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一生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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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少女甜甜的笑着。
他以从好友那学来的技术，亲手为她锻造了义肢，并且装上。
她开心的像个孩子，因为终于可以像正常的女孩那样行走，去跳舞，去参加各种日常活动。
两人手挽着手，行走在古镇的每一条街道、小巷中，体验着来之不易的日常生活。
半山腰的修道院传来祭祀的钟声，他们笑着，汇入人潮中，向着修道院走去。
白鸽掠过天空，祭坛上，苍老的魔法师咏唱着古老的咒语。
原本平和的普通人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利爪、獠牙、毛发……诡异的出现，他们变成了一头又一头可怕的野兽。
血液在沸腾，空气中杀戮的气息在弥漫着。
骨头被咬碎的声音，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向着神明祈祷活命的惨叫声，……，一切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汇聚而来。
他捉住少女的手，拼了命想要逃走。
魔法师挡在他们面前，黑袍下苍老的嘴脸露出讽刺的笑。
他亲眼看着少女变成了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
一条又一条尾巴长出，轻而易举就撕裂了周围的人。
猩红的血浇灌在她的身上。
他看到，在那张已经不认得的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液体混合着落下。
“姐姐……”
似乎已经麻木的心因为这份痛苦而醒来，他痛苦的捂着头，体内某种力量似乎正在苏醒。
光滑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肤色的快速变化，和魔兽一般坚硬的皮肤。
头发也在快速变长，很快就会成为覆盖周身的毛发。
十指上的指甲也在变得更加坚硬修长，并且在向着某种恶兽的爪子变化着。
体内某种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会苏醒的冲动笼罩着他的内心。
他已经无法再坚持了。
就这样沉沦吧！
他呐喊着。
屈从于本能，屈从于魔法师的魔法，追溯远古时代的记忆，成为为杀戮而生的魔兽！
他这么想着，从黑暗的世界中游走到一片光芒中。
在灿烂的光芒中，他看到了一扇门，他站在门前，只要推开这扇门，那么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成为和少女一样的存在！
“姐姐……我这就来陪你……”
他这么想着，手掌按向理性之门，那是他内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性，这扇理性之门打开后，他就将成为杀戮的魔兽。
理性在快速蒸发，他就要将之推开！
“特伦斯！！！”
他愣住了，停下了动作。在身后，那无穷无尽的冰冷黑暗世界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唤醒了他的记忆，也恢复他残存的理性，那些鼓动着他的杂念，欲望的声音，正在飞速消失。
禁锢着他的黑暗世界正在破碎，一切都在冰消雪融。
……
特伦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尼尔……”
少年松了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不惜一切赶来这里，总算成功救了他，完成了任务。
就在之前，在剑姬成功击退起源魔法师以及幽齿兽后，在她的带领下，成功来到了这里。
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遍体鳞伤的特伦斯，他身处于起源魔法阵中，不知道已经被折磨了多久。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变得和姐姐一样了……”
特伦斯回想起了梦中的遭遇，同时想到了姐姐，那个有着悲惨遭遇的少女。声音变得痛苦不已。
如果不是尼尔及时赶到，并且将他从起源魔法阵中救出，现在的特伦斯只怕已经变成了第二头‘幽齿兽’。
“尼尔，魔法的诅咒还在，只怕日后会有复发的危险……”
剑姬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按照起源魔法师的说法，特伦斯的起源已经被唤醒了。现在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或许在将来会有觉醒的一日。到时候只能拜托教授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虽然知道特伦斯并没有彻底从起源魔法的诅咒中解脱，但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直到今天，尼尔才第一次听说起源魔法的存在，这种魔法很可能是五大魔法以外除了他所知道的第九法以外的其他魔法。
至于为什么从不曾出现在泰姆瑞尔大陆上，那就事关这个大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那还不是这个等级的尼尔所能接触到的秘密。
不过他坚信总会有搞清楚的一天。
“先离开这里吧，之后……”
“嘿嘿，就这么拿走别人的东西，可不太好吧！”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内响起。
尼尔转过身去，起源魔法师就在他们的后面，一起的还有幽齿兽。
他就站在幽齿兽头顶，冷眼俯视着尼尔三人。
只是，不论是起源魔法师还是幽齿兽，他们现在的模样都有些凄惨。
‘红莲地狱’给他们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重伤了他们。
“来得好，今天就拿你来血祭这座城镇所有无辜的亡魂！”尼尔冷冷道。
“想杀我？”
魔法师冷笑不已，“如果说没有点把握，老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你，我好不容易获得的宠物已经毁了，老朽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啊！！！”
他眼中满是恨意，谋划多年，好不容易获得的幽齿兽在这一战中受了重伤，而且本人还差点死去。
这份恨意可不是轻易就能抹消的。
