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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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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宣劭柔以电话和彤净联络,再次表明无意收受阴错阳差成为夏允腾后备新娘的委托费,即使她亲自送钱来也会拒绝的决心后,彤净终于答应依她。

    她的小问题是解决了,夏允腾却似乎遇上另一项难题

    “这封信夹在我昨天由咖啡馆带回来的信件中,是给你的。”她将写著他名字的信交给他,有些担心他父亲又采取什么想逼他回去的行动。

    两人正在她的住处,他像这些日子以来一样,利用她店里营业前的时间来她这儿处理公事。

    他疑惑的拆开信封,脸上未见愠意,平静的说:“是靳老的生日请柬,大概是我的特助转寄给我的。”

    “你说的靳老是谁?”

    “商场上一位我非常敬重的前辈,今年已经七十六岁。”

    靳奎量是商界有名的奇才人士,白手起家打造他的商业王国,在商界一向受人推崇。他相当敬重靳奎量的专业与一步一脚印的踏实精神,两年前他们有幸相见,靳奎量表示极欣赏他这个后生晚辈的卓绝能力,进而与他成为忘年之交。

    “七十六岁的老者,我见过吗?”宣劭柔低喃。那场她被迫成为主角的婚礼,他有和什么他敬重的老者寒暄吗

    “你没见过,那场婚礼的前两天他才重感冒住院,并未出席婚宴。”仿佛洞悉她的心思,夏允腾低声为她释疑。

    “那你应该会去参加他的生日宴吧。”

    他微蹙眉峰望她“如果你得一起去呢?”

    她讶然的比指自己“我也要去?!”

    “靳老在给我的请柬中加注说想见我的新娘。”

    “但我不是啊!重要的是你爸没说过要我和你出席任何宴会,我要是和你一同前往,他知道后也许又会找你麻烦。”这段时间他和他父亲之间是相安无事,实际上仍暗潮汹涌,她不想为他添麻烦。

    “变次不会,我想我爸早料到我会参加靳老的生日会,因此他没打电话,仅要我的特助转寄邀请函来,也认为我该带你同行,否则他早下其他指示了。”

    “也就是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

    他好笑的轻拍她愁苦的小脸“只是出席一场宴会,没那么可怕,你就当是帮我的忙,一切事情我会应付,你只要跟在我身边就好。”

    他明白爸是基于夏家的面子问题,认为他该带著“新婚妻子”赴约,这他不管,单就他和靳老的交情,他想让靳老见见她,见见对他而言最重要特别的女人。

    “靳老的生日会什么时候举行?”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做准备。

    “今天晚上。”

    吓,不会吧!就是今天?!

    ***

    台北靳家别墅

    来到宽广雅致的花园中庭前,听见由富丽堂皇的别墅内透出的热闹喧哗,宣劭柔前进的脚步一顿,反手将紧握著她的大手往庭院角落拉。

    “怎么啦?”夏允腾低声轻问。

    “里面好像很多人,我会紧张。”她无助的瞅著他,之前努力凝聚的勇气在瞬间消减大半。

    “不用紧张,你今天的装扮完美极了。”

    今晚穿著一袭蓝色水钻礼服的她,宛如仙女下凡一样吸引他的视线,粉嫩的蓝色衬托出她原就细致剔透的雪肤更加白皙,飘逸的皱折裙摆在走动摆荡间,为她更添迷人风情。

    “我说的和装扮无关,再说这礼服是伯母准备的,她的眼光怎会差。”早上他决定参加靳老的生日会,随即致电他母亲为她准备一套礼服,约好时间请人送到他台北的住处,也多亏他的细腻,否则她真不晓得该穿何种衣服赴宴。

    “你也有慧眼独具的眼光,妈挑了两件礼服,你独选这件。”相较于另一件湖水绿的削肩礼服,他同样钟爱这件保守典雅的有袖款式。

    “你还闹!就跟你说现在的重点不在衣服上嘛。”

    “好,不谈衣服。”他轻拂她的小脸,俯近她认真叮嘱“听著,从现在起,把自己当成我真正的妻子,这样你就不会紧张了。”

    芳心跳得急促。“你、你真正的妻子?”

    “这是你现在的身分。”以后也是。

    “这点我知道,可是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探究的眼光,我就是没办法轻松。”柳眉轻绞的眯眼看他“奇怪,为什么你能那么从容自在?”

