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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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涛的到来冲淡了他们离别的气氛。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别扭！张小冰想，口中对王光解释：“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今天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啊。” 王光沉吟了声，没有说话。“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习，注意身体。我会尽快申请旅游签证去看你的。”她叉开了话题。
“好。”他抬起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我进去了。你不要哭，好吗？”她点头，却又忍不住伸手拉低下他的头，给了他一个goodbay kiss。
目送他进闸离去，她真的没有哭，只是发了好一会儿的楞。“喂！回神，回神。”某人拍她的肩膀。
“这个时候你也要跟过来看！为什么？”张小冰的怒气冲陈涛发泄：“还有你来这里捣什么乱？！一定要让他那么不放心吗？！”
“对呀。”某人笑得花枝烂颤，仿似没心没肺般。她气得忍不住锤了他一拳。
他抱着胸口，重重呼痛，然后一把拉起她的手，大步地离开了机场。也许她下手真的很重，回去的路上，他始终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他不说话，张小冰也乐得不用开口敷衍他。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土黄色牛皮纸公文袋，递给她，说了一句：“应该有用。”然后就走了。张小冰只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变脸变的这么快。
掂了掂手里的纸袋，挺重的，张小冰耸耸肩膀，决定上楼再看。-----张小冰约了刘一平星期五晚上在a宾馆的中餐厅见面。
这是她特意选的地点，为的是给他施加一些心理的压力。刚开始，刘一平沉吟道：“能不能改一天，那天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
“是吗？可是，我只有那天有时间呀。而且，我觉得，有没有空，关键还是看事情重不重要吧？”她笑嘻嘻地说。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他说道：“那好吧。我6：30能到，可以了吧？”“好啊，不见不散。”她笑着挂断了电话。张小冰到达餐厅的时候，刘一平还没有来。
她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径自点了一些菜。过了一小会儿，他就进来了。
“小冰，你还在怨恨我吗？”坐下的时候，他说。他可真能装腔作势，张小冰心中恨恨然，嘴里说道：“认识你这么久，都没看出来你的为人竟是这样。”
“嗯，今天向你说声对不起吧。”他微笑着说。“说不说对不起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不知道你能否诚心悔改。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说――你要是还敢有下次，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好，好。肯定没下次了。这次我都已经后悔莫及了。对了，那天那个男的是谁呀？”张小冰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道：“至于说，这次要怎么惩罚你呢？――要是我把你的作为揭发出来，不知道会否影响到你的仕途？”
“可是这事儿说出去，对你也不好呀？小冰，你这么久都没去告发，可见还是不忍心这么对我呀。”
“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是受害者。――虽然只是未遂受害者。”她侧歪头，用一只手托着腮，说道：“要不，我可以向李某某密报一下你和他老婆的风流韵事，作为报复？”
“还是不要了吧，刘艳红那么泼辣厉害，你不要去招惹她。要是让她知道，是你给她使的绊子，她是一定会对付你的。
再说，现在，他的老公正和小姨子搞得一片火热，应该没空理会这事儿。”“原来是这样呀？看不出你还是在做好事，安慰艳红姐姐的芳心呀？”
张小冰悠悠然地扔出了第二个炮弹：“那卢某某呢？他可是个醋劲十足的老公。
上一回人事局的某副局长就对他老婆有了点想法，也没怎么实施，他就闹的全市皆知，最后某局不就只好灰溜溜地调离本市了吗？他的老婆可真是个惹祸精，如果要是让卢某某知道你上个星期二和他老婆在店欢聚，你猜他这次会闹多久？”
“你派人盯我的梢？”对面的那人阴沉地低笑，话音里渗着丝丝的凉气。
张小冰不回答，继续攻击：“我上次去姑姑那里的时候，见到了财局一枝花李莎，人家不仅是李副市长的宝贝千金，还是人人追求，眼高于顶的美女。
要是让她知道了你和她妹妹李琳也保持那种关系，恐怕得气坏。二女同事一夫的事，你事先有征求过人家的意见吗？再说你这么做，让李副市长情何以堪啊？”
毒蛇就要吐信，刘一平的眼光变的冰冷狠毒：“你收集的资料可够全的，是王光那小子说的吗？”
