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小说 > 血刀英雄传 > 第三十九章 神功遗世

第三十九章 神功遗世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品小说 www.epshu.com,最快更新血刀英雄传最新章节!

    走了数日,经当地人指点,来到一座山脚,云剑感慨万千,一路前去,道路两旁分立着许多孤坟,墓碑上没有刻字,却在墓前插着主人生前所使兵器,孤单伫立,分外萧条。云剑见这兵器崭新,瞧来安葬之事不过几月之间,推想一下,便知这些人均是那日围剿雁北天的那伙人。看那树木之上的刀痕剑伤,不觉长叹一声,世上恩仇,何时方能化解?

    行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一处山崖,在崖璧之上刻着“落雁崖”三个大字,崖上血迹斑斑,坑洼可见,可想当日战事之惨烈,在山崖一旁,建着一处竹楼,在竹楼旁有一处凉亭,而凉亭里面则立着一座墓,云剑走近一看,上面写着“雁云之墓,云尘立。”寥寥数字,却更衬托出寂寥悲痛之情。

    云剑心情低落,心想云尘必是伤心欲绝,日日借酒放纵,迟疑半响,才走到竹楼,敲了敲门,隔了片刻,没有应答开门,云剑心念一动,推开竹门,却见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不像无人之居,云剑走进内堂,见云尘站在桌前,心中奇怪,走近瞧了瞧,才知他是在作画,只是心神俱入,浑不觉外界来人。

    云剑细细端详画中之女,却不是雁云是谁?待到画完,云尘才笑道:“剑弟,你们来了?”云剑点了点头,随着云尘来到客厅,云尘给他们沏了杯茶,才问道:“你们打败了雁北天?”云剑道:“不错,大哥……”云尘打断他的话,却问道:“雁北天练成了天钟神功,你们是怎么打败他的?”

    云剑道:“我练了万众功。”云尘一惊讶,道:“你是如何炼成的?”云剑当下将鬼谷一事说了,云尘笑道:“外公一直念念不忘的师妹,却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不知告诉他,他是否还能安然修道。”云剑忍不住问道:“大哥,雁姑娘的事?”云尘叹道:“这事也都怪我,那日她和雁北天被江湖高手围困,那些人均是武林中侠义之辈,不不忍与他们为难,岂知我一念之间,她便被一位峨眉派的弟子用峨眉刺击中胸口,摔下山崖,雁北天发了狂似的,欲将来人杀得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你那昆仑派的蒋大哥,我便即出手相助,和雁北天打个你死我活。最后我想起雁云,不忍杀他,便放他离开。”

    云剑几人听得默然,云尘笑道:“剑弟,接下来你要何处去?”云剑看了司徒玉一眼,道:“我想和玉儿回西域,况且他们都把我当魔头,我也在中原立足不下了。”云尘凝视着他,道:“剑弟,你可后悔了?”云剑一愣,摇头笑道:“我心正便好,管他什么魔头不魔头。后悔之言更无从谈起。”

    云尘拍手笑道:“不错,不错。咱们来干他几大白如何?”说着便取酒过来,云剑眉头一皱,道:“大哥,我,我不喝酒。”司徒玉猛然道:“云剑!那,那日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她未经初事,也不懂这些,那日满心欢喜,竟是忘记,此时待得云尘提起酒来,方才想起。

    云剑脸色尴尬,道:“这,这酒不必喝了,咱们也照样不是老夫老妻?”司徒玉啐道:“谁和你老夫老妻,若是你不喝,以后就自个睡去罢!”此话一出,突觉不对,脸蛋登时羞得红彤彤的,低下头不敢再抬起。云尘几人见罢,均是哈哈大笑。云剑也忍不住跟着大笑几声,司徒玉凤眼一瞪,顿时默不作声。

    郁郁葱葱,天色苍茫,在六合山道上,走着两人,一位少女搀扶着一个男子,那男子面容萧条,仿佛病入膏肓一般,少女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两人走在寂寥的林道间,萧瑟悲情,深深的融入薄暮。走了片刻,那少女道:“爹爹,咱们歇下吧。”那男子叹道:“爹爹不中用了。”

    那女子眼中盈盈泪光,强忍着没掉下。隔了半响,道:“爹爹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不会不中用。”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过了片刻,又道:“云儿,我知你喜欢云尘那小子,既然你没死,你,你为何又不去找他?”女子幽幽叹道:“爹爹,若是教旁人知道咱们没死,他们会放过我们么?爹爹你现在神通已失,云儿武功又不济,断然逃不出他们手掌心,何况……”她一摸脸蛋,神色苦楚的道:“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没有脸去见他,相逢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男子沉默半响,才痛苦道:“云儿,都怪爹爹,没能保护好你。”女子摇了摇头,扶起男子,道:“爹爹,咱们为何要来这里?”男子叹道:“我是在这里长大成人的,落叶归根,自然要回旧里,我只道你已经死了,也不想再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本想替你娘报了仇,便随着你一起去。谁知天不绝我,我废掉了一身功力,居然捡回一条命。造化啊造化。”

