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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用体的每部分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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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有可能成功,有可能失败,谁知道呢?但是我要你记住,无论把我剖成多少份,每一份的裴纪中爱的都是你,想的都是你。替我好好照顾自己!

    再也没有比这一天更难挨的日子了,再也没有比这一天更沉重的日子了,再也没有比这一天更恐怖的日子了,自从在医院里被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带走之后,整整一天一夜我都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面度过。我并不认识那几个男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们完全是冲着裴纪中来的。

    房间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有人从外面推了一碗吃的东西进来,但我看都没看一眼,我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惊恐和惶然让我食欲全无,每当一想到,裴纪中回到医院之后,发现我被几个男人绑架了,他双眼通红、暴躁狂怒的样子简直令我心碎,一想到这里,我便开始无声地啜泣着,我的嗓子已经全哑了。

    这个阴暗的房间里什么像样的东西也没有,看样子是平时堆放杂物的,屋里只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窗子,窗框有些生锈了,我使了好大劲攀住窗子朝外面看,却只能看到一小缝的天空。我简直沮丧到了极点,窗户逃不出去,门外好像又有两个男人在看守着,我即使插翅也很难逃出这间屋子。当我筋疲力尽,躺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我隐隐地听到门外看守的两个男人在说着话,好像是说裴纪中的家可有钱了,这次终于可以好好地敲他家一大笔了!我的心不断地往下沉落,心里已经几近绝望,这个房间这么偏僻,裴纪中他们能找得到这里吗?

    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凄凉过,那个晚上就这样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情况毫无转机,我悲切地想着,我可能要在这里呆一辈子了。可是爸爸、妈妈怎么办?平时他们总是在家里对我唠叨个不停,现在他们应该会轻松了吧,因为再也不用老是对我操心这,操心那的,不是担心学习成绩,就是担心我在学校里面早恋,我早就烦透了他们。可是,我的脑海再出现老爸老妈那开始有些花白的头发,还有额角的皱纹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又流了下来。哦,老爸,老妈,希望你们可以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老是不听你们的话,老是不爱吃饭,老是不想念书,希望你们从今以后把她忘了吧!

    接着,我又想起了裴纪中,一想到他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时,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自从裴纪中回韩国来,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几个月里,我们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我们经历过生死离别的痛苦,我们经历过别人的欺骗,我们经历过多少的纠葛和痛苦,又经历过多少爱恨交集的矛盾,本以为这一切的苦难都已经到头,我们两个人终于可以雨过天晴了,但是谁会想到,原来磨难还在继续着?我用手捂住自己泪水纵横的脸庞,我们只不过是想简单地谈个恋爱而已,我们只是想好好地在一起,手握着手,心碰着心,过着没有误会、争执的生活,为什么竟是这么地难?!

    接着我又怀念起承原高中的同学们,还有那些平日里让我十分痛恨的老师,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异常地可爱。还有宝儿,金在宇,还有那些嘻哈帮的兄弟们,我们这些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是我们却一起经历过很多的磨难和挫折,我们早就已经培养起一份如同家人一般的亲切与默契,这实在不是旁人所能够体会到的。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离我远去,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一个人悲切地想着。

    就这样,我一个人缩在这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面又过了一整天,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房间里面还是死一般地寂静,送饭的人又来了,当他看到昨天他送进来的饭菜还好好地放在门口的时候,他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没有吃饭?”

    我在满屋子的昏暗之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又气又怕地想着,你以为你把我绑架进来之后,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饭吗?

    那个男人又说道:“昨天的饭菜不能吃了,我再给你换一碗。”

    我冷冷地说道:“你们要是把我放出去的话,我自然就吃得下饭了。”

    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说道:“放你出去,我们要把你喂得饱饱地才会放你出去呢!”

    我一愣,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们把我绑架来只是为了要把我喂饱了再放出去?!”

    那个男人用手捞着下巴说道:“哼,你倒想得美!我们把你喂饱了之后,就可以和裴纪中讨个好价钱了!”