“他可说不出这么精准的时间，地点和人物。而且我知道的，还不止这几件，随我什么时候高兴，就去向人家打个小报告。
不能说每一件，都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吧？怎么就一定说是我说的呢？与其是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先。”张小冰盯着他看――我可不怕你，她的目光如是说。
俩人互相瞪了一会儿，刘一平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脸上恢复了长久以来小冰见到的那种温和的微笑。
他说：“我的小冰，你长大了，说吧，想怎么样呢？”张小冰故做天真无邪状，纯纯地一笑，说：“之前是想让你多多关照下王光，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他要一年多以后才回来，那么久远之后的事儿没必要现在就上日程。不如谈谈眼前的”她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写了名称和帐号的纸条：“这是a市红十字会的帐号。给你。”她把它推到了桌子中央，继续说道：“三天后，我要那张写你名字做抬头的捐款发票，金额十万。
别心疼，这可是个让你做好事出名的机会。”“你那么生我气吗？让我捐十万？”他平静地问。
“是，我很生气。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小冰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可是我怎么知道，我弥补后，能让你消气呢？”
“只要我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惹到你。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讲这些吗？记住，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好吧，我下周一把此事办好。你可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我的嘴巴很严的，你不用担心。那么，谈完公事，我们开始吃饭吧？肚子好饿。”她笑眯眯地说。他欠欠身，说：“还有事，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好啊。走之前替我把单埋了吧？我知道这里你是可以签单的。”她说。
“遵命，大小姐。”他抬手招来了服务员。看着他步出餐厅，她立刻叫服务员把满桌的菜撤了，并且重新给她沏一壶绿茶。
“再拿一个杯子。”有人补充道。两个人静静坐着，半天没说话。然后，他说：“出去吧，我猜你想出去透透气。”
“好的。”她站起身，把手交到他伸出的那只大手里。张小冰实在没胆量单独和刘一平见面，所以她事先约了林立保驾。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要挟刘一平的具体内容，不过林立还是猜出了几分，他说：“我所认识的刘一平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你恐怕是占不到上风。
要不还是别去了，交给我，以后我找个机会整整他。”“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敢不敢开战是另一回事。
要是我不出面的话，他还以为我怕了他。――我确实是怕他对王光不利，但是我躲起来不出手，他也还是不会对他好。我就是去试试，也不指望一定能产生什么效果。”她说。
“那好吧，就去见他这一次，以后见到他要绕道走。答应我，好吗？”
“好吧，你以为我喜欢见他呀？我怕他，躲他都来不及呢。你这人也是，让你陪陪我，给我壮壮胆，就这么啰唆，还要提要求。下次不找你啦。”张小冰嗔道。
“别，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还要找我。你涉世不深，有很多黑暗的东西都没见到过，很容易吃亏的。记住！”看他那么严肃的表情，她微微笑：“谢谢你。”场景转换：晚风习习，星空下，林立拉着张小冰的小手，漫步在a宾馆附近的街上。
“我看你刚才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他问。
“没有胃口。我觉得恶心呢。”“他这个做法确实低劣。”林立赞同。还不止是这个，张小冰心说，当时自己看到陈涛给的资料时，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的刘一平居然象个种马一般，不，是象陈某希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直把下流当风流。
可笑自己与他相处一年多，还一度想和他有所发展，真是瞎了眼睛！她自嘲一笑：自己确实是斤量不够，要不怎么会屡次栽在陈涛手里？就连报复，也得靠他的出手呢。
“冷吗？要不坐车里吧。我带你去兜兜风？”“不要，其实我的心情好差，你能送我回去吗？”她说。“好。”事隔一天，陈涛来到了a市。张小冰和他相约在市中心的花园广场上见面。
她和他并肩地站在花园广场中央的大草坪中心位置。这天的天气很好，天高云淡，清风徐徐。远处，有许多家长带着小孩儿在这里放风筝和踢皮球，阵阵欢声笑语飘荡传来。
可惜，周围美好和谐的气氛并没能感染到他们――他们在谈论的，是阴谋与权术。
