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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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如游魂一般，面无表情的走回员工办公室。
白果的头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着，昨晚楚楚管她借电脑时的场景。
楚楚：“哼。”白果：“用吧，用吧，欠你的。我的文件夹你别乱动啊，里面都是稿子。”
楚楚：“哦。”
呵，是我告诉她的。‘里面都是稿子。’
白果质疑了，楚楚还是从前的那个楚楚吗？
为什么？她变了。
白果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各方面总是出类拔萃。
白果拥有超强的优越感，白果也确实拥有这份自信的实力。
友情，爱情，学业，工作，样样都值得骄傲。
可是，今天，她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不是为了那一篇稿子。如果，稿子上的署名，不是楚楚，换做任何一个人，白果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不就是一篇稿子吗？她白果一天可以写出无数篇。
可是那篇稿子上，却署着楚楚的名字。
楚楚。从白果5岁的那年起，17年了，两个人，做了17年的朋友。
不能说，两个人，谁为谁付出的更多一些。毕竟，谁都没去计较过。
可是，楚楚为什么要拿她的稿子呢？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如果说，楚楚想要稿子，大可以告诉她，她可以帮楚楚写上一百篇，甚至更多。可是，楚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为什么，楚楚要拿她的稿子。
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一种背叛啊。
踏上实习的路，还未真正地离开校园，她就变了。变得我不认识她了。
这个世上，我还能信任谁？朋友，真的那么脆弱吗？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回想这一年，两个人分开的时间，比过去的16年加起来都要多。
从幼儿园开始，两个人一直都一个班，一起上课，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而这一年，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见了面也无非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无聊小事吵吵闹闹。
可是，我们一直不都那样吗？真的变了吗？
难道因为距离，疏远了我们的心？可是我们17年的感情，真的，真的就那么脆弱吗？
我还能再相信朋友吗？
主编的事，弄得楚楚很头痛。但是楚楚忍了，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唐宾。
如果唐宾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不能告诉他。
楚楚打算晚上回学校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白果。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说，主编再次发难，恐怕以自己的能力很难再对付主编了。
白果可是个人精，一定会帮她想出办法来，帮我化解这个危机的。
好在，就要毕业了。混过这段日子，等拿了毕业证，等实习期满，考了记者资格证，再远走高飞。离那主编远远的。
坚持，坚持。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楚楚心想。
楚楚拿出手机给白果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白果拿起手机，看到楚楚的短信，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下班路上，楚楚告诉唐宾今天约了白果一起吃饭，等下把她放到北门，她自己走回去就行。
唐宾笑着应了，却还是走了南门，把楚楚送回了学17。
看着楚楚离开之后，唐宾骑着自行车来到北门，自己去吃了一碗面条。
楚楚回到宿舍不多久，白果就回到了宿舍。
其他人都是吃过晚饭才回宿舍的。所以，现在大家伙都还没回来。宿舍里只有楚楚和白果。
“回来啦。”见白果推门而入，楚楚看像白果，清脆的道。
“嗯。”白果随意应了一声。
“怎么啦？情绪不高呀？挨批了？”楚楚打趣的问道。
“哼。”白果冷冷的笑了笑。挨批？稿子没了，你觉得呢？
“呦，呦，怎么了嘛。”楚楚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拉了拉白果的手。
“别动我。”白果从楚楚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
“咱去哪吃？”楚楚不以为然的道。
“我不饿。”白果随口应着。
“嗯？什么情况啊？”楚楚好奇的问道。
吃货不爱吃饭了，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别装了，够了。”白果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现在，楚楚的一切行为，举止，动作，语言，在白果眼中都是虚伪。
