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献祭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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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大力丸的效果比虎魄炼血大丹还强，如果不是暂时的，那还得了？”袁秋雨说道，“当年也是因为牛魔大力丸，这几乎没有天敌的蛮荒大牛才会从世上绝迹。”
毫不奇怪，因为药用而被捕杀殆尽的动物，也不只是蛮荒大牛这一种。
“还有没有什么？”他问道。
方溯把在外面所见到的都说了一遍，袁秋雨听完之后沉吟了一阵，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我没想错，那么其他的鹿也都发生了变异，而且变异之后的，极可能是云鹿、龙鹿、白岩甲大角鹿。”
“这……”方溯仔细回想了下他说的这三种鹿，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云鹿和白岩甲大角鹿与这里的所有鹿都没有血裔关系，怎么可能……”
“不，你错了。”袁秋雨打断了方溯的话，“它们在百万年前有着同样的祖先，这是朝廷研究百万年前的化石遗骸得出的结论，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它们不是变成我说的这三种，而是百万年前的古物种，古云鹿、半龙鹿和白岩爪鹿。”
别说百万年前，万年前人类都没有完整的文明传承，方溯实在无法想到为什么朝廷能知道百万年前的事，但他相信袁秋雨的话。
古云鹿也就罢了，在袁秋雨口中，半龙鹿是能下海捕鲨的猛兽，白岩爪鹿连体型与云池山白毛虎差不多的剑刃虎都不怕。
“不可能！”方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出现这么凶猛的动物，那其他村子还怎么活？”
常理所想就是如此，方家村有虎魄炼血大丹，七十多个能跟老虎单挑的虎狮拳，对上这半龙鹿和白岩爪鹿都只能等死，猎杀蛮荒大牛都要几个十几个人一起上才稳妥，更何况其他村子？
“希望吧！”袁秋雨揉揉眉心，神色不安的说道。
虽然算上袁秋雨的战斗力，三五头半龙鹿、白岩爪鹿并不算问题，但袁秋雨说，半龙鹿和白岩爪鹿都是群体出动，一次就是十多二十头，不是一般的恐怖。
不过还好的就是，半龙鹿虽然是杂食动物，但除非没有植物吃，一般不会主动猎杀动物吃肉，猎杀也喜欢下水捕鱼，白岩爪鹿不被激怒，性子也比较温顺。
但是啊但是，袁秋雨还说了，这些凶暴的动物有一个共同点，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因为害怕而暴躁起来，如果沾着其他动物的血腥味跑到它们面前，则必然会被群起而攻。
“啊！”悬浮在高空的周和突然叫了起来，“溯哥，袁哥，不好了，有头蛮荒大牛冲了过来，好快！”
什么？
方溯还没反应过来，轰隆隆的巨响已经传了过来，一头体格硕大的蛮荒大牛低着头，正以势不可挡之势冲来，身后卷起滚滚烟尘，撞倒一路房屋。
快！汗血宝马冲锋也不过如此。
猛！每一脚都深深陷入泥土之中，践踏出一个个深坑，泥土翻飞。
“该死！”
背后就是其他孩子，有些人已经被吓到动不了了，决不能避让，方溯一咬牙，站在了原地，两手伸出，摆出银蟾吞海势。
劲风扑面而来，方溯却镇定了下来，胸腹间如巨蛙鼓起，双手在自身即将被撞到之前，稳稳抓住了蛮荒大牛的双角，双手以奇异的频率左右抖动了两下，竟然把蛮荒大牛的冲力减缓了大半。
“赤蟾摔碑手，给我滚出去啊喝！”
大喝声中，胸腹间聚起的气外泄，方溯猛然暴起巨力，脚下深深陷入泥土之中，两臂抡起，将蛮荒大牛横向甩了出去，轰然声中，烟尘滚滚。
但还不等它翻身爬起，煌煌剑光横跨两丈距离，带起一道血箭，硕大牛头滚落，在失去牛头之后，这蛮荒大牛居然还挣扎着站了起来，只是走出两步又复倒下，一阵抽搐之后便再动弹不得，这时，尸体上才浮出一颗小光球，变成玉珠掉落在地，滚了两滚。
“佳佳！”
周成言急忙叫了自己妹妹一声，周佳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手上青光一亮，一色青苍恢复术落在方溯身上。
“怎么样？”
