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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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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歌曲提前泄露并不是特别少见的事情，就连天王天后们也都或多或少的有过这样的经历。
抛开刻意泄曲来炒作热度的行为不谈，在如今的数字音乐时代，便捷的制作和传播方式，以及复杂的宣传包装流程，都让歌曲泄露的风险大大增加。
单是在制作的环节中，一封添加歌曲附件的电子邮件就能轻松送走制作好的歌曲，录音硬盘如果没有正确擦除也会留下可趁之机。
再加上只要没有放弃实体专辑的销售，同样在灌装制作的流程中也有很高的泄露风险。
如今还多了盯着明星们的黑客在找到机会的时候下手的可能。
汪川的专辑就是很搞笑的被黑客盗取后放在了一个知名黑客论坛上，对方在那上边放出了整张专辑的音源，以及附送了两个简单的单词评价——“not bad”。
“所以现在寰球连一个因为哪里失误而泄露的正经调查报告都拿不出来？”
了解完情况后汪川都被气笑了。
歌曲泄露在欧美乐坛确实常见，可汪川这次的泄露程度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被泄露的音源竟然是只等待上线的最终成品！
完整的一整张专辑17首歌！
甚至还包括了《the hills》拿下冠单后，临时和尹莉丝再次合作的那一首！
在专辑第一首歌的前奏开始之前，还有专门特供给线上的一段开场白，实体专辑里没有。
这再次说明了泄露的渠道并非在刚送去实体灌制的环节，也不是来自马丁的音乐工作室，黑客下手的电脑是在寰球内部，直接黑进了存储专辑成品的硬盘！
？？？
离谱程度相当于寰球唱片老板刚被生出来，他就发现手术台上自己的麻麻不见了。
“……”
格里斯本想出声安慰汪川几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心中的荒谬感和愤怒不比汪川少多少。
很显然要么是公司里有内鬼，要么是此前专辑的保密工作做得一塌湖涂，在《the hills》爆火后引来了别有用心人的觊觎，让对方轻易得手。
后边这个要么，是格里斯被公司要求赶来安抚汪川情绪时给出的借口。
格里斯是真的不想就这么前来给汪川这样的交代，但事发突然，而寰球唱片这种部门臃肿，内部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公司运作起来太慢了。
别说是现在，就是等到明天，后天，公司应该都很难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格里斯甚至怀疑公司最终只会丢出一个无足轻重的替罪羊员工湖弄一下，尽管汪川这样一位公告牌冠单歌手的专辑被泄露，还是这种最终版本级别的泄露，这件事让寰球丢了大脸。
因为汪川并不是尹莉丝，级别没到能让寰球真正重视的程度。
而且汪川如今在寰球唱片的地位也相当微妙。
在汪川去年来到美利坚的时候，整个寰球唱片总部的人，包括格里斯在内，都认为汪川来到美利坚只是为了针对华夏国内营销，所以没人在意汪川跟寰球唱片只签了这一张专辑的唱片约。
——尽管在《the hills》拿下冠单的庆功派对上，汪川表露了继续与寰球唱片合作两到三张英文专辑的意向，但那个口头意向还远没到落定的时候。
现在，把华夏面孔真正带进美利坚市场的开拓者？
或者先不管开不开拓，寰球真的要与华夏资本走那么近，真的要被来自华夏的企鹅音乐收购，而汪川成为他们的旗手？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我们不可能让寰球就这样藏在背后！”经纪人丹尼看上去是最生气的那个，他的表情极其抓狂，每一句都在大声咆孝，“内部的调查处理，对外的公开道歉，还有最最重要的全方位的赔偿，每一项不落实，我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此前对汪川在美利坚的表现最为惊喜的人实际上就是丹尼，一开始他只是把汪川当做和那些到美利坚参加一两个活动只为了回华夏当地宣传的人一样看待，可慢慢的就发现，汪川竟然几乎完全靠着他自己就打开了那么逆天的局面。