    深黑眸里亮起柔情笑意。“有你这个老婆在我身边,我当然自在。”

    宣劭柔霎时只能心跳如速的与他对望。他的笑容与低诉好温柔动人,仿佛她真是他的妻子一样。今天才知道这男人挺有演戏戏胞,能对她这个假新娘这样入戏。

    “大哥。”

    一道呼喊岔来,宣劭柔看见朝他们走来的夏玄之,一道念头忽起“对了,我可以先跟你弟在外头聊天,等你进去看靳老后再悄悄混进去,这样大家就不会注意到我了。”

    话还在嘴边,她转身就往夏玄之跑,脚步一绊,她整个身子往前倾去,刚好栽进夏玄之怀里。

    “怎么跑这么快?”夏玄之轻轻扶揽住她,之前他正惊见她和大哥浪漫唯美的对望,岂料下一刻她突然跑开。不过她今晚真的美得出尘。

    “我”

    “你干什么?放开劭柔!”她话尚未出口,夏允腾已将她揽进怀中,沉声喝斥他弟。

    “你别这么凶,你弟是好心扶住差点跌倒的我。”宣劭柔连忙解释。

    “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轻举双手自清,夏玄之望向自家大哥环在佳人腰上的大手。嘿,瞧瞧大哥揽人家揽得好亲匿哪!

    “你到这里就是来找我要嘴皮子的?”他没好气的回问,心里有点在意,之前他捕捉到玄之对劭柔流露的惊艳欣赏眸光,无法确定玄之是否也对劭柔有意。

    “我代替爸妈过来为靳老祝寿,顺便转告你,参加完靳老的生日会,爸和妈希望你回家坐坐。”

    听见父母要他回家,夏允腾浓眉暗蹙,无法不联想他爸找他有别的事。

    感觉环在她腰间的力道隐隐收束,宣劭柔担忧的观望他:心里无由的兴起不好的预感。

    “知道了。你请便,我和劭柔去找靳老。”他揽著她就要进别墅。

    “等一下,我刚刚的提议你不采用?”她轻揪他衣服问。

    “我先进去,让你跟玄之在外头聊天,然后你再悄悄混进去?你叫玄之让我揍两拳,我再考虑有没有采用的可能。”话落,他嗔睨手足一眼,不由分说的搂著她进别墅。今晚谁都别想把她由他身边带走!

    看着两人登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夏玄之嘴角的兴味笑弧愈扬愈高,他大概了解宣劭柔是因紧张而提出要跟他在外头聊天的提议,但大哥说要揍他,这个摆明是吃醋的反应,表示他爱上她了。

    原来真如他猜的,两人百分之八十有问题,不过新郎爱上新娘本来就是再正常不不对啊!宣劭柔是大哥的后备新娘,大哥若真爱上她,能过爸那关吗?

    “希望大哥还没爱上,否则事情会很麻烦。”喃喃低语的进靳家别墅,他决定回家要找个时间跟妈讨论这个重要问题。

    靳家别墅内,宣劭柔与夏允腾一出现便攫住众人的目光,所幸夏允腾始终牢牢环护著她,让她安心镇定不少。她看见了靳奎量,一位慈祥又亲切的老人,他隆重又体贴的邀两人到书房单独说话。

    “贤侄,好久不见,我还在想你或许没时间过来。”三人入坐后,待管家送来待客的玫瑰花茶,靳奎量愉悦的笑道。

    夏允腾亦回以最真诚的笑。“靳老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倒是对您有点抱歉,上次您身体微恙,我没再去看您就跑去花莲度假。”

    “哪儿的话,你要是真为我的小病耽搁蜜月大事,我才过意不去。”矍铄和蔼的双眼望向他身旁人儿“你就是藤原家的千金?好个清灵标致的女娃儿。”

    尴尬一笑,宣劭柔不知该说什么,老人家刚才的蜜月两字已教她窘促,这时要她这个冒牌新娘如何点头承认她是藤原家的千金。

    “靳老,她叫劭柔,姓宣。”

    她微惊的瞅向身旁男人。

    “宣?她是你妻子没错吧。”

    “我的妻子只会是她。”

    “允腾,你”她轻扯他衣袖。这人现在在演哪一出戏啊?