张小冰向他讲述了昨天自己和刘一平交手的情况。陈涛说，刘一平一定不会乖乖地投降，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他就算是真的缴交了罚款，也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要堤防他的后招。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继续盯着他。”张小冰拿出上午出门时准备好的包包递给他：“这里是2万块钱，我只有这么多的积蓄，给你用于支付侦探社的有关费用吧。”他伸手接过，装进背包，笑眯眯地说：“谢谢啦，小冰。
看来你知道我常跑来a市，花费很大，资金紧张，特意给我贴补点儿呀。那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情意，以后一有时间就来看你。”
“哎，不是！”张小冰喊，再一看陈涛狡黠的笑脸，马上就知道上当了。
她整了整脸色，认真地说道：“以后要是再谈起有关刘一平的事，我们最好也还是在这种露天，周围无人的地方，免得被人窃听。”
陈涛嘿嘿直笑，说道：“好，就听你的。”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最后陈涛说：“其实，刘一平主管了这么多年的财务，一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可惜你已经从公司里出来了，要不然还能有机会寻出些蛛丝马迹。不过，你也不用气馁，让我再想想办法，看找个什么事件当突破口，让他的自己人刘艳红把他给供出来。”谈完正事已近中午，他和她去旁边的小馆子吃午饭。
一边吃着，张小冰突然就想到：自己怎么就和他站到了一队呢？好在，这个困惑没有纠缠她太长的时间，陈涛说他在c市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当天下午就离开了a市。
星期一的下午，刘一平打来电话，说是今天忙了一天，恐怕是来不及去红十字会办理相关的手续了。张小冰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刘总，我之前就在猜想，你今天是不会去办理手续的。
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你的厚脸皮，可真叫我赞叹呀。那好吧，就让我帮你下这个决心吧。”“小冰，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我下班去接你怎么样？咱们再谈谈。”
“该谈的，已经谈过了。咱俩早就开战了，不是吗？如果你不肯把该还的还回来的话，我很乐意走下面的这步。反正，你是知道我要走哪步棋的，我很期待地想看看，经过了这几天的准备，你能不能扭转了局面！”张小冰坚决而镇定地说。
陈涛的到来冲淡了他们离别的气氛。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别扭！张小冰想，口中对王光解释：“他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今天居然在这里又见面了。”
“啊。” 王光沉吟了声，没有说话。“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习，注意身体。我会尽快申请旅游签证去看你的。”她叉开了话题。
“好。”他抬起手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肩头，说：“我进去了。你不要哭，好吗？”她点头，却又忍不住伸手拉低下他的头，给了他一个goodbay kiss。
目送他进闸离去，她真的没有哭，只是发了好一会儿的楞。“喂！回神，回神。”某人拍她的肩膀。
“这个时候你也要跟过来看！为什么？”张小冰的怒气冲陈涛发泄：“还有你来这里捣什么乱？！一定要让他那么不放心吗？！”
“对呀。”某人笑得花枝烂颤，仿似没心没肺般。她气得忍不住锤了他一拳。
他抱着胸口，重重呼痛，然后一把拉起她的手，大步地离开了机场。也许她下手真的很重，回去的路上，他始终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他不说话，张小冰也乐得不用开口敷衍他。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土黄色牛皮纸公文袋，递给她，说了一句：“应该有用。”然后就走了。张小冰只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变脸变的这么快。
掂了掂手里的纸袋，挺重的，张小冰耸耸肩膀，决定上楼再看。-----张小冰约了刘一平星期五晚上在a宾馆的中餐厅见面。
这是她特意选的地点，为的是给他施加一些心理的压力。刚开始，刘一平沉吟道：“能不能改一天，那天晚上，我已经有安排了。”
“是吗？可是，我只有那天有时间呀。而且，我觉得，有没有空，关键还是看事情重不重要吧？”她笑嘻嘻地说。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他说道：“那好吧。我6：30能到，可以了吧？”“好啊，不见不散。”她笑着挂断了电话。张小冰到达餐厅的时候，刘一平还没有来。
她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径自点了一些菜。过了一小会儿，他就进来了。
“小冰，你还在怨恨我吗？”坐下的时候，他说。他可真能装腔作势，张小冰心中恨恨然，嘴里说道：“认识你这么久，都没看出来你的为人竟是这样。”