公告牌冠单！
凯瑟琳新戏男主！
庞大的华夏市场！
对一位原本只是中层的经纪人来说，这正是等候多年才遇到能让自己起飞的机会，结果废物寰球唱片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
“丹尼，我知道我知道，”格里斯连忙开口，“不过你没必要对我说这些，我也没有权力负责。公司的负责人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你与他谈。我现在要和川一起讨论怎么把目前对专辑商业成绩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格里斯自动过滤了公司让他过来安抚汪川情绪的要求，而是把自己放在赶来安慰汪川的朋友的立场上。
如果不是丹尼也在房间里，格里斯还会帮汪川痛骂几句寰球唱片。
“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自己无声摇头笑完后的汪川，在丹尼再次咆孝之前开了口，“专辑立刻提到今天上线，一刻我都不想再等，能卖多少是多少吧。在寰球拿出解释之前，我不会配合公关，而且——”
汪川抬起头给格里斯展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上边有汪川刚刚更新的推文。
“卑鄙的偷盗者和恶劣的玩忽职守者都应该受到严惩！
！无法被原谅！
！@寰球唱片”
汪川直接在社媒上点艹了寰球唱片。
瞬间上万的评论和点赞数量让格里斯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尽快推动专辑上线发售。”
在他转身之前，汪川又喊住了他。
“十点吧，我已经告诉了粉丝们，会在十点正式上线。”
格里斯的手机铃声几乎就在汪川的话讲完后同时响起。
“谁给你的权力去让汪川对外承诺专辑会在十点上线的？！”
……
离开房间后的格里斯才看了下腕表。
9:25。
35分钟上线一张专辑？
失去理智的汪川已经摆烂了。
格里斯意识到了这一点。
实际上汪川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撤掉社媒趋势，控制盗版资源的传播——虽然寰球内部做出这个决定的会还没开始。
然后再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临时争取到已经被安排给别的歌手的宣传资源之后，再配套专辑上线，这样才会最大程度上挽救专辑的商业成绩。
至于单曲成绩，《the hills》正要如日中天的拿下第二周冠单，现在无论再去打哪首单曲，都会是双输的局面。
等这场风波过后，再打单也不是一定不行，以专辑中歌曲的质量依然有希望拿下一两首top单曲。
而汪川最想做的事情，却是让寰球给出解释和立刻上线专辑。
这样匆忙上线专辑，只会让宣传变得彻底被动，几乎等同于宣布放弃专辑成绩。
所有人都在关注盗版资源的传播，只凭一条推文，谁会在意专辑已经正式开售了？
……
“该死的寰球，这种垃圾狗屎公司就应该立刻破产！”丹尼愤怒的朝着门口格里斯离开的背影骂完，又回头安慰汪川，“社媒趋势马上就能撤掉了，你不用担心，这笔费用我们可以找寰球报销——”
“为什么要撤？”
再次从手机上抬起头的汪川打断了他。
然后丹尼就一脸懵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汪川开口继续道，
“第一，买几条专辑好听的话题，前五必须要有一条，至少要在搜索趋势榜上待够两天，专辑泄露的词条能不撤就不要撤。第二，我需要尽可能多的歌手加入痛斥歌曲泄露行为的行列，越大牌越好，演员或者有影响力网红也行，我希望它能营造出尽可能大的趋势，成为最热门的社会活动。第三，帮我联系音协或者工会，我准备捐出一千万美元成立基金会，来为将来歌曲被泄露的歌手提供无偿帮助。最后，帮我督促着寰球准时上线专辑吧，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跟他们进行任何沟通。”