    “放心,没事的。”他笑着轻拍她柔荑,转向老人道:“我的婚事牵扯到一些内情,等一切明朗化,我会告诉您所有实情。”

    “就这么说定,我期待著,也会替你保密。”

    静看着靳奎量,宣劭柔突然明白夏允腾为何会和他成为忘年之交。这位老者对他是全然的信任,关心自然流泻,且他的睿智给人很心安的感觉,和夏谋远的迫人专制,如同天地之别。

    “怎么了,小姑娘,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发现她若有所思的注视,靳奎量笑问。

    她腼觍摇头“我只是在想,您若是允腾的父亲,他会轻松快乐许多。”

    夏允腾无法不震撼。认识靳老他曾不止一次感慨过,爸若是能有靳老开阔的胸襟与容人的雅量,他们的关系不会这么糟,没料到她和他有同样的感受。

    他无言的握紧她的手,攫取那令人窝心的温暖。

    “我相信有你陪在他身边,他往后的日子都会过得很快乐。”

    “靳老说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老人家的高帽直戴得她发窘。

    “别低估自己的能耐,这一个月不见,我这位贤侄开朗不少,这全是你的功劳。是吧,允腾?”

    夏谋远的严厉让他儿子承受多少压力,他全看在眼里,今日一见,这孩子身上的气息阳光飒爽许多。他与宣劭柔虽是初次相见,但阅人无数的他知道,能分担夏允腾心事、成为他心灵支柱的,非这个灵秀纤细的女孩莫属。

    “是啊,能遇上劭柔是我最大的幸运,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珍惜她。”

    宣劭柔红著脸说不出话。这个人又演过头了,这样教人心脏狂跳的甜言蜜语,他也说得这么顺溜。

    “我相信你会。劭柔,允腾绝对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以后不管遇上任何风雨,希望你都能在他身旁陪他,让他一直都能这样开朗。”

    对上慈祥的老眼,她看见一个老人最真的关怀与祝福,心中一动,她忘记假新娘的身分,也不想追究夏允腾演得过火的问题,情真意切的承诺

    “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

    一个小时后,夏允腾带著宣劭柔提前离开靳家,回他父母那儿,今晚他们还要连夜赶回花莲,时间不宜拖得太晚。

    “爸、妈,大哥回来了。”和两人一同回来的夏玄之,一下自己的座车便跑往敞开的别墅叫嚷,暂时将他大哥是否爱上宣劭柔的问题搁下,因为他知道妈很想见大哥。

    与他并排停车的夏允腾没管他的大呼小叫,慢条斯理的牵宣劭柔下车。“冷吗?你的手有点冰。”

    “不冷,只是”很不安。一路上她心中那股将有事发生的预感,愈来愈浓烈,假使向他说这奇怪的第六感,会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傻瓜,你已经从靳家全身而退,现在不过陪我回家坐坐,这样你也紧张,放轻松,我们跟妈聊聊就回花莲。”夏允腾笑着安抚,心情从听见她向靳老承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起便极好,连即将面对父亲也没那么在意了。

    说得的也是,他只是回家小坐,应该没事。她暗自傲个深呼吸,硬压下胸中的忐忑,随他进屋。

    “允腾、劭柔,你们回来啦。”阮耘秀温和的喊声抛向两人。

    “妈。”

    “伯母。”她跟著轻喊,瞧见她亲切和蔼的笑容,紧绷的心情缓和了些。

    夏谋远带著威严的声音由厅中央响起“你们今天就在家里住下,明天我会叫司机送宣劭柔回去,至于允腾,你就回公司坐镇。”

    宜劭柔倒抽口冷气的怔望端坐沙发中的夏父。允腾才回来,他竟就命令允腾明天回公司。

    “爸,大哥都还没坐下,你怎么就提要他销假的问题。”夏玄之先他母亲发出嚷嚷。大哥刚踏进家门,爸就投掷引爆弹,无疑是存心跟大哥开战。

    “我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做事就要速战速决。

    “这就是你和妈希望我回家坐坐的真正目的?”夏允腾嘴角斜撇出一抹嘲讽。他的猜测没错,爸要他回来果然另有盘算。

    “妈是真的想看看你,希望你回来聊聊。”阮耘秀急切澄清,稍早她曾提醒丈夫,要他别跟大儿子提不该提的事,怎料他一开口就是禁忌话题。

    “我明白,但是爸不是,他想的只有如何算计。”

    “住口!”夏谋远站起来斥谑“我不过要你这个副总裁回公司复职,你竟敢指责我工于心计。”

    “难道不是?你若尊重我们的协议、尊重我的让步,就不该又打我剩余假期的主意,甚至在我一进门就急著揭露你的不轨心思,那令我觉得我这个儿子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他无惧的上前回驳,胸中盘绕悲哀。父亲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儿子看待?