“嗯，今天向你说声对不起吧。”他微笑着说。“说不说对不起倒是无所谓，但是，我不知道你能否诚心悔改。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和你说――你要是还敢有下次，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好，好。肯定没下次了。这次我都已经后悔莫及了。对了，那天那个男的是谁呀？”张小冰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道：“至于说，这次要怎么惩罚你呢？――要是我把你的作为揭发出来，不知道会否影响到你的仕途？”
“可是这事儿说出去，对你也不好呀？小冰，你这么久都没去告发，可见还是不忍心这么对我呀。”
“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我是受害者。――虽然只是未遂受害者。”她侧歪头，用一只手托着腮，说道：“要不，我可以向李某某密报一下你和他老婆的风流韵事，作为报复？”
“还是不要了吧，刘艳红那么泼辣厉害，你不要去招惹她。要是让她知道，是你给她使的绊子，她是一定会对付你的。
再说，现在，他的老公正和小姨子搞得一片火热，应该没空理会这事儿。”“原来是这样呀？看不出你还是在做好事，安慰艳红姐姐的芳心呀？”
张小冰悠悠然地扔出了第二个炮弹：“那卢某某呢？他可是个醋劲十足的老公。
上一回人事局的某副局长就对他老婆有了点想法，也没怎么实施，他就闹的全市皆知，最后某局不就只好灰溜溜地调离本市了吗？他的老婆可真是个惹祸精，如果要是让卢某某知道你上个星期二和他老婆在店欢聚，你猜他这次会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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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冰不回答，继续攻击：“我上次去姑姑那里的时候，见到了财局一枝花李莎，人家不仅是李副市长的宝贝千金，还是人人追求，眼高于顶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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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就要吐信，刘一平的眼光变的冰冷狠毒：“你收集的资料可够全的，是王光那小子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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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每一件，都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吧？怎么就一定说是我说的呢？与其是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先。”张小冰盯着他看――我可不怕你，她的目光如是说。
俩人互相瞪了一会儿，刘一平放松了身体，向后靠在了椅子上，脸上恢复了长久以来小冰见到的那种温和的微笑。
他说：“我的小冰，你长大了，说吧，想怎么样呢？”张小冰故做天真无邪状，纯纯地一笑，说：“之前是想让你多多关照下王光，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他要一年多以后才回来，那么久远之后的事儿没必要现在就上日程。不如谈谈眼前的”她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写了名称和帐号的纸条：“这是a市红十字会的帐号。给你。”她把它推到了桌子中央，继续说道：“三天后，我要那张写你名字做抬头的捐款发票，金额十万。
别心疼，这可是个让你做好事出名的机会。”“你那么生我气吗？让我捐十万？”他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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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心情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惹到你。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讲这些吗？记住，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好吧，我下周一把此事办好。你可要遵守自己的诺言。”
“我的嘴巴很严的，你不用担心。那么，谈完公事，我们开始吃饭吧？肚子好饿。”她笑眯眯地说。他欠欠身，说：“还有事，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好啊。走之前替我把单埋了吧？我知道这里你是可以签单的。”她说。
“遵命，大小姐。”他抬手招来了服务员。看着他步出餐厅，她立刻叫服务员把满桌的菜撤了，并且重新给她沏一壶绿茶。