    说着抬头愣愣的看着日薄西山的微阳,默认不响的和女子走了半个时辰,天色发黑,终于来到一处废弃的大宅面前,那破旧的门殿上写着“六合派”三个老旧的大字,男子眼中似乎有了兴奋和泪光,缓缓道:“师父毕生的心愿就是将六合派发扬光大,云儿,这个使命就要你来完成啦。”

    女子点了点头,收了泪水,道:“爹爹,你放心!云儿会穷尽一生老帮助爹爹完成心愿的!”男子长叹道:“云儿,你跟了爹爹,真是苦了你了。”女子凄凉道:“云儿从小在爹爹呵护下长大,没受过什么苦头,只是命运弄人,咱父女没能过上几日平静的时光,现在好了,云儿定会好好伺候爹爹的。”

    男子点了点头,眼泪随着滴滴落下,两人走了进去,此后,六合派在雁云和雁北天努力下,发扬光大,成为江湖盛极一时的名门大派,后世之人均不知创派祖师,只知道是个蒙面女子。

    “喝!”一群袖手大汉在一处酒嗣里举杯大喝,痛快不已。一个身材高大,面相粗狂的男子满满喝了一杯,一抹嘴角,拍案叫道:“你们不知道!当时的那场对决,可谓惊天动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同在酒嗣内的众人都伸长脖子,等他下文,岂知他一口说完,又自喝酒。

    忽地,一个老头微笑道:“这位老兄,是什么决斗这等惊天地泣鬼神?难不成是与海南派的决斗?”那人重重的呸了一声,道:“他妈的海南派算什么东西!”那老者脸色微微一变,那人上下打量老者,但见他一袭蓝袍,面容雍雅,头发全白,年过六旬,瞧来是什么富贵之人,不由得问道:“你这老头也管江湖事?”

    老者拂须笑道:“老儿平生没什么兴趣,就只喜欢听听这些江湖趣事,前段时间闻说有三位武功高强的海南高手,叫做剑神谢南雁,刀神羽飞,枪神王聚英,听阁下大谈决斗之事,以为是他们。”大汉哼了声,道:“什么枪神刀神,在我们中原高手面前屁都不是!”

    他又乱七八糟的骂了一顿,才道:“老子说的那场对决,是在少室山上,中原三位高手,武林第一人慧圆大师,昆仑不败王道夫,点苍第一剑曾几道,这三位门派掌门在少室山的绝岩巨石之上对战血刀手雁北天的事!”一个人道:“铁大侠,雁北天是什么东西。竟敢一个人挑战慧圆大师三人?”

    这位铁大侠真是铁擎柱,他来到之时比试已经结束,所听之事也都由他人转口,当下道:“你可知道天钟神功么?”那人吃惊道:“当然知道!听说那门武功天下无敌。”铁擎柱道:“雁北天这厮就练成了这门武功,你打他一下,反而被自己打的力量反弹,你说能赢他么?”那人摇了摇头,吓得脸色铁青。

    那老者似乎颇有兴趣,问道:“那慧圆大师他们如何战胜雁北天?”铁擎柱大口喝了一碗,骂道:“他奶奶的,没酒了!”老者微微一笑,招呼小儿,道:“给这位大侠来几坛上好的酒来。”那店小二急忙上酒。铁擎柱满满喝了一口,对老者咧嘴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儿居然挺开窍的,也罢,老子便说了给你听。”

    他顿了一顿,道:“慧圆秃驴为人慈悲,先是受了雁北天一掌,结果就被这厮打伤,我一个好兄弟,叫做云剑,便给慧圆老秃驴疗伤,之后啊,便是王道夫这厮和雁北天打起来。那王道夫也好生了得,居然练了传说中的‘天机道’,能够料敌先机,雁北天打他不着,却老是被他打中。”他几口酒下去,说话也放肆起来,满嘴酒气,众人闻说也只笑笑,不在意。

    老者抚须颔首道:“听说昆仑派有一门很高深的武功,须得将北斗神功练到最深处,突破了那层障碍,才能练成天机道。想不到王道夫年纪轻轻,居然能够练成这门深厚的武功,他既然练了天机道,又为何会打不过雁北天?”铁擎柱骂道:“你这老头聋了还是脑子坏了,没听老子说么?任何攻击都会被天钟神功反弹,王道夫他知道雁北天要出什么招便又如何?打他不疼,还打个屁用!”

    老者一愣,失声笑道:“是老儿糊涂了,请兄台继续说吧。”铁擎柱喝了几口酒,才又道:“王道夫打不过雁北天,那曾几道又跟雁北天打上,结果没几招就给打伤了,便在此时,我那兄弟出手!他奶奶的!他出手一招便将雁北天这厮击退!”旁人惊呼一声,纷纷道:“王道夫都打不过雁北天,你那兄弟何许人也?”