    在这不见天日的小房子里乍一听到裴纪中的名字,我的心又开始狂跳了,但我还是使劲地按捺住了,我用冷冷的口气问道:“这又关裴纪中什么事情?!”

    那个男人冷哼一声:“裴纪中那小子!”接着又说道:“谁让裴纪中家里那么有钱呢!兄弟们早就打听到了,裴纪中家里在韩国和美国都各有几处别墅,他的父母长期在美国生活。所以我们几个兄弟就商量了一下,跟裴纪中借几个钱来花花!”

    那个男人的话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可是,在韩国,比裴纪中家有钱的人多了,为什么你们不找其他人,却找上裴纪中了?”

    那个男人贼笑道:“谁叫裴纪中的嘻哈帮兄弟去年和我们兄弟打过群架,居然还敢把我们兄弟打到吐血住院!因为嘻哈帮的人多,而且后来裴纪中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去美国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机会出手报复。好不容易等到今年,裴纪中回韩国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大概是他的女朋友之类的。本来我们兄弟的目标是把她绑架来,后来一调查才发现,你和裴纪中才是真正的恋人。真把我们耍得团团转!”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这下我明白了,原来他们起初要绑架的人不是我,而是朴太真!谁知又阴错阳差地把我绑架了来!我不禁替朴太真感到庆幸起来了,心里想着,还好她之前就和裴纪中分手了,不然,现在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小房间里的人,就会是她了!

    我叹口气,一面替朴太真庆幸,一面又替我自己感到绝望,忽然间窗格上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我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原来有只鸟刚好飞过。我不禁叹了口气,对着鸟儿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么地幸福吗?你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那只鸟依旧扑腾着翅膀,它不是人当然不能回答我的话,但是它却咕咕地叫了两声。

    忽然间,我从地上一跃而起,怎么这只鸟的“咕咕”声音听起来这么地熟悉,好像是在叫着“依妍”一样。我在心里想着,我大约是有点疯了,一个人呆着胡思乱想得太久了。然而,我还是伸手把那只鸟抓了进来,把它举了起来,突然发现在它蓝白相间的羽毛上还带着玫瑰紫,在微弱光线的反射下,还可以隐约地看到翅膀的尖端有些水红色。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是裴纪中的鸽子啊,他一定是把鸽子放出来找我了!我好像看到几十年未见的亲人一样,用面颊贴着它,鼻中酸楚,泪雾迷蒙,接着它又扑动了两下翅膀,我这才发现它的腿上绑着东西,难怪它一直在动着,看样子是要引起我的注意,于是我抱着它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把它腿上的东西解了下来,原来那是一张纸条。我把那张纸条打开来看,眼泪一下子就疯狂地迸射出来,这是裴纪中的字迹!

    我泪眼迷离地读着那张纸条,上面写着:

    依妍:为什么要离院出走?今天早上我只不过是一时生气冲了出去而已,你应当知道等我气消了,我自然就会回去找你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负气出走呢?!快快回来吧!

    接着我又在鸽子的腿上找到了一叠的纸条,看来都是这几天里积下来的。

    我又打开另一张纸条。

    依妍:你的出走几乎使我发狂,我们在一起都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了,为什么你会因为我的一句气话而出走呢!快回来吧,我的心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哭得更厉害了,原来裴纪中以为我是因为他的一句气话而负气出走的,他还在那里深深自责着!

    又有一张纸条写着:

    依妍:整整一天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为什么还不回来呢,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

    依妍:两天了,整整两天了,根本没有你一点儿消息,这两天对我来说,就好像几百个世纪一样地漫长。我几乎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快快回来让我看看好吗?

    依妍:我刚刚才得知的消息,原来你是被老鼠他们那帮流氓绑架了!我简直被这个消息气得快发狂了,去年嘻哈帮和他们那群人在一起打过架,他们打不过我们便仓皇地逃走了,我以为从今以后大家相安无事,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和他们之间的争斗居然会把你也牵扯进来了。依妍,今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撞了无数次的墙壁,我真恨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没有一件事情能够保护得了你!我恨死我自己了!

    依妍:你在哪里啊,我找你找得快发疯了!

