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军中绿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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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顾湛唱国歌，歌词响起的那一刻, 苏上尉会立即放下手边的一切, 面朝北方首都所在的地方敬礼。
这是她刻在骨子里最熟悉最自豪的习惯。
也是顾湛没有唱国歌的想法, 否则苏上尉的马甲分分钟掉落, 捡都捡不起来。
普通人民群众谁能在听到国歌的第一时间, 不是行注目礼，而是行军礼？
险险保住马甲的苏上尉毫无所觉, 还在问：“决定好了没？唱什么？”
顾湛飞快地转动脑筋，粉丝们不靠谱，提出一个比一个不合理的歌名，亲爱的老婆大人肯定不会坑他啊！
“你有没有想听的歌？”
苏上尉想也不想报出一个：“军中绿花。”
顾湛：“……”
“哈哈哈哈哈！”
“军中绿花可以的！”
“正面、积极、向上！”
“来来来, 快唱歌啊！”
“坐等我男神唱歌！”
“男神别怕，我给你找歌词！”
好事的观众还真找了歌词，从第一句开始粘贴, 很有顾湛唱一句他们粘贴一句的势头。
合格的粉丝所能干的事，他们全能干，不就是配合时间把握节奏粘贴歌词吗？太简单了！
歌名有了, 歌词有了，不唱的两个借口被堵死，顾湛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粉丝们提供的歌词唱：“寒风飘飘落叶……”
别的歌兴许还不会, 这一首军训的时候该死地学过！
他的第一句没唱完, 苏上尉就皱起了眉头：“唱歌不是你这样的，胸挺起来，气势唱出来, 别把好好的军歌唱成这个样子。”还是上尉的老公呢，一首军歌都唱不好！
顾湛不敢糊弄，抬头挺胸，气势昂扬，声音洪亮：“军队是一朵绿花……”
苏上尉满意点头：“继续。”
顾影帝面上淡定一逼，内心暴风哭泣，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吃，他一定先买一瓶，打死乱说话的自己。
知道老婆画风清奇，还问她干嘛？先唱了再说啊！
甜蜜蜜唱起来了，老婆还会让他重新选歌吗？
没有后悔药，他只好在众人仿若看奇葩和新奇物种的目光中装作没发觉地唱下去。
一首歌结束，背后全是冷汗，根本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鬼。
偏偏苏上尉还很捧场地给他鼓掌，“唱得不错，再来一首。”
顾湛：“……”
不论嘉宾还是观众全心疼了。
“这样的酷刑居然还要进行吗？”
“男神上辈子干过什么毁灭世界的大事吗？”
“军中绿花唱完了，下一首该唱什么？”
“歌名才是大问题！”
“不然，精忠报国？”
“画风太老了，凉凉不喜欢吧？”
“让凉凉自己选，肯定是军歌吧？”
不知怎么来的预感，观众们齐齐认为军歌没跑了。
顾湛也是这么认为的，别的合适歌曲暂时想不到，唱熟悉的精忠报国总比被老婆点歌，唱走调的歌好。
“狼烟起，江山北望……”
不出所料，苏千凉没有让他更改。
比起有配乐伴唱令人心潮澎湃的原唱，清唱更突显顾湛声音的特色。
不同于和她说话聊天时的轻松写意，他的本音更为高隽清冷，不适合唱这类激情霸气的歌曲。
闭上眼睛不去看歌者本人，光是听如此清冷的声音唱着的歌词，只觉清冷矜贵的无上公子在国家危难之际弃文从武上战场，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了。
