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十二国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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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麦州编制进行得非常顺利, 方衡艾和赵上元根据告示上的地址, 前去报名了州侯府护卫，稍微展示了下剑术，就被成功录取了。这里面还有地官长的一份功劳, 他用几天的时间替他们伪造了两份完美的假户籍，没有人能从他们身上联想到景王和景麒。
不过, 这个护卫也就仅限于外部护卫，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州侯府内部的。再混到更进一步的位置自然更好, 只不过要花上许多时间。好在现阶段, 他们暂时只需要出现在州侯府外时不被人怀疑，就已经足够了。
刚上任的时候，方衡艾和赵上元很是老实了一阵子, 乖乖呆在外面站岗, 时间到了就跟人换班。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原本暗地里监视着他们, 对他们不甚放心的某些暗卫, 也就懒得再继续监视了。谁会喜欢成天盯着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看他们一直没动作，差不多可以放心了之后，那些暗卫自然懒得多花心思了。
这个麦州侯长山也真的太自大了，居然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征兵征护卫, 手下考察新人的人也一点都不用心。军队和护卫里除了方衡艾等两人，很可能还混有其他势力的人，也不清楚长山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到底是故意放任，还是真的自大至斯？
赵上元分析过，如果想拿到麦州侯有不臣之心的证据，那就要从账本和名册上下手。如果想要举兵谋反，那就得扩充军队以及准备兵器。倘若能拿到军队的名册，证明麦州侯的州军已经超出编制，再拿到账本，证明麦州侯私下里收购和打造兵器的话，就算不能证明他要谋反，也至少能治一个僭越的罪名。
由于刚来不久，并且只是外部人员，他们对州侯府的事情知之甚少，旁边的人也大多不知。两人唯一得到的比较有用的消息，就是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队，甚至州侯府的护卫，除了个别忠心耿耿的人，对麦州侯长山都有点不满，面服心不服，有怨不敢言。
说起来，麦州侯长山真的是个奇葩，以前几乎从未发生过王登基后还有人想谋反的事情，因为王是由麒麟选定的，而不是杀了前任的王自己就可以当王。偶尔有过叛乱的例子，那也只是那个人得到了民众的爱戴，在民众的支持下，认为现任王施行暴政，才会起兵推翻现任的王。像长山这样，王刚登基并无大错，他自己又不受民众爱戴的情况，还想跑去叛乱，不得不说太过反常了。
赵上元分析，长山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王，景麒完全是搞错了，才会选择了现在的景王，所以他得把现任的景王干掉，让麒麟重新选择正确的王。听完之后，方衡艾咋舌，也不知道长山到底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是真正的景王，这实在太奇怪了。
分析告一段落，不管那个麦州侯到底在想什么，目前紧要的事还是潜入州侯府，摸清楚情况后，再寻找他们所要的东西。十数天后，方衡艾和赵上元终于找到了潜进州侯府的机会。那天恰是朔月，他们值的是夜班，换班的时间在丑时正（凌晨两点），正好处于众人熟睡的时刻，前来接班的人又个个没精打采，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与前来值夜班的人交接完毕，方衡艾和赵上元装作离开州侯府，拐了个弯后，却又回到了州侯府的围墙之前。方衡艾用浮空术轻轻松松翻过了墙，在空中朝下方不会五行法术的赵上元龇牙一笑，得意地道：“怎么样，过不过得来？要我帮忙吗？”
赵上元哪里看不出方衡艾的得意，也不说话，脚尖微点地面，纵身一跃，轻松跳了两丈高，稳稳站在了围墙之上，落地无声。方衡艾得意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小声道：“这难道是轻功？”
点了点头，赵上元补充了句，“其实我还会御剑术，只不过御剑动静太大，现在不好用。”
“御剑术又怎么啦？”方衡艾哼了声，表示以明显的不屑，“我还会缩地之术呢，不比你差！”
赵上元斜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径自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在了墙边的树下，借着阴影藏了起来。方衡艾也跟着从空中飘了下来，学着他一起在树下阴影藏好，然后悄悄探头出去看外面的动静。
他们落地的地点是州侯府的西侧，这里主要是家生和府内侍卫住的地方。州侯大门面向南边，进去之后是主厅，正北面的院子里住的是主人，东侧则是客房。中央挖了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北侧还有一个房间。
府内的灯火基本上都熄了，只有西侧耳房内还有微小的烛光。外面有侍卫在巡逻，大部分侍卫已经靠着树木石头坐下来打盹，只有一两个仍然坚持着到处走动。州侯府中警备如此松懈，给了两人极大的方便。
