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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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大家聚集在餐厅里吃晚饭。
除了个人的卧室，餐厅是整个中心最舒适的地方。这里还有一个自助厨房，中心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在不是用餐的时间来为自己准备些简单的食物。这主要是考虑到这里的人工作起来没有时间观念，以备不时之需。对罗门、ACE和马西北来说，这是比128部队宽松得多的环境，同时这也意味着，在这里要保持身体状态就需要更加自觉。这个部门需要的就是高度的自觉。比如说现在，除了现在桌子边的五个人，没有人还在晚餐结束后逗留在这里。
就是在今天，中心的电子识别程序已经完工，中心里的每个人都领到了自己的那张身份识别卡。罗门和安念蓉一样，拥有出入整个中心各个角落的全部权限，这等于是承认他在新中心的地位，尽管没有任何文字和口头的说明。
一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身份识别卡，一边进行了对目前局势的交流，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意义。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但也没有人表示要退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已经把大家全部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意识到彼此之间已经结成一个整体，同时也意识到，要完成对“神谕”的侦察，他们的力量还很不够，他们之间必须互相信赖。
短暂的碰头之后，罗门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车库，他要先解决自己家里的事情才能够安心回来工作。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非常紧急。
因为还有问题要交流，安念蓉跟着他来到车库。罗门总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随时等候召唤，随时准备应对危机，而人不是机器，他会疲惫也会厌倦。干这一行不需要口号，不需要煽情，只需要百分百的投入，甚至不问是非，你必须了解，选择这样的工作就意味着你不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正常人的生活与你无关。
罗门这次带上了自己的卡宾枪和其他武器，在安念蓉看来已经有点过火，她不禁要质疑罗门这样做法是否有意义。带着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会让他行动不便，而且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使用这些东西。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就是要带上这些东西。”罗门关上后备箱。“而且我劝你也要这样做，从现在开始，人人都要这样做。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但你至少能做些必要的准备。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想赤手空拳。”
他看着安念蓉。
“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安念蓉微笑。“至少在这个地方我是绝对安全，出去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罗门环顾着四周。
“你建设了一个堡垒，这很好，这能保护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但它把我们跟外界完全分开，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限制，不过我想我能克服它。”
安念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罗门微笑。“是不是我做每件事在你看来都有问题？”
她的上衣还在餐厅，只穿着件挽起袖口的白衬衫，但就是这样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也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颈间的水晶饰物映得她胸前的一片肌肤洁白得耀眼。还是第一次，罗门心虚地避开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
“也不是每件，只能说大部分。”罗门微笑。“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所以我的问题也并非多余。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就会发现我这些问题从来都不是指责，只是职业习惯。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多疑、缺少安全感。”
罗门这样说话时，他的神情里居然带着一点腼腆，这让安念蓉觉得很有意思。她没有想过罗门也会有正常人的表现，在安念蓉面前，他从来都像机器一样机械，精确，但没有人情味。伊拉克那次除外，但安念蓉已经决定再也不去想那件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车库里忽然变得躁热起来，两个人都看见了对方眼中闪动的情意。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情意像风一样掠过心田。