“我愿守土复开疆”在嘴边来回重复低喃，苏上尉代入自身经历。
与岳飞不同，她起初从军是为了看看父亲为之守护一辈子的地方，后来她爱上了那片土地，那里的人，便把守卫边疆人民当成自己的义务。
报效国家的目的是有，但她的影响没那么深远，仅是个小女兵而已。
女兵向来被认为是花瓶一样的存在，只能看，不能用，每每有什么需要撑门面的事才轮到女兵出场。
她的出现，打破了军队对女兵的认知，让他们乖乖低头恭恭敬敬地叫上尉。
在苏千凉出神回忆过去的时间，顾湛唱完了第二首歌。
直播间一片叫好，不知是真好还是湛粉们捧场，他不甚在意，最在意的那个人还没评价呢。
“我唱得怎么样？”
“挺好的。”苏上尉收敛眸中的怀念之色，耿直地说，“不过你的声音不适合唱这种。”
顾湛知道，不过是没办法才选的，“你挑个我适合的？”
唱的时候还在想，第二首唱完了绝对要岔开话题不能再丢脸，一听老婆“挺好”的评价立即打脸。
苏千凉在记忆里翻找适合的歌曲，她也是有过正常学生时代的，听过流行歌曲和经典，顾湛的声线更适合唱古风歌。
“没想到。”
“没关系。”顾湛绝不会让老婆感到为难，“等你想到了，我再唱给你听。”
苏千凉应下。
篝火晚会是六个嘉宾一起举办的，没道理他们俩把准备工作全做了。
把木头一段段锯开后，眼看时间不早了，她在前面拉木头，顾湛在后面用脚推，两人合作把木头搬运回去。
顾湛有老婆疼，老婆男友力十足，一个人做完大多活。
另外两个女嘉宾就不行了，闵书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慢慢地在做，匡佩兰的偷懒耍滑让观众们再看不下去。
“节目组怎么请了这么个人？”
“光吃饭拿钱不干活，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心疼胥老师，和这种人搭档！”
“节目组就不能换个嘉宾吗？”
“换嘉宾要钱的吧？节目组很穷的。”
“众筹换嘉宾吧？”
“我出十块。”
“一千块，换掉她！”
时刻查看观众反应的仇导面露微笑，医生一看就知道他的计谋即将得逞，“你的算计要成功了？”
仇导笑笑不说话，把手机递过去，医生看到了满屏的“xx块，换掉她！”
做人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很失败。
这事一出，想不红也难了，毕竟匡佩兰开创娱乐圈“观众集体众筹请求节目组换嘉宾”的先河，是鼻祖啊。
即将被换掉的匡佩兰，还在心疼她动用锯子后不小心弄断的指甲。
医生暗叹一句“没救了”，摇了摇头。
一整天就在嘉宾们砍木头和找树枝干草的枯燥活动中度过，等到晚饭结束，众人围聚在橙红的温暖篝火前，只觉长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最要紧的篝火有了，剩下的就是酒水和载歌载舞。
酒是节目组提供的白酒，用的是嘉宾们自己做的竹碗，两碗下去保管倒下几个酒量不好的。
歌舞就简单了，多才多艺的嘉宾们不可能放过展示自己的机会。
师景同又唱又跳，一个人唱跳出一整个男团的气势。
胥永宁唱了首经典的老歌，闵书混在其中跟唱两句混了过去。
匡佩兰撩起t恤打结跳了段肚皮舞，以她的身材换个装扮跳肚皮舞还挺好看的，就是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跳，有点不伦不类，败坏好感。
轮到顾湛，旁若无人地对苏千凉深情地唱起了《甜蜜蜜》。
老婆不给机会又怎么样？这种时刻，就不信她会不给面子！
一曲唱完，苏千凉鼓掌：“不错。”
