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夜城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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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唐律师此时出来把我和白莉的火给压了下去。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生气了,也都别不信任对方,这样的合作是会失败的,你们两个要像新婚蜜月那样亲密的合作才能确保案子的成功率嘛。”唐律师开玩笑的道。

    “谁跟她(他)新婚蜜月了。”我和白莉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看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唐律师笑了笑道,紧接着他马上神情就严肃了下来道:“小苏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提供的新证据够有力,我不管他是黑帮分子还是杀人犯,我都有能力和办法申诉成功,就看你提供的是什么新证据了。”

    见唐天华严肃了起来,我也不跟白莉吵了于是沉下心来认真道:“向少虎的确是一名黑帮分子,不过他的入狱事实上确实是冤枉的,因为我知道他是收了当年城东黑帮大哥刑强的钱,替刑强顶下这个贩毒罪的。”h

    “你有什么证据?”白莉皱眉插了句话。

    “我就是最好的人证,物证就是那笔钱!当年我跟刑强暗中较劲所以一直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迫于刑强的压力才不敢出来,等我想的时候向少虎早就被判了,这几年我也一直内疚自己没有把知道的事情出来,所以现在就想为他做点什么。”我编了个内疚的谎话来掩饰自己就是这件事最初的始作俑者。

    “现在来做事已经晚了,鼻涕都流进嘴里了才知道甩了,既然你知道这件事向少虎是无辜的就应该早点站出来,那样就不会害人家平白无故的坐几年牢了,懦夫!”白莉盯着我愤愤然的道。

    “白莉!”唐天华突然严肃的呵斥了白莉一声,又皱起眉头扫了白莉一眼。

    师傅的威慑力还是很有效果的,白莉这才有些蔫了不插话了。

    “你不懂当年城东是什么局势不要乱话,当年城东的老大刑强是出了名的狠,谁要是得罪他准没好下场,我看你是不知道刑强之所以被警方击毙,完全是因为小苏临危不惧,当年刑强挟持了人质,小苏主动进去换人质,然后跟刑强搏斗给警方赢得了时间,这才击毙了刑强。还有当年我跟小苏合作的天衣无缝,保住了老孙家的遗产和酒店,期间要不是小苏的斡旋,我想老孙的遗产早就被几个兄妹和不怀好意的外人给瓜分了,小苏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别乱话。”唐天华搬出了我当年的事迹来。

    白莉这才有些好奇的扭头望向了我,不过仍是露着一副死不相信的表情。我也懒得理她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跟唐律师探讨出一个好的方案来弄出向少虎。

    “唐律师我有个小请求,这件事我不想牵扯在内,我不能出庭作证,你知道的我现在的身份有点特殊,不大不小在商场上有点地位,万一我隐瞒这事看着人家被冤枉坐牢也不出声的事曝光出去。”我道。

    “你不用了我们都理解,只要新证据够充分,你是可以不用出庭作证的。”白莉已经认真了起来,终于了一句让我不反感的话了。

    “对的,既然你向少虎是收钱替人顶罪的,那么只要找到那笔钱或者存取款单据就应该是一个非常强有力的申诉材料了。”唐天华也点头道。

    当年的那笔钱是刘建超提供的,那个时候他还和刑强是合作关系,我和刘建超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样融洽,这件事我要非常小心的处理才行,一方面不能牵扯到刘建超,一方面又不能牵扯到自己,再一方面还要有新证据把向少虎给弄出来,我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只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刑强头上才可能做到三全其美了,我吁了口气道:“我怕是那笔钱早就花没了,当年应该是现金,而且在向少虎的老妈手上。”

    “你错了,这笔钱应该还在,而且分文未动!”白莉突然沉声道。

    “白律师你开什么玩笑?几年了怎么可能一分也不花?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笔钱还在,甚至敢这么大胆的肯定分文未动?”我不禁苦笑着问道,在我看来钱到手就是为了花的,如果几年了一分也不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此时唐律师笑着慢慢踱步出去了,眼下我被白莉斩钉截铁的推断吸引也顾不上唐律师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能花多少钱?而且这笔钱还是儿子给的,做母亲的通常都会把儿子给的钱存起来,压根就不会自己乱花,用来给儿子以后需要的时候用,比如娶老婆,买房子等事情,何况那笔钱应该不是小数目,儿子在给了那笔钱之后就坐牢了,你仔细想想作为一个妈妈会乱花那笔钱吗?如果不是向少虎交待了,我想那笔钱向少虎的妈妈一定早就交公了,她应该也知道儿子没有能力一下拿这么多钱回来,所以这笔钱应该分文没动!”白莉认真的道。

