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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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湛俨然已经一副濒临癫狂的模样，仰头站在狼藉中央不断的大笑。
"你...你说什么？"对面的金发双胞胎瞪大双眼："爱丽丝...爱丽丝她..."
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话，安湛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身后的尾赫砰然张开，淡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半个房间，他皱眉望着对方，阴沉狠厉的一字一句道："我说了，她就、在、这、里。"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两条尾赫嗖的一声分别从耳畔射出。
"哥哥！"
"弟弟！"
两个飱尸少年互相对了个眼色，迅速闪身躲开了安湛的赫子，尾赫直直插入水泥地面，两人分别落到了房间的两个角落，和安湛拉开了三角对峙位置。
安湛的脑子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种飘忽的状态，身体的一切行动都是遵从本能在进行，可听到这两声称呼，他的脑子突然有了那么瞬间的清明。
哥哥？弟弟？
"呵呵，呵呵呵呵。"他张开双臂，不无嘲讽仰天长笑："哥哥？弟弟？"
房间里所有人都怔怔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安湛，仿佛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是来自地狱的魔王。
站在狼藉之中的安湛抬起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心脏，虽然他的身上并没有伤，虽然那个畜生并没有在跟前，可他心口这一阵阵剧烈的剜心之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减轻。
他蹲下身，将自己蜷成一团，尾赫包围在他四周将他护在里面，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脑子里此刻只剩下那一声声蛊惑般的耳语。
飱尸双胞胎明显没有耐心再跟他浪费时间，一看他蹲下，两人立即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嗖的一声交替扑上前来。
大泽暗啐了一声，半透明的赫子射向对方，可没想到双胞胎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配合的简直没有一点破绽，大泽分身乏术顾得上其一顾不上其二，分神的空当另一个已经跃到了安湛头顶，深紫色的赫子凌空砰然展开，那些坚硬的鳞片都竖了起来对准底下蜷成一团的他。
"安湛！！！"
安湛听着脑海中那耳语，心间的剧痛、纠结、愤怒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已经到了引爆的顶点。
——恨吗？不甘心吗？
我好恨，我不甘心。
——那就去吃吧。
那么，就去吃吧。
"突突突突突！"
成百的赫子碎片精准无误照着安湛射去，半空中的飱尸少年冷冷勾起唇角，他们双胞胎出马从未失手过，对付这样一个疯子还是绰绰有...
下一秒，底下那个蜷着的疯子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怎..."半空中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怎么可能！"
一阵风从耳旁掠过，飱尸少年机械的回过头去，目光冰冷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的的，还没等他晃过神，顿时一条赫子'扑哧';一声从后置前贯穿了他的腹部，安湛两条赫子插入天花板，吊着他凌空停在他身后。
和大泽对峙的另一个看见这一幕直接愣住，回了一秒神才扔下大泽扑向半空中的两人。
"哥哥！！哥哥！！"急切的一跃上前，飱尸弟弟身后的尾赫直直刺向安湛。
安湛也不示弱，身后闲置的最后一条赫子咻的一声迎上去，照着飱尸弟弟就是一个大力横甩，对方被他力道十足的赫子给逼的退回原地，脚尖迅速一点地面借力再一次的向他扑过来。
插入天花板的两条尾赫松开，在他扑来的瞬间，安湛带着身前的人质跃下地面，对方不死心再一次撵上来，安湛尾赫卷起一旁的桌子直接扔了过去，对方卷起赫子在身前抵挡，就在这一瞬间，安湛身后三条赫子齐发，直直刺向对方。
铿锵一声，尾赫没能刺入他的身体，而是被挡在他身前的赫子给抵挡了下来。
大泽仔细的看着两条尾赫的交接处，与其说安湛没有刺透这几条尾赫，不如说根本就没有刺进去，这两个双胞胎的尾赫看起来非常的坚硬，一般的尾赫根本难以与其抗衡。
安湛的脸上始终带着狠厉的冷笑，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简直残暴到令人胆寒。
他落到房间的一边，对方紧接着落到对面，两人遥相对峙着。
"该死的，识相的趁早放了我哥哥！"飱尸少年皱眉怒视着安湛："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
安湛比他高出一头，身材也强健很多，少年单薄的身形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只小丑，安湛冷冷看着他，手却一把扣住了身边被刺穿在赫子上的双胞胎哥哥的脑袋，威胁意味十足的渐渐收拢五指，唇边带着一抹冷笑。
"不要！"
对方一看他动作立马服软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后的赫子随之立即垂到地上，像顺服的狗垂下的尾巴。
安湛眸子冷的像寒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佞的气息，他冷眼看着臣服在脚下的飱尸少年，突然勾起唇角凉凉一笑："砍了一条尾赫来，我可以考虑下。"
所有人听见他说这句话都窒住了呼吸，地上跪着的飱尸弟弟更是瞪大了眼看着他。
"不要...求他。"被安湛控在手里的飱尸少年咬牙，艰难的挣动了一下："别求..."