还记得礁石边的师景同想再挣扎一下，笑嘻嘻地问：“千凉姐，你不来一首吗？”
他真正的意思是想说：顾湛对你唱甜蜜蜜，你得回应表示一下吧？
可惜的是，苏上尉听成另一个意思。
五个嘉宾或多或少全唱了，就剩下她一个，她以为师景同是在催促，“我想想唱什么。”
一个嘉宾满打满算算个四分钟的表演时间，五个嘉宾就是二十分钟。
篝火晚会刚开始，时间还有很多，几人不着急，等苏千凉慢慢想。
偏偏匡佩兰要跳出来，做那个最显眼的：“不唱你们女团的歌？”
苏千凉还没出道就被星辉踢出来了，怎么算女团的一员？
观众们生气地砸砖头，唾骂匡佩兰参加节目没干好事就会戳别人伤口，太讨厌了！
苏千凉：“不唱。”
匡佩兰直觉有文章可做：“为什么？”
“唱得不好又说我给公司名誉抹黑，我还不起第二个三千万。”苏千凉无比耿直。
原主被单方面解约是通过经纪人传达的，陈梦传达了很多话，主要的意思就是：
公司签下你在你身上砸了大把的时间、精力，花费无数成本，你却在出道前闹出不堪的绯闻，连带着影响女团其他成员，还给公司抹黑，造成名誉损失，太不应该了。
紧跟着就是一纸合同——那份签约合同里有一项，如果是艺人方的过错导致的巴拉巴拉等问题，将由艺人赔偿公司三千万违约金。
艺人的签约合同是霸王合同，不签，没得进公司，签了，就是十年的卖身契。
苏上尉倒是庆幸星辉单方面解约，三千万违约金的数值是高了点，也比卖身星辉失去十年的自由好。
苏千凉那句话的重点是前面，顾湛的注意力在后面的三千万。
三千万的违约金对他而言就是一套房子的事，他想帮忙偿还债务，不知道老婆愿不愿意。
“抱歉，是我的锅。”
“没事。”顾湛对她道歉解释过好几次，苏上尉是真的不介意。
担心他死脑筋，她干脆把难题丢给他，“那你替我唱一首，当赔罪好了。”
这有什么问题？
顾湛在家听的最多的就是老爸给老妈唱的情歌，张嘴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到最后一句歌词“月亮代表我的心”，还十分应景地指向今晚月亮所在的地方。
而后，望着此刻被云遮挡的月亮，顾湛石化一瞬，笑容慢慢消失。
如果顾湛唱国歌，歌词响起的那一刻, 苏上尉会立即放下手边的一切, 面朝北方首都所在的地方敬礼。
这是她刻在骨子里最熟悉最自豪的习惯。
也是顾湛没有唱国歌的想法, 否则苏上尉的马甲分分钟掉落, 捡都捡不起来。
普通人民群众谁能在听到国歌的第一时间, 不是行注目礼，而是行军礼？
险险保住马甲的苏上尉毫无所觉, 还在问：“决定好了没？唱什么？”
顾湛飞快地转动脑筋，粉丝们不靠谱，提出一个比一个不合理的歌名，亲爱的老婆大人肯定不会坑他啊！
“你有没有想听的歌？”
苏上尉想也不想报出一个：“军中绿花。”
顾湛：“……”
“哈哈哈哈哈！”
“军中绿花可以的！”
“正面、积极、向上！”
“来来来, 快唱歌啊！”
“坐等我男神唱歌！”
“男神别怕，我给你找歌词！”
好事的观众还真找了歌词，从第一句开始粘贴, 很有顾湛唱一句他们粘贴一句的势头。
合格的粉丝所能干的事，他们全能干，不就是配合时间把握节奏粘贴歌词吗？太简单了！
歌名有了, 歌词有了，不唱的两个借口被堵死，顾湛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粉丝们提供的歌词唱：“寒风飘飘落叶……”
别的歌兴许还不会, 这一首军训的时候该死地学过！
他的第一句没唱完, 苏上尉就皱起了眉头：“唱歌不是你这样的，胸挺起来，气势唱出来, 别把好好的军歌唱成这个样子。”还是上尉的老公呢，一首军歌都唱不好！
顾湛不敢糊弄，抬头挺胸，气势昂扬，声音洪亮：“军队是一朵绿花……”
苏上尉满意点头：“继续。”
