雨不由得心虚,其实不是她不上相,而是她故意寄很丑的照片给他,这是她那个被称为“情场浪子”的堂哥教她的。

    他说这样做的话,能降低子豪哥哥对她外貌的期望,等到真的见到她本人的时候,才会有“惊艳”的效果。

    从“被实验者”话里的语意听起来,成效似乎不错。

    想了想,他随即补上一句:“唯一可惜的是,她方向感还是很差。”

    某人在机场里迷路两个小时的事件,他至今还记忆犹新。

    “噢。”腹部遭到痛击,令他闷哼了一声。

    忍住痛,他接着道:“虽然我并没有答应女孩,让她当我的新娘,可在潜意识里,我却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当成她的所有物,怕她吃醋、怕她生气、怕见她哭,更怕她迷了路,不懂得如何回家。”

    他以食指挑起了她的项链“所以我送了她一条项链,偷偷地在珍珠里藏了一个小型的追踪器。”他颇感叹地道:“她长大了,能跑的地方多了,没那么容易找到人,而我恨透那种找不到她的恐惧感。”

    他转下项链上的珍珠,拿给她看,珍珠里面是空心的,里头装了一块黑不隆咚的东西,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追踪器。

    “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数落自己“懒惰、自私、玩心机,我做任何事讲求目的,包括对什么人好,对什么人不好,都有一定用意,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

    除了偶尔拿点钱出来做善事,赢得一点“热心公益”的好名声之外,他几乎很少做好事,不过倒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了。

    “就连以前我会对女孩好,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因为我妈喜欢她,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妈打我会打得轻一点,就这么简单而已。”

    照理说,听到他说这种话,她该感到难受的,可从他的语气里,却又依稀嗅得到一丝悔意

    他后悔从前用这样的心态对待她了,是吗?

    “然而这世上真的是有报应的。”他挺感触地道:“活到了二十九岁,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方式有什么不对,但对她,我却有一种压不住的愧疚。”

    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搞得他快精神分裂了。

    “我知道她会喜欢我,纯粹是因为孩提时的回忆,只是我那时对她好,不完全是真心的”

    不单是她心里有疙瘩,他的心里同样有个解不开的结。

    “我知道我不说,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当初的想法,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所以我决定把话说明白,让她自己决定还要不要继续喜欢我?”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妈的!他干啥活到了这种岁数,才突然冒出“良心”这种玩竟儿?

    周围的环境静了下来,静雨知道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如果她的决定是不要再喜欢你了呢?”她试探性地低问:“你怎么办?”

    就这样算了吗?

    胸口一窒,他脸色微变,吃力地开口道:“我会继续对她好,直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如果她肯原谅你,却爱上了别人,你又如何呢?”她再问。

    闷窒感加重,他深呼一口气,努力地维持风度地道:“那我会衷心祝福她。”

    “你!”她气到浑身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超级大白痴!

    她懒得再跟他废话,径自扭头走人。

    长臂一伸,他环住了她的腰际,用力一扯,她的背脊已然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赶着去看房子,你别碍着我。”她寒声。

    “不许搬出去,我不会答应的。”他好专断。

    “我不搬出去,怎么交男朋友?我等着听你的衷心祝福呢!”她挖苦。

    “骗-的。”他在她细致的颈边厮磨着,贪婪地吸汲着她的体香“我不会给-机会爱上别人的,-亲口说过要当我的新娘,-赖不掉的。”

    不论他嘴上说得再怎么道貌岸然,仍摆脱不了他是商人的本质──说一套、做一套。

    “你不知道言而无信,现代人的基本美德”话声未落,她克制不住呻吟了一声。“啊”该死!他居然吮住了她的耳根。

    “住手。”她的喝斥一点气力也没有。

    “我爱。”他突如其来地道。

    这个男人真懂得折磨她,居然在这种时候,说这么重要的话,她压根儿就没听清楚。

    “再说一次。”她旋身凑向他,整个人的神态都不一样了,圆圆的美眸,溢满期待。

    “-肯遵守诺言的话,我勉强可以答应-,再说一次。”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也该轮到他拿乔了。

    “你先告诉我,明富川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再考虑要不要遵守诺言。”她还是介怀。

    “我答应了某人,暂时不能说的。”他轻拥着她“过段日子,-会明白的,先别跟我计较了,好吗?”

    人在商场,首重的就是个“信”字,如果他这最起码的一点坚持,都守不住的话,他以后还怎么跟人家混?

    “你真的不是为了要讨好裴悦宁,才这么做的吗?”她疑心很重。

    “保证不是。”他答得毫不犹豫。

    “你不是说过,她人长得漂亮,口才好、反应快、交际手腕更是一流,你对她的评价这么高真的确定自己不喜欢她吗?”静雨酸溜溜地问道。

    “小雨,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的心眼这么小。”他好认真地道。

    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她居然还记得!

    “你又损我。”她连-了他好几下。

    他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拳头,好笑地道:“我当时只是想要逗-,可我万万也没想到,-居然会记恨这么久。”

    难怪她对阿宁总是充满莫名的敌意,老说他想讨好她。

    “谁教你总是损我,不分日月地帮你做牛做马,好难得才能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好话。一夸起别的女人,就口若悬河、眉飞色舞的,教人家怎么能不吃味?”她埋怨道。

    “这都算我不对,好不好?”他承诺“大不了以后,我只夸-一个女人,绝对、绝对不在-的面前,提到别的女人的半句好话。”

    “真的?”她扬扬眉,唇畔衔着抹藏不住的笑意。

    “真的!比九九纯金还真。”他学起电视里的台辞。

    静雨深知,他平日虽然喜欢胡说八道,但却是个极重然诺的人,只要答应了,就绝不反悔。

    既然他肯为她做出这样的承诺,即意味着,她在他心中确实是有一定的分量,心头一软,也就不忍心再为难他了。

    “那好。”她放柔声调,神情愈见妩媚,一双玉手顺势地攀上他的颈项,媚眼如丝地诱哄道:“再说一次你爱我,我就是你的了。”

    一句爱语换一个佳人,这笔买卖合算,他乐得从命。

    “我爱。”他附在她耳边一遍遍地低语,极尽缠绵地吻上了她完美的菱唇。

    黄昏的晚霞泄下了一地的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结成一个幸福框框,框住了彼此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富少狂恋效应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岳靓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岳靓并收藏富少狂恋效应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