袁秋雨走了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方溯，抓起他软软垂在两侧的手臂，一看两掌，没有被虎牙护手保护住的五指已是血肉模糊，在周佳的一色青苍恢复术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真是……爽啊哈哈哈哈！”方溯仰天大笑起来，“四年了，我今天才知道宝月龙蟾拳竟然暗藏如此巨大的威力，亏得这破无上武道界还把这宝月龙蟾拳评定为精通，原来只是精通一点皮毛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呼……呼……”
笑地有些激动，差点没笑岔气。
脑海中自己的人像，如今对于宝月龙蟾拳的评价是掌握，仅仅只是掌握，然而方溯非常清楚，现在的宝月龙蟾拳，比之前更加强大！
“原来……原来这体力恢复还有点用。”方溯镇神运气，压下心中的激动，“这效果真不错，我还以为要倒下去，很长时间都站不起来呢，没想到现在就能自己站住了。”
他抽回自己的双手，将颤巍巍的双腿从泥坑中拔出来，一步一颤走着。
“这体力的恢复效果真不错，真陷入生死逃亡，说不定就能保住一命。”
根本不用休息，走几步路，方溯两腿就没那么颤了，只是还有些软，众人围了上来，却不敢乱碰，怕一下就把方溯推倒。
“去去去。”方溯扇手赶人，“赶紧把这蛮荒大牛宰了才是正理，围着我干什么？”
“是！”
虽然一头蛮荒大牛足有四五千斤重，但以众人虎狮拳的实力，也只用两三个人就能搬动，反而牛皮难剥，普通猎刀划上去，刀口崩断了还划不出一指长的开口。
蛮荒大牛牛皮制作的牛魔甲，在尧龙大典历史篇中也是被大加赞赏的，这牛皮简直比铁皮还难划开。
而且蛮荒大牛的肉还不能随便处理，用袁秋雨的话来说，蛮荒大牛血肉大补，随便煮血气流逝严重，太过浪费，要用大量人参一起煮，效果才好。
说完，周成言等人丢了他一片鄙夷的眼神，就完全无视他了，且不说云池山根本就没有人参，就算有，挖到之后也早拿下山去卖钱了，怎么可能留着。
不过大家还是接受了袁秋雨的另一个说辞，也就是把心脏、牛舌剁碎之后掺进去，保持足够水，煮成肉膏，以后再加料调成大补的药物。
弄完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杀死蛮荒大牛的时候还得到了一颗蛮荒大牛魂魄玉珠，看来并不是只有带有变异二字的猛兽才会出现这种魂魄玉珠，这种返祖的野兽也会。
相比起昨晚的白毛虎魂魄，这蛮荒大牛的魂魄玉珠就差了很多，但却特殊了许多，五叔拿着这玉珠献祭时，居然摄来外面那颗牛头，得到了一口牛角弯刀。
乌黑的弯刀坚硬锋利，比手臂稍短，好像就是牛角炼成的宝刀。
“出装了？”
周成言走了过来，看着牛角弯刀说道。
五叔一愣，问了句：“装什么？”
“没事。”
周成言笑了笑，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这么些天下来，方溯对周成言是越来越感到好奇，他常会蹦出来一些其言妙语，甚至是生造词，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刀就五叔你拿着吧，我也用不惯。”
五叔向方溯道了声谢，就抱着刀欢天喜地跑出了宗祠。
看到五叔出去，周成言搬来三张椅子，关上门，袁秋雨、方溯、周成言三个人坐在云水龙君像前，神色肃穆，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所以你们倒是说话啊！”最终还是周成言憋不住，先开口了。
“说什么？”方溯一脸的无奈，指着云水龙君石像说道，“这破东西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没想到今天还能有个意外，天知道下次还会来什么？明明昨晚好好的，什么意外也没有，今天就这样了，也没说除了玉珠还能献祭其他东西啊！”
袁秋雨正襟危坐，拿出来浣剑纱，慢慢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点想说话的样子都没有。
看到这样，周成言只能接着说道：“我看这献祭很像是在买东西，魂魄就是硬通货，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以物易物，而献祭蛮荒大牛魂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就是系……嗯，无上武道界的主人在提示我们，不要仅仅只献祭蛮荒大牛魂魄。”