顾影帝面上淡定一逼，内心暴风哭泣，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可以吃，他一定先买一瓶，打死乱说话的自己。
知道老婆画风清奇，还问她干嘛？先唱了再说啊！
甜蜜蜜唱起来了，老婆还会让他重新选歌吗？
没有后悔药，他只好在众人仿若看奇葩和新奇物种的目光中装作没发觉地唱下去。
一首歌结束，背后全是冷汗，根本不知道自己唱了什么鬼。
偏偏苏上尉还很捧场地给他鼓掌，“唱得不错，再来一首。”
顾湛：“……”
不论嘉宾还是观众全心疼了。
“这样的酷刑居然还要进行吗？”
“男神上辈子干过什么毁灭世界的大事吗？”
“军中绿花唱完了，下一首该唱什么？”
“歌名才是大问题！”
“不然，精忠报国？”
“画风太老了，凉凉不喜欢吧？”
“让凉凉自己选，肯定是军歌吧？”
不知怎么来的预感，观众们齐齐认为军歌没跑了。
顾湛也是这么认为的，别的合适歌曲暂时想不到，唱熟悉的精忠报国总比被老婆点歌，唱走调的歌好。
“狼烟起，江山北望……”
不出所料，苏千凉没有让他更改。
比起有配乐伴唱令人心潮澎湃的原唱，清唱更突显顾湛声音的特色。
不同于和她说话聊天时的轻松写意，他的本音更为高隽清冷，不适合唱这类激情霸气的歌曲。
闭上眼睛不去看歌者本人，光是听如此清冷的声音唱着的歌词，只觉清冷矜贵的无上公子在国家危难之际弃文从武上战场，没有比这更振奋人心的了。
“我愿守土复开疆”在嘴边来回重复低喃，苏上尉代入自身经历。
与岳飞不同，她起初从军是为了看看父亲为之守护一辈子的地方，后来她爱上了那片土地，那里的人，便把守卫边疆人民当成自己的义务。
报效国家的目的是有，但她的影响没那么深远，仅是个小女兵而已。
女兵向来被认为是花瓶一样的存在，只能看，不能用，每每有什么需要撑门面的事才轮到女兵出场。
她的出现，打破了军队对女兵的认知，让他们乖乖低头恭恭敬敬地叫上尉。
在苏千凉出神回忆过去的时间，顾湛唱完了第二首歌。
直播间一片叫好，不知是真好还是湛粉们捧场，他不甚在意，最在意的那个人还没评价呢。
“我唱得怎么样？”
“挺好的。”苏上尉收敛眸中的怀念之色，耿直地说，“不过你的声音不适合唱这种。”
顾湛知道，不过是没办法才选的，“你挑个我适合的？”
唱的时候还在想，第二首唱完了绝对要岔开话题不能再丢脸，一听老婆“挺好”的评价立即打脸。
苏千凉在记忆里翻找适合的歌曲，她也是有过正常学生时代的，听过流行歌曲和经典，顾湛的声线更适合唱古风歌。
“没想到。”
“没关系。”顾湛绝不会让老婆感到为难，“等你想到了，我再唱给你听。”
苏千凉应下。
篝火晚会是六个嘉宾一起举办的，没道理他们俩把准备工作全做了。
把木头一段段锯开后，眼看时间不早了，她在前面拉木头，顾湛在后面用脚推，两人合作把木头搬运回去。
顾湛有老婆疼，老婆男友力十足，一个人做完大多活。
另外两个女嘉宾就不行了，闵书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慢慢地在做，匡佩兰的偷懒耍滑让观众们再看不下去。
“节目组怎么请了这么个人？”
“光吃饭拿钱不干活，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心疼胥老师，和这种人搭档！”
“节目组就不能换个嘉宾吗？”
“换嘉宾要钱的吧？节目组很穷的。”
“众筹换嘉宾吧？”
“我出十块。”
“一千块，换掉她！”
时刻查看观众反应的仇导面露微笑，医生一看就知道他的计谋即将得逞，“你的算计要成功了？”
仇导笑笑不说话，把手机递过去，医生看到了满屏的“xx块，换掉她！”
做人做到这种程度真的很失败。