    依妍:我每天早早地把鸽子放出去,每天都守在门口等它回来,希望它能带来你的只字片语。可是每次都让我那么地失望,老鼠他们说是要谈判,我知道他们想要钱。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的,但是前提是不能动你一根毫毛。我们早已报了警,但是搜查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你到底是被关在哪个地方,虽然我答应和他们谈判,但是我好担心你,老鼠他们那帮人向来恶透了,我很怕他们会向你下毒手。

    底下的字迹开始有些潦草,下笔又重又狠,把纸张都划破了,我完全能看得出裴纪中在写这张纸条时那悲愤交集的心情。

    终于,我捧着裴纪中写的那些纸条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哭得天昏地暗,裴纪中,裴纪中!我在这里啊!

    当我哭到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哭下去的时候,我平静了下来。心里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裴纪中知道我被关押在这个小房间里呢?

    我脑子里面想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给裴纪中回纸条,把我现在的处境告诉他。可是我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纸和笔。无奈之下,只得另想办法了。

    我把鸽子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它,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我把鸽子放下来,伸手把胸口挂着的心形吊坠取了下来,我珍爱地把那个心形吊坠捧在手中,恋恋不舍地看着,即使是屋里的光线这么昏暗,血红色的心形吊坠还是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来。

    我把鸽子抱在怀里,然后异常郑重地把我的吊坠挂在它的脖子上面,然后认认真真地对它说道:“你一定要乖乖地帮我把这个吊坠送到哦!千万不能把它弄丢了哦!”接着,我把鸽子从窗口处放了出去,它的翅膀扑了几下,很快地便不见了影子。于是我开始牵肠挂肚地想起它来了,每一秒都在盼着有鸽子重新在我的窗口扑腾。

    到了第二天下午,鸽子果然又出现在我的窗口了,我狂喜地冲了上去。天,裴纪中的鸽子果然认得路!我手忙脚乱地把它腿上的纸条解了下来。

    依妍:谢天谢地!终于得到了一点关于你的消息了!当我看到我送给你的那个吊坠时,我的心痛极了,我猜的没错,你现在一定被关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然你不会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信物绑在鸽子身上的。放心,我马上就会来救你的!

    当我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救命的木板一样,紧紧地抓着不放,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说我有救了?!

    纸条的末句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看得我的心也惊颤了,裴纪中马上就要来了,我马上就要得救了!我们马上就要重逢了!我欣喜若狂地吻着那张纸条,使劲而响亮地亲了又亲。

    我以为裴纪中马上就要来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马上”竟是这么地久,之后鸽子又不断地把裴纪中的纸条送来。

    依妍:我跟在鸽子后面,想让它带路去把你找出来。可是跟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鸽子每次飞到某个地道之后,便不见了。我猜你一定被关在那地道之下,但是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才能走进那地道里,鸽子体积小,身子一缩就进去了,可我却怎么缩也进不了,真是急死我了!这两天,我们正在研究地道的入口。你一定要放心地等我来救。

    我那才刚放下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原来我是被关在地道里面了!难怪屋里是那么地黑!然而,裴纪中养的鸽子居然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面找到我,真是个奇迹!我抱住鸽子使劲地吻了吻它,心里坚信着这一定是老天冥冥之中注定的!我坚信裴纪中一定能够找到我!

    忽然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我惊跳了起来,裴纪中这么快就来了吗?

    有个人走了进来,朦胧中看到那矮小的身形,我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直挫了下去,原来不是裴纪中!

    我怀里的鸽子一看有陌生人进来了,便“噌”地一下从窗口飞走了,可是它腿上绑着的纸条却顺势跌落了下来,落在那个男人的眼前。

    那个男人狐疑地说道:“奇怪,这里是地道,怎么会有鸟跑进来呢!”接着他弯下腰想去捡那张纸条,我惊跳了起来,想也不想,便扑上去想把那张纸条抢回来。

    然而,我的惊险举动使得那个男人大大地怀疑了,他一下子便将我推开了,我的头磕在了窗栏杆上。

    他冷哼一声,把手上的纸条打开来,就着手中的打火机来看,我的心直提到嗓子眼里了,这下完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此要破灭了!