    虽然白莉的声音还是听着那么稚嫩,但此刻我却非常肯定她的这个推断,因为白莉确实的很有道理,作为一个妈妈什么事情都为儿女着想,以前我赚了钱交给妈妈的时候,她也会不会花这笔钱,会帮我存起来娶老婆用,这么一想我就觉得白莉的一点也没错了。现在只能祈祷向少虎的母亲没有因为生活所迫而动这笔钱了。

    “白莉,刚才我对你的态度有点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了。”我认真的跟白莉道了个歉。

    白莉此时也露出了笑容,她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就跟她的声音一样那么甜美。

    “没什么,我这么年轻又没有打过大案子,你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白莉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的心里总算放心了不少,白莉既然心这么细,又有唐天华在背后指点,我想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向少虎的母亲了。

    出了律师事务所我便给小七打了个电话,小七他通过以前认识向少虎的兄弟已经查到了向少虎的母亲肖桂兰的具体住址了,原来向少虎的母亲是个环卫工人。

    跟小七约好以后就买了点礼品一起去了向少虎的家,向少虎的家在卢江市的一片平房区,我记得以前丁远也住在这个地方,这里住着许多外来务工的农民工兄弟,是卢江这座繁华都市最不协调的一面,可这里却反映着这个社会被遗忘的一群人的生活。

    向少虎的家很简陋,我们找到他家的时候,他母亲肖桂兰正在黑暗潮湿的屋内做着一些下班之余的小手工艺的活补贴家用,肖桂兰是个皮肤粗糙黝黑的女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化妆品留下的痕迹,有的只是常年的日晒雨淋带给皮肤的摧残,她的衣着也很朴素,我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洗的有些发白了,脚上穿的也是普通的军绿色胶鞋,看到这个样子的肖桂兰我心头不禁一喜,她这个样子证明向少虎的那笔钱应该是没有花掉。

    “阿姨。”见到肖桂兰之后我先喊了一声。

    肖桂兰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阿虎的朋友。”我笑盈盈的道。

    “哦。”肖桂兰只是应了一声,随后她就转身进到挂着帘子的里屋去了。

    我和小七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肖桂兰是什么意思,但很快我就明白了,肖桂兰突然拿着扫把就冲了出来,一下就打到了我的头上,一边打还一边骂道:“你们这些流氓害的我儿子坐牢,还敢来我家,打死你们!我儿子不会贩毒的,不会的!”

    我和小七一边遮挡着头一边连连后退,肖桂兰把我们赶出来以后就把门给轰然关上了,我拍着身上的尘土叹了口气。

    “怎么办,肖桂兰好像很不愿意见到我们。”小七问道。

    “也难怪,她把我们当成是刑强那帮人了。”我沉声道。

    “总要想个法子先让她相信我们才有办法跟她具体谈啊。”小七急的抓耳挠腮。

    我想了想于是敲起了门道:“阿姨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害你儿子坐牢的那帮人,我们是来帮你儿子的,我们知道阿虎贩毒也是不相信,所以是来跟您商量一下找新证据准备把阿虎给救出来的,最近我联系了一个律师,她只要有新的证据证明阿虎是收了钱替人顶罪的,那么阿虎很有可能就能提前放出来了。”

    我已经把实话给了,希望这能让向少虎的母亲相信我,只可惜我和小七等了半天也没见门再打开了,我吁了口气就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了,就在我们才走出了三五米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开门声,我和小七相视一笑知道已经成功了。