“额，额……”
脑子飞速运转的丹尼并没有用太多时间思考就想明白了。
这位雇主很显然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放弃了这张专辑的商业成绩，选择了要社会影响力。
“我知道有位律师处理这类互联网业务极其专业，在圈内口碑非常好，我觉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丹尼转着眼睛。
鼓动引导网友传播盗版资源，然后再把他们送上法庭……丹尼感觉自己理解得没错，不然一千万美元怎么花？
“再好不过。”
汪川点头。
……
原本汪川对于《starboy》这张专辑的期望，是先依靠粉丝贡献的初动刷出大数字营造出声势，宣传通稿源源不断的吹，然后再细水长流的认认真真打单，争取“永不出榜”来证明自己并非只能依靠华夏粉丝，让美利坚音乐市场习惯自己的存在，同时为自己维持下半年在美利坚国内的热度。
寄希望它能带着自己登堂入室。
但是现在，专辑被这样泄露之后就很难再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汪川不可能期望粉丝一直像《the hills》这样的力度为后边的歌曲买单，要想刷几首冠单出来，必须带动美利坚音乐市场的大盘。
而歌曲泄露对打单成绩的影响是灾难性的，特别是专辑中的歌曲《the hills》刚拿下冠单，汪川对自己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
再去“缠缠绵绵”的挽救这张专辑，拼死拼活拿到一两首top10对汪川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
更何况对汪川这个搬运工来说，完全不是非这张专辑不可。
这张专辑并没有耗费汪川几年、几个月的心血。
汪川可以光速在下个月就拿出一张全新的专辑。
事已至此，直接献祭这张《starboy》炒作一波的收益实际上更高。
事件本身的热度，汪川音乐的口碑，以及最重要的是，借此套上了歌曲权益维护者的buff。
这也是一种登堂入室，这将意味着汪川在美利坚音乐圈不再只是一个歌手。
娱乐圈版本更新了是吧！
都不好好的产出作品，喜欢搞社会活动？
汪川也来搞一搞！
虽然比起别人的争取种族性别性取向权益寒颤了点儿，但也算勉强够用了，在圈内圈外也不会有人反感。
那些逆天buff汪川是真不想去碰。
当然，要想真的把这个打击泄露歌曲和传播盗版资源行为的活动做起来，而非看起来只是小打小闹的喊两天，也并不是多简单的事情。
好在汪川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开始。
比如热心的尹莉丝大姐，在汪川主动联系之前，就发推帮汪川喷了一通，虽然也是因为专辑里有她的合作曲。
汪川在讲述了希望她能带上tag再次声援自己的时候，她立刻答应了下来。
比汪川还要愤怒的制作人马丁，直接打了包票会尽他所能的帮汪川联系圈内人士声援。
毕竟在马丁看来，《starboy》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或者说干儿子吧，当时制作专辑的时候主要是汪川的思路来着……
汪川现在还是炒作得沸沸扬扬的凯瑟琳的绯闻男友。
“……我？我现在还好，真的，如果我们面对面或者是正在视频，你肯定能看到我还能笑出来……真的非常感谢，帮助我太多了！不会，当然，我们是朋友……”
……
“上次那个给《syt》打了一星的乐评网站，这次给你的专辑打了三星。”
阮秋水低头对躺在自己大腿上闭目养神的汪川说道。
“真小气。”
汪川吐槽。
“是啊，”阮秋水义愤填膺，“有很多家乐评都给了四星以上，还有给五星的。”
“都收了钱嘛。”
“额……”
汪川睁开眼想看阮秋水的小表情，但躺得又太靠里了，往外挪了挪才跟跟无奈的阮秋水对视上。
两人都笑了出来。
“寰球都还没来得及组织媒体试听，专辑才正式上线一天，这会儿发这么快的，当然都是收了钱的。”