“再拿一个杯子。”有人补充道。两个人静静坐着，半天没说话。然后，他说：“出去吧，我猜你想出去透透气。”
“好的。”她站起身，把手交到他伸出的那只大手里。张小冰实在没胆量单独和刘一平见面，所以她事先约了林立保驾。
她没有告诉他自己要挟刘一平的具体内容，不过林立还是猜出了几分，他说：“我所认识的刘一平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你恐怕是占不到上风。
要不还是别去了，交给我，以后我找个机会整整他。”“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敢不敢开战是另一回事。
要是我不出面的话，他还以为我怕了他。――我确实是怕他对王光不利，但是我躲起来不出手，他也还是不会对他好。我就是去试试，也不指望一定能产生什么效果。”她说。
“那好吧，就去见他这一次，以后见到他要绕道走。答应我，好吗？”
“好吧，你以为我喜欢见他呀？我怕他，躲他都来不及呢。你这人也是，让你陪陪我，给我壮壮胆，就这么啰唆，还要提要求。下次不找你啦。”张小冰嗔道。
“别，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还要找我。你涉世不深，有很多黑暗的东西都没见到过，很容易吃亏的。记住！”看他那么严肃的表情，她微微笑：“谢谢你。”场景转换：晚风习习，星空下，林立拉着张小冰的小手，漫步在a宾馆附近的街上。
“我看你刚才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不饿？”他问。
“没有胃口。我觉得恶心呢。”“他这个做法确实低劣。”林立赞同。还不止是这个，张小冰心说，当时自己看到陈涛给的资料时，着实大吃一惊，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的刘一平居然象个种马一般，不，是象陈某希一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直把下流当风流。
可笑自己与他相处一年多，还一度想和他有所发展，真是瞎了眼睛！她自嘲一笑：自己确实是斤量不够，要不怎么会屡次栽在陈涛手里？就连报复，也得靠他的出手呢。
“冷吗？要不坐车里吧。我带你去兜兜风？”“不要，其实我的心情好差，你能送我回去吗？”她说。“好。”事隔一天，陈涛来到了a市。张小冰和他相约在市中心的花园广场上见面。
她和他并肩地站在花园广场中央的大草坪中心位置。这天的天气很好，天高云淡，清风徐徐。远处，有许多家长带着小孩儿在这里放风筝和踢皮球，阵阵欢声笑语飘荡传来。
可惜，周围美好和谐的气氛并没能感染到他们――他们在谈论的，是阴谋与权术。
张小冰向他讲述了昨天自己和刘一平交手的情况。陈涛说，刘一平一定不会乖乖地投降，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他就算是真的缴交了罚款，也肯定是心不甘，情不愿，要堤防他的后招。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继续盯着他。”张小冰拿出上午出门时准备好的包包递给他：“这里是2万块钱，我只有这么多的积蓄，给你用于支付侦探社的有关费用吧。”他伸手接过，装进背包，笑眯眯地说：“谢谢啦，小冰。
看来你知道我常跑来a市，花费很大，资金紧张，特意给我贴补点儿呀。那好，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情意，以后一有时间就来看你。”
“哎，不是！”张小冰喊，再一看陈涛狡黠的笑脸，马上就知道上当了。
她整了整脸色，认真地说道：“以后要是再谈起有关刘一平的事，我们最好也还是在这种露天，周围无人的地方，免得被人窃听。”
陈涛嘿嘿直笑，说道：“好，就听你的。”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最后陈涛说：“其实，刘一平主管了这么多年的财务，一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可惜你已经从公司里出来了，要不然还能有机会寻出些蛛丝马迹。不过，你也不用气馁，让我再想想办法，看找个什么事件当突破口，让他的自己人刘艳红把他给供出来。”谈完正事已近中午，他和她去旁边的小馆子吃午饭。
一边吃着，张小冰突然就想到：自己怎么就和他站到了一队呢？好在，这个困惑没有纠缠她太长的时间，陈涛说他在c市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当天下午就离开了a市。
星期一的下午，刘一平打来电话，说是今天忙了一天，恐怕是来不及去红十字会办理相关的手续了。张小冰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刘总，我之前就在猜想，你今天是不会去办理手续的。
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做到，你的厚脸皮，可真叫我赞叹呀。那好吧，就让我帮你下这个决心吧。”“小冰，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我下班去接你怎么样？咱们再谈谈。”
“该谈的，已经谈过了。咱俩早就开战了，不是吗？如果你不肯把该还的还回来的话，我很乐意走下面的这步。反正，你是知道我要走哪步棋的，我很期待地想看看，经过了这几天的准备，你能不能扭转了局面！”张小冰坚决而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