    铁擎柱大笑道:“我那兄弟二十来岁,长得俊美极了!”旁人纷纷摇头,均是不信,铁擎柱大怒,破口大骂,那老者笑道:“你那位兄弟练了什么神通,竟能将雁北天击退?”铁擎柱一愣,拍了拍老者的肩头,笑道:“老头!还是你聪明,我那兄弟练了万众功,天下无敌!”他力大无穷,这几掌拍下,那老者却浑若未觉。

    老者吃惊道:“可是和那天钟神功并驾齐驱的万众功?”铁擎柱点了点头,旁人听了,均是大惊,大骂云剑是魔头,又说云剑与魔教有关,不是善类,铁擎柱大怒道:“你妈的才不是善类,生了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混蛋儿子!我那兄弟武功盖世,人品极佳,练了邪门武功便又如何?一掌扇死你!”

    那人畏惧铁擎柱武功,心中不服,却不敢再说,铁擎柱怒气冲冲的大喝酒,老者沉吟道:“万众功和天钟神功打,那究竟谁赢?”铁擎柱叹道:“雁北天那厮真不是人,我那兄弟虽然练了万众功,但却还是对付不了那厮,最后还是和慧圆和尚联手,将雁北天这厮打败。”

    老者道:“那,那海南三神他们没去?”铁擎柱大笑道:“那三个孬种,哪敢去?什么三神,三个响屁而已!”老者忍气道:“兄台为何这般说?”铁擎柱怒目一瞪,道:“他们这三个混蛋,自以为武功盖世,不将我们中原豪杰放在眼里,真他妈的可恶!那个叫做什么羽飞的最是可恨,不但害死了我们的刀王,还斩了我洪兄弟的一条臂膀,老子找他报仇,却又找不到!”

    老者缓缓道:“技不如人,无法可说。”铁擎柱笑道:“不错不错!那家伙本来想去看少室山的决斗,但在途中遇到我那兄弟,给我那兄弟几招收拾了,乖乖的夹着尾巴溜了!”老者道:“不可能!”铁擎柱怒道:“此事许多人亲眼所见,我那兄弟练了血刀刀法,几招就将他收拾了,还把那厮的刀砍做两半。”

    老者阴沉着脸听,问道:“那枪神呢?”铁擎柱道:“一个月前,在晚枫林中,王聚英和我们中原第一枪的后人潘高峰决斗,那场比试老子有亲眼去看,当真打得激烈无比!那厮枪法不得不说极其厉害,潘高峰的幻花枪法迭出奇招,却总是被他轻易化解。”

    老者闻言点了点头,道:“释迦神枪,来者不拒,那结果如何?”铁擎柱笑道:“两人打了数百招,最后潘高峰以一招回马枪杀去。”老者道:“王聚英会佛陀派的轻功,一跃两丈,潘高峰的枪射不中他的。”铁擎柱道:“本来是如此,但潘高峰这招回马枪可不是普通的回马枪。”

    老者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回马枪?”铁擎柱道:“叫做冲天回马枪,潘高峰回首一枪,那枪冲天而起,直接刺在王聚英的枪上,将他的枪给刺穿了,那厮倒也豪爽,当即便认输。”老者惊讶道:“那枪可是精钢打造,居然能够穿过?”铁擎柱点了点头,道:“潘高峰这招的造诣可不浅哪。”

    老者点了点头,问道:“那剑神呢?”铁擎柱笑道:“那剑神输得可更惨了,三招!剑便被砍断,直接输了。”老者震惊无比,砰的一下,站了起来,适才听闻前两场均无如此震惊,道:“你说什么?谢南雁三招输了?输给谁?”他语气之中隐含一股威严,令铁擎柱心中一凛,道:“他去落雁崖找一个叫做云尘的人,我们本以为又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试,却不料那么快便结束。”

    老者眉头深皱,道:“落雁崖在何处?”铁擎柱心中顿觉一股压力,乖乖说了,老者点了点头,离开酒嗣。老者走了三个时辰,来到落雁崖,在一座凉亭里,孤坟前,椅坐着一人,手持酒杯,大口痛饮。老者来到云尘面前,皱了皱眉头,道:“你便是云尘?”