“哦，我想这里有件东西该还给你。”
罗门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他把那张身份识别卡还给安念蓉。
“我非常感谢你对我另眼看待，但这对我来说还是太隆重了。我只要知道，我是跟大家一样在这里工作就好。”
安念蓉接过那张识别卡。
“没关系，我会给你保留这张卡，等你回到中心时候使用。等到那时，中心就可以像以前的部门一样进行情报汇总分析，你一定用得到这张卡。”
罗门看着安念蓉，慢慢在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看得出来，这个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被需要的感觉真好，这表示你不是个多余的人。”
“那么，巴黎的事情你要怎么解决？”安念蓉追问了一句。
巴黎发生的事情是解决所有问题的钥匙。这是目前所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机会，在对比了各方面的行动报告后，大家都认为应该从赖春雷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管安念蓉得到了行动报告，但在这些行动报告上没有提到反恐怖部队有伤亡，这可以理解为不同部门的工作规定，也不能排除有人要掩盖巴黎事件的真相。
“你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你的所有指控都没有意义。”安念蓉指出这一点。“对判国者来说，证据并不重要，要想平稳解决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能使用你的信息。”
罗门点头表示同意
“我负责指出谁是罪人，负责寻找证据，而你的工作让这些得到认可，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那部分，所以我说现在你的作用很重要，我们已经圈定了名字，接下来做什么该由你决定。我会重新跟上盛慕李这条线。”
“为什么你一定要跟这条线？如果你对他有疑问，我们可以请安全部来处理。”安念蓉感到不理解。“你可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跟‘神谕’有关系，这样就会打草惊蛇，而且我很肯定，他一定跟‘神谕’有关系。”罗门微笑。“他是情报贩子中的巨头，重要的是，做为投资公司，他可以调动的资金无穷无尽，想想看，美国人付给‘神谕’的钱怎么进入中国？”
“但盛慕李的家族对我们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朋友，甚至我父亲跟他们都有来往，你的理由足够充足，但同时你也必须考虑到这一点，盛慕李家族的巨大收益其实来自中国，这是有据可查的，当你申请对盛慕李的监视时，我对他的背景做了一番调查。”安念蓉耸耸肩膀。“谁知道，也许我们真的漏掉了什么。”
“事实真相被掩盖就会产生矛盾的判断，这就是我一定要调查他的原因。”罗门站直了身体。“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盛慕李周围有一个巨大的商业间谍网络，就算他与‘神谕’无关，我们也可以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安念蓉看着他坐进汽车，向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指，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小心。”
所有的车辆在进入中心和到离开会被默认为安全的。而当汽车启动后，内部的电子识别装置会向控制中心发出信号，三道阻拦装置会按顺序放行。汽车离开后，这个电子识别装置的密码就会被删除，当这辆车再进入中心时就会接受严格的检查。
从中心出去，第一道阻拦装置是全金属的防撞击门，第二道阻拦装置是吴显等人自行设计安装的“囚笼”装置，就是会从地面高速弹出一个带有尖刺的钢柱，它能够刺穿大多数汽车的底盘并把刺穿的汽车举离地面，使其四轮全部离地，最外面的一道则是普通的用来撕裂轮胎的隔离路障。
这是不计成本的设计，很符合安念蓉的风格。驶上马路之后，罗门不禁这样想。有安念平那样的大哥，安念蓉在花钱时不用考虑花不花得起的问题。
承认吧，你对这个女人有绮念，你之所以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把握。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罗门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现在胆小鬼去经营自己的家庭了。罗门踩下油门，恨不得汽车能够飞起来。
回到餐厅，看到几个人还在桌子旁边等着她。也许是多心，安念蓉觉得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很古怪，安念蓉掩饰地拿起自己的外套。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要见你，萨莎，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
“不如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谈谈。”萨莎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我累了，萨莎，今天这个训练已经让我很累了。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跟我谈？”安念蓉乞求地看着她。“还是明天吧。”