这事一出，想不红也难了，毕竟匡佩兰开创娱乐圈“观众集体众筹请求节目组换嘉宾”的先河，是鼻祖啊。
即将被换掉的匡佩兰，还在心疼她动用锯子后不小心弄断的指甲。
医生暗叹一句“没救了”，摇了摇头。
一整天就在嘉宾们砍木头和找树枝干草的枯燥活动中度过，等到晚饭结束，众人围聚在橙红的温暖篝火前，只觉长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
最要紧的篝火有了，剩下的就是酒水和载歌载舞。
酒是节目组提供的白酒，用的是嘉宾们自己做的竹碗，两碗下去保管倒下几个酒量不好的。
歌舞就简单了，多才多艺的嘉宾们不可能放过展示自己的机会。
师景同又唱又跳，一个人唱跳出一整个男团的气势。
胥永宁唱了首经典的老歌，闵书混在其中跟唱两句混了过去。
匡佩兰撩起t恤打结跳了段肚皮舞，以她的身材换个装扮跳肚皮舞还挺好看的，就是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跳，有点不伦不类，败坏好感。
轮到顾湛，旁若无人地对苏千凉深情地唱起了《甜蜜蜜》。
老婆不给机会又怎么样？这种时刻，就不信她会不给面子！
一曲唱完，苏千凉鼓掌：“不错。”
还记得礁石边的师景同想再挣扎一下，笑嘻嘻地问：“千凉姐，你不来一首吗？”
他真正的意思是想说：顾湛对你唱甜蜜蜜，你得回应表示一下吧？
可惜的是，苏上尉听成另一个意思。
五个嘉宾或多或少全唱了，就剩下她一个，她以为师景同是在催促，“我想想唱什么。”
一个嘉宾满打满算算个四分钟的表演时间，五个嘉宾就是二十分钟。
篝火晚会刚开始，时间还有很多，几人不着急，等苏千凉慢慢想。
偏偏匡佩兰要跳出来，做那个最显眼的：“不唱你们女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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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生气地砸砖头，唾骂匡佩兰参加节目没干好事就会戳别人伤口，太讨厌了！
苏千凉：“不唱。”
匡佩兰直觉有文章可做：“为什么？”
“唱得不好又说我给公司名誉抹黑，我还不起第二个三千万。”苏千凉无比耿直。
原主被单方面解约是通过经纪人传达的，陈梦传达了很多话，主要的意思就是：
公司签下你在你身上砸了大把的时间、精力，花费无数成本，你却在出道前闹出不堪的绯闻，连带着影响女团其他成员，还给公司抹黑，造成名誉损失，太不应该了。
紧跟着就是一纸合同——那份签约合同里有一项，如果是艺人方的过错导致的巴拉巴拉等问题，将由艺人赔偿公司三千万违约金。
艺人的签约合同是霸王合同，不签，没得进公司，签了，就是十年的卖身契。
苏上尉倒是庆幸星辉单方面解约，三千万违约金的数值是高了点，也比卖身星辉失去十年的自由好。
苏千凉那句话的重点是前面，顾湛的注意力在后面的三千万。
三千万的违约金对他而言就是一套房子的事，他想帮忙偿还债务，不知道老婆愿不愿意。
“抱歉，是我的锅。”
“没事。”顾湛对她道歉解释过好几次，苏上尉是真的不介意。
担心他死脑筋，她干脆把难题丢给他，“那你替我唱一首，当赔罪好了。”
这有什么问题？
顾湛在家听的最多的就是老爸给老妈唱的情歌，张嘴就是《月亮代表我的心》，唱到最后一句歌词“月亮代表我的心”，还十分应景地指向今晚月亮所在的地方。
而后，望着此刻被云遮挡的月亮，顾湛石化一瞬，笑容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