“如果献祭的时候加上牛心牛舌，是否会献祭出来牛魔大力丸？”袁秋雨停下了手上擦剑的动作。
“或许。”
在没有验证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但一个或许就足够了，袁秋雨抬手一招，关起的大门被遥遥拉开，手拍扶手而起，整个人如乘云雾，翩翩然宛若仙人，隐没在夜色之中。
哞！
牛叫声响彻夜空，很快，袁秋雨就拖着无头牛尸，一手拿着牛舌，以完全不同于出去时的形象出现在村外，一步步往宗祠这边走来。
一剑剜心，满手血腥提着心脏和牛舌走到云水龙君石像面前，将之与魂魄一并献祭。
当献祭完，只见云水龙君手中正捧着一颗蜡封的药丸，正是牛魔大力丸！
“牛魔大力丸的效果比虎魄炼血大丹还强，如果不是暂时的，那还得了？”袁秋雨说道，“当年也是因为牛魔大力丸，这几乎没有天敌的蛮荒大牛才会从世上绝迹。”
毫不奇怪，因为药用而被捕杀殆尽的动物，也不只是蛮荒大牛这一种。
“还有没有什么？”他问道。
方溯把在外面所见到的都说了一遍，袁秋雨听完之后沉吟了一阵，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起来。
“如果我没想错，那么其他的鹿也都发生了变异，而且变异之后的，极可能是云鹿、龙鹿、白岩甲大角鹿。”
“这……”方溯仔细回想了下他说的这三种鹿，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云鹿和白岩甲大角鹿与这里的所有鹿都没有血裔关系，怎么可能……”
“不，你错了。”袁秋雨打断了方溯的话，“它们在百万年前有着同样的祖先，这是朝廷研究百万年前的化石遗骸得出的结论，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它们不是变成我说的这三种，而是百万年前的古物种，古云鹿、半龙鹿和白岩爪鹿。”
别说百万年前，万年前人类都没有完整的文明传承，方溯实在无法想到为什么朝廷能知道百万年前的事，但他相信袁秋雨的话。
古云鹿也就罢了，在袁秋雨口中，半龙鹿是能下海捕鲨的猛兽，白岩爪鹿连体型与云池山白毛虎差不多的剑刃虎都不怕。
“不可能！”方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出现这么凶猛的动物，那其他村子还怎么活？”
常理所想就是如此，方家村有虎魄炼血大丹，七十多个能跟老虎单挑的虎狮拳，对上这半龙鹿和白岩爪鹿都只能等死，猎杀蛮荒大牛都要几个十几个人一起上才稳妥，更何况其他村子？
“希望吧！”袁秋雨揉揉眉心，神色不安的说道。
虽然算上袁秋雨的战斗力，三五头半龙鹿、白岩爪鹿并不算问题，但袁秋雨说，半龙鹿和白岩爪鹿都是群体出动，一次就是十多二十头，不是一般的恐怖。
不过还好的就是，半龙鹿虽然是杂食动物，但除非没有植物吃，一般不会主动猎杀动物吃肉，猎杀也喜欢下水捕鱼，白岩爪鹿不被激怒，性子也比较温顺。
但是啊但是，袁秋雨还说了，这些凶暴的动物有一个共同点，只要闻到血腥味，就会因为害怕而暴躁起来，如果沾着其他动物的血腥味跑到它们面前，则必然会被群起而攻。
“啊！”悬浮在高空的周和突然叫了起来，“溯哥，袁哥，不好了，有头蛮荒大牛冲了过来，好快！”
什么？
方溯还没反应过来，轰隆隆的巨响已经传了过来，一头体格硕大的蛮荒大牛低着头，正以势不可挡之势冲来，身后卷起滚滚烟尘，撞倒一路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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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每一脚都深深陷入泥土之中，践踏出一个个深坑，泥土翻飞。
“该死！”
背后就是其他孩子，有些人已经被吓到动不了了，决不能避让，方溯一咬牙，站在了原地，两手伸出，摆出银蟾吞海势。
劲风扑面而来，方溯却镇定了下来，胸腹间如巨蛙鼓起，双手在自身即将被撞到之前，稳稳抓住了蛮荒大牛的双角，双手以奇异的频率左右抖动了两下，竟然把蛮荒大牛的冲力减缓了大半。
“赤蟾摔碑手，给我滚出去啊喝！”