    “年轻人等一等。”肖桂兰喊了一声。

    “阿姨,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你你刚才的是真的?”肖桂兰有些狐疑的问道。

    “是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这个律师。”我着就掏出了白莉的名片给她看了看。

    肖桂兰并没有拿名片去看,而是将门彻底打开了,然后把我们迎了进去,这次她还客气的给我们倒上了水。

    “你看对不起啊小伙子,我还以为你们是。”肖桂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搓着衣角。

    “没关系。”我笑着道。

    “那你们刚才的是真的吗?”肖桂兰问道。

    “是,只是差新证据,我前几天去见过阿虎了,阿虎瘦了不少,他向我诉苦里面太苦了想要出去,我告诉他谁叫他贩毒了,想出去根本不可能,阿虎这才有些神秘的跟我他是收了钱替老大顶罪的。”我只好编了个谎话博取肖桂兰的同情,一个母亲听到儿子在里面受苦肯定是受不了这种折磨的。

    果然肖桂兰顿时鼻翼就扇动了一下,眼泪噙满了眼眶。我知道自己又无耻了一回,但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

    “阿虎他爸爸死的早,都怪我没本事没教育好他,也没本事给他好的生活,让他跟那些坏人混在了一起,这才走上了歪路,但我很清楚阿虎的本性不坏,贩毒这种事他一定不会做的,我知道他肯定有苦衷,可当年他就是不跟我是怎么回事,现在我终于清楚了。”肖桂兰顿了顿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就知道阿虎是有难处的,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这么傻,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傻替人顶罪,为什么!呜呜呜呜。”

    肖桂兰完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小七看着我有些尴尬的小声道:“你口才好快劝劝她,不然把隔壁邻居都招来了,还以为我们欺负她呢。”

    “阿姨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找新证据替阿虎翻案的,如果你有新证据请一定要提供给我们。”我着就掏出了纸巾递给肖桂兰,然后扶着她坐到了凳子上。

    肖桂兰慢慢抹去了眼泪这才问道:“我这里哪有什么证据,要不是你们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阿虎是被冤枉,是替人顶罪的。”

    我不知道肖桂兰是真不明白还是对我们有所顾忌,于是我想了想道:“阿虎替人顶罪,对方总会给他些好处的,不可能白坐牢,阿姨,阿虎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回来过?”

    我暗示着肖桂兰,肖桂兰这才愣了一愣,但随之她脸上又出现了犹豫的表情,我已经看穿了她在犹豫什么,我很清楚肖桂兰是想起了那笔钱,只是她担心这笔钱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们罢了,毕竟那笔钱是阿虎给她的,她要替儿子保管好。

    “阿姨你不用担心了,其实我很清楚有一笔钱的存在,我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笔钱,我只是想确定这笔钱还在不在,如果已经不在了那么阿虎就没有证据了,如果还在那么就有当年阿虎收钱顶罪的最有利证据了。”我道。

    “在!在的!我一分钱都没动过存在银行里!”肖桂兰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真的?!”我也有些惊喜。

    “嗯,阿虎拿着那笔钱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一个混混哪来的那么多钱,可惜我怎么问阿虎也不告诉我,他只是叫我把这笔钱好好的收起来,如果我想用就拿出来花,可是可是我很担心阿虎,所以根本不敢动这笔钱,而且我有工作,我的工作足够自己生活了,在加上我平时做一些零碎的小工艺品赚点,根本就用不着那笔钱,我寻思着那笔钱以后留着给阿虎修房子娶老婆用也好。”肖桂兰着就环顾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小黑屋。

    一切都被白莉猜中了,这笔钱真的是分文未动,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阿姨,那你能不能把存款单给我一下,那个可以用来做证据。”我问道。

    “可以,我找给你啊,你等我一下。”肖桂兰着就进了里屋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没一会她果然找到了存款单交给了我们,看到存款单上的日期和金额全都有我一下就高兴了起来,这是最直接的证据了。

    跟肖桂兰告别之后我和小七便一起出去,小七接了个电话是要回去处理三义会的事,我想起丁远曾住在这种地方无聊便在这片平房区域内逛了一下。

    这里的地上污水横流,既有淘米水,也有肮脏的地下污水,全都混在一起发出很臭的味道。这里的人龙蛇混杂,我能看到凶神恶煞露着纹身的小混混,也能看到那穿着暴露的失足妇女,我正在游荡着突然就听到有个女人在喊我的名字。