赵上元只是按照古中国的建筑布局来猜测州侯府的大概布局，各个房间真正的位置还是要靠他们实地考察来摸清楚，尤其必须要找到书房在哪。
悄悄溜出了西院，赵上元领着方衡艾直奔北院。北院有三间房，麦州侯长山正是住在中间正对着院门口的房间中，另外两间则住着他的儿女。两人进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书本账册，里面摆着的东西都是些金银玉器，连张纸也见不到。
在床边停顿了一步，赵上元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回过头，压低声音，对方衡艾道：“你说，我们直接把长山杀了，任务能不能完成？”
方衡艾迟疑了会儿，她不会同情这种人，但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系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摇摇头，道：“我不清楚，但是……你想想，系统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完成任务吗？”
“唔……还是算了，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再过来把他杀了吧。”赵上元遗憾地放弃了直接杀死长山的想法，转身离开了正房。
从北院离开，他们发现了水池北侧靠北院的一座房子，那正是书房。书房外有两个守卫，已经靠在栏杆边睡着了，方衡艾和赵上元两人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了进去，然后开始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
书房里很黑，没有灯火，方衡艾小心地施法亮起了一道小火苗，用来照明。给自己的火是正常的颜色，浮在赵上元边上给他照明的火焰，则被方衡艾小小搞了个怪，变成了青蓝色的鬼火。
“……”赵上元看了看自己边上那团一边飘动还一边做鬼脸的鬼火，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过了脸装作没看见，认真地开始翻找起了文件。被完全无视，方衡艾好一阵失望，悻悻地也开始寻找东西。
账本没有找到，名册倒是找到了好几本。在北侧角落里，赵上元发现了州侯府中仆从的名册、守卫的名册，甚至还有州军军官的任职名册。他把这些通通都收了起来，直起腰，正想去下一个地方找东西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身形，缓缓转过头，望向门口。
方衡艾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门口，她离门口近，反应也更快，不假思索便飞身而出，如鬼魅般扑了过去，一道微风随着她的动作缠绕而上，将来人卷了个结结实实。在来人被风困住的的瞬间，方衡艾一只手捂住了来人的嘴巴，赤霄剑已经出鞘，横在来人喉间，她低声斥道：“别动，也别出声！”
来人刚开始条件反射地想挣扎，看见火光下映出的反射出淡淡红光的赤霄剑，立刻老实了下来，动都不敢动了。方衡艾拖着他从门口走向了内部，赵上元也往这边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后，对方衡艾道：“没办法了，被发现的话，只能杀掉他，再把尸体藏起来。”
听到赵上元冷飕飕的话，来人立刻急了，嘴巴呜呜地想说话，方衡艾赶紧捂得更紧了点。见没可能说出话，来人双手乱挥，忽然抓住了方衡艾的手臂，顿时如获至宝，手指赶紧在她的手臂上写起字来。
刚开始方衡艾被他一阵乱摸，差点炸毛一剑宰掉这个家伙，后来她才发现，这个人好像是在写字。过了会儿，她?迦惶?鹜罚?哉陨显?档溃骸澳歉觯??谖沂直凵闲从10淖帜?bcdefg……这好像是名玩家？”
“玩家也不一定是我们一路的，万一任务冲突怎么办？”赵上元扫了那名玩家一眼，冷冷道。
玩家一听更急了，赶紧在方衡艾手上写字。方衡艾被弄得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只得道：“这样吧，我先松手让你说话，你小声点，别引来人。假如有人来了，我就只能一剑杀了你，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明白吗？”
玩家狂点头，方衡艾这才小心地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左手，握着赤霄剑的手则紧了紧，贴在那名玩家的脖颈间。被锋锐的剑刃抵着喉咙，那名玩家动都不敢动，僵直着站在原地，苦笑道：“哎，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声音清亮，听起来居然不大，似乎是位不过十五六的少年。方衡艾正在嘀咕这样摧残未成年人是不是过分了点，却听赵上元在旁边寒声道：“别废话，说重点。”
少年果然被吓得不敢抱怨了，他赶紧道：“旁边这位、呃这位姐姐说的没错，我就是名玩家，而且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请务必相信我！”
赵上元道：“继续说。”