    云尘抬头看了看,道:“老头,你是何人?”那老者忽地手腕一抖,一条长剑如毒蛇射出,疾刺云尘,叮的一声将云尘手中酒杯刺破,酒杯乃是瓷器,一道伤痕,均会裂开,他这剑刺来,只见酒杯刺破一个小洞,却无裂痕,当真是神乎其技。

    云尘微笑道:“剑神来了么?”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是林圣梵的传人?”云尘笑道:“你说是便是罢。”剑神谢非烟冷冷道:“你用三招打败了我儿子?”云尘微笑道:“不是三招,是一招,他出了三招,我最后一招斩断了他的剑。”谢非烟道:“以南雁的武功,就算是林圣梵,也决计无法一招砍断他的剑,何况南雁年纪轻轻,便学会了剑芒,剑芒乃天下之利,练到深处,连天钟神功都可破解。就算你会剑芒,两剑交锋,亦是无法断出输赢。”

    云尘摇头道:“你父子二人一般,均是自视太高。”谢非烟眉头一扬,道:“你这副语气,当真和林圣梵一般无二,让人听来便着气!你既然口出狂言,那便接我一招试试!”手中青钢剑一弹,一条剑芒吞吐而出,嗡嗡作响。云尘微微一笑,反手向谢非烟手中青钢剑划去,谢非烟见云尘手指快到剑之时,猛然间从手指之间并出一条剑芒,叮的一响将青钢剑斩断。

    云尘笑道:“我就是这样将你儿子的剑斩断的。”谢非烟愣了愣,喃喃道:“这,这不可能,人手怎么可能射出剑芒来?”云尘微微一笑,起身走进屋中,自取来酒饮了。谢非烟长叹一声,默然离开,他此次前来中原,一来谢南雁三人旧不归家,心中有些担心,二来他近年武功大进,便想找林圣梵一洗前耻,满心得意的来到中原,本以为听到的是他那三个徒弟如何打败中原豪杰,扬名立万,谁知三个徒弟借是惨败,来找云尘,却不料被一招砍断剑,虽不能说输了,但剑术比试,剑若是断了,那便没有再比的理由了。久久思来,换做一声长叹。

    时光易转,岁月难留。

    “嗖嗖!”一个身影在林间飞速掠过,在他身前,却是一只体型颇大的獐子,这獐子奔跑甚快,追赶之人力气不足,渐渐被它抛下,那人一咬牙,奋尽全力,蓦然甩出一颗飞石,这石头在空中急速旋转,呜呜一过,狠狠打在獐子头上。那人跑了过去,提起獐子,称了一称,笑道:“好一头肥大的獐子啊!”

    “哥哥!”在他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声响,婉转动听,更胜黄莺。一个年方六岁的女孩跑了过来,扑在男孩怀里,男孩不过十岁,长得却是一脸英气勃勃。他长声一笑,道:“雁儿,都怪你平时偷懒,不肯练习,才追不上我,这獐子可是我的了,你要的话,自己打。”

    雁儿气呼呼的道:“我告诉妈妈,你老是欺负我,瞧妈怎么收拾你。”男孩脸色一拉,道:“你老是‘妈妈’的挂在口中,也不害臊,咱爸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咱们也要像爸一样当个大英雄,大豪杰,为民除害,行侠仗义!那可多快活啊。”说罢哈哈大笑,一手挽起雁儿白玉般的手臂,踏着轻功,远远去了。

    两人来到一处水池前,男孩取来短剑,将獐子刨了,除皮洗刷干净,边道:“雁儿,你别只管抓蝴蝶儿,也快来帮忙。”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男孩稚脸一沉,回头望去,却只有深幽幽的林子,男孩抛下獐子,提着短剑,轻轻走了过去。

    但见前面隐有人影,似乎有两人,看身形,均是大人无疑,男孩心道:“难道雁儿落在他们手里?”心念一转,以天外之陨的手法抛出一颗石头,没入林中,只听得“稍稍”声响,男孩持短剑扑了过去,见一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一手抱着雁儿,心中大惊,喝道:“放开我妹妹!”一剑刺了过去。

    男子轻轻一笑,道:“放开便放开。”说着将雁儿往空中以抛,摔将上去。男孩大惊,突觉面前掌风袭人,男子一掌拍到,男孩只觉晃眼之间,男子已来到他的身前。男孩受惊刺出一剑,这一剑看似随意,却隐含男子手臂诸多穴道,男子“咦”了一声,道:“有趣。”回手一点,点向男孩肩头。男孩往下一钻,剑法化地堂刀法横削男子下盘。

    男子轻轻一跃,身离空一丈来高,男孩大惊,身子一转,短剑从腰间射出,激射向男子,男子哈哈一笑,伸出双指,轻轻捏住,笑道:“这是凤舞阴阳,乃是萧雁剑法的招式。”男孩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男子大笑道:“我还知道你父亲叫做云剑呢。”

    男孩慌张道:“你,你想干嘛?”男子正是陈佩之,他挥了挥手,道:“乖乖,你过来,我是你叔叔。”男子脸色迟疑,道:“你,你先把我妹妹还给我。”陈佩之笑道:“若雪,把雁儿抱来。”只见一个美胜天仙的女子走了出来,怀中抱着两和孩子,均是五六岁。男孩看得呆了一呆,道:“姊姊,你好漂亮啊。”