    “苏锦大哥。”

    我转过了头去,只见一个女人刚洗完头,长发正湿漉漉的耷拉下来,她的手中还拿着一个塑胶脸盆,身上穿着一件殷红色的低胸衣衫,那**的胸部呼之欲出,那条深沟被挤的异常的明显,下身穿了一件牛仔短裤,露着那白皙的大腿。由于这女人湿漉漉的头发耷拉着挡住了她的脸,在加上她没化妆脸上显得有些憔悴,我一时之间没有认出她来。

    “请问你是。”我疑惑的问了句。

    “是我啊苏锦大哥,我是苏梅啊!”女人扒开了自己湿漉漉耷拉下来的头发冲我笑了起来。

    “啊,原来是梅子啊!”我有些吃惊,我还是第一次在大白天里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没化妆的梅子,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来。

    “苏锦大哥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吧?”梅子拿起毛巾一边抹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道。

    “哪里,我只是突然看到你这种状态没认出来罢了。”我苦笑着走上了前去。

    “我没化妆是不是有点丑?”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没,只是有些憔悴而已。”我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女人没化妆和化妆有时候真的是两个人,这点一点也不奇怪。”梅子笑道。

    “对了,梅子你住在这里吗?你们不住花船上的吗?”我好奇的问道。

    “是啊,其实花船上好些姐妹都住在这里的,住在花船上方便上班,但自己的生活有限制。”梅子应道。

    “哦。”我愣愣的应了声,随后就探头探脑的朝梅子住的屋里看去,门只是普通的挂锁木头门,屋子里也很小,厨房、客厅、卧室一体化,一个痰盂就放在床下算是厕所了,屋子虽然小了,但却被梅子收拾的很干净整洁,屋子右侧的一张钢丝床上铺着可爱的卡通被单,窗台上摆着一些廉价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屋子左侧着放着一张课桌,在课桌上摆着一个电磁炉,电磁炉上放着一个锅,此时电磁炉正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在烧菜,一阵浓浓的咸鱼香味正飘散出来,闻得人胃里一阵咕咕的叫。

    “梅子,你这是在做饭呀。”我笑着问道。

    “是呀,我打算趁蒸咸鱼的空隙洗个头呢,吃过饭就要去花船上班了。”梅子顿了顿道:“对了苏锦大哥,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地方我也有朋友啊,我夜店的小股东丁远最早也是住在这地方的,还有一个以前黑道的堂主也是住在这里的,当然还有梅子你这个朋友了。”我笑道。

    “苏锦大哥你是上流社会的人,我以为。”梅子有些尴尬的道。

    “不要把人分成什么上流下流,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只是际遇不一样。”我应道。

    梅子突然有些感慨的道:“哎,如果人生来真的是平等的,那么我就不会做这个工作了。”

    梅子的我心里也有点酸楚,确实,人如果生来都是平等的话,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挣扎的生存在温饱的边缘,有些人则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过着富足有余的生活了。

    “对了苏锦大哥你吃过饭了没有,现在都五点多了。”梅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没有。”我望着梅子那锅里咕噜噜的声响回答道。

    “那那苏锦大哥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一起吃吧。”梅子想了半天才邀请我吃饭。

    “没什么嫌弃的,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了,梅子我不是提醒过你了吗,不要把我当成另外一个阶级的人,我跟你一样也是普通人。”我望着梅子道。