“你这个撒谎的小女人，今天我们就得谈。”萨莎跳过来捏着她的脸，委屈地扁起嘴。“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居然见面就跟我撒谎？”
安念蓉打掉她的手。“撒什么谎？明天我们再谈。”
萨莎一把搂住她，带着她往门外走。“明天？你知道你是挡不住我的，小女人，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马西北看着两个女人走出去，然后看着ACE。
“你今天还不走？”
ACE靠在椅子上。“我今天打算把你的钱全赢走，所以我会留下来。”
马西北撇撇嘴，从桌子旁边站起来。ACE一把抓住他。“我要玩牌，你要去哪里？”
马西北忽然飞快地拿住ACE的手腕，威胁地看着他，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量，迫使他怪叫起来。如果ACE不肯求饶，他就不会放开，这就是马西北的风格。
“OK，我们不玩牌。”
猝不及防的ACE只好告饶。马西北虽然体形没有他大，但力气不小，听了ACE的话，马西北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继续加重力量，已经不得不趴在桌子上的ACE只好拍拍桌子表示认输。
“OK，OK！以后我也不会问你这个问题。”
马西北想了想，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放开ACE后，马西北闪电般地跳到桌子对面，ACE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他。
“我们去打一场戴手套的，‘兵蚁’。”ACE指着马西北。“你把我惹火了。”
“我没那兴致，ACE。”马西北难得地笑起来。“我不想做你的出气筒。”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郁闷。”ACE严肃地看着马西北。“罗门以后不想再出任务，那就只剩你和我了，你能指望新加入的吗？所以我觉得郁闷。”
“我觉得你没理解罗门的意思，他不是说他不想再出任务，而是说我们都不应该再出。我能明白他，所以我打算照他的意思来。”马西北的话忽然变得多起来。“有一点你说对了，没有罗门我们哪儿都不去。”
“想想看，要按照罗门的意思，我们们就只能在国内对付对付那些业余选手。”ACE诱导着马西北。“你想想，你愿意接受这种命运吗？”
“我不愿意，但你要说服的人是罗门。”马西北微笑。
“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ACE笑不出来。“如果他想留在家里，那我们就都留在家里，但你也给我记住，如果我要出去的话，你也得跟着我来。”
马西北点头。“没问题。”
ACE眯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我赌他会改变主意，你呢？”
马西北也拿出自己的钱包。
“我也是。”
“那就来赌他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ACE把钱包里的全部现金倒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马西北。“我赌他十天之内就会改变主意。”
马西北也把自己的钱倒在桌子上。“你输定了。”
“你别想占我的便宜。”ACE大笑。“有效期二十天，如果二十天内他没有任何决定，这个赌约就自动取消。你个皮包骨，以为自己能占老ACE的便宜吗？”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大家聚集在餐厅里吃晚饭。
除了个人的卧室，餐厅是整个中心最舒适的地方。这里还有一个自助厨房，中心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在不是用餐的时间来为自己准备些简单的食物。这主要是考虑到这里的人工作起来没有时间观念，以备不时之需。对罗门、ACE和马西北来说，这是比128部队宽松得多的环境，同时这也意味着，在这里要保持身体状态就需要更加自觉。这个部门需要的就是高度的自觉。比如说现在，除了现在桌子边的五个人，没有人还在晚餐结束后逗留在这里。
就是在今天，中心的电子识别程序已经完工，中心里的每个人都领到了自己的那张身份识别卡。罗门和安念蓉一样，拥有出入整个中心各个角落的全部权限，这等于是承认他在新中心的地位，尽管没有任何文字和口头的说明。
一边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身份识别卡，一边进行了对目前局势的交流，所有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意义。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但也没有人表示要退出，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已经把大家全部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意识到彼此之间已经结成一个整体，同时也意识到，要完成对“神谕”的侦察，他们的力量还很不够，他们之间必须互相信赖。
短暂的碰头之后，罗门带着自己的东西来到车库，他要先解决自己家里的事情才能够安心回来工作。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非常紧急。
因为还有问题要交流，安念蓉跟着他来到车库。罗门总也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随时等候召唤，随时准备应对危机，而人不是机器，他会疲惫也会厌倦。干这一行不需要口号，不需要煽情，只需要百分百的投入，甚至不问是非，你必须了解，选择这样的工作就意味着你不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正常人的生活与你无关。