    宣劭柔急得心里一团乱。她的预感竟然成真,这对父子的冲突一触即发,她该如何办才好?

    “荒谬,我让你坐到副总裁的位子,你居然说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从来就不希罕这个位子,你尽管收回,我求之不得。”

    “允腾,冷静点。”她轻按他的手背安抚他,看向夏谋远试图缓颊的说:“伯父,夏氏集团有您的带领,就算允腾不在公司也能如常运作,您既然允诺他三个月的假,就该答应到底,这样也能皆大欢快。”

    “我夏谋远的决定用不著任何人干涉,你只是我委托来当允腾的后备新娘,没资格在我面前插嘴!”

    俏脸一僵,她心系的却是夏允腾的怒气,暗暗拉住他,要他忍住别回嘴。

    “劭柔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这样说。”阮耘秀看不过去的为她说话。

    怎奈夏谋远执意引爆燃点。“她的确是一枝独秀后备情人坊的派遣人员,有什么资格纠正我。”

    “她就是有!要不是她的出现,被迫和我完成你强行指定的联姻,你以为你能保有面子到今天?”夏允腾终究爆出他的不满。劭柔是无辜的。爸何必一而再的说话伤她。

    夏玄之在旁边点头附和。宣劭柔确实保住了爸的面子,爸反过来过河拆桥,实在有失厚道。

    “算了,是我不该开口,你别跟你爸吵。”眼见自己成为争吵的源头,宣劭柔内疚的轻扯夏允腾的衣袖,要他压下火气,不希望气氛因她弄得更僵。

    “你没有错,没必要承受他的怒火。”他自然的拂抚她的鬓发。

    这亲匿的举动令夏谋远的利眸倏然一眯,冷凝警告“你最好适可而止。”

    “什么意思?”

    “你没有任性的余地!藤原家已经积极寻找你正牌妻子的下落,再不久就会带她回台湾和你团聚。”他的联姻对象是藤原亚奈,不提醒这小子,他当真入戏得以为宣劭柔是他的新娘不成。

    宣劭柔的心一阵紧窒。他的未婚妻会回来和他相聚?!

    夏玄之头皮发麻的望向他母亲,以眼神暗示她将父亲拉回房去。藤原冈治在找女儿这件事爸竟拿来爆料,不赶紧请他离开,大哥不知要如何大发雷霆和他争嚷下去。

    可惜阮耘秀慢了一步,夏允腾盛怒大吼

    “别想再摆弄我的婚姻!我的妻子从一开始就不会是藤原亚奈,你可以再和藤原冈治联手逼我没关系,我能破坏一次,就有办法破坏第二次。”

    “什么破坏?你给我说清楚。”夏谋远凌厉的追问。

    其他三人亦将目光锁在他身上,不明白他怎会说出破坏两字。

    他直视父亲“你以为藤原亚奈为何会逃婚?那全是因为我派人查她电话打电话告诉她,这辈子我最讨厌联姻,我不会爱她也不会碰她,如果她无所谓,就尽管嫁进夏家。”

    “你这个孽子!”不等众人消化他揭露的惊人消息,夏谋远铁青著脸怒骂,举手掴向他。

    “啪!”响亮的巴掌声在厅里刺耳响起。

    “劭柔!”夏允腾惊喊的拉过挺身替他挨耳光的佳人。

    阮耘秀和夏玄之则心惊的荚篇夏谋远,事情发生得太快,他们才听完允腾令人震愕的叙述,就听见他爸的怒谑并扬手要打他,两人来不及惊呼,已见宣劭柔为他挨下耳光。

    “怎么这么傻,突然冲出来,疼吗?”轻抚她左脸上醒目的红痕,夏允腾直觉心疼,她不该跑到他身前,而他该死的居然没保护好她。

    “没、没关系,不疼。”她强忍耳际的嗡嗡声与脸上的麻辣朝他摇头,见他父亲要打他,她很本能就替他挡下,没想到他父亲下手这么重。

    “有话好好讲,何必动手,你看打到劭柔了吧。”阮耘秀低斥丈夫,和小儿子仍一人一边抓著他,就怕他又冲上前掌掴允腾。

    “这孽子讲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暗中威胁藤原亚奈,存心破坏这场联姻,我当然要教训他,是宣劭柔不自量力插手我管教儿子,自讨苦吃,与我何干。”

    他记得上次在饭店她也曾阻止他跟允腾的冲突,这个女孩向天借胆,竟敢违抗他。

    “这事和劭柔无关,你别又将矛头指向她。”夏允腾将心上人揽至身后,杜绝她再为他挨耳光的可能。

    她直抚著麻疼的左脸自责,她好像使两人的争执更严重了,怎么办?