    “嗯,那我去炒几个菜,你帮我看一下电磁炉,我出去一下马上就来了。”梅子着就要拿起钱包跑出去了,我赶紧上前去想拉住了她想不要她破费,可惜梅子一下就跑出去了。

    我就这样躺在梅子那张带着女人香气的钢丝床上休息了一会,大约十来分钟后梅子就回来了。

    “哎呀,苏锦大哥水都蒸没了啊。”梅子一进来就赶紧关掉了电磁炉道。

    “啊,对不起啊,不知道啊我没做过菜。”我有些惭愧的道。

    “算了没事,还好咸鱼已经蒸好了没有坏,要不苏锦大哥你先吃点吧?菜我让他做好就送来了。”梅子道。

    “没关系等着一起吃吧,对了我不会耽误你上班吧?”我问道。

    “不会,八点才正式上班,而且刚才我出去的时候已经跟妈咪打电话请假了。”梅子笑着道。

    “还是耽误你上班了,呵呵。”我笑道。

    “真的没事,苏锦大哥在我家我好高兴,就算不上班也没事的。”梅子着就拉开了椅子示意我坐下来。

    “好香的味道。”我闻了闻梅子端上了咸鱼道。

    “咸鱼跟臭豆腐是一个道理,喜欢吃的人会觉得它香,不喜欢吃的会觉得是臭的,我不知道苏锦大哥能不能吃这个。”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我很少吃这种咸鱼,只是小时候经常在外婆家吃到,所以特别怀念这个味道。”我道。

    “呀,我忘记了忘记了。”梅子突然惊呼了一下。

    “怎么了?”我好奇的看着梅子。

    梅子没有回答我就又匆匆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才拿着几瓶小的药酒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梅子弯着腰更是让我把她那**的胸部全给看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来拿起筷子戳起了咸鱼。

    我和梅子就这样坐下来一起喝了点小酒聊着天,吃着咸鱼,没一会小餐馆就把菜给送来了,虽然都是些廉价的小菜,但这顿饭却是这几年来我吃的最舒心的,也许这种平民般的小生活才是我这样的人该过的。

    梅子买的是药酒,喝下去腰部很烫,没一会就全身燥热了起来,我拿起小瓶看了看好家伙全是什么鞭的配料,难怪喝得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梅子和我聊了许多,聊到了她在山区的学生很爱戴她和尊敬她,每当聊起这些孩子的时候梅子脸上就露出了幸福的如同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的表情,让我怎么也无法把她和一个失足妇女联系起来。

    “梅子你还是别做了,你需要多少钱我给你。”我吃着菜默默的道。

    梅子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苏锦大哥我不能拿你的钱,虽然我这些钱来的很不容易,但毕竟是我自己赚来的,我花着安心,我觉得这些钱是干净钱。”

    “那你是我的钱不干净了?”我开玩笑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梅子紧张了起来。

    “我开玩笑的你别认真。”我大笑道。

    “我知道苏锦大哥你不是认真的,但我还是要,我只用自己赚来的钱。”梅子认真的道。

    在山村老师和失足妇女这两个非常悬殊身份转化的梅子,让我看到了她身上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如果不知道的人完全无法把梅子和一个贫困山区的老师联系起来,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悲哀,难道不是吗?肉体做着小姐,心却是一个神圣的山村老师,我是真心想帮助梅子的,可惜梅子不让我帮她。

    眼看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也打算起身要走了,我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门边准备打开门,此时梅子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我。

    梅子肉感的大胸脯贴着我后背,在加上药酒的劲头,让我觉得欲望一时有些难以克制。

    “苏锦大哥你喝了这么多,如果你不嫌弃就留下来,让我服侍你吧,今晚跟苏锦大哥了许多压抑在心里的话,心情好多了,平常根本就没有个人心里话,压抑的有些难受,我怕我那些教书的事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的。”梅子默默的道。

    “梅子你别这样,你怎么又这样的话了,你要是再这么我可真的嫌弃你了。”我皱了皱眉转过了头来。

    在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梅子不由分就贴了上来,她那大胸脯紧紧贴着我的胸部往下一点的位置轻轻的蹭着,让我的欲望一下就爆发了,我也顾不得许多抱着梅子亲吻了起来,梅子抱着我一点点的后退,我跟这梅子一点点的往前,随后我和梅子往钢丝床上一倒,顿时就发出了很响的嘎吱声,我和梅子都发了狂似的扯着对方的衣服,很快我们两个都扒了个精光,药酒的混合劲头让我十分的燥热,我有些焦急的扶着东西进入了梅子的身体,梅子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呻吟了一声,随后一双腿就紧紧的缠绕到了我的腰上,梅子的一双手紧紧抓着我疯狂揉捏着她大胸脯的手腕,梅子不知道是在发力按着我的手还是想让我松开,但欲望的升腾已经让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开始了奋力的冲刺,浅浅的进入几次,再深深的进入一次,梅子的呻吟声随着我的冲击轻重和深浅不一不断变化着,刺激着我的神经,钢丝床因为我们的剧烈动作发出了阵阵“嘎吱嘎吱”有节奏的声音,我和梅子就这样在这张窄窄的钢丝床上做着,这窄窄的钢丝床整整响了一夜,直到药酒的后劲慢慢的散去。