“怎，怎么了？”楚楚莫名其妙的被白果突然的一句高声吓了一跳。
“你的稿子，上了头条。”白果反问道。
“哦，这个啊，我正要跟你说呢。”楚楚应道。
是的，楚楚要告诉白果，abc主编跟她提起的关于‘搞好人际关系’那些事。
“你现在和我说，是不是晚了？”白果继续问道。
“不晚呀，我也是才确定的。”楚楚回答。
虽说，打从一开始起，主编就对楚楚不怀好意。但人家又没有明示，贸然的去跟白果说那些，不等于诽谤吗？
“哼，原来，你早有打算？”白果追问。
“是啊，我一直是那样想的，只是，不太敢确定。”楚楚回答。
乱了，乱了，完全乱了。
“我不认识你了，你还是原来的楚楚吗？”白果冷冷的道。
“我一直都这样啊。”楚楚说道。
“没看出来，伪装的挺好。我还以为你傻，原来一直是我傻。”白果幽幽的道。
“嘿嘿，要是被人轻易的看出来了，那岂不是白装了。”楚楚有些得意于自己在主编面前的装傻成功，骄傲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在我面前，你还有必要装吗？”白果不依不饶。
“好啦，我这不告诉你了吗？咱先去吃饭吧，我饿了，回来再跟你说。”楚楚完全没看出白果今天的与众不同。楚楚饿了，于是开始向白果撒娇。
“你吃的下去吗？”白果问道。
“当然了，我为什么吃不下去，饿死了。”楚楚撅起嘴巴，嘟囔道。
“啪。”
终于，白果忍不住心中怒火，狠狠的扇了楚楚一个耳光。
顿时，楚楚的脸红肿起来，这一巴掌，劲够大。比沈皓打楚楚的那一耳光要重得多。
当初沈皓打出的那一耳光，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事实上，他不忍心真的下手。
而今天白果打出的这一巴掌，却包含着深深的恨意。
17年的友情，说卖就卖了，居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干什么呀，白果。”刚刚洗刷间，正打算上厕所的江珊听到了隔壁宿舍传来的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急急忙忙的推开了605宿舍的厕所门，冲了进来。
江珊看到楚楚红肿的脸颊，激动地横到两人之前，费力的推开怒气冲冲的白果。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你看你把她打的。”江珊站在白果面前，激动地说道。
“贱人！”白果看着楚楚，冷冷的说道。
楚楚彻底懵了。刚才白果扇的那一耳光，脑子里轰的一下，然后一直嗡嗡的。楚楚愣在原地，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白果说出的那句：“贱人！”
“够了，白果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说你们从前多好，就算是普通同学，你这么做也太过了。”江珊说道。
“哼，我过分？你不问问她。”白果冷哼。
“不用问，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没资格这样对她。我们走，楚楚。”江珊说完拉着楚楚往洗刷间走。
楚楚依旧愣在原地。
“走走，上我们宿舍去。”江珊说完，使上劲去拉楚楚。
江珊拉着楚楚走进洗刷间，狠狠的甩上了605的厕所门。
楚楚来到607，越想越莫名其妙，委屈的留着眼泪。
看到楚楚流泪，江珊递给楚楚一卷卫生纸。
楚楚擦鼻涕的时候，才发现鼻涕里混着血丝。
内伤了
哭过了，冷静下来，楚楚才感受到被打的那半边脸疼的厉害。
外侧，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里侧，估计是腮上的肉，杠到了牙齿上，嘴里咸咸的，感觉好像生了口腔溃疡似的。
楚楚打开607的厕所门，走进洗刷间，漱了漱口，才发现，口腔的皮肤，确实被牙齿杠破了。
白果下手太狠了。
这一巴掌，饱含的怨恨太多太多。
这一巴掌用的力度，大于想当年白果扇赵艳珍的十几巴掌的总合。
那时候，打赵艳珍，一方面是为了给楚楚出气，主要还是为了吓唬她，十几巴掌下去，最后脸上是有了几道杠子，但没有丝毫内伤。
这一次，白果一巴掌下去，楚楚的鼻子里，嘴里都有了血丝。
今天的事，换做不是楚楚，白果一定不会在乎。即便，她耿耿于怀，也不会表现出来，起码她会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事情发生在楚楚身上，她乱了分寸。她甚至，还没问楚楚一声，就已经妄下结论了。
她乱了。关心则乱。
从情感上说，她该相信楚楚。两个人17年的感情，17年啊。楚楚，绝不会做那种事。她曾经多么了解楚楚，楚楚是那样的善良。
可是理智告诉她，呵，那是她的东西，她的思路，她的想法。她花了一下午时间，亲自请教了同学，怎么会那么巧？
往往，理智是能战胜情感的。
虽然，事实上，很多事情，我们应该跟着情感走，往往那所谓的理智才是最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很多时候，我们曾经选则了理智。多年之后，蓦然回首，我们才后悔，后悔当年的我们，应该跟着感觉走。
去年，白果在楚楚的身上，曾矛盾过一次。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楚，思思所做的一切坏事。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什么都没说，那一次，她发现，她做对了。