汪川笑着抓住她正要捏自己脸的手。
“……”阮秋水无力吐槽，“这家网站也收了钱啊。”
“是啊，所以我说他们小气，”汪川点着头，“还有收钱后发得慢的，就那个《滚石》，到时候应该会给四星。或者把收钱的说法换成订阅费？”
“……”
无语的阮秋水扫了一眼手机上刚被推送过来的消息，然后惊讶道。
“企鹅音乐要正式收购寰球唱片了。”
其实歌曲提前泄露并不是特别少见的事情，就连天王天后们也都或多或少的有过这样的经历。
抛开刻意泄曲来炒作热度的行为不谈，在如今的数字音乐时代，便捷的制作和传播方式，以及复杂的宣传包装流程，都让歌曲泄露的风险大大增加。
单是在制作的环节中，一封添加歌曲附件的电子邮件就能轻松送走制作好的歌曲，录音硬盘如果没有正确擦除也会留下可趁之机。
再加上只要没有放弃实体专辑的销售，同样在灌装制作的流程中也有很高的泄露风险。
如今还多了盯着明星们的黑客在找到机会的时候下手的可能。
汪川的专辑就是很搞笑的被黑客盗取后放在了一个知名黑客论坛上，对方在那上边放出了整张专辑的音源，以及附送了两个简单的单词评价——“not bad”。
“所以现在寰球连一个因为哪里失误而泄露的正经调查报告都拿不出来？”
了解完情况后汪川都被气笑了。
歌曲泄露在欧美乐坛确实常见，可汪川这次的泄露程度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被泄露的音源竟然是只等待上线的最终成品！
完整的一整张专辑17首歌！
甚至还包括了《the hills》拿下冠单后，临时和尹莉丝再次合作的那一首！
在专辑第一首歌的前奏开始之前，还有专门特供给线上的一段开场白，实体专辑里没有。
这再次说明了泄露的渠道并非在刚送去实体灌制的环节，也不是来自马丁的音乐工作室，黑客下手的电脑是在寰球内部，直接黑进了存储专辑成品的硬盘！
？？？
离谱程度相当于寰球唱片老板刚被生出来，他就发现手术台上自己的麻麻不见了。
“……”
格里斯本想出声安慰汪川几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他心中的荒谬感和愤怒不比汪川少多少。
很显然要么是公司里有内鬼，要么是此前专辑的保密工作做得一塌湖涂，在《the hills》爆火后引来了别有用心人的觊觎，让对方轻易得手。
后边这个要么，是格里斯被公司要求赶来安抚汪川情绪时给出的借口。
格里斯是真的不想就这么前来给汪川这样的交代，但事发突然，而寰球唱片这种部门臃肿，内部关系盘根错节的大公司运作起来太慢了。
别说是现在，就是等到明天，后天，公司应该都很难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格里斯甚至怀疑公司最终只会丢出一个无足轻重的替罪羊员工湖弄一下，尽管汪川这样一位公告牌冠单歌手的专辑被泄露，还是这种最终版本级别的泄露，这件事让寰球丢了大脸。
因为汪川并不是尹莉丝，级别没到能让寰球真正重视的程度。
而且汪川如今在寰球唱片的地位也相当微妙。
在汪川去年来到美利坚的时候，整个寰球唱片总部的人，包括格里斯在内，都认为汪川来到美利坚只是为了针对华夏国内营销，所以没人在意汪川跟寰球唱片只签了这一张专辑的唱片约。
——尽管在《the hills》拿下冠单的庆功派对上，汪川表露了继续与寰球唱片合作两到三张英文专辑的意向，但那个口头意向还远没到落定的时候。
现在，把华夏面孔真正带进美利坚市场的开拓者？
或者先不管开不开拓，寰球真的要与华夏资本走那么近，真的要被来自华夏的企鹅音乐收购，而汪川成为他们的旗手？
“这种事情太荒唐了，我们不可能让寰球就这样藏在背后！”经纪人丹尼看上去是最生气的那个，他的表情极其抓狂，每一句都在大声咆孝，“内部的调查处理，对外的公开道歉，还有最最重要的全方位的赔偿，每一项不落实，我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此前对汪川在美利坚的表现最为惊喜的人实际上就是丹尼，一开始他只是把汪川当做和那些到美利坚参加一两个活动只为了回华夏当地宣传的人一样看待，可慢慢的就发现，汪川竟然几乎完全靠着他自己就打开了那么逆天的局面。
公告牌冠单！
凯瑟琳新戏男主！