    诗若雪吃了天山雪莲,容貌几年来均不变,皮肤更胜从前,瞧来只有更美,听了那小男孩的话,微微一笑,道:“多谢你啦,鸿儿。”男孩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鸿儿?”诗若雪放下雁儿,微笑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鸿儿闻言竟是羞得脸色一红,陈佩之不觉心中暗叹一声。

    雁儿跑到鸿儿身边,伸出手指在他脸色一刮,拍手笑道:“哥哥不害臊!哥哥不害臊!”鸿儿怒道:“不害臊脸怎么会红?”陈佩之和诗若雪闻言哈哈一笑,鸿儿的脸更红了。诗若雪怀中的小男孩指着鸿儿问道:“妈妈,这位哥哥的脸怎么红红的,难道是生病了?”

    雁儿撅着嘴,对小男孩道:“你才生病呢!我哥哥好得很,这里除了我妈妈,我爸爸,还有叔叔阿姨们,就属我哥哥武功最高。”小男孩听得似懂非懂,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雁儿。陈佩之和诗若雪对望一眼,均是挂满笑意,忽然闻得一声长笑:“贤弟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好教我出来相迎。”

    陈佩之笑道:“大哥,别来无恙?”一个男子随着笑声出现在众人面前,后背背着一把大刀,这把血刀多年来从不离身,犹如自身手脚,云剑笑道:“有贤弟挂怀,自然是好得很。”鸿儿和雁儿一起扑倒云剑怀里,撒娇道:“爸爸爸爸!”云剑一手抱起一个,笑道:“贤弟,弟媳,请吧。”诗若雪和陈佩之一颔首,随着云剑去了。

    三人轻功均是一流,鸿儿和雁儿坐在云剑肩头,犹如乘风一般,不禁举手欢呼,大声欢叫。不过半响,来到一座大宅面前,门口站着一位俏丽美貌的妇人,正是司徒玉,雁儿飞身下了云剑肩头,扑在司徒玉怀里,娇滴滴的道:“妈妈!刚才在林子里,哥哥他又欺负我。”

    司徒玉笑道:“那待会就赏他几十板子,怎么样?”雁儿支吾着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板子就不要了,叫哥哥带我去蛐蛐山。”所谓蛐蛐山,其实不过是一座小山丘,那里夏天来了,便有许多蛐蛐,雁儿自己不敢去,平素央求鸿儿,鸿儿也是不答许。

    司徒玉笑道:“好,好,妈妈让哥哥带你去玩儿。”说着放下雁儿,来到诗若雪面前,拉起诗若雪的手,叹道:“若雪姐,你可长得越来越美了,我却老了。”云剑接口笑道:“哪里?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娘子。”司徒玉白了他一眼,伸手掐了掐诗若雪怀中的小男孩,笑道:“庸儿,还记得姊姊吗?”

    庸儿撇嘴道:“是阿姨,不是姊姊。”司徒玉脸色一沉,佯怒道:“是姊姊,不是阿姨,再说阿姨,姊姊打你屁屁。”庸儿嘴角一拉,哇的哭了出来,诗若雪道:“玉儿,你又来惹他哭了。”司徒玉笑道:“陈佩之,你怎么给自己儿子起个庸字?不是要叫他窝囊么?”

    陈佩之笑道:“我家自有个传统,起名字之时多半起些谦虚之意,乃是告诫后世子女为人要谦虚。”司徒玉笑道:“你虽然叫佩之,但为人却不谦虚,你这儿子叫陈庸,却是个爱哭鬼。”

    陈佩之笑笑,诗若雪哄了哄,庸儿总算止住了哭声,雁儿眼睛咕噜噜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刮了刮脸蛋儿,笑道:“爱哭鬼,不害臊。”庸儿听罢,蓦地又哭了出来。

    众人哈哈大笑,云剑笑道:“贤弟,你来得正好,我本想去探望大哥,今日你恰是来了,咱们一起去吧。”陈佩之点了点头,他为了发扬万劫山庄名声,多年来常自在外,知道云剑生下第二个孩子后,才和诗若雪住在庄中,再不出门。云剑想起白钰,问道:“白公子他去哪儿了?”

    诗若雪道:“听爹爹说,钰儿他离开了家,去了西域。前些年回来探望过爹爹,说他过得很好。”云剑点了点头,收拾好了东西,便自出门,时有十年,王琴已经去世,云剑此时已是鬼谷谷主,但他不按照规矩,虽是不履中原,但时常出去与明教兄弟相见。时而去大理点苍,看望苍笑天,他是谷主,这里属他最大,谁也不敢说什么。

    一行七人离开鬼谷,骑马往东去了,雁儿和鸿儿生下来从未去过中原,一路见些风景,欢喜得如雀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这日到了成都,几人寻一家酒楼下榻。这些年来陈佩之和诗若雪夫妻二人名声甚大,丝毫不下名门大派的掌门,万劫神剑的名头也极是响亮,七人走进酒楼,旁人不认得云剑,却是认得陈佩之。纷纷私下议论,不知这二人许久未现江湖,今日携手同来,不知是所为何事。