他的话音还没落，安湛身后又一条尾赫嗖一声射出来，贯穿了他的胸口。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这还是安湛吗，这个浑身压制力十足的人是他吗。
"砍了。"安湛斜睨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伸手把玩手底下的脑袋："不然的话..."他的语气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我砍。"对方迫于他的强大气场，只能低头咬牙："别伤害我哥哥，我砍！"
凛看着眼前这个冷静的出奇也冷血的出奇的安湛，她有点不确信，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安湛吗？虐杀醒尸飱尸本来是她一直以来所做的事，为什么这些事安湛做来在她眼中看着这么刺眼，为什么她的心口如此的闷。
安湛不是这样的人，安湛不是会做这样凌虐的事的。
"砍。"安湛又催了一遍。
于是跪在地上的飱尸少年伸出赫子，两相交叉，咬牙直接挥下砍断了一条，赫子应声掉到地上，顿时飱尸少年整个人一个抽搐缩成一团，赫子受伤是非常疼痛的，这样直接砍下整条的剧痛的常人难以想象的。
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切的安湛嘴边浮起一丝冷笑。
"你是弟弟对吧。"他淡淡的问了一句，突然迈步走向对方，尾赫上穿着的双胞胎哥哥随着他的动作无力的左右摇晃，安湛伸手一把控住他的脑袋，转头问地上跪着的双胞胎弟弟冷笑道："兄弟情深？那都是假的，其实你的哥哥无时不刻的都在希望你从这个世界彻底的、彻底的消失。"
"你胡说八道什么..."跪着的飱尸少年疼的直打哆嗦，但语气却非常执拗："像你这种人根本不懂..."
我不懂？我曾几何时不是像你一样对我的哥哥深信不疑，可是结果呢？
结果他杀了我心爱的母亲和尊敬的父亲，最后还亲手掏了我的心。
最让我绝望的是，那个畜生竟然一丝丝犹豫都没。
安湛紧紧控住双胞胎哥哥的脑袋，笑着望向飱尸少年："你说双胞胎，如果死了一个，另一个会怎么样呢？"
顿时飱尸少年双眼瞪大："你说了我砍下一条尾赫你就..."
安湛弯腰趋近他跟前，笑容看起来无比的狠厉阴寒："我只记得我说过考虑。"
"你..."