    “那我就将矛头对准你。我为你安排再适合不过的婚事,你竟然大逆不道的给我玩花样,威胁对方!”

    “你所谓的再适合不过全是你自己的想法,你不过想藉与藤原家的联姻,壮大夏氏集团的商业版图,满足你个人的权力欲望和野心!”

    “你说什么?!”心思被道中,夏谋远恼羞成怒,就又要上前教训他。

    夏玄之费力的拉住案亲。

    “别再说了允腾。”宣劭柔双手碰他背部轻劝。他父亲已经暴跳如雷,两人再对峙下去,恐怕会撕破脸。

    “是他逼我的,今天是把一切全说开的时候了。”

    “说开?谋远,难道你瞒著允腾又对他做了什么事?”阮耘秀担心的问。

    “笑话,我要对儿子做任何裁决还需要隐瞒吗?”

    “对,你不需要隐瞒,那么你狠心抛弃旧情人,贪图利益与富家千金联姻,又将与旧情人所生的儿子当成是富家千金生的这件事,为何从来都不敢说!”

    宣劭柔的心无由得一震,并非因为他又出口惊人的消息,而是她始终贴着他的双手,明显感到他的颤抖。

    “大哥,你气疯了吗?这种事别乱说。”夏玄之频频向他使眼色。他想被爸打断腿吗?竟敢指控爸这么恶劣的罪状。

    他没发现的是,他父母早已双双变了脸色。

    “允腾,你”阮耘秀颤声张口,无奈却问不出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微整神色,夏谋远强硬否认他质问的事。

    像要凝聚勇气,夏允腾向后牵握住身后人儿的小手,深吸口气后道

    “要我帮你回溯记忆?没问题。二十几年前你和你的旧情人原本是一对,可是你一心想拥有名利地位,遇到能让你声望更加如日中天的联姻机会,你毅然抛弃她,娶了联姻的对象。

    “后来你的妻子怀孕不慎小产,你得知旧情人也怀了你的孩子,暗中派人和她讲定条件,生下孩子归你和妻子所有,她则到其他国家展开新生活。我就是那个孩子,没错吧,妈?”

    厅里霎时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静。

    宣劭柔紧紧反握住他的手,一手捣住嘴巴。原来他不是阮耘秀所生,从一出生就被迫离开亲生母亲的怀抱。

    天,怎么会这样!

    “妈,大哥是开玩笑的吧!他怎么可能不是你生的。”惊愕过后,夏玄之首先发难。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阮耘秀一迳看着夏允腾问。

    他眼里闪过一道黯然。“我读国中时,有天夜里爸和妈不知为了什么事发生争吵,我刚好经过房门口,听见你们提到我的身世。”

    他就是那时候知道她并非他的亲生母亲,难怪他从国中起就跟她疏远。

    他转头望向难得沉默的父亲“现在你还敢说不晓得我在说什么?”

    “就算你知道一切,依然是我夏谋远的儿子。人往高处爬,我选择对我最有帮助的妻子人选没什么不对,难道你想挞伐我?”他做的事还轮不到儿子来批评。

    “我就是痛恨你的无情,自己为利益联姻,竟又想主宰我的婚事,我才会威胁藤原亚奈。这场婚事失败原本就是我期盼的结果,谁知你执意要我完成那场婚礼,若非不想你把怒气全出在妈身上,怪罪她不会教儿子,那场婚礼我早甩头就走。”

    “这件联姻你没有反对的权利,我不会允许。”

    “既然我已经反对,就会反抗到底,你再逼我,别怪我把藤原家千金逃婚一事公诸于世。”

    “你敢!”

    “走着瞧。劭柔,我们走。”他转身揽著宣劭柔就欲离开。

    “允腾”阮耘秀想留下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回身放缓声音道:“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将事情说开,更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个好母亲。我跟劭柔先离开了。”再朝她点个头,他搂著怀里人儿跨出屋外。

    “站住!你这个不孝子给我回来!”夏谋远气急败坏的朝屋外吼。夏玄之扶住眼眶泛红的母亲,任由大哥带著宣劭柔坐进轿车,扬长离去。这个时候,他们大家都需要静一静。

    望着转眼间消失的黑色轿车,夏谋远震怒的眸中闪现出一抹不罢休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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