    鸿儿从未来过酒楼,见了满屋子的人,好奇的睁着双眼,不住打量,云剑几人寻了处闲位坐下,点了些菜,司徒玉道:“待会顺路回去探望我爹,还从没带鸿儿他们去见我爹。”云剑点了点头,道:“理当如此。”鸿儿道:“去看外公吗?”云剑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鸿儿好聪明。”

    众人吃过午饭,稍作歇息,便又赶路,他们此行也顺带游玩,因此走得不急,刚出了酒楼,迎面便走来一人,陈佩之认得此人是兴生的骁云帮帮主常门,一手“阴阳双撞掌”极其厉害,一手阴掌,一手阳掌,阴掌吸来,阳掌弹开,故有“双撞掌”之名,此乃他的独特绝技,天下之大,也只有他的内功如此迥异,方能练成。陈佩之与他有几面之缘,见他过来,也停下脚步。

    常门拱手道:“陈大侠。”陈佩之也拱手还礼,道:“常掌门找陈某有何事?”常门道:“陈大侠素来豪爽,常某也就直说了,陈大侠可见过一位自称天龙的男子?”陈佩之摇了摇头,道:“常掌门为何这般问?”常门道:“看来陈大侠还不知道,这位叫天龙的人,武功甚高,专门找武功高手挑战,常某区区不才,一个多月前他也来找过常某,扬言要挑战常某人的阴阳双撞掌绝技,一番狠斗下来,我们不分胜负。直道几日前,他又来找常某,说实话,常某不怕他的武功,但却受不了他没日没夜的来挑战,何况那日常某正巧有事,便与他说了不比,岂知这厮激将不成,竟将我儿掳去,又说看我忙,先找陈大侠你挑战了再说。我这日听到属下说在这里遇到陈大侠,故而前来探问,是否遇到了此人。”

    陈佩之摇了摇头,道:“我正巧出门,不在家。”常门脸色一闪失望,陈佩之笑道:“常帮主不必忧心,他若真来找陈某,陈某自当还你一个好生生的儿子。”常门闻言大喜,拱手道:“多谢!”陈佩之几人当下与他辞别,一路上却没有遇到那个名为天龙之人,陈佩之一路之上大肆宣扬,若他有心打探,必然知晓。这日终于来到江陵。

    司徒玉感慨万千,脚步之间快了许多,还是那样的门,还是那样的树,但人却老了,司徒猛龙已不再行镖,开起了当行,他平生喜爱收藏珠宝,家中珍贵甚多,以后衣食无忧,但往往人所缺的并非钱财,而是关心。乍然见到司徒玉,兀自不行。愣愣的道:“你,你当真是玉儿,我不是在做梦罢?”

    司徒玉狠狠的掐了他一下,笑道:“爹爹!痛不痛?”司徒猛龙乍然惊醒,怒道:“你这丫头!”举起手,却摸了摸司徒玉的脸蛋,感慨万千,脸上老泪纵横。父女俩哭了半响,才招呼云剑几人进屋,司徒猛龙得知自己居然有两个外孙,当真喜不自胜,左右各抱一个,如获至宝。

    雁儿和鸿儿不知自己还有外公,初时有些害怕,后来见司徒猛龙虽长相粗犷,但却十分亲切,还找来许多物什给他们玩,不过片刻,便一口一个外公叫得分外亲切。司徒猛龙带着他们到城里游玩,买来玩具,又买好吃的,夜里睡觉也要和两个孩子一起睡。雁儿从出世以来,都是跟着母亲睡觉,便是云剑哄也无济于事,死活也不肯。最后只留下鸿儿陪司徒猛龙睡。

    云剑几人在司徒家住了几日,才依依惜别,司徒猛龙千番嘱咐,要云剑带着孩子常来看望,云剑念他孤身老人,想请去鬼谷住,他却又不肯,只得没口子答应。云剑带着鸿儿和雁儿去祭奠林秋,和拜祭过张明遥,又在万劫山庄住了一日,期间带着鸿儿和雁儿四处游玩风景。这日快到落雁崖,正走在林道间,突然从前面蹿出一人,这人拱手道:“在下天龙,阁下便是鬼谷谷主云剑和万劫山庄主人陈佩之?”