在这份恨意的主导下，他咏唱咒文，伴随着这股咒文的力量，他的身体竟然融入幽齿兽体内。
一人一兽融合成一体！
而在合体之后，幽齿兽身上的伤势在快速痊愈着，原本被毁掉的尾巴也在蠕动中快速重生。
这一切变化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尼尔和剑姬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幽齿兽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我要杀了你们！！！”
幽齿兽仰天咆哮着，传出的却是魔法师苍老的声音。
嗖——
尾巴上的捕食口早已张开，它们连接在一起，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当头罩来。
“尼尔，退下！”
剑姬双手握紧红莲之剑，箭步冲上，红色的剑芒逆天而去！
轰——
火光化作气浪，席卷着周围的建筑。大量的砖瓦在剥落，上方的地层都在塌陷。
幽齿兽的攻击全都被反弹开了！
噗——
有什么东西喷了出来。
头盔裂开，砰的一声化成了碎片。
剑姬嘴角已经被鲜血染红，整张脸都苍白无比，那是魔力耗尽的症状。甚至，因为魔力的枯竭，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快维持不住了。
是啊，使用了‘红莲地狱’那么强大的力量，魔力又怎么可能还会充沛呢？尤其是之前还进行过一场激战。
尼尔暗恼自己的大意，完全忽视了剑姬，而剑姬也一直都在忍着身上的伤势。
甚至刚才还不顾一切的冲锋过去。
“你疯了！这么不要命。”尼尔捉住了剑姬的手，关心则乱下，他大声呵斥着少女。
“因为……这是契约，今生都会守护你的契约！”
剑姬挤出一丝笑容，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那份美丽，并不会因为她的受伤，还有身处的糟糕战场而有所打折。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时，红莲之剑消失在她的手掌中。
“啊……忘了，我的兵器只有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才能现世，不过……”
“够了！”
尼尔打断了剑姬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少女接下来要说什么。
肯定是些逞强的话，说着即使这样也会继续守护你的话。
这种勉强的话他不想听，他不想再看到她不顾伤势奋不顾身的冲锋。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两人初次见面的夜晚。
第一次见面时，美丽的少女在月色中出现，然后挥剑杀敌，救下了差点就被杀掉的他。
他以为那只是契约，却从未想过，那是少女打算为此奉献一生的承诺！
尼尔看向剑姬，视线交汇，少女美丽的瞳孔中有些退缩。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守护我，今天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他目光坚定的说着，然后站到了少女身前。
如果说，守护一生是你的承诺，那么，从今以后，那也将成为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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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少女甜甜的笑着。
他以从好友那学来的技术，亲手为她锻造了义肢，并且装上。
她开心的像个孩子，因为终于可以像正常的女孩那样行走，去跳舞，去参加各种日常活动。
两人手挽着手，行走在古镇的每一条街道、小巷中，体验着来之不易的日常生活。
半山腰的修道院传来祭祀的钟声，他们笑着，汇入人潮中，向着修道院走去。
白鸽掠过天空，祭坛上，苍老的魔法师咏唱着古老的咒语。
原本平和的普通人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利爪、獠牙、毛发……诡异的出现，他们变成了一头又一头可怕的野兽。
血液在沸腾，空气中杀戮的气息在弥漫着。
骨头被咬碎的声音，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向着神明祈祷活命的惨叫声，……，一切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汇聚而来。
他捉住少女的手，拼了命想要逃走。
魔法师挡在他们面前，黑袍下苍老的嘴脸露出讽刺的笑。
他亲眼看着少女变成了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
一条又一条尾巴长出，轻而易举就撕裂了周围的人。
猩红的血浇灌在她的身上。
他看到，在那张已经不认得的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的液体混合着落下。
“姐姐……”
似乎已经麻木的心因为这份痛苦而醒来，他痛苦的捂着头，体内某种力量似乎正在苏醒。
光滑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肤色的快速变化，和魔兽一般坚硬的皮肤。
头发也在快速变长，很快就会成为覆盖周身的毛发。
十指上的指甲也在变得更加坚硬修长，并且在向着某种恶兽的爪子变化着。
体内某种蠢蠢欲动，似乎随时都会苏醒的冲动笼罩着他的内心。
他已经无法再坚持了。
就这样沉沦吧！
他呐喊着。
屈从于本能，屈从于魔法师的魔法，追溯远古时代的记忆，成为为杀戮而生的魔兽！
他这么想着，从黑暗的世界中游走到一片光芒中。
在灿烂的光芒中，他看到了一扇门，他站在门前，只要推开这扇门，那么就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
成为和少女一样的存在！
“姐姐……我这就来陪你……”
他这么想着，手掌按向理性之门，那是他内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性，这扇理性之门打开后，他就将成为杀戮的魔兽。
理性在快速蒸发，他就要将之推开！
“特伦斯！！！”
他愣住了，停下了动作。在身后，那无穷无尽的冰冷黑暗世界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唤醒了他的记忆，也恢复他残存的理性，那些鼓动着他的杂念，欲望的声音，正在飞速消失。
禁锢着他的黑暗世界正在破碎，一切都在冰消雪融。
……
特伦斯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尼尔……”