    我的任性、我的放纵换来了吴生荣对我的一顿臭骂,吴生荣对我彻夜不归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还我把大肚子的老婆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叫朋友送回来,要不是聂林珊拦着,吴生荣恐怕早就揍我一顿了,其实即便是吴生荣揍了我一顿我也没话,他是我的岳父,是聂林珊的爸爸,他关心自己的女儿一点错也没有,我自己也知道对不起聂林珊,可我有点管不住自己了,不是性瘾的发作,而是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有种找不到出路的感觉,这是我的一种发泄方式,也许这种方式被人所不齿,也被道德伦理所不容,但这个都市里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以这种病态的方式存在着,甚至无法自拔。

    我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跟着我的聂林珊,她是一个浑身散发着艺术气质的钢琴家,而我表面上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其实却是败絮其中,我了解自己某些不好的习惯,比如对女人没有抗体,这也是我的致命弱点,更是直接导致了被莫老大所利用,差点就出了事。

    第二天中午,在家中吃过午饭以后我便开着车送聂林珊去做了妇科检查,医生告诉我孩子很健康,胎儿的性别也已经可以鉴定了,是个男孩,我忽然间意识到如果这个孩子出生的话,那么我就已经有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了,可是女儿邝雨婷却不知道被邝晴带到哪里去了,我突然间好想那张可爱的小脸蛋。

    将聂林珊送回去以后,我又开着车子带着那张存款单据去找白莉,我特意经过了莫老大租下的那几家倒闭酒吧,我将车子停在远处看了看,酒吧已经进入了施工阶段,施工队在里面赶工,我感觉到了无法去制止的痛苦,因为只要制止那么我和姚可那点破事很快就会被莫老大抖出来,同时莫老大会发现薛亦珍把资料给弄丢了,也会连累到薛亦珍。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从一酒吧的施工现场里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莫老大随后也出现了,莫老大和这个人在高兴的攀谈着,当那个人转过身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周守义!我猛然间就明白了一切,这里的酒吧是周守义和莫老大合作的,他们要合作来抢占我的夜店市场份额了,我的旅行社倒闭除了韩秀娜找周守义合作的这层关系外,莫老大肯定也有份!韩秀娜只是作为了一颗棋子被这两只老狐狸利用来对付我罢了!

    看到周守义和莫老大在一起的场面,我突然间觉得这件事更加难以应付了,那种危机感更是令人心神不宁,莫老大也是个聪明人,他也找了一个商人来合作,周守义不得不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光是他对付我的方式就不简单了,悄无声息的引我入局,然后在瓮中捉鳖,要不是我命大也许真载在他手里了,因此也让我的娱乐公司亏空了几百万的流动资金,这也是我决定让南存国进入夜店小吃零食那一块的另外一方面的考虑。想到这里我又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莫老大跟我过的话,他要我帮他弄夜店就等于让我自己抢自己的生意,我叫周守义跟我合作做旅行社也是同样的道理,我当初没答应莫老大动我的生意,而周守义却答应了我动他的生意。

    虽然在这两起事件当中蕴藏着丰富的哲理甚至是有点公式化的数学题,让人很难拐过弯来,但仔细一推算还是能看出这两起事件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这当中一定有莫老大在提点,莫老大给我上了商战生动的一课,让我又明白了商场上的另一种险恶,一种悄无声息慢性的发力方式,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麻烦。

    我的情绪突然跌落到了底谷,本来一个莫老大就不好对付,如果在加上周守义这个旅游业的巨头那简直是无法对付了,哪怕是我把向少虎搞出来增加了三义会的实力,也不见得搞的过他们的组合。

    我面无表情的发动了车子调了个头,我没有先选择去律师事务所把得到的存款单据交给白莉,而是先选择了去找南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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