心里面对这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人吐槽了万遍，被牢牢制住的少年也只得接着道：“系统给我的是在景王身边当官吏治理庆国的任务，当时我被这个麦州侯骗了，以为他就是下一任景王，才留在了他身边，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是猪一样的队友，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赵上元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
“我说的明明都是重点……”少年委屈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弃暗投明，今天知道你们会来，所以才特地来找你们的。”
混入麦州编制进行得非常顺利, 方衡艾和赵上元根据告示上的地址, 前去报名了州侯府护卫，稍微展示了下剑术，就被成功录取了。这里面还有地官长的一份功劳, 他用几天的时间替他们伪造了两份完美的假户籍，没有人能从他们身上联想到景王和景麒。
不过, 这个护卫也就仅限于外部护卫，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入州侯府内部的。再混到更进一步的位置自然更好, 只不过要花上许多时间。好在现阶段, 他们暂时只需要出现在州侯府外时不被人怀疑，就已经足够了。
刚上任的时候，方衡艾和赵上元很是老实了一阵子, 乖乖呆在外面站岗, 时间到了就跟人换班。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原本暗地里监视着他们, 对他们不甚放心的某些暗卫, 也就懒得再继续监视了。谁会喜欢成天盯着两个普普通通的人，看他们一直没动作，差不多可以放心了之后，那些暗卫自然懒得多花心思了。
这个麦州侯长山也真的太自大了，居然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征兵征护卫, 手下考察新人的人也一点都不用心。军队和护卫里除了方衡艾等两人，很可能还混有其他势力的人，也不清楚长山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到底是故意放任，还是真的自大至斯？
赵上元分析过，如果想拿到麦州侯有不臣之心的证据，那就要从账本和名册上下手。如果想要举兵谋反，那就得扩充军队以及准备兵器。倘若能拿到军队的名册，证明麦州侯的州军已经超出编制，再拿到账本，证明麦州侯私下里收购和打造兵器的话，就算不能证明他要谋反，也至少能治一个僭越的罪名。
由于刚来不久，并且只是外部人员，他们对州侯府的事情知之甚少，旁边的人也大多不知。两人唯一得到的比较有用的消息，就是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队，甚至州侯府的护卫，除了个别忠心耿耿的人，对麦州侯长山都有点不满，面服心不服，有怨不敢言。
说起来，麦州侯长山真的是个奇葩，以前几乎从未发生过王登基后还有人想谋反的事情，因为王是由麒麟选定的，而不是杀了前任的王自己就可以当王。偶尔有过叛乱的例子，那也只是那个人得到了民众的爱戴，在民众的支持下，认为现任王施行暴政，才会起兵推翻现任的王。像长山这样，王刚登基并无大错，他自己又不受民众爱戴的情况，还想跑去叛乱，不得不说太过反常了。
赵上元分析，长山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王，景麒完全是搞错了，才会选择了现在的景王，所以他得把现任的景王干掉，让麒麟重新选择正确的王。听完之后，方衡艾咋舌，也不知道长山到底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是真正的景王，这实在太奇怪了。
分析告一段落，不管那个麦州侯到底在想什么，目前紧要的事还是潜入州侯府，摸清楚情况后，再寻找他们所要的东西。十数天后，方衡艾和赵上元终于找到了潜进州侯府的机会。那天恰是朔月，他们值的是夜班，换班的时间在丑时正（凌晨两点），正好处于众人熟睡的时刻，前来接班的人又个个没精打采，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与前来值夜班的人交接完毕，方衡艾和赵上元装作离开州侯府，拐了个弯后，却又回到了州侯府的围墙之前。方衡艾用浮空术轻轻松松翻过了墙，在空中朝下方不会五行法术的赵上元龇牙一笑，得意地道：“怎么样，过不过得来？要我帮忙吗？”
赵上元哪里看不出方衡艾的得意，也不说话，脚尖微点地面，纵身一跃，轻松跳了两丈高，稳稳站在了围墙之上，落地无声。方衡艾得意的笑容马上僵在了脸上，小声道：“这难道是轻功？”
点了点头，赵上元补充了句，“其实我还会御剑术，只不过御剑动静太大，现在不好用。”
“御剑术又怎么啦？”方衡艾哼了声，表示以明显的不屑，“我还会缩地之术呢，不比你差！”
赵上元斜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径自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在了墙边的树下，借着阴影藏了起来。方衡艾也跟着从空中飘了下来，学着他一起在树下阴影藏好，然后悄悄探头出去看外面的动静。
他们落地的地点是州侯府的西侧，这里主要是家生和府内侍卫住的地方。州侯大门面向南边，进去之后是主厅，正北面的院子里住的是主人，东侧则是客房。中央挖了一个巨大的池子，池子北侧还有一个房间。
府内的灯火基本上都熄了，只有西侧耳房内还有微小的烛光。外面有侍卫在巡逻，大部分侍卫已经靠着树木石头坐下来打盹，只有一两个仍然坚持着到处走动。州侯府中警备如此松懈，给了两人极大的方便。
赵上元只是按照古中国的建筑布局来猜测州侯府的大概布局，各个房间真正的位置还是要靠他们实地考察来摸清楚，尤其必须要找到书房在哪。