庞大的华夏市场！
对一位原本只是中层的经纪人来说，这正是等候多年才遇到能让自己起飞的机会，结果废物寰球唱片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
“丹尼，我知道我知道，”格里斯连忙开口，“不过你没必要对我说这些，我也没有权力负责。公司的负责人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你与他谈。我现在要和川一起讨论怎么把目前对专辑商业成绩的影响降低到最小。”
格里斯自动过滤了公司让他过来安抚汪川情绪的要求，而是把自己放在赶来安慰汪川的朋友的立场上。
如果不是丹尼也在房间里，格里斯还会帮汪川痛骂几句寰球唱片。
“这还有什么好讨论的。”自己无声摇头笑完后的汪川，在丹尼再次咆孝之前开了口，“专辑立刻提到今天上线，一刻我都不想再等，能卖多少是多少吧。在寰球拿出解释之前，我不会配合公关，而且——”
汪川抬起头给格里斯展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上边有汪川刚刚更新的推文。
“卑鄙的偷盗者和恶劣的玩忽职守者都应该受到严惩！
！无法被原谅！
！@寰球唱片”
汪川直接在社媒上点艹了寰球唱片。
瞬间上万的评论和点赞数量让格里斯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去尽快推动专辑上线发售。”
在他转身之前，汪川又喊住了他。
“十点吧，我已经告诉了粉丝们，会在十点正式上线。”
格里斯的手机铃声几乎就在汪川的话讲完后同时响起。
“谁给你的权力去让汪川对外承诺专辑会在十点上线的？！”
……
离开房间后的格里斯才看了下腕表。
9:25。
35分钟上线一张专辑？
失去理智的汪川已经摆烂了。
格里斯意识到了这一点。
实际上汪川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撤掉社媒趋势，控制盗版资源的传播——虽然寰球内部做出这个决定的会还没开始。
然后再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临时争取到已经被安排给别的歌手的宣传资源之后，再配套专辑上线，这样才会最大程度上挽救专辑的商业成绩。
至于单曲成绩，《the hills》正要如日中天的拿下第二周冠单，现在无论再去打哪首单曲，都会是双输的局面。
等这场风波过后，再打单也不是一定不行，以专辑中歌曲的质量依然有希望拿下一两首top单曲。
而汪川最想做的事情，却是让寰球给出解释和立刻上线专辑。
这样匆忙上线专辑，只会让宣传变得彻底被动，几乎等同于宣布放弃专辑成绩。
所有人都在关注盗版资源的传播，只凭一条推文，谁会在意专辑已经正式开售了？
……
“该死的寰球，这种垃圾狗屎公司就应该立刻破产！”丹尼愤怒的朝着门口格里斯离开的背影骂完，又回头安慰汪川，“社媒趋势马上就能撤掉了，你不用担心，这笔费用我们可以找寰球报销——”
“为什么要撤？”
再次从手机上抬起头的汪川打断了他。
然后丹尼就一脸懵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汪川开口继续道，
“第一，买几条专辑好听的话题，前五必须要有一条，至少要在搜索趋势榜上待够两天，专辑泄露的词条能不撤就不要撤。第二，我需要尽可能多的歌手加入痛斥歌曲泄露行为的行列，越大牌越好，演员或者有影响力网红也行，我希望它能营造出尽可能大的趋势，成为最热门的社会活动。第三，帮我联系音协或者工会，我准备捐出一千万美元成立基金会，来为将来歌曲被泄露的歌手提供无偿帮助。最后，帮我督促着寰球准时上线专辑吧，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跟他们进行任何沟通。”
“额，额……”
脑子飞速运转的丹尼并没有用太多时间思考就想明白了。
这位雇主很显然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放弃了这张专辑的商业成绩，选择了要社会影响力。