    云剑和陈佩之对望一眼,道:“不错,常帮主的儿子呢?”天龙笑道:“在下与他比试过,已经送还回去。”云剑冷笑道:“是否也要掳我儿子?”鸿儿抽出短剑,叫道:“爹爹!你不必管鸿儿。”云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骂道:“臭小子,想打架再过几年。”

    陈佩之道:“大哥,他是来领教我万劫山庄的万劫神剑,你且罢手,待我来会他。”天龙点头道:“云谷主待会天某再来领教。”陈佩之冷笑一声,道:“你接得住我的神剑再说。若雪,看好庸儿,我速速便回。”他这几年来功力颇有进步,自己摸索出了些武功奥妙,自忖普天之下,除了云剑再也敌手。

    只见他轻轻一动,身子已然离开,天龙低声喝道:“好!”身子一动,扭身一掌拍去,陈佩之嘿的一声,身子凌空急转,双指之间白光顿显,骤然发出万劫神剑。云剑心道:“如此近的距离,便是我,也只得硬接下来。”却见天龙全身衣衫鼓胀起来,低声猛的一喝,叮当几声竟将万劫神剑接下。

    陈佩之脱口道:“天钟神功?”天龙挡下气剑,噗的一声吐了口血,但见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更为有精神。陈佩之的万劫神剑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天钟神功是其克星,一时之间,拿不准天龙的天钟神功练到哪里,不知如何出手。天龙笑道:“万劫神剑,果然名不虚传,我能接下你的气剑,说明这神功的外层算是练成了。”

    陈佩之眉头一皱,没想到他找自己相斗,竟然是为了试自己的武功。心念未止,只听天龙道:“据闻云谷主的万众功打败了雁北天的天钟神功,今日天龙斗胆,领教一二。”话语声闭,已然飞向云剑,双掌一切,掌心之间隐有白雾,云剑一皱眉头,使出白鹤神掌,云剑见他眼中绿光闪动,想必是发动了天钟神功,他自知这门武功的厉害,不敢怠慢,头发一飘白,已然发动了万众功。

    两人双掌一接,猛地掌风散开,四周烟尘顿起,形成一道外圈。司徒玉嘿的一声将鸿儿雁儿揽在怀中。云剑眼中红光一盛,蓦地猛吐掌力,天龙只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袭涌而来,犹如洪水泛滥,势不可挡。天龙支撑片刻,手臂一酸痛,砰的声飞了出去,天龙身子一翻,落在地上,吐了口血。但偏生这般奇怪,他每吐一口血,精力却更加旺盛,仿佛体力也恢复了一般。

    他稍息片刻,抹掉嘴角血,笑道:“不愧的鬼谷谷主,厉害厉害。”哈哈笑声之中竟自去了。陈佩之皱眉道:“大哥,留着此人恐怕是个祸害,不如除掉?”云剑摇了摇头,道:“他找咱们比武,也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咱们走吧。”三人走了片刻,来到落雁崖,便闻得一声歌声:“秋来天阔木万枯,寂寞春秋又一度,无人相顾,前路迷途,知己何处?轩前凋红,花落旧故,冷风送渡。是否君还忆,飞蛾相覆。人道是,胜李杜。昔年话语休负,直千金,情如手足,薄云秋霁,对江悲芜,残阳日暮。在世功名,几人堪知?为此无数。曾与君共嘱,莫忘一醉,拼生相赌。”这首水龙吟唱得分外哀切,更忧巫山悲猿。

    云剑长笑道:“大哥,过得可好?”说完蓦地心中一酸,云尘笑道:“不好不坏。”几人来到云尘的竹楼,还是旧时摸样,亭子里的墓碑崭新如旧,墓前放着几坛酒,闲闲散散的丢在一旁。诗若雪瞧得心中一酸,长叹一声,云尘微微一笑,看着诗若雪怀中的孩子,问道:“这是你的孩子?”诗若雪点了点头,望了望怀中的儿子,脸露慈爱之色,轻轻道:“他叫做陈庸,今年未满六岁。”

    云尘摸了摸陈庸的头,微笑道:“是个好孩子,只是爱哭罢。”诗若雪几人脸露惊讶之色,均望了过来,司徒玉奇道:“你,你怎么知道他爱哭?”云尘笑道:“一个人品性如何,从孩童之时便着相,他看我时眼睛总是一眨不眨,好像很害怕,却又不感厌恶,定然是心中有想,却不太敢做之辈。我适才摸他头之时,他眼睛一动,似要流泪,所以我推想,他是个爱哭鬼。”

    司徒玉抿嘴笑道:“你摸样可真十足像个算命的老道。”云尘哈哈笑道:“修道之人,也只有这点可以卖弄。”云剑问道:“大哥,你这些年都没回去过么?”云尘道:“回去几次,最近一次是我外公去世。”云剑黯然一叹,道:“我外婆也在一年前走了。”云尘笑道:“当真是巧,外公也是一年前去世的。”两人对望一眼,忽地失声一笑。

    云尘看了看雁儿和鸿儿,笑问道:“剑弟,这是你的孩子?”云剑点了点头,道:“快叫舅舅。”雁儿甜甜的叫了声,鸿儿也跟着叫了声,云尘含笑点头,向雁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雁儿道:“我叫云雁,爹爹说是为了纪念一个叫做雁云的姊姊。”指着鸿儿道:“他是我哥哥,叫云鸿。”云尘欣慰一笑,云剑道:“大哥,我早有此意,想将雁儿认你做干爹,你看如何?”