对方的话音还没落，安湛的大手猛的用力一收，顿时手里的颅骨瞬间坍塌变形，鲜血、脑浆，统统沿着他的手淌下来流了一地，他看着飱尸少年惊诧到无以复加的表情，胸中什么东西呼啸着就要涌出。
后悔吗？痛苦吗？是的！就应该是这样啊！！
他心情愉悦的仰头大笑起来，尾赫卷起手中的尸骸送到他的嘴边，地上的少年一看正要起身抢夺，就被安湛其余三条尾赫射穿了手脚钉到了地上。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对方哭号着，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他皱起眉，一副不解委屈的表情："你们不是来找什么爱丽丝的？我现在就送你哥哥去见她。"
说着他张开嘴，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大口大口的进食。
除了地上挣扎痛骂的飱尸少年，其余几人都怔怔的看着他一点点将那个尸骸送下肚里，凛更是被惊呆到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撕扯、吞咽，像野兽一样狼吞虎咽，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咀嚼吞咽的声音，安湛满脸是血，很快将整个飱尸送进肚子，随即没怎么停顿，他走向地上的飱尸少年。
"你哥哥都死了，你一个人活着，也很没意思啊。"
他若有所思的说着，身后的尾赫猛的射向对方，飱尸少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骂一句什么，就被瞬间削掉了头颅，安湛冷眼看着，俯下身去继续进食。
一口、一口，他的身体像是一口干枯的井，只有这和雨水一般甘甜的肉能够将他拯救。
凛在看着，大泽在看着，衍和宁娜娜他们都在看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恨吗？不甘吗？
——那就去吃吧。
安湛撕扯着，咀嚼吞咽着。
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溢出，滑过脸上血迹，沿着唇缝渗入嘴中。（未完待续）
安湛俨然已经一副濒临癫狂的模样，仰头站在狼藉中央不断的大笑。
"你...你说什么？"对面的金发双胞胎瞪大双眼："爱丽丝...爱丽丝她..."
听到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话，安湛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身后的尾赫砰然张开，淡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半个房间，他皱眉望着对方，阴沉狠厉的一字一句道："我说了，她就、在、这、里。"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两条尾赫嗖的一声分别从耳畔射出。
"哥哥！"
"弟弟！"
两个飱尸少年互相对了个眼色，迅速闪身躲开了安湛的赫子，尾赫直直插入水泥地面，两人分别落到了房间的两个角落，和安湛拉开了三角对峙位置。
安湛的脑子已经完全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种飘忽的状态，身体的一切行动都是遵从本能在进行，可听到这两声称呼，他的脑子突然有了那么瞬间的清明。
哥哥？弟弟？
"呵呵，呵呵呵呵。"他张开双臂，不无嘲讽仰天长笑："哥哥？弟弟？"
房间里所有人都怔怔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安湛，仿佛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是来自地狱的魔王。
站在狼藉之中的安湛抬起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心脏，虽然他的身上并没有伤，虽然那个畜生并没有在跟前，可他心口这一阵阵剧烈的剜心之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减轻。
他蹲下身，将自己蜷成一团，尾赫包围在他四周将他护在里面，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脑子里此刻只剩下那一声声蛊惑般的耳语。
飱尸双胞胎明显没有耐心再跟他浪费时间，一看他蹲下，两人立即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嗖的一声交替扑上前来。
大泽暗啐了一声，半透明的赫子射向对方，可没想到双胞胎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配合的简直没有一点破绽，大泽分身乏术顾得上其一顾不上其二，分神的空当另一个已经跃到了安湛头顶，深紫色的赫子凌空砰然展开，那些坚硬的鳞片都竖了起来对准底下蜷成一团的他。
"安湛！！！"
安湛听着脑海中那耳语，心间的剧痛、纠结、愤怒和痛苦在这一刻都已经到了引爆的顶点。
——恨吗？不甘心吗？
我好恨，我不甘心。
——那就去吃吧。
那么，就去吃吧。
"突突突突突！"
成百的赫子碎片精准无误照着安湛射去，半空中的飱尸少年冷冷勾起唇角，他们双胞胎出马从未失手过，对付这样一个疯子还是绰绰有...