大喝声中，胸腹间聚起的气外泄，方溯猛然暴起巨力，脚下深深陷入泥土之中，两臂抡起，将蛮荒大牛横向甩了出去，轰然声中，烟尘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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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言急忙叫了自己妹妹一声，周佳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手上青光一亮，一色青苍恢复术落在方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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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回自己的双手，将颤巍巍的双腿从泥坑中拔出来，一步一颤走着。
“这体力的恢复效果真不错，真陷入生死逃亡，说不定就能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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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方溯扇手赶人，“赶紧把这蛮荒大牛宰了才是正理，围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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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昨晚的白毛虎魂魄，这蛮荒大牛的魂魄玉珠就差了很多，但却特殊了许多，五叔拿着这玉珠献祭时，居然摄来外面那颗牛头，得到了一口牛角弯刀。
乌黑的弯刀坚硬锋利，比手臂稍短，好像就是牛角炼成的宝刀。
“出装了？”
周成言走了过来，看着牛角弯刀说道。
五叔一愣，问了句：“装什么？”
“没事。”
周成言笑了笑，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这么些天下来，方溯对周成言是越来越感到好奇，他常会蹦出来一些其言妙语，甚至是生造词，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刀就五叔你拿着吧，我也用不惯。”
五叔向方溯道了声谢，就抱着刀欢天喜地跑出了宗祠。
看到五叔出去，周成言搬来三张椅子，关上门，袁秋雨、方溯、周成言三个人坐在云水龙君像前，神色肃穆，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所以你们倒是说话啊！”最终还是周成言憋不住，先开口了。
“说什么？”方溯一脸的无奈，指着云水龙君石像说道，“这破东西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没想到今天还能有个意外，天知道下次还会来什么？明明昨晚好好的，什么意外也没有，今天就这样了，也没说除了玉珠还能献祭其他东西啊！”
袁秋雨正襟危坐，拿出来浣剑纱，慢慢擦拭着自己的佩剑，一点想说话的样子都没有。
看到这样，周成言只能接着说道：“我看这献祭很像是在买东西，魂魄就是硬通货，但是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以物易物，而献祭蛮荒大牛魂魄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就是系……嗯，无上武道界的主人在提示我们，不要仅仅只献祭蛮荒大牛魂魄。”
“如果献祭的时候加上牛心牛舌，是否会献祭出来牛魔大力丸？”袁秋雨停下了手上擦剑的动作。
“或许。”
在没有验证之前，谁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但一个或许就足够了，袁秋雨抬手一招，关起的大门被遥遥拉开，手拍扶手而起，整个人如乘云雾，翩翩然宛若仙人，隐没在夜色之中。
哞！
牛叫声响彻夜空，很快，袁秋雨就拖着无头牛尸，一手拿着牛舌，以完全不同于出去时的形象出现在村外，一步步往宗祠这边走来。
一剑剜心，满手血腥提着心脏和牛舌走到云水龙君石像面前，将之与魂魄一并献祭。
当献祭完，只见云水龙君手中正捧着一颗蜡封的药丸，正是牛魔大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