    云尘笑道:“那敢情好啊。只是雁儿不知意下如何?”雁儿看向司徒玉,问道:“娘,什么是干爹?”司徒玉笑道:“就是多一个爹爹,多一个人来疼你,这个爹爹呢,脾气和你爹一般好,武功和你爹一般高,将来你跟着他,武功一定大进,不过几年,就可以欺负你哥哥了。”

    雁儿闻言心花怒放,拍手大笑道:“好好!我要干爹,我要干爹!”鸿儿听得满不是滋味,小嘴一厥,似乎要哭出来,雁儿笑道:“等雁儿学了好武功,再来教哥哥,哥哥不哭!”鸿儿擦了擦眼泪,顿足道:“谁哭了?谁哭了!我不要你来教,我有个爹爹就好了,爹爹神功盖世,我将来一定比你厉害。”

    云剑几人哈哈大笑,司徒玉羞他笑道:“鸿儿,你不是常说要当大英雄吗?当大英雄怎么哭了?”鸿儿高高的厥起嘴,忍着不哭,却不住打嗝。云剑抱起他,笑道:“英雄也是人,是人哭又有什么了不起,爸爸当年不知哭了多少次,大笑大哭,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云尘拍手笑道:“好个拿得起放得下!走,咱们进屋去。”几人走进屋中,云尘从书房里拿了一本薄薄的书出来,递给鸿儿,鸿儿一愣,接了过来,云尘笑道:“没什么给你,就拿这个好了。”云剑一皱眉,拿起书翻开来看,瞧了几页,脸露震惊,又看了看,道:“大哥,这,这是你写的么?”

    云尘点了点头,云剑道:“这,这门武功……”云尘问道:“和天钟神功颇像是不是?”云剑点了点头,想起一事,道:“大哥,我们适才在来的途中,遇到一个叫做天龙的人,那人竟会天钟神功!”云尘道:“我知道,这人我早就认得,当时便觉得他不是池中之物。”

    云剑惊讶道:“大哥你早就认识他?”云尘当下将通天山下遇到天龙之事说了,道:“他刚刚找我比试武功,未想便遇到你们。”云剑几人对望一眼,均是震惊,云尘道:“记得当年你交给我一把断剑,那上面刻着天钟神功的心法,虽然只有一半,但我却照着将他与我修炼的无相神功结合,这十年来苦心创作,终于合成了一门新的武功,我将之命名为无我相功。便记载在这本书内,我还结合了陈夫人的飞雪点鸿,以及天山派的轻功,合二为一,各取其精,创出了一门轻功,叫做三步惊鸿。”

    云尘道:“我还写了一部剑法,说来这其中有个故事,在落雁崖的附近,住着一户人家,姓陶,主人叫做陶自醉,是个书生,自称陶渊明后人,喜爱种菊,他日与菊花相伴,多年来竟然从曲舞和花中悟出道理,创出了一套剑法,自娱自乐,我本是瞧着好玩,便和他过几招,岂知我越打越是心惊,拆了十三招,手中的树枝竟是被打落。”

    云剑几人对望一眼,不由得惊得说不出话来,要知云尘剑术高明,便是云剑和陈佩之,单拆剑法未必赢得了,却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厉害,十三招便迫掉云尘的剑。云尘道:“奇的是他没有功力,纯是剑术拆招,我将他几式精妙招式偷来,融入无相剑术之中,创出了无相三分剑,我将这三套武功记载在这本书中,这本秘籍便叫做无相宝典好了。”说着凝视鸿儿,道:“天龙这个人物,日后必会在江湖上掀起波浪,我将这本武功秘籍交给你,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去平息风波,你能行吗?”

    鸿儿脸色通红,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激动,大声道:“鸿儿一定不辜负舅舅所托!”云尘哈哈一笑,道:“很好很好!”顿了一顿,道:“我手中所有的是天钟神功的内功心法,而天龙却找到了另一半断剑,练成了外层的外功,他找我来挑战,多半乃是冲着的天钟神功而来,岂知我并没有练,他试探不出,便只得作罢。”

    云剑叹道:“日后江湖又要不平静了。”陈佩之笑道:“江湖本来就不平静,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既然有人,哪里会平静下来?”云尘长笑道:“几位不妨听我弹奏一曲。”说着走入屋内取来素琴,一拨琴弦,弹了起来:“千古明月依旧圆,是非恩怨年年,花落香残谁来顾,只在展红时,才将有人问。蜗头蝇利南柯梦,何苦争争相留?生不待来老不去,一切尘缘事,随他江东流。”一曲奏完,只留余声付与空山。

    完。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血刀英雄传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品小说只为原作者白客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白客凡并收藏血刀英雄传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