下一秒，底下那个蜷着的疯子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怎..."半空中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怎么可能！"
一阵风从耳旁掠过，飱尸少年机械的回过头去，目光冰冷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后面的的，还没等他晃过神，顿时一条赫子'扑哧';一声从后置前贯穿了他的腹部，安湛两条赫子插入天花板，吊着他凌空停在他身后。
和大泽对峙的另一个看见这一幕直接愣住，回了一秒神才扔下大泽扑向半空中的两人。
"哥哥！！哥哥！！"急切的一跃上前，飱尸弟弟身后的尾赫直直刺向安湛。
安湛也不示弱，身后闲置的最后一条赫子咻的一声迎上去，照着飱尸弟弟就是一个大力横甩，对方被他力道十足的赫子给逼的退回原地，脚尖迅速一点地面借力再一次的向他扑过来。
插入天花板的两条尾赫松开，在他扑来的瞬间，安湛带着身前的人质跃下地面，对方不死心再一次撵上来，安湛尾赫卷起一旁的桌子直接扔了过去，对方卷起赫子在身前抵挡，就在这一瞬间，安湛身后三条赫子齐发，直直刺向对方。
铿锵一声，尾赫没能刺入他的身体，而是被挡在他身前的赫子给抵挡了下来。
大泽仔细的看着两条尾赫的交接处，与其说安湛没有刺透这几条尾赫，不如说根本就没有刺进去，这两个双胞胎的尾赫看起来非常的坚硬，一般的尾赫根本难以与其抗衡。
安湛的脸上始终带着狠厉的冷笑，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简直残暴到令人胆寒。
他落到房间的一边，对方紧接着落到对面，两人遥相对峙着。
"该死的，识相的趁早放了我哥哥！"飱尸少年皱眉怒视着安湛："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
安湛比他高出一头，身材也强健很多，少年单薄的身形在他面前简直就像是只小丑，安湛冷冷看着他，手却一把扣住了身边被刺穿在赫子上的双胞胎哥哥的脑袋，威胁意味十足的渐渐收拢五指，唇边带着一抹冷笑。
"不要！"
对方一看他动作立马服软了，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后的赫子随之立即垂到地上，像顺服的狗垂下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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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人，这还是安湛吗，这个浑身压制力十足的人是他吗。
"砍了。"安湛斜睨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伸手把玩手底下的脑袋："不然的话..."他的语气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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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跪在地上的飱尸少年伸出赫子，两相交叉，咬牙直接挥下砍断了一条，赫子应声掉到地上，顿时飱尸少年整个人一个抽搐缩成一团，赫子受伤是非常疼痛的，这样直接砍下整条的剧痛的常人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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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湛紧紧控住双胞胎哥哥的脑袋，笑着望向飱尸少年："你说双胞胎，如果死了一个，另一个会怎么样呢？"
顿时飱尸少年双眼瞪大："你说了我砍下一条尾赫你就..."
安湛弯腰趋近他跟前，笑容看起来无比的狠厉阴寒："我只记得我说过考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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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痛苦吗？是的！就应该是这样啊！！
他心情愉悦的仰头大笑起来，尾赫卷起手中的尸骸送到他的嘴边，地上的少年一看正要起身抢夺，就被安湛其余三条尾赫射穿了手脚钉到了地上。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对方哭号着，恨不得一把捏死他。
他皱起眉，一副不解委屈的表情："你们不是来找什么爱丽丝的？我现在就送你哥哥去见她。"
说着他张开嘴，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大口大口的进食。
除了地上挣扎痛骂的飱尸少年，其余几人都怔怔的看着他一点点将那个尸骸送下肚里，凛更是被惊呆到愣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撕扯、吞咽，像野兽一样狼吞虎咽，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咀嚼吞咽的声音，安湛满脸是血，很快将整个飱尸送进肚子，随即没怎么停顿，他走向地上的飱尸少年。
"你哥哥都死了，你一个人活着，也很没意思啊。"
他若有所思的说着，身后的尾赫猛的射向对方，飱尸少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骂一句什么，就被瞬间削掉了头颅，安湛冷眼看着，俯下身去继续进食。
一口、一口，他的身体像是一口干枯的井，只有这和雨水一般甘甜的肉能够将他拯救。
凛在看着，大泽在看着，衍和宁娜娜他们都在看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恨吗？不甘吗？
——那就去吃吧。
安湛撕扯着，咀嚼吞咽着。
一滴眼泪从他眼眶溢出，滑过脸上血迹，沿着唇缝渗入嘴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