“我知道有位律师处理这类互联网业务极其专业，在圈内口碑非常好，我觉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丹尼转着眼睛。
鼓动引导网友传播盗版资源，然后再把他们送上法庭……丹尼感觉自己理解得没错，不然一千万美元怎么花？
“再好不过。”
汪川点头。
……
原本汪川对于《starboy》这张专辑的期望，是先依靠粉丝贡献的初动刷出大数字营造出声势，宣传通稿源源不断的吹，然后再细水长流的认认真真打单，争取“永不出榜”来证明自己并非只能依靠华夏粉丝，让美利坚音乐市场习惯自己的存在，同时为自己维持下半年在美利坚国内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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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专辑被这样泄露之后就很难再达到预期的效果了。
汪川不可能期望粉丝一直像《the hills》这样的力度为后边的歌曲买单，要想刷几首冠单出来，必须带动美利坚音乐市场的大盘。
而歌曲泄露对打单成绩的影响是灾难性的，特别是专辑中的歌曲《the hills》刚拿下冠单，汪川对自己进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
再去“缠缠绵绵”的挽救这张专辑，拼死拼活拿到一两首top10对汪川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意义。
更何况对汪川这个搬运工来说，完全不是非这张专辑不可。
这张专辑并没有耗费汪川几年、几个月的心血。
汪川可以光速在下个月就拿出一张全新的专辑。
事已至此，直接献祭这张《starboy》炒作一波的收益实际上更高。
事件本身的热度，汪川音乐的口碑，以及最重要的是，借此套上了歌曲权益维护者的buff。
这也是一种登堂入室，这将意味着汪川在美利坚音乐圈不再只是一个歌手。
娱乐圈版本更新了是吧！
都不好好的产出作品，喜欢搞社会活动？
汪川也来搞一搞！
虽然比起别人的争取种族性别性取向权益寒颤了点儿，但也算勉强够用了，在圈内圈外也不会有人反感。
那些逆天buff汪川是真不想去碰。
当然，要想真的把这个打击泄露歌曲和传播盗版资源行为的活动做起来，而非看起来只是小打小闹的喊两天，也并不是多简单的事情。
好在汪川已经有了比较好的开始。
比如热心的尹莉丝大姐，在汪川主动联系之前，就发推帮汪川喷了一通，虽然也是因为专辑里有她的合作曲。
汪川在讲述了希望她能带上tag再次声援自己的时候，她立刻答应了下来。
比汪川还要愤怒的制作人马丁，直接打了包票会尽他所能的帮汪川联系圈内人士声援。
毕竟在马丁看来，《starboy》就像他的孩子一样——或者说干儿子吧，当时制作专辑的时候主要是汪川的思路来着……
汪川现在还是炒作得沸沸扬扬的凯瑟琳的绯闻男友。
“……我？我现在还好，真的，如果我们面对面或者是正在视频，你肯定能看到我还能笑出来……真的非常感谢，帮助我太多了！不会，当然，我们是朋友……”
……
“上次那个给《syt》打了一星的乐评网站，这次给你的专辑打了三星。”
阮秋水低头对躺在自己大腿上闭目养神的汪川说道。
“真小气。”
汪川吐槽。
“是啊，”阮秋水义愤填膺，“有很多家乐评都给了四星以上，还有给五星的。”
“都收了钱嘛。”
“额……”
汪川睁开眼想看阮秋水的小表情，但躺得又太靠里了，往外挪了挪才跟跟无奈的阮秋水对视上。
两人都笑了出来。
“寰球都还没来得及组织媒体试听，专辑才正式上线一天，这会儿发这么快的，当然都是收了钱的。”
汪川笑着抓住她正要捏自己脸的手。
“……”阮秋水无力吐槽，“这家网站也收了钱啊。”
“是啊，所以我说他们小气，”汪川点着头，“还有收钱后发得慢的，就那个《滚石》，到时候应该会给四星。或者把收钱的说法换成订阅费？”
“……”
无语的阮秋水扫了一眼手机上刚被推送过来的消息，然后惊讶道。
“企鹅音乐要正式收购寰球唱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