    果然当那个男人看完纸条的时候,他大大地动怒了:“好啊,我说呢,怎么地道里会跑来一只鸟,原来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哼,实话告诉你吧,想逃,没那么容易呢!你知道这个地道的入口在哪里,就在我们把你绑架来的那个医院一楼。想不到吧?我想裴纪中就算是找了警察来,也决计不会想到入口在那里,那就让裴纪中慢慢地去找吧!”

    那个男人把纸条朝我一摔,便关上门出去了。而我,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了,这回我是真的开始绝望了,我甚至开始祈求裴纪中不要再找了,他的病才刚好不久,不能太过于操劳的!

    那天晚上,我便生病了,一直迷迷糊糊地发着烧,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发烫着,好像有岩浆随时会喷发出来一样,我紧紧地闭着眼睛不去想,可是那岩浆就从我的嘴里灌了进去。

    也不知道我到底躺了多久,忽然恍惚中听到房间的门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躺着不动,我在心里想肯定又是老鼠他们那帮人进来了。我依旧闭着眼睛,迷糊地躺在地上,忽然间我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中间还夹杂着玻璃砸碎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疯狂撕吼的声音——这声音怎么这么地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难道是裴纪中来了?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接着又倒了下去,这应该不是裴纪中的声音,裴纪中的声音没有这么地吵哑,好像得了重感冒一样!

    忽然,房间的门板被使劲地撞开了,有个人冲了进来,叫道:“依妍,你在不在?”

    我不可置信地又从地上坐了起来,愣了几秒,接着便惊叫了起来:“裴纪中,我的天,原来真的是你!”原来刚才那沙哑得好像得了重感冒的声音,真的是裴纪中发出来的!我心痛地扑了上去,裴纪中这几天一定是被急得声音都哑了!

    裴纪中抱住我,狂叫道:“依妍,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也抱住他,眼泪疯狂地迸流了出来,身子一直在发着抖。忽然间,我停住了,把他的手从我的背后拉出来,问道:“裴纪中,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你的每个手指都肿成萝卜一样!”

    裴纪中的回答让我大大地惊颤了:“因为我找不到地道的入口,所以只能叫嘻哈帮的兄弟一起挖入口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啊,那样我会心痛得快死掉的。!”

    我的天,用手指?!挖入口?!我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就要向后跌去,裴纪中慌忙接住了我,急急地说道:“依妍,快点,我们要马上出去,这里不能久留,兄弟们还在外面等我们了,再说他们几个家伙随时都会再醒过来的。”

    我那昏乱的神志这才有些清醒过来,于是我跟着裴纪中走出那间不见天日的房间。一走出房间,我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屋里的东西全部都碎了,那几个绑架我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

    裴纪中哑着喉咙告诉我:“他们刚才被我打晕了,但是我们得快点,他们随时都会再醒过来的!”

    于是裴纪中带着我跨动那些人的身体出去了,才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地上有个人动了一下,我惊呼道:“裴纪中,小心!”

    然而,我的话还是太迟了,我才一说完,裴纪中的胸口便已经被地上那人飞起一脚给踢中了。裴纪中的身子直挫了下去,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裴纪中那受过伤的心脏是再也经不起这样的一脚的!

    我飞奔过去,接住裴纪中的身子,再一看,地上躺着的那人似乎要起身来,于是我转身,看到旁边刚好有一把椅子,于是什么也不想,一下子便抓起那把椅子,对着他的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再回身一看裴纪中,他的脸上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我心痛地俯下身子来抱住裴纪中:“纪中,你没事吧,醒醒啊,不要吓我啊。来,纪中,用手搭着我的肩,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一定能走出这个地道的!”

    就这样,我和裴纪中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地道,这些天来,我们两个人都历经了磨难,身体都十分地虚弱,因此走了很久才走出那个地道。

    当我终于从那间小屋子逃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清晨了。太阳升高了,小草上的露珠迅速的蒸发消逝,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我用手遮住眼睛,吃力地想抬头看看天空。

    我和裴纪中站着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眼前这满溢的夏日生机让我们很想狠狠地痛哭一场,我有多久没有见到阳光了,我有多久没有听到小鸟的叫声了,我有多久没有吹到夏日凉爽的风了!