可是，这一次呢？在她出手伤人，出口伤人之后，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好像那个受伤的是自己。
那个做事不管不顾，不计一切后果，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的白果，在冷静下来的这一刻，却忽然不知所措了。
白果如游魂一般，面无表情的走回员工办公室。
白果的头脑中，一遍遍的回想着，昨晚楚楚管她借电脑时的场景。
楚楚：“哼。”白果：“用吧，用吧，欠你的。我的文件夹你别乱动啊，里面都是稿子。”
楚楚：“哦。”
呵，是我告诉她的。‘里面都是稿子。’
白果质疑了，楚楚还是从前的那个楚楚吗？
为什么？她变了。
白果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各方面总是出类拔萃。
白果拥有超强的优越感，白果也确实拥有这份自信的实力。
友情，爱情，学业，工作，样样都值得骄傲。
可是，今天，她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不是为了那一篇稿子。如果，稿子上的署名，不是楚楚，换做任何一个人，白果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不就是一篇稿子吗？她白果一天可以写出无数篇。
可是那篇稿子上，却署着楚楚的名字。
楚楚。从白果5岁的那年起，17年了，两个人，做了17年的朋友。
不能说，两个人，谁为谁付出的更多一些。毕竟，谁都没去计较过。
可是，楚楚为什么要拿她的稿子呢？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如果说，楚楚想要稿子，大可以告诉她，她可以帮楚楚写上一百篇，甚至更多。可是，楚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为什么，楚楚要拿她的稿子。
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一种背叛啊。
踏上实习的路，还未真正地离开校园，她就变了。变得我不认识她了。
这个世上，我还能信任谁？朋友，真的那么脆弱吗？
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回想这一年，两个人分开的时间，比过去的16年加起来都要多。
从幼儿园开始，两个人一直都一个班，一起上课，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而这一年，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见了面也无非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无聊小事吵吵闹闹。
可是，我们一直不都那样吗？真的变了吗？
难道因为距离，疏远了我们的心？可是我们17年的感情，真的，真的就那么脆弱吗？
我还能再相信朋友吗？
主编的事，弄得楚楚很头痛。但是楚楚忍了，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唐宾。
如果唐宾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不能告诉他。
楚楚打算晚上回学校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白果。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说，主编再次发难，恐怕以自己的能力很难再对付主编了。
白果可是个人精，一定会帮她想出办法来，帮我化解这个危机的。
好在，就要毕业了。混过这段日子，等拿了毕业证，等实习期满，考了记者资格证，再远走高飞。离那主编远远的。
坚持，坚持。
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能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楚楚心想。
楚楚拿出手机给白果发了一条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白果拿起手机，看到楚楚的短信，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下班路上，楚楚告诉唐宾今天约了白果一起吃饭，等下把她放到北门，她自己走回去就行。
唐宾笑着应了，却还是走了南门，把楚楚送回了学17。
看着楚楚离开之后，唐宾骑着自行车来到北门，自己去吃了一碗面条。
楚楚回到宿舍不多久，白果就回到了宿舍。
其他人都是吃过晚饭才回宿舍的。所以，现在大家伙都还没回来。宿舍里只有楚楚和白果。
“回来啦。”见白果推门而入，楚楚看像白果，清脆的道。
“嗯。”白果随意应了一声。
“怎么啦？情绪不高呀？挨批了？”楚楚打趣的问道。
“哼。”白果冷冷的笑了笑。挨批？稿子没了，你觉得呢？
“呦，呦，怎么了嘛。”楚楚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拉了拉白果的手。
“别动我。”白果从楚楚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
“咱去哪吃？”楚楚不以为然的道。
“我不饿。”白果随口应着。
“嗯？什么情况啊？”楚楚好奇的问道。