少年松了口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不惜一切赶来这里，总算成功救了他，完成了任务。
就在之前，在剑姬成功击退起源魔法师以及幽齿兽后，在她的带领下，成功来到了这里。
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遍体鳞伤的特伦斯，他身处于起源魔法阵中，不知道已经被折磨了多久。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变得和姐姐一样了……”
特伦斯回想起了梦中的遭遇，同时想到了姐姐，那个有着悲惨遭遇的少女。声音变得痛苦不已。
如果不是尼尔及时赶到，并且将他从起源魔法阵中救出，现在的特伦斯只怕已经变成了第二头‘幽齿兽’。
“尼尔，魔法的诅咒还在，只怕日后会有复发的危险……”
剑姬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明白，按照起源魔法师的说法，特伦斯的起源已经被唤醒了。现在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或许在将来会有觉醒的一日。到时候只能拜托教授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虽然知道特伦斯并没有彻底从起源魔法的诅咒中解脱，但是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直到今天，尼尔才第一次听说起源魔法的存在，这种魔法很可能是五大魔法以外除了他所知道的第九法以外的其他魔法。
至于为什么从不曾出现在泰姆瑞尔大陆上，那就事关这个大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那还不是这个等级的尼尔所能接触到的秘密。
不过他坚信总会有搞清楚的一天。
“先离开这里吧，之后……”
“嘿嘿，就这么拿走别人的东西，可不太好吧！”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地牢内响起。
尼尔转过身去，起源魔法师就在他们的后面，一起的还有幽齿兽。
他就站在幽齿兽头顶，冷眼俯视着尼尔三人。
只是，不论是起源魔法师还是幽齿兽，他们现在的模样都有些凄惨。
‘红莲地狱’给他们造成了难以想象的伤害，重伤了他们。
“来得好，今天就拿你来血祭这座城镇所有无辜的亡魂！”尼尔冷冷道。
“想杀我？”
魔法师冷笑不已，“如果说没有点把握，老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你，我好不容易获得的宠物已经毁了，老朽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啊！！！”
他眼中满是恨意，谋划多年，好不容易获得的幽齿兽在这一战中受了重伤，而且本人还差点死去。
这份恨意可不是轻易就能抹消的。
在这份恨意的主导下，他咏唱咒文，伴随着这股咒文的力量，他的身体竟然融入幽齿兽体内。
一人一兽融合成一体！
而在合体之后，幽齿兽身上的伤势在快速痊愈着，原本被毁掉的尾巴也在蠕动中快速重生。
这一切变化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尼尔和剑姬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幽齿兽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我要杀了你们！！！”
幽齿兽仰天咆哮着，传出的却是魔法师苍老的声音。
嗖——
尾巴上的捕食口早已张开，它们连接在一起，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鸟笼当头罩来。
“尼尔，退下！”
剑姬双手握紧红莲之剑，箭步冲上，红色的剑芒逆天而去！
轰——
火光化作气浪，席卷着周围的建筑。大量的砖瓦在剥落，上方的地层都在塌陷。
幽齿兽的攻击全都被反弹开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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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裂开，砰的一声化成了碎片。
剑姬嘴角已经被鲜血染红，整张脸都苍白无比，那是魔力耗尽的症状。甚至，因为魔力的枯竭，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快维持不住了。
是啊，使用了‘红莲地狱’那么强大的力量，魔力又怎么可能还会充沛呢？尤其是之前还进行过一场激战。
尼尔暗恼自己的大意，完全忽视了剑姬，而剑姬也一直都在忍着身上的伤势。
甚至刚才还不顾一切的冲锋过去。
“你疯了！这么不要命。”尼尔捉住了剑姬的手，关心则乱下，他大声呵斥着少女。
“因为……这是契约，今生都会守护你的契约！”
剑姬挤出一丝笑容，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美的动人心魄。
那份美丽，并不会因为她的受伤，还有身处的糟糕战场而有所打折。
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这时，红莲之剑消失在她的手掌中。
“啊……忘了，我的兵器只有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才能现世，不过……”
“够了！”
尼尔打断了剑姬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少女接下来要说什么。
肯定是些逞强的话，说着即使这样也会继续守护你的话。
这种勉强的话他不想听，他不想再看到她不顾伤势奋不顾身的冲锋。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两人初次见面的夜晚。
第一次见面时，美丽的少女在月色中出现，然后挥剑杀敌，救下了差点就被杀掉的他。
他以为那只是契约，却从未想过，那是少女打算为此奉献一生的承诺！
尼尔看向剑姬，视线交汇，少女美丽的瞳孔中有些退缩。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守护我，今天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他目光坚定的说着，然后站到了少女身前。
如果说，守护一生是你的承诺，那么，从今以后，那也将成为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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