    我深深了吸了一口气,夏日松枝特有的气味扑鼻而来,馥郁而清香,树下积着一层干燥的落叶,一脚踩上去,便会发出吱吱的轻响;有户人家露台的栏杆上还种着一排紫色的小花,在风中轻轻地摆动着,草叶明亮的迎着阳光,绿得那么晶莹。

    我的天,我们终于要回家了!我对身边的裴纪中说道,裴纪中的脸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了。太阳开始逐渐的升高了,我的双腿疲倦无力,四肢像瘫软成一团的棉花,步行让我感到非常吃力,而阳光让我头晕目眩。然而,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不停地走着,我们一定要走到有人的地方,或者是有公共电话的地方才行!

    这样的旅程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炙热的阳光,漫天的灰尘,我和裴纪中两个人踉跄的迈着步子,越走越无力,越走越困苦。全身曝晒在烈日之下,脸上已经开始蜕皮了。那眼前的路蜿蜒漫长,好像永远都到不了头一样。我用舌头徒劳的舔着嘴唇,汗珠像雨点般从额上滚下来,衣服都被汗水湿透,贴在我的背上。

    因为没有带表,我也不知道究竟我和裴纪中走了多长时间,我们只是埋头不停地走着,直到我远远地看见有人在焦急地呼喊着,似乎是金在宇和宝儿的声音,旁边还传来救护车和警车的鸣声,我才轰然倒在了地上,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正躺在裴纪中的家里,这个我已经来过三次的地方。我想坐起身来,一直守在一旁的宝儿连忙走过来把我重新按回床上。

    她面带焦急地问道:“你终于醒了!身体觉得怎么样?医生昨天交待过了,你的身体太过虚弱,这几天一定要好好地躺着休息。”

    我松了一大口气,在床上又躺了下来,裴纪中家里的床垫好软好舒服,我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天哪,我好累,我才睡了一个晚上而已,可是怎么好像睡了几年一样。”

    宝儿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吃药,一边笑着说道:“你才几年而已啊,有人说他好像过了几百个世纪一样呢!”

    我的眼前顿时一亮,我知道宝儿说的是裴纪中,我从床上支起身子来问宝儿:“裴纪中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

    宝儿笑道:“裴纪中他呀!从昨天下午开始,问了几千遍的依妍怎么样了?她饿不饿?她睡得好不好?她身上有没有受伤?她的脸色怎么样?她吃药了没有?她有没有多喝水?她醒过来没有?我简直是被他烦死了,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啰嗦、唠叨的嘻哈帮帮主!一点儿也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我躺在床上,想象着裴纪中唠叨多话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心里有种甜蜜的微醺的感觉升腾了起来。

    我问宝儿:“他为什么不自己来看我?还要你们传话。”

    宝儿的脸上忽然犹豫了一下,我没有放过这一小小的细节,我疑惑地问她:“纪中怎么呢?快说啊!”我几乎是叫着对宝儿说的。

    宝儿支支吾吾地说道:“被人踢中的胸口,结果旧病复发了,严重是严重,但是他还是不顾自己,在你不醒的时守在床前,刚刚才睡得下。依妍,为什么呢?你们是那么相爱,那么的在乎对方,为什么非得受这么多苦了”宝儿一边说一边抽泣着。

    我已听不清宝儿说着什么,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又在我的眼前滑过,我从床上惊跳了起来:“裴纪中旧病复发了?不行,我得马上去看他!”

    宝儿把我按住:“医生要你多静养呢!现在人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就好,老大就在你的隔壁房间,你先休息好吧。”

    然而,我怎么可以静养得下来呢?一听到裴纪中因为太过于思虑我的安危而引起旧病复发的时候,我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裂似的,一片一片地在我的心口绞着。

    我再也顾不上宝儿的阻拦,我要见裴纪中,我一定要见到裴纪中!我非亲眼见到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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