吃货不爱吃饭了，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别装了，够了。”白果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现在，楚楚的一切行为，举止，动作，语言，在白果眼中都是虚伪。
“怎，怎么了？”楚楚莫名其妙的被白果突然的一句高声吓了一跳。
“你的稿子，上了头条。”白果反问道。
“哦，这个啊，我正要跟你说呢。”楚楚应道。
是的，楚楚要告诉白果，abc主编跟她提起的关于‘搞好人际关系’那些事。
“你现在和我说，是不是晚了？”白果继续问道。
“不晚呀，我也是才确定的。”楚楚回答。
虽说，打从一开始起，主编就对楚楚不怀好意。但人家又没有明示，贸然的去跟白果说那些，不等于诽谤吗？
“哼，原来，你早有打算？”白果追问。
“是啊，我一直是那样想的，只是，不太敢确定。”楚楚回答。
乱了，乱了，完全乱了。
“我不认识你了，你还是原来的楚楚吗？”白果冷冷的道。
“我一直都这样啊。”楚楚说道。
“没看出来，伪装的挺好。我还以为你傻，原来一直是我傻。”白果幽幽的道。
“嘿嘿，要是被人轻易的看出来了，那岂不是白装了。”楚楚有些得意于自己在主编面前的装傻成功，骄傲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在我面前，你还有必要装吗？”白果不依不饶。
“好啦，我这不告诉你了吗？咱先去吃饭吧，我饿了，回来再跟你说。”楚楚完全没看出白果今天的与众不同。楚楚饿了，于是开始向白果撒娇。
“你吃的下去吗？”白果问道。
“当然了，我为什么吃不下去，饿死了。”楚楚撅起嘴巴，嘟囔道。
“啪。”
终于，白果忍不住心中怒火，狠狠的扇了楚楚一个耳光。
顿时，楚楚的脸红肿起来，这一巴掌，劲够大。比沈皓打楚楚的那一耳光要重得多。
当初沈皓打出的那一耳光，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事实上，他不忍心真的下手。
而今天白果打出的这一巴掌，却包含着深深的恨意。
17年的友情，说卖就卖了，居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干什么呀，白果。”刚刚洗刷间，正打算上厕所的江珊听到了隔壁宿舍传来的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急急忙忙的推开了605宿舍的厕所门，冲了进来。
江珊看到楚楚红肿的脸颊，激动地横到两人之前，费力的推开怒气冲冲的白果。
“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你看你把她打的。”江珊站在白果面前，激动地说道。
“贱人！”白果看着楚楚，冷冷的说道。
楚楚彻底懵了。刚才白果扇的那一耳光，脑子里轰的一下，然后一直嗡嗡的。楚楚愣在原地，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听到白果说出的那句：“贱人！”
“够了，白果你越来越过分了。不说你们从前多好，就算是普通同学，你这么做也太过了。”江珊说道。
“哼，我过分？你不问问她。”白果冷哼。
“不用问，不管她做了什么，你都没资格这样对她。我们走，楚楚。”江珊说完拉着楚楚往洗刷间走。
楚楚依旧愣在原地。
“走走，上我们宿舍去。”江珊说完，使上劲去拉楚楚。
江珊拉着楚楚走进洗刷间，狠狠的甩上了605的厕所门。
楚楚来到607，越想越莫名其妙，委屈的留着眼泪。
看到楚楚流泪，江珊递给楚楚一卷卫生纸。
楚楚擦鼻涕的时候，才发现鼻涕里混着血丝。
内伤了
哭过了，冷静下来，楚楚才感受到被打的那半边脸疼的厉害。
外侧，脸颊上火辣辣的肿痛。里侧，估计是腮上的肉，杠到了牙齿上，嘴里咸咸的，感觉好像生了口腔溃疡似的。
楚楚打开607的厕所门，走进洗刷间，漱了漱口，才发现，口腔的皮肤，确实被牙齿杠破了。
白果下手太狠了。
这一巴掌，饱含的怨恨太多太多。
这一巴掌用的力度，大于想当年白果扇赵艳珍的十几巴掌的总合。
那时候，打赵艳珍，一方面是为了给楚楚出气，主要还是为了吓唬她，十几巴掌下去，最后脸上是有了几道杠子，但没有丝毫内伤。
这一次，白果一巴掌下去，楚楚的鼻子里，嘴里都有了血丝。
今天的事，换做不是楚楚，白果一定不会在乎。即便，她耿耿于怀，也不会表现出来，起码她会先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事情发生在楚楚身上，她乱了分寸。她甚至，还没问楚楚一声，就已经妄下结论了。
她乱了。关心则乱。
从情感上说，她该相信楚楚。两个人17年的感情，17年啊。楚楚，绝不会做那种事。她曾经多么了解楚楚，楚楚是那样的善良。
可是理智告诉她，呵，那是她的东西，她的思路，她的想法。她花了一下午时间，亲自请教了同学，怎么会那么巧？
往往，理智是能战胜情感的。
虽然，事实上，很多事情，我们应该跟着情感走，往往那所谓的理智才是最错误的判断和决定。
很多时候，我们曾经选则了理智。多年之后，蓦然回首，我们才后悔，后悔当年的我们，应该跟着感觉走。
去年，白果在楚楚的身上，曾矛盾过一次。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楚楚，思思所做的一切坏事。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她什么都没说，那一次，她发现，她做对了。
可是，这一次呢？在她出手伤人，出口伤人之后，为什么她的心，会好痛，好像那个受伤的是自己。
那个做事不管不顾，不计一切后果，天不怕地不怕，横冲直撞的白果，在冷静下来的这一刻，却忽然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