罗门这次带上了自己的卡宾枪和其他武器，在安念蓉看来已经有点过火，她不禁要质疑罗门这样做法是否有意义。带着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会让他行动不便，而且很有可能，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使用这些东西。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就是要带上这些东西。”罗门关上后备箱。“而且我劝你也要这样做，从现在开始，人人都要这样做。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敌人是什么，但你至少能做些必要的准备。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想赤手空拳。”
他看着安念蓉。
“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安念蓉微笑。“至少在这个地方我是绝对安全，出去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罗门环顾着四周。
“你建设了一个堡垒，这很好，这能保护那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但它把我们跟外界完全分开，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限制，不过我想我能克服它。”
安念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罗门微笑。“是不是我做每件事在你看来都有问题？”
她的上衣还在餐厅，只穿着件挽起袖口的白衬衫，但就是这样一件普通的白衬衣也让她看起来楚楚动人，颈间的水晶饰物映得她胸前的一片肌肤洁白得耀眼。还是第一次，罗门心虚地避开她直视着自己的目光。
“也不是每件，只能说大部分。”罗门微笑。“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所以我的问题也并非多余。如果你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就会发现我这些问题从来都不是指责，只是职业习惯。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是多疑、缺少安全感。”
罗门这样说话时，他的神情里居然带着一点腼腆，这让安念蓉觉得很有意思。她没有想过罗门也会有正常人的表现，在安念蓉面前，他从来都像机器一样机械，精确，但没有人情味。伊拉克那次除外，但安念蓉已经决定再也不去想那件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车库里忽然变得躁热起来，两个人都看见了对方眼中闪动的情意。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情意像风一样掠过心田。
“哦，我想这里有件东西该还给你。”
罗门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他把那张身份识别卡还给安念蓉。
“我非常感谢你对我另眼看待，但这对我来说还是太隆重了。我只要知道，我是跟大家一样在这里工作就好。”
安念蓉接过那张识别卡。
“没关系，我会给你保留这张卡，等你回到中心时候使用。等到那时，中心就可以像以前的部门一样进行情报汇总分析，你一定用得到这张卡。”
罗门看着安念蓉，慢慢在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看得出来，这个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被需要的感觉真好，这表示你不是个多余的人。”
“那么，巴黎的事情你要怎么解决？”安念蓉追问了一句。
巴黎发生的事情是解决所有问题的钥匙。这是目前所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机会，在对比了各方面的行动报告后，大家都认为应该从赖春雷那里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尽管安念蓉得到了行动报告，但在这些行动报告上没有提到反恐怖部队有伤亡，这可以理解为不同部门的工作规定，也不能排除有人要掩盖巴黎事件的真相。
“你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你的所有指控都没有意义。”安念蓉指出这一点。“对判国者来说，证据并不重要，要想平稳解决这些事情，我们就不能使用你的信息。”
罗门点头表示同意
“我负责指出谁是罪人，负责寻找证据，而你的工作让这些得到认可，而这恰恰是最重要的那部分，所以我说现在你的作用很重要，我们已经圈定了名字，接下来做什么该由你决定。我会重新跟上盛慕李这条线。”
“为什么你一定要跟这条线？如果你对他有疑问，我们可以请安全部来处理。”安念蓉感到不理解。“你可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跟‘神谕’有关系，这样就会打草惊蛇，而且我很肯定，他一定跟‘神谕’有关系。”罗门微笑。“他是情报贩子中的巨头，重要的是，做为投资公司，他可以调动的资金无穷无尽，想想看，美国人付给‘神谕’的钱怎么进入中国？”
“但盛慕李的家族对我们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朋友，甚至我父亲跟他们都有来往，你的理由足够充足，但同时你也必须考虑到这一点，盛慕李家族的巨大收益其实来自中国，这是有据可查的，当你申请对盛慕李的监视时，我对他的背景做了一番调查。”安念蓉耸耸肩膀。“谁知道，也许我们真的漏掉了什么。”