悄悄溜出了西院，赵上元领着方衡艾直奔北院。北院有三间房，麦州侯长山正是住在中间正对着院门口的房间中，另外两间则住着他的儿女。两人进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书本账册，里面摆着的东西都是些金银玉器，连张纸也见不到。
在床边停顿了一步，赵上元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回过头，压低声音，对方衡艾道：“你说，我们直接把长山杀了，任务能不能完成？”
方衡艾迟疑了会儿，她不会同情这种人，但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系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犹豫了会儿，她还是摇摇头，道：“我不清楚，但是……你想想，系统会让我们这么轻松地完成任务吗？”
“唔……还是算了，等找不到东西的时候，再过来把他杀了吧。”赵上元遗憾地放弃了直接杀死长山的想法，转身离开了正房。
从北院离开，他们发现了水池北侧靠北院的一座房子，那正是书房。书房外有两个守卫，已经靠在栏杆边睡着了，方衡艾和赵上元两人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了进去，然后开始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
书房里很黑，没有灯火，方衡艾小心地施法亮起了一道小火苗，用来照明。给自己的火是正常的颜色，浮在赵上元边上给他照明的火焰，则被方衡艾小小搞了个怪，变成了青蓝色的鬼火。
“……”赵上元看了看自己边上那团一边飘动还一边做鬼脸的鬼火，什么都没说，然后转过了脸装作没看见，认真地开始翻找起了文件。被完全无视，方衡艾好一阵失望，悻悻地也开始寻找东西。
账本没有找到，名册倒是找到了好几本。在北侧角落里，赵上元发现了州侯府中仆从的名册、守卫的名册，甚至还有州军军官的任职名册。他把这些通通都收了起来，直起腰，正想去下一个地方找东西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身形，缓缓转过头，望向门口。
方衡艾也在同一时间看向了门口，她离门口近，反应也更快，不假思索便飞身而出，如鬼魅般扑了过去，一道微风随着她的动作缠绕而上，将来人卷了个结结实实。在来人被风困住的的瞬间，方衡艾一只手捂住了来人的嘴巴，赤霄剑已经出鞘，横在来人喉间，她低声斥道：“别动，也别出声！”
来人刚开始条件反射地想挣扎，看见火光下映出的反射出淡淡红光的赤霄剑，立刻老实了下来，动都不敢动了。方衡艾拖着他从门口走向了内部，赵上元也往这边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后，对方衡艾道：“没办法了，被发现的话，只能杀掉他，再把尸体藏起来。”
听到赵上元冷飕飕的话，来人立刻急了，嘴巴呜呜地想说话，方衡艾赶紧捂得更紧了点。见没可能说出话，来人双手乱挥，忽然抓住了方衡艾的手臂，顿时如获至宝，手指赶紧在她的手臂上写起字来。
刚开始方衡艾被他一阵乱摸，差点炸毛一剑宰掉这个家伙，后来她才发现，这个人好像是在写字。过了会儿，她?迦惶?鹜罚?哉陨显?档溃骸澳歉觯??谖沂直凵闲从10淖帜?bcdefg……这好像是名玩家？”
“玩家也不一定是我们一路的，万一任务冲突怎么办？”赵上元扫了那名玩家一眼，冷冷道。
玩家一听更急了，赶紧在方衡艾手上写字。方衡艾被弄得头都大了，完全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只得道：“这样吧，我先松手让你说话，你小声点，别引来人。假如有人来了，我就只能一剑杀了你，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明白吗？”
玩家狂点头，方衡艾这才小心地松开了捂住他嘴巴的左手，握着赤霄剑的手则紧了紧，贴在那名玩家的脖颈间。被锋锐的剑刃抵着喉咙，那名玩家动都不敢动，僵直着站在原地，苦笑道：“哎，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他的声音清亮，听起来居然不大，似乎是位不过十五六的少年。方衡艾正在嘀咕这样摧残未成年人是不是过分了点，却听赵上元在旁边寒声道：“别废话，说重点。”
少年果然被吓得不敢抱怨了，他赶紧道：“旁边这位、呃这位姐姐说的没错，我就是名玩家，而且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请务必相信我！”
赵上元道：“继续说。”
心里面对这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人吐槽了万遍，被牢牢制住的少年也只得接着道：“系统给我的是在景王身边当官吏治理庆国的任务，当时我被这个麦州侯骗了，以为他就是下一任景王，才留在了他身边，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是猪一样的队友，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赵上元不耐烦地打断道：“说重点！”
“我说的明明都是重点……”少年委屈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弃暗投明，今天知道你们会来，所以才特地来找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