“事实真相被掩盖就会产生矛盾的判断，这就是我一定要调查他的原因。”罗门站直了身体。“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盛慕李周围有一个巨大的商业间谍网络，就算他与‘神谕’无关，我们也可以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安念蓉看着他坐进汽车，向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指，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小心。”
所有的车辆在进入中心和到离开会被默认为安全的。而当汽车启动后，内部的电子识别装置会向控制中心发出信号，三道阻拦装置会按顺序放行。汽车离开后，这个电子识别装置的密码就会被删除，当这辆车再进入中心时就会接受严格的检查。
从中心出去，第一道阻拦装置是全金属的防撞击门，第二道阻拦装置是吴显等人自行设计安装的“囚笼”装置，就是会从地面高速弹出一个带有尖刺的钢柱，它能够刺穿大多数汽车的底盘并把刺穿的汽车举离地面，使其四轮全部离地，最外面的一道则是普通的用来撕裂轮胎的隔离路障。
这是不计成本的设计，很符合安念蓉的风格。驶上马路之后，罗门不禁这样想。有安念平那样的大哥，安念蓉在花钱时不用考虑花不花得起的问题。
承认吧，你对这个女人有绮念，你之所以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把握。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罗门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现在胆小鬼去经营自己的家庭了。罗门踩下油门，恨不得汽车能够飞起来。
回到餐厅，看到几个人还在桌子旁边等着她。也许是多心，安念蓉觉得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很古怪，安念蓉掩饰地拿起自己的外套。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要见你，萨莎，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
“不如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谈谈。”萨莎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我累了，萨莎，今天这个训练已经让我很累了。你确定你现在就要跟我谈？”安念蓉乞求地看着她。“还是明天吧。”
“你这个撒谎的小女人，今天我们就得谈。”萨莎跳过来捏着她的脸，委屈地扁起嘴。“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居然见面就跟我撒谎？”
安念蓉打掉她的手。“撒什么谎？明天我们再谈。”
萨莎一把搂住她，带着她往门外走。“明天？你知道你是挡不住我的，小女人，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马西北看着两个女人走出去，然后看着ACE。
“你今天还不走？”
ACE靠在椅子上。“我今天打算把你的钱全赢走，所以我会留下来。”
马西北撇撇嘴，从桌子旁边站起来。ACE一把抓住他。“我要玩牌，你要去哪里？”
马西北忽然飞快地拿住ACE的手腕，威胁地看着他，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量，迫使他怪叫起来。如果ACE不肯求饶，他就不会放开，这就是马西北的风格。
“OK，我们不玩牌。”
猝不及防的ACE只好告饶。马西北虽然体形没有他大，但力气不小，听了ACE的话，马西北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而是继续加重力量，已经不得不趴在桌子上的ACE只好拍拍桌子表示认输。
“OK，OK！以后我也不会问你这个问题。”
马西北想了想，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放开ACE后，马西北闪电般地跳到桌子对面，ACE伸出手却没有抓住他。
“我们去打一场戴手套的，‘兵蚁’。”ACE指着马西北。“你把我惹火了。”
“我没那兴致，ACE。”马西北难得地笑起来。“我不想做你的出气筒。”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郁闷。”ACE严肃地看着马西北。“罗门以后不想再出任务，那就只剩你和我了，你能指望新加入的吗？所以我觉得郁闷。”
“我觉得你没理解罗门的意思，他不是说他不想再出任务，而是说我们都不应该再出。我能明白他，所以我打算照他的意思来。”马西北的话忽然变得多起来。“有一点你说对了，没有罗门我们哪儿都不去。”
“想想看，要按照罗门的意思，我们们就只能在国内对付对付那些业余选手。”ACE诱导着马西北。“你想想，你愿意接受这种命运吗？”
“我不愿意，但你要说服的人是罗门。”马西北微笑。
“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ACE笑不出来。“如果他想留在家里，那我们就都留在家里，但你也给我记住，如果我要出去的话，你也得跟着我来。”
马西北点头。“没问题。”
ACE眯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我赌他会改变主意，你呢？”
马西北也拿出自己的钱包。
“我也是。”
“那就来赌他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ACE把钱包里的全部现金倒在桌子上，挑衅地看着马西北。“我赌他十天之内就会改变主意。”
马西北也把自己的钱倒在桌子上。“你输定了。”
“你别想占我的便宜。”ACE大笑。“有效期二十天，如果二十天内他没有任何决定，这个赌约就自动取消。你个皮包骨，